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4章 (9)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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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卑微,软弱,这是不曾有过的。    “所以,”萧烈突然打断她,若有所思道:“你会莫名其妙的跟俩个不相干的丫头发火,是因为你觉得我对你好,是想得到借体重生的秘术。而昨晚你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所以今天我出门了一整天,你就胡思乱想了一天,认定自己已经没价值了,我就抛下了你?”    她直直的看着他,原本盈眶的泪水又被她逼了回去,表情有些冷。    萧烈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手触上她的眉眼,原本是想抚平那一点褶皱,却鬼使神差的一低头,吻住了她的眉心,鼻尖,嘴唇。    吻的深了,直到她气喘吁吁,萧烈才停止,不过他也没好到哪儿去,面上红通通的。    “你干嘛?”她呼吸不畅,却还绷着脸,不让自己输了气势。    方才的那点柔弱,荡然无存。    “什么都想干!”他贴着她的脸,气氛暧昧。    “无耻。”    “无耻就无耻,再让我亲一会。”    “滚。”    “你会摔下床,是因为你想出去找我?”    “不是。”    “你还爬到了门口。”    “都说了不是了。”    “……你别乱动,别扯到伤口了。”    “你松口。”    “……嗯。”    经过这次事后,也没谁主动说什么,二人的关系就微妙的发生了变化。    萧烈还是会往外头跑,鬼鬼祟祟的。    她也没主动问什么。他不说她便不问。    入夜,萧烈说:“夫人,我给你取个名字。”    她不爽,“我又不是你闺女,凭什么要你取!”    萧烈兴奋道:“那咱们赶紧生一个。”    “呵,萧二皇子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千方百计的想给你生,你别祸害我。”    萧烈的一只手不老实的描摹她的眉眼,“不行啊,她们都没你好看,生出的孩子肯定没你生的好看。”她的容貌确实是少有人能及。    她安静了会,突然说:“还叫阿寻。”    “什么?”不是正聊孩子么。    “我是作为那俩人重生的躯壳而存在的,没有人给我取过名字。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的第一个名字便是阿寻。阿寻阿寻,寻寻觅觅。可不就是我这一生的真实写照。”    萧烈握住她的手,接着道:“……寻寻觅觅寻到了我。还想叫楚寻?”    “不了,我不是楚大将军的孩子,我要姓楚,他九泉之下怕也不得安生,我本就是错误的存在,是……”    萧烈捂住她的嘴,不许她说丧气的话,笑言,“既如此从今后你便随我姓,嫁狗随狗,姓萧可好?我看也别叫阿寻了,你是你,阿寻是阿寻。你方才说的寻寻觅觅寻到你夫君我的寓意就很好,要不就叫萧觅。”    “嗯?”    “萧觅,萧觅,萧觅,萧觅,小觅,小觅,小觅……”    “你干吗呀?”    “我多念几遍,你习惯习惯。”    “……”    许久过后,萧夫人才反应过来,说好的不许他取名呢?这不仅名字让他取了,还跟他姓了,他真当她是他闺女呢!    经过大半月的悉心调养,萧觅的剑伤基本痊愈了。(突然改名还真有些不习惯呢,嘿嘿)    这日,萧烈退了客房,将夫人抱上马车。    不多时,马车停了,入眼的是一处农家小院,披红挂彩,门两边的大红喜字特别显眼。    院内院外站了很多人,像是十里八乡的乡亲都被请了来。    她一伸出头,外面就叽哩哇啦的响起一叠声的,“新娘子好美啊!”随即,过来几位身强体壮的妇人,将萧觅给背了下去。到了厢房后,一面说着恭维话,一面给她梳妆打扮,穿喜服,全程小心翼翼。    这之后便是热热闹闹的,拜堂成亲,喝酒吃饭,闹洞房。    除了父母没到场,气氛热烈的跟寻常百姓娶亲,没什么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最后一章完结章了,除了交代清楚男女主的感情线。一些配角肯定也都会相继交代清楚。如果前头有伏笔没交代清楚的,请小天使们提个醒啊,明天完结就没了,不能再硬塞内容了。挨个啵一个,来!    125、与子偕老(完结章下) ...    酒宴歇,宾客散。    新房内, 龙凤喜烛照得整个屋子都红通通的。    萧烈的手心全是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 小觅偏头看了他一眼, 说:“不睡吗?”    萧烈点头, “睡。”    然后, 又没动静了。    小觅叹口气,说:“我手脚都使不上劲,你帮我将凤冠霞帔都拿下来,我脖子都快僵了。”    萧烈深感抱歉,动手帮忙。先是散了头发, 然后一件件的脱她衣服, 这事之前没少干,可今日心乱了,手在抖, 面上也火烧火燎的。    总算, 将她的大红喜服脱掉了, 小觅也不说话,自己上了床。身子一滚, 就进了里侧。她手脚虽使不上劲,但拉个被子还勉强可以的。精细的活儿现在也干不了,例如解扣子打绳结之类的。    过了会, 响起衣料摩#擦的声音。萧烈也将衣裳脱了上了床,不过脱的……    他整个的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从后面抱住她, 情绪很激动。    小觅的手背碰到一片滚烫的皮肤。    他试探着将手往她里衣伸。    小觅用胳膊肘夹住,不动了。    过了会,萧烈哑着嗓难耐道:“小觅儿。”    “睡觉,”她闭着眼,寸步不让。    萧烈有些着急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知所措。    二人就这样僵住了。    他是不会对她硬来的。    于是,原本在萧烈预想中惊心动魄又销魂的一#夜就这么,这么无可奈何的过去了。    次日醒来,鬼手跟他们辞行,这是萧烈先前就计划好的。小觅的伤已无大碍了,他这里不需要鬼手照顾,鬼手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觅将他叫住,递给他一个小瓶子。    鬼手敏锐的闻到了血腥味。    小觅说:“我的血可解蛊毒,你拿去给小殷郁黛还有小文她们。”以前她也给二人喂食过她的血,不过量太少了,不足以驱蛊。    萧烈早就偷偷安排人将郁家人转移了,若不然晋国人不会放过他们。    待鬼手走后,萧烈卷起她的袖子,拧着眉头重新给包扎了,说:“你的手才恢复一点知觉,就割伤自己,你也太不晓得爱惜自己了!”    小觅垂着眼睫,说:“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云绯杀了罪有应得的,也牵连了更多无辜之人。    “非得这样吗?”    “嗯,除了我的血,没其他东西可解。”    萧烈沉默片刻说:“我陪你一起还,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日子还长,你也别太心急。”    小觅笑了,眉眼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我死了,那些人也会跟着死,我不会再造杀孽。”    “本就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再说云绯也已灰飞烟灭了,她欠下的杀孽也偿了。”    小觅展开自己纤长的十指,她的手指又白又长,匀称好看,“可人毕竟是我杀的。”    萧烈叹了口气,“鹰爪是我给你的,真要算起来,我也是元凶之一。”    小觅仰起头看着他,笑了,“所以,从今后我们要过浪迹天涯的日子啦!”    五日后,二人正式启程,走走停停,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地,遇到风光秀丽的地方就多待几天,看到不平事,能管得就行侠仗义一把。    三月后,终于将那俩个小丫头送回了家里。至于小丫头并家人千恩万谢自不必细说。    二人在气候温和的南方过了冬,待天气转暖,又随便选了个方向,继续出发。    一切都很好,只除了晚上略有些煎熬。    试想一下,血气方刚的年纪,同床共枕如花美眷,奈何只能看不能碰,邪火乱窜,萧烈的下巴都起了几个小痘痘。    这日月末,小觅取了一小瓶血,交给暗卫。    萧烈每次见小觅割伤自己取血,都会心疼的受不了,因而每当此时,都会躲出去。    一月一次,直到所有人的蛊毒都解了,这是小觅和萧烈说好的。    萧烈不会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取血量他有严格的的限制,并特意叫能工巧匠做了特制的瓷瓶。回头,又买大鱼大肉让她大补。她不吃,他就威胁她下次不让暗卫来取血,也不会帮她送去晋国。    今日来的暗卫话有些多,说晋国大乱了,皇上自从被重伤后,一直不能处理朝政,便由太子代为监国。辅亲王带着妻女回了北地,至于晋王则在大婚后失踪了。本来一切就这样了,倒还好。坏就坏在,皇后伙同外戚薛家谋反了。随即太子下落不明,皇上被禁在后宫,晋国硝烟四起。    暗卫说这话的意思是,晋国都乱成这样了,要不要这解蛊的血也没什么两样了。    以小觅现在的心境,她不会再催动蛊术汲取她们的魂魄力量。除非她有什么意外,她们也会跟着陪葬,其他并没什么影响。但,若要以己度人,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里?因此,小觅对解蛊毒这事很坚持。    小觅打发走了暗卫后,唏嘘不已。    萧烈没回来,她突然感到有些寂寞,便找了出去。    如今,她身上大好,腿脚也能正常行走,只是容易累,绵软无力。    他们现在住在山上的一处庄子。正是人间四月天,山花烂漫,美不胜收,萧烈便暂时将庄子租了下来。夫妇二人住了大概有小半个月了,原打算这次取过血后便离开。    山上地形复杂,她原先认路全靠那三只聚灵兽,后来靠萧烈,现在好了,她终于将自己弄丢了,摸不着北了。    她在林子里站了会,双#腿又酸又麻,她决心原地等待,等萧烈来找自己。    忽而一阵风来,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点。    萧烈找到她的时候,天刚擦黑,她趴在一块大石上,身上都湿透了。叫了两声,她迷迷瞪瞪的应了声。    萧烈也不说话,抱起她就往回走。    山里气温低,又被春雨淋了个透心凉,她连呼出的气都是凉的。    萧烈想打人。    暗卫走的时候,照例到了他跟前,将萧国朝堂内外的事都汇报了遍。    他虽不在国内,但该他知道的,他也不会掉以轻心。    晋国内乱的事他知道,也刻意瞒了下来。他怕小觅多想,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还有层不足为外人道的顾虑则是:他怀疑小觅对靳燕霆余情未了。虽然二人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是姑侄俩个。但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否则他实在想不通小觅为何拒绝自己碰她。既是夫妻,还做床上君子,萧烈不想多想都难。    乃至于,在山上发现“自我折磨”的小觅,他更坐实了自己猜测,很生气!    回了屋,剥了她的衣服将她裹进被窝,被子也是冰凉的,她冷得只打哆嗦。    萧烈想去烧开水,生火炉来着。想了想又改了主意。等他搞好,她肯定得生病。况且火炉熏的满屋子烟灰,还不见得何时能将屋子烤暖和,水囊就更别提了,一不小心烫伤都有可能。想了想,解了衣裳,也钻被窝里去了。    萧烈体质属火,阳气重。他一钻进去,小觅就靠上来了。    萧烈还没被她如此热情对待过,心口一颤,那憋闷的怒火一下子就没了。    他暗骂了声“没出息”,张开双臂将她整个的揽到了怀里。    也就小半个时辰,她就醒转了过来,也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睫毛擦着他的喉头,一直痒到了心里。    某处就那么不争气的硬了。    很尴尬。    他想装睡都装不下去了。    不过他更不想撒手,尤其在她没有挣扎的情况下。    俩人抱了会,他试探着亲了亲她的发顶,耳郭,脸颊,脖颈,直到呼吸渐渐粗重了。    “不行,”她呢喃道。    萧烈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是因为靳燕霆吗?”    小觅愣了下。    萧烈放开她,大抵是欲求不满,脾气就有些控制不住,“你被阿寻的感情影响了,但你毕竟不是她。”    “嗯,我知道。”    “那你还心情不好往山上跑?”    “我没心情不好,我一个人待着无聊,我出门找你。”    萧烈又惊又喜,“真的?”    “嗯。”    “我不信。”    “爱信不信。”    萧烈重新将她圈住,语气幽怨道:“咱们成亲也有半年了,我对你怎么样?没话说!可你呢?”    “我怎么了?”    “你都不让我碰你。”    “我不让你碰,现在抱住我的是狗爪子吗?”    萧烈愣了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以么?”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饶是她想含糊过去都不行了。    俩人都红透了脸。    “可以的。”    萧烈顿了下,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我只是不想要孩子,”她对自己的出生有阴影,迟迟拒绝和萧烈圆房也是因为此。    萧烈自然想到了个中原因,他原还当她不喜他,和他成亲也是形势所迫。为此他可没少忧郁,现在说开了,只觉得一阵阵狂喜将他淹没。这之后被翻红浪,起起伏伏,也就自然而然了。    **    五年后    小觅在府内里里外外的找儿子,她大着肚子,没过一会,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萧烈自外头回来,小觅迎上去,说:“你哥又把你儿子偷走了。”    萧烈扶住她,说:“都找遍了吗?”    “不用找了,鸿儿乖,要是在王府,我叫他,肯定应声。”    “你别慌,当心动了胎气。”    “我不慌,该慌的是你。萧克又不会让我儿子管他叫娘。”    萧克自从独子寿儿夭折后,又埋头耕耘了一波,后来闹出姬妾与侍卫通奸,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差点将野种当做亲生儿子抚养后。萧克委实消沉了一段时间。    叫他重新振作起来的是,萧王假装病重,在外游历三年的萧烈被迫携妻儿回来探望,萧克无意间遇到那个小小的人儿。    因为孩子太像萧家人了,萧克一度将他当做父王的私生子,还偷偷藏了起来。    那会儿鸿儿才刚刚学说话,见谁都喊爹。    萧克阴郁又变#态,生生被那一声爹喊出了慈母般的温情,再后来,弄清楚是萧烈的儿子后,萧克第一次生出了萧烈是我亲弟弟的念头。    同是萧家的嫡亲血脉,弟弟的儿子便是我的儿子!萧克成功将自己洗脑了!    此后两年,萧克见天的来偷瞧孩子。一个不注意,就将孩子给偷走了。    一年前,萧王将王位传给萧克。    萧王想趁年纪还没那么大,出去走走看看,退位后,便强拽硬拉着大将军柏岩一同去游山玩水了。萧克登基为帝后,干的第一件挫事,就是将萧烈的儿子偷来,并厚颜无耻的祭拜宗庙将孩子划到自己名下,又封了他做太子,不要脸简直到极致!    小觅取了一小瓶血给暗卫后,萧烈亲自将她的胳膊给包扎了,说:“最后一次了,欠晋国的也该偿清了。”    “清了,”小觅露出释然的表情。    晋国皇后叛乱后,晋国着实乱了一阵子,后来靳燕霆力挽狂澜,平定叛乱。而原太子靳衍在经历了那么多后,突然大彻大悟,开始修道了。死活不愿意继承王位。    靳燕霆众望所归,最终做了晋国的王。    两年后,徐成风迎娶宁国公孙女明卓郡主为妻。徐昭则娶了因为蛊毒反而因祸得福面上胎迹尽消的靳炎緋。至于辅亲王夫妇自从经历那段生死后,反而恩怨尽消,一同去了北地,过上了夫唱妇随的平静日子。    期间,靳燕霆曾捎信过来,希望与“阿寻”再见一面,只因时常被梦魇缠绕,心结难除。被萧烈一句“世上再无楚寻”给干脆的回绝了。    没过多久,萧烈的二女儿出生了。    昔年旧友纷纷来贺。    这些年小殷一直跟着鬼手闯荡江湖,还闯出了雌雄双煞响当当的名号!    他俩成亲也有两年了,一直未要孩子,用小殷的话说,还没玩够,暂时不想安顿下来。又说,前些日子才去探望过十八,她去年才得了一对双胞胎,如今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十八倒是对小殷如今的生活羡慕不已,曾几何时,小殷现在的生活状态就是她曾最向往的生活啊,奈何被孩子绊住了手脚。抱怨起来,又开始怨憎金乌。还问小殷要了好些避孕丸。    小殷说到这儿,又问她寻姐要不要(叫习惯了便一直没改称呼)。    正说着热闹话,郁黛过来了,身后跟着高大魁梧的柏忠,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孩儿。    那娃儿眉清目秀的,俊俏非常。    小殷一时没忍住,低声在她寻姐耳边说:“这可怎么好?越长越像了!”    萧觅淡笑了下,没吭声。    男女情爱,谁又能说谁对谁错,爱了便在一起了,阻碍太多,终不能相伴终生,便狠心割舍。    人嘛,总还要往前看的。    小姐妹三人聚在一处,小殷话多,忍不住说:“你和柏忠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郁黛笑了笑,“就那样呗。”    小殷道:“你还是忘不了他?”    郁黛笑得坦然,“我也曾努力过,没有后悔,便谈不上忘不了。”    萧觅一笑,“那便好。”    小殷有些糊涂,“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郁黛揉揉她的头,“似你这般,所爱所嫁第一人便是爱自己的人,何等的幸福,自然不会理解。我只盼着你一辈子也不要理解。”    小殷更糊涂了,说:“不是我要说你,是鬼手,他和傻大个是从少年时便认识的,相识多年,自然比一般人要多关心他一些。他不好问你,便叫我探探你的想法。我不喜拐弯抹角就直言了。”    郁黛透过窗帘的隙缝看向外头将孩子架在脖子上的魁梧大汉,笑意温柔,轻声道:“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彼时,阳光正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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