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番外:成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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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七月, 天气炎热, 谁都被阳光晒得不想动。

    前两日一道圣旨惊得整座京城人仰马翻,现在都还有人津津乐道。

    沈尚书家大公子被赐婚给昭王殿下了。

    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沈尚书家公子, 京中享有盛名的翩翩贵公子。另一个是曾经手握兵权、围京几日,最后却将手中权力悉数奉上的昭王殿下。

    这个消息真是太刺激了。

    京中四处都在讨论此事,可惜半年前姜珩和沈止离了京,听说是去南方巡游监察, 现在还未归来。否则昭王府和沈府定然得不到安宁。

    沈大尚书最近也频频被同僚旁敲侧击, 看他态度,想听听他老人家听到儿子被嫁出去了是什么感受。

    沈大尚书接受这个消息也有了几年,板着脸,眼皮一翻,该干什么干什么。

    围观的闲人不敢追问,只能暗自揣度, 坊间更是各种传闻都出来了,不过却都是往好方向的传闻, 其中不乏“昭王为了沈公子放弃了皇位,将皇位拱手让给太子”之说, 听得一些娇憨少女如痴如醉, 心里那点不满也散了,拿帕子擦拭着眼角, 祝他们百年好合。

    身为一堆传闻里的主角之一,沈止倒是过得甚是轻松愉快。

    快抵达京城时,他正枕着姜珩的腿, 软软靠在榻上,舒舒服服地眯着眼。马车一晃一晃的,舒服得他几乎又要睡过去。

    迷迷瞪瞪睁开眼,沈止抱着姜珩的腰蹭了蹭,仰头看他:“在想什么?”

    姜珩抱起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道:“你。”

    沈止轻咳一声,骨头也不软了,坐起来挨着姜珩——姜珩的身体偏冷,夏天也不怎么热,挨着实在舒服。

    他们俩所谓的出京巡游监察,不过是替真正出京的钦差打幌子,这半年四处游山玩水,没了京中的种种束缚,快活又自在。

    两人腻腻歪歪地说了会儿话,沈止主动勾着姜珩的脖子亲过去,气氛刚有点热烈,外头的人咳了一声,小声道:“殿下,沈公子,到了。”

    沈止唔了声,推开姜珩,笑眯眯地给他理理衣服,又收拾了一下自己,从一旁捡起把扇子,慢悠悠地扇着钻了出去。

    姜珩也跟了出来,两人没回昭王府,而是直接来了沈府。府门前正一排蹲着三个人,正是接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出来迎接的沈尧、沈秀秀和阿九。

    两人走过去,沈秀秀立刻就扑了过来,抱着沈止偷偷觑姜珩。

    姜珩经常来沈府,和沈止态度亲密,她同沈尧早就猜出了沈止所说的“大嫂”是谁,然而听到赐婚,还是懵。

    沈止摸摸小姑娘的头,温声说了句“长高了”,带着人进了府。许久不见,沈尧也凑上来和大哥说话,姜珩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

    阿九跟在他旁边,低声道:“殿下,您不先回宫见见陛下吗?”

    姜珩道:“晚上再去。”

    姜梧对姜珩一直很宽容,当了皇帝后居然也没变——也正常,反正姜珩已经把自己所有的权力都送了上去。

    沈止笑眯眯地陪着弟弟妹妹玩了会儿,等到沈尚书回来,又陪着老头吃了饭,看天色还不晚,便带着姜珩往祠堂走。

    沈止点香,递给姜珩,跪到蒲团上。姜珩面容肃穆,也跟着跪了下来,沈止侧头看他,唇边弯了弯,拜了三拜。

    姜珩也学着他的动作,两人拜完了,依旧跪在蒲团上,安静地看着面前的灵牌。半晌,他看向其中一个,低声道:“那是我娘。”

    姜珩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头道:“多谢岳母。”

    沈止绷不住笑了:“谢什么呢?”

    姜珩没有看他,声音低沉温和,好听得不行:“多谢岳母,让静鹤降临世间。”

    沈尚书家大公子和昭王的亲事,在皇上的坚持下,还是在京城完婚。

    等两人成亲了,就会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到时候天高皇帝远,离京城遥遥千里,再想见面就有点难了。

    大婚当日,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两人谁会穿个新娘装出来。

    不仅是达官贵人,连不少百姓都拥上长街,想看长街。熙熙攘攘一片,倒是显得极为热闹。这种热闹在沈止和姜珩同时出现时,瞬间沸腾到了极点。

    两人骑着马儿,穿着同样的装束。大红衣袍,玉冠束发,沈止在右侧,这人本就明珠一般,穿着一身张扬肆意的红色,衬得人如美玉,玉树临风,温柔明净的眸子一转,眉梢微挑,唇角弯起,笑得好看。

    姜珩穿着身难得张扬的红色,他身形颀长,五官里那股艳色已经被冷峻压了下去,俊美逼人,教人不敢直视。他也没看其他人,微微侧眸看着沈止,幽黑的瞳眸里溢满了深情。

    两个男子大张旗鼓地成亲,不少人都是来看笑话的,坊间虽流传着不少好的传闻,但坏的更多。朝中也有不少老儒生气急,直骂他们二人“败坏风气”。

    这种情爱,要暴露在阳光下已是不容易,何况要向太阳努力生长呢。

    不少围观的人看着他们,嘲讽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沈止倒也不在意投在他身上的各种目光,他也侧头看着姜珩,微微笑着,小声道:“紧张吗?”

    姜珩亦是弯了弯唇:“不紧张。”

    外人的目光算什么。

    纵是姜梧不同意赐婚,他也要给沈止一场婚礼,让世人知道,沈止是他的,谁也别想打主意,他们不是一辈子缩在阴影里不敢暴露的。

    一路行到昭王府,姜珩先下了马,沈止也翻身下马,由他牵着手,慢慢走进去。

    高座上坐着沈尚书和姜梧——姜梧亲自来坐镇,也省了不少麻烦。

    沈止眼里只剩下姜珩,嘈杂的人声、悠扬的丝竹声、喜庆的唢呐声一瞬间仿佛隔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姜珩眼里也只有他,两人对视着,俱是微微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旁边的沈秀秀捂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满目向往之色。阿九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奴籍已经被废,姜珩放他出府,沈尚书有意栽培他,一切好极,都是沈止和姜珩送他的最后一份礼物。

    阿九想着,眼眶也有点发红,眨了眨眼,扫视四周时,忽然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边两人也注意到了他,沉默对视后,又都默契地移开目光。阿九低声道:“秀秀,我离开一下。”

    沈秀秀乖巧地点点头。

    阿九退到人群里,不引人注意地离开了大堂。他熟悉昭王府,走了片刻,果然便看到了人。

    三人无声对峙片刻,阿九先笑了笑:“殿下同沈公子成亲,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回来。”

    飞卿看起来沉默稳重了许多,望了眼热闹的前堂,低声道:“回来看看。殿下能得到想要的,再好不过。”

    看他似乎是真的放下了,阿九松了口气,旋即又听他道:“对不起。”

    阿九愣了愣,才想起暗道里那一次,摇头道:“都过去多久了,就别惦记着这事了。你们怎么样?”

    流羽沉默不语,飞卿道:“走南闯北,长了不少见识。你同沈小姐呢?”

    阿九的脸红了红,道:“再过段日子,应该也要成亲了。兄弟一场,你们可要来喝杯酒。”

    流羽颔首,道:“自然。”

    随即又沉默下来。飞卿盯着大堂的方向又看了会儿,肩膀松下来,原本看起来有些刻薄的神色祥和不少,回过头来道:“我们回来的事,就不要告诉殿下了。”

    阿九道:“这就要走了?”

    飞卿点点头,三个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再次对视,握拳碰了碰,阿九转身回大堂,心里也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飞卿能真的放下,再好不过了。

    拜完堂后,姜珩和沈止去敬酒。

    考虑到沈止的酒量,姜珩一律给他挡了酒。来参加这喜宴的人,多半也是来看笑话的,见二人如此恩爱亲昵,纷纷都觉得心里有点塞。

    敬酒敬到卫商面前时,沈止看到卫适之,冲他淡淡一笑,拦了姜珩替他喝的酒,温声道:“卫兄,该放下了。”

    卫适之垂着眼,好半晌,才又抬起头,勉强扯了扯嘴角。

    这便过了。

    喝了几杯酒,沈止已经有点微醺,姜珩扶着他的腰,看他走路都有点晃了,低声道:“先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沈止有点迷糊:“一会儿是多久?”

    姜珩忍不住想亲亲他,考虑到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忍住了这个欲望,勾起唇角道:“不久,乖。”

    沈止眨眨眼,乖乖点头,跟着下人回了房。

    果然没多久姜珩就回来了。

    沈止嫌热,衣服扯得乱七八糟,手脚又没了什么力气,扯一会儿眯着眼发会儿呆,姜珩进来时就看到他胸膛半露、脸颊绯红的模样,只觉看起来可口极了,走到他身边在他颈侧吮吻出一个吻痕,低声笑道:“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沈止眯着眼看了他会儿,摇摇头,拉下姜珩一起躺着,因为喝了酒,声音也软下来,带着点鼻音,说话像是在撒娇:“寻玉,寻玉,寻玉……”

    姜珩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耐心地一声声应。

    沈止眼里突然有点发热,低声道:“抱歉。”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两人的结局,无一不是不欢而散,分道扬镳。纵是性情多虑使然,如今回想起姜珩的坚定,只觉有些羞惭愧疚。

    姜珩没说话,他低头含住沈止的唇,沾了酒的醉人香甜,他的静鹤今夜似乎变得更为可人。两人缠绵地吻了会儿,分开时呼吸都有点急促,姜珩捏起沈止的下颔,道:“既然知错了,今夜得补偿我。”

    沈止点头。

    姜珩看他这副乖巧好欺负的样子,骨子里都在发痒,他喜欢沈止,喜欢得他笑一笑都被会吸去神魂,只想同他待在一起,只想他身边有他一人。

    夜色渐浓,一切结束时,沈止也清醒过来了,满身是汗,趴在姜珩怀里,无奈道:“又趁我喝醉了欺负我。”

    姜珩但笑不语。

    沈止眯着眼报复回去,又被压着来了一回,气喘吁吁时,忽然想起一事:“我记得三年前,你在沈府屋顶说过一句话,到底说了什么?”

    姜珩道:“这些你倒记得清楚。”

    沈止不满地捏捏他的脸:“说了什么?”

    姜珩被他捏着脸,眼神依旧包容而沉静,道:“我说。”

    沈止表示洗耳恭听。

    “我。”

    沈止几乎和他面贴面。

    姜珩眸中闪动着温柔之色:“爱你。”

    沈止心中像是有暖流淌过,埋头在姜珩颈侧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凑到他耳边道:“嗯,我也是。”

    想了想,又含笑添了一声:“相公。”

    喝醉了的沈止异常乖巧黏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双眼睛水雾朦胧,咬着唇看过来,看得姜珩一阵头皮发紧。

    他的手指搭在沈止半褪的衣物上,幽幽盯了会儿沈止。

    纵然是在酒醉,沈止还是觉得身上的人这个眼神有点危险,默默地往后挪了挪,还没挪开,就被按住。姜珩低下头,咬住沈止的衣物,慢慢扯开。

    像是拆开了一个精美的礼物,他耐心地褪去沈止的衣物,自己身上的还是整整齐齐的,看着身下的人,他低声哄道:“静鹤,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沈止眨了眨眼,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脱光了,晃晃悠悠地坐起来,攀着姜珩的肩头,眨了眨眼:“可是我已经醉了……”

    姜珩侧头咬了咬他的唇,过去倒了杯酒,盯着沈止,将酒含入口中,抬起沈止的下颌,嘴对嘴哺给他。沈止唔唔顺从地咽了下去,却被按住狠狠亲吻了一回,酒香醉人,唇齿交缠间,他的意识又迷糊了点。

    模糊间,身上忽地一凉,沈止惊醒了几分,就看到姜珩往他身上倒了些酒,他有些不解:“寻玉?”姜珩竖起手指按在嘴边:“乖。”

    沈止便乖乖地躺着。

    他的身子有些单薄躺在大红的床铺上肌肤白皙如玉,触及温软,姜珩的呼吸一滞,俯下身亲吻着他身上酒液流淌过的地方,一寸一寸,一点也不放过。

    都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谁也不能分去半点。

    身体被如此对待,沈止喘息不稳,声音也有点颤抖:“姜珩……好痒。”

    姜珩抬头看他,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幽黑的眸子被眸中情绪覆盖着,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色气。

    沈止一时被“美色”俘获,愣愣地任由姜珩将他全身亲吻舔舐了一遍。麻痒的感觉从心底钻出,他仿佛陷在云端,飘飘忽忽,却总是还差了点什么。

    他轻轻扯了扯姜珩的袖子:“寻玉……”

    姜珩覆上他的唇,两张薄唇若即若离间,眯着眼道:“静鹤,帮我脱衣服。”

    沈止这才注意到姜珩还穿着衣物,有些不满地伸手去扯他的腰带,双脚也有些不安分地去纠缠他的小腿。

    他脱衣服的动作慢吞吞的,挑战人的忍耐,姜珩忍了会儿,抓过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指,跪在他腿间,自己三两下脱去衣物。

    沈止悠闲地躺着,目光落到姜珩胯间,鬼使神差的,忽然抬起了膝盖,凑过去揉搓了一下。姜珩的身子僵了一下,胸口热血翻涌,恨不得直接顶弄进沈止的身体里教训教训他,又怕伤着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点欲望,拿过床头的软膏,挖出一些,探向那个火热紧致的穴口。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每次被开拓时还是不太舒服。沈止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勾下姜珩的脖子索吻。

    姜珩耐心地吻着他,沈止仿佛哪里都是清甜的,让他恨不得把他拆吞入肚,将这份温暖的清甜彻彻底底地占为己有。

    沈止被他吻得头脑发晕,身体越来越热,恍惚间,腿侧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他趁着姜珩放开他的空隙间疑惑看去,脸上立刻滚烫,轻咳一声,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小声道:“都老夫老妻了,忍不住就别忍了。”

    姜珩无言一瞬,小心地探入第三指,确认开拓好了,低头温柔地看着沈止:“准备好了吗?”

    沈止歪头含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好了”。

    姜珩撤回手指,沈止来不及反应,后穴便被另一个更为粗长炙热的东西填满。姜珩长驱直入,他没忍住叫出声,轻喘着道:“……好胀。”

    被温暖紧致的甬道紧紧含着,姜珩轻叹一声,俯身吻了吻沈止的鼻尖。沈止顺从地抬起双腿缠在他腰间,两人的身体契合,不需要过多的准备,姜珩略略抽出一点,又重重地顶弄进去,酥痒的甜美快感堆积起来,沈止没一会儿就身子发软,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层薄红,平日里皎皎明月似的一个人,平添了几分魅惑。

    身体却越来越热,热得有点不正常,总是有哪里还不够。

    沈止轻声哼哼:“不够,用力点……”

    姜珩本来是顾及两人有几日没亲热过了一一大婚前沈尚书防狼似的,成天提着根棍子在沈止屋前转悠,不准两人见面。没料到沈止这么不要命的撩拨,他捏起沈止的下颌,手指伸入他口中,坚挺的阳具抽出半截,又狠狠插入,手指随着频率在他口中抽插。

    陡然加快的频率让沈止的从容全部丢失,他的眼前有点迷乱起来,细碎的呻吟被搅动在口中的手指搅弄得更为破碎。

    体内敏感的地方不断被研磨冲撞,快感蹿过腰间背脊,沈止终于忍不住推开姜珩的手指,求饶还没出口,又被火热的唇瓣堵了回去。

    姜珩一时也有些头脑发晕起来,他大大掰开沈止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粗长的阳具狠狠插入,大开大合地侵占着身下的人。

    沈止的呻吟都在颤抖“……唔……用力……慢点。”

    虽然叫着慢点,后穴却不由自主地夹紧着在体内肆虐的巨物,姜珩被他折腾得双眼都红了,不再有所保留,动作剧烈而疯狂,床榻都被晃得咯吱作响。

    最终两人同时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发泄过一轮,沈止的胸膛不断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意识也回来了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平时……没那么放浪啊。

    姜珩也找回了点意识,安抚地亲了下沈止的唇,面无表情地想了想.起身走到放着合卺酒的桌边.这才发觉桌上写着字。

    ——新婚大吉,奉上小礼。

    姜珩:“……”

    沈止被狠狠折腾了一回,只想休息,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问道:“怎么了?”

    姜珩看了会儿那行字,又瞥了眼酒壶,回身坐到床边道:“淡月来过。”

    沈止有些愕然:“淡月来了?”

    不用多说也知道了,淡月送的“礼物”,大概已经被两人喝下去了。

    沈止一时无言:“……”

    姜珩若有所思道了:“难怪方才大哥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沈止也跟着摸摸下颌:“陛下这几年一直有派人去苗疆,就是请不回人,后宫和后位可都还空着,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成了。”

    看他认认真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姜珩俯下身低声道:“静鹤,休息好了?”

    沈止一愣,他还保持着趴着的动作,来不及反应,就被覆上来的姜珩分开双腿,直直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得太深,酒液里残存的催情成分似乎又起了作用,非但不觉难受,反而舒爽得骨子发麻,沈止捂着脸,耳朵忽然被咬了咬。

    姜珩沙哑的声音响在耳侧:“臀,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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