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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答应了小朋友的要求, 和他一起玩解密游戏,参与者们却还有诸多疑问,钱兆挠挠后脑勺说:“不是说鬼就在房子里吗?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过去, 总能找到?”    那他们就不用费时间, 配合小孩儿玩了。    李义鸣致力于怼钱兆, 可能是攻受的固定属性让他很不高兴:“你说的容易, 刚才的鬼看见没有, 他们可以穿墙而过!你难道能把他们从钢筋混凝土里拽出来?”    “要是停在墙里面怎么办?”    钱兆想想也是, 鬼怪的世界和他们本来就不一样, 哎, 他这种门外汉还是听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廖某人说:“我没什么意见,开始。”    钱兆:“???”    不是你不是上门驱鬼的吗?    廖光解释:“驱鬼的方法多种多样,帮怨灵达成心愿让他没有挂念地离开也是其中一种,所以我们在驱鬼的过程中, 经常接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委托。”他说。“而且, 如果能用这种方式暂时拖住鬼王半天也是好事, 其他人就有更多时间准备。”    总之,倒霉的、被困在鬼屋里的只有他们而已。    钱兆要跪在地上了,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祁红玫把人拎起来, 用的真的是提着后衣领的姿势把他拎起来了,臂力非同小可:“好了好了,事情都发生了, 就只能去做。”她说, “别哭丧着一张脸。”    钱兆:QAQ    蒋婉这时候就体现出她恐怖悬疑爱好者的特质了, 她先将案情梳理了一遍:“按照当时的说法,警察在大厅中采集到了超过三人的血液,一个月后又在地下室发现了男主人腐烂的尸体。”她说,“所以一家四口应该都死了?”    张晓明说:“应该。”他想想道,“我们不已经看见女主人和两个孩子的鬼魂了吗?起码他们仨是死了。”他说,“女主人的裙子是红色的,红衣厉鬼啊,怨气很厉害。”    蒋婉听后说:“那她应该是受害者。”在她心里,只有被残忍杀害的受害者,才能成为厉鬼。    张晓明:“额,应该?”    两个白衣的孩子,一名化作红衣厉鬼的母亲,还有至今没有出现过的男主人。    蒋婉试探说:“客厅已经看过一遍了,没什么东西,要不我们去其他房间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剧情物品?”她说,“一般情况下,鬼屋游戏,或者鬼怪电影中,都会出现提示过去的道具,比如说日记本啥的。”    张思琪说:“你还真把这当成大型游戏啊!”她说,“别了,这可是现实鬼屋,要是房间里藏鬼,给你个开门杀怎么办?”    蒋婉:“但现在得解密,就算是开门杀都要硬着头皮上啊!”    ……    为防开门杀,廖光开道,带着古曼童的张思琪被放在了第二位,而张晓明殿后。    张思琪抗议:“为什么我走第二个啊!那廖道长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我不就是第二个中枪的?”她早就不当现在是在拍综艺了,生死相关的事,谁不自私啊,她干嘛就要走第二个。    把她排到第二个也很正常,她身上有古曼童,防御力还是很强的,要是真出了问题,可以挡一下。    廖光刚想开口解释,就发现三个大男人商量了一下,往前走了,李义鸣、陆淖淖,怕鬼怕得不行的钱兆竟然也出来了。    钱兆还是战战兢兢,牙齿打架的样子,但他说的话意外还有点原则 :“就、就难得让我大男子主义一回,这种时候,怎么着也不能让你打头阵啊。”他看向廖光,笑容有点惨,“道长,我相信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有事我就有事了!    李义鸣小声逼逼:“哎,想不到,就迟了一步,好人竟然让他做了。”    陆淖淖说:“不,你说错了,真的好人是廖道长才对。”    最后面殿后的张晓明:你们还走不走了?    在万众瞩目中,廖光破开了大门,还好并没有什么开门杀,只有小猫三两只,鬼见到他,躲避还来不及,哪里会冲上来。    李义鸣:“咦,之前那些厉鬼去哪里了?”    廖光:“弱的应该给超度掉了,力量强大的,怕是跟鬼王在一块儿。”    鬼王的设定,真洋气啊!    房间被保存的很好,没有灰尘,没有可疑的血迹,蒋婉打开衣柜,看了不知道是挂了四十年还是鬼屋维护人员填充进来的连衣裙说:“这是女主人的房间。”    女主人的房间?    小明说:“我们国家应该没有婚后分床的习惯?”他说,“还是说这间别墅是女主人的?官员只是入赘?”    只可惜这种小事,网络上是没有记载的,就算有他们现在又上不了网。    “应该是后来住的房间。”张思琪把衣服拿出来,“如果这些衣服,就是四十年前的,或者是同款衣服,那应该是已婚妇人穿的,肯定不是小姑娘穿的啊。”    蒋婉:“暂时可以判断,夫妻两人感情不好,或者相处方式很微妙。”    男士女士们一起行动起来,翻箱倒柜,寻找日记本,或者诸如此类的记载。    祁红玫对着床琢磨了半天说:“你们谁来帮个忙,把床垫抬起来。”    这床垫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抬起来后,下头是拼接成一整块的木板,祁红玫摸索摸索,也不知道碰到哪里,竟然把板子拆开来了。    “我就知道。”她笑得挺意气风发,“我妈家的老床就这构造。”    床板下面的暗格里放着一堆信件,祁红玫看看,发现这些信件都没有寄出去,只是写了。    为什么没有寄出去,是担心给人看到,还是写下了内容后又觉得不能送出去?    “这,应该是日记本。”张思琪和蒋琬在书架上不断排查,找到了一本厚重的笔记本,张晓明在她们旁边,他身边站着廖光,两人一起研究书架上书的名字。    他们确定,这些书绝对是当时遗留下来的,随便打开一本看出版时间,都是几十年前的“古董书”。    廖光说:“你发现了什么?”    小明老师说:“没,只是觉得,这里面的书,好多都好阴郁啊。”有精神方面的,有宗教方面的,还有些古怪的手札,分类很杂,小说之类的却不常见,几乎没有。    “这啥啊这!”    张思琪和蒋婉抱着笔记本研究,满脸问号,张思琪直接说:“小明老师,小光老师,你们来看看这本本子,你们认不认识?”    廖光只瞅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邪法阵图。”    小明也凑过去,研究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说:“什么阵法?”    廖光说:“招鬼的阵法,但我们流派不学这个,看不出召的是什么鬼。”    李义鸣听后哆哆嗦嗦:“不会就是鬼王?”那样岂不是迟了几十年才应验?    廖光没有否认,而是说:“说不定。”    这一厢他们几个在研究阵法,另外一边中人则是在阅读信件,女主人是受过教育的人,写出来的字还挺清秀,遣词造句也很通顺,正是这些通顺的文字,记载了发生在家中的暴行。    祁红玫厌恶地咂巴嘴:“这个男的,是个极端的家暴爱好者。”不仅打老婆,还打儿子,而且还打得很凶。    女主人的态度随着一封封信的展开,越来越激进,原本还挺害怕的,但从她的孩子受到伤害后,她对官员的恨意,就越来越深刻。    钱兆说:“破案了,女主人杀了男主人。”    “那剩下两个小孩儿难道也是女主人杀的?”陆淖淖说。    钱兆讲:“肯定不啊,她不是很爱自己的孩子吗?所以,说不定是男主人杀的?一不小心把两个孩子打死了?”    “那三个人的血怎么解释?”    “打和直接动刀子的杀人犯应该还挺不同的。”    “但谁知道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就没有杀人的冲动?”    祁红玫觉得有点怪,但她也不肯定有什么怪的,就说:“还是别先下定论,再看看。”    ……    小明和小光也有新的发现,笔记本中记载了许多咒术,有招鬼的,有咒杀的,意外地全面,即便是博闻强识如廖光,很多也是看得一知半解。    笔记的来头不大一般。    小明说:“对一下笔迹,说不准不是女主人的?”    结果,和信件上清秀的字迹一模一样。    钱兆:“所以犯人就确定是女主人了?”他说,“这样一来消失的尸体也有解释。”    廖光不置可否:“不一定,笔记本上的阵法施展起来都有难度,不一定能成。”    “先去下一个房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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