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7章 番外,别亦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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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开年会的日子,公司一早预定好了场地,老一套的年终总结年终感言,然后吃吃喝喝,抓抓红包抽抽奖,各种节目玩下来一直从下午折腾到夜里十一点多。言烟恰巧今晚也在外面玩着,说好了让阮洁早点溜出来,可等了又等电话催了好几遍结果还是等到那边结束才等到人。阮洁见着她面的时候,言小姐的脸色跟睡了没给钱似的超级难看。

    “实在是出不来。”阮洁陪着醉笑。

    “喝高了?”言烟醺醺酒气的斜眼睨着。

    “没!还能喝!舍命陪君子!”

    言烟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阮洁心里叫苦,年会上这帮孙子忒能折腾人了,半条命都快搭进去了。幸好陆幼凝给她备了解酒的,不然她这条命也陪着年会尾牙了。

    同一间酒吧的另一个包厢内,两个女人安静坐着。时而晃动下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轻轻送入口中。一个嘴角挂笑,淡然品着。另一个寡淡着一张面孔,似怒非怒,说冷不冷。

    远隔重洋的那间公寓,迷失在夜色里的欢爱,那支烟燃到了尾声。

    她和她之间再无关联。

    很脆弱,就断了。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她们之间没有爱,只是一个救与被救的错误。自一份救赎滑向另一段深渊。这些年过去了,这尘封的记忆又被浮出水面,她还是无法忘却,关于这份凉薄的烟花易冷的情。

    如此说来,情歌都是短暂的。而自己正是记录下来的那个人。

    “找我来,只是喝闷酒?”

    言潼看着她,默不作声。仰头喝掉方杯中剩下的那一截,顾自拎着酒瓶又倒出一截,添了两块冰。“不就是喝酒么。”她默默盯着杯中的流光倒影,轻声答。同一个没有心的人,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谈情说爱?怎么可能呢,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她,而她依旧是凉薄的那个她。

    承了她的恩,又承了她的情。

    言潼分辨不能自己是无法忘怀这恩,还是陷入了这情。也许都有,亦或许又都不是。呵,谁知道呢?这滋味,咂在舌尖,繁复生花。

    “过年,你不回去?”

    “他们过来,今年在国内。”

    “你和她怎样了?”言潼看似轻巧的问道。

    “她很好。明年聘期结束我就回去了。”柳意点了支烟,缭绕着云雾,不在意笑。

    言潼抿着唇,眉头紧锁,她的目光里迸射出了无法置信。她虽然不了解她们之间的故事,可这女人竟是那种会说放弃的人么?她又记起了那一晚,仅一张小照,便毁了所有。此时的她心中燃起愤然,还有不值。

    可为了谁不值,又是为了谁愤然?

    她怎么可以放弃?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就说出了放弃?

    那自己又算什么?

    不甘。不甘。不甘。

    来晚了,自当要罚。在这一群公子小姐的座谈会里,有精明的有纨绔的可就是没有糊涂的,喝得再多也能在言谈风笑间凭着商人的本能揣度形势。言烟到底是有良心的替她连挡带推的,可架不住人多,所以阮洁无比清晰认识到自己喝到顶了,酒劲上来了。眼神不能散,面容要带微笑,淡定起身从容不迫地表示我要出去打个电话。怕陆幼凝在家等自己,阮洁一早就说了今晚不回去,同言烟一道。

    跑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进了一个隔间,阮洁掏出电话努力消除脑子的浑浑噩噩眯眼去看,果真有陆幼凝新发来的短信。阮洁调动已经麻木的脑细胞想了想,回了条没在喝酒但是在唱k,还不知道要玩到几点,让媳妇不要担心自己,早点睡。一分钟后就收到了陆幼凝的回复。

    阮洁看完后,手机放好,头发用手挽了挽,挽了个髻盘好。

    胃都吐空打结了,纸巾擦好,按下按钮冲水。

    她用浑沌的大脑给自己下达指令,这是洗手间,现在要开门走出去,洗脸,漱口,口腔喷雾,照镜子整理仪容然后踢着正步走回去。完美。我是千杯不醉。

    再然后,她不知道被谁拎走了,踉踉跄跄的应该是一扇门,她被无情扔了进去。阮洁回头怒目瞪过去,我咬死你,谁敢扔我!下一刻,投入到一个软香的怀抱,这味道好熟悉。阮洁贪恋的嗅了嗅,好安心,安心到想哭出来的情绪。

    “怎么喝成这样?”女人轻声呢喃,抱着软若无骨的人。她抬头,“谢谢,我带她回去。”

    言烟见阮洁仍未回来,看了看喝的牛鬼蛇神的这群人,自己晃了晃脑袋摇晃着起身担心的寻出去。走廊里,她瞧见一个人,条件反射诧异脱口,“姐?!”一个酒嗝饱上来,言潼也瞧着她,言烟在这目光的注视下肢体立刻舒适到四肢百骸。怎么没人告诉自己她二姐也在这?这酒吧好歹还挂在自己名下的好吧!干什么吃的这群人!吃干饭的不成!

    接下来,她看到阮洁被人亲密地扶在怀里,这人她认识,柳意。可为什么她二姐......她想不明白眼前这情况。柳意带着人路过她身边,言烟下意识一把拦住,她不能让这女人不明不白的带走阮洁。她抓紧柳意的胳膊,她无法向陆幼凝交代!

    “回去玩你的。”言潼拿下她的手,淡然的目光看着妹妹。

    “小洁?醒醒?”言烟转手去拍阮洁的脸。

    嗯?阮洁抓着自己脸上的手,睁开迷瞪的眼,言烟?站直身子,眸中清澈,“我没喝多,回去吧。”言烟还没惊喜完,就眼见着阮洁又被女人揽入了怀中,“听话,你喝多了。”阮洁听了这磁性的声音立马又站不稳了,卸下了重量迷懵的眼神呢喃反问,“我喝多了?”女人耐心的轻声告诉她,“嗯,你喝多了。”

    这个怀抱的温暖让她心酸,阮洁委屈的喊了声妈,便不动了。凝凝姐呢?怎么凝凝姐也不在?她把脸埋在女人的颈窝里,天地都是绕圈旋转绵软无力的。

    那不是你妈!言烟急的想一巴掌招呼过去。想归想,不大敢。

    “走了。”柳意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言潼,又加了句,“你也别喝了,早点回去。”

    言潼觉得喉咙梗着根刺,没讲话,拉着言烟转身反方向便走。什么都想说,又什么都讲不出。以至于她怀着一个什么样的复杂心情出去透气,又遇见阮洁然后怎样把人拎回来的,这些她自己都无法解释。她不允许自己同柳意纠缠不清的同时又急于扯着每一丝关联想要握住。

    言烟察觉到言潼的异样,又怔又愕,呆呆的任由牵着。脑子更晕了,完全乱了。

    柳意把阮洁放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车子启动,她看着前方,一路行驶的匀速平稳,红灯的间隙会看一看身旁的人有无不妥。

    进了电梯,阮洁扶着柳意的肩旁又站直,“妈,要不要找小意姐姐来过年?”柳意朱唇微启,眼底落了笑......下一刻又绷紧了唇线。因为阮洁摸着她的脸道:“好媳妇,我没喝多......你怎么还没睡?亲个......”柳意被亲在脸颊,她望着屏幕上徐徐上升的数字,不发一语的伸手重新按了个键子。

    开了盏小灯,甩上了门,柳意又被贴在了墙上按着,醉了的人力道还不小。胸前被挤压着,腰身被火热摩挲,人趴在她耳边威胁——今晚不许欺负我,我喝多了,不然饶不了你......

    柳意一个转身,反过来把阮洁压在墙上恨恨地看了又看,随后手一松,又一个扭身脚下朝着卧室走去,听到身后扑咚坐地的一声响也没回头。外套随手扔在沙发,卧室门口低头看了看把鞋子脱了,浴缸放水,她坐在浴缸边沿点了烟,看着水流哗哗四溅像瀑布里的水帘洞。就这一帘之隔,她进不去。

    试过水温,捏着的烟头丢进马桶,她返回门口抱起坐在地上的那人再次返回。她扒下阮洁的衣服,而同时阮洁闭着眼的一声“凝凝姐”让柳意的动作稍显粗鲁了许多。留了底裤,她把阮洁丢进浴缸,再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物,去了旁边的淋浴。

    她看着两条胳膊趴在浴缸边缘的阮洁,心中压不下去的浴火焚烧,闭了双眼任凭着冷水冲下来刺激着滚烫的皮肤,直到周身冰冷的再无温度,柳意打了个寒颤,平息了燥动。她睁开眼,稍调了温度,洗好后直接裹了浴巾出来,视线越过浴缸里的人,径自来到盥洗台前刷牙漱口。然后回到房间擦干净身子,护肤,柜子里找底裤,穿上件睡袍。

    她有些烦乱,不知道该拿那人如何是好。她倚在门边吸烟,望着浴缸里泡着的这个人,那光滑的脊背只要轻轻一翻,就是前面诱人的锁骨,往下是两处柔软,还有小腹......她看着阮洁动了动,有声音在嘴巴里念叨着。走近蹲下去细听——“不能再喝了......我没醉......不能吐身上......”柳意轻轻笑,烟被呛到咳嗽了几下,吸灭最后一口,一个抛物线又飞进了马桶。手上涂了沐浴液自背后一寸一寸揉出泡沫,她的眸光也一点一点的又变得炙热,撩过乳,尖,两团丰富白沫......她贪婪的*放肆的注视,指尖在游滑......直到阮洁双腿夹住,轻吟出声......

    水凉了,柳意慌乱放掉浴缸里的水,花洒淋着温热把人冲洗干净,捞出来,胡乱塞进一件棉质浴袍里,手背蹭了下额头冒出的汗。

    “我没多!”阮洁眯着眼甩开人径自朝前走,三步两晃。一直撞到洗手台的理石边,走不动了还硬是往前挤了挤。她站在那里,脑袋又朝下点了几下。柳意瞧着她左晃右晃的就要倒,连忙就要去扶,哪成想阮洁自己就站稳了,微眯着眼手朝前挥了几下抓了她的牙刷,然后牙膏挤在把柄上,把尾端伸进嘴里刷牙。

    柳意在一旁看着眼神幽幽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默默抢过牙刷用水冲了冲把柄,重新正确挤好一截牙膏——“来,张嘴......乖,张开嘴巴......对了,就是这样......张嘴,不要咬......漱口......再漱口......嗯,很好......”脸洗好,再擦干净。做完这些柳意不禁笑了笑,她捏着阮洁的脸轻轻道:“你就这么醉下去吧。”

    阮洁立刻再站直,迷瞪着眼,“我没醉!”

    柳意微微叹气,“好,你没醉。”她扶在又要开始摇晃的阮洁腰间两侧,低声问,“那我是谁,知道么?”

    阮洁歪着脑袋瞅了半天,最后干脆捧着柳意的脸仔细辨认,“哟......这不,这不是柳姐姐嘛......不对不对,是小意姐姐,小时候就认识了对不对?对吧?我记得,我没喝多!真没......下雪了,我看见你了......你穿,穿一身红对不对?你傻......蹲我家门口哭......哭的真丑......我都心疼了......”阮洁哽咽,眼圈一红眼泪就往下掉,“你怎么在我家,我还想找你来我家过年呢,你过年回家么?”

    此刻的阮洁情绪完全失控,哭的极其伤心。柳意给她擦着源源不断的泪花,最后阮洁伏在她肩头抽泣,柳意轻轻拍着哄着,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打横抱起放在卧室大床上,被子盖好。转身去洗了个温热的毛巾,帮阮洁在脸上拭着。

    “这帮孙子灌我酒......过年一个假也不批......凝凝姐你早点睡......妈你别哭......别喜欢我......我是白眼狼你别喜欢我......”柳意的动作停下,眼神复杂地看着阮洁醉言细语的嘀咕,还没在自己的情绪里琢磨出个滋味,就见阮洁猛地起身,柳意眼急手快的往后仰了下身子,阮洁撞在她肩头。“没事,接着喝!”

    这脑门,还真硬。柳意没在意自己,反到抬手给阮洁揉了揉额头。

    “你要喝什么?”柳意想阮洁的疼痛感官是不是已经麻木了。

    阮洁双眼打开一条缝,愈发危险的盯着,她狠狠揪住了女人的睡袍前襟,用力扯着,“不许喜欢我!”

    柳意默默看着她,然后她嘴角上扬,笑着说,“我喜欢我的,关你何事?”

    “我说不行就不行!”

    “那你告诉我哪里不行?”

    哪里不行?阮洁迷迷瞪瞪脑子里的思绪忽高忽低的一团浆糊,想不明白,什么哪里不行?她低头去看手里攥着的东西。浴袍已经半开散敞着,有一团美好在她眼前暴露。柳意打趣地瞧着阮洁,阮洁细眯了眼端详着眼前。

    下一刻,柳意发出“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她仰起头手按上阮洁的后脑揉着商量,“你轻点......好不好?乖,对了,轻一点。”手往下移捏着阮洁的颈子像捏一只猫咪,睫毛在舒服的颤动,一股暖流化散开来,“好了......够了,不要了......”她微微气喘,把阮洁提起来,带着人换了个角度,自己躺在床上,让阮洁置身在她上方。

    柳意摸着床头的开关,换了个淡暖色的灯光色调,两人的睡袍和浴袍带子都已彻底松散开来,里面光裸的肌肤镀了光线呈现在彼此的视线里。

    “不要乱动。”

    柳意笑看着阮洁火热的眼神,她的膝盖在自己双腿间不安分的乱蹭。柳意把人拉朝着自己的距离近了近。“想不想要我?”她引诱这人爆发出来的渴望。阮洁定定地盯着下方红艳的唇,那里一张一启,像禁忌的红透的果实。柳意眼角妩媚,咯咯笑着,她再次邀请,“要不要?”阮洁耐不住的用湿润的舌尖舔了舔干燥不已的嘴角,然后手指触上碾磨这个愈发娇艳红透的唇。

    “我是谁?”

    “柳意......”

    “想要我么?”

    “要......”

    “吻我!”她眸中盛放高傲。

    两个人的气息极尽纠缠,阮洁凭着内心的本能疯狂掠夺,寸寸占有,像是要吃碎了这个女人,把她生生咽进肚内。越是压制就越是疯狂的不计后果。

    阮洁窝在被子里醒来,头痛欲裂,昏昏胀胀的坐起身,四下里呆滞迟钝地打量着。床边有一杯水,不假思索的喝掉。抱着空杯子,有米粒的香气飘散,嗅到鼻子里,胃里空空荡荡的空。晃着脑袋迷糊了一会儿,阮洁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没穿衣服!还有!这是哪里!

    猛地一把扯开被子,内裤穿着,那她的衣服呢?慌忙去找,扭头发现就在临近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立马跳下床冲过去抓起来就要往身上套......等等......她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是有微微酸痛的异样,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使得阮洁立时脸色发白的看向自己,颤抖的检查了一遍似乎又是没发现什么该有的痕迹。这明显是间充满女性气息的卧室,可此刻除了她自己再无第二个人,阮洁一边快速的思考一边匆匆穿着衣服。

    “唉哟!”

    阮洁捂着护着脸撞在地板上的胳膊,就听一阵脚步声奔来,她全身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的抬头望去,当来人在她眼前出现......怔了又怔,终于全身放松的吐出了一口憋着的气,跪坐在地上道了句。

    “吓死我了......原来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柳意不自觉的挑挑眉,笑了。

    “......”总不能说以为和陌生人一夜情了。

    “是我你就不怕了?”柳意再问。

    “......我怕你做什么。”阮洁撇撇嘴。

    柳意不吱声看着她,想了想道:“你打算这样坐到什么时候?”

    阮洁低头看了看自己,“......”脸颊滚烫的提着裤子跳起来。

    “昨晚发生的——”

    阮洁听这话脚踩着裤角往后倒,随之被柳意一把捞住带入怀中。顾不得这举动,阮洁慌乱的瞪着眼望向柳意的双眸。难道她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看到时间几乎都要凝固了......柳意淡淡觑着,有点凉意,“没什么。”放手扶着阮洁站好,“先吃饭吧,衣服穿好。”

    看着柳意离开的身影,阮洁愣愣的站在原地。

    没什么吗?到底发生什么了......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跑到洗漱间,她看着镜子,只看到了脸色难堪的自己,其他什么也没有。衣服重新穿好,洗漱台上有挤好了牙膏的牙刷横放在杯子上,准备的妥帖。刷牙,洗脸,弄好一切,阮洁又茫然的移步到客厅。柳意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领到餐桌前,帮她把一排系错了扣子的衬衫重新解开再正确系好。

    柳意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线衫,家居长裤。阮洁呆呆地瞧着女人下唇肿起来的一小块,是个人为的伤口。阮洁蓦地心中泛酸,有种想哭的难过,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失神地摸着柳意的下唇,轻轻的,“我咬的?”

    “是啊是啊,你咬的。你抱着我不放,喊着好媳妇非要亲,我不愿意你就咬我。小东西,够狠的。”柳意看着这件被自己亲手烫的平平整整的白衬衫,残留了两个人的温度,她笑着又继续,“你说要洗澡,我就帮你放好水。你倒是厉害,等我给你洗完衣服回来你都快睡死在浴缸了,也不嫌里面硬的硌身子......忙里忙外的,我还要伺候你洗澡,上了床你又哭又闹的不肯睡非要让我给你酒喝。”她手指背抵在阮洁眼下,接着那里滚烫欲落未落的泪珠,“酒品不好,下次就不要喝那么多。给你哄睡着,天都亮了,我还得收拾残局。”

    这泪灼手,烫在柳意的心尖上。她把阮洁按在椅子上坐好,自己拿着空碗转身去盛煮好的粥。上次也是这样的,还记得。

    “一晚上没睡,又要煮饭又要烫衣服的,你得多吃点,不然对不起我这黑眼圈。”碗筷放好,柳意摸着阮洁的眼,“傻死了,你哭什么?昨晚上还没闹够不成?”

    “好了,好了......听话,别哭了。你再折腾我,我就告诉我妈咪,让她欺负你妈妈给我出气。”

    亲爱的人

    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可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

    表达千万分之一

    你好好的,幸福下去。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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