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豪华的那种,可遮风挡雨不说,里面松软的干草上还垫了一层麻布,保证这两只住的舒服,不会为了住宿条件不好暴起伤人。 店伙计一开始以为弄了两条狗来,还叨叨也太当回事了,结果见到这两只后,直接吓得路都不会走,被安抚了好半天才顺拐着贴墙溜了。 以后没事绝对不进后院…… 解决了看家护院的事,不知不觉的就又到了该忙碌的时候。 这时的朝歌也是两顿饭,半下午的时候店里就开始再次忙碌起来,苏迹也跟着去帮忙,端水上食客串一把店伙计。 “诶,那孩子,你过来。”店里,一个衣着考究极有威严的帅大叔招呼道。 临时客串店伙计的苏迹一愣,看客人冲他点头才恍然大悟,这是叫他呢。满脸哭笑不得的上前,“客人想吃点儿什么?” 大叔却没有点餐,反而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不停。 “客人想吃点儿什么?”苏迹再次问。 “你可愿意跟我回去?从此不必再做此苦役。”大叔一本正经的开口。 啊?苏迹瞬间懵逼,这是什么节奏?啥意思?他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可聘你为长侍,令你坐拥荣华,与我回去可好?”大叔嘴里说着,掌心向上伸出,往他面前送了送,一脸笃定的等着他答应,完全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架势。 苏迹的目光落在那只伸过来的手上,一个金灿灿的大扳指就那样撞进了他的眼里,不知怎么的竟然走神到商朝人的审美,感觉真是没治了。 那也就的一晃神的事,苏迹没太听明白常侍是啥,但他的意图他是看的真真的,他他他好像被调戏了?奶奶的,当我是女人吗?他一下子沉下脸,张口就说:“我这是买吃食的地儿,您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中年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他的回答,脸上略带的笑意收敛了下来:“你不愿意?是嫌职位不够好吗?” “我再说一遍,您来吃饭我欢迎,别的本店没有。”苏迹正色道。 “我只是要你。”男人硬邦邦的说。 要屁!“我店里不欢迎你,请回。”他黑着脸,手一摆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大胆!”男人身后的两个仆人同时呵斥。 中年大叔摆摆手,倒是没有发怒的迹象,脸上带出了几分玩味:“你还没有回答我,孩子。” “你口口声声喊我孩子,自然当我是晚辈,你对一个晚辈做这样的邀请合适吗?”苏迹冷着脸问。 “有何不可?”大叔似乎来了兴致,非要他说个所以然来不可,“我是爱护与你。” “爱护?那我可真受不起,谁愿意你找谁去。”苏迹转身就走,可身后的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挡上。 “让开!”苏迹动了怒,收敛起的气势猛的张开,慢慢养出来的上位者的威压令那挡道的两人不由的后退两步。 苏迹冷哼一声,恼呲呲的就往外走,才踏出一步,就听身后的男人开口:“你敢走出去,这店今天就关门。” 你敢!他心里无数头草泥马奔过,“你威胁我?”苏迹转身,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还是稳当当的跪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出来喜怒:“威胁?”他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笑话,完全不把他身上的威压看在眼里,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揶揄:“你有威胁的必要?” “你可以试试。”苏迹双手抱胸,他还不信了,这大半个朝歌城贵族都是他的客人,黄家都为他们背书,还有人敢来这儿撒野!再不行他要关门放狼了! 男人似乎来了兴趣,一挥手,一队士兵突然闯进来,稀里哗啦的赶走了所有人,包括完全懵逼的苏白,然后围了整个店铺。 苏迹心下猛沉,这操作根本就是作弊! “我试过了,如何?”中年男人漫不经心的说,一副欠揍的嘴脸。 “不如何。”苏迹冷笑,当我没外援是,心下一动,招来雪女。 “主人。”小朋友雪女一出手,挡门的两个大汉一下子飞了出去。 “保护大王!”男人身后的侍从一嗓子差点没把苏迹的耳朵给震聋了。 “纣王?”苏迹失声喊道。这世界除了纣王再没有人能称为大王。 “放肆!”侍从哼哈二将一脸紧张,再次呵斥。 这下可麻烦了,看来这店是要关门大吉了。纣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苏迹忍不住头疼。 中年男人微微摆手,威严的面孔继续说着不要脸的话:“现在可愿意跟孤回去?” 回个屁!苏迹真想一巴掌呼上去,让他见识见识耍流氓的下场,可是理智告诉他冷静,要冷静,再挽回一下。 “我已经有了爱人,谢谢大王抬爱,你找别人。”苏迹压着火说。 “哈哈哈。”受王突然大笑,“你以为孤要你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苏迹被笑恼怒。 “本王可真是爱你爱的紧。”受王笑的眼泪都出来的,“长侍是孤身边小臣,孤看你很像故人之子,有心照顾与你,你当是什么?” “小臣?”苏迹满心疑惑,难道自己误会了? “小臣就是陪大王说话逗趣,将来前程无量,多的是人抢着干,还不赶紧谢谢大王!” ☆、不一样 受王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人, 非常坏心眼儿的不说话, 就见他先红了脸, 接着红了脖子,最后整个人像块大红布, 可明明窘的要死了却还强撑着故作大方。这可真有意思。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 苏迹希望回到之前打死自己。可是那能怨他吗?话说的那么暧昧, 纣王风评又那么差,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好男色了呢? 完全是被带歪了好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 这事错都在他, 苏迹只能硬着头皮上, 拱手一揖到底:“那个, 误会了,抱歉抱歉。” 受王倒也没为难他, 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笑着问:“你到底当成了什么?” 这让他怎么说?大家心知肚明好,苏迹赶紧岔开话题:“误会, 都是误会,大王,您也来这么久了,还没吃上我们的神仙食, 这实在是招待不周, 不如我先上些吃食,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受王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脸上威严的法令纹都写着满满的愉悦, 显然心情极好,看他跟看有趣小动物似的。 “那您能把我店里的伙计放进来吗?这吃食现做才好吃。”苏迹直接打蛇随棍子上,十分自然的开口。 受王挥挥手。 苏迹赶紧往外走,顺便招呼雪女出去。 “你这侍女不一般。”受王像是刚想起来这么个人,突然说。 “小孩子力气大,您见笑了。”苏迹说。 受王摆摆手,权当听他胡扯。 门外食客已经散尽,一个个身穿皮甲的士兵目不斜视的贴墙围着,吓的路人老远都绕道走,门前清净的可以网麻雀了。 苏白几个就站在不远处,一个个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焦躁不安,一看到苏迹出来,赶紧围了上去。 顾不得多说,苏迹也没交代太清楚,只是说一个大人物要吃食,赶紧去弄。 苏白立刻招呼大家动起来。 要上菜时苏迹接过盘子自己来,没让苏白上。他跟自己长得有几分像,可别再来个跟我走,他受不了。 一样样的小炸食摆在案几上,满满当当一桌子,还带了一壶从外面买来的酒。 “这是我们店的特色神仙食,您尝尝。”说完他往外走。 “坐下,陪我一起。”受王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已经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他看这孩子顺眼的很,当然要放身边解闷。 就知道会这样。苏迹在心里翻个白眼,大大方方往他对面一坐,手往前一摆:“您请。” 受王先吃了一口,比以往酥脆喷香的口感让他满意至极,连吃几样才停了停,说:“果然不一样。”其实他不是第一次吃这神仙食,他后宫一个妃子就极其喜欢,他在那里尝过一二,感觉不错,但跟现在比还是差了些。 “这是神仙食?”神仙吃的? “神仙吃了都喜欢。”没错,他家阿桑就非常喜欢。 “你可会做?” “……会。”苏迹很想说我不会,但这玩意儿就是他带来的,整个朝歌估计都知道他梦神仙的事,根本做不了假,一打听就知道。 “正好可常做与孤吃。”受王都不再问他愿不愿意,直接拍板。 “不知道大王听没听过一句话,美食令人心情好。”苏迹不慌不忙的说。 “虽未曾听说但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那是因为不常吃的缘故,天天吃的美食就不是美食,只是家常饭了。”苏迹说:“您现在觉得它好吃,是吃的少,等您连续吃上三天五天怕是听到这名字都够了。” “哦?是吗?”受王不可置否的看了他一眼。 苏迹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抿嘴一笑:“我打个比方,就是您宫里的美人,现在天天在您眼前晃的,是不是也感觉稀疏平常,貌不惊人了?” 受王哈哈一笑,指着苏迹点点:“你这狭促鬼。” “我说的是大实话,您要是真觉得好吃有空来吃就是了,新鲜又有趣,还能出来散散心,您说是不是?” “你不想跟我回去。”受王收了笑意,淡淡的说。别以为他听不出了他的意思。 “不知道您身边有多少长侍?”苏迹没有否定,接着问。 “你想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是吗?” 呃,奶奶的,被人截话了,他只能实话实说:“不是不想,是不能。” 受王表情淡淡的,等他的下文。 苏迹看他不说话,知道是在等自己的答案,自己的回答要是不能令他满意怕是今天这关不好过了。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只能硬来,雪女带几个还不成问题,就是可惜了他这个刚打开是局面。 苏迹硬着头皮说:“苏迹是有苏部落一族首领,我的族人还等着我回去领导大家过好日子,您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你?首领?”受王诧异的看过去,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给自己的是这样的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禁上下打量一番,虽然他没听过什么有苏部落,估计是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部,但他们有苏部落没人了?让个孩子来当首领? 苏迹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用猜,语气了全透着呢。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突破口,说:“正是,我是有苏族首领,我们部族人口稀少,又刚遭敌人入侵,族中死伤无数,我也是才接任首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都低了两分:“我们极其仰慕朝歌的繁华,为了日子好过点,我们倾尽全族力量才在这朝歌城开了这么个食肆,希望可以改善生活,日子不那么难过。” 受王暗暗点头,接受了他的说辞,“既然仰慕我朝歌,去我宫中岂不是更接近我朝歌中心?” 苏迹一顿,卖了回惨差点没把自己卖了,赶紧把话拉回来:“您是好意,我明白,我也很是仰慕您和您的朝歌城,但是我是有苏族首领,我年龄小,但也需要对部落负责,我的坚持您能明白吗?” 受王自然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但他还是问:“你能为部落做什么?” “做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比如来朝歌开这家店。”苏迹定定的说。 “让你的族人迁到我大商如何?”他实在喜欢这个孩子,想了一个绝佳的注意。 “不。”苏迹这次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讲,坚定的一口拒绝。 “为何?”受王本以为自己的提议定会被他双手双脚赞成,毕竟诉苦就想得到好处,他给足够的好处定然能得偿所愿,可没想到竟然被一口拒绝,脸上顿时没了好颜色。 “将来,我的有苏城定然不亚于这朝歌,我也要它如此繁华美丽!”他如同一个天真的少年一般说着豪言壮语,看着受王的眼闪闪发亮,“到时我要请您去我的有苏城做客,请您吃最好吃的有苏饭!” 受王挑起了眉,放下手中的酒杯,已经很久没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辞,听着怎么可乐呢?他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感觉这个少年真诚,有趣,敢想。让已经听听惯了阿谀奉承和阴奉阳违以及各种好话的他耳目一新。 这孩子有他少时志气。 受王不禁来了兴致:“你可知道我的朝歌城建了多久?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自然都打听过了,这王城是武丁大帝时期开始建造,建了好多年才有现在的模样,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人力。”苏迹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少年,略带天真的侃侃而谈,“虽然我们有苏人少地薄,但是我们可以先建一个小城,等以后人多了再建大城,几百年后肯定能建的像朝歌一样大。” “那你几百年后请我去吃饭?”受王调侃道。 “大王要是不嫌弃我们的城小,肯定不用几百年,也就十几年。”苏迹皱眉算了算,“您等的起,等我再长长,多赚点贝,多换粮食,多买趁手的工具,估计差不多。”他一竿子把时间约到十几年后,那是他早已自顾不暇,哪里还能记得他这个小小的有苏族。 “好,孤等得起,你可别失言。”受王终于笑了,跟他面前的少年玩笑般的做下约定。 “当然。” 受王愉快的吃完这一餐,走之前还个他留了个玉鱼牌,言说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以向他求助,还开玩笑说他可不想以后没机会吃他的有苏饭。 苏迹真的有几分受宠若惊,简直惊讶的无与伦比,脑子里瞬间冒出来的就是:这画风不对! 直到送走了这尊大神,苏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可算是糊弄过去了。其实现在想想这受王跟书里写的真不太一样,完全看不出残暴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格外青眼与他的缘故。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好像也没美得倾国倾城,咋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到底怎么回事?”一送走那不得了的客人苏白就关了店门,本地的伙计打发回家,只剩下他们几个围着苏迹焦急的问。 苏迹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通,最后把手里的玉牌交个苏白:“这是大王留下了,有实在解决不了的去宫门口求人。” “我不要。”苏白没好气的说。那种人猫一天狗一天的,谁知道以后认不认。再说看今天的架势就不是好相与的,他才不求他! 要说今天开始是士兵真把苏白给吓坏了,他不怕打架,也不怕死,可他们的首领还在里面!首领出了事他怎么交代! 苏迹一下子把玉牌塞进他手里,指着他身后的两个族人说:“拿好,保命的。不管自己也想想他们。” 苏白这才不情愿的收下。 ☆、治治他 地上, 几枝颜色奇特的断树枝被随意丢在地上, 断裂的伤口隐隐有红色胶状液体流出, 如同液化的红宝石,璀璨迷人。 扶桑指间捏着一撮碧青蒿草, 摄人的眉眼难得的有几分失神。 不行, 还是不行。 不论是八千年的琼枝还是野地的蒿草, 都没办法推演出他想要的答案。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纱遮住了天机,让他无从下手。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推动, 他无法推演, 却心生不宁。万年没有他的消息, 这一段时间竟然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二, 虽然最后都是误传,可这未免也太过于频繁。 扶桑望着天外星空, 他目力所达之处已经是很远很远的天外, 星辰明灭无始无终。 他,究竟在哪里?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陷入深思的扶桑一时间忘了时光流逝。 他这一站就是十多个日落月升。也就是说苏迹被他扔到了朝歌十几天。 苏迹从一开始着急上火,咬牙切齿的要他回来好看,到后来就只能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老也不见人回来, 额头硬生生憋出一个大大的红疙瘩, 心头那叫一个乱字了得。 你不回来倒是给个信儿也行啊,啥也不说,不知道去了哪, 为啥事,有么有危险,通通不知道,这让他他从心底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 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大到像有一条鸿沟,他们并不平等。 我是不是也应该修个仙呢? 不不不,应该先把手机造出来,起码先找到人再说。 下次阿桑要去哪儿他一定跟着,绝对不让他一个人单蹦。 他就是这么积极向上不气馁,怎么样? 啥?要哭要闹要分手?有病你。 不过,小爷我一定要治治他这毛病,非给他掰回来不可。 话说装逼招雷劈,扶桑没装逼,但苏迹不理他了。 我的黄泥人生气了,我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饭不做,话不说,睡觉都是背对着他,这到底怎么了? 其实他们平常也是各干各的,可扶桑突然间就觉得无法忍受黄泥人的忽视,终于再一次晨起没饭吃时,他情绪波动到了一个新高度。 苏迹收拾完自己就去工地,才不管扶桑的黑脸。 诶?出不去?他推推无形的墙,笑了。 终于憋不住了。 “你到底在闹什么?”扶桑口气略重,沉着声说。 苏迹不说话,也不看他,低头戳着腕子上的红点,跟里面的红珠宝宝一戳一顶的玩儿。 “你,说话。”扶桑沉下脸,一把抓住他自娱自乐的手,一双妙目严厉的盯着他,用上了命令口吻。 要是一般的人被他这般看早吓得啥都倒出来了,可苏迹只是抬眼看着他,任他抓着,就是不说话。 扶桑心里说不出的不得劲,好像有一股到处乱窜的气在五脏内府横冲直撞,然他又是憋屈又是不忿,却不知道改怎么办。这种气的肝疼的却又舍不得动他一根汗毛的感觉让他陌生之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说话。”他重复着刚才的话,好像认定所有的难受都会因为他的开口而化解,固执的坚持。 “说什么?”苏迹终于开口,淡淡的问。他很少有这种口气和表情,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紧接着扶桑就发现自己的不舒服并没有减弱,反而随着他不咸不淡的语气成倍增加,完全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 “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扶桑拧着眉,手一使劲,把人拉的更靠近自己,直到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心底踏实了一点点,不再悬在半空中。 苏迹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扶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脖颈,让他心痒痒的要命,但还是忍住了。 “怎么说?大人?”苏迹故意喊着别人对他的称谓,一脸的漠然。 “不要惹我生气。”扶桑忍不住一口咬住那张气人的嘴,真想嚼巴嚼巴吞到肚子里,这样他就不会让他难受。 苏迹挣了两下要推开他,可他箍的非常紧,手臂的力量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腰折成两半,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他……从了。 其实他早就想从了。 硬忍着不亲近喜欢的人,这绝逼不是件好玩儿的事,苏迹决定这件事了结以后再也不玩了,没得自己找罪受。 亲的差不多了,苏迹趁他有那么点松懈,就想着该推开了,该推开了,可是心里好舍不得,要不再亲一会儿? 这么纠结着,一亲再亲,没完没了。 越亲越没气势,最后不知不觉就攀上了他的脖子,再没了给他教训的心思。 谁先爱上谁先输,奶奶的一点儿不假。 扶桑感觉到他的迎合,心里到处乱窜的气突然散尽,整个人感觉跟吃了蜜似的通体舒泰,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亲吻他的黄泥人,不自觉的用行动讨好他征服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衣裳就褪尽了,两个没羞没臊的人都没想着进屋,幕天席地的纠缠在一起,场面一片火热热情的不可收拾。这情景让初升的太阳都红了脸,羞答答的扯了块云朵遮住了脸。 苏迹怎么躺下的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好舒服,扶桑的手和唇舌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揉弄的他什么都不愿意想,就想继续下去。 他急切的抚摸着对方,眼如春水,殷殷盼盼,口中每一次喘息轻哼都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媚意,整个人都软的不行。 扶桑也好不到哪去,几天都没有亲近他的黄泥人,一贴近自己都忍不住轻叹,美好的让他不住的狠狠的轻吻抚摸,想要吃掉他,生吞入腹。 他的眉眼,他的口鼻,他的脖颈,锁骨,胸口,细细密密的吻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两个人都动情的忘乎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扶桑抬起了他的腿。 一触即发。 静,安静,静到没有风声。 苏迹春水化了一半,扶桑热火烧了半截,噗嗤,啥也没了。 “还能不能好了!”苏迹忍不住嚷嚷一句。 次次都是临门一脚的事,就是过不去,这是想玩儿死人啊! 娃娃扶桑紧紧抿着嘴,半句话没说,而这时就见天空风云变换,电闪雷鸣,瞬间暴雨倾盆而下。 这绝对是扶桑现在心情写照。 不过,外面大雨,里面却是半分感觉不到潮湿,苏迹扯了件衣服随意搭在小腹上,就那么躺着,望着雨滴落在半空,接着被无形的罩着阻隔,急速流淌到别处,比那玻璃天窗还要透明。 他只想叹气,这次真的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扶桑跪坐在一边,眼里的难堪都要化为实质,一次又一次被打断,活佛都能给气死,何况他这个妖。 “我会好。”过了好久,天都放晴了,扶桑眼望着天外,定定的说。 调整了半天心态的苏迹给他一件一件穿好衣裳,“我知道。” “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可以……” “我知道!”苏迹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眼说:“我都知道,不用解释,就算是真的不能做到最后也没什么。” 扶桑没说话。黄泥人越说不在意,他就越在意,其实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交|配这么执着,心里就是想要跟他有更深入的接触,想要把他据为己有,一想到他从身到心都染上自己的气息,整个人就忍不住兴奋的战栗。 比大道威压消散还要兴奋。 可是永远都是差那么一点,就差一点。 沮丧愤怒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形容一下估计就像一个快饿死的人看着食物不让吃…… 苏迹看他还是一幅阴沉沉的样子,干脆旧话重提,引开他的注意力:“现在知道啥也不跟你说的感觉了。” “你报复我?”娃娃扶桑一愣,不理解的问。 “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你不告诉我你干啥去。”苏迹拽拽的把他拎到自己面前,双腿一圈,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心里舒服吗?” “以后不准这样。”扶桑不满的说。 “那你得告诉我去哪儿,干什么,多长时间回来。”苏迹毫不退缩的提要求。 “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扶桑没有跟人交代事情的经历,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也不认为有什么交代的必须,在他看来都是不需要的事。 “这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是尊重,你当我是爱人,就要告诉我,我每次不是都会告诉你?难道你希望我啥也不告诉你,让你闷头猜?” 扶桑想了想,点头答应,“但你不可告诉旁人。” “放心。”苏迹说:“那先说说这次是干啥去了?” “找混沌。”他说,接着又补充一句:“去奇山。” 苏迹不知道奇山在哪,但他很奇怪他为啥要一直找混沌,记得他们刚在一起不久时扶桑就提起过,他们啥关系? 他这么想的,也没有隐藏想法,直接问了出来。 扶桑看了看他,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幼嫩的脸上满是深沉:“我和混沌都是盘古开天所化,先有混沌后有扶桑,我们相伴而生,互为机缘,彼此相伴万万年。” 苏迹脑海里只有四个字,青梅竹马……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好基友文:《红楼求生存》慢穿王熙凤,林如海,废太子,给你不一样的人生。 推荐好基友文:《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二B青年穿贾赦,随心所欲要你好看。 推荐好基友文:《综所有刀子精都喜欢向婶婶撒娇》婶婶在小刀精们的帮助下养育式神团子的的故事。 ☆、混沌 苏迹的心里顿时有点儿不得劲, 说不上是嫉妒还是羡慕, 但是, 他暗暗提醒自己,这种陈年老醋他绝对不吃。 他把三头身扶桑往上颠颠, 盘腿坐着, 脚脖子让他给坐麻了, 换个姿势让他骑坐在腿上。 扶桑别扭的不停的动,坐到他大腿根儿上才停下, 也就这里粗壮些, 坐的还算舒服。 苏迹满脸黑线:“你屁股上长钉了?” “你腿太细。”扶桑眼往下一溜, 苏迹没遮严实的大腿露出一片结实的皮肉, 修长,真不壮。 “我还能长!”小爷我才十五, 有的是成长空间好吗!接着轻蔑的看着眼前的三头身, “倒是你,大是够大, 小也够小,有种你别变呀。” 扶桑气的直咬牙,你是认定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他看着黄泥人那得意的脸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最后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小奶牙恶狠狠的叨着面前的一小片肉不放,不停的磨牙。 “松开松开!”苏迹疼的直嚷嚷,捏住他的脸颊瞅着气把他从脖子上拔下来。 “跟谁学的你!疼死我了。”捏着他的脸问。 “你。”扶桑吐了一个字。 “呃。”苏迹被噎个半死。的确是他先上过嘴……算了算了, 他大人不记小孩儿过,不跟从身到心都变娃娃的家伙计较。 人在一起呆久了似乎都会或多或少的同化,比如扶桑,要是以前他打死也不可能上嘴去咬人,你咬就咬还舍不得咬破了,这那是他的作风,不一指头按死就不错了。可跟苏迹一起却完全没有负担的咬了,看他没办法的样子心里还一阵得意,欢喜的很,几乎可以用享受来形容。 但并不是说他原来活的不好,而是太高高在上,哪怕被大道威压压制都不能让他放下心中强者的包袱,而现在,他有人味儿了,获得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苏迹揉揉脖子,不跟他瞎闹,接着刚才未完的话题:“混沌为什么跑?”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这说的就是混沌,他在大道成势之前,没了踪迹。” “不太明白。”有听没有懂。 “那时候没有规矩,没有大道,盘古之气护佑天下生灵,随心而欲,道心天成,无拘无束。大道一成,天地法则应然而生,所有生灵都在大道九算之下。” “就是说他受不了规矩压迫跑了?”苏迹归纳总结。 “对。”扶桑看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 “人都跑了你找它干嘛?青梅竹马舍不得?”苏迹的口气带了不自觉的酸。 扶桑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只有他能解开我身上的大道威压。” 苏迹一听是正事,也不歪缠了,赶紧问:“你找到没?”他刚问完就反应过来,“不用说了,肯定没有。”要有他俩早成就好事,哪里还会是娃娃样。 扶桑沉默不语。 这件事他很想帮忙,可真是一点儿忙帮不上,天大地大上哪里去找一个不知道藏到哪里去的人,他都怀疑真的能找到吗?他从几千年后来,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遁去的一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那岂不是他们真的要当一辈子的魔法师?苏迹瞬间碉堡了。 他看看扶桑,再看看手,算了,魔法师就魔法师。认了。 不能帮他找魔法师,不,是混沌,但给他做点儿好吃的换个心情完全可以,还有什么比甜食更让人心动的? 因为没有烤箱,他一直没有做过西式的蛋糕类食品,这次就做一回蒸蛋糕。 苏迹先拿了一盆鸡蛋,利落的将蛋黄蛋清磕在两个陶盆里,然后分别加入蜂蜜,蛋黄还不忘调一点盐,就开始左右开弓一同打,这是个力气活,丝毫省不得力,打不好蛋糕就不发,不会好吃。只见他两个手都打成了残影,几乎飞起来,看着就卖力的很。 打的差不多了,蛋黄里分别几次加入油再加牛奶面粉,蛋清里也不断的添加蜂蜜,继续打,知道蛋清发泡完成。 最后他把打发的蛋液分两次倒进蛋黄面糊,不断的搅拌,然后倒进陶盆,敲打几次排除气泡,封口后上锅蒸。 他没有再可以戳小眼儿冒气,因为这容器本身封口不是特别严实,就没那个必要了。 没有白糖用的蜂蜜替代,蒸出来的蛋糕偏黄,也没有那么蓬松,但吃起来甜香适口,扶桑一口下去眼都眯了起来。 看他吃的喜欢,苏迹正要再去做点儿什么,突然脑子灵感一闪:“阿桑,你不是说只有混沌能破开你身上的压制吗?” 扶桑抬头看着他,眼里写着询问。 “可是你不是说已经破开了吗?怎么破的?” 扶桑一顿,蛋糕也忘了吃,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半天没有说话。 他的气息…… “我……” 娃娃扶桑一顿,瞬间按住了他的嘴。苏迹都没看清他是怎么猴到自己身上的,下意识的就抱住,怕他跌下去。 ““干嘛?”他是声音含糊不清的从扶桑的指缝里露出来。 “不要说。”扶桑黑色的眼珠子一烁不烁的盯他,重复一句,“不要说。” 他的表情严肃的可怕,哪怕他是个三头身娃娃苏迹都没办法忽视,好像他说了一个不得了的事。 他……自己……混沌……不行,有点儿乱。 扶桑不是说只有混沌能解开他身上的威压,为什么现在威压也裂开了?是巧合?还是因为自己?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他不信。 自己难道就是混沌?他忍不住想。反正稀奇古怪的事见多了,他觉得多这么一个身份也没啥大不了,而且他们还可以那啥了不是?想到这里他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兴高采烈来形容。 扶桑像是完全明白他在想什么,摇头说:“你不是。” “真的?”苏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不是。”娃娃扶桑严肃的强调。他感觉不到混沌的气息,黄泥人肯定不是,但绝对和他有关。算来算去也没算出来的天机竟然就在眼前,他竟然被一叶障目了。 “哦。”不是那就算了。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他们也来了个灯下黑,突然发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而他们也终于可以破除威压随心所欲的啪啪啪。 诶,喂,你想自己是混沌就是为了这种事吗?这追求可真远大。 “诶呦,我的油锅!”苏迹突然闻到一股烟味。 也顾不上想什么混沌了,抱着扶桑就往锅里丢菜,一时间油锅噼里啪啦乱响,烟熏火燎中菜香味也冒了出来。 一院子烟火气。 “你失望吗?”扶桑在他耳边问。 “失望啥?不能啪啪啪?那是挺失望的。”苏迹随口说,手里挥动着木铲一心和锅里菜奋斗。 “你若是他那便是天上地下任你横行。”扶桑不知道处于一个什么心态,把那混沌从上到下一顿夸。 苏迹越听越不是味,啪的丢下锅铲,“我看不是我失望,是你失望。”捏起他的娃娃脸恨恨的问:“说,你俩到底啥关系!” 扶桑心情极好的反问:“你以为呢?” “我告诉你扶桑,不管你们以前是啥关系,现在你是我的,敢出轨打断腿!”苏迹恶狠狠的说。 “哈哈哈。”扶桑细嫩的小嗓音儿发出清凌凌的笑声,豪迈不足,搞笑有余。 苏迹掐了一把他的肥屁股,“笑个屁!” “你!”扶桑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按着被打的屁股,震惊的忘了言语。 %% 扶桑又成了娃娃样,苏迹没办法部落领地两头跑,就安心在领地了看工程进度。当然,部落烧陶的事他也没忘了,早已经交代了下去。 也不知道部落里豆油压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出油。 领地的作坊倒是出了新进展,滑轮出来了。 有了这个新式武器,工地里那是如虎添翼,本来得几个人联合爬高走低半天才能干好的事,一根杆子两个轮子再加一根结实的麻绳一会儿的功夫就全干了。 一个个喷喷称奇。 就是少了点,只有两组,完全不够用啊。 一时间青铜工坊忙成了狗。 苏迹每人给他们奖励了三天的积分,又给他们拨了两个人打下手,把马家父子给乐够呛。 “主人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多干活,少睡觉。”那当老子的也不会说啥好听的拍拍马屁,就是一个劲的说要多干活,不让主人白奖励。 苏迹笑着安抚道:“好好干活就行了,觉还得睡,不然打坏东西你可就白费工夫了。” “是,是……”马父窘红了老脸,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主人考虑的周到,您放心,肯定不耽误事。”儿子看不过老父的窘相,上前承诺道。 苏迹拍拍少年的肩膀例行鼓励:“好好的,多吃饭,睡好觉,做最出色的匠人。我看好你。” 少年被他说的脸都激动红了,狠狠的点了点头。他不自觉的用手按上被拍过的肩膀,好像那里还有主人手掌的温度,不灼热,但温暖。 苏迹各处都转了转,稻田里的稻子已经结了细小的米粒,密密麻麻的一尺多长,比杂交水稻还要长了近一倍,这种子,绝了。 站在田埂上看着青中泛黄的稻穗,苏迹满心的欢喜,再有半个多月等水稻完全成熟,他就有大把大把的粮食进仓了,接着还有豆子,粟米等等。小麦还没种,得到秋天收了粮食种小麦。话说手里有粮心不慌,他这么多人要养呢,可不是得盼着粮食高产嘛。 可是怎么就没传下来呢?神农不是为人类尝百草吗?这么好的种子干嘛不给人呢? 他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一大片成群的鸟雀呼啦啦的飞过来。 糟了! ☆、麻雀 鸟雀们像是疯了一样扎进稻田地里, 叽叽喳喳的在稻穗上扑啄着, 还不停的蹦来蹦去。 怎么这么多鸟?稻穗都给压下去了。 接着, 又一大群鸟飞了过来,乌压压的一片。 田地里彻底成了鸟雀的乐园, 本来悦耳的啼叫也成了吵杂的轰鸣。 苏迹再一看, 大部分是麻雀, 还有不少不认识的小鸟,灰不拉几的, 比麻雀还小他都统称麻雀。 不对!他脑子里瞬间浮现过去提出的的灭四害, 苍蝇、蚊子、老鼠、麻雀, 麻雀可是榜上有名, 虽然后来被平反,但它的破坏力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还有那些小个子的鸟, 单只是小可爱, 几百上千只可就要了人老命。 眼看就要粮食进仓,可不能让这群鸟给霍霍了, 保护收成成了他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怎么护?这是个问题。 他动员大家草人扎了不少,全竖立在田里,可也只是管用了半天,连一天都没有撑过去。不知道是麻雀胆子太肥, 还是现在人对它们的威慑力还没有那么大, 那些麻雀试探了一下草人不会动,一个个就又扑腾开。有站在草人身上蹦跳拉屎的,还有更厉害的叨着草头往外扯, 不出两天草人都成了破烂儿,一只只凶残的要命。 苏迹一看这不行,再让它们糟蹋几天非绝收不可。 不止他急,部落的人都急了,尤其是负责种水稻的人,一个个晚上都不睡了,白天晚上的轮流来赶麻雀。可是稻田那么大,十几个人怎么看护的过来,麻雀为了偷吃根本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你在东头赶,它往西头去,对它们来说不过是几个起落,人却是跑到手忙脚乱。 这还不算,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互传消息的,这两天麻雀越来越多,眼看着它们明目张胆的抢粮食不说还可劲儿糟蹋,苏迹都快急死了。 就是在现代除了打药拉网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上哪弄那么大的网去? 苏迹接着发动了老虎豹子狐狸大雕一干的动物干鸟抓鸟,可依旧没太大的效果。不是一个食物链,影响真的有限,而且鸟雀实在是太多了。 就连红珠宝宝和黑毛都没能赶着贪吃的麻雀,为了的午餐,它们可以不要命。 他以为有了好种子好地好肥料,再加上他们勤劳耕作肯定有好收成,现在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一个小小的麻雀就可以让他的所有努力前功尽弃,生存竟然是如此的不容易。 眼看着近半年的心血就要打水漂他那个上火,短短两天嘴里起了满嘴水泡,喝口水都疼的龇牙咧嘴。 赶麻雀,赶麻雀,全领地的人都在着急上火的围着稻田打转,但肯定不包括哪吒。 这小子差点没乐的在地上打滚,还专门跑到苏迹面前看他的笑话,“哈,你也有今天,活该!” 正恼火的苏迹这回都没张嘴,直接一巴掌抽在讨厌鬼脑袋上,世界清净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得求助于扶桑。 其实别看他老让扶桑带着飞,当他的人型飞机,可在部落具体事情上很不愿意给扶桑找麻烦。不是矫情,而是他的一贯主张就是人的事人做,妖的事妖办,不能混为一谈,不然最后依赖惯了妖类快捷办法,他的部落肯定大乱套,不会有第二个好下场。 现在,他是真的找不到办法,关键是时间不等人,容不得他再去现找办法。 他不太利索的(主要是嘴疼)跟扶桑说了需求后眼巴巴的望着他。 “不就是个鸟雀,这有何难。”扶桑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娃娃脸上满是不以为然。 苏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抱着他就往稻田里跑,一秒都不耽误。 扶桑伏在他怀里,感叹自己的黄泥人实在太沉不住气,还是得他来镇场子。 把赶麻雀赶的快累毙了人们通通放回家,这种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事情苏迹本能的不愿意让大家看到,等人走光了他才催促他赶紧动手。 扶桑也没拿乔,只见他随手抛下几颗种子,种子见土就钻,刹那间长出了碧绿碧绿的青芽,转眼青芽就变成了丈长的碧藤,苏迹眼都不带眨的紧盯着,就见它越长越长,接着人家还带分叉,一株木藤瞬间就分出十几株子藤,混进稻田里没了踪迹。 除了鸟雀鸣叫,风吹稻浪沙沙声,其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有多出来。 苏迹紧紧的抱着扶桑,等待那些安静蛰伏藤蔓发大招。 阳光正好,鸟雀蹦蹦哒哒的欢快的争食,突然碧藤一跃而起,同时爆出无数细丝般的触须缠上最近的活物,一时间惊叫爆成一片。也就是弹指间方圆十几丈百多只麻雀一个不漏的全挂在了藤蔓上,再没多一会就只剩下一片片没了生气的羽毛飘飘荡荡的落稻穗上,犹如浮尸。 而摇摇晃晃的藤蔓如同无骨一般,再次伏倒在稻田里,等待下一批猎物到来。 苏迹猛的打个激灵。不是感到血腥啥的,而是他发现一个问题。 “怎么了?”扶桑感受到他的动作,奇怪的问。 “它们跟我们藤屋的是……”他犹疑的看着怀里的娃娃。 “一样。”扶桑轻描淡写的说。 苏迹顿时一片毛骨悚然,一想到过去睡觉都是在食人藤上,他就忍不住再打一个哆嗦。现在还能好好活着,是不是一个奇迹?他不由的抱紧扶桑。 紧接着,几株藤蔓此起彼伏没一会儿麻雀就被分食殆尽,稻田里只有零星的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不敢落下。 这效率,苏迹脸上也大写着服字。他们焦头烂额搞不定的事,扶桑小小一出手轻松搞定,大神就是大神,他骄傲死了有没有。 这时藤蔓一个个全都缩了回来,在苏迹脚边乖巧无比的蹭了蹭,就是颜色更加青翠了。 苏迹一个哆嗦。 “它们吃人吗?”他勉强笑着。 “不。”扶桑睁着眼说瞎话,其实也不是瞎话啦,有他在它们怎敢放肆。 “那就让它们在这看几天?”苏迹安了心,狠狠的啾了他的小嫩脸几下,多日的愁云终于从他的脸上散去。 “嗯。”扶桑勾起了嘴角。 被赶回去的奴隶并不知道他们忧虑的事情已经解决,还在发愁。 有苏人很不理解那些奴隶,不明白为啥他们所有人脸上都透着一股焦虑。要说那稻田是他们有苏首领的,他们跟着出力那是应该,可所有奴隶怎么也那么积极?地不是他们的,米也不是他们的,干完活还要自发的去赶麻雀,他们那么紧张干什么? 有苏人不明白,他们也不是能藏得住话的,找个关系还可以的就问了。 在一起时间久了,两方人之间一开始的各种不顺眼也变成了习以为常。有苏人崇拜强者,对一些比自己某方面强人的还能高看三分,泾渭分明的界限也就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很多人哪怕不能成为朋友,也变成熟人,有人问,那些人也就照直说了。 作为奴隶的汉子满脸的无奈:“地不是我们种的,看着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可是粮食欠收,最先挨饿的就是我们,要是实在没了粮,我们就只能等死。” 发问的有苏人立刻反驳:“不会!我们有苏没有饿死人的规矩。” 那汉子苦涩的笑笑:“我知道,主人是好人,可是……” “没有可是!”有苏人说的斩钉截铁。 汉子笑笑,再没说话。 奴隶们已经见多了被放弃的人,哪怕是粮食丰收被饿死打死也不是新鲜事,也就是现在吃了几天饱饭有了盼头,大家才更加惶恐不安,生怕粮食没了,他们也没了生路,自然对赶麻雀也就变得更加积极。 等下了工几个人相约再去稻田,看到的是一副风吹稻田波浪起的安然模样,除了偶尔飞起来的几片鸟毛,再没有铺天盖地的鸟雀。 接着又陆陆续续赶来一些人,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一直提着的那根弦明显松了。 主人就是有办法。被赶回家又不放心回来的汉子满心的佩服。 这件事算是暂时解决,可并不是长久之计,水稻一年两熟,总不能次次都借扶桑的食人藤用,就是扶桑没意见,苏迹也不能那么干。地只会越来越多,扶桑的东西肯定也是有数的,他不能把扶桑个人的东西充他的公,没那个道理。 可是长久的解决办法又是什么?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扶桑根本不理解他的忧虑,直直的说:“用就是了,有什么不可以?” “你的就是你的,最多再算是我有五分使用权,但是,你的不是领地的不是大家的,没理由也不应该无私奉献。”苏迹认真的看着他。 扶桑一愣,笑了:“这是在替我心疼东西?” “这是原则问题。”苏迹翻个白眼。 “人不大,原则不少。”扶桑笑他一句,心里却是烫慰的很。 苏迹一把抱起了三头身,故意打量他那里两眼:“我大,还是你大?” ☆、消息 等水稻抢收完七月已经过去大半, 苏迹虽然没亲自干多少活却也累屁了, 非常知道抢收粮食的辛苦, 有理有据的给抢收粮食的人都放了一天假。 别人能放假他不能,为了抢收粮食他都几天没去工地了, 不去看看心里不踏实。一去工地就看到了正在用推车运石头的哪吒, 他这才想起来哪吒怎么还在呢?也不怪他忘了, 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了,而且给哪吒交换肉的事他也交个了别人, 早忘了他这茬子事。 他在这怎么也得一个月了, 那李靖当时可是说半个月就来赎回,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真扔他这儿不管了? 这是亲爹吗?苏迹看向哪吒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怪不得这么熊,原来是没人疼啊。 当然, 他的怜悯完全抵挡不了对熊孩子的厌恶, 该在怎地怎地,想吃肉, 多干活! 哪吒这一阵子也干习惯了,虽然没有人搭理他,可一个也似乎过得挺好,挺会自娱自乐的交了个朋友, 自认为是朋友, 大老虎。 现在他要了肉也不一个人全吃的,每次都会省下一口投喂大老虎,双手捧着, 非要人家吃不可。老虎也就是没办法翻白眼,要不然能翻出花儿来,你那是让我吃肉呢还是吃人呢?我一张嘴你那手还能有?每每用屁股对着他,不搭理这小屁孩。 哪吒不仅给他肉吃,还自封老虎好兄弟,你看它都不咬我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可你咋不看看老虎谁也不咬呢? 反正这孩子就是迷之自信,天天没事了就在老虎身边跟前跟后,晚上还要跟它睡,把老虎烦的,一虎掌给拍趴下,就这也不改。 不管怎么说,李靖不来哪吒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可苏迹意外呀,到底为啥不来? “给我肉就告诉你。”哪吒扬着下巴,还拿上乔了。 苏迹呵呵呵,“好好憋着。” 才不惯他的毛病,既然不着急就在这给我劳动改造。 哪吒“……” 苏迹气完哪吒心情甚好,转了一圈后就接到了苏白传来的消息,然后好心情全飞了。 苏白来消息说,他们店那一片的治安管理不归黄飞虎管了,来了一个叫殷开的将军,倒是笑呵呵的,就是税一下子多了三成,还不算其他。 三成税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苏白自己不敢做主张,专门给苏迹报备一下,问他怎么办。 苏迹的脸一下子黑了。 你没有看错,这朝歌是有税收的,而且是非常规范完善的税收制度,多大的店面征多少税有明文规定,绝对不是他之前想的自由开店没人管。 其实不光有税,就是各个头目的孝敬也都样样不少,只不过他这店是黄家给的,地界又归黄家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就没有人敢上来要,店里自然清净很多。 可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换了人的损失可不仅仅是多三成的税这么简单,他的损失大了。 才防了暗偷又来了明抢,这是欺负他外乡人啊。 苏迹一看这情况根本就坐不住了,立马就要出发去朝歌解决了这事。要知道炸货店是他目前开源的最大进项,领地的正常运转都要靠它来支撑,现在被人生生的撕下一大块肉去他怎么能善罢甘休! 急急忙忙的回到藤屋,三头身扶桑正在吃炸鸡,苏迹一下子顿住,他的人形飞机…… 他刚习惯性的把雪女打发走,现在怎么去?拿脚一步一步量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看看,就说依赖妖啊神啊的要出问题,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现世报? 这时膘肥体壮的黑毛出现在他藤屋外,背上还垫在草垫子,显然是刚干完活儿过来。 苏迹眼前一亮,这不是还有黑毛吗?真是坐惯了飞机都忘了还有长途汽车,奢侈是种病,要改! 当然,他再次自打嘴巴,刚说了妖靠不住最后还得依靠妖,脸被自己打的啪啪的。 他要离开,扶桑自然是要同行,这次又要带走黑毛,而且归期不定,苏迹很是跟列风和刚来不久的郑天水交代了一番。 郑天水一脸郑重的接下了他的嘱托,心头激动又兴奋,第一次接手这么大的摊子,他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反观列风就镇定多了,虽然也是很郑重的样子,可怎么干活心里早就清楚,反而抢先一步说让他照顾好自己就行。 苏迹张了张嘴,怎么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重要?错觉吗? 最后,他还跟动物兵团的首领老虎交代了两句,老虎直接给他个屁股,理都不理他。 苏迹…… 这还是我的领地吗? 他也不想想自己哪次不是说走就走,列风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个随时消失的首领,有他没他一样干活。就连奴隶们都知道首领忙得很,首领在要好好干,有夸奖,有奖励,首领不在更要好好干,干不好扣分没饭吃。 所以,苏迹毫无后顾之忧的赶着黑毛,抱着娃娃扶桑出门了。 长途汽车和飞机的速度自然是不能比,而且他舍不得娃娃扶桑在大太阳底下晒,每到中午最热的时候必要休息上两三个小时,等太阳不那么大了再出发,晚上还要照常睡觉。这样一来速度就更慢了,等到了朝歌已经过来十多天。 这一切扶桑都看在眼里,被他的黄泥人这样照顾他心里那个甜滋滋,脸上每天都带着笑模样。哪怕挺嫌弃黑毛的速度,明明不怕太阳晒,赶夜路更是无妨,睡觉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情趣,可以让乐在其中。 要是换个人这么干他领不领情都难说,可苏迹全程呵护一心为他着想,他却是受用非常。 苏迹照顾他那几乎已经是一种本能,给他做饭,帮他穿衣,抱他行走,只要他是孩子模样,他就忍不住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舍不得他受一点点的委屈。 扶桑这次变娃娃的时间格外长,问他为啥他也说不上来原因,苏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在生活上尽量照顾他。他是他是爱人,一个暂时从无所不能跌至啥也不行的妖,他不知道那种落差究竟有多大,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一想到他会难过,苏迹就是忍不住想要给他更多的爱护,不能替他难受,至少让他生活小事上舒心。 除此之外,他还琢磨了一路苏白的消息。 黄飞虎好歹也是名义上的武成王,统领朝歌大军,护卫王城,朝歌的治安可一直是他在管,怎么会突然换人了? 他可以确定封神榜里没有这节。 再有殷开又是哪路神仙,一上来是往自己怀里搂钱,这吃相也够难看。看他办这事也不是个好货,至少钱财上过早的露了贪相,显然不是能人,他到底是怎么从黄飞虎手里撬了兵权了? 黄家又是个什么态度?黄飞虎可不是软柿子,还有他那些个儿子家将们,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科学。 可受王他什么意思?苏迹想不明白,他跟受王哪怕是就接触了一次也感觉是个靠谱的,怎么突然办了这么不靠谱的事?他这是没强了人家老婆准备直接掀了黄家吗?现在的黄家可还是忠心耿耿,没有半分忤逆不恭。他这是得有多想不开自斩臂膀? 不对,苏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是妲己出现了? 他猜测了一路,分析了一路,还想了一路的对策,可刚到店里,就被王宫派来的人请了去。 苏白解释说都在这蹲点半个多月了,就为了第一时间能见着他。 受王找他干什么?难道是请他去当厨子?可是上次已经说清楚,肯定不可能。可那是为啥?他想了想总脱不了吃喝,他们之间也就有吃喝这点联系,难不成他还能跟自己谈军国大事? 可还真是军国大事。 ☆、老乡 苏迹有幸参观了几千年前真实的商朝王宫, 说实话, 这也就一般般。屋子大些, 房子多些,木柱的颜色鲜亮点, 其他真算不上多豪华。在古代垂纱幔帐这是标配, 地铺青石算是正常, 可在这朝歌王宫应该也算是奢华的一种装饰了,但亭台楼阁还是没影子的事, 这里就是高高大大的石头房。 没有花园, 什么假山流水统统没有, 反正苏迹一路走来根本没看到可以称之为景致的地方, 要知道他来的不是议政厅,不用那么严肃。 最后苏迹被人领到一个很是气派的大门前, 门楣上刻着“澜月宫”三个字, 隐隐有暗香扑鼻。 这宫名一看就是后妃的住处,他不由的皮子一紧, 这是谁要害我?真不怪他想的多,宫廷剧都这么演好不?外男进宫不是害人就是害自己,反正没好事。 他看一眼领他来的仆人,不动声色的问:“大王在里面?” “奴不知。”仆人低眉顺眼的轻声回复。 “烦请通报大王。”苏迹站在门口, 一步不多迈。 “不必通报了。”一个软糯的女音传来, 门也同时被打开。 苏迹眼一抬,就看到一个如同江南水乡来的弱柳美人倚在百花丛中,端的是人比花娇, 让看惯了北方飒爽女子的他忍不住眼前一亮。 不过他也就是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双眸,嗯,怎么感觉有点儿不自然?反正比扶桑差远了。 “这位姑娘,不知道大王可在里面?是大王传我进来。”苏迹垂眸,一本正经的问。 “不是大王,是我找你。”女人毫不避讳的说,“进来。” “与礼不合。”苏迹站在门口不动。 女人见他不动,轻轻巧巧的站起来,一路婷婷袅袅来的他面前,挥推他身边的仆人说,“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你跟我装什么假卫道。” 苏迹心头一动,脸上淡淡的:“听不懂姑娘说什么。” “呵。”女子妩媚一笑,“那肯德基拷贝的不错,你这算不算侵权?” 苏迹呵呵一笑,“我大中华美食还用拷贝他?您说是不是?” 女子掩着嘴,一幅娇娇的模样,“在这大门口站在算怎么回事?进来。” 苏迹挑眉,“里面是美人窟销魂冢,我可不敢进,怕大王打我。” “你就是在门外信不信依旧会挨打?”女人声音糯糯的,话却一点儿也不糯。 “那抱歉,不奉陪了。”苏迹转身就走。 “你的店还想不想开?”女人凉凉的在他身后说。 “假传圣旨好玩儿吗?”苏迹张口就怼了回去,当自己没小辫子是。 女人一下子卡了壳,不自觉的嘟起嘴:“大王才不会计较,开个玩笑都不行,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也是开个玩笑,你听听就好啊。”苏迹笑着,“说真的,没想到这里也能遇着老乡。” “行了,进来,不是龙潭虎穴,吃不了你。”女人先一步进去,身条一摇一摆的,好看是好看,就是看得都替她累的慌。 苏迹这次到时进去了,他四下扫了一眼,满院子的花草种的错落有致,还有小小是假山流水,,跟他一路走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猛的一看还挺能唬人,可再仔细一瞧就能看出来的全是新摆弄的,可能是花草不好种,有些土还是新翻的。 两个人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分宾主坐下,仆人被她赶到远处,但并没有完全打发走,处于能看见听不清的地界,还算是拎得清。 俩人也没多做什么寒暄,也都看出来的对方不是三句两句话能哄住了,女人直接了当的说:“你就想开一个冒牌肯德基?” “我觉得现在生活挺好,以后商朝不行了我还能去西周,反正总能过。”苏迹用一种完全不思进取的口气说。 “你就没想建功立业,用我们的头脑,做点儿不一样的?比如帮帮西周。”女人笑着试探。 “西周?关我什么事?” “那商朝呢?我想你随便拿出点儿现代的东西来,高官厚禄轻而易举。”女人接着说,带着莫名的怂恿。 苏迹没有否定,“想过,但最放弃了。” “为什么?” “既然都说到这了,我也索性直说,我好歹也是要养几百号人的首领,我得为他们负责,不能让他们卷进商周这个绞肉机里,你明白吗?” “不至于,再说男人不都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难道你不是男人?”她还是不信。 “我是gay。”苏迹毫不忌讳的说。 ……女人被噎的一顿。本来想拉个小弟,找个帮手,现在……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苏迹懒得再跟她周旋试探,直接问。 “没事,就看看。”女人突然什么也不说了,瞬间收掉刚刚伸出的利爪,又成了那婷婷袅袅的模样,温婉的像极了江南的流水。 苏迹没说啥,脸上淡淡的,心底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装模作样给谁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满是整形医院出来的批量产品,还真当自己是绝世美人了。 “美人做什么呢?”受王的声音突然传来,笑意满满。 坐着的苏迹正好被一块石头挡住,受王大叔直奔女人上去就是一个霸道的拥吻。 苏迹木着脸,盯着地上,心里奔出无数草泥马…… 受王来的都不知道示警通知,就这筛子似的防卫还密谋大事?这女人脑子绝对有坑,不是想坑他就是要坑自己,辛亏他没有其它心思,不然被弄死算谁的! 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受王的霸道的宠爱,不对,看她的样子明明就是非常享受,那她叫他来是啥意思?一起共建和谐社会? “你怎么在这?”亲热过一波的受王这才发现还有其他人在场,略显不悦,在他眼里奴仆不算人。 “我请来的。”女人柔柔的抢先说:“大王不是说他家的神仙食好吗?我就想看看是谁被神仙亲睐赐下那么好吃的食物。” “那美人看的怎么样?”受王笑眯眯的问,完全是一幅被迷倒的模样。 “这不是刚看吗?故事才听了一半您就来了。”女人埋怨一句,“大王来都不提前说一声,看我这蓬头垢面的,丑死了。” “哪里丑……”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起来,苏迹杵在对面,像一个超级大电灯泡,发光发热还自带录像功能,就这也跟被人遗忘了似的。 “要是没事我就先告退了。”苏迹看他们一时半会儿没完,直接插话说。 “既然来了就吃完饭再走,你也尝尝我宫中的美食如何。”受王终于从分红泡泡中钻出来,分出部分心神跟他说话。 “就是,也跟我说说你们部落的事,听说你还是首领呢,实在是年少有为。”女人软糯的娇笑,声音里满是试探。 “有苏地少人稀,不过几百口人,怎么能跟朝歌相比,我也不过是实在没办法了,给大家找个活路,也没什么好说的。”苏迹满脸诚恳,心里却是腻歪的很。 受王接口就说:“一个小部族能有多少新鲜事,爱妃昨日跟孤说的才有意思,不然晚些时候跟孤再说一说。” “大王可急什么,我又跑不了,这年轻的首领可是会跑,我要先听他说。”女人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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