返回第147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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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展昭”和“白玉堂”沉寂下来后,白玉堂和展昭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两个人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排解这样的情绪,总算是走了出来,恢复了精神。

    但是两个在家里“久居”的人走出家门,这才发现两人这么关在家里不问世事几天,拉了满满的仇恨。

    那天早上两人打着哈欠下楼,就看到在客厅里,公孙策和白玉堂的四个哥哥都坐在那里,正愤愤地看着他们。

    惨了,他们毛了。展昭和白玉堂觉察到危险,转身就打算逃回房间。但是他们哪比得上正处在怒火中的几个人,最后两人的结局就是被抓住领子往后用力一扯,拖学校的拖学校,押公司的押公司。

    唯独闵秀秀一人还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朝冒着热气的茶水吹了吹,喝了口温度正好的茶水,感慨道:“这人呐,悠闲日子不好过。”

    展昭和白玉堂也都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落下了不少的工作,虽然被强拉来工作,但是两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本位上勤勤恳恳,只有先解决目前问题才能够为未来规划不是?

    联络,整理,鉴别,展昭这几天都是连轴转的,甚至连家都不回了,这些天都是直接住在教职工的宿舍里。每次躺在狭窄的小床上,展昭总能想通公孙策来抓自己之前到底是有多憋闷。

    唯一让展昭感到幸运的是,白玉堂遭受的待遇和自己也差不多。这几天白玉堂也是困在公司,不过待遇比自己好太多,他们的办公室里竟然还有舒适的休息间。

    现实就是人比人气死人,于是展昭在之后和白玉堂的几次交谈中都机智地不去提生活条件这个词。

    好不容易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展昭这才得到个机会喘口气,就被人转告有人来找他。

    展昭走到一楼大厅,怎么都没有料到来找自己的人竟然是宋千寻。宋千寻站在展示墙前,仰头看墙上展示的学院的成果,他的脸色好多了,但是依然有些苍白。

    宋千寻注意到了展昭,转过身来想和他打招呼。但是箭伤没有痊愈,才抬手肩膀就传来一阵刺痛。

    展昭几步跑到了宋千寻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疼就别动了,你怎么来这里了?”之前去探望宋千寻的时候,展昭询问过负责医生,医生说过宋千寻肩膀上的伤口还需要静养好一段时间。

    宋千寻捂着肩膀,小范围地活动了一下,确定肩膀不怎么痛才松了一口气,“我出院了。”发现展昭的视线还是那么怀疑,宋千寻诚恳地说,“真的,我正经地办了出院手续。伤口的愈合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医生同意我提前出院。”

    当然情况并没有宋千寻说得那么轻松。出院的过程相当坎坷,他的伤口的确愈合得比想象得快,但是主治医生还是认为宋千寻应该住院疗养。

    是宋千寻以无比真诚的态度保证不会牵动伤口,医生才勉强点头同意,并且让他保证不能颠簸,要好好休息。

    回忆出院的画面,宋千寻还是松了一口气,当时要是他有那么一会儿没那么坚持,他就会败下阵来了。

    话是解释清楚了,可是宋千寻发现展昭看上去还是没那么相信自己。宋千寻不解地歪头,他说的是事实啊展昭还有什么不肯相信自己的?

    展昭抛出了一个问题,“千寻,庞毅他是不是出差了?”

    宋千寻哑然,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庞毅刚接管庞氏,这段时间是他事情正忙的时候。尽管如此,他还是每天都抽出时间来陪他,直到昨天庞毅不得不出差,而且得一星期左右才能回来。他就是趁着庞毅离开的这个时机才赶紧办了出院手续。

    “你在躲庞毅?”看到宋千寻的神色,展昭就知道答案了。

    “展昭,我今天是来向你道别的,想来想去,在这里和我关系稍微深一点的,大概就是你了。”宋千寻的表情有些迷茫和不确定,自己和展昭的关系的确难以定义,稍微深一点,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形容了,如果展昭不接受,那也没事。

    没想到宋千寻对两人的关系是这么摇摆不定,展昭笑道:“朋友,千寻,我当你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对宋千寻的触动很大。他不太相信竟然能从展昭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他无言,重重地点头。

    一种无言的流动在两人间形成。展昭抓住宋千寻刚才那句话的重点,“你打算离开?”展昭还以为庞毅这几天一直陪着宋千寻,能让宋千寻留在这里的。

    宋千寻点头,看了眼外面,展昭配合着他一起走出去,两人悠闲地在校园里散步。

    “之前他们告诉我,让我去过我想要的生活。我说过,来这儿之前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宋千寻抬头,展昭知道,那是“阴樨镇”的方向。

    “我不是讨厌这里的生活,只是,我来这里是因为哥哥把开封墓的事情泄露了出来,我是为了解决这些麻烦的。现在事情结束了,我该回家了。”两人路过了一排的桂花树,秋未至,满树都是苍绿的树叶。

    宋千寻抚摸着一片树叶,摩挲着叶脉。他想念“阴樨镇”终年缭绕的桂花香,他想念山中那棵长开的桂花树。

    “回去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挺好的。”在展昭和白玉堂离开医院后,他就躺在病床上设想自己的未来,自己以后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的规划,和以前一样,挺好。

    他不缺钱,生活也很简朴,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得很恬淡。

    “庞毅他答应让你走?”展昭想起庞毅当时在船上那笃定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会随便放人。

    “为什么需要他答应?”宋千寻的反应完全可以用吃惊二字来形容,他想不出是什么让展昭有这种神奇的念头。

    展昭也同样感觉到神奇,是他那天听错了还是庞毅就只是在和他耍耍嘴皮子遇到宋千寻就“从心”了?“难道庞毅没有留过你?”

    “他是说过希望我能留下来,可是我想走啊。”宋千寻说得理所当然,而展昭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点理由来反驳他。

    “你确定你要离开?”展昭再三确认,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

    “嗯,今天中午的车票。我就是想在临走前道别。”宋千寻满足地说,能在临走前被展昭承认是朋友,他感到很庆幸。

    离宋千寻离开还有一段时间,宋千寻提到他还没有好好地逛过这个学校,之前来不是躲就是逃。于是展昭就陪着宋千寻在校园里走走停停,和他一起欣赏校园的每个角落。

    宋千寻的心很细,每到一处都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三言两语就能打开展昭的话匣子。展昭也来了兴致,和宋千寻一起聊天,释放这几天工作积累的压力。

    直到宋千寻不得不离开,展昭把他送到校门口,不确定地看着宋千寻的伤口:“你确定不会扯到自己的伤口?”车上人那么多。

    直到展昭的顾虑,宋千寻宽慰他,“你放心吧,我家那么偏,去的人很少。”有的时候甚至一整辆车只有寥寥几个人,尽管路途颠簸,宋千寻还是可以得到一定的休息的。

    “展昭,如果你和白玉堂还想来山上,可以来找我。我猜你们还没有好好地探索过。”宋千寻微笑。

    展昭点头,那次误入,他和白玉堂的确没有闲心好好探索一番。宋千寻的提议的确让他心动,“等我和玉堂把事情都了解了,我们就去。”

    宋千寻也很期待,郑重地和展昭道别之后就坐上了出租车。展昭一直站在校门口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街头才转身回去。

    展昭开始设想庞毅出差回来的时候发现医院里人不见了,会是怎样的反应?说不定会翻个底朝天?

    他记得宋千寻把自己的来历保护得很好,就连庞言当初都没有查到宋千寻准确的来历,庞毅就算手段比庞言高超许多,要查到“阴樨镇”也得花费不少的力气和时间。

    摸摸下巴,展昭发现自己真的很期待事情的发展后续,顺便在心里为庞毅点根蜡。以庞毅的实力,查到宋千寻的家如果有些困难,那么查到宋千寻在离开前找了自己就很简单了。

    考虑了一会儿,展昭决定暂时不管这件事。等庞毅找上门来了再说。

    和宋千寻一起散了会儿步,展昭轻松了不少。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办公室,刚打开门,他竟然看到了公孙策。

    公孙怎么在这里?展昭疑惑地看着公孙,隐约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被自己给忘记了。

    展昭茫然的表情落在公孙策的眼中,公孙策摇着头,都被气笑了:“你难道忘了这次陷空岛的发现,媒体想要采访我们?”

    嗡地一声,展昭整个头都大了。当时他和宋千寻是作为人质被带入了地下墓穴,宋千寻的存在因为庞氏的要求被掩盖了,所以展昭便成了这次事情的关键。

    当公孙策带回来的这批珍件被曝光后,学界也好收藏界也罢,都对陷空岛里埋藏的一切产生了无比的兴趣。

    陷空岛的宝藏,陷空岛的过去,陷空岛上曾经居住过的人,最引人注目的无非是地下墓穴的爆炸,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都在他们回来后以各种渠道被众人得知。

    最后在学校的保护下,当然少不了包拯,庞毅和白玉堂他们的插手,最后决定将采访的规模压制到了最小,由少数几名记者在学校进行采访,展昭和公孙策同时受访。

    庞言知道得有些多,不过好在无论是宋千寻的哥哥还是宋千寻都没有将陷空岛亦或是开封墓的具体信息高速庞言,所以庞言就算是绞尽脑汁,回想过去宋千寻透露的,他也只能说出那是北宋时期遗留下来的宝物。周深就更说不出什么了。

    庞氏力保宋千寻,同样也就庇护了宋千寻和展昭这一群人,庞言和周深处于这方面的考虑也就没有透露更多的细节。

    所以综合这些情况,展昭和公孙策要面对的问题并不是很麻烦。

    这几天两人工作都忙,这场采访就被安排在了后面,一拖再拖到了今天。外面的人实在是等不及了,而公孙策和展昭也知道事情不能拖了,才把时间定在今天。

    “我给忘了。”展昭捂脸。

    公孙策拍拍展昭的肩膀,在这件事情上公孙策也只能和展昭说一句“与君共勉”,督促展昭调整一下表情,两个人便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会客室。

    刚推开会客室的大门,两人就感觉房间内的视线都是泛着幽绿的,自己好像成了掉进饿狼群中的肥羊。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抱着大无畏的心情走了进去,反正待会儿是上演你套我,我坑你的剧情。

    可能是因为采访的场面并不像以往那样挤满了人,一开始记者们采访的问题都比较含蓄,大部分都围绕着两人以往的工作成就。

    一边滴水不漏地回答记者的问题,展昭和公孙策暗自使了个颜色。虽然有些分心,不过两人并没有在记者面前显露出来。

    “那么请问二位,据说二位发现的大量古董经测定年代与之前开封古墓相近,请问这是巧合吗?”一位记者忽然发问。

    展昭敲击着椅子扶手,心里暗道:“正戏来了。”

    在回答问题之前表现出适当时间的思考是必须的。这个时间不能过长,也不能过短。过短,就显得你回答仓促,不经大脑。时间太长,这群记者就会本能地认为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展昭和公孙策自然不会让记者有机可乘。公孙策露出喜悦的表情,“这的确是一场巧合。这座小岛的发现是由于展昭被绑架而发现,的确算是一场巧合,不幸后的最大的幸运。

    这两处年代的相近的确让人惊奇,不过可惜的是古墓中并没有任何能够追查墓主的信息,而那座小岛上的遗迹也同样如此。”

    “展老师,您当时是进入了那座地下墓穴,请问您真的没有发现任何有用信息?地下墓穴是如何发生爆炸的?”又有一人发问,对象直指展昭。

    展昭自然会接招,“那座地下墓穴很暗,有很多的岔路,没走入一条错误的岔路就会有一个夺命的机关。当时去的人很多,但是每次走错一条路,就会有一些人受伤或者死掉。”

    说着,展昭的手臂颤动了一下,脸上疲倦与恐惧残留,让人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但是展昭依旧继续,“而且墓主还在尽头养了一群有毒的小虫子,庞言他们为了过去,决定放火烧掉它们。没想到因此导致虫群无差别攻击。石室里虽然存放着许多宝藏,但是一旁还有火药,小虫子飞了进来,火苗点燃了那些火药……”

    展昭及时地打住,其他的就留给这群人想象好了。显然展昭刚才透露的那些部分已经足够这群人在里面发挥自己的创造力了。

    但是还是有人在这个问题上紧追不舍,“展老师,那么请问为什么对方会绑架你?难道真的像传闻的那样,那座岛与之前发现的开封墓存在联系,而其实关于开封那座墓穴仍然有部分信息没有透露给大众?”

    这个问题……那名记者的神色有点咄咄逼人,显然对这个猜测有相当的信心。展昭和公孙策一凛,这名记者信息的来源他们大概能猜到,两人都戒备了起来,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能从那座古墓里发现更多信息就好了。”公孙策遗憾地说,“但是很可惜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座岛也是,除了我有幸发现的几件古物,没有发现任何有用信息。关于这一点,除了我们你们也可以像其他人求证。”

    “至于我被绑架,那是出于一个误会。我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帮好友看过那块藏有藏宝图的玉石,发现有些问题。庞言误以为我知道其中的信息,所以带走了我,不过很可惜,我只能看出玉石被人做过手脚,对里面的东西却并不知情。”

    总之就是无辜受害。这样的理由满是巧合,记者们不愿意相信,却又无法找到彻底反驳的理由,众人只能憋着,面对展昭一脸的痛苦他们反而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不过公孙策倒是一脸求知地问:“不知道记者先生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传闻的?我很想讨教讨教。”

    记者面面相觑,在这个话题上保持了沉默。

    展昭和公孙策暗戳戳地偷笑,虽然这一次的采访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是以后他们还可以慢慢修正,反正他们很有自信,一切线索都被截断了。

    那天的采访并没有让记者们讨到什么便宜,学校对展昭和公孙策的表现也没有什么不满,相反,在两人忙完了工作之后还给两人安排了半个月的休假。

    正好白玉堂和包拯也忙完了这段时间的工作,也得到了喘口气的机会。正巧,三天后的晚上两人的采访节目播出了,白玉堂陪着展昭在展昭家看节目,包拯和公孙策也是一样。

    等到看完节目,虽然身处两处,白玉堂和包拯却同时看向身旁的人,感慨一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当然这赞美展昭和公孙策是乐于接受的。

    躺在地上,展昭和白玉堂有一聊没一聊地说着话。白玉堂忽然说:“猫儿,这段时间你也空下来了,我们去一趟开封吧。”

    “好啊,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展昭侧过头,与白玉堂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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