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章 (12)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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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巴,或许心里觉得人类太复杂了。

    徐术推门进来,就看到宇文清正躺在躺椅上抱着小狐狸发呆。他走了过去,见对方神色郁郁,跟自己走时那全身透着愉悦的气息完全不同。

    “你怎么了?”

    沉浸在思绪中的宇文清突然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之前说了什么。一脸疑惑的看向对方。

    “你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大好?发生什么事了?”徐术关心的问。

    宇文清淡淡的笑了笑,摇头说:“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徐术以为对方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又忍不住脑补了一番后,觉得为了孕夫身体着想,那些糟心的事情还是不想为妙,立刻转移话题说:“为你接生所需要做的准备我都做好了,你生的时候再请隔壁家木大哥来帮忙就好。”

    “木大哥?”这称呼是个男人啊。不过想到自己生产,让女人来帮忙好像更加不妥,便没说什么。

    徐术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说:“木大哥也是生过孩子的,到时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的。”他比较熟悉的是,第一次生孩子的人,都是十分害怕的,他觉得宇文清也不会幸免。有个经历过的人在旁边安慰要更有说服力一些,更何况,对方还没有伴侣在身旁陪着,到时候肯定会更加难过,所以,找人帮忙是很有必要的。

    宇文清不知道他为自己考虑的那么周全,而这些考虑在他生产的日子确实给了很大的帮助,当然此刻他还是不知道的。

    宇文清想了想,忍不住提起自己的担忧,“徐术,生孩子的时候会不会非常痛苦?”

    徐术摸着下巴,“我也没生过,具体是怎么个疼法我也不知道。”大夫们都知道,无论是孕妇还是孕夫,关于生孩子到底有多痛苦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太清楚为好,免得造成心理压力。

    “不过,相对于女人生孩子,男人要好很多了。因为剖腹生子,不用受很长时间的罪,你可知道有些女人生孩子可是有生整整一夜的,那可真是折磨。所以,到时候你要生的时候,只要给你喝下药,等你昏睡了,然后帮你把孩子取出来就好。虽然后面养伤要耗费些时间,但总体来说,跟女人生孩子比起来,还是要轻松很多。”徐术说的好像很轻松似的,不让宇文清有什么心理压力。

    “那既然剖腹产子要少受罪很多,为什么女人不用这种方法生孩子呢?”听徐术的口气,女人都是顺产的,这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徐术,“女人跟男人有些不同,她们要是用剖腹产子的话,身体会变差,孩子也没有自然生产的健康。”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述,“女人刀口不容易愈合,而且,之后身体会出现一些不好治的妇人病,身体会变差。”

    宇文清明白了,女人身体没男人强壮,而且,这毕竟是古代,伤口最容易被感染,男人生子不易,不太能体现出来,好不容易生孩子了,自然是更是千般小心的护着。而且,女人如果剖腹产的话,恶露排不尽,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至于小孩子不太健康这个说法,现代好像也有顺产的小孩子要比剖腹产的要健康聪明些,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也没有去关注。但对于这里人的这些说法,他觉得可能有些以偏概全了。大家都说女人剖腹生子对身子不好,对孩子不好,自然也没人再剖腹产了。

    徐术,“男人剖腹产是没办法生,女人能生又做什么在自己身上开个口子呢。所以女人除非迫不得已是不会选择剖腹产子的。”

    宇文清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说那么多,他只要知道自己是剖腹生子,生孩子的时候还是喝药昏过去的,不会很痛苦,只要知道这些就放心了。

    徐术趁机笑嘻嘻的问:“那么,咱们中午吃什么?”

    宇文清看向徐术,他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人都是隐形的吃货,只是在没有遇到让自己心仪的美食之前并没有发作出来罢了。

    “中午吃……”

    这是宇文清在这里借助的第四天,这个时候,他跟徐术就已经很熟络了,而且,徐术很显然是个自来熟的人。

    这天两人刚吃过早饭,徐术正准备收碗去洗,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炸的人心慌乱。原本老实呆着的小狐狸更是焦躁的围着宇文清走来走去。

    徐术连忙跑到门边,抬头看上天空,“朗朗晴空,怎么突然打起雷来。这晴天霹雳太是骇人了!”

    宇文清也被雷声吓了一跳,整个人心慌的厉害,然后感觉肚子痛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孩子也被吓着了,不安稳呢。学着往常那样抚摸着肚子轻声安慰,然后意识到这种痛跟平时孩子在肚中动手动脚带来的感觉有些不一样,而且,有越来越痛的架势。

    宇文清声音里带着害怕,“徐术……”

    徐术听到身后的喊声,回头看去,见宇文清一脸惊恐的样子,以为他是被雷给惊到了。连忙过去安慰说:“别怕,别怕,只是打雷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雷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本来挺亮的外面也暗了起来。

    宇文清抖着声音说:“徐术,不是的,我好像……好像要生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承受能力远没有想象中的好。想到自己要生孩子了,忍不住害怕起来,而此时能给他安慰的司马南鸣却没有在身边。

    徐术听宇文清这么说,惊讶的大喊:“什么!你要生了!”然后立刻把宇文清抱起来,“你别怕,有我这个神医在呢,你跟孩子肯定都会没事的,别怕啊。”

    他抱着人往外走,外面很暗,空中乌云压顶,银蛇狂走,还夹杂着一声声的惊雷,这异样的天气更加让人心中不安。

    宇文清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有些惊讶瘦弱的徐术竟然能把自己抱着健步如飞。

    两人很快回到宇文清居住的房间,徐术帮他把了脉,又帮他把裤子除去,“还要等一会儿,羊水还没破。”然后他看着忍痛的宇文清,“我去寻木大哥过来,你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

    虽然不想一个人待着,但也知道生孩子需要人帮忙的,便点了点头。

    徐术跑走之后,宇文清就取出了一些潭水来喝下,他听说生孩子是个力气活,虽然他是剖腹产,但也需要精力。

    等待的时间都是漫长的,更不用说忍着痛苦的宇文清了。看着昏暗的外面,时不时的因为闪电而亮起一下,然后震耳欲聋的雷声也跟着到来。孤单单的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虽然旁边还守着一个小白狐,宇文清还是有种这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孤独感。

    他抬起手放到肚子上,“儿子,爸爸很害怕,你别太折腾我,先老实一下,等徐术来了,你在努力怎么样。”

    往日听话的孩子,今天却没有像宇文清想的那样安静下来,他感觉到自己身下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

    宇文清怒,“你个小混蛋,你那个爸爸是个大混蛋!那么久了都没找到我,真是太没用了。那么没用我不要他了!”

    等了一会儿,宇文清低声说:“…………不过,为了你我还是勉强接收他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容易长歪。你看你还没生下来就已经开始不听话了。”

    正当宇文清碎碎念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徐术终于带着人来了。

    “文清,你现在怎么样?”

    宇文清抬头看向两人,徐术正把药箱放到桌子上,另外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徐术口中的木大哥,他去点了灯,房间里照出昏黄的灯光时,宇文清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有人陪着,还是因为房间里不再那么昏暗了。

    “羊水好像破了。”宇文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想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裤子都没穿,真尴尬。

    徐术看了下情况,跟宇文清说:“还要一点时间,正好马哥正在煮药,等你喝了药,我就开始取孩子。”

    木槿也走到床边,看着痛得头上沁出汗水来的宇文清,拿了手巾为他擦汗,一边说:“你若疼,就喊出来,别硬挺着。”

    这时宇文清才发出细碎的Shen·yin声。

    木槿在床边坐了下来微笑着说:“其实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也特别害怕,我本来胆子就小,那时候疼痛来了,我就一直哭,一直哭,都停不下来,我听给我接生的大夫说,我喝完药睡了还继续哭着呢。”说完自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呢,等醒来了,看到身边的孩子,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宇文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疼痛让他的笑容有些扭曲。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是木槿在说,他声音本就温和,又特别放轻了,伴着屋外滚滚的雷声,宇文清突然觉得很平静。

    “阿瑾,药熬好了,热水也烧好了。”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木槿站起身来,对徐术说,“我去端药,你再看看他的情况。”

    徐术点头,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接生了,心里有底。

    等宇文清喝了药,神情便开始迷糊起来,徐术看了跟他说:“放心睡吧,等你醒了,就能看到孩子了。”

    宇文清听了便任由自己昏睡过去。

    接下来便是徐术施展的时间了。

    因为接下来场面有些血腥,徐术让木槿到外面等着,一直焦躁的小狐狸也被他赶了出去。听着外面小狐狸的挠门声,徐术开始专心接生。

    在外面等着的人,心焦着里面的情况,直到里面响起一声孩子的哭泣声,才放心的笑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孩子的哭声响起时,雷声也停止了。

    ☆、129

    129.有消息了

    木槿接过孩子,忍不住说道:“这孩子生的真好!”原来刚出生的孩子大都皱巴巴的,一段时间后才会变得白白嫩嫩,而这孩子却不同,才刚生下来小脸就白嫩光滑。他说完,赶忙抱着孩子去给他洗澡。

    这边徐术把宇文清的伤口包好后,见他睡的安稳,便放心了。

    注意到四周竟然安静了下来,他觉得极为奇怪,便出了门,发现惊雷停止,乌云消散,东边天空出现了万丈霞光,见此情景,他心中一凛,暗道:“天生异象,此子不凡啊!”

    因为药物的作用,宇文清直到傍晚才醒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点上了灯,他脑子还有些迷糊,想要坐起身来,“嘶,好痛!”腹部传来的痛楚让他想起来,孩子已经出生了。

    “孩子!”他连忙看向身边,只见一个小小的襁褓就放在他的身旁——床的里侧。他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极尽所能的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

    “难以置信你竟然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生命真是太神奇了!

    门推开了,徐术见宇文清已经醒了,可那姿势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快躺下,别忘了你肚子上还有道伤口呢。”

    宇文清对他笑了笑,听话的躺下,“看到孩子太开心了。”

    徐术小心的把孩子移到宇文清脑袋旁边,只要他一转头就能看到,以防宇文清再坐起身来,扯动伤口。

    徐术坐在床边,看着满脸笑容的宇文清,“你儿子长得可真好,刚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的。”

    宇文清忍不住笑着说:“嗯,白白嫩嫩的。”他想应该是空间的缘故,使得孩子生下来就白嫩嫩的可爱。

    徐术见他傻笑,忍不住摇头,“看你高兴的。”

    宇文清止不住笑容,“嗯,除了喜悦,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看到孩子的那一刹那,宇文清特别的感动,眼泪似乎要冲出来的感觉。

    初为人父的喜悦他明白,“想好了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想好了。”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孩子,“念鸣。”宇文清在心中暗想,“儿子,爸爸先给你取个乳名,等你另外一个爸爸来了,我们再一起为你取名字。”如无意外,这个小家伙会是翔云帝国将来的帝君,名字自然不能随便乱取的。

    念鸣,自然是思念他的伴侣的意思,已经知道对方不是被抛弃了的徐术也希望他们夫夫能早日相聚。

    而远在翔云的司马南鸣,从早上起一直心慌不安,直接让人停了早朝。

    小黑从山上猛奔下来,来到皇宫城墙处,一跃,便跳进了皇宫,然后悠悠哒哒的在皇宫里走着。大家看到这只巨犬也没有人敢驱逐他,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帝君的爱犬,这皇宫里就没它不能去的地方。

    小黑一出现,因为它那过于高大的体型,让内侍们都避着它走,而一些内侍看到它就立刻冲向上善坊。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黑犬一般都是在山上待着的,之所以下山肯定是馋了。

    果然,小黑一路循着味儿的往上善坊走去。

    上善坊的厨子们,只要是有品级的大厨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去为小黑准备吃的。这位别看是只兽,因为帝君的喜爱,可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尊贵。

    小黑蹲在上善坊的院子里,很快就有人给它准备吃的,它很满意这些人的举动,等他吃完了,便吐了十几个紫金币,算是打赏了。小黑表示,它虽然是兽,但还是很明白人类的规矩的。

    所以,这也是大家上赶着先侍奉小黑的原因之一。

    这次小黑吃饱之后,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走。而是慢悠悠的继续往宫里去。

    它看到正在亭子里坐着的人,给了个鄙视的眼神,而被小黑鄙视的则是正在心神不宁的司马南鸣。

    在小黑心里,这人连自己的伴侣都没保护好,真是够没用的。不过,又因为这个人类是那人的伴侣,所以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是愿意搭理他的。

    司马南鸣在小黑出现的时候就看到了,毕竟对方体积太大。

    “小黑,过来。”

    小黑听到对方带着寒气的声音,虽然挺鄙视这个男人,但对方的实力很强大,它不能不屈服,小黑觉得自己是个识时务的聪明兽。所以它晃动着身子,往亭子里走去。

    司马南鸣一边给小黑顺毛,一边说:“你的主子还没有音信。”

    小黑抬头,它想表达,“我还没认主呢。不过看在那人对自己很好,经常给好吃的份上,就当他是我的主人吧。”

    司马南鸣看着远处,“我今日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他又出事了,可我却没办法找到他。虽然身为翔云帝君,我很没用吧?”

    小黑眼神表示,“你确实很没用。”

    司马南鸣见它那么人性化的表情,苦笑一下,“看,连你都瞧不起我啊。我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是不是也在埋怨我的无能。”

    小黑觉得这个一直气势凌人的男人周身布满了哀伤,忍不住蹭了蹭他表示安慰。

    司马南鸣的手放在小黑头上,“等我把他找回来,就一直把他守得牢牢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他。”

    半个月之后。

    司马南鸣冷若寒霜的下朝回来,五喜小心的在后面跟着。今日又为子嗣的问题进言帝君封妃,因为如今后宫除了皇夫跟一位行事极为低调的男妃外,就没有一个分位高的妃子了。一个个明里暗里的劝着帝君不要独宠皇夫。这些人也不知道看人脸色行事,一个个标榜着忠君爱国,朝堂直谏,却没一个能真正帮帝君分忧的。

    五喜抬头小心的看了下帝君那极为难看的脸色,心中忍不住叹息,“最麻烦的是,皇夫并没有真正的救回来呢!”

    五喜跟着进了理事殿,因为帝君喜静,他打发了其它跟着的内侍,只剩下守卫大殿的侍卫。

    司马南鸣心里极为愤怒,那些大臣一个个的盯着他的后宫做什么!他想娶谁封谁,宠爱谁,哪里容得他人置喙!

    一扫眼,看到书案上放着一个纸鹤,本就不顺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谁那么大胆子,竟敢随意进出理事殿!”理事殿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在假的宇文清出现后,这里就成了他夜晚休息之处。

    五喜看到纸鹤也颇为意外,见帝君不喜,赶紧上前想把东西收了,之后再找护卫询问,免得碍着帝君的眼,这时候正怒着呢。

    结果,当他伸手拿纸鹤的时候,那本看着是死物的纸鹤竟然飞了起来。

    “天呢!”五喜一声惊呼。

    侍卫听到声音,连忙进了大殿,“喜公公,出了何事!”

    五喜喊出来后,便立刻拉下了帘子,因为他们所在的是内殿,帘子放下后,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见那纸鹤围着帝君飞,帝君脸上的喜悦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便连忙出去应付侍卫。

    司马南鸣看着围着自己飞的纸鹤,“这是术法。”心里有个让他心跳加快的猜测,他伸出手掌,那纸鹤果然落在了他手里。

    带着期待他打开了纸鹤。

    看到熟悉的笔迹,司马南鸣激动的眼眶发红,一手伏在桌案上免得自己太过失态,而当五喜进来,见帝君拿着一张纸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而手下的桌案则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

    五喜高兴的猜想,“肯定是关于皇夫的事情。”

    司马南鸣立刻高兴的吩咐道:“快,快,宣惊雷,惊雨,闲治王爷,速速进宫!”

    “是!”五喜欢喜着往外去宣旨。

    有见着五喜公公神色欢喜的去让人传旨,大感意外,这理事殿的人,可是好些日子没看到笑脸了。

    得了信进宫的三人在宫门外相遇,都很好奇怎么突然宣他们三人一起进宫。而且传旨的公公还说喜公公今日心情大好,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这更让几人疑惑不解了。

    司马智向惊雨问道,“可是那位有消息了?”

    惊雨摇头,“我并没得到什么消息啊?”

    司马智摸着下巴,“这就奇怪了,我可听说,那些老头子又提封妃的事了,把帝君气的够呛。”

    几人怀着疑惑进宫,见到五喜果然见他满脸喜色。

    五喜见三人到来,立刻笑着迎上去,“王爷,两位大人,快快去见帝君。”

    惊雨问:“帝君心情可好?”

    五喜公公笑着说:“好,好极了。”

    那边司马南鸣平复下心情后,带着难掩的笑意,本想坐下等司马智几人,见桌子又坏了一个也没在意,直接坐在椅子上,如珍宝般拿着那张纸。

    “清竟然怀孕了!”一想到宇文清怀孕了,司马南鸣又是高兴又是惆怅,高兴的自然是两人有了孩子,而惆怅的是,信上所说的,他快生了。想到这纸鹤从天启飞来要费一些时间,自己赶去天启又要费好些时间,肯定是赶不及他生产了,这会是他一生的遗憾。而让他有些安慰的是,知道他如今平安无事,且知道了他的下落。

    ☆、130

    130.出发寻找

    司马南鸣拿着纸张,想着不久就能见到宇文清了,那围绕他多日的阴霾全部散去,整个人显得轻松许多。

    三人一进入内殿就见司马南鸣拿着一张纸傻笑,而面前的桌子则四分五裂,这诡异的场景让几人忍不住对视一眼,担心帝君又受了什么刺激。

    司马南鸣见三人来了,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孤接到了清的信,也已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孤打算立刻去寻他。”

    三人听了心中也是一喜,而惊雨思考了一下后,上前说道:“帝君可十分确定信是真的?”

    惊雨作为护卫帝君安全的侍卫首领,遇事自然考虑的更多一些,更谨慎一些,他话说的虽然有些大煞风景,却也不排除有人造假的情况,更糟糕的可能还是这封信是皇夫被逼迫着写的。

    司马南鸣心情好,也不在意他的话太过扫兴,“你自己看看吧。”

    五喜小心的接过信纸,递给惊雨,惊雨在司马南鸣的眼神下,也是小心翼翼的拿着这张纸。

    他快速的看着信,几人见他脸上随着时间露出喜色,看来确定是真的,都放心下来,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

    惊雨看完信,忍不住说道:“这真是太好了!”信的最后画了一个笑脸符号,那是他们几人才知道的小秘密,而且最后的那些字是他所不认识的,应该就是写着皇夫如今所在地方的地址。惊雨忍不住感慨,皇夫行事好谨慎。

    司马智也接过信去,“宇文清竟然怀孕了,还快要生了!”他抬头看着前面坐着的侄儿,觉得他可真可怜,爱人被绑走了,如今孩子出生也没法守在身边,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人平安,还知道了下落。

    司马南鸣收回信纸,小心的收在怀中,然后对几人说道:“我打算今日立刻启程,惊雷,惊雨,你们两人跟随,皇叔你就留在京都帮我代理朝政。”

    本来挺高兴的司马智听到这句话立刻苦了脸,“你就那么放心把朝政交给我啊,我可是个闲王诶!”

    司马南鸣,“司马家没有废物。”

    司马智被他噎了一下,貌似这句话还是他说的,不过他继续为自己争取权益,“你就不怕我篡位啊?”所以你还是交给别人吧。

    司马南鸣毫不在意的说:“求之不得!”

    司马智不乐意的大喊,“我可是孩子的父亲呢,你也要当父亲了,你要体谅一个父亲想陪着孩子的心情。”

    因为司马智的话,司马南鸣的笑容浅了许多,他声音淡淡的说:“怎么偷懒这种事,不用我教你。”

    司马智见见他这幅模样,肯定又想到没法看着孩子出生的事了,便不再出声,哀叹自己倒霉,盼着两人尽快回来。

    司马南鸣让惊雷惊雨出去准备,他则神色认真的说道:“皇叔,不如你来做帝君如何。”

    司马智真的被他认真的表情给吓到了,“你开什么玩笑,我生的可是双生子!”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司马智忍不住得意起来,想把帝君之位给他,门都没有,因为自古以来帝君都是独一无二的,双生子可是没资格做帝君的。

    司马南鸣不以为然,“他们虽是双生,却也长得并非相似不是?”

    司马智摇头,“不行就是不行,你也有儿子了,等你带着儿子回来那些大臣都没理由再管你后宫的事了。别再打我的注意了。”

    司马南鸣神色惆怅的说:“我不想把清禁锢在这皇宫之中了。”

    “那你就想让我把阿易困在宫里啊!”当然这话他是在心里喊的,嘴上说的是:“你可以多带他出去走走啊,帝君微服出巡体察民情,谁也没话可说。而且你可以专心培养你儿子呗,让他早早的接替帝君之位,之后你不就自由了?”

    司马南鸣见他就是不松口,不耐烦见他,“你快走吧,回家抱你儿子去吧!”

    司马智立刻颠颠的走了,待久了有心里压力!

    等几人都走后,五喜在旁恭贺道:“恭喜帝君,终于有了皇夫的下落,接回皇夫指日可待。”

    司马南鸣摸着胸口的信笑着点头,想到纸鹤的事情,司马南鸣吩咐道:“今日这纸鹤之事不可跟任何人提起,我走之后,你帮我严密注意着朝中大臣的动向。”

    五喜点头,“流烨宫的那人怎么处置?”

    司马南鸣想了下,说:“你告之皇叔,让他悄悄的把人给控制了,问出他由谁指使,目的为何。”

    五喜,“是。”

    …………………………

    童焱躺在萧逸的怀里,手中拿着一支细长的竹筒,里面的冥灵时不时的动一下,表示所要找的人有了下落。

    童焱话里有些意外的说:“皇上既然知道宇文清又出现了,竟然没有立刻去寻。”

    萧逸摸着童焱的长发,“对于皇上而言,宇文清也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童焱,“真希望皇上能忘了这件小事。”他挺喜欢宇文清的,不想他受难。

    “可能性不大。”萧逸毫不留情的说出事实。

    听到外面有动静,两人立刻起身往外走去,看一看来者何人。

    童焱笑着打招呼,“徐公公。”

    徐公公笑着说:“皇上宣两位大人进宫。”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来了。’

    …………………………

    这一日天色不太好,空中布满阴云,仿佛立刻就要下雨一般。

    向北靠在门边,抬头看着天,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就仿佛此刻的天气一般,灌了一口酒,然后叹气说:“我们都来了半年多了,却没有找到丝毫关于皇夫的消息,是因为我们太无能了,还是因为皇夫根本就不在天启。”他消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太好。

    以往毫无表情的向南阴沉着脸把他手中的酒给夺了过去,随手给扔掉了,向北也不生气,晃悠悠的进屋坐到椅子上。

    向南无奈的叹口气,坐到他身边,把人抱住,“你放心吧,皇夫就在天启,你忘了那是司马衍招出来的。”

    向北低着头,“如果他说谎了呢。不然,为什么我们找了那么久,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着这样低落的向北,向南很是无奈。其实刚到天启的时候,向北还是很有斗志的,他一心想要找到皇夫,把人救回国。可无论他们怎么查探都没有找到丝毫有关宇文清的消息,仿佛他根本就不曾来过天启一般,向北也渐渐的低落起来。他知道向北心里一直很内疚,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皇夫被人带走,他却没办法把人救下,还被对方打成重伤,那件事对向北的打击很大。

    “两位大人,帝都有消息传来。”

    外面有声音传来,向南站起身来,“进来。”

    那人把信递给向南之后,便退下了。

    向北对帝都的信没什么兴趣,大都是询问他们有没有皇夫消息的。

    向南看完信,小小的纸张里所写的消息却难得的让他露出了笑容。

    “小北,皇夫有消息了。”向南的声音平淡的好像在讲述天气一般。刚开始向北还没意识到他说什么,等明白了,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狂喜的说,“真的?!”一把把信抢了过去。

    “怎么都看不懂!”向北懊恼的说。

    向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拿过信收好,“这是帝君亲笔写的,是皇夫所教的一种字。”

    “确实看着挺熟悉的。”他知道皇夫会一种很奇怪的字,只有帝君跟向南会,惊雨那时候不在,没机会学。

    “跟我说说,那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向北迫不及待的问。

    “信上说皇夫一切平安,并且说了皇夫如今所在的地方。而且……”说道这里向南故意吊人胃口的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小南你跟谁学的竟然喜欢卖关子了?!”向北很不满。

    “嘘,别那么大声。帝君之所以用这种字写肯定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因为这事,帝君越来越谨慎了。

    他抱住向北,“我小声告诉你。”然后在他耳边一番耳语。

    向北听了,喜不自禁的问:“真的?真的?!”

    向南点头。

    “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小南,真是太好了!!!”向北高兴的蹦了起来。

    向南看着激动非常的向北,觉得还是精神奕奕的样子比较适合他。

    向北激动完,兴致高昂的说:“我们立刻出发吧!”

    向南,“快要下雨了。”

    向北看向外面的天空,懊恼不已,“这可恶的天气!!!”

    “下雨也可以出发。”向南接着又说了一句。

    向北咬牙切齿的看向他,“你在耍着我玩呢。”

    向南很诚实的点头。

    “哼,皇夫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闷Sao男,表面假正经,骨子里都是恶趣味!”

    向南:……(皇夫!)

    还不知道已经有三队人马向他赶来的宇文清此刻正开开心心的抱着自家宝贝儿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逗孩子玩,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包子时不时的咯咯笑。小狐狸则跟在宇文清的脚边,在小包子笑的时候,跟着叫一声。

    徐术看着眼前这自娱自乐的三只,笑着跟宇文清说:“这面团可真喜欢你儿子,每天守着不说,还跟他一唱一和的。”

    宇文清带着些许得意说:“我儿子那么可爱,面团当然喜欢了。”

    徐术调侃说:“是是是,你儿子天下第一可爱。”

    “谢谢夸奖。”宇文清毫无压力的接受这个夸奖。

    徐术忍不住翻白眼,“我夸的是你儿子。”

    “嗯,他是我生的。”宇文清得意的说,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有子万事足,他现在就这个感觉,每天看到孩子他就觉得自己万分的满足,当然包子他另外一个爸能早日找来就更好了。

    “哈啊——”小包子打了个哈欠。

    徐术听了声音小声的说:“小念鸣好像困了。”

    宇文清便一边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一边不停的走动着,没一会儿孩子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徐术拉开被子,宇文清小心的把孩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徐术看着呼呼睡着的小宝宝,小声说:“念鸣长得可真好,白白胖胖的,幸好你有奶粉那种东西。据木大哥说,他当初喂孩子可是极为操心。”

    宇文清看着长得白白胖胖瓷娃娃般的孩子,也很有成就感,不枉他每天想方设法的给他用空间潭水煮奶喝。奶粉的事情虽然让徐术他们知道了,但奶瓶这种异物他没敢让他们看到,每天喂奶的时候都要把人给支出去,要么只能委屈儿子用勺子一点点的吃,有次饿了,勺子吃的慢,小家伙整个人急的一边吃一边哭,宇文清看着心疼坏了,却也只能让他委屈一下。自那以后,宇文清有机会就让他吃点,绝对不饿着了。

    徐术见宇文清光顾着盯着孩子看,没理他的话,摇着头,站起身来,“明天小念鸣就满月了,你想过怎么庆祝没有?”

    想到满月,宇文清有些为难,“这些我不太懂,就按照你们这里的风俗办吧。”

    “那好,我让木大哥他们帮忙,一定把小念鸣的满月给办的热热闹闹的。”

    “谢谢你。”他真的很感谢徐术对自己的帮助。

    “客气什么。到时候你要下厨犒劳我一下。”

    “没问题。”

    ☆、131

    131.新人和老友

    宇文清看着在床上拉着玩具咯咯笑个不停的小胖子,忍不住感叹,“已经三个月大了,小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司鸣错过他的成长,肯定会很失望吧。”

    “小胖子,挠你痒痒啦。”他拉着孩子的小脚丫亲了亲,发出声音跟他闹着玩,哄他开心。

    小孩子的时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面团也跟着在一旁起哄,宇文清哈哈大笑的声音也时不时的传出来,一室的欢笑声,让人听了也会忍不住跟着高兴起来。只不过今天家里就他们几个,徐术出去采药了。不然这个时候肯定也忍不住跑进来一起闹了。

    正逗孩子玩的宇文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拍门声,“有人在家吗?”

    宇文清停下声音,原本笑着的小胖子也停下小声,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好像也在好奇外面的声响。

    “这声音好陌生啊。”他看着躺床上的儿子,“唉,不乐意睡摇篮的坏小子,只能带着你一起去了。”

    宇文清抱着孩子,脚边跟着面团,来到前院,开了门。

    “你是?”宇文清看着眼前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极为不凡的人,疑惑的问。

    司徒空首先看到的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们的小念鸣,然后看着抱孩子的人,可以肯定他就是宇文清了,对于对方的长相,他倒是挺意外的,意外于对方长得太过平凡了。他有些难以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人,虏获了司马南鸣的心。

    “我是来借住的。”司徒空举止有礼的说道。

    听到对方的来因,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然后对司徒空说道:“房子的主人没在家,我也是借住的,做不了主。”

    司徒空微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回来。”

    宇文清顿了一下,见他们执意如此,他便让开身子,“你们先进来吧。”

    宇文清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厨房里有凳子,你们搬到院子里坐吧。请别随便进那另外两间屋子,那是房子主人住的地方。我还要照顾孩子,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便。”说完,宇文清抱着孩子走了,如今在他心里孩子最大,让他放下孩子招呼客人,不好意思,不乐意。

    三人对他这种待客方式显然很意外,司徒空笑了笑没说什么,另外两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司徒空看着离去的两父子,还有一只小狐狸,笑着说:“这人确实挺有意思。”

    童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嘀咕,“人家那是不把你当回事。”

    是了,这跟着司徒空来的的两人就是童焱、萧逸二人。两人当时带着宇文清来天启,从未露出面容,所以今日虽然站在宇文清面前,宇文清也没认出两人来。

    宇文清回到房间,跟儿子说:“念鸣,那人长得可真好。你另外一个爸爸长得也很好,不过两人不是同一种风格的。这人更偏向俊美,而你爸爸则更加冷峻一些。”

    “纸鹤被收到已经有些日子了,他也快到了吧。”宇文清心里很想念他。

    小念鸣不知道爸爸在说些甚么,歪歪脑袋,咯咯的笑。

    “你真是太可爱了。”宇文清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小念鸣笑的更欢了。

    小孩子贪睡,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宇文清看着跟小狐狸头挨头的睡着的孩子,忍不住笑了笑。小家伙很喜欢面团,睡觉也要拉着人家的尾巴,帮他拿开,就皱眉头要哭不哭的可怜样。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宇文清把小狐狸放到空间里养着,经常给它喝空间水,让它更聪明些。所以,小狐狸一直干干净净的。宇文清也不挡着他们亲近。

    宇文清想了想,总放着那些人也不好,见孩子睡着了,正好有空,想着去给他们准备些午饭。因为有外人在,宇文清不敢把孩子随便放在屋子里,因为自己被抓的事,宇文清处事变得非常谨慎,绝对不愿意儿子有一丝危险的可能,而最让他信任,且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空间里。

    宇文清关了门,进了空间,小心的把孩子放到空间屋子里的大床上,见他依然睡的很熟,才放心的出了空间。

    这边在院子里悠然的坐着的司徒空,好像感知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果然很有趣啊。”

    童焱看了下萧逸,显得很担心。

    宇文清来到前院,便看到司徒空正坐在他的躺椅上,忍不住挑了挑眉梢,“这人还真会享受。”

    “我看时间快到中午了,不知几位饿了没有?”

    童焱连忙点头。

    宇文清看向童焱,见这人一张娃娃脸,挺英俊的,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童焱被看得有些心慌,好担心被认出来。

    司徒空,“那就麻烦你了。”

    宇文清看向司徒空,“怕不怕吃辣?”

    司徒空,“还好。”至于辣是什么,那不重要,他怕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宇文清问完,然后指了指童焱,“你来给我帮忙吧。”

    童焱看向司徒空,见他点头后,便哑着嗓子说:“好。”

    “你的嗓子怎么了?”宇文清顺口问道。

    童焱怕被发现,故意哑着嗓子说:“没,天生如此。”

    宇文清便没再问什么。

    宇文清进了厨房,因为念鸣要吃奶的缘故,所以一直烧着水,火也没熄。宇文清看了看,拿了些茶叶泡了茶,让童焱端去给司徒空。

    他看了看厨房里的食材,想了一下,便决定蒸一锅米饭,做道肉菜,然后再炒个青菜了事。

    “你叫什么名字?”

    刚进来的童焱愣了一下,然后回道:“童焱。”

    “童焱,你帮我把鸡剁成块。”他切了一块下来,然后说,“跟这块差不多大小。”

    童焱了解的接过刀动手。

    宇文清看着童焱刀挥得极为利落,切出来的肉块大小也合适,他觉得让侍卫做切菜的活果然很合适。他放心的开始淘米。

    他不知道这三人食量如何,照着向南他们的胃口来做的。想着剩下来总比不够吃好。

    起了两个火堆,一个用来蒸米饭,一个用来炖鸡。当开始爆炒葱姜的时候,诱人的香味就开始往外飘散。有的时候,等待吃饭的过程也是很难熬的。

    一个小时后,宇文清最后一道青菜炒肉丝也出锅了。

    宇文清把菜递给童焱,“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不吃青菜的忌讳。”菜出锅的时候他才想起还有以吃青菜为耻的人存在呢。

    童焱咽了咽口水,“我家主子……应该不在意的。”

    “那就好。”宇文清洗了手擦干净,“让你主子进来吃饭吧。”他说着要走。

    “你不吃吗?”童焱忍不住问道。

    宇文清,“我还不饿。你们慢用。”然后匆匆离开,他刚感觉到小胖子醒来了,正跟面团玩着呢,他知道这小子的习惯,再看不到自己就该哭了。

    司徒空见宇文清走的匆匆,他喝尽最后一口茶,心中暗道:“看来,他身上的秘密不少。”

    宇文清进了空间,小包子正找他呢。见他来了,一脸委屈的伸手要抱抱。宇文清连忙把他抱了起来,“念鸣饿了吗?要不要喝奶?”他摸了摸念鸣的小肚子。

    这个动作让念鸣知道是要吃饭的前奏,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爸爸。

    宇文清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想吃了。便又把他放下,“跟面团玩,我去给你准备吃的。”然后跟小狐狸说,“看好他啊。”

    小狐狸认真的点头。

    宇文清再次感慨,空间里的动物都能成精了。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小黑。

    被宇文清想起的小黑,此刻正伸着舌头在沙漠里穿行着。

    司马南鸣抬头看了看太阳,“又中午了。”

    惊雷把水袋递给他,“帝君,喝些水吧。”

    司马南鸣接过水袋,喝了水后,招来小黑让它张嘴,倒给它喝。小黑是自己跑着跟来的,等他们发现了,已经跟出好久了,司马南鸣见它怎么都不愿意回去,便随他跟着了。

    匆匆吃了午饭,没怎么休息,几人又开始上路。

    司马南鸣看着漫漫黄沙,“还有多久能走出沙漠。”

    “不出三天就能走出沙漠,差不多半个月就能见到公子了。”队伍里还有跟着来的向导,他们在称呼上也很注意。

    司马南鸣看着前方,想着还有半个月就能见到宇文清了,强压着心里的不耐。

    …………………………

    宇文清抱着孩子出来后,虽然也有些饿了,却也没打算去跟那些陌生人一起吃饭,而是在空间里随便取了几个水果,又拿了几包零食,简单的解决了午饭。

    而厨房这边,君臣三人毫不顾忌的敞开了吃。

    司徒空感觉太辣,喝了口茶,“或许司马南鸣喜欢他是因为他饭做得好吃?”

    “咳咳……”童焱被呛到了。

    萧逸给他拍了拍背,又递了杯水给他。

    童焱喝了水感觉好多了,然后跟司徒空说:“主子,没人会因为厨艺好而去娶大厨吧。”

    司徒空,“说的有理。不过,宇文清长得也算不错,这个理由也是有可能的。”

    萧逸给童焱夹了块肉,让他吃东西少说话。

    几人的午饭还没吃完,大门被人打开了,徐术脸色极为不好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好香!这香味……好熟悉!”徐术身后跟着的二人之中,长相极为俊美的人说道。

    徐术闻到香味脸上表情好了很多,放下背篓走进厨房,然后看到三个陌生人正大模大样的坐在他家厨房里吃饭。

    “你们是什么人?”

    司徒空放下筷子,神色坦然的说:“借住的。”

    徐术身后长得极为俊美的人凑到桌子旁,“炖鸡,果然很熟悉!我想吃!”说着便去拿碗筷盛饭。

    另外一个身穿黑衣,体格健壮,脸上带着一条疤痕的男人跟在那俊美男人之后,去取碗筷。

    至于童焱,萧逸,根本就没起身让位的意思。

    徐术看着这一个个的,咬牙切齿,“这是我家!”

    听到前面的动静,宇文清抱着孩子前来看看情况。

    “徐术,你那么早就回来了?”

    徐术见来人是宇文清,正要说话,却有一个比他动作更快的人跑到宇文清面前,“清弟,真的是你!”

    “刘兄?你怎么在天启?”看着眼前这张妖艳的脸,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好些日子没见的刘慕威。

    ☆、132

    132.向南向北到

    “我是被死人脸硬拉来的,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刘慕威那张艳丽的脸庞,笑起来就更加显得明艳夺目了。

    宇文清正要说什么,就见一只手臂搭在了刘慕威的肩上,硬是把他扯进厨房,“吃饭。”

    “急什么,我还有话跟清弟说呢。”刘慕威极为不乐意的挣扎。

    “肉快没了。”

    “那还是先吃完饭再说吧。”

    宇文清见那男人对自己眼神不善,疑惑的跟儿子对视一下,见儿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后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哈啊……”

    “干儿子,义父回来啦,想我了没?”徐术笑嘻嘻的逗念鸣。

    念鸣很上道的亲了他一下,徐术美得冒泡。

    宇文清看了看里面的几个人,然后对徐术说:“你要不要先去吃点?”

    徐术回头,见几人竟然争抢起来,连那个之前举止很优雅的人竟然也加入了其中。

    宇文清笑着解释说:“或许是觉得争着吃更好吃吧。”

    徐术抽抽嘴角,“我觉得还是再麻烦你给我做一些比较好。”

    徐术的话刚一落,那边突然安静了下来,几个人都看向宇文清。

    刘慕威更是很直接的表示,“清弟,不够吃啊!”说着还亮了亮自己已经空了的碗,来增加说服性。

    宇文清,……怎么觉得遇到了一群饿死鬼。

    “刘兄多久没吃饭了?”怎么这幅德行-_-!。

    “我早上刚吃过啊。”说完开始抱怨说,“你不知道,我穿过沙漠就废了两个多月,吃不好喝不好,好不容易来到了天启,结果天启那些食肆里的饭食特别难吃,根本没办法跟翔云比。”

    天启皇帝,很优雅的笑了笑。

    “哎呀,你怎么抱着个孩子?”刘慕威接着震惊道。

    宇文清觉得他家宝贝儿子其实挺抢眼的,这人到现在才发现是因为眼神有问题。

    宇文清微笑,“我儿子。”

    刘慕威再次震惊,“(⊙o⊙)啊!”

    刀疤男人很满意。

    念鸣,“啊哈…………”

    宇文清把孩子递给徐术,“你帮我抱着他,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至于还想吃肉的各位,自己烤肉吧。”

    宇文清动手为他们腌制了一盆肉,又蒸了一锅米饭才算了事,想一想平常人怎么养得起他们啊。

    吃饱喝足之后,刘慕威跑到宇文清的房间里要跟他聊天。

    刘慕威伸出手指逗孩子,被小狐狸咬了一口后,悻悻的收回了手,“清弟,你儿子长得真可爱。”

    “谢谢夸奖。”宇文清给念鸣擦了擦口水后,看向刘慕威问道,“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刘铭很担心你。”

    刘慕威支支吾吾的说:“也没什么,就是四处逛逛,哈哈……”

    宇文清很真诚的说:“你笑的好难看。”

    刘慕威立刻闭嘴。

    “那个男人是谁?”宇文清好奇的问。

    “他叫蒋信。”刘慕威,“不说我了,你呢,你怎么会跑到天启来呢?”

    宇文清把自己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隐藏了一些不好透露于他人的,事情倒是说的很清楚。

    “不对啊,你被人掳走的事情我知道,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可是,后来又传出,你三个月后就回宫了。你既然在天启,那翔云的那个又是谁啊?”刘慕威微眯着眼睛猜测道,“还是说,司马南鸣找了个人替代你。”

    宇文清心里是信任司马南鸣,所以对于这些他并不操心,信对方也已经收到了,只要等着他的到来就好。

    “你就一点都不怀疑他背叛了你吗?”刘慕威见他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很好奇的问。

    宇文清笑了笑,“我信任他。”

    小念鸣见自己爸爸只顾着跟别人说话,不看自己,不乐意了,立刻啊啊两声吸引人的注意力。宇文清如他所愿的看过去,他就立刻高兴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两只小脚丫翘起来。宇文清抓起他的小脚丫亲了亲,逗得他笑个不停。

    刘慕威看着床上光屁股的小胖子,“这可是小皇子呢。”

    晚上分房间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毕竟五个人,只剩两个房间,还都不乐意再去其它人家借宿,最后宇文清大手一挥,一伙人住一个房间,所以萧逸、童焱有幸跟自家皇上住一个房间,心里一点荣耀的感觉都没有,只剩惶恐了。至于被宇文清划为一伙儿的蒋信很满意的把刘慕威拉回了房间。

    宇文清见房间分好了,看了看还精神着的念鸣,便抱着他去找徐术。

    他走到房门边,便看到徐术愣愣的坐着,果然是有心事啊。

    “文清,进来吧。”徐术抬头发现宇文清站在门前,便开口道。

    宇文清走了进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有心事。”

    徐术沉默了一会儿,“我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宇文清有些不太明白。

    徐术吐了口气,“是啊,离开。我在这个村子住了有三年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心里却很不舍得。”

    宇文清点头,“这里民风淳朴,生活安宁,确实很值得让人留恋。”

    “是因为蒋信吗?”他看的出来蒋信来这里是专门寻徐术的。

    徐术,“并不全是因为他。我也该回去了。”

    “回……”哪里?

    徐术没再说什么。

    宇文清见他不想说,也不想勉强,“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

    “……感觉好突然。”虽然跟徐术相识并不久,确实已经把对方当做朋友了,虽然注定要分离的,却没想到会那么快。

    徐术抿嘴笑了笑,“有些舍不得你们。”

    “我也很舍不得你。”他把孩子递给徐术,“你是回翔云?”之前聊天才知道徐术也是翔云的人。

    “嗯,不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见面。”

    这个问题,宇文清也不知道,他回了翔云,住在皇宫里,也没什么机会出去,相见的机会是渺茫的。

    两天后,宇文清抱着哭泣不止的念鸣送走了徐术他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宇文清在想,人生中总有那么些人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了痕迹,但最终却只是过客,而离别时的感伤却不曾因为知道而减少一分。

    司徒空看着因为离别而伤感的宇文清,这种感情他是不太明白的,在他看来,明知道是过客的人,又何必为此而伤感呢,那只不过是生命里的一个小小过程罢了。

    司徒空在宇文清身旁负手而立,“早饭吃什么?”

    宇文清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心情不好,自己解决。”

    童焱在二人身后忍不住扶额,他们的皇上,怎么会,怎么会……那么没眼色的去得罪厨师呢。

    萧逸安慰似的拍了拍童焱的肩膀,表示习惯就好。

    宇文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徐术并不打算告知村里人他离开的消息,以免徒增伤悲,所以早早的他们便走了。而他们这些借住的反而留在了这个院子里继续住着。

    看着哭睡着的念鸣,拿出毛巾为他擦了擦脸,躺下,抱在怀里,“儿子,我知道,你早晚也会离开爸爸去过自己的生活的,我只希望那一日来得晚一些。”

    司徒空吃了一口萧逸做的饭,就放下了筷子,嫌弃的十分明显,“你真是太没用了!”连饭都做不好。

    萧逸没什么反应的继续吃饭,虽然他也觉得很难吃。而童焱则在心里翻白眼,暗自嘀咕:“我们是臣子,责任是护卫,不是大厨好吧。把做饭的人给气走的人是谁啊,谁啊!”当然,打死他也不敢把这些想法吐露出声的,他还想跟萧逸多活几年。

    司徒空难得的皱了下眉头站了起来,他负手走到厨房门外看了看,依然没有宇文清的身影。

    “这宇文清真是太可恨了。”说话的语气仿佛,‘啊,今天天气可真好!’

    萧逸跟童焱吓得停下了筷子,忍不住为宇文清担忧起来。

    结果下一刻,司徒空转过身来,一脸气愤的说,“我不就是说一句话吗,至于不给饭吃吗?”

    两人放心了,继续吃饭。

    童焱觉得自己好歹是人家的臣子,所以好心的解惑说:“主子,宇文公子其实不是咱们的大厨,而且,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饭还是情有可原的。”

    萧逸,“主子先忍耐一时,午饭宇文公子应该会做的。”

    司徒空听完他们的话,脸上露出往日的微笑,“既然如此,我把他变成我的大厨吧。”

    童焱心中一凛,故意用很随意的口吻说道:“主人,我觉得那样就不好了。宇文公子以后若每天都想着怎么做饭,岂不变得很无趣。属下觉得,主人若很喜欢宇文公子做菜的手艺,可以调派一位大厨来跟他学习。我想,宇文公子肯定会不吝赐教的。”他是不会说‘宇文清身份贵为翔云皇夫,怎么能来给你做厨师’这种话的,他们的皇上就喜欢做一些比较有挑战的事情,那样他才会觉得有意思。他觉得有意思一般折腾的都是别人,那计策层出不穷,但最后大都会实现他的目的。

    司徒空或许是认同了童焱的说法,“这事你去办吧。”

    童焱欣然领命。

    又一日接近傍晚的时候,小小的村庄外来了一队人马。

    向北看着村口,“希望这次找对了。”

    向南把水袋第给向北,“你先喝些水,我进去找人问问。”

    向北接过水袋灌了一口,“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二人一路往北行来,进了好些个村庄,却一直都没找到一个名为,‘马木村’的村子。失望了好些次,向北又焦躁起来,好在知道了确切的地方,如今只是费时间些罢了。

    两人进了村庄,因为接近傍晚,家里都在忙着吃饭,村里少见人影。

    两人刚进了村口,便见一大树下有一老人正在靠着树坐着打瞌睡。

    向北脚步飞快的来到树下,“老人家,老人家,你见过这个人吗?”他说着拿出一张画像来。上面赫然就是宇文清。画的倒是极像,只要见过的,自然能认得出来。

    那老人本昏昏沉沉的,被他这一嗓门给喊清醒了,“后生在问什么?”

    向北拿着画像给他看,“见过这个人吗?”

    老人看了看,摇头,“没见过。”

    向北失望的收起画像,对身旁的向南说:“我们走吧,公子不在这里。”

    向南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蹲下问那老者:“老人家,你们这里可是马木村?”

    那老人懒洋洋的点头,“是啊,我们这村子里大都姓马姓木,所以叫马木村。”

    向北听了大喜,不过想到这人不认得皇夫,又以为自己只是找了个名字相似的村庄。因为字体不对,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马,哪个木。

    向南接着问道:“近几个月来,这村子里可有外人来借住?”

    那老者听他这么问,来了精神,“有啊,见到三波呢。最早来的是个大着肚子的男人,借住在徐大夫家,听说已经生了,只是他不怎么出门,老朽也没见过他。还有……”

    老者要继续说时,就被向北兴奋的声音给打断了,“就是他,就是他,那人肯定就是公子了。”

    两人问了徐术家的方向,便带着人进了村。

    老者看着呼啦啦的一队,忍不住感慨,小小的村庄还没这般热闹过。

    ☆、133

    133.相见

    向南向北两人敲门的时候,宇文清正在厨房里指挥着新收的学生做菜。这是两天前司徒空硬塞给他的徒弟,让他好好教着,没一点求人的态度,不过宇文清见这年轻人很是好学,做事也认真,便很认真的教他。说起来惭愧,他就会做一点家常菜罢了,到这里搞得跟神厨似的。为了不误人子弟,宇文清多是用讲的,让这人自己去参悟,一个好的厨师,要懂得创造不是。

    因为要做饭,小念鸣就被放到了摇篮里,而摇篮则放在离他不远的院子里。

    司徒空坐在摇篮旁边,看着里面的孩子哼哼哈哈的自娱自乐,一只小白狐很警惕的防备着他。

    小念鸣躺在摇篮里能看到的就只有蓝天白云以及坐在旁边的司徒空了,所以他伸出手来对司徒空要抱抱。不过司徒空可不敢抱他,婴儿看起来太脆弱了。所以,看着锲而不舍要抱抱要不到,还不哭的小孩子,他伸出手去,却被小念鸣给握住了一根手指。被小小的孩子抓着一根手指不放,他说不出这种感觉,只知道挺好,所以他就一直伸着手让念鸣抓着。听着他咯咯笑个不停。

    “小孩子挺有趣的,我是不是也生个儿子玩玩?”司徒空看着白白嫩嫩的念鸣心里闪过念头。

    门被敲响时,吸引了念鸣的注意力,小脑袋翻腾着想去看向声音的来处,可惜他脑袋对着大门的方向怎么都看不到的。

    萧逸去开门,宇文清正好也走出来,他把孩子从摇篮里抱出来,立刻被念鸣热情的糊了一脸口水。自从被教会了亲亲后,他逮着谁就糊一脸口水,这院子里除了不敢抱他的司徒空外,都没落下。

    向北心情急切的敲着门,门被打开了,却见是一陌生人,急忙看向院子里,正好看到了宇文清的身影。

    宇文清也被敲门声吸引过去,正好看到向南向北的身影,心中一喜,还没开口,向北就已经冲了进来,来到他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宇文清被他这一跪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向北,你快起来。”

    向南走过来,也跟着跪下,“拜见公子。”

    宇文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快起来吧,干嘛行那么大的礼。”以往他们见面,向南他们都是行半礼的,这郑重的让他觉得意外。

    向北不愿起身,痛哭流涕的说:“公子,是向北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被人抓走,吃了那么多苦。向北有罪,请公子责罚。”

    宇文清这可是真被吓到了,主要是向北哭的太狠了,让他看着极为不忍,“向北,别哭了,你快起来。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你的。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乱跑,怎么会给他们可逞的机会。”

    向北执拗的跪着,“不,是向北无能,向北没来得急救下公子,都是向北的错。”

    而罪魁祸首则在一旁面带优雅的微笑看着宇文清一脸犯难的样子,一点身为罪魁祸首的心虚都没有。而另外两个帮凶则眼关心,心观耳,直直的站在司徒空的身后,装木头人。

    向南一进院子就注意到这三人了,而在看到司徒空的模样后,瞳孔更是微缩了一下,不过一瞬间恢复常态,没任何举动。

    向南的反应,司徒空很是满意,这就是不打算揭穿他的身份了。至于心虚?他可真的一点都没有。除了他背后的那两个人行证据,谁知道抓宇文清的背后主谋是他呢。不会被当事人所知的计谋,自然无需担心。至于身份坦露,他从一开始都没告诉宇文清自己的名字,连姓氏都没说,没有欺骗,只是隐瞒,宇文清即使想生气,又能有多大的气可生呢。这点而言,司徒空显然比司马南鸣当初做的高杆很多。

    几人心思电转间,向北还在那里痛哭着,宇文清还在那里劝慰着。

    宇文清看着痛哭流涕的向北,真是没办法了,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正在思考着该怎么让向北停止哭泣,老实的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宝贝儿子帮他解决了这一大难题。

    念鸣本来挺好奇又多了两个人出现,可还没等他想打招呼,就听其中一人呜呜的哭了起来,刚开始他听着还觉得有意思,再听下去就觉得自己遭受到了挑衅。在他的小小心思里,这一家里可就他一个人哭的,他一哭,他爸爸什么都答应他了,让他好不得意,结果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会哭的,还在他亲爱的爸爸面前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地位遭到了威胁,然后张开小嘴娃娃的哭了起来。

    小孩子的哭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向北也愣愣的看着宇文清怀里的小孩子。而宇文清一听自己儿子哭了起来,立刻计上心头,虎着脸对向北说:“看,都是你闹得。你一哭,他也跟着哭起来了。快给我站起来。”

    向北看着宇文清怀里的孩子傻愣愣的站了起来,然后指着孩子激动的说:“小……小……”

    向南在一旁帮他说出来,“小主子。”他早就注意到公子怀里抱着的小孩子了,而且也没错过他在向北停止哭泣时眼里闪着的小小得意。心里忍不住想,这小主子看起来也不是个简单的。

    向北激动的大喊,“啊!!!我见到小主子啦,比惊雨早见到。小主子看起来真是太好看了!”

    念鸣给面子的吐了个口水泡泡。

    向北再次激动起来,“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宇文清见人虽然一惊一乍的,只要不哭了不跪了就好,连忙跟向南说:“你们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先去洗漱一下,待会儿吃饭。”

    向南对着宇文清点点头,然后拉了依然很兴奋的向北去找水了。

    “向南,”宇文清突然叫住向南。

    向南看向宇文清,“公子,何事?”

    “他没来吗?”没见到司马南鸣的身影,宇文清有些失望。

    向南立刻解释说:“主子跟我们不同路,不过也快到了。”

    宇文清对于听到的很满意,他亲了亲儿子,小声说:“小念鸣,你另外一个爸爸快来了。你该怎么称呼他呢?”

    “叫你爹爹,叫他父亲。”司徒空听到他的话,出声说道。心里有点小小的嫉妒,他决定回去也造个叫自己父亲的小娃娃。

    宇文清对于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挺好奇的,不过见他没有什么危害的感觉,便也没打探什么。在他看来,司徒空就是一过客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宇文清会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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