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1.第71次不正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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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昭想了想, 发觉自己确实是被谢慎喂的胖了不少。

    不免尴尬。

    他红着耳尖应了一声,但因为被挂在树枝上没有着力点, 废了很大力气也没能下去。

    白泽禁地的草木们二百年来第一次见到活人,饶有兴致看着,就是不肯帮忙,时不时还小声调侃几句。

    “你们看到了吗?他耳尖红了, 好可爱啊。”

    “对呀对呀, 二百年没见过人了,突然来了人,还长得这么好看, 嘤嘤嘤,可爱, 想上。”

    “你们能有点羞耻心吗?大白天的说什么骚话, 要说也等到晚上嘛。”

    “噫,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把他们这话听在耳中,祁昭哭笑不得, 挣扎半晌后好不容易找到了法子, 刚动了动, 上面突然落下来一个绒毛团子, 着落点寻的很合适, 直直跌在祁昭怀里。

    祁昭下意识抱住, 还没看清楚那是什么,耳边听见“咔嚓”一声,勾着他的树枝应声断裂, 祁昭整个人便突然跌了下去。

    祁昭:“……”

    草木:“……”

    草木反应过来后,哇的大哭起来:“我的头发断了,以后再也不好看了呜哇哇,还怎么找道侣啊嘤嘤嘤。”

    断了草木姻缘的罪魁祸首懒洋洋抖了抖毛:“喵~”

    它可能觉得边上草木疯狂晃枝叶的模样太丑也太吵,优雅走上前,不满的伸出爪子在树干上按了一下。

    湿漉漉的爪子瞬间在光滑的树身下留下泥泞的印子,草木一愣,顿时哭的更伤心了。

    祁昭:“……”

    祁昭认命的上前哄孩子:“好了,别哭,你这样也是很可爱很好看的,别伤心,它不是故意的。”

    草木抽噎道:“说它不是故意的,你良心不会痛吗?!”

    猫大爷骄傲仰头站在边上,眼神里满是睥睨天下唯喵独尊的不屑。

    草木炸毛了:“你看看它的眼神,很明白就是在说丑木别作怪!”

    祁昭心累的想,你的观察力倒是挺好的,叹着气揉了把脸:“不气不气,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什么歌?你先唱,唱完我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哭。”

    祁昭失笑,从怀里掏出布巾把它身上的泥爪印擦干净,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它的树干,轻轻哼着小调。

    他眼神和声音一样温柔,美好的不像话,草木在哽咽声渐渐停住了,等祁昭他唱完,它晃了晃叶子:“很好听哦,那我,那我就勉强不介意了,你刚才哼的小调我好像听过,是云州城的红豆调对……你有道侣了?!”

    周围的草木伤心欲绝。

    好不容易遇见个顺眼的,还没来得及下手,居然就有道侣了?

    哪个小赤佬这么心机狗!

    祁昭抿唇笑了,这个小调是云州城求偶时哼唱的歌,他之前不熟练,就没敢哼给谢慎听,现在看来还是不错的,回去就能试试了。

    看着他的眼神更温柔,明显就是想到了道侣时荡漾的模样,草木们对视一眼,方才才被祁昭哄好的草木瞬间又忍不住哭了。

    猫大爷高贵冷艳瞥了它一眼,嫌弃的往边上挪了两步。

    祁昭失笑,伸手又在它木身上拍了拍,随后弯腰撸了撸猫大爷的毛:“你怎么过来了,温故让你来的?”

    猫大爷:“……”

    猫大爷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它太沉,在温故怀里扑腾的时候后者没抱稳,所以它不小心摔了下去,就无辜的喵了一声。

    祁昭听不懂,只当它是默认。不久,边上的草木们逐渐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问他:“你这次来禁地,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

    祁昭把秦修的事给它们说了,闻言,草木们忍不住唏嘘:“真可怜,一剑穿心什么的,还是被自己的心上人,想想都疼。”

    梼杌蛇神木木身光泽暗了暗。

    草木们很快反应出来自己戳到了秦修的伤心处,急忙道歉,秦修却云淡风轻笑了:“没关系,这话也没说错。”

    草木们更愧疚了,沉默一会儿后,故作轻松开了口:“禁地深处有一处石台,叫明镜台,那里是禁地灵力最浓的地方,我带你们过去呀。”

    “那就谢谢你们了。”

    祁昭道谢,抱着梼杌神木看向它们,草木们枝叶齐齐指了一个方向,祁昭在那个方向往前走,猫大爷甩了甩尾巴,迈着猫步跟在了后面。

    这里的草木们很热情,一边走一边和祁昭说着话。

    “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呀?诶往左往走。”

    “祁昭,你们呢?”

    “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之前勾住祁昭的草木说,“我是阿绒,是雪绒花,火属的雪绒花哦,怕不怕?”

    “怕。”

    祁昭忍不住笑了,阿绒开心的颤了颤,猫大爷抬头斜睨他一眼,湛蓝眼瞳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这个人类简直太虚伪。

    祁昭勾唇,草木们倒是没注意猫大爷,继续问:“你的道侣叫什么名字?让我们帮你算算姻缘。”

    祁昭笑着把谢慎的名字说了出来,草木们沉默了一阵,不可置信开了口:“你说的是晚景城城主,谢慎?”

    祁昭点了点头。

    “呜哇哇这个结局我不能接受!谢慎!那么凶那么冷长的还……嗯,也就长相还好点,你怎么就跟他在一起了!”

    “好好的白菜就这么去拱猪了!苍天无眼!”

    “就是!祁昭昭,不如你跟了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哒,财大气粗,要什么给什么!”

    祁昭憋着笑:“有多财大气粗?”

    阿绒枝叶潇洒一挥:“承包了整个白泽禁地的那种!就问你心不心动!”

    祁昭再也忍不住,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想一想也是很奇妙,谢慎当初被洒金街的草木们无脑夸,现在怎么就沦落到了这般地步。

    草木们还是不死心,继续问他要不要换个道侣,祁昭笑眯眯和它们说着话,不久,眼前的路突然宽阔起来,又走过一个拐角后,四周豁然开朗。

    “到了。”草木们说。

    祁昭抬头看过去,第一眼便看到了一颗巨木,它通体雪白,静静立在四周空旷里,枝叶遮天,浑身笼着淡淡的白光。

    “白泽爷爷,我们带了一个很好看的小哥哥来看你哦。”

    阿绒用树枝尖小心翼翼在巨木身上戳了戳,巨木枝叶缓缓一晃,便有苍老的声音在祁昭耳边轻轻响了起来。

    “白泽山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年轻人,我是白泽。”

    “白泽爷爷。”祁昭恭恭敬敬躬身。

    白泽笑了笑:“山底孤寂,没事是不会有人来的,你前来所为何事?”

    祁昭还没开口,草木们便七嘴八舌替他把来着说了,听它们说完,白泽有些诧异:“拿命为筹码跳崖,不是为自己?”

    祁昭觉得他也不算不为自己,毕竟只有秦修彻底好了,秦戮那边才能稳下来。

    他摇了摇头,诚诚实实道:“也算是为了自己。”

    大概是许多年没见过这种实诚孩子了,白泽一愣,声音里染上了笑意:“但是你也要想好,进来结界这只是第一步,登上明镜台后必须心无杂念,否则你和秦修都回不去。”

    祁昭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突然有一点光点落在了他眉心,白泽的树枝慢慢朝四周散开,不久,露出身后一座泛着白光的玉台。

    “上去,孩子。”

    草木们也叽叽喳喳开了口。

    “祁昭昭加油呀,等你出来我会给你很好吃的小果子嗷。”

    “对哒么么啾,比心心!”

    祁昭笑了笑,抱着梼杌神木对它们拱手,蹲下去撸了一把猫大爷的毛:“你乖乖待在这里,不准欺负旁人,也不要乱走,等我出来就带你回去见温故,知道了么?”

    猫大爷倨傲的甩了甩尾巴。

    祁昭又摸了摸它的头,而后起身朝着白泽背后的玉台走了过去,上去后随着白泽的话盘腿坐下,将梼杌神木放在他身前,缓缓闭上了眼睛。

    白泽木的枝叶重新绕了过来,将玉台和祁昭一同笼在里面,草木们也暂时散去了,四周清风和缓,静谧宁和。

    仿佛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一般。

    ……

    白泽山,山巅。

    谢慎站在悬崖边,目光沉沉朝下看着。

    温故也没回去,优雅坐在五米外的地方,地上被他野营一般放了块后布,上面是一块矮桌,还有煮茶炉,都是从乾坤袋里看出来。

    风雅如云州城城主,乾坤袋里只有笔墨纸砚琴棋酒茶,暴力的东西是万万不会存在的。

    温故煮上茶,回头看了一眼,慢悠悠道:“过来,你着急也没用,命里都有造化,从容些。”

    谢慎没动。

    温故叹气:“你看看,我认识的那个从容的谢慎哪里去了。”

    谢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道侣在下面。”

    温故坦然点头:“我的猫也在下面。”

    谢慎眼神更沉了几分,温故温润一笑:“别板着脸了,过来坐。”

    这次谢慎没再拒绝,转身在他对面坐下了,温故递过去一杯茶,问他,“真的就这么定下了?”

    谢慎低低嗯了一声,眼睛骤然柔软下来:“他很好。”

    绕指柔。

    温故一点不眼红:“你的眼光不错,他是个心好的,干净但是不懦弱,挺好。”

    谢慎唇角勾起极缓的弧度,虽然几乎也看不出来,但整个人就是温柔了许多。

    温故笑了笑:“以前我们七人一起喝茶,当时都以为你和秦修总冷着脸,恐怕是找不见道侣的,尤其是你,但看看现在。”

    “秦修和秦戮还不知以后会如何,聂槃受了许多苦才和魏嘉泽走到一起,陆煎水也等了这么多年。其他的则还都是一个人,我好歹有只猫,不过……”

    他轻声说:“也只有只猫了。”

    谢慎垂眼:“他没来寻过你?”

    “他此时恐怕沉浸温柔乡,哪里有空寻我,本来也就不在乎。”

    温故无所谓的笑了笑,不打算再说这件事,端起茶杯:“往事不提,我们中有几个能平安喜乐的就好了,哪里还能人人顺遂?再说我过得也挺好,等猫回来,就更好了。”

    谢慎颔首,不再说话,跟着他慢慢喝茶。不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茶杯里的茶水都因为他的动作洒了一些出来。

    “谢慎,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我忘记给祁昭说了。白泽禁地里有白泽神木,植灵秘境里有梼杌神木,神木一脉相承,都会有幻境,而白泽的幻境是一个人心底最想拥有的东西,最容易让人流连。若他不愿醒,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谢慎端着茶杯的手一滞:“以前进去的人,出来过几个?”

    许久,才听到温故艰涩开了口。

    “……一个都没有。”

    ……

    祁昭不知道他在玉台上待了多久。

    自他进来后便一直在睡,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彻底保持心无杂念。

    他最初时偶尔还会醒几次,后来不知是因为玉台上的光太暖,还是因为他习惯了昏昏欲睡,醒着的时候就很少了。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这日清晨,祁昭还睡着,半梦半醒间感觉脸颊被冰凉的东西不停触碰着,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碰着他的东西是一片叶子。

    看上去有点眼熟。

    祁昭犹豫着开了口:“小九?”

    【没错,就是我!】小九笑眯眯道,【你怎么这么晚才醒,说好的今天要早起去花店呢?小心小老板家的哈士奇咬你哦。】

    花店,哈士奇?

    祁昭下意识抬头环视一圈,不由愣住了,眼前是暖黄色的壁纸,桌上电脑来着,窗外隐约传来鸣笛声,枕头边手机的呼吸灯还在一闪一闪亮着。

    他……这是回来了。

    “小九,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去白泽禁地了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你恐怕是还没睡醒?回来都快半年了,怎么还想着白泽禁地。】

    【不过想想,你运气是真好,在白泽禁地一睡就是五年,还好我灵机一动,在谢慎彻底发疯之前把所有事告诉了他,后来他连同六城城主把神秘人逼了出来诛杀,世界线才得以稳住……你果然是咸鱼,最后还得靠我和你男人。】

    祁昭越想越迷糊。

    听小九的话,他应该是早就回来了,并且还清醒的过了半年,可他根本就不记得。

    祁昭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办法反应过来,刚想问问具体的事情,突然听到卧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他独身住着,这时候不应该有人才是,祁昭惊愕抬头,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一人端着碗走进来,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但是头发却很长,眼睛特别温柔。

    祁昭一愣:“……谢慎?”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回来的时候,他也莫名跟着你被传送来了。】

    谢慎微笑着在他身边坐下:“醒了?你昨天淋了雨,晚上有点发烧,我给你喂了药,现在好点没有?”

    “啊?嗯,嗯。”

    “怎么有点傻乎乎的?饿了,来,喝点粥。”谢慎端起粥碗,舀了一勺后喂到他嘴边。

    一小碗粥很快见了底,祁昭摆了摆手:“不要了,头有点疼,想睡觉。”

    “那就睡,我去花店,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谢慎温柔笑了笑,起身把窗帘拉好,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亲,“等我回来。”

    祁昭整个人都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很乖的嗯了一声。

    谢慎又一笑,端起边上的粥碗,轻声出去了。

    祁昭默默盯着合上的门看了一会儿,困意渐渐袭来,不久后便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来,窗外夜色沉沉,暖光从卧室门缝底下透了进来。

    祁昭随意披了件衣服,穿上拖鞋下床开了门,迎面一股饭菜香气袭来,他顺着香味走到厨房,谢慎穿着小黄鸡围裙,正专心在那边炒菜,听到脚步声,他回头:“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回去加件衣服,厨房油烟大。”

    祁昭摇头笑了笑:“不冷,没事,我想好好看看你。”

    谢慎便也笑了:“很快就好了。”

    他重新回头,不久后关了天然气,将菜装盘,回头一笑,祁昭帮忙盛了米饭,餐桌很快就摆满了。

    三菜一汤,很是不错。

    祁昭尝了一口:“不错啊。”

    谢慎眉眼缓和:“多吃点,不够我再做。”

    祁昭嗯了一声,之后就再没有多余的时间说话了。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吃完后,祁昭积极的去洗了碗,回来时谢慎已经切了水果,祁昭吃了几块,觉得撑的不行,就跟着谢慎下去散步,一个小时后回来后洗澡,换了毛茸茸的睡衣趴在了床上。

    谢慎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睡衣:“困了么?”

    祁昭不困,但刚刚病愈,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就点了点头。

    “那就别玩手机了,早点睡。”

    祁昭应了一声,特别乖的把手里关机,抱着被子滚了一圈。

    谢慎把床头灯熄了,笑眯眯抱住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大毛团,声音里满是纵容和宠溺:“好了,别闹了,早点睡,明天一起去花店,你养的那些花都想你了,嗯?”

    “好。”

    祁昭在他怀里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唇角带笑闭上了眼睛。

    背后,谢慎细细看着他,目光温柔极了。

    ……

    隔日醒来,洗漱吃饭,一起去花店。

    他们到的时候隔壁小饭馆也刚开门,小老板牵着那条叫豆包的哈士奇走过来,看到祁昭后开心的挥手打招呼:“祁昭昭,病好了吗?我看着你好像瘦了,心疼,一会儿来我这里吃东西呀。”

    小老板还是和以前一样萌,边上的哈士奇还是和以前一样蠢。

    祁昭笑着说了声好,小老板还想说话,边上的哈士奇突然间开始蹦哒的往里面跑,哈士奇这种神奇的生物日常中二病,小老板猝不及防,慌慌张张跟着他跑了进去,背影很是狼狈。

    祁昭忍不住笑了,看着谢慎开了花店的门,走了进去,里面的花草叶子一齐晃了晃。

    “祁昭昭,一天一夜没见,好想你。”

    “对呀,祁昭昭么么哒!”

    “祁昭昭快来给我浇水,我好难受啊嘤嘤嘤。”

    祁昭一一和它们打了招呼,过去提起花洒浇水,花瓣们开心的蹭着他的手腕,依赖的很明显。

    祁昭的心骤然软了下去,一边和它们说话,一边偶尔抬头看看谢慎,每次接触到他的目光,后者都会缓缓勾唇,笑得柔软又好看,让祁昭不知晃了多少次神。

    到底还是祁昭受不了撩,红着耳朵别开了眼睛。

    之后的几日,清清淡淡,周而复始。

    清晨后互相说早安,洗漱刷牙的时候幼稚的朝镜子吐牙膏沫,然后吃早饭,去花店,和花瓣们互怼后回家,吃饭,散步,而后互道晚安。

    祁昭觉得他们这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这日,祁昭起来的时候,谢慎已经不见了,他揉着眼睛走出去,发现饭菜已经被定时热在微波炉里,桌上放了张字条,上面是谢慎的字,还是没能改过来的繁体。

    说是有些事,夜里方归。

    祁昭把纸条放回去,洗漱后吃了饭去花店,因为谢慎不在,又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一整个白天都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六点半,冬天天黑的早,外面已经黑了,祁昭收拾了一下,刚要关店门,手机突然响了,他把手机从厚重的棉衣口袋里扒拉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谢慎。

    祁昭接起电话:“谢慎?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在天桥下,祁昭,过来。”

    祁昭有点疑惑:“怎么去哪里了?”

    话音落下,就听着谢慎又笑了一声。

    “我……有惊喜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祁昭昭:“谢慎,你在天桥下做什么?”

    谢城主:“贴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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