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00 章 (9)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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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们的孩子丢了,不论他们各施法术却怎么也找不到,这根本就是触碰了他们的逆鳞,瞬间妖性大发,一个摆尾顿足就毁掉一片建筑,顿时烟尘滚石弥漫,哭喊着顿起,有苏城乱了套。    苏迹都记不太清自己到底是怎么阻止了他们的动乱,他只记得当时治安小队已经在竭力抵挡来自平日里跟他们嘻嘻哈哈妖族的攻击,好不容易把发狂的妖精安抚,苏迹承诺必定给他们找回孩子,这才勉强压住动乱。    这项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极其简陋的挑拨离间,当他们抓到挑事儿的人时,他们正试图带着妖精的小崽子偷渡离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宝,完全隔绝了他们同家人的联系。    万幸小孩子一个没少,也没有什么损伤,就是饿了一天,一醒来就嚷嚷着要吃的。    审讯的事苏迹没有亲自参加,一看那几个人他就猜出一二三来,无非就是被逼无奈或者贪心这两条罢了,因为人全是由左崖流进来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几个全是左崖安插进来的钉子,为的就是让有苏大乱。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有苏管你们吃管你们住,还给你们分房子,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这种丧天良的事你们也干得出来?”    “杀了我。”被上了刑的的男人半死不活的说。    “我也是被逼的,我阿母阿父都在三公子手心里捏着,不按他说的办他们都活不了了。”另一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也是。”    “我也不想!”    “饶了我。”    “为什么没杀了那些孩子?孩子死了嫁祸的不是更彻底?没有他们,你们跑的也更利索?”    “三公子说可以卖给别的城主贵族,大补……”    “滚你阿母的!”烈风一脚踹翻说话的男人,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竟然这么恶毒。    “不是我,是三公子……”    “首领,杀了这群祸害!”人们狠狠不平的说。    “召集所有人到广场。”苏迹冷冷的说。“这几个都拉过去。”    偌大的广场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和妖,他们明显的壁垒分明,像是中间画了一道明显的界限,相互带着警惕的防备。    一个大嗓门的汉子简单陈述了这短短一天发生的事,接着就把奸细拉上了石台。    妖族愤愤的看着石台上被绑着的人,脸上神色诡异,若不是碍着台上的苏迹,估计这几个都能被撕成碎片。    人族听到这种事,也恨的咬牙切齿,原来他们的无妄之灾就是从这儿来的,一群祸害!    苏迹环视一周,眼略过壁垒分明的两拨臣民,心下阵阵后怕,要不是妖怪崽子没事,怕是这回儿人脑袋都得打成狗脑袋了。就现在这情况要是不好好化解,人妖之间的裂缝只会越来越大,他苦心营造的特色城市也得玩儿完。    他定定神,沉沉的开口:“我有苏自建城以来,不论的自由民还是奴隶,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我自问全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厚此薄彼,就是对外来人也热忱友好,没有半分冒犯,我有苏城内人和妖相处就像那兄弟姐妹,可现在却有人竟然敢绑架我有苏城妖族后人,以此挑动我有苏城内人妖两族内乱,对于敢来我有苏挑衅的敌人,我有苏绝不姑息!”    “城主准备怎么个不姑息?”小妖头头青鸟直截了当的问。    “杀。”    “杀这几个?”    “当然不。”苏迹接着说:“祸根起源于左崖,那就让左崖来承担惹怒有苏城的后果。”    “什么后果?”    “世上再无左崖城,如何?”苏迹轻飘飘的说。    “行。”妖族认了他的决断。    “你们的账现在算清了,现在我们来算算你们毁城伤人的赔偿问题。”苏迹话锋一转,对着妖族开炮:“我有苏向来公平,你们要公平我给,那是不是也该给被你们毁掉家园的人类一个交代?你们无,?他们何尝不无辜?”    妖族也爽快,虽然现在看那个人都不太顺眼,但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妖,因为有人受伤,但没出现死亡,还算好解决,他们赔偿医疗损失,重新替受损失的人家盖好房子,该陪陪,该道歉道歉,这也算是两族勉强握手言和。    可是裂缝不是那么容易修补的,妖精戒备人族,人们何尝不是又提起了那根紧绷着的弦,有苏城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    然后,苏迹发兵了。    领兵的依旧不是苏迹,他知道自己不是打仗的料,这次带兵的是二婶秦氏。自打二婶当上大队长,有苏所以战斗都有她的身影,从指挥到战斗,比男人还要杀伐决断,列风都只是她手底下一员大将而已。    妖族自请参加,自己的仇当然要自己报,苏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他给了一个大方向就是灭贵族,尽最大限度保留贫民奴隶,人口永远不嫌多。    三个月后,左崖城从此消失,只剩下有苏第一个附属城,盐城。    左崖城人口不过一万冒头,加上奴隶也不足一万五,这次大战就算再怎么手下留情,也去了将近三千,大部分都是兵丁,实在有几分可惜。    这次,有苏没有把人直接并入有苏城,毕竟算是仇敌,跟他买来的人口还不一样,没有十年二十年是消耗化解,他们之间的仇不可能解开,他才不让人有机会再给有苏城添乱。    军队进驻,有苏的规矩原封不动全都照搬过去,这里从此不再买卖人口,只产盐。    这算是让妖族出了一口恶气,但还不够,双方的亲密关系依旧没有回到从前。苏迹想了半天才想出一起说是过去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才有了石矶妖仙来上课的一幕。    石矶还算第一次给人上课,以前她也教导过跟着自己的两个童子,可这感觉咋就这么不一样呢?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她瞬间有种激情澎湃气血上涌的感觉,嘴里的话滔滔不绝,根本都不需要看什么教案,从盘古开天说起到龙凤大劫开端,要不是有时间规定,他能说上他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无他,不算听说的,光自己亲身经历的各个时期变革都讲不完。她不光讲,还带立体投影设备,手一指,鲜活的跟真的似的画面就出现在眼前,把一帮孩子看的眼不眨,太有意思了。    时间有限,她尽量减缩还一讲就一个多时辰,到最后还依然意犹未尽,她还有好些没讲呢。    可娃娃们憋不住了,再好听他们也要尿了。    “三娃,尿裤子啦!”    “你也尿了,笑啥!”    “青青你尿没?”    “我才不尿裤子呢!”她尿裙子……    小娃娃们嘻嘻哈哈往外走,五十步别笑一百步,一大半的娃都尿了裤子。给苏迹留下满礼堂的童子尿。    石矶罕见的赫然道:“是我忘了时间。”    “小事,娘娘讲的很棒。”苏迹笑着跟她道谢:“我还得谢谢您能过来呢,耽搁您修行啦。”    “哪里,上课还挺有意思。”石矶笑笑:“没想到还有人爱听我说这些老古,都是多少万年前的事了。”    “娘娘啊,您树哦对那可都是宝贝,失传了都是我们的损失,好些事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苏迹都恨不得写下来出版成书,这可比他知道的洪荒更真实,考古学家要是看到了能乐死。    “我还能再来讲吗?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期待。这些东西憋在她心里几万年了,从来没有往外倒过,这突然有了听众,她倾吐的欲望一下子被挑了起来,很是欲罢不能。    “当然,您要是不嫌麻烦,我们可以每七天讲一堂课,您看可还好?”苏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立马就给排上了课程表。    “七天?”石矶神情略带失望,她还以为明天就可以,毕竟她现在的倾吐欲望如同奔腾的火山要爆发,压都压不住。    “太短了?那半个月?”苏迹理解错理他的表情。    “不,可以。”石矶赶忙截住话头,“我得想想七天后讲什么,告辞了。”    苏迹……    他似乎有开发出了石矶娘娘又一项功能。    自打去年有苏能凑凑合合自己提炼钢铁,他就很少再麻烦石矶,这次还是想着一来跟她熟悉,二来她活的比其他妖精都久,知道的更多,他这才厚脸皮请人家出马,石矶也是好说话的,一请就到,还提前做了准备,很是当一回事。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课。    他一开始想请扶桑来着,可惜人家一睡万来年,知识断层太严重,没办法讲清楚,苏迹只好作罢。    有苏现在一二三四每一区都有一个学校,十岁一下孩子不论男女必须上学,上学时间也不长,只有上午半天,每个孩子要在学校呆满三年才准离校。一般都是六七岁送过去,十来岁毕业,也不求他们有多深的文化,起码认的了字算得清账,会些简单的基础性的东西就够了,反正就是扫盲嘛。    大人想学的也可以,有空就去跟着听,反正都是义务教育,不收钱。他可以打包票,不用十年,天下最有文化的城市非他有苏城莫属。    一想到将来他们有苏跟现代一样普及教育,谁见了都目瞪口呆,他的心里那个爽啊,甭提了。    ☆、出柜    苏自从打下盐城之后, 运用木炭吸取法过滤了一遍这里生产的盐, 去了苦味后卖的更加畅销, 一路远销到大北边。有苏盐,有苏陶, 有苏草编, 有苏美食, 有苏棉花,除了精铁, 全都一样样输出贩卖, 有苏在朝歌西岐各个部落的名气越来越大, 如果说过去在他们的印象中就是个会捣鼓吃食的小部落, 不知不觉的成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大城池,还是个富足多产的城池。    天妃燕月天常常不知道是该庆幸没有与他做死敌, 还是该后悔没有抓住这个潜力股, 眼见着他大厦起,却没有她的一分一毫,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虽然她现在过着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可心头的焦虑越来越重。    她马上就要三十了,哪怕再怎么保养也比不过那些十几岁鲜花似的女人,更要命的是她没有孩子, 不论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都没有。    然而姜王后的两个儿子早已长大成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站在她面前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威胁感。    纣王老了, 哪怕脸上皱纹不显,依旧威严贵重,可心态根本藏不住。不知道是不是人一老就更愿意从年轻人身上吸取自己早已消失的青春,他更加贪恋年轻的女人,一茬又一茬的女人来了又去,她疲于奔命用尽手段,却依旧没有办法阻挡她们的脚步,她哭过闹过想尽办法激发新鲜感,可她还不得不承认纣王的心渐渐远了她。    她的爱情在这一次又一次明目张胆的打击中变的毫无生气,就像开败了玫瑰花,哪怕是脱水处理后远远看着依旧挺美,可她知道,死了就是死了,剩下的只是一点儿迷惑人的表象。    要说纣王宠她吗?还是宠的,整个王宫她跟王后的待遇都是一样的,这能说不宠?可是她三五天才能见纣王一面,还每每是她找跟朝堂公事有关由头去见,这又算什么宠?    纣王爱她吗?也许爱过,谁知道呢,有时候半夜在清冷的大床上独自失眠就忍不住气愤非常,我都不嫌弃你老,你却嫌我不再青春年少,这他妈是什么鬼玩意!    她一点儿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她还不到三十,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可明显现在人不那么认为,三十,那是快要当祖母的年纪。    可是她年近三十还没有孩子。这几乎已经判了一个女人的死刑,她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屑的嗤笑,为此,她的神经总是紧绷着,还很处理了一批她认为对她不恭的人,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让所有人闭上了嘴底下了头。    宫里再没有人敢跟她对视,那一刻她突然顿悟,权利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才管用。    她不禁回忆这几年的宫廷生活,除了前两年还算舒心,后来简直就是一幅简略版的宫斗剧,她名垂千古的远大梦想不知不觉的被这奢靡的后宫争斗消磨得七零八碎,哪怕是为纣王出主意也不过是想掰回来渐行渐远的爱情。    她到底都在干什么?看着被几个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女人包围着吃喝玩乐的纣王,燕月天狠狠的掐灭心头微弱的火花,爱情,早就死得不能再死,她还在期待什么?    要离开吗?她扪心自问,带着财宝离开,她相信自己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过得富足,顺便还能找个男人谈一场真正的一对一的恋爱。    可是怎么离开?她天妃的名头响彻朝歌四野,离开又能到哪里去?满朝歌的贵族被她得罪个遍,就是西岐也让她折腾的不轻,哪怕她能把财宝带出去,怕也是有命拿没命花!如果单单为了活命找个犄角旮旯荒无人烟的地方躲着,那岂不是比过去还要衰?那她这一通折腾图了个啥?    不,她不能退,这时认输她半分好果子都得不了,她没有后路可以退。    你不给我爱情,那就把你的权利交出来。燕月天缓缓的勾起唇角。    不,她不认输,怎么能认输?满朝歌的贵族被她得罪个遍,就是西岐也让她折腾的不轻,就算她能把财宝带出去,怕也是有命拿没命花,这时认输她半分好果子都得不了,她没有后路可以退。    你不给我爱情,那就你的权利交出来。燕月天缓缓的勾起唇角。    正在吃喝玩乐享受美女投怀送抱的纣王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触了多大的雷,还乐呵的很。    不管朝歌如何,有苏城还在有条不紊的开发生产大跃进,从孩子到大人,从人类到妖族,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没有一个闲着。    不对,有闲人。现在的大闲人就扶桑一个,每天不是挂在苏迹身上就是宅在家里,苏迹怀疑他的本体是不是都长一大圈蘑菇了。话说扶桑树长的蘑菇味道会不会更好吃?    这天,扶桑难得出门一趟,被他那个忠心耿耿的神秘属下接走,还不带着他,苏迹又不放心起来,牵肠挂肚的,他还是个宝宝啊。    再牵挂也没卵用,人都走了,苏迹溜达到老宅看弟弟他们。    原本他们都住在一起,城主府建好时也正好苏丰成婚,苏迹就借此机会跟扶桑一起搬了过去。本来应该还带着苏苏,可惜苏苏扶桑两人死活不对付,她就跟这二哥夫妇留在了老宅。苏丰有了媳妇,给他俩做饭这件事就由他媳妇包了,苏迹只负责喂饱自己跟扶桑就万事大吉。可是说实话,这弟媳妇手艺真没办法跟他比,苏苏常常磨着他给自己加餐。没办法,被养刁了的舌头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为了以后不委屈自己,她还发誓一定要找一个跟大哥一样会做饭的男人。    苏迹一边动手做饭一边忍不住说教:“你就不能自己学学?技多不压身知道不?”    “我的技已经很多了,不需要加上做饭这一条。”苏苏臭屁的抬着她尖尖的下巴,一脸傲色:“大哥你不是说了,要给别人留条活路?”    “我看你是懒得!惯坏你了!”    “你什么时候惯我啊?不是从头到脚都在惯你的讨厌鬼。”苏苏撇撇嘴,两根手指夹住一块炸鸡翅,在天小侄子面前晃来晃去,最后哈哈大笑着却送进了自己嘴里。    小娃不干了,很是知道这个家里谁做主,一把抱住苏迹的腿要糖肉吃,苏迹隔空点点皮的要命的妹妹,拿了一个炸鸡腿打发他去啃,“看你嫁了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谁还敢委屈我不成?”苏苏满不在乎的说:“想娶你妹妹的能从咱家排到律石前,任、我、挑。”    “把你能的。”苏迹嘴上打击她,心里却完全赞同,他的妹妹要长相百里挑一,要本事勉勉强强文武双全,个性爽利不扭捏,内能持家外能抗事儿,更何况是他宠大的妹妹,就是天王老子也配得上。    他家苏苏都大到能嫁人了,苏迹就跟所有家长一样,矛盾又欢喜。    “太好吃了,哥,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他们来个厨艺比赛,谁跟你做的一样好吃就嫁给谁。”苏苏为了一口吃的也是拼了。    “你当找厨子呢!”苏迹翻个白眼,都懒得理她,把做好的菜往她手里一塞,嘲讽道:“就你这样还有人排队娶?做梦呢!”    “切,你这样的老男人根本理解不了我们年轻人的世界!有代沟!”苏苏的话一套一套的,全跟他学的。    “我是老男人?好好睁开眼看看你哥我,我老?”苏迹气的不行,指着自己平时嫌弃的要命的嫩脸,这脸谁要是干说老,绝对是昧着良心!    “是是是,你不老,青春无敌,七年没变点点,实在太青春啦。”苏苏掐着小指头比了个小尖尖,边吃边故作可惜的说:“就是老大一把年纪还是光棍儿一条,白长了一张青春脸。”    “死丫头片子还来劲了是,我有对象!”    “谁啊,哪里?我怎么没见到?”苏苏四处看,一副好吃惊的模样。“你说说呗,大哥。也没见你跟哪个女人来往多,啥时候有的?啊?”苏苏挤眉弄眼的用肩膀顶顶他。    “吃你的饭,话多!”苏迹怼她一句,扶桑这个样他又不能说对象就是个三头身娃娃,唉。    “就知道你蒙我呢,就我知道的,有苏城都没有一个人追求过你。”苏苏一不小心就嘟噜出了心里话。    “你怎么知道?”苏迹眯着眼逼问。这丫头不说他还没怎么想过,光部落和扶桑就够他头大,都没心思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向他表示过爱慕,就算他不会答应也不至于行情这么差?好歹他也是有苏城主啊。    “我什么也不知道。”苏苏捂着嘴后退,美食也不吃了就要撤。    “说。”    “说就说,你是七年不变青春无敌了,可哪个女人受得了结婚时像弟弟,十几年后像母子,几十年以后成了奶奶跟孙子,是个女人都没那个脸。”    “我年轻还有错了?你当我愿意长不大?”苏迹郁闷的说。    “你就知足,我还想永远年轻呢,可惜没那份机缘不是?”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苏迹顺嘴秃噜出这句就反应不对,他怎么能跟妹妹侃这个,她还是个孩子。“行了行了,一边儿玩儿去。”    “哼”苏苏哼哼唧唧的一屁股坐下,反正说都说了,她才不出去,要吃饭。    “大哥是手艺真没得说,将来谁嫁给您可是享福了。”苏丰媳妇笑着帮忙打下手。    “大哥还是别娶嫂子了,都有一个讨厌鬼跟我抢吃的了,再来一个哪里还有我立脚的地儿。”苏苏夸张的说。    “为口吃的就不要嫂子了?你可真行,我是不是得庆幸你二哥做饭不好吃?”苏丰媳妇哭笑不得的摇头。    “二哥不一样,好嫂子,我可没说不要你。”苏苏扒着嫂子肩膀,在她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不是我不要大哥的嫂子,是大哥娶不着啊。”苏苏干脆破罐子破摔,有啥说啥。    “快闭嘴你,再胡说揍你!”苏迹耳朵灵的很,抓着铲子比划。    “来啊来啊,不定谁揍谁呢!”苏苏做个鬼脸,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大哥快别听她胡说,你这样的人物谁不想嫁?”苏丰媳妇羡慕的看了一眼他年轻至极的脸:“也不知道啥样的人物才配得上您。”    苏迹摇头笑笑:“什么配不配的,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手。”    “大哥是城主,怎么能一样。”苏丰媳妇爽快的说:“要我说大哥早该娶个媳妇成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好把日子过起来。您这样的人品,什么样的媳妇娶不了?满城女娃娃都眼巴巴的看着呢。”    “是这个理儿,大哥你就听一句劝。”苏丰认真的说。    连沉默寡言的弟弟都劝他娶媳妇,他这得多缺媳妇啊,苏迹满头黑线。怎么就说到这个了,赶紧把话头打住:“我早有媳妇了,你们啊就甭操这份心了。”    “谁?”几个人一惊,他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早见过了,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大人啊。”    苏苏一脸疑惑,她早就忘了那个永远让人想不起来的人,倒是苏丰有点儿印象,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的脸,他不确定的问:“那个大人是女的?”    “男的。”苏迹没有一点想隐瞒的意思。    “大人是你……媳妇?他不是走了……”苏丰脑子一片混乱,在他印象里的大人就是让人远远的就想膜拜神,哪怕后来这种感觉不强烈了,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那么可怕的大人怎么又成了嫂子?而且大人不是走了很久吗?他们怎么在一起的?    “他会回来。”他一直都在好吗?可他怎么说一个大男人变成了小娃娃?还是苏苏嘴里的讨厌鬼,会把他们吓死,还是不说了。    “哦。”    “哥哥一直这么年轻也是因为嫂子?”苏苏突然问。    “对。”    “哦,原来是这样。”苏苏简直要羡慕死了,“我也好像要不老的脸,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敖丙?”她突发奇想道。    “咱能不这么功利吗?”苏迹翻白眼,“想嫁可以,别后悔。”    “我才不嫁,就是说说。”苏苏撇嘴,凑到苏迹面前,“哥,你能不能让大人给我也施个法,让我也不老?永远十六岁,想想就美死了。”    “你还是别美死了,我舍不得。”苏迹把她的大脑袋推开:“他要是有长生不老的仙丹我早讨来给你们一人一颗了,还用等到现在?”    “哦,也是。”苏苏百无聊赖的坐回去,她的青春梦还没做就啪的一声,破了。    “苏苏你就知足,多少人巴不得当大哥的妹子,你还想永远青春?你想让嫂子我嫉妒死吗?”苏丰媳妇笑着打趣她。    “你就知足嫂子,有个如意相公还不行,你还想怎样?我可啥都没有呢。”苏苏也不示弱,跟她侃起来。    苏迹看她姑嫂说起了自己的悄悄话,苏丰径自皱着眉,不知道纠结着啥,但也没说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这也算是出了个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重复的地方替换掉了……    ☆、姜子牙    如果非要要一个词语来形容现在苏迹的生活, 大概是意气风发。虽然他不承认。    在无数人眼中, 有苏城城主那是有权有势有财有貌, 还年轻的很。要说这应该是金龟婿中的金龟婿了,可是愣是没有一个人向他提亲, 不是人不好, 也不是苏苏说的什么太青春, 而是他在人们心中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太能干太厉害, 他们普通百姓看看就好, 哪里配得起呦。    你说什么?太夸张了?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 大家就这么想。要知道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继承部落遗产, 一辈子能把部落发展成为这样的城池也算得上是了不得的作为。可是城里人都知道,这有苏城完完全全是人家几年内白手起家搞起来的, 而且还不是止步于此, 眼瞅着一天天壮大富足,有苏到底能发展成什么样, 没有人能说的清。他们觉得,也许有一天可会是世上第一大城也说不定。    他们的城不光富足,城主还管得了神庙的神,城里的妖, 吃肉的猛兽, 这是凡人能办得到的?他们的城主说不定比神还厉害咧。    城里的人们这么想,也这么跟外来人传播,苏迹的名声不知不觉就往神上靠拢, 神啊,他们膜拜就够了。    普通人的心思就是那么浅显直白,他们眼里的有苏城繁华又便利,有苏城主好的不能再好。而在眼界深远的人眼中却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那些见都没见过的武器,农具,用具,文化,不谁都能弄出来的,这完全的超乎了现在的知识水平,领着众人不知不觉跨了非常非常大的一步,这是功德,是智慧,是一种无声的慷慨。    初次来访的姜子牙觉得自己来晚了,晚了好大一步。    看看这整洁的城池,大片的良田,林立的店铺,他见到了几个轮子一根绳子就毫不费力吊起来巨大的石头,人力踩踏就可以浇地的水车,还有巡逻士兵手中寒光闪烁的兵器,数不清的新奇有用的事物从这里流到各处,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一个需要人仰望的城池。    还有随处可见的妖精和四处溜达的猛兽,他都不知道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奇葩的城池,什么都能容纳,还相处融洽,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好。谁敢想象人族能和妖族和睦共处?不打起来相互灭了吃了就不错了,还指望笑脸相迎互帮互助?可有苏就是做到了。    姜子牙看着相互打闹的两族幼童,以及街上人来妖往的盛景,深深的被这个地方震撼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苏城怎么敢杀伤力这么大的妖精放在城里,还是大批大批的,难道他就不怕出事?    他一直觉得自己统领的四岳部已经算是天下少有的富足安乐,可跟这里一比……    他迫不及待的要见见这个传说中的有苏城主。    “姜尚冒昧来访,打扰了。”身穿一身象牙白衣袍的姜尚双手抱拳,气质风度极其清雅,不像部落首领,倒是马上就要飞升的仙人。    “姜首领客气。”苏迹心头忍不住叹一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子牙啊,可是见着真人了。以为自己早就见识过了威仪煌煌的纣王和谦和大气的西伯侯,就是终极BOOS女娲娘娘,不对,是鸿钧老祖都见过,没有什么名人人能让他再动容,可是见到姜子牙时,他不得不承认,他被狠狠的震了一下。    这个人像是集齐了了古典谋士所有的特点,脸上的笑容洒脱的恰到好处,眼中睿智灼灼却不令人心生戒备,举手投足满是文人修士的旷达高迈。这种气质,他没有在这里任何一个人身上见到过,让跟他打交道的人不由自主的想亲近。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不对,是颜即正义?还是吸铁石效应?不对,我又不的铁矿石。    他在打量对方,对方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姜子牙的相面看气之术可以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第一眼就看到了对方身上几乎化为实质的雾蒙蒙的生气中夹着丝丝缕缕的金,这位城主是修道之人?还身在神位?    可是瞬间从对方的呼吸行走中发现自己判断错误,此人没有一分一毫的法力,确确实实的个凡人一枚。    这一刹那姜子牙脸上的惊愕几乎压不住,没有修道没有神位就可以吸收信仰之力?这怎么可能?而苏迹过于年轻的面容反而成了最不值得探讨的问题。    最后,他呼吸间就得出一个结论,有苏城主不简单。    两人一个照面,都给对方打下了深刻印象,    “有苏城真乃人间乐土。”姜子牙含笑赞叹。    “不过是靠本事吃饭,大家都努力生活罢了。”苏迹可不觉得是什么乐土,他眼里的有苏城就是个大农村,还是没电的那种,这也能叫乐土?他还想着有生之年能不能弄出电来呢。    “城主太自谦了,这有苏城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和睦,最有朝气的城池,我能从百姓身上看出来他们满怀希望的生活,这真的很难得。”姜子牙诚恳的说,语速略带一点点奇怪的节奏,让人不有自主的想继续听下去。    “谢谢夸奖,四岳城我去过,我记得那里的茶很是香,喝过就让人难忘。”苏迹笑着说。    “我们四岳也就茶还能拿得出手,这次姜尚特意带了最好的香茶给城主尝尝,比不了有苏的众多好物,还往莫要嫌弃。”姜尚话谁然这么说,态度却绝对不卑微,令谁都能看出来这就是在自谦。    “首领的茶定是极好的,苏迹谢过了,有空姜首领也尝尝我们有苏美食,定不会让你失望。。”苏迹笑笑,有来有往的推荐道。    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会儿话,并没有所谓的一见如故,反而更像两个政客你来我往的打太极,相互欣赏却也相互试探防备。    姜子牙很快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他希望能从有苏大批量交易农具和兵器。    “农具可以,兵器,抱歉,我有苏不卖。”苏迹干巴脆的拒绝了他的交易请求。开玩笑,他的武器那是杀手锏,怎么可能交易给外人。他敢肯定,现在能流到外头的铁质兵器不足十把,他严防死守着兵器出口,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裳。    “城主误会了,我不要你们精铁打造的兵器,而是你们守城的大型兵器。”姜尚说:“我们不为攻击,但为守城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有守城利器?”他们有苏城可没被人攻击过,这大型武器也没有真正用过,姜子牙怎么会知道?    “不瞒苏城主,我无意中见到过你们演练攻防,实为神器。”姜子牙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感到深深的战栗,若不是当时有事没能进城,他一定会进城看个究竟。在他看来这样的神兵已经是一个未修道的人能做到的极致,有了这样的神兵利器,他的城池将更加稳固。    “我考虑一下。”苏迹没有一下子答应。    “那我静候佳音了。”姜尚笑着说。    苏迹考虑要不要做一把军火贩子,一时间拿不定注意。    与此同时,远在朝歌的天妃燕月天一大早装扮利落来到纣王宫殿,就见纣王穿着一袭华丽的长袍跟几个美人喝酒玩乐,半分没有要出门的打算。    “大王,昨天说好的去北山打猎,你这是要爽约吗?”燕月天眼角微挑似笑非笑,话中带着三分赌气两份娇蛮的撒娇,还有一点点凌厉,端的是风情无限,成熟妩媚得恰到好处。这道行,不是千年狐狸胜似千年狐狸。    纣王满脸带笑,虽然对她的心思远没有了过去那样上心,可她这份儿风情也是独一份儿,只要她不乱打发人,纣王依旧比较给面子的,“怎么会?孤这不是等爱妃你呢?”    说着打发走身边的美人,燕月天勾着眼角看了他一眼,突的一笑,“我就说大王不能忘了,我们好久打猎了,今天定要打几个大物件回来,到时大王可不能跟我抢。”    “哈哈哈哈,都是爱妃的,都是你的。”纣王被逗得一乐。    别说,今天的猎物似乎格外多,一行人一路追着猎物越走越往北,最后来到半山腰上,没多长时间就各有所获,纣王兴趣大发,一直到太阳升到头顶还意犹未尽。    “大王,太热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燕月天手搭在额头上,做了个遮凉棚的动作,然后指着远处山脚下一片房舍说道:“大王,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可好?”    “那是……北郊大营。”纣王微微一想,才认出地方。    “那不是大王供给的军队?我们去歇歇脚,正还能看看有没有好弓手过了晌跟咱们一起打猎去,也让他们看看我们大王的威风。”天妃兴致勃勃的说。    受王一听来了兴致,挥手就带人去了大营。    ☆、立威(捉虫)    一行人策马扬鞭风驰电掣的飞奔而下, 很快就到了大营门前。    大营建的非常大, 从外面看就是老大的石头砌成的围墙, 看着就坚固结实又肃穆。四角箭楼高高竖立,如果有人在值班, 完全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 可惜, 箭楼的空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按说他们一行人又的车又是马的几乎是浩浩荡荡的来到门前, 大营里有人看到早该上来盘问或迎接, 可现在的情况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完全是死一般的沉寂。    “大王驾到, 还不速迎!”侍从高声叫道。    大王?大大大王!    门内的兵丁一激灵,以为自己听错了, 很是愣了会儿, 在侍从不耐烦的喊第二遍时才抖着双腿哆嗦着拉开门闸,将一行人放了进来, 自己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受王本来带笑的脸缓缓沉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率先进了打营。    燕月天紧跟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营地。    也也能叫演武场?根本就是足球场好吗?绿茵茵的长了一层杂草,就差安个球门画两条白杠就能来一场友谊联赛。    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平日演练的地方土地早该踏的结实非常, 怎么可能再张杂草,这分明就是荒废了好一阵子。    接着,燕月天看到了人。就在阴凉的围墙底下, 横七竖八的倒着三五成群的男人。    鼾声震天,睡得那叫个香甜。墙根儿是一溜儿酒坛子,明显的就是喝醉了。    一个酒坛子咕噜噜滚到受王脚边停了下来。醉醺醺的队长模样男人晃晃悠悠一步三颠的走他们面前,大着舌头公然勒索道:“来新人啦,来来,有什么好物交个本将军,保证你在营里日子滋润。”    没等醉鬼上前,侍从一脚狠狠地踹在男人的小腹上,男人一个大马哈五体投地,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半天爬不起来。    受王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可是惊喜似乎还没有完。    营房里竟然跑出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白花花的肉体在炽热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喝骂,三步两步上前抓住女人按在地上就要办事。    “大胆!”别说纣王,侍从都要给气疯了,上去哐哐就是两脚,“大王在此,你好大的狗胆!”    男人吃疼,松开压制的女人,满脸愤怒的盯上打他的人,“你找死!”    “大王在此!你还敢放肆!”侍从厉喝。    男人似乎这时才听清他的话,抬起醉醺醺的脸狐疑的看向他们,一脸的狂妄:“大王?少用大王来吓唬我!大王都没来过我们这北大营!这里我叔叔就是大王,我是小王!”    这话一出,一行人脸色全变了,没等受王发话,燕月天厉声喝道:“这是要谋反!都是死人那!这样的玩意还留着干什么!抓起来!”    “砍了。”受王直接了说。    人头落地。    女人吓的尖叫,嗓子都劈了、燕月天侧过头,这跟她的剧本不太一样,她捂着嘴,胃里一阵阵翻腾。    这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了营里的人,呼啦啦的跑出来一片。一个个紧张的抻着脖子望着他们,木木呆呆的像是一群圈起来的养傻的狍子。    这些人有衣甲崭新的,人也到壮硕,更多的却是衣衫破烂的不成样子,精瘦的脸色颧骨支棱着,瞧那模样跟奴隶也差不上太多。可细看身上的衣服,零零碎碎从肩膀胸口能开出制式兵甲,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残破成这幅摸样。    一样的兵丁却两个模样,里面要是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廖西何在?”侍从直接叫出大营将军名字,不给半分面子。    “将军已经三天没回营了。”一个兵甲大胆的说。    “还不赶紧去找!”侍从呵斥道。    受王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一挥手道:“围了,廖西绑来见孤。”    侍从领命去办。    “大王息怒!”呼啦啦脚下跪倒一片。    等待也是需要时间的,一行人直接进了主将营房,一进去差点儿以为进来哪家贵族的卧房,那叫个舒适奢华,还有丫鬟伺候呢!这哪里是大营,也就比燕月天的宫殿稍稍欠那么一点点。    受王脸色那叫个精彩,燕月天都不忍心看了,她本来只是打探到这里军纪散漫很不像样子,要不然她也不能策划这场不期而遇,没想到一来竟然这么给力,这不是老天在帮她吗?    很快,北大营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廖西也被绑了过来,据说还是在酒宴上抓住的。    “你就是如此给孤带兵?”纣王气的了不得,指着这十丈软红的屋子厉喝:“你这也是在带兵!”    要说这廖西原本也是个纣王极其信赖的内臣,跟着纣王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平日里能说会道,表忠心谈练兵,一套一套的,在受王被燕月天兵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理念洗脑中,放权给那个贵族将军都觉得不放心,这才启用没什么背景权势,只能依靠他的小臣。    纣王以为自己对廖西再了解不过,要不然不能让他掌控个五千人的大营,可没想到竟然给他看这个。    一开始真的也很好,各种努力,受王还表扬了两回,可架不住他后来几年干脆不管了,自己醉心压着平衡权贵,也更加贪图安逸享乐,这军营就再也来迈过一个脚印。    这是受王自己的军队产业,完全由他自己供养,练好练坏除了他没有人会多嘴。然后他这么大撒手,一年两年还好,时间一长,什么妖魔鬼怪都蹦了出来,人心啊,最是放任不得。    廖西的嘴巴被东西塞子,涨红着脸似乎很想说什么,可这时受王早厌倦了他的巧舌如簧,这样的东西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心神。    无数的辩驳求饶都梗在是胸口,廖西的结局就是跟他侄子两个头颅双双挂在旗杆上,慢慢风干。    “大王,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为这么个东西,不值当。”燕月天轻轻给憋气的纣王顺气。    纣王一把抓住她的手,略显浑浊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她:“你是早就知道?”虽然是疑问句,可那眼神却是笃定。这时候他要是还不明白她为什么极力促成狩猎之行,他就是个傻子。    燕月天被握得生疼,却没有动,定定的看着他,毫不惧怕的说:“大王在怀疑什么?我只是听说这大营军纪散漫不像话,想让大王整顿一番,这可都是大王的心血,不应该上心点儿吗?”    “你该直接告诉我。”受王说。    “直接说?难不成我没说过?”燕月天笑了,脸上带着明显的醋意:“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大王忘了收税的事?你不就是把人骂了一顿,他们一哭诉,再给你送小美人就万事大吉,那小丫头你可喜欢了好一阵子。”    “那你就把孤骗过来?”受王似乎被说的脸上挂不住,一用力把人拉进怀里,“你也是个不省心的。”    “我就要你直接看,再不给他们谄媚的机会,我们朝歌一共在您手中的军队才多少,怎么能让他们这么折腾,大王舍得,我还舍不得!”燕月天像个要抓牢田里庄稼的地主婆,一副谁强我粮食我跟谁没完的架势。    她这不讨喜的模样反而正对上受王现在的心情,还是他的爱妃更他是一条心,不枉他们这么多年情谊。    主将被砍,谁来主持营地大局?    “当然是大王您,您的军队大王不管谁管?大王定能把军队训成天下第一强军。”燕月天理所当然的说。    “不错,正是。”受王被激励的热血上头,好像又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年岁。    燕月天笑笑,四下看了一圈:“我是知道大王的,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既然是带兵自然要有带兵的样子,等我重新把这大营归置一番,定让大王满意。”    按照受王理解,燕月天不过是要给他重新布置休息的屋子,可燕月天哪能就干这么点儿小事,当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好一顿收拾。    这军营简直就是乱营,比她表面上见到的还要糟糕,士兵竟然全都吃不饱,每天用凉水顶饥饿,    她看了存在食堂的粮食,那也能叫粮?都是些夹着糠壳的陈粮,有的还发了酶,就这他们还只能吃五分饱。衣甲只在头一年发过,后来就再没见过影子,兵器也早损毁的不能用了,军饷什么的就更别提了,能三个月发一个月的就谢天谢地了,足额?别做梦了。    别说什么士气,都是熬日子,一个比一个低迷。    为什么不跑?跑到哪里?拜燕月天的征兵法所赐,他们全是全日制兵役,不做满三年算是逃兵,一家老小的田地都得被没收,还要做苦力,他们怎么敢跑,都是咬牙硬撑。    他们不训练吗?当然训,全看上面的意思,上面的不痛快了或者心血来潮就把他们训成狗,不愿意动弹了就放任自流,完全看心情。    燕月天把整个军营梳理一遍,雷厉风行的很是从里面弄出一批蛀虫,人先绑了,大笔粮食从他们的私库中搬出来,着人把演武场收拾了,一袋袋搜出来的粮食布匹堆在中间,看得人眼都红了。    她天什么都不说,先补齐了所有人被苛扣的三个月军饷。这一个举动就人们的好感动提升了三个档次。    剩下的钱财给全营兵甲换衣换甲换被褥都够了。破衣烂甲该扔的扔该换的换,潮的发霉的被褥该洗洗该晒晒,最最重要的是从兵器库里调配了一批兵器,没有兵器的士兵叫什么兵。    接着,燕月天当着所有人面一气砍了十几个脑袋,还把那些个喝得烂醉的一个个打个半死,闷闷的板子打肉声音中朗声说到:“盘剥军粮者,杀!克扣军饷者,杀!军中淫乱者,杀!军中酗酒者,仗五十。”    众人看她的眼光带上了畏惧,但更多还是解气,早就该这么治治了。    恩威并施,不过如是。    天妃的人气与话语权就这么竖了起来,虽然她没有掌兵权,可在人们心中,她说话,就是算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蜜柚地雷,谢谢。    ☆、惦记    北大营让燕月天这么一折腾, 好歹像个样子了, 等受王一来, 惊讶到不行,他完全没想到她还有这等本事, 很是夸赞了他这个快过气的宠妃一番。    “不过些许小事, 也值当大王说嘴。”燕月天娇嗔一瞪, 那万种风情惹得受王哈哈一笑,再次赏赐一番, 还连着在她的宫中宿了数日。    可是燕月天真的就满足于这口头上的夸奖以及有点复燃的宠爱吗?肯定不可能。不过几年的宫廷生活别的没教会他, 耐心倒是涨了不少, 按下躁动的心性, 慢慢等待伺机而动。    她对受王那绝对是知之甚深,这么多年的宠妃不是白当的, 料定了他不可能天天往大营跑, 除了年龄大了身体不见得吃得消以外,受王还是很忙的, 前有朝堂政务要处理,后有美色无数等着去享受,身体养的细嫩无比,肌肉不多肚子不小, 已经享乐惯了的他怎么能受得了日日奔波之苦?    果然没几天受王就懈怠了, 从一开始天天去,几天后就变成了三五天一去,时间越隔越长, 几次想点个人去,可手里的兵权却不敢再轻易放出去,那叫个犹豫。    这时天妃找准机会趁机毛遂自荐:“大王既然不放心别人,何不让我当您的使者,在您不方便过去时代您去看着大营,免得大王一不在,他们又出幺蛾子。”    “爱妃?不行不行,太过幸苦,这不行。”受王想都没想一口否定。    “怕什么幸苦?不过是来回跑跑马,我还能出去散散,多好。再说了,我只是代大王行事,又不必大王分兵分权的,你我是夫妻,老话说的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大王就是我的靠山,天底下还有谁能比我更可靠?”燕月天笑着说。    “营里都是些大老粗,再冲撞了你。”受王还是犹豫。    “那大王多给我派几个侍卫不就是了,您不在兵营,总得有人帮您看着,我去也不过是个震慑罢了。”天妃三说两说,受王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她真的没有什么背景靠山亲朋故旧,只有他,而且荣华富贵宫里样样不缺。最妙的是,她还是个女人,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掌兵,他自然是不怕再来个廖西。    燕月天如愿以偿,很快掌握到兵权,她的政治生涯也慢慢的由幕后转到台前。这时她突然发现前面的风景比那背后要美丽得多。    那她从此就天高任鸟飞水阔凭鱼跃了?想的美。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苦难相对也小不了。就算是在粮草军备后勤全都支持的情况下,她一个外行想练出一队强军,那真不是一般的难。别的先不说,光是每天来回骑马十多里地,大腿内侧磨的血呼呼的就够她受的,其他那就更别提了。    不过这女人就是有那么一股子犟劲儿,在权势富贵面前,这些都不是事儿,愣是咬牙挺了过来。再有就是流言蜚语,大营里都是狼一样的男人,她一个女人掺和在一起,哪怕是有不少侍卫相随,各种猜忌和不好听的话也隐隐约约的传来出来。好在现在的人想象力也有限的很,又有绝对忠诚与受王的人跟在身边,倒没有生出些别的事端来。大半年之后,燕月天不光把北大营摆弄的像个样子,就是她本人的气质都渐渐的变得不一样了。    嗯,可能是晒黑了,反正受王的再没有在她宫里过过夜。    爱过不过,燕月天现在早就熄灭了那颗争宠的心,爱情,那他妈的就是个屁。现在她一门心思扑在练兵上,当然偶尔还要表演一下适度的吃醋与娇嗔,让受王不要真的冷了她。她的身份角色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由一个宠妃,变成了披着宠妃皮的大臣?助理?下属?心腹?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是,反正这个定位有点儿费劲。她就这么游走在前台与幕后之间,竟然还越来越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了。    绝对人才。    这人往军营跑的多了,慢慢的她就发现了一个弊端,这些人手里的兵器实在太烂了,就算是上好的青铜刀在劈砍训练也动不动就坏,质量太差,淘汰率高的惊人。就光她这个大营淘汰下来的兵器都够全国半年的税收了。这就让她肉疼的不行,都是钱啊,她的钱。    这下她也受不了,就开始琢磨着着上哪里弄点好兵器来。可是这兵器已经是朝歌最好的配备,再想要别的就只能自己造了。    是的,燕月天也打上了铁器的注意,还真的征发人去寻,可惜她没有石矶那样的帮手,自己又完全不懂铁矿啥的,想要造出好兵器来,不知道得等到猴年还是马月。    而就在这时,有苏的一件把匕首辗转流到来受王手中。    “铁匕首!”燕月天惊喜的叫道,“大王,你怎么会有这种匕首?”这寒光凛凛的,她绝对不会认错。    “小臣偶然得到,献上与孤。”受王对这把匕首也是喜爱的不行,造型什么的不咋地,可关键是他锋利啊,比他见过的刀剑都要锋利得多,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锋利的兵器,世间罕见。    他把玩着匕首,意味深长的说:“据说有苏军队人人都配此等冰刃。”    有苏!燕月天心头咯噔一下,又是有苏,她对有苏的心里阴影大到不行,一听这个名字脑仁都疼。    为什么偏偏是有苏?换个城池不管是卖是抢她都能弄来,可偏偏就是有苏。燕月天又是心痒又是头疼,这可真是让人为难。    “爱妃,你看这匕首如何?”    燕月天干笑:“自然是好。”再好也是人家的。    “你不是老嫌大营兵器不好,给你配上可好?”受王开玩笑般地说。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大王,有苏会卖兵器给我们?”她怎么就不信呢?    “卖?”受王笑了,“孤想要的东西自然有人送到手上,何须去买?”    “大王意思是?”燕月天狐疑的看着受王,这老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朝歌的军队闲的太久了。”    “大王不可!”燕月天几乎脱口而出有苏的妖怪不好惹,最后一刻险险的憋在了嗓子眼儿里,脸上的表情奇异的扭曲一下,接着轻声问道:“有苏什么情况大王知道吗?他的城池是哪里?如果他们军队配备的全是这种兵器,我们怎么打?而且他们还有妖精。”    有苏有妖精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是那些妖到底能做什么却谁也说不清楚,毕竟谁也没见他们施法害人,只是跟普通人一样生活做生意罢了。而她却是真的被恐吓过,但又没办法细说,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因为牵扯到太多她们的秘密。现在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在她的心里,有苏那就是梦魇,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没看她连有苏美食都不吃了?仗当然是能不打就不打。    “这些爱妃就不需要费心了,一个小小的有苏,孤还不放在眼里。”受王轻飘飘的说,那架势打有苏就跟捏蚂蚁似的容易,跟不就没当一回事。    燕月天还要说什么,但看他一意孤行的态度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爱怎么地怎么地,反正她决定了,北大营一个人不出。这么多年没见了,有苏城现在名声在外,说富得流油大概都差不多,现在去打有苏不是……    不对,燕月天心头一动,看了把玩匕首的受王一眼,他不会是早盯上有苏这块儿肥肉了,她越想越可能,别看受王平时一副贪图享乐的模样,可真要惦记上什么却从来是不动声色,一击必中。    那说不定真的可以打下来?一想到自己最大的威胁会被除掉,燕月天就兴奋的战栗不以。他要是死了,自己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再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女主的地位……    苏迹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他正纠结着要不要卖给姜子牙兵器。早在很久之前他就防范着铁器外漏,所有铁矿铁器都被严格管理,尤其是放出去的兵器全都登记在册,绝对禁止交易,现在要打破这个规定吗?    “卖,不卖,卖,不卖……”苏迹揪着一根随手扯下来的藤蔓,让上天决定他到底卖不卖。    也不知道是他太过于心不在焉还是怎么地,叶片好像越揪越多?    苏迹使劲晃晃手里的藤蔓:“你捣什么乱!”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当一会儿美男子吗?    “想卖就卖,瞎折腾什么。”一只修长如玉一般的手一把抽走他手里蔫不拉几的藤蔓。    “阿桑!”苏迹眼前一暗,还没待他激动一下,整个人就被卷进来了温暖的怀抱,双唇急切的纠缠在一起,无声的述说着能看不能碰的憋屈。    扶桑一手揽着他劲瘦柔韧略显单薄的后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指头穿进他半长不短的头发,狠狠按着,不允许他移动分毫。    苏迹攀住比他高出一头的扶桑,忍不住用力再用力,好像再怎么拥抱亲吻都不能表达心头的喜悦。    两具身体被轻易点燃,浑身上下都在表达要要要。啥也别说了,先解决身体的渴望。    手脚/交缠,皮肤与皮肤摩擦的美好都两人不由的轻叹出声,如此美妙的活动两人整整错过了七年,一朝解放,那绝对是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他们总于进行了最深入的交流接触,苏迹的第一次没了。    “我们到最后了?”事后,苏迹后知后觉的惊得了不得,当然是惊喜。    扶桑一笑,“你还有心思管这个?”说着,他像是永远吃不饱的饿狼,那腰力,苏迹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最后都都被弄哭啦。    然后,然后他们就在藤床上整整消磨了三天。苏迹实在受不了,哪怕扶桑用法力给自己加持他也扛不住了。    “不行,不要了。”苏迹哑着嗓子,坚决拒绝扶桑的再次索求。    “为什么?你喜欢的。”扶桑用自己特有的魅惑嗓音说道,手指轻轻划过他光溜的后腰,引来一片战栗。    苏迹一哆嗦,抓住他作乱的手,“喜欢也不行,老子腰要折了。”    扶桑改划拉为揉捏,缓和的灵气在他手下流动,瞬间就滋润了苏迹干涸的身体。    “现在好了。”他不甘心的勾撩怀里的黄泥人,魅力全开的扶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撩得苏迹腿软。    “好也不行!”苏迹连滚带爬往床下跑,说什么也不再跟他耗在床上。初哥伤不起啊,话说他们俩都算是初哥,怎么这家伙怎么跟永远要不够似的,他不累啊。    哦,对了,他不是人,连动物都不是,没有腰子,不怕肾虚,苏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扶桑一勾手,人给死死的压在身下,食髓知味的舔舔嘴角道:“真的不要了?”    苏迹说啥也不来了。    扶桑遗憾的不行,这么快乐的事他怎么还拒绝?不过他也得顾及他的黄泥人,把人往怀里一捞,“那就安生躺会儿。”    苏迹紧绷着肌肉靠在他怀里,随时准备撤退,这家伙的话他都不敢信了,都这么骗他两回了,他再上当就是猪。    “还有人等我答复呢。”他找借口道。    “让他等着。”扶桑摩挲着怀里丝滑柔韧的背脊,漫不经心的说。    苏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作乱,混混沌沌脑子可算是清醒过来:“你全好了?”    “算是。”扶桑模棱两可的说。    “什么叫算是?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少敷衍我。”    “还差些许。”    “那你怎么变大的?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变不回来了。”苏迹摸摸他的脸,“你这次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嗯。”    “还会变小吗?”    “也许。”    那还等什么,苏迹一翻身压在他身上,趁着还是大人模样,及时行乐。    ☆、强盗    苏迹最后还是接下了姜子牙的军火订单, 因为扶桑轻描淡写的说:“有我在, 就是天塌了都能给你兜着。”    苏迹瞬间被这霸气宣言砸得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真他娘的太有男友力了。    当然,最跟本的原因是他想通了, 就算兵器造给他又怎么样?只要他们练不了铁, 一切就还是他说了算!青铜?哈哈, 要不你来试试?就算他们过些年炼出来了又能怎样?他有苏早已比他们快了不止一步,有什么好怕?    不过他的要价也绝对不低, 正好卡在边对方可以承受的缘线上, 把姜子牙脸都要绿了。    姜子牙在心里直叨咕, 这哪儿是什么贤者, 分明就是强盗!也就是他的部落有强敌在侧,要不然他才不上赶着让人宰。    啥?找两个师兄弟去当打手?你当修道者是地上是石头, 说捡就捡?还当打手?谁跟有苏似的灵气不要钱似的富裕, 他们可供养不起两个修者。    说来这次到有苏,他除了羡慕有苏兵器, 更眼馋他的灵气,这地方比他师傅的道场也不差什么了,灵气充裕的令人发指。他记得头一次匆匆在空中路过时灵气只是稍稍比别的地方浓郁,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充沛, 也不知道这有苏到底得了什么天才地宝, 能把整个城弄得跟修行圣地一般,真真让他羡慕得眼红。    他一直认为自己这个首领当的不错了,把四岳部落发展成如今数万城民的四岳城, 可以说已经是同期部落的佼佼者。可再看看人家这首领当得,看这城池,看这民众,看这生活水平,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要是脸皮薄点儿的都能被自己羞死,好在能当城主的脸皮都够厚。    姜子牙一听苏迹的报价张嘴就往下还价,完全没有皮相的仙风道骨,食烟火的很。    “我有苏做生意从来公平买卖,童叟无欺,要不姜城主再考虑一下。”苏迹是咬死了不降价,他的兵器值这个价。    “苏城主,你我虽然是第一回打交道,但看你的城池治理就知道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品,我四岳城虽不及你有苏城,却也相差不多,以后各种往来定然少不了,像有苏陶有苏盐都是少不了的交易,以后路还长着呢,你也不能一下子把无要成穷鬼还怎么跟有苏做生意呢?”姜子牙笑着,嘴里的话一套一套的,完全不像个修者。    “姜城主说的是,可城主不知道这重型武器制作极其困难,我有苏也是集全城之力才出了这么几个,这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望姜城主体谅。”苏迹眼都不眨的说。    做买卖嘛,自然是你来我往一个抬一个压,你来我往详谈之后,苏迹还是意思意思让了让价,毕竟大型军火可以是一锤子买卖,其他不是啊。    等送走姜子牙后,扶桑才从里面出来,满脸的不高兴,“要买就买,不买就滚,啰嗦那么多。”    苏迹哭笑不得:“做生意不都是这样?你听的不耐烦了?饿了?想吃什么?给你做饭。”    扶桑把人拉进怀里,抓着他的手摸向小腹下面,“这里饿。”    苏迹一巴掌拍上去,没好气道:“忍着。”    绝对绝对不能他一勾引就跟他滚床单,不然非得死在床上不可。    扶桑不满的捏捏他的屁股,“晚上。”    “晚上晚上。”苏迹敷衍道。    他真不是不喜欢,相反,他也喜欢的紧,跟心爱的人好不容易能合体了,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可是比他更忍不住的是扶桑。人家不是忍不住,而是根本就没有忍那个概念,为什么要忍?喜欢不就好?    但是他苏迹是个人,真心没有办法一直一直奉陪,腰子会废掉。这事没地儿说理去,苏迹只能做那个有毅力的人,强行自制他没有节制的求欢,不是和尚七年,就是吃肉吃到疯狂,也是很醉人了好吗?    话说他不是植物吗?植物不都是自攻自受吗?对了,他还结过籽了呢。苏迹奇怪的看了扶桑一眼,想象他怎么样能做到自攻自受。    呃,苏迹迅速打散脑子里的画面,实在太销魂,生命不可承受只重。    “在想什么,脸上这么奇怪。”扶桑摸摸他的脸,疑惑的问。    “没。”他瞬间堵住他继续问的嘴,“想吃什么?”    “肉。”扶桑说的斩钉截铁。    苏迹习惯性的在他脸上啾了一口,憋笑的滚去厨房当厨子。    就这么白天吃吃喝喝办办公,晚上摸摸抱抱调调情,苏迹的小日子可以说是滋润的要命。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现在是脸色红润,走路生风,见谁都笑眯眯,难得生气一回。    这天,扶桑正压不住性子勾着他的黄泥人要来一场办公室里爱的啪啪啪。苏迹,咳,也没忍着,半推半就的也被挑起了兴致。两个人你扯我衣裳,我楼你腰肢,没一会儿就散了衣襟,乱了头发,满室春色关都关不住。    “城主,朝歌使臣到访。”突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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