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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金莲遁龙柱,一道青光长虹索,还有团稀奇东西瞧不出来历。    太玑一看便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好笑瞥了文殊和普贤二人一眼。    原来这两人明明已经察觉到盒子里有东西了,为了去陪慈航,硬生生用了偷天换日的术法将里面的东西移到了别的盒子里。    文殊对慈航一向宽容,这么干倒也能理解,可普贤又是为什么?居然陪着文殊胡来?太玑的那些福禄宝箱只有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才会完全定下,这三个师侄……    他若有所思,眼神不住在慈航、文殊、普贤三人身上打转。    “我先走一步,这六道轮回入得出不得,你便是帮羲皇转生成功,恐怕也只有自己跳一回轮回这一条路能出去……”他很快又笑了笑:“不过也难说,没准儿后土看在道祖的面子上,能给你开个后门呢?”    太玑进都进来了,自然要先把女娲交代的事办完再考虑出去。他想着有门能进,肯定有门能出,大不了原路返回。    于是便在贪狼掌中蹦跶了几下,问道:“你在此地帮了我,投胎之后我要怎么寻你?还有羲皇……”伏羲这一来也算欠了他恩情,他莫非是冲着这个才帮他们的?    这人究竟是要干嘛?    贪狼拎出他刚扔来的那块金砖,在掌中掂量了两下,眨了一只眼道:“这就算结缘了,日后你见了这砖,总该认得。至于羲皇……你只要按我说的时辰来,我俩转世之后,他自然能还掉这份因果。”    轩辕象征性地陪这昔时的熟人同僚走了个过场,九天玄女授他金符玉章并兵书战策十卷,又带来数万天将,浩浩荡荡立在云端,威势非比寻常。    轩辕同长琴等人将他们领入营地,众将士们见有天神相助,军心大定。    刚安置好玄女一行,又听闻城外有人求见,轩辕脚不沾地,折回去相迎,见风后、力木等贤士应召而来,不远万里投奔炎黄部落,要助他们平定蚩尤之祸。    早年伏羲升天入火云宫时,留下了那画卦台上记录的《易》,凡人虽智慧有限,不能完全堪破其中大道天机,但哪怕只领悟了其中几成,也能拥有神鬼莫测之能了。那易经便是传给了风后,风后在其基础上演算八卦奇门,设计出许多玄妙阵势,轩辕见后赞不绝口,跃跃欲试。    待将风后等人迎入大帐,陆续又有不少散仙修士登门拜会,轩辕一日之中惊喜连连,渐渐竟也隐约期待起来。    “你父亲同你告别时,难道没跟你交代清楚侍君之礼,免得惹怒了孤王,让冀州流血千里?”帝辛捏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端详着这张不输给女娲像天姿国色的脸,挂着一抹冷笑,“都嫁入了宫中,还端出这副模样给谁看?你当孤放了他离开还给他加官进爵,是出于何故?”    玉藻好歹也是修行了千年的九尾狐,一代大妖会怕他个小破鸟?便是玄鸟在他面前,他也未必皱一下眉头,闻言便勾了勾唇角,笑意却不在眼底,“妾身在冀州就素有美貌之名,倾慕这张皮囊的人数不胜数,哪个不是费劲了心思想得到我?陛下若没本事让妾身另眼相待,就拿父母亲族威胁,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帝辛冷冷将他松开,拂袖转过身道:“他们的父亲,可没有敢在午门上写‘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的胆子。”    原来妲己入京之前,帝辛召四方诸侯入朝议政,各路诸侯入京之前都曾暗中打点上下,给权臣费仲、尤浑二人送礼物。唯独苏护二愣子一个,什么表示也没有,得罪了他们,他们便在帝辛借女娲宫一事发难之后,找苏护的茬,说苏护的女儿绝色天姿,逼他献女给帝辛。    帝辛本意是想借此约束各方诸侯的势力,苏护若嫁女给他,冀州同殷商就带了姻亲,可以牵制西伯侯,便由着费仲的意思同意了这件事。    太玑收下了那枚舍利,向陆压许诺道:“我会去向师父问问这其中玄妙,那秃驴同我也算结了仇怨,上次虽打了他一顿,却总觉太便宜了他。我早晚要为你和金乌们把这口气讨回来的。”    陆压颇为受用,面露欣喜之色,但还是很快绷起脸道:“这便是我要同你说的另一桩事了。你可知犬戎为何会突然作乱?”    太玑被他问得一愣,脱口道:“不是因为吴将军挑衅子契说对十日的惩罚太轻?”    陆压摇了摇头:“犬戎已破,我自他们的俘虏口中得知,在吴将军同子契干起来之前,他曾在帐中同人夜谈,言辞激烈,对十日触犯天条之事火气十足。看帐上的影子,与他谈话之人依稀是个光头。”    太玑随即皱眉:“可那时,准提还在旸谷……”    活得太久其实也无趣,只要这劫别影响他挖小伙伴,别让他留什么遗憾,过不过得了,其实本无所谓啊?    师父如此在意他的劫数,应是对自己十分宠爱,怕他殒落其中。    唔……这么想想,是有些辜负了师父对他的关怀。    鸿钧对他这无知无畏的模样颇有些无奈,“我不能对你说太多,免得影响你的命数。但有句话你可记住,你日后所有困顿,都可靠它解惑。”    太玑立刻正襟危坐,翘首恭听。    屏翳打定心思,将那啼哭不止的小儿丢入云团之中,又担心他若留下隔绝声音的法术会被人追查到自己头上,索性将周围的云团聚集过来,阻隔住婴孩的啼哭声。    这小家伙可以放肆哭,等他哭累了,没有力气了,自然就哭不动了,届时云也散的差不多了,瞧不出异样。    屏翳心安理得离开此地,给了顺风旗一个指令,那听话的法宝便引着他那蠢得可爱的小徒儿往他想去的地方跑去。    太玑和广成子跟着轩宫行直至玄都洞外,太玑认出老君的道场,顿时哭笑不得:“神君确定没有跟错吗?雨师竟在此地?”    他心中大概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跑得这么快。    缘,当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太玑揉了揉自己的鼻头,转身对陆压笑道:“我也算办完了丐丐交代我的事,我们别耽搁了,快些去找盘瓠!”    他话音刚落,天空便落下一道功德的祥云。金色的光芒自太玑脚下升起,伴着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声。    【叮!协助修补天裂、镇天灾祸源,天降功德,获得寻踪觅宝·踏澜碎片×1。】    好恨啊……恨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算计她的雨师,偷换了定海珠的大叔,还有轻薄不成就夺去她性命的水族纨绔!    一腔悲愤,三界广阔,却无处安放。    太玑心情复杂,他爪子里还捏着一颗珠子,他仔细分辨过了,这东西除了外表璀璨,并没有任何用处,只是个装饰品,真正的定海珠恐怕此刻正在赵公明手里。    天道轮回,不管赵公明拿定海珠是出于何种目的,早晚有一天,他这师侄要为女娃的性命付出代价的。    他比女娃活得久,女娃都看明白了雨师的目的,太玑此时又怎还会看不明白。    陆压盯着太玑拉着他的那只手,默默咽了咽口水,脸上努力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小少爷没厌恶防备他,真好!    以后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啊呸!不是,他才没有那种心思!!    陆压乐呵的表情落在门外偷窥的汪喵眼中,喵太径自翻了个白眼,好似在嫌弃陆压太过丢人,按着爪子就催促汪太去找小鱼干给他吃。    陆压很快又变回了禺号的模样,“在妖族营中,还是这副样子方便一些。我在西昆仑修行,寄念于三足金乌斩却恶尸,成为禺号,妖皇阁下早就知晓此事。因我恶尸与他有父子之缘,所以偶尔会借恶尸的身体照拂一下九位太子……”    太玑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好奇感慨:“果然……还真是你啊?你同禺号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一开始认识的小金乌到底是你还是禺号?”    陆压从懵逼中回神,忐忑道:“你……你不觉得我潜伏在你身边…是……有不可告人之目的的坏人?”    太玑眨巴着眼睛歪了歪头,诚恳问道:“你是吗?”    “当然不是!!”陆压急忙回应,心中却逐渐由忧转喜,“你、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太玑摸着下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演技实在太差了,我都不忍心拆穿你。”    飞廉背后生出汗来,顶住众人的视线,抬头露出义愤填膺的刚正模样,信誓旦旦道:“女娃殿下被东海孽龙溺死,沿海渔民都可作证。东海那日暴风狂雨,东海龙君一向严守天庭诏令,不会私自行雨,普天之下能自由唤雨之人,除了他还有谁!”    太玑眯眼打量了他片刻,将自己当日和女娃在东海之事当着众人的面讲了,“那暴风雨实是女娃自己召来的,是雨师在顺风旗上做了手脚。”    飞廉闻言大笑,怒目叱道:“一派胡言!屏翳疼爱徒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他怎可能会害女娃殿下!若按你的说法,女娃殿下岂不是自己害死了自己?你既然当时在场,又为何不救她性命!”    太玑皱眉道:“我当时在八景宫出了意外,修为尽失,自是有心无力。”    陆压见不得小少爷被他们欺负责问,抱着斩仙葫芦立在太玑身后,轻笑一声:“倒是稀奇了,我还是见头一次有人质疑天道之子所说的话。阁下胆识过人,当真令人佩服。”    他安然回了周营,教姜子牙钉头七箭书,将赵公明名字录在草人上,一日拜三回,拜得赵公明心如火发,意似油煎,神魂恍惚,直拜二十一日才送他全然断气,元神朝封神台飞去,算是帮因他掉包定海珠而死的女娃报了仇。    这一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周营的二代弟子们也实在没几人清楚陆压的来历,陆压功成身退,毫不拖泥带水得手便走,心里头小有自得,觉得暗搓搓帮小少爷找回了场子解了恨。    他刚准备老实摸回西昆仑太平宫,免得叫小少爷发现他偷溜出来、同他置气,半道就迎头撞上了三位煞神。    那三位娘娘阻了他云头,个个目中含怒,恨不能将他直接生吞手撕了的模样,一张口便唤住他道:“臭小子可是野人陆压!”    陆压长这么大,还实在没有被叫过“野人”,他虽无门无派,是个自由散仙,但辈分放在那里,普天之下真没几个人敢这么喊他。此时被三霄娘娘拦住,反被喝得愣住了。    听上去,这小美人在人族的地位也不低,若是能带回去做媳妇儿……    敖丙顿时如打了鸡血,也忘了脸疼了,爪子捉住女娃的手,眼神亮晶晶的。    父王说过,遇到想求爱的异性,就要大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孤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配吗!”    “啪——”又是一巴掌。    陆压猛地抬起头,双臂比了个大叉,“不成不成,叽叽和我挤一帐已经够了!”    “我什么时候同你……”太玑茫然扭过头,看到陆压那个大叉,尴尬眨了眨眼,生硬改口道:“额……哦,对,是有点儿挤!”    云中子于是道:“师兄还是不要麻烦了。我此番主动向师父请求前来,亦是受镇元子道友所托,帮他来寻徒儿回去的,那小果儿与我并不生分,我去与他同住便可。”    咩咩虽是和花花同帐,但花花如今是个盆栽,不占地方,自然是住得的。轩辕果断就应了下来。    大伙儿安排妥当,各归各帐,太玑边走边拉着云中子嘀咕:“师侄啊,花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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