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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梭，这一日费无泪坐在窗前掐算着日子。该是，三年了吧？她木然地在窗子的纱布上写上“三年”两个字。

    院子里的阳光很好，聿先生在院子里与面具人说话，语气里满是唏虚，“主子，三年了，值得吗？无泪这丫头——唉——”

    面具人的眼睛微眯，似乎在笑，“还是那么笨吗？”

    面具人说着话，目光却落在窗格上费无泪写的两个字上，有意无意在自己的手心里比划了下，却并不知道这两个字形图画是什么意思，随笑了笑，这费无泪的学问还真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没学到吧？

    聿先生一幅绝望的神色，“字倒是识得几个了，不过你让她读书信，还是完全不可以的，一定会弄错内容。练武倒是有几分天赋，不过别指望她能和男人对打。至于骑射，会一点，一点而已……聿先生说到这里，似乎要说不下去了。

    面具人说，“可是时间快到了呢。”

    聿先生惭愧地点点头，“是，是我的错，我没有办法教好她，无泪这丫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排斥我教给她的一切，经常喊什么“拒绝洗脑”的口号，还说堂堂女警绝不堕落，一定不能被训练成职业杀手，您看，这什么跟什么，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还有脸上的疤痕，实在就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用过了各种办法，就是不见好，如此顶着这么大一个疤痕，还能指望她替主子办何事呢？”

    聿先生这般苦着脸，将面具人惹得笑了起来，又说，“莫急，这一轮就要结束了，后天就是甄选赛，会在无名岛举行，所有这一批的人，都会在那个岛上进行最后的竞争，最后的胜利者才有可能活下来。”

    “那这丫头——她肯定会输，岂不是，死定了？”

    “早在三年前，她的父母已经承认了她的死亡，如今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正好结束了聿先生的辛劳。”

    “可是，三年了，毕竟有些感情。”

    “你若不想让她死，就教给她制胜之法，让她嬴。”

    聿先生苦着脸，“可是——主子，她就是一根废材——虽然我不想承认我教出这样一个废材徒弟，但是我还是想替她求得一命。主子，能不能看在我聿风为主子掬躬尽瘁，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无泪这一次，她可以不参加甄选，就留在我的身边打个下手什么的。”

    面具人笑而不答，只是微微摇头。

    面具人离开后，费无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目光明亮如同天上星辰，在聿先生看向她的时候，她向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聿先生又叹了口气，对于他来说，费无泪可能是他教过的最难教的弟子了，但是分别在即，他心中只有满满的舍不得。

    这女子的身上，似乎有种让人难以忘怀的东西，比如她因为要去掉身体上以前所有的痕迹，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她哭过惨叫过，却从来没有与他反目成仇。有时候她甚至还会贴心的亲手为他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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