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迦罗楼王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迦罗楼王看着这有趣的手势，自己也比划了一个，“这个是，什么意思？”

    费无泪说，“就是你很牛，很好，很棒的意思。”

    迦罗楼王听闻，将自己竖起的大拇指伸到费无泪的面前晃了晃，明明很自然的动作被这个古人做得很僵硬，费无泪翻了个白眼，“你是说，我很牛，很棒？”

    迦罗楼王似笑非笑地说，“你刚进入府中，第一天就去刺杀赵九重，这个魄力一般人都不会有。”

    “还不是被你逼的，我只是想速战速决，赶紧完成这个任务，恢复自由身，而且，这外赵九重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迦罗楼王笑道：“好人坏人，要看你站在哪个角度上看。”

    费无泪一挥手，“我不想讨论这么复杂的问题，有时候事情越简单越好，为了达到彼此的目的，必然是有所牺牲。我为了自己的自由牺牲他，我心里是有些愧疚的，但他是个坏人的话，我就会觉得理所当然。所以不用讨论了，他是坏人无疑。”

    迦罗楼王听出她语气里的无奈和自欺欺人，这在二十一世纪的话应该是叫做阿q精神自我安慰的一种。

    迦罗楼王说，“你今日冒险去了英武殿，为何？”

    费无泪的脑袋热了一下，“你连这件事都知道？你派人监视我？”

    迦罗楼王并不说话，只是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她，让她摸不着头脑。

    没办法，她只好承认，“没错，我是去了英武殿。”

    “你去通知二皇子赵佶，说英武殿内布有毒障，住三天以上就会没命。”

    费无泪点点头，“是，没错。”

    “你为什么要告诉赵佶这件事？他死还是活，似乎与你并无太大的关系。”

    迦罗楼王这话有些咄咄逼人了，费无泪向来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当下也有些烦躁了，大声说，“你怎么知道与我并无太大的关系？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他是我的故人，我见他就要无辜枉死了，提醒一声有何错？”

    迦罗楼王微怔了下，“故人？据我所知，你们此前，只在费府见过一面，这样的故人也值得你冒险去救？要知道，万一被赵九重发现你的举动，或许你会马上没命，而且你也会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无法完成我交待给你的任务。”

    费无泪冷冷地笑了下，“在你的心里，只有你的任务是最重要的，我的故人性命如何，你根本不关心。”

    “我只是觉得，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故人，你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喜欢他。”

    费无泪扶了下额，对于这种争论她真的觉得毫无意义，这是一个古人和一个现代人之间的观念和思想的代沟。她有心快点结束这个争论，于是说，“对啊，我对他一见钟情，爱之入骨，见不得他被人害死，因此才舍命通知他消息，让他可以避开毒障活下去，行了吧？”

    迦罗楼王的目光闪过几缕复杂，“你对他，一见钟情，爱之入骨？”

    费无泪肯定地点点头，摆出一幅“就是这样，你想怎么办吧”的样子。

    迦罗楼王盯视了她半晌，忽然用漠然的语气缓声说，“你这么丑，根本就没有资格爱上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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