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2章 番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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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市最高档的酒店,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一桌客人,怡宝妈、怡贝、花莲和怡宝四个大人依次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而座,桌子上摆着一个巨大的足足有30层的大蛋糕。

    花莲看着蛋糕,心潮澎湃,无以言表,只想高歌一曲《珠穆朗玛》。

    怡宝妈都没正眼看那个蛋糕,竖着抱起刚满月的怡花生,360度无死角全面展示他开裆裤中间露出来的那坨东西。

    “我孙砸,会自己喝奶,聪明不?!厉害不?!”

    端着一碗长寿面的经理觉得自己站成了一只蜡,谁能想到包下全场只有一家人吃饭,又有谁能想到30层的巨型蛋糕只是为了庆祝一个小屁孩的满月。

    最后还是花莲看不过去解围,“拿给我,我刚好有点饿。”

    怡贝连忙热情附和,“给她给她,她得好好补补!”

    心说:吃吃吃,胸比篮球大,到时候走路看不到前面,牵着导盲犬去!

    怡宝妈满意地看了怡贝一眼,觉得这个儿子真体贴,又漂亮,又有钱,又知道疼人,花莲一定是修了八十辈子的福才能给他生儿子。

    怡宝憋着笑,伸手接过面碗摆在花莲的面前,手背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胸口。

    花莲身体一僵,瞬间挺直了背,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花莲的两只眼睛锐利地看向门外。

    怡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门口有个胸前挂着块破板子的白发流浪汉走过,此外并没什么异常。

    “愣着干什么?”怡宝握着花莲的胳膊推她,顿时一阵波涛汹涌,怡宝吸了口口水,劝道:“再不吃面就软了。”

    花莲干笑一声收回目光,低头一看,惊呼道:“我的面呢?!”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花莲的脸上,而花莲根本顾不上别人怎么想,她就想知道自己的面怎么会凭空不见,难道是穿越了?

    怡宝抿紧嘴唇,在心里默数到10好忍住爆笑,然后,把面碗从花莲的胸下拉了出来。

    花莲立刻抄起筷子吃了起来,怕面被泡软,先端起碗吸溜吸溜喝了几大口汤,倒不是她不好意思,她怕这碗面真的不见了。

    经理知道今天包场的是大客户,这碗面做的十分用心,上好的骨头汤底,里面还加了当归、首乌什么的,此外还有个双黄蛋。

    “哼。”怡贝冷笑一声,讽刺道:“粗鲁!”

    拿起手边的小银叉,剜了一大块蛋糕,假装手滑,用力一甩,那块蛋糕带着一阵阴风直奔花莲而去。

    花莲用余光瞄到,顺手摸起一块盘子反手一档,就跟打乒乓球一样,又把蛋糕弹了回去。

    可惜蛋糕到底是没什么弹性,半路就唧一下掉到了地上,摔成完美的一坨。

    “反应还挺快!”怡贝不死心,迅速又挖了一大块甩向花莲,大概是怒极攻心,这下准头不太好,蛋糕飞出去之后正中怡宝妈的脸。

    “哎呀,干什么这是!”怡宝妈吓得紧紧护住怀里的花生站起来,在脸上抹了好几下才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瞪向花莲,“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胡闹!”

    怡贝得意地笑了。

    花莲忙低下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面。

    怡宝站起身,扶住怡宝妈往经理那边推,“快上去洗洗,你看,小宝贝脸上都弄上了。”

    经理立刻上前接手,把愤愤然的怡宝妈扶走。

    等怡宝妈走进电梯,怡宝才掩口偷笑,“贝贝今天发挥有点失常啊~”

    花莲和怡贝针锋相对已成日常,关上大门,经常上演全武行,花莲向来只躲不还手,怕一不小心把怡贝弄死——这家伙身上还有怡宝的肾呢。

    结果就是怡宝家的家具经常要换新的,怡宝也很无奈:为什么要在我家打……

    每次打砸一遍都要换新家装,马户烦不胜烦,自作主张换了一整套的红木家具——怡贝根本就搬不动!

    这样怡宝家的装修风格才稳定下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换了场地,怡宝自然是喜闻乐见,可惜花莲兴致不佳:千想万念终于有了个妈,谁想到竟然是后妈,没事说说漂亮话,有事一盆屎当头扣下。

    花莲难过的面都吃不下了,默默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把头扭到一边,正好看见厨房外面的玻璃柜里面装着十来条的石斑鱼,石斑鱼在水中往返游弋,隔着透明玻璃,似乎拥有了全世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一盘菜。

    花莲莫名地有点感同身受。

    怡宝看出花莲情绪不佳,忙贴过去抱住她的胳膊,讨好地说:“这面放了半天了,不要吃了,回头我下面给你吃。”

    为了弥补自己残缺的知识库恶补皇叔500篇的花莲立刻就明白了,笑着答道:“那你换个牌子的沐浴液,现在用的这个有点苦。”

    怡宝抿着嘴,羞答答地握拳砸了一下花莲的肱二头肌。

    看着怡宝和花莲眼神缠缠绵绵搅在一起,怡贝气得摔了叉子,正待发作,一个人闯进了酒店大厅,直奔餐桌而来,后面还跟着俩个门童,风风火火的跟狗撵兔子一样。

    眼看着门童的手就要抓住那人的胳膊,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一脚踩到地上那坨蛋糕上,顿时重心失衡,一个失意体前屈,躲过门童的手并刷的一下滑行到餐桌,咣当一下撞到了花莲的椅子才停了下来。

    竟然是刚才在门口走过的那个白头流浪汉,可惜胸前挂的板子在地上蹭了一路,沾满了蛋糕,看不出原来写了什么,不知道他是要讨路费还是要伸冤。

    流浪汉挣扎着要起来,一不小心又把花莲的包扯到了地上,包里的东西洒的到处都是,流浪汉赶紧跪在地上把东西捡起来放回包里。

    “夫、夫人,实在对不起!”流浪汉双手把包举到花莲的面前,抬头看向花莲,对视的那一瞬间,彼此都分外惊讶。

    花莲手比脑子快,还没想起这人是谁,手上一动,一碗面就已经扣到了流浪汉的头上。

    正要起身询问,被怡宝死死抱住胳膊拉住。

    怡宝劝道:“算了,那个包也不值什么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送你新的。”

    怡宝以为花花刚才受了委屈,脾气才这样大,她可不想和这种低层次的流浪汉有什么瓜葛,这种人光脚不怕穿鞋的,真要发起疯来,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流浪汉一低头,接住头上掉下来的碗,直接用手抓面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几口就把碗里的残渣吃光,吃完给花莲磕了个头,高声说:“谢夫人赐面,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概是太紧张了,声音尖细而颤抖。

    怡贝看完整场表演,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猜想是流浪汉见这里有人做寿,就凑过来讨个赏。

    怡贝挥挥手,马户上前把几张大钞塞到流浪汉手里,打发道:“去,也祝你能多活几年。”

    流浪汉也知道自己讨嫌,拿了钱一溜烟的就跑了。

    ****

    酒店顶楼客房的走廊里,一个白发男人喝醉了一样,踉跄着扶墙前行,拿着门卡试了几个房间,终于打开了一扇房门。

    面对豪华的总统套房那一刻,油泼鸡的内心激动万分,老天有眼,让他有机会拿到门卡,说什么也要搞些事出来才好:避孕套要扎眼,润滑剂要加502,避孕药都给它换成伟哥!

    这间房似乎还没人入住呢,外面一间没什么私人东西,油泼鸡顺了一个水晶烟灰缸揣到怀里,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套间,正要把手伸向床头柜,房门咔哒一声响。

    该死的长毛地毯,让来人猫一样悄无声息。

    油泼鸡反应也是快,一猫腰,滚到了床下,竖起耳朵细听,来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轻笑一声,径直向豪华的king size床走了过来。

    油泼鸡躲在床的最里面,抱住肩膀瑟瑟发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眼看着一双鞋从容走近,紧接着花莲的脸出现在床边。

    从床下看过去,花莲的脸逆着光,看不大清楚,似乎带着点笑,颇有诚意的说:“进门就闻着当归的味了,出来,咱们聊聊。”

    花莲双手互握,发出一连串嘎巴嘎巴的声音,油泼鸡胆都快吓破了,整个身体都缩进了角落,恨不得变成只蟑螂爬进墙缝。

    花莲也不废话,双手抓住床边,打算先把床移开。

    似乎上天听到了油泼鸡的祈祷,恰在此时,门又开了。

    “在干嘛呢?”怡宝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反手把门锁紧,“在外面叫你都不应。”

    “啊?”花莲欲盖弥彰地掀起床单看了看,讪笑道:“我看看是不是房卡掉到了床上。”

    怡宝整天忙工作,累的要死,这些许小事还是不要让她操心的好。

    怡宝笑着走向花莲,随手把包扔到了地上,再往前又脱掉了鞋,等走到花莲背后的时候,连手表都丢到了地毯上,伸出右手,摸向花莲弓起的后背,汗珠儿一样,顺着弯曲的脊梁滚落到了尾椎。

    “找到了吗?”怡宝另一只手抱住了花莲,在她耳边低声询问,口气里含着一丝怨气,“看你急匆匆的,还以为你在床底下藏了个小情人呢。”

    花莲不敢说实话,当然,更不敢说谎,只能夸张地大笑三声,抱着怡宝滚到了床上。

    落床姿势不对,压到了胸,花莲疼得哼出了声。

    怡宝连忙解开花莲上半身的束缚,急道:“撞到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顿时两只小白兔活泼泼地蹦了出来,花莲的胸不光大,而且挺,(人家那都是胸肌!)如今里面充盈着奶水,随着晃动,几乎能听到水声。

    怡宝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还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豆豆,奇道:“好像淌出来了呢。”

    天真的像个无知的孩子。

    花莲啪的一下夹紧双腿,握住怡宝另外的那只手,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上演活春宫,起身欲走,“是啊,我去挤一下,别弄脏了床。”

    “哈!”怡宝翻脸跟翻书一样,冷笑一声,叫道:“走啊,你走啊!我早就看出你要走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就三心二意的,一个要饭的,你都看半天……”

    话说到这份上,就是要干一架的意思,花莲一转身扑到了怡宝的身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

    开始的时候怡宝还能挣扎着反抗,奈何花莲肺活量大,很快怡宝就要窒息了,花莲才松口给她缓口气儿,两只手拉住怡宝的衣领,轻轻一扯,质量上乘的服装就如纸片一样一分为二,轻飘飘地落到了床下。

    明明被压制得丝毫不能动弹,怡宝还是挥舞四肢,像一个翻盖了的王八,嚷嚷道:“我要在上面,在上面,我生气呢,这次我说了算!”

    花莲抱紧怡宝一翻身,变成了骑乘式,怡宝坐在花莲的肚子上,这才开心起来。

    花莲坐月子一个月,怡宝只守(受)不攻,今天终于夺回主动权,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让我们荡起双桨,浪里个浪。

    床垫弹跳起来,床下的油泼鸡感触最真,每一下都能砸到他的脑袋,当歌声高昂起来的时候,他悄悄地爬出了床底,匍匐着爬向房门,半路想起刚才似乎看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内心挣扎了一下,又原地转了180度往回爬。

    怡宝到底是没什么耐力的,在上面坚持了一会儿就软了身体,栽倒在床上不想动了,花莲翻身去亲吻她,沿着身体一路向下。

    当油泼鸡枯瘦肮脏的手摸到那块表的时候,花莲也亲到了怡宝的小腿,床上摆不开姿势,只好站到了地上,一脚踩到了油泼鸡的手上,不等他叫出声,另一只脚踩到了他的后脑,直接把他踹晕了过去。

    花莲用脚尖把油泼鸡踢回到床底下,若无其事地继续亲吻。

    怡宝觉出花莲有些不对,起身要看,花莲用上了点力气,怡宝也就没起来。

    半响,怡宝倦极睡去,花莲轻轻亲了下她柔软的嘴唇,心中感叹,她如果是那条鱼,玻璃箱就是对怡宝的爱,明知道会死,仍然无法离开。

    花莲帮昏睡过去的怡宝盖好被子才离开洗澡换衣服,最后从床下拎出油泼鸡,怒气冲冲地出去找怡贝理论。

    门被重新关好后,怡宝在被子里遗憾地叹了口气——都说有旁观者比较兴奋,奈何媳妇太不解风情。

    ***

    花莲一路拖着油泼鸡到了大厅,往怡贝脚下一丢,嗤笑道:“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这样的小人物都能近了宝宝的身。”

    怡贝吓了一跳,赶紧让马户把人弄醒,马户拉起油泼鸡,一顿耳光扇过去,方法简单粗暴但有效,很快,油泼鸡就悠然转醒。

    油泼鸡睁开眼睛,清醒了一下,奋力扑到怡贝的脚下,被眼疾脚快的马户踹到一边,油泼鸡只好就地扑到,干嚎道:“我是冤枉的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怡贝啧了一声,刚要开口,花莲一脚踩到油泼鸡的背上,油泼鸡瘦骨嶙峋的肋骨紧贴到地上,几乎能听到嘎吱嘎吱声,油泼鸡吓得噤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说实话!”花莲脚尖碾了碾,威胁不言而喻。

    油泼鸡像个漏气的轮胎,有出气、没进气,嘶嘶着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当时怕的要死,躲还来不及呢,哪敢偷看,就顾着在地上爬了。

    纸上说来终是浅,当时场面十分血腥,油泼鸡分分钟就要吐血溅三尺,怡贝真的好怕,身上衣服挺合心意的,弄脏了就要不成了。

    马户自然是明白怡贝心意的,不等他吩咐,抽出一块破木板,啪的立在怡贝的身前,看着跟要卖身葬父似的,就是木板上都是蛋糕,看不清上面原来的字迹。

    怡贝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把木板推到马户身前,这才亲热地对油泼鸡说道:“听说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说来听听,说的好有赏。”

    油泼鸡一听跟打了鸡血一样,猛地抬头看向怡贝,眼睛里都是人民币。

    花莲挪开脚,就近坐下,干坐着手就没地方放,总想拿点啥。

    正尴尬呢,马户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给花莲倒了一杯,花莲不屑一顾,“这酒贵着呢,别糟蹋了,给我来瓶水就行,这个冰露就挺好的。”(冰露很便宜,大概8毛一瓶。)

    花莲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冰露,在怡贝和马户惊恐的眼神中咕嘟嘟喝了一大口,一指油泼鸡,示意他快说。

    油泼鸡也缓过气来了,说起了他离奇的海上寻宝经历。

    “那时候,我们大哥收到信儿,说海上有宝藏……”

    怡贝打断他,“这段我知道,快进一下,从上船10天以后开始说。”

    油泼鸡狐疑地看了怡贝一眼,怡贝的大胸没了,近来又没打玻尿酸,所以看上去变化很大,油泼鸡只觉得似曾相识,但万万想不到自己可能会认识那么有钱的人,所以并没有认出来。

    近来油泼鸡都是靠着讲他的传奇经历讨生活的,猛的让他快进,想了一会儿才接上茬。

    原来高人带着一干人马上船之后,真的在船舱底部发现了能指引前进方向的“手指”,用油泼鸡的说法就是:“那根手指不知是何等材料制成,非金非玉,惟妙惟肖,竟然跟真似的,被封在船舱底那么大的水晶之中,简直做梦都想不到!”

    怡贝噗嗤一笑,“还是你见识少,后来呢?”

    其实怡贝也是有点怕怕的,万一高人他们发现被骗,回来找他麻烦就糟了,他在明,对方在暗,他自己自然是不怕的,可现在是当爹的人了,不敢再像以前那么任性。

    怡贝一早就发现油泼鸡了,故意放水让他进来,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花样,没想到竟然等来了一则“故事会”。

    “给你三分钟,讲完。”怡贝冷漠地说,并看了眼手表。

    油泼鸡立刻省下了诸多夸张的语言和动作,直接讲到重点。

    “后来……”油泼鸡眼里浮现出恐惧,不自由主地缩成了一团,“后来,我们按照手指的指引往前开船,过了十来天,一直奔着一处黑崖而去,眼看着海盗宝藏就在眼前,那时候我们是真开心。”

    当看到陆地就在眼前,放佛巨大的财富就在向他们招手,这些亡命之徒舞步欣喜若狂,等到了近前,才发现黑崖脚下是一处巨大的漩涡!海洋从四个入口注入北极湾。

    油泼鸡说的跟爱伦。坡的《瓶中手稿》一样,可怡贝心里明白,这帮人多半是顺着洋流漂去了北极,没文化真可怕,随便相信传说也就罢了,连航海图都不看就敢去征服星辰大海。

    油泼鸡继续讲到:“当时高人看到了漩涡,立刻觉得这是魔鬼的封印,然后就……”

    油泼鸡欲言又止,满脸尴尬,急得花莲直催,“就怎么了啊?你们怎么破除封印的,他们人呢?穿越了吗?”

    花莲最近看的起点文比较多,听故事就是要比看故事慢,急得她直喝水。

    油泼鸡只好鼓起勇气说道:“后来,他们把我当祭品扔到漩涡当中了。”

    “别人呢?”怡贝追问,眼睛死死盯着油泼鸡,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想要在这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下说谎是不可能的。

    “我当时正在漩涡中间,眼看着那艘船被吸到了海底。”油泼鸡沉默了一下,最终说道:“大概是我真的不健全,所以被关在了宝藏大门之外。”

    花莲听了陷入沉思,最后忍不住问道:“你哪儿残疾啊?我看你胳膊腿都好好的啊。”

    油泼鸡恼怒地看向花莲,憋的脸跟个熟过头的柿子一样红。

    怡贝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接着爆笑出声,当真是轻松,总算可以放心了。

    “讲的好。”怡贝连连鼓掌,正巧怡宝妈抱着小宝贝回来了,好奇地问道:“讲什么了?”

    怡贝一指油泼鸡,“神迹啊!这个人从大漩涡中生还,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怡宝妈立刻在身上划了一个十字,“神爱世人。”

    怡贝假装认真思考,沉吟道:“这样的神迹要多多讲与别人听才好。”

    怡宝妈灵机一动,“要不让他去我们教堂讲?”

    怡贝连连点头,提议道:“要不就做教堂的看门人?”

    马户低声提醒,“怡总,你不是刚送过去一条 ‘狗’,教堂没那么多的门……”

    怡贝精心修剪过的眉毛一挑,怒道:“就不会凿墙再开一个门吗?!把厕所旁边的墙开个门出来,方便群众还能顺便收个费。”

    马户诺诺退后。

    花莲看不下去了,“你还没问问他愿不愿意呢。”

    “看你讲的好才给你一个机会,有吃有住有工资,你到底去不去啊?”说完怡贝冷笑一声,“你要不愿意去,我就让人送你回!老!家!”

    油泼鸡哪敢不应,拎着板子跟着怡宝妈一起去了教堂,故事照讲,就是讲完加一句“我能活着这都是因为我信了上帝啊”。

    久而久之成了教堂一景,此乃后话。

    油泼鸡走后,马户忍不住感慨,“这人也真是命大啊。”

    怡贝嗤笑,“《少年派》看过没?”

    马户脸色一变。

    “我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我知道那帮人回不来就好了。”

    放下心事,怡贝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砸砸嘴,觉得今天的酒有点淡,大概是酒店老板没卖出去什么菜,就在酒水里面做手脚,待会儿再收拾他。

    “话说回来。”怡贝笑着看向花莲,“你有没有什么瞒着宝宝的啊?”

    花莲呵呵傻笑一声,“有啊……”

    怡贝心中一喜:看来吐真剂开始见效了。

    本来是给油泼鸡准备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被花莲喝了,真是红酒你不喝,非喝吐真剂,这下说什么也得让你抖个底朝天。

    被算计的花莲也是笑容满面:就怕你没安好心,剩下半瓶水都到你酒杯里了。

    等怡宝瞌睡完、泡了澡,舒舒服服开开心心出来的时候,怡贝和花莲正罕见地交谈甚欢。

    “哈哈哈哈哈~”花莲大笑,“我在你家都看到了,木龙那个欺母杀父的畜生,就该抽他!你干得好啊,出了我这口恶气!”

    “嘻嘻~”怡贝也笑,“还真瞒不住你啊——你他妈怎么溜进我家的?!”

    “哈哈哈~拔电源啊,傻逼,你家那些高科技,没电都是摆设啊。”花莲笑得特别开心。

    怡贝脸色一黑,确实有一天临时断电来着,当时正在玩滴蜡,没注意到,怒道:“我不信,我家离着二十多公里呢,难不成你跑去的?”

    “哈哈哈哈~”花莲得意的笑,“我会开车啊,200多迈,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啊——那跑车还是你送宝宝的呢。”

    “……”怡贝无语了,槽点太多,就算吐真剂也无法让他开口。

    花莲伸手搂紧怡贝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劝道:“大哥你别生气,凡事有因就有果,你要不帮我教训木龙那小子,我也不能帮你生孩子。”

    怡贝脸色再变,恶狠狠瞪着花莲,“你没把这事告诉宝宝?”

    “没~”花莲把自己胸膛拍得咣咣响,“你不想让她知道,我自然不会多嘴,言不传六耳,信我!”

    在一边偷听的怡宝双手捂脸,默默离开——又是一个明明大家都知道却又要都装作不知道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好久的番外终于写完,主要因为前一段时间饱受牙疼之苦,久病成医,索性在这里科普一下。

    我自认为已经好好地照顾了牙齿,拔下来的牙齿也完整无蛀牙,但,两颗牙齿,都已经松动到不得不拔掉。

    为什么呢?

    因为严重的牙周炎。

    牙周炎平时不疼不痒,看上去毫无征兆,发作起来,牙齿一颗接一颗的松动到无法挽救。

    为什么会得牙周炎呢?经过牙医耐心的讲解,我觉得归根究底是我刷牙的姿势不对。

    我以前刷牙,会上下用力的刷,牙龈上面的部分自然刷的很干净,但是每一下,都把脏东西刷到了牙龈下面。

    三天,只需要三天,柔软的牙垢就会变成坚硬的牙石,附着在牙齿表面,一刻不停地侵蚀牙骨、引起流血、炎症,最后造成牙齿发炎、松动。

    打个比方,刷牙就像刷板鞋,当上下用力刷鞋面和鞋底的连接处的时候,鞋的表面是刷干净了,但连接处的胶也会变得脆弱,慢慢就失去了粘性。

    “开胶”以后,再上下用力刷,就会把脏东西刷到胶的里面,很难再弄出来。

    正确的刷牙方法是要顺着牙齿的方向用力,牙刷毛要软,探入牙龈1-2mm,然后往外刷,把食物残渣刷出来。

    当然,隔个一年半载的定期看牙医也是有必要的,牙疼之前牙医说我有严重的牙周炎,我自己看还感觉良好呢……

    找个靠谱的牙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当年,我问那个牙医:牙齿下面黑黑的是什么啊?

    牙医:就长那样!

    牙医说的认真,我也就天真的信了。

    其实牙龈下面那些黑黑的就是牙石,最后引发了严重的牙周炎。

    好了,科普就到这里了,小天使们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哦~健康的身体才是千金不换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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