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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宋骏清醒的正视自己的父亲,“我跟你回去,他不跟你走,你没有权力动他。 ”
面无表情的宋长海与自己的独子平视,“你在跟老子讲条件。”
不是质问,是陈述。
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宋骏此时无比正经,“他是秦叔的儿子, 你答应过秦叔要好好养他。 ”
宋长海也不和他生气,甚至没有往后寻找宋云的影子。
徐徐道:“我自然知道我的承诺,但不代表老子同意你们俩乱来, 你要是不改了这个毛病,宋云我自然送他去你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
宋骏似乎听了太多这样的话,立即打断他, “你说好的让我跟你走,不管他的事。 ”他眼眸渗着血丝, 目光坚定而冷厉。
宋长海也敛着冷目盯着他,“说不说在我,走不走在你。 ”
“你说话不算数! ”
“你们胡来。 ”
“我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你这是思想顽固! 你这是歧视! ”
宋骏忘记了脸上的疼痛,那么宋长海就继续提醒他, 一脚踢在亲儿子的膝盖,。
宋骏立刻便单膝跪地,猝不及防,就连因为疼痛感都是在跪下之后才憋在口中抑制。
里面的宋云再忍不住了, 一个箭步窜到宋骏身后,连忙扶着他站起来,压抑的呜咽。
旁边的保镖不知道是要帮忙还是要把两人分开,被宋长海伸手拦住。
宋云是了解宋长海的力度的,宋长海从部.队出来,对幼小的他和宋骏就特别严格。
全家人没有落座,有人先动筷子就要挨罚。
有时候是去大院里罚跑十圈,有时候是接受二十下的打手板。
他还好,宋骏作为宋家独子,七岁的时候抓了个毛毛虫放进家里的鱼缸。
就被宋长海踢了三脚,即使宋骏皮实,也趴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你进去! ” 宋骏见宋云这个傻瓜出来,狠心推他进去。
可惜宋云牢牢的与他十指相扣,这一推反而使得两人都往屋子里进了一步。
宋长海见那两只抓在一起的手极为不满,怒意从胸腔里溢出。
“宋云,不要让我觉得对不起你父母。 ”
“你别吓唬他!!” 宋骏发了狠,像个要露出獠牙的野兽。
狠心推开宋云让他进去,恶狠狠的仇视着他亲爹。
屋子里的宋云被推得踉跄,萧玉扶了他一把,看着宋云的眼里遍布绝望与愧疚。
宋长海冷静的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再不废话,“不要打扰别人休息,把他带走。 ” 转身离开 。
接着离门口最近的两个保镖就要去抓住宋骏,被宋骏冷冷的扫了一眼,“我自己走。 ”
全程当做背景板的厉衔和萧玉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眼看着宋骏就要离开宋云和他们的视线。
玄关开着灯,外面被黑夜笼罩,宋骏逆光站在光亮底下,回头看了看宋云。
依旧是霸道的口吻, “等我回来找你。 ”
随后便大步离开,像是害怕下一刻便没了抬脚的勇气。
屋内的宋云泣不成声。
一分钟后,汽车发动的声音相继消失,屋里餐厅,燃气灶上的电池炉烧开了水,滴滴的扰人心绪。
宋骏走后,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他们,杳无音信。
以防宋云真被宋长海派人带走,萧玉便让宋云留在他们一楼客房睡觉,等宋骏什么时候回来再作打算。
可是宋骏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
宋骏离开一周后,宋云因为吃不下饭晕倒在客房,等到晚上萧玉从博物馆回来才发现。
宋云不哭不闹,一个人吃饭睡觉,手机走到哪里揣到哪里,其实他也没走去哪里,只不过洗澡的时候也要确定手机在他手边。
只不过那个精致的小东西像是坏掉了,半个月过去也是雅雀无声。
六月了,袜子在家里都换上背带裤背带裙了,宋骏还没有消息。
萧玉偶尔开导宋云,宋长海那么强势,宋骏为了他们俩的以后,肯定也会尽力和他爸磨,或许答应不答应,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你要等宋骏回来找你,就必须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用足够的精力等一个辛苦得来的结果。
宋云倒是听了他的话,表面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焦虑和思念,吃进胃里的食物会吐出来,晚上压根儿睡不着觉。
宋云整宿整宿的失眠,脸色消沉的让袜子不敢凑近他。
到了五月中旬,袜子已经能够断断续续的用小短句和人沟通,走路或是小跑稳当的很。
吃饭也差不多能和爸爸一起吃,就是晚上总吵着要喝奶粉。
那天袜子坐在家里刚换的爬行毯上堆积木,萧玉让宋云看着她,自己在书房编辑文物背景。
上午十点的时间,宋骏犹如天降,敲响了萧玉家的门。
宋云神经崩的极紧,似乎他拉开门见到的不是宋骏,就会马上死过去。
可是拉开门见到的是宋骏,他也快死过去了。
门外的宋骏衣服是新的,黑外套黑长裤,全身被被黑色包裹,这么热的天气也没露出身上的皮肤,像是有意遮挡着什么。
但他也确实遮挡不了什么,因为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额头偏侧绑着绷带,眼角挂着大块淤青,腮帮子有一边是鼓的。
嘴唇上泛着爆开的白皮,像好多天没沾过一滴水的滋润。
趴在客厅的袜子见门口那两个大哥哥站着不动,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
宋骏先看到他,咧着笑还要“嘶”一口凉气,带上门摸摸她的小脸进来。
反倒是宋云半句话不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其实眼眶子里一片朦胧。
“你是谁呀?” 小姑娘被爸爸教的发音已经很标准了,不像前几个月纠正也纠正不过来。
还有时候总被大爸爸带着说几句方言,从她嘴里说出来十分俏皮。
宋骏想笑又嘴疼,板着一张脸逗她,“我带你看过喜羊羊你都忘啦? ” 才几个月没见而已。
小孩子这时候忘了几个月前见过的人也很正常,歪着个脑袋看他,“哥哥,你的脸脸怎么啦?”
萧玉从楼上下来,看见宋骏回来没有太大波动。
抱起地上的袜子上楼,给他们两个一个私人空间。
袜子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疑惑,被小爸爸抱着上去有点不甘心,搂着萧玉的脖子问这问那,萧玉耐心的回答着她。
回来的宋骏似乎还是那副小流氓模样,见宋云这个小傻子半天不说话,勾着他的脖子带到沙发上。
笑的也像和小流氓,宋云却看见他的嘴角在咧开的同时裂开了原本愈合的小口子。
“我又没死,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想给我送终早着呢。”
宋骏看上去挺生气的悄悄还不跟他说话的宋云。
从他进门到现在,宋云的眼泪就没下来,不知道是在忍着还是已经擦过了。
“他、 他打你了。 ”宋云直白的表达,嗓音颤抖。
“切, ”宋骏满不在乎,“打我?他打他儿子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 宋骏这话半真半假。
宋长海回到家便把他扔进了当做禁闭室的一间屋子,沿用部.队那老一套,可惜人家部.队都知道与时俱进,他却还停在脚下原地踏步。
宋骏没手机没电话,想宋云那个小傻子想的厉害,又担心他爸带人真把宋云送走,便开始在“禁闭室”大声嗷嚎。
说他爸是封建君主,是顽固暴君,是冥顽不灵的地主,总之把高中学到的一星半点词汇都用上了。
嗷嚎还不是白天嗷嚎,专捡晚上扰民。
宋长海在部队养成的勤俭节约的习惯根深蒂固,大家大业也是在东海买了一层居民楼打通入住。
这下可好,宋骏天天晚上喊,邻里邻居都以为他爸是绑架犯。
最后宋长海恨铁不成钢,拉着宋骏把他关进了中汽一个厂房里,拿着个棍子一边打一边问他该不该,父子俩的怒值达到顶点。
毒打一顿没听到半句悔改,宋长海铁骨铮铮的硬汉被亲儿子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
最后开车自己离开,任由宋骏自生自灭。
宋骏躺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最后爬出工厂发现竟然没有上锁,出来工厂想去找宋云又害怕吓到他。
和工厂的工人和他们蹭了一顿盒饭,又凭着估计是时来运转的好运打赢了几盘斗地主。
捏着零零散散的纸币,找了附近的小卫生所上了药。
坐着公交车来到萧玉家,身上的衣服是拿脖子里的玉佩和一卫生所的小医生换的。
宋骏说了什么宋云已经听不见了,他被宋骏拉着抱进日思夜想的怀抱,感受到皮肤与皮肤接触的暖意才回神。
而后一把推开那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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