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00 章 (1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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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有敌人乘虚来犯,我朝歌危险至极。所以,我恳请大王收回成命,有苏城不征也罢。”    受王没有说话,倒是主战派看着一脸忠厚侃侃而谈的黄飞虎,激烈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朝歌什么都不做,唾面自干,任人耻笑?”    “打仗有胜必有败,五万大军南征,朝歌谁来守卫,你吗?”黄飞虎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的问。    “大王可调派诸侯国攻打有苏,完全不必动用朝歌兵卒。”    “这注意好,就是不知道各诸侯国可愿意?”    “愿不愿意还不是大王一声令下的事!”    “好了。”受王抬手制止两人争论,看着黄飞虎道:“征兵之事黄将军不比担忧,孤王自然不会拿朝歌安危做赌,孤调来军队,黄将军可愿领兵出征?”    黄飞虎直言道:“大王,飞虎父亲早就反对南征有苏,过去反对,现在依然不赞成,而且满朝文武都知道我黄家跟有苏城主素有来往,我做着南征将军怕是不能服众,到时兵不听将令,此战必败。”    “只要你一心为朝歌,玉符在手,谁敢不听令?孤只问你一句,领是不领?”    形式比人强,黄飞虎强忍着不满垂下眼,单膝跪地,掷地有声道:“飞虎领命!”    黄飞虎拿回受王的诏令,黄老爷子沉默了许久,“满朝文武为何大王偏偏点你出征,你心里要有数。”    “儿子知道,此战只能胜,不能败。”胜了全家安稳,败了正好给早就在找他们麻烦的天妃一个灭族的借口,这是就他为之效命的朝歌。    “去。”    黄老爷子叹口气,苏小友,对不住了。    征战当然不是受王张嘴说说就能立刻开战,不说兵力从诸侯国抽到需要时间,粮草供应也是个大问题。    朝歌人好酒,尤其的贵族,几乎餐餐都要以酒代浆,不论男女都有一副好酒量。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不论民间还是贵族都以好酒为贵,这也就造就了大量的粮食被拿去酿酒,可粮食的生产力有限,府库存粮真不是特别丰厚。这在丰年没事的时候还好说,一碰上事,必然出问题。    这不,不到一年时间两次筹军南征,几万人嚼用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吃的府库存粮见底,想要南征,先拿粮食出来。    这并没有难倒受王,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不光跟各诸侯要了人,还要了粮,当然,好处也有,等打下有苏城,众诸侯平分。    各个诸侯接了诏令几乎个个骂娘,这些年收了盐矿,收了青铜,还要不三不五的收各种税,他们的诸侯国地皮都要给刮出血来了,竟然又没事找事让他们出人出粮打有苏城,有苏是那么好打的?真是不让人活了。    再说了这些个诸侯刚在有苏下了兵器订单,订金都交了一半兵器还没到手就要跟供应商开打,他们傻了才这么干。谁也不愿意出兵出粮,可大王下令他们又不敢不从,毕竟人家是大王,他们听指挥是必须的,不然一个谋反帽子扣下来,一个个谁也吃不消,他们没有有苏的强悍实力,可以跟朝歌对着干。    最后是人也出了,粮也出了,但是全都不情不愿,还特意交代下边被征调的的走个过场就行,不用卖力干活。为此还专门派人去有苏告知了一声,免得鸡飞蛋打人去财空。    想浑水摸鱼的肯定也有,但真的非常非常少,眼看着有苏已然是要崛起的庞然大物,谁不惜命呢?    所以这次南征注定又是败局。    ☆、备战    朝歌的第三次进攻的消息在夏末秋初时传开, 地里的庄稼再过不久就要大批进入收获时节, 朝歌偏偏就选了么个时间, 再次来侵。    “他阿母的,又来!回回都赶走这节骨眼儿上来找茬, 朝歌太欺负人了!”    “上回是差点儿耽误春播, 这回有想耽搁我们秋收, 朝歌人的心可真黑!”    “人家都打上门了,我们还等啥, 全灭了了事!”    “干脆打翻他朝歌, 让他没事找事!”    “真是缺大德了, 我们招谁惹谁了?”    “就是, 干他阿母的!”    “这次我定要为阿哥报仇!”    “没错,让朝歌人有来没有回, 多砍几个让他们再不敢来!”    正在修筑防御工事的有苏人群情激昂, 一个个面红耳赤唾沫横飞,那样子真恨不得立刻跟朝歌拼了。这些人有通过自己努力获得自由身的奴隶, 有其他部落投靠来的,还有有苏族自己的人,本来这三种人完全是三股力量,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暗暗的争斗较量, 谁都不想被瞧不起被压下去, 种地比谁种的好,打铁比谁打的快,谁家媳妇头上多个珠子都得比一回, 虽然不的斗鸡,却也事事都要比个高低,争个胜负。    三股力量,不,还有一股是妖族,但他们一开始就很聪明的没有把自己跟他们放在一起,形成一股完全脱离与人类的力量,他们只听城主的。    人类的三股力量之中,有苏族人人数最少,但因为是城主族人,很多管理者一开始都是由他们担任,所以一开始隐隐略胜一筹。那些苏迹陆陆续续买回来的人开始作为被管理者自然是感觉低人一等,可等他们在工业建设上越来越权威,人们也渐渐脱掉奴籍,他们的发言权也掌控在自己手里,自然也就不甘于完全让有苏族人管理,慢慢的也掌握了一部分下层管理者岗位,尤其是对工厂的控制,大部分都在他们手里,当然这是说管理者,所有权当然还在苏迹手上。但是他们的力量也显示了出来,不再屈居于劣势。    最后一拨自然就是后来依附而来的部落了,他们占了有苏城总人口占了三分之二,按说应该是三股力量里最强大的一股,可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部分人是由好些个部落组成,虽然都在有苏城生活,但平时都还是自称是什么什么部的,并没有与有苏完全同化,所以小心思也就多些,相对更没有拧成一股绳,所以与另外两股力量堪堪打平。    就是这三股力量平时没事就较个劲,有良性竞争,也免不了暗地里打一场使个坏,尤其是新部落频繁加入那几年,治安事件屡屡发生,被有苏治安队高压手腕狠治了几次才算是杀下来这阵不正之风。但几股力量的较量却一直没停下,不过是都拿捏着分寸,不过界罢了。    所以,这些人可以说是大事情没有,小摩擦不断,成天鸡毛蒜皮的事还不老少,动不动就能把办公院子给整得闹哄哄。    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所有人都以为日子就这么闹闹腾腾的过了,可谁也没想到战争就那么突如其来的降临了。    第一次大战可以说是有点儿怕的,那可是朝歌大军啊,他们这么点儿军队能行吗?可是不得不勇,父母妻儿都在自己身后,后退一步踩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尸体,所以,不论如何只能前进。    而打仗征兵可不分有苏人还是什么部落,该怎么编队配合都得安生听话,谁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尥蹶子。配合着配合着,大家就发现自己不喜欢的那些人也挺不错?用他们城主的话就是:他们是可也把后背交付的人。    再加上苏迹特意加强的思想统一宣传,爱城护城保护家人等等,三股力量突然间空前团结起来,一时间进入了和谐蜜月期。    第二次大战众人的配合更加默契,很多人都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同袍,将后背放给他们更是放心之极。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大家战斗起来越发勇猛,没有后顾之忧。    有战争必然就有死伤,有的前一刻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队友,下一刻人就倒在地上再站不起来;更有来时完好无缺,回去缺胳膊少腿的,至于轻伤都不用提。谁没有亲朋战友或牺牲或伤残,在这个自然淘汰死亡率极高的世界,能有个温饱平安的日子多不容易?以前一年到头肚子空,身上能有件粗麻衣裳就算是不错了,好不容易有苏给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可却不得不应对敌人来犯,要来摘果子,这种剥夺生命的方式更让人无法忍受,明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    因此,这才有了大家同仇敌忾。就是拼着打没这条命也要跟朝歌一搏,打残打怕,让他们再不敢来犯,保护他们的家。    他们想的也简单,就算自己死了,只要城能保住,自己的父母妻儿就能安生过日子。可是有苏城没了,他们所有人就是不死也怕是没好日子过,不找他们拼命才怪。    城民积极备战事,苏迹也没闲着,军事方案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讨论,各种军队调配后勤补给样样不能缺,还有城里的安定稳固,人们的思想统一,都轻忽不得。    比如城民什么心思苏迹就比较了解,不是他能未卜先知,更不是他能准确捕获大家的心理,实在这也是宣传小队的功不可没。为了鼓励大家上战场,他为战后做了一系列的措施,让小队卖力做了大量宣传工作,保证抵抗在最前面的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同时给军队吃定心丸,拼命不怕,死了父母妻儿有保障,残了城里管一生。当然负面宣传也有,比如城破了回怎么样,他就罗列了收集了几个被朝歌攻破城池部落之后的下场,那是一言难尽,众人的士气就更高昂了。    苏迹要做的事很多,但每天不论熬到多晚都要回到藤屋,不看一眼扶桑,他总是心难安。    “今天大家都很忙,我……”苏迹对着躺着床上跟睡着了一样的扶桑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天发生的事。    拿来布巾在清水里投一下,苏迹认真的给不说不动不睁眼的扶桑擦脸擦手,末了换了个布巾还把白嫩嫩的脚丫子擦了遍。    扶桑已经这么睡了四个多月,开始苏迹还不敢动他,生怕会干扰他走火入魔什么的。倒是红珠宝宝报复似的在他头上弹来弹去,还试探的在往他脸上噗噗吐俩火星,扶桑黑缎子似的长发愣是被轰出两个卷儿,看得还怪有异域风情的。红珠可不懂什么异域不异域,好像找到了好玩儿的事,火星子不要钱的接二连三往外喷,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烧死他亲爹。    好在扶桑身处藤屋,根本不惧他那么星星点点的火,倒是让苏迹逮着狠狠教育一顿,红珠这才收了造孽之口。    从那以后苏迹就天天当他清醒一样,叨念着给他收拾个人卫生,其实收不收拾一个样子,人家就算睡个一百年身上也积不下半点灰。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点儿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好像这么做能让他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反正不管为啥,就是这么做了,还做的相当顺手。    接着他拿出一把小剪刀,抱住扶桑被擦的白白净净的脚丫子,开始新的工作,剪指甲。是的,扶桑的指甲在他睡梦中也是会长的,这是在给他擦身后的一个发现。顺理成章的,他就接下了这个工作,一手捏着脚趾头,一手拿着剪子咔擦咔擦,没一会儿两只脚丫子就全修理完毕。    收拾完脚丫子,他突然发现一个小小的错误,我该先剪手指甲的。苏迹看看刚剪了脚趾甲的剪刀,随手在擦脚的布巾上抹了抹,自言自语道:“你就凑合一下,反正都是你的。”接着抓起扶桑的手指头一阵咔咔咔。    待剪完手指甲,苏迹满意的拍了一下他的被修理得整整齐齐的手指,笑得好不开心。    收拾完扶桑,他又把自己收拾一遍,这才上床躺到扶桑身边,侧着头望着身边的人,脸上的神情缓缓的沉了下来,没了刚刚的故作轻松。    扶桑无声无息一动不动,睫毛在眼帘下形成一小片阴影,就像睡着了觉。    “你到底还要睡多久……”    苏迹幽幽的叹息。    白天各种事务一茬接一茬,晚上爱人沉睡不愿醒,苏迹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弱不胜衣不至于,一直带着点儿婴儿肥的两腮却的变成了尖尖的,脸上的线条不再柔和可亲,整个人越发显得威仪堂堂。    苏苏担心他的身体,暗搓搓的想给他找个媳妇来照顾他,让苏迹知道后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再不敢瞎掺和。    弟弟苏丰沉默归沉默,对哥哥的事却也上心的很,现在吃穿不愁,就变着法的让媳妇做了补身体的饭食一天两顿顿顿不拉的送来,还非得看着他吃完才算,最后苏迹肉没长回来,饭量反而见长,苏丰勉勉强强算是满意。    对这个犟头弟弟苏迹也没办法,饭拿来了他也不能不吃,吃量还不少,硬生生把自己的饭量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也是没谁了。    ☆、黄飞虎    “黄将军, 请。”烈风板着脸, 严肃的想是要上断头台, 可天知道胜利的是有苏城,黄飞虎现在可是阶下囚的身份。    可是, 一想到他的另一个人身份, 未来大舅子, 烈风真是大哭一顿的心思都有。    他俘虏了大舅子,阿鸾会不会打死他。打死不怕, 就怕从此再不睬他。    烈风心头天人交战, 可脸上还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 站在略显狼狈的黄飞虎身边, 反而被压低了气势,跟个跟班似的。    黄飞虎抬眼看了他一眼, 眼神冷冽, 嘴角严肃的抿着,看得烈风心头一颤。    我的媳妇大概飞了。    其实在外人看来, 双方看起来算是非常非常克制客气,输了的没有破口大骂,绳索加身,赢了的也没有得意忘形轻视打骂, 这可以说是极其有素质的行为了。    朝歌军已经被分押着看管起来, 一个个精神不怎么样,但好命还在,有命在就没啥大不了的。就是黄飞虎最有本事的小儿子稍微不太好, 非常美面子的被黄鼠狼精一串连环屁给熏晕了过去,现在还没醒。当然,晕过去的是一大片,不光黄天化一个。    “有苏城果然非凡。”黄飞虎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烈风恰恰能听到。    “当然不凡,我们有苏好着呢。”烈风一时间忘了其他,自豪的笑出了声。    黄飞虎再没有说话,直接跟着他一起去往有苏城内。    苏迹没有第一时间来接俘虏,而是先一步回到有苏城。士兵来报,城内有人趁他们集中精力抵抗外敌时四处纵火,城内差点儿乱成一团,请他过去主持大局。    东成领着治安小队已经把人全都绑了起来,苏迹一看黑压压的跪倒一片,地上身首异处的不算,活着的竟然还有百来个人。    “查清了?”苏迹沉着脸问。    “都查清了,全是朝歌天妃近三年派来的。”东成低声说。    “漏网的呢?”    “我已经在排查,定然一个不少全抓回来。”东成狠狠盯着跪着的人说,“这些人怎么办?”    苏迹看都没看一眼,冷冷的说:“砍了,难道还留着过年?”    朝歌,天妃,很好,很好。    当苏迹再次见到黄飞虎脸上已经挂起了和煦的笑意。    列风已经离开,黄飞虎坐在椅子上,手边的茶水微微冒着热气,看着不像被俘,倒似来做客一般。    “没想到我们会是以这种方式再次相见。”苏迹不无感慨的说道。    “早在我发兵之时就已经注定你我之间只会是如此,我输了,任凭处置。”黄飞虎也直接的很,完全没有打什么感情拍,直接摊开了说。    “我知道黄将军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各有各的立场,可以理解。”苏迹笑笑,“老爷子可好?嫂子可好?黄姑娘可好?”    “现在都好,以后……”黄飞虎没有说完,脸上的神情带着说不尽的涩。    “黄将军看我这有苏城如何?”苏迹看出来他有话没说,也不为难她,反而说起其他。    “非同一般。”黄飞虎收起心头的不适,认真的说。    “那请黄将军来我有苏为将如何?”苏迹笑着,言语中带着试探的邀请。    “苏城主是要我背叛朝歌吗?”黄飞虎目一瞪,威严顿生,“我黄飞虎就算是败军之将也绝不背叛。”    “背叛?”苏迹哈哈一笑,“黄将军严重了,是朝歌先抛弃了你不是吗?纣王先夺你兵权,又赶走黄飞鸾,还屡次给你们黄家难看,这次又让黄将军来打这场注定要败的仗,不是抛弃又是什么?这样的王还值得你去效忠?”    “大王办事自由章程,用不着苏城主评断,我黄家世代忠良,绝对不做投敌之事!”黄飞虎义正言辞道。    “可是这场仗你败了,就算我放了你回去,这三万大军一个没带走,你又怎么跟你的大王解释?那个天妃可会放过你?或者的你全家?”    “谁说我只有三万人?”黄飞虎突然笑了,“我自然知道有苏难攻,怎么可能不另做准备?”    突然,黄飞虎身型一闪,也不知怎么就打翻了他身后的两个士兵,转瞬间袖筒里的寒光已经抵到苏迹脖颈。    那是一把小巧的匕首,精铁所造,有苏出品。    “得罪了。”黄飞虎轻声说。    “城主!”周围侍卫大惊。    苏迹一抬手,示意他们都别动,他微微仰着脸,一烁不烁的看着他,像是根本没把脖子上的利刃放在眼里,淡淡的说:“黄将军就是不这样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黄将军小看苏迹了。”    “黄某自然也不会把城主怎么样,只是想让你安静的看着自己是怎么输的。”    “是吗?”    “城主静待片刻即知。”    一刻,两刻,三刻,黄飞虎攥着匕首的手越来越紧,神情也从轻松自如变得严肃起来。    “将军在等什么?”苏迹缓缓却坚定的一点点推开他的手:“是没有露面的修者,还是藏在西门密林里的五千精兵?”    “你怎么可能……”黄飞虎心神一闪,把着匕首的手腕瞬间被一箭击中,人也被再次拿下。    这次侍卫们可没有那么客气,手腕上的箭眼都不眨的拔了出来,然直接五花大绑,伤口?死不了,且当是给他的小小教训。    黄飞虎疼的脸上抽了一下,却根本顾不上手腕的伤,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他已经把朝歌调配的军队悉数带来,就是修者也是朝歌所有,完全没有做手脚,就是怕被他们打探到。那些没露面的全是他自己的精兵和小儿子请来的师兄弟,根本就没有跟大军一起出发,他怎么可能知道?    “黄将军可能并不知道,当你们一踏入有苏三百里之内,你们一切动向都瞒不过我。”苏迹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轻描淡写的说:“我的情报工作是你想象不到的深入。”    至于他为了打造这密集的情报网付出了多少艰辛啥了就不说了,说出来显得多不高大上。    “他们……他们……”黄飞虎语调的变了,完全没有了原来的举重若轻,那可是他们黄家所有家底,只能胜不能败。他们把什么都压在了这一战……    “在你们攻城之时就已经被拿下了。”怕他不信,苏迹还让人把几个领头儿的带了过来。    这种相见真不是什么好方式,一个个眼睛血红,眼神里的仇恨都能化为实质,苏迹一眼都不想多看。    苏迹挥手把人带下去,就那么看着黄飞虎,意思明了,看,没骗你。    被五花大绑的黄飞虎长叹一声,神情明显的衰败,“你,胜了。”    “是啊,我胜了。”苏迹自信满满的说:“所以,还是那句话,来我有苏如何?你依然的大将军,三万五千人马剩下的悉数归你指挥。”    黄飞虎脸上的神情动了动,看不出来是苦是乐:“承蒙厚爱,黄飞虎不能背叛朝歌。”    “为什么?朝歌还有什么好让你留恋的?如果你是怕老爷子嫂夫人有难,我可以即刻派人去接,保证安全无忧。”    “我黄家一族三千四百多人,我要是降了你有苏城,明天他们的项上人头全会落地,黄家祖训,可战死,无背降,黄飞虎不能降,更不敢降。”    “可是我就是不放你,时间长了就算你没降,他们也会以为你降了。”    “我还可以死。”    “让你儿子和五千精兵一起陪葬?”    “苏迹!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必把事情做绝!”    “你们不降,难不成我还要对自己的敌人宽容?”    黄飞虎哑口无言。    “就算是我把你和你儿子你族人全放回去,那又能怎么样?三万人有去无回,这把柄让那个跟你们黄家有仇的天妃抓住,已经不信任你的纣王会做出什么事你自己清楚。”苏迹有模有样的叹息道:“黄家,黄家,几百年的大族悬了。”    黄飞虎沉默不语,不再开口说话。    “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考虑清楚。”苏迹让人把黄飞虎带下去,好好看伤安置,交待人他两个儿子跟他放一起,务必要礼遇非常。有儿子在,想死也得看看儿子肯不肯。    郑天水从外面进来,跟被松绑送走的黄飞虎查身而过。    “城主,这黄将军不好招降?”郑天水问。    “降?我还怕他轻易就降了呢。”苏迹轻笑一声。    “硬骨头有什么好?”不怕咯牙?    “降了后面的好戏怎么上演?”    郑天水突然感觉后背生凉,这城主难道还在打着其他什么注意?    ☆、离间(捉虫)    三天, 好吃好喝好照顾, 黄家父子就是伤口都在上好的伤药治疗下收了口。苏迹还有意让人领着他们取看看他们的城池繁华, 军备建设,攻守防御, 作陪人员:烈风。    列风带着未来的大舅子大侄子满有苏城转悠, 殷勤中带着苦逼尴尬。这差事还是他硬要来的, 没办法,他得重新再刷印象分啊。为了能娶上心心念念的媳妇, 再尴尬也得顶上。    他嘴不够巧, 说不来什么好听的, 更不会劝人, 只能让他们尽力去看,见识他有苏的强大不可征服, 好让他们早点归顺他们有苏, 顺便了解一下未来妹夫人选有多靠谱。因此别说限制他们出入,烈风都恨不得剖心以待, 贵宾也就不过这待遇了。    这三天黄飞虎父子也算是见识了传说中的有苏城,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人们对生活的满足与向往,就是两口子吵架都带着别样的动人。军队的强大在他们看来不算最强大,不光是人, 哪怕是妖的劲儿都往一处使才是骇人之处。这样的城池何愁不强?相反的, 朝歌来攻根本就是不智之极,愚蠢到让他无言以对。    当然,对列风的殷勤这二位也照单全收, 得意时不忘本,这男人他们黄家认了。    三天后,父子两个又被带到了城主府。    “黄将军考虑得怎么样?我这有苏城可留得下将军?”苏迹微微笑着,身上的气势比那积年的大王也不呈多让。    “有苏虽好,却不是故乡。”黄飞虎缓慢而坚定的说。    “果然如此。”苏迹一副我早料到的模样,“那黄将军看朝歌能有几分把握能攻下我有苏城?或者说需要多大的代价能攻下?”    “倾尽朝歌半数家当,有苏城可破。”    “然后呢,对你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到那时可还有你黄家什么事?”    “这就不劳苏城主费心了。”    “我记得黄老爷子极力反对征战我有苏,苏迹一直心存感激,所以我才劝黄将军三思,黄家满门忠烈,可惜遇人不淑,黄将军现在回去,险得很呐。”苏迹转脸问满脸不忿的黄天化:“天化,你觉得呢?”其实他见都没见过黄天化,以前去每每都听说他在师傅那里修行,苏迹当初还很想结交来着。    “苏迹,你不就是想让我爹归附吗?攀扯那么多做什么,我爹的不会降的,别白费力气了。”黄天化张口就把苏迹的话怼回去。    “谁说我要你爹归降?”苏迹挑了挑眉毛,一脸的笑意:“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行头,明天就送你们出城。”    “你要放我们走?”黄天化跟看傻子似的看他,他就不怕他们杀个回马枪?    “对呀,反正你们回去受王和天妃也不会放过你们,根本威胁不到我有苏,不如让你们好歹在地下团聚。”    “你别挑拨离间,谁敢动我们黄家,我弄不死他!”黄天化恶狠狠的盯着苏迹。    “是不是挑拨,问问你爹不就知道了。”    黄天化果然听话,转头就问他爹:“父亲,大王要杀我们?”    黄飞虎看着年轻的儿子,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段叹息:“最坏也不过是我顶在前头,你们无碍的。”    “他敢!”黄天化瞬间爆了,“孩儿修行十多年,不知家中竟然已经这么艰难,我们黄家,我们黄家……他要是敢动父亲一跟汗毛,我饶不了他!”    “你一个小修者能挡得了明枪,怎么去挡暗箭呢?想要弄死一个人简单至极。”苏迹嗤笑道。    “你也没安什么好心眼儿,别以为我是傻子。”黄天化化身疯狗怒怼苏迹。    苏迹冷笑:“我没安好心眼?来攻打我有苏的是谁?看上我有苏秘制兵器的又是谁?你真当自己是无辜的小白花,受害者了?不过是个失败的侵略者,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苏城主见谅,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黄飞虎一瞪儿子,“还不给城主陪不是?”    黄天化梗着脖子不看他,就是不动。    苏迹也没大方的说算了,就那么看着那父子俩。    黄飞虎没办法,只好双手作揖,弯腰赔礼:“冒犯城主,还望城主海涵。”    “我海涵不海涵的都好说,反正咱们大概也就只能相交到今日了,就是黄将军真的能容忍被人如此鱼肉吗?黄家就这么没落消散你们可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我们是大王的臣子。”    “听说黄老爷子经过朝歌三任大王,不知道哪任大王最是英明神武?”    “你到底想说什么?”黄天化不耐烦的问。    苏迹被噎的半死,干脆也不绕弯子了:“如果受王禅让,天妃必然失势,黄家又有拥立之功,那么不光能度过眼前危机,就是再繁盛个百八十年也没问题。”    “你让我们谋反?”黄天化冷不丁的抽口气。    “某什么反,不懂别瞎嚷嚷。纣王老了,越来越昏聩,难道不该学习古人尧舜让位给年轻人?当然让给的还是他殷商后人,哪里来的谋反?”苏迹看着黄飞虎,笑道:“你说是不是黄将军。”    黄飞虎明显一怔,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他为人臣难道还能选着大王不成?下意识的拒绝:“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可以把你那精兵五千和黄天化请来的道友一并放还给你。”苏迹蛊惑道。    “真的?”黄天化没等老爹开口,自己先喜上眉梢,师兄弟被扣,他还正发愁没办法跟师伯师叔交代呢。    “可是你爹看样子不太乐意。”    “爹,我看大王也是对咱越来越不好,还不如就像他说的,换个王,我看盘庚就不错……”    “闭嘴。”黄飞虎厉色喝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连大王都敢说换就换,还有什么是你办不了的?    “黄将军不必动怒,这事你不办自然有别人去办,到时朝歌还是不是殷商的朝歌那可就不知道了。”    “你威胁我?”    “这可有什么好威胁的?各路诸侯来我这儿定兵器的有多少你知道吗?我们的订单都排到了三年后,到时他们有了精兵利器可还会甘愿受受王盘剥?据我所知对朝歌不满的诸侯可有不少,取而代之又有什么不可能?”苏迹看着两人越听越青黑的脸,笑道:“这么一比我说的方法明明是最有效伤害值最低,还能保住你们的最好办法,是不是?”    “城主说的也不过是个可能罢了。”黄飞虎还是坚持道。虽然他早就看到了诸侯不稳的现象,但还是固执的认为这只是一种可能。    “是一种可能,却是非常可能实现的一种,你说再加上我给他们扇点风点点火,嗯,再无偿支援点武器,这仗打不打得起来?”    黄飞虎的脸迅速黑了下来,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很,这人怎么能轻易的把无耻的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起码不受朝歌没完没了的侵犯,我忙的很,没工夫天天打仗。就算你们不心疼自己的兵甲子弟,我还心疼我的城民呢。”    黄飞虎像是被他这句话触动,脸上的神色凝重,“苏城主看来是非做不可了。”    “对。”苏迹一抬下巴,应的干巴脆。    在百国来攻改朝换代和换个大王继续平安富贵二选一的情况下,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我一个黄家还撼动不了大王。”黄飞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盯着苏迹缓缓开口道。    “那是你的事。结盟也好,收买也罢,威胁也成,为了你们黄家,为了朝歌再续他百年国祚,黄将军定能办到。”苏迹一推三六九,笑的无耻又荡漾。    “我们出力你拿好处,想得可真美!”黄天化翻个白眼。这家伙心都黑头了。    “是你黄家和朝歌得好处,我有苏城不过图个平安罢了。”苏迹才不把锅往自己身上背。    第二天,五千人马就如数送回到黄飞虎手上,苏迹还友情赞助了他三天口粮,笑道:“吃了我的粮可就不能再来攻我有苏城。”    “……”众人一阵黑线,让他们来都不来了好吗?有苏城太可怕,他们要回家!    “告辞。”    “静候佳音。”    五千人马轰隆隆向前奔去,没有一个回头看的。    “就这么放他们走?”一个新提拔上来的白脸年轻人问。    “你还想留着他们?”另一个肤色黝黑年轻人反问。    “不是,怎么也得让他们立个誓啥的,不然扭头就不任账可怎么办?我对朝歌人可信不过。”年轻人忧心重重的说。    “对这样的不需要。”黑脸年轻人高深莫测的说道:“他们言出必行。”    “你又知道?”    “我自然知道。”    “你知道今晚吃啥不?”    “你做啥我吃啥。”    “那你就吃屁喝风。”    “诶呦,你连屁和风都能做?是炒的顿?”    两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呛呛着走远,看着欢乐有搞笑。    “年轻人啊。”苏迹像模像样的摇头道,他突然感觉自己老了许多,跟年轻人已经是两个世界。    “别说的你很老似的,看看我,我才是老的那个行吗?”郑天水摸摸自己蓄起来的小胡子,他走在路上都有人叫大叔了好。    苏迹抽抽嘴角,摸了把自己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好,咱心里年龄绝对够。    ☆、入梦    在等待黄家父子表决心的这三天, 苏迹也忙的很, 首先就是把拿下的那些兵甲分分类, 是迫不得已来划水的分一边,朝歌本部的分一边, 啥?放只是划水的走?开玩笑, 不杀了他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还想轻易走脱?就算是划水有怎么样?当他有苏的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来了, 都给我老实干活, 干满三年咱再说其他。    那还分什么类?当然是为了方便管理, 这么多人不分分怎么管?    当然, 这具体的事情有下面的人去做,苏迹把个大方向就可以了, 现在, 咱也是动动嘴就能让别人跑断腿的身份不是。    紧接着就是秋收抢收,还好他们这一仗打得速度够快, 没有耽搁了天时。但就是因为在全力备战,没有顾得上张网防鸟,谷子啥的被霍霍了不少,把大家心疼的够呛。为此人们对待俘虏的态度就更恶劣了几分, 好在有苏有不虐俘的规定, 大不了就是吃的差点儿,活干的重点儿,不给好脸色, 其他也都是小事,没有闹得太不像话。    转眼就已经是隆冬时节,第一场雪来的及其突然,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夜里就听到了扑扑的声音,第二天满世界银装素裹,白色笼罩了一切。    可惜这些苏迹都没看到,他被人请去喝喜酒,好些天前就出发啦。    扶桑还睡着,本来他是哪里也不想去的,可四岳城姜子牙来帖子请他去喝大婚喜酒,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毕竟必要的邦交还是要的。    安顿好城里,又嘱咐红珠看好扶桑,再叮嘱二弟一番,苏迹这才乘着马车前往四岳城。    苏迹第一次用了城主的排场,前后都是身着铠甲的护卫,中间是四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拉着刻满华丽花纹的大车。一行接近三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那排场大的,苏迹还怪不习惯。    但是大家都说,要的,一定要,城主第一次去别的城做客,绝对不能弱了气势,完全不容他拒绝就做好了标配。    其实苏迹也没想拒绝来着,一来扶桑不在彩鸾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二来黑毛跟他儿子似的,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让他再当坐骑,三来,就像他们说的,第一次去别的城,门面还是要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安全,在别人的地盘安全第一,必要的安保措施他不会吃饱了撑得去拒绝。    马车是经过妖精的手改造过的,就是没有橡胶轮胎也平稳的很,里面空间也很大,跟个小房车似的被褥小几一应俱全,就是有点儿冷,不过有熊皮褥子棉花被,冷也有限的很。    这一路整整走了三十三天,紧赶慢赶才算是在婚礼的前一天赶到了四岳城。    房车再舒服那也是车不是房,当苏迹再次踏踏实实躺在榻上时,整个人都跟没了骨头似的摊成一坨,很快就打起来小酣。    “有苏痴儿,还不醒来。”冥冥中,一声空灵若天籁的声音飘飘渺渺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从仙音屡屡最后变成洪钟涛涛,苏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谁?”苏迹警惕的看着云雾缭绕的四周,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尔做城主,何如君王?”一个庄严端丽的女子缓缓行来,背后霞光万丈,脚下彩云飘飘,再加上仙乐缭绕,整个人是要多仙有多仙,要多庄严有多庄严。    女娲???    苏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整个人一片空白,虽然就见过一次,可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膝盖都不由的软一下,但瞬间就打直,她在扶桑嘴里就是个晚辈,他是扶桑的爱人,不能给扶桑丢人。    强忍着本能的冲动,苏迹拱手绅士一揖:“女娲娘娘。”    女娲似乎对他的的态度有所不满,但只是微微的沉了沉眼,整个人依然端丽庄严:“有苏之主,本圣看你眉目清明,治下有方,而朝歌无道,民不聊生,尔何不解万民之苦,取而代之。”    啥?这不是西岐那父子的活儿?怎么摊派到他头上了?这也带分配的?再说朝歌现在也没那么不堪,虽然他们打了几仗,可他还是得中恳的说朝歌真没到要完蛋的地步。    “有苏之主,尔可听命?”女娲空灵的声音跟催命符似的,一声紧似一声。    “女娲娘娘,苏迹年轻没经验,有苏城又城小力薄,怎么能扛得起这样的重任?您实在是高看我了。”苏迹为难的笑着推辞。要是能打我早打了,干嘛辛辛苦苦鼓动黄家给朝歌换个王,你这是让我国破家亡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心也太黑了。    “我自会找人助你,得道者多助,你尽可放心。”女娲沉着气,硬咽下被拒绝的不满,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苏迹还是不接茬:“娘娘,这天下城池何其多,想西岐就比我们有苏有资格的多,这个牵头人,有苏担不起,也不能担。”    “若是西岐讨伐朝歌成为天下共主,你有苏城只能再次成为刀下鱼肉,尔可明白?”女娲耐着性子解释。    “没关系,让他当,西伯侯人挺好的,我有苏认。”苏迹一副天真模样,看得女娲气结。她抬手就想给他来一下,可最后还是顾及什么,理了理袖子又放了下去。要不是鸿钧老祖示意有苏人妖混居不像话,必须消耗掉,西岐闹得不可开交,她才不来找这杆不听话的破枪,没得非她口舌。    “你真不领命?”    “娘娘,我家扶桑不喜欢我太忙。”苏迹干脆抬出来扶桑当挡箭牌。    女娲一顿,笑了:“扶桑大人入定突破可有进展?”    “你怎么知道?”苏迹脸色一变,口气不由得凌厉起来,刹那间散发的气息危险至极,再不复刚才谦逊委婉。    扶桑从来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藤屋内结界就是圣人也无法突破,她怎么可能知道。    女娲一怔,心神都被他散发的气息闪了一闪,心头一阵讶异,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被改变,可的变的是什么她一时间又推算不出,只能先行搁置,就连他的不敬也一并压了下去。    “本圣如何得知你不必过问,但你若想要扶桑大人尽快突破,必得为其添加功德。。”说着,女娲抛出一卷卷轴丢进他怀里。“讨伐无道朝歌成为人间共主亦或者填满此卷,大人功德圆满即可突破。”    然后苏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醒了。    原来是做了梦。    可怀里的卷轴告诉他,这叫仙人托梦。    这是啥?苏迹借着月光打开,封神榜三个大字扑面而来。    苏迹一把将卷轴甩出去,奶奶,这个麻烦更大!    这是姜子牙的活儿!    发泄完心头的不满,苏迹又光着脚去把卷轴捡回来,仔细看里面的内容,就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什么神什么什么星,跟填空题似的全都空着格,满满一卷,怕怎么也得有几百个封号。    看到最后,卷轴突然变透明消失,可里面的字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排字:姜子牙封神,有苏迹协理,神人有道,各归各位。最后一个字是“副”。    苏迹脸黑了,这他娘的还是个副本!    我才给别人玩儿了二选一命题,现在就有人让自己选,娘的,太憋屈了有没有!    ☆、交际(捉虫)    屋里的火盆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呼呼的北风打在窗子上动静很大不说, 还有小股小股的冷风钻进来, 整个屋子早已经凉透。    苏迹裹着一层被子一层狼皮靠坐着,整个脸都发着青, 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气的。    夜静的很, 他没有让人站岗伺候的习惯, 大冷天的早把人打发去休息了,所以这时候除了风声, 再没有其他动静。    伐商, 填封神榜等于攒功德, 功德等于扶桑清醒, 他们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苏迹一晚上都在想这一件事。    什么是功德?如果是按照他所知道的封神榜,朝歌变得乌烟瘴气女娲也功不可没, 封神榜就是一场阐教截教修者的征战, 灭商更像是一场顺带的发起导/火/索,为的只不过报了私仇再把截教阐教修者全都卷进这场浩劫。双方修者最后不论是输是赢最后都封了神, 这些也能算是功德?明明就是人为制造的麻烦,怎么能算是功德?如果硬要说是,那只能说的天意如此。    那么天意又为什么非要发生这场战争?或者说这场战争的意义在哪里?如果说在原本里还有妲己乱朝祸害忠良,还奢侈享受祸害国家, 反也就反了, 可现在没有妲己,就算那个天妃老是神一出鬼一出的,朝歌几乎是成波浪线向前发展, 可朝歌整体实力并没有消减,人民生活隐隐的还有提升。当然,朝歌是跟他有几次交战都败了,但说句公道话,真没伤筋动骨,这样的朝歌怎么去伐?不是民心所向,那就会陷入人民征战的海洋。那么归根究底发动这场战争最终只能满足女娲的报复心里,这也能得功德?功德是女娲送的?    再说那个封神榜,苏迹想啊想,用尽了力气去回忆封神榜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可除了妲己的各种不人道的作死,再就是后期各种人、妖炫技打仗,最后就是姜子牙封神。他记得好像是个人都能封似的,就姜子牙那个老婆都有个扫把星的封号,难道天上就那么缺人?    讨伐朝歌,填封神榜,这明明是一件事,却让女娲拆成两件来说,那么,他们的独立存在的还是相互依存?如果的独立的,那么是不是说完成一个就可以?要是互相依存,他是不是还得被迫打仗?苏迹分析来分析去,怎么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先都不考虑,最最重要的是,女娲说的靠不靠谱?是不是在忽悠他?就跟当初忽悠狐狸精去霍乱朝歌一样,最后用过就丢?    可是反过来又一想,他是有扶桑做靠山,女娲敢拿这种事忽悠他吗?但是她能这么好心然扶桑突破成功?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越想越混乱,思绪就像毛线球一样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头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他就裹着被子那么歪歪扭扭的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    苏迹是被冻醒的,觉得这一晚上跟没睡似的,难受的很。他颇是怨念的看着窗外,好想念能自动调节温度的藤屋……    在被子里拱了拱,唯有这么点儿温度让他可以稍稍舒服一点点。可是总不能头一天到就躺到日上三竿,他也丢不起那个人。    甩甩昏昏涨涨的脑袋,苏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门,今天是姜子牙大喜的日子,他怎么也得去招呼一声,送上贺礼。    刚出门,就见姜子牙一身大红衣袍飘飘而来,风鼓起宽大的衣袖,一副随时都能飞升的模样,仙得很。    苏迹就一个感觉,替他冷的慌。    紧接着第二个想法就冒了出来,封神榜正本现在是不是已经在他手里。    苏迹不动神色的笑着贺喜:“恭喜姜城主今日大婚。”    姜子牙笑道:“同喜同喜,苏城主今日定要多喝两杯才是。”    “那是自然,好久没有遇上这样的大喜事,姜城主不说我也得喝个痛快。”苏迹笑道:“不知道城主还请了哪些贵客过来,若是需要苏迹帮忙可千万不要客气。”    “苏城主有心了。”姜子牙笑着摸摸唇上短须:“承蒙各位看得起,还真来了不少诸侯。”说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许多诸侯慕名苏城主大名,听说城主到来说什么也务必要我请过去结交一番,不知道苏城主可否卖姜尚这个面子?”    苏迹笑笑,“太客气了,请。”我倒要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子牙边走边寒暄:“苏城主第一次来我四岳城,可要多住几日,看看我四岳城的风光,也让我进一进地主之宜。”    苏迹笑容满面的应酬着,很快就来到了会客大厅。    一进大厅,苏一眼扫过,嗯,可以确定每一个脸熟的。    “可算是到了,我们盼了好久。”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苏迹说道。    满屋子的人都看向刚刚走进来的苏迹,几十双眼睛探照灯似的扫过来,瞬间试探,审视,探究,惊讶,各种目光齐聚。    苏迹不自觉的气势全开,脸上笑意不减,轻轻一撩身上的狐裘斗篷,随手递给身后的侍卫,举手投足威压顿现,那通身杀伐决断的气派没有一个人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我就是一城之主。    脸再嫩咱也啥场合都能镇得住。    也就是转瞬间的事,所有人都笑开,亲亲热热客客气气的寒暄交际,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过是他的错觉。    大家相互介绍着,这满大厅的不是诸侯,就是诸侯家的儿子,像四大侯已经来了三个,全是派的长子当代表,其他大部分都是小诸侯国君亲自过来,数巴数巴竟然来了三十好几个诸侯国,并且这些都不是三千两千一个小部落就敢说是个诸侯国的,起码也是万人以上,姜子牙的交际之广可见一斑。    这时,我们不得不说一下这个架空时代的商朝建制,纣王是最大的王,统领诸国,这就不多说了。然后下面是人数超过十万的四大诸侯,再往下是臣民过万的小诸侯。人数再少的其实很多都是依附而来的小部落,不过是给了个诸侯这么的名称,其他啥也没有。可以说商朝号称有八百诸侯,其实大大小小估计也就一二百,人数过万的也就五六十,姜子牙能一下子请到这么多真正的诸侯,可以说面子真的大得很。    正姜子牙果然不简单,离了西岐的束缚更的大鹏展翅一飞万里。苏迹暗想着,脸上还是滴水不漏的跟众人寒暄。他脸嫩,不发飙的时候笑呵呵的好说话的很,在一干中年大叔面前很是讨便宜,就是年轻的也得了长辈的叮嘱,没有不开眼的找事,场面一时间祥和欢乐。当他们打听到苏迹的确没有娶妻的,不少人试图把自己的妹妹女儿说给苏迹当老婆,就是他表明了自己性别男,爱好男,也没有打住他们的热情。    “那有什么,总得娶个女人回去理家管事,至于宠谁爱谁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我妹妹貌美大方,性子最是好,绝对不会跟你那位过不去……”    “诸位急着给我塞女人是几个意思?我苏迹像缺女人的模样?”苏迹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大叔。    一瞬间,中年人像是被一头被惹毛了的花豹盯上,后背心刹那间冒出一层冷汗,干笑着摆手:“哪里哪里。”    “伯邑考你怎么才来。”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声笑着寒暄。    人们的目光一下子从苏迹身上转开,他再厉害也是一个新兴势力,跟老牌子的大诸侯一比,自然是靠到了后面。    苏迹也乐得轻松,打量起门口人。    就见一名文质彬彬有着典型的中国式美男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熏染的笑意,好像春天吹过的风,第一眼就让人心生好感。    果然,刚才围着苏迹的呼啦啦涌过去一片,尤其是年轻一些的,简直像是见到了心目中的白月光,那个满脸仰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心上人。    伯邑考笑着点头应酬,显然是早就惯了这种众星捧月的姿态,谦和有礼却带着隐隐的我是头儿的味道。也不怨他如此,西岐本就是众多诸侯国里实力最强大的一个,他又一直是西伯侯属意的接班人选,大家捧着都捧惯了。    伯邑考眼神在大厅一扫,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人群缓缓分出了一条小路,他就如同摩西分海似的来的苏迹面前,停在一个略近却不会让人觉得冒犯的位置,微笑着拱手道:“终于见到了苏城主,在下伯邑。”    “姬公子好。”苏迹客气的拱拱手。    “我看苏城主面善的很,心里很是向往,叫我阿考就好。”伯邑考自来熟一般说,如果是其他是这么说,那就是自讨没趣,有强套近乎之嫌疑,可这话从伯邑考的嘴里一出来,好像天生就该如此,没有人能拒绝他是善意。    可是苏迹偏偏就是个异类,不知道为啥,他对这个人就是喜欢不起来,好像跟他结交给了天大的面子似的,大爷我才不稀罕,“姬公子是西岐大公子,我是有苏城主,就是你父亲见了我也得称呼一声苏城主,我看还是唤你姬公子的好,免得让人心生误会。”    伯邑考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有人会拒绝他的结交,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都是风度翩翩:“苏城主说的是,邑考考虑不周,苏城主见谅。”    伯邑考这态度这风度让众人心头不禁一叹,尤其是小年轻,脸色都不对了,虽然都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可那眼神分明是说:我们男神折节下交你还敢撅回去,给脸不要脸!    而年长的又是另一个态度,脸上的兴味一看即知。这新兴势力不接西岐的橄榄枝,为什么?西岐两虎相争也不是什么秘密,可西伯侯能派大公子来阐教四岳城主婚礼,那就说明还是伯邑考更被他老子看好,这有苏城是不接西岐的橄榄枝还是单单不接伯邑考的?    城主大佬的想法永远是七里拐弯,哪怕是现在还是商朝时代也是一样。,其实苏迹只是因为女娲的任务不爽而已,就这么简单任性。    伯邑考很快又被人围着说起话,苏迹继续开始自己的交际,大厅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模样。    接着大家一起进了朝食,食物里就有大包子,这还是他们有苏传出来的吃法,已经风靡了整个上层社会,大家不免又夸赞了一通有苏美食。    等到他们参加婚礼已经是黄昏时分。这次苏迹已经知道姜子牙娶得可不是什么扫把星,而是冀州侯苏都护的女儿,妲旦,据说这是被大王赐死的妲己的孪生姐姐。    苏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事情就是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越跑越乱,不过也挺好不是?    掺加完婚礼,苏迹当晚就让人打包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去跟姜子牙告辞,一个是放不下家里,领一个就是他想通了,女娲说的通通不信,万一是她使坏心眼儿弄他家扶桑,他就是那个拿刀的!到时他哭都没地方哭去!立刻回家看着扶桑什么都不做,让她的伐纣封神见鬼去!    “苏城主且慢!”    来都来了,哪有那么容易走的?    ☆、商议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是苏迹这会儿非常非常想把这一个个碘着脸跟他要人的家伙轰到天上去。    “苏城主, 你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攻打你们有苏也不是我们的主意,那群孩子们没给您惹什么乱子。”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笑眯眯的说。    “他们做了什么您自己比我清楚, 刀兵相见又能得几分好?”苏迹嗤笑一声。    “都是朝歌没事找事, 害的我家孩子不得不去走那么一遭。”那人接着说:“不知道苏城主能不能放他们回来, 这大冬天的也干不了什么活儿,吃的还多, 太给苏城主添麻烦了。”    “我有苏养得起, 不怕麻烦。”苏迹直接怼了回去。    “可是孩子他阿母想孩子想得不行, 我说在有苏城好吃好喝带着, 她就是不信,非说人死了, 眼都要哭瞎了, 苏城主就可怜可怜他老母,让他回去见一面可好?”    “然后呢?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苏迹满眼写的都是你当我傻?    “那怎么能, 见一面就让他还去有苏赎罪,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我看不如把他老母直接接到我有苏,瞎了都没关系,我养得起, 正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胖子碰了一鼻子灰, 气的的眼都红了:“苏城主你别欺人太甚!”    “怎么?输了还不认账?你当我有苏好欺负是吗?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敢来犯我有苏,那就做好有去无回的打算!”苏迹毫不让步, 每句话都说的极有分量,清清楚楚的告诉所有人,我有苏不好惹。    这里也不是个个都对有苏发了兵,就是发了兵也不是个个都输不起,比如四大诸侯家的代表就没有来讨要,坐在一边看猴戏。能碘着脸讨要人的多是实力一般或者有亲朋在队伍里,再有就是趁乱浑水摸鱼的,就那七八个仗着年龄大脸皮厚,张嘴就要把人讨回去,也不看看苏迹是不是那软柿子,碰一鼻子灰都是轻的。    这时,那没参与的出来当和事佬,“苏城主何必置这个气?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有缘,都好好说话,好好说。”和事佬笑眯眯的说,“金侯爷心疼家里孩子也是有的,不过苏城主不是说了吗?在有苏干三年就放人会去,苏城主向来说话算话,金侯爷就放心。”    “知道归知道,可我家孩子哪里吃过那种苦?听说有苏都是建城开路的活,我真怕他们受不住啊。”另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一脸心疼的说:“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能让孩儿们走那一遭,去干那出力不讨好的事。”    “就是啊,你看咱们也是在有苏城那订了不少兵器,以后还要常来往,不如苏城主你抬抬手,我们承情了。”    “苏城主,不然你就宽限些个,毕竟大家都不容易嘛。”和事佬又说。    “宽限?”苏迹挑眉道:“可以啊,赎买即可。粮食,贝,金珠,布匹都行,我有苏不挑的。”    “多少?”有人动心了。    “一个人就一匹丝绸两袋新麦好了。”苏迹轻描淡写的说。    众人一听全瞪了眼,有苏这是诚心不想让他们赎人!一匹丝绸可以换两头牛,两袋新麦也能换两只羊,要是有些身份的这么赎也就算了,可大部分都是普通臣民,一赎买就是几百上千人,这让他们可怎么赎买?倾家荡产?    “苏城主,这价是不是高了些?”和事佬为难的问。    苏迹笑了:“我这可还没算上他们每日嚼用,你也知道,那些大个子吃的可不少。我给的可是诚意十足的成本价。”说完,他转头看向刚刚进门的姜子牙:“姜城主把苏迹拉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事情也解决了,哪位侯爷想赎买,东西送到我有苏城即可,现在我可真的要告辞了。”    “赎买什么?”姜子牙笑着看向一屋子的各路诸侯。别看是笑着,刚才还叽叽喳喳跟老麻雀似的一干人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点声音都没了。    苏迹冷眼旁观,看不出了姜子牙还有这威慑力,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太好欺负了?    “姜城主,你说有大事相商,不知道是何事?”一直做壁上观的伯邑考轻松自然的打破室内的沉寂,仿佛超然在众人之上,完全不受姜子牙影响。    “姜尚夜观天象,紫微星式微,妖星曜日,天下大祸将起,我不忍诸位被无辜卷入,故而借大婚之际请诸位前来商讨对策。”姜子牙一副为国为民的姿态,脸上全是肃然。    “什么大祸?”苏迹问道,说的跟真的似的,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苏城主怕是还不知道,朝歌已在筹备地四次南征有苏,想必用不了多久,大家就都会接到征兵文书,这次怕是在坐的诸位谁也逃脱不了。”    “不可能!”苏迹瞬间矢口否认。绝对不可能,他半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不说,正在准备发动政变的黄家也不是吃素的。    “什么!”其他人脸色也好看不起来,一征再征,这朝歌想干什么!他们儿郎的命就不是命,再来几次他们国土上都没有人了!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姜城主消息可是确切?”    “万无一失。”姜子牙正色到:“朝歌大王看样子是绝对要跟有苏城一战到底,可这连累的却是诸位。虽然此事与我四岳城没有多大干系,但总归我们相交一场,姜尚实在不忍心看大家为无意义是战乱徒加损耗,故而姜尚出个场子让大家商讨一个对策出来。”    “姜城主高义!”    “可是朝歌要我们发兵,难道我们还敢不从?”    “是啊,我们只能听令调遣。”    许多小诸侯国一时间低沉起来,看向苏迹的眼神也变的不善,你要是早从了大王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就在这事,有人开始打歪主意,不如在这里擒了这有苏城主献给大王,有苏城不是就拿下了……    苏迹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藤杖,冷眼扫过众人,看他们可有那个胆。    刚刚起心思的人不约而同的打一个寒战,跟被猛兽盯过一般,寒毛都竖了起来。    姜子牙的目光不由的被他手中的藤杖吸引,等看清是什么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师傅都求不来的东西竟然在他手里,这有苏城主还能更壕一点儿吗?    当然,姜子牙就是姜子牙,很快他就压下心头感慨,看向各怀心事的诸侯们:“各位何其无辜,有苏城又何其无辜?朝歌做事实在太过了。”    “再过也是大王的决定,我们如何能干预的了?”    “这根本就不是朝歌大王之意,据我所知全是那天妃在大王耳边进献谗言,这才有了一战再战的错事。”姜子牙突然扔出炸弹,把众人的火气轰的一声炸了起来。    “又是她!”    “这个死女人就该天打雷劈。”    “打死她!”    “不能让大王再被这个无知的女人蛊惑!”    众人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怒气突破口,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破口大骂。    这大帽子扣得可真有水平,不是我们大王不好,是大王身边的人坏,一切责任都是那女人的,跟大王没有一毛钱关系。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就是清君侧,多好的理由啊,我们是为了大王好,不能让大王给那个奸妃蒙蔽,我们要清君侧。    苏迹冷眼看着他们表演,说来燕月天这个天妃这几年很是折腾了不少事,最最触及到他们根本利益的简直不胜枚举,什么盐青铜税收分封制,还有限制他们兵权,多大国土有多少军队自己说了都不算了,当然,这点没人听他的,可也是被限制了不是?还有什么无嫡子女封地收回啥的就更别提了,这天灾人祸的谁还不死一两个孩子,万一就那一个嫡出还翘了辫子,他们传了多少代的封地岂不是就没有了?这些全是那个什么天妃搞出来的把戏,半点儿错不了!    这些个怕是早就被近几年步步紧逼的政策搞得火大,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个个是群情激愤,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个始作俑者拉下马,好把原来的好日子还回来。    嗯,这时候还没有人野心大到要推翻商汤,在他们心中,大王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他们世世代代忠于朝歌,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是。可是仗打起来还由不由得你们说了算那就是未知数了。    现在既然大家都决定干了,那自然是要公推个首领出来,有人就提议让姜子牙做这次举事的首领。    “多谢诸位信任,但这首领之位姜尚担任不妥。”姜子牙认真的说:“一来四岳城不属于朝歌,不受朝歌辖制,清君侧名不正言不顺;二来姜子牙资历浅薄,四岳城建城也时日不多,经验有限,不足以带领大家做成此大事,这首领必要一个德高望重一呼百应之人才能胜任。”    姜子牙说的有理有据大家自然不好再说,这群人就你推我我推你,有假谦虚的就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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