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67 章 (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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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变天了。    大王, 不应该说是前大王, 现任太上王殷子受, 于半月前禅位与大王子殷郊。    众人拿着朝歌发来的邀请参加新王大婚的贴子,一时间惊掉了下巴。    说好的清君侧呢?君都换人了, 还清谁?    那我们的盟书岂不是就成了一张废布?一干摩拳擦掌要干一番大事业的首领们暗暗扼腕。这禅位来得如此突然, 里面的猫腻大了!早知道道他们还清什么君侧, 应该去掺一脚政变啊。那资源那未来,根本就是生生错过了给自己部落家族谋个前程远大的机会!    更郁闷的是伯邑考, 本来给父亲弄了个盟军首领当, 得了父亲的青眼, 转眼新王登基, 一个好端端的加分项瞬间贬值成了无用功,让老二姬发好一顿嘲笑。就是父亲嘴上虽然没说什么, 可到底再没有对他委以重任, 接任之时遥遥无期。    比他更郁闷的是受王,他的情绪已经不能用郁闷来形容, 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啊。他就弄不明白了,自己好好的大王怎么就突然什么都不是了。那天灯火通明的晚上,他想他一辈子再也忘不掉。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众叛亲离也不过如此, 可是为什么?不就是南征了几次?一这一生南征北战多了, 什么时候开始都吃不住几个败仗了?他一直以为就是乱也是从外面诸侯开始,可谁又能想到他的儿子妃子大臣联手作乱,直接把他这个大王架空了。    王位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强行禅让给儿子, 而他成了什么也不是的王的父亲。    这时他突然发现,他的儿子早已不是那个看他脸色行事的孩子,他的妃子根本不需要向他邀宠,他的大臣也没有自己以为的忠贞。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当然,有失意的,必然有得意的,这次政变最大的受益人是殷郊,这无可厚非,几乎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王位,所付出的不过是后位一枚,还得了黄家这么厉害的岳家,这简直可以说是无本的买卖,赚翻了。    然后自然是此事付出最多努力的黄家,家族得以保全,黄飞虎的一个女儿还马上就成为王后,声势一时无两,看样子再繁盛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再然后的是姜皇后的家族,这次也着实出力不少,新王登基很是做了一番册封赏赐,还特意封给二弟一块富饶的土地做封地,可谓是厚待之极。    其他获利者就不一一复述,反正一次大清洗下去,倒了一片自然要再起一片。其中最让人惊讶的是天妃。现在已经不能说她是天妃,应该称她为燕大人才是。    在利益面前果然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就燕月天和黄家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竟然也能联手坑了纣王一把,不得不说女人狠起来真的很吓人。    现在,燕月天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站在朝堂,以一个官员的身份,展开自己真正是政治生涯。她再不是谁的影子,不需要借助别人的手去实施自己的政治理念,从此之后的二十多年,越来越成熟的燕月天跟一个拔不走弄不掉的钉子一样牢牢的钉在朝歌朝堂,谁也不能阻挡她对权力的向往。    就她在朝堂的这些年,执着的推行着寒门科举,科教兴国,外加枪杆子里出政权,在教育军事选拔人才等等政策上面,不遗余力的发光发热。对于深深理解到枪杆子有多重要的他死死的霸者被手里北大营的兵权,就是到最后也没有放开。    嗯,当然,在很多贵族眼里这就是根搅屎棍子,哪哪儿都有她,烦人的要命。不少人想把她弄下去,可都没有成功,因为新王要用。一个没用孩子的女人不足以让新王戒备,相反,却是一把及其好用的刀,不用她用谁?就是跟她一直不对付的黄家也时不时的维护她,也不知道双方的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反正扑朔迷离的没人说的清楚。    当燕月天老了,再也走不动了的时候,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她满足的笑了。她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顶峰,此生无憾。就是每每想起纣王看她最后一眼的情形,心里总是涩涩的,说不上的别扭。    这些都是后话,在这也不再多说,现在最最为难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子牙。    别人拿到请帖大不了唏嘘两声,扼腕一翻,不打仗当然比什么都好。可姜子牙不行啊,女娲娘娘交代他两个任务,一个就是推翻殷商,另立新主,现在殷商一换新君,他还有什么借口去伐商?不打仗他这封神榜怎么填?他上哪儿弄这么些人修妖修填这个窟窿!    他试图再次以受王禅位太蹊跷为名,怂恿众人出兵勤王,可惜没一个干的。他们就是不想打仗才想清君侧,现在王都换来,他们还自找什么麻烦,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啥,事情蹊跷?什么蹊跷不蹊跷,谁当大王不是当,反正也论不到他们自己,都是汤祖的后人,无所谓啦,只要别没事拉他们出去打仗就行。    姜子牙是真的真的尽力了,可打不起就是打不起来,哪怕是野心勃勃的西岐也丝毫没有现在再去碰钉子的想法。大势已去,天道现在已不在他们这边,征战,只能徒劳国力。    其实姜子牙又何尝不知道呢,不过是碍于女娲的旨意,尽力罢了。    现在实在不成了,他只能焚香祈告,将现在人界的变化告知九天外的女娲娘娘。    女娲那个心情是啥不好猜测,不过倒是也没强逼着他非得完成不可,只是那封神榜一事不能耽误,让他尽快办好。    姜子牙也是尽职尽责的很,他去努力游说同门道友,结果却是没一个人愿意上这封神榜,就是师傅元始天尊都跟他说别来霍霍自家兄弟,找别人坑去。    姜子牙就不明白了,难道当神不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愿意?    躲了好几年的元始天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的小徒弟:“你们在此修行何等逍遥自在,不出万年法力就堪比小圣。而被这封神榜录名之人神魂一角压在榜上,实力大减不说,还必须听那玉帝调遣,再也不是自由之身,当这神仙有什么好?”    “为什么会这样?”女娲娘娘没说啊。姜子牙一脸懵逼。    “否则以玉帝的修为凭什么调遣诸多神仙?”元始天尊跟看傻子似的看他的小徒弟。平时这徒弟看着还挺灵光的,怎么到这种大事反而糊涂起来?    因为阐教大佬集体闭关修行,应错阳差的封神榜由女娲直接给了姜子牙,并没有过元始天尊之手,可他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当然要点醒自家傻徒弟。    姜子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昆仑的,整个人浑浑噩噩,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凉了。    哪怕是对女娲崇敬无比的姜子牙也忍不住心生怨怼,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有跟他说清楚,差点害了同门师兄弟。    可是榜已经接在手,不做那是完全不要想,哪怕是坑蒙拐骗硬着头皮也得做下去,不是图他功德,更是怕被厌弃。如果他是一个人还好说,说不做硬抗也就抗了,可他背后还有一座城,被圣人厌弃的后果,他姜尚承担不起。    姜子牙愁的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很有中年秃顶的危机。而有苏城这时却满城欢喜,个个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因为朝歌送来了和平国书,是那种很正式的,由大王派来的使团带来,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不就是朝歌认输了?这怎么能不让人们兴奋欣喜,也就是现在没有锣鼓鞭炮,不然他们非得好好敲打庆祝一番不可。    面对这使团,苏迹反而是最平静的一个,该干啥干啥,半点不见激动。早就是意料中的事,有什么好激动呢?再说这国书也不过就是个样子货,认它是国书,不认他就狗屁不是,都是强者的玩具罢了。    不过好在可以清静几年,他们有苏可以认认真真的再发展壮大一番。    虽然是不打仗了,但大家的订单并没有撤回,相反,他们还专门派人在城里住着,就为了第一时间拿到自己的武器,有苏城再次进入大生产阶段,从煤炭运输到炼制铁矿再到打造兵器,那叫个热火朝天,人手都不够用的,种完地的青壮全投入到大生产,整日里叮叮梆梆的响个不停。至于污染问题,在灵气的滋养之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记。    藤屋里,苏迹又在摆弄他的大型真人芭比娃娃扶桑,擦洗擦洗,梳梳头发,换换衣裳,顺带吃吃豆腐,再叨叨几句,他觉得自己都快憋成神经病了。    苏迹捏捏扶桑万年不变的俊脸,眼里尽是无奈:“你再睡下去我都老了。”    他是真发起了愁,也不知道这扶桑到底要多久才能突破,要是一睡几百年,他都想自己也干脆睡过去算了。    为啥别人谈个恋爱甜蜜轻松撒狗粮,就像不知道啥时候搅合在一起的郑天水和东成,有意无意就在他面前撒一大把狗粮,气的他都不愿意去办公室了。可是看看他,那真是一波三折,比那话本子都曲折,怎么这么轻松快乐的事到他身上就成了这样?难道他得罪老天爷了?    他有没有得罪老天爷不知道,但得罪了姜子牙是妥妥的。    姜子牙已经在城里连续住了半个月,同样也被苏迹拒绝了半个月,那个气啊,都无法言表。    人家姜子牙也不是受虐体质,非要上赶子找虐才舒坦,他实在是没办法了。这几个月来他花费了无数心里最后竟然一个上榜人员都没弄到,这真的人让人无法忍受。    如果时间充裕,给他个二三十年,姜子牙相信自己怎么也能办下大半,可是没有,别说二三十年,看女娲娘娘的样子能给个一两年就不错了,时间短任务重,他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完成。不完成的后过果他承受不起,可看那有苏城主的样只似乎毫不在意。姜子牙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恃无恐,可这样的战友不拉到一个战壕里他就是傻子,所以,他来了。    可是,他真的讨厌死这个家伙了,不驯的让他想打人。从小到大就没有几件事是超越他掌控之外,可是他发现自从这个有苏城横空出世,他的运筹帷幄通通都不管用了,这个苏迹简直可以荣登他最讨厌人之首,没有之一。    ☆、最后(捉虫)    姜子牙又来了, 苏迹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去忙自己的, 一副随你便的模样。除了第一次嘴上奚落了两句, 后来就是拒绝,再后来就干脆视而不见, 权当这里多了个摆设。    姜子牙也不是轻易言退的人, 你不搭理, 我依然呆得悠然自得,插空就是他耳边念念任务, 说说苍生, 悲天悯人得如同一个圣人。天知道他不过是想完成任务罢了。    “姜城主, 你真心想让我帮你?”苏迹终于吐了口。    姜子牙看他吐口, 大喜道,“那是自然。”    “那就先来谈谈报酬。”    “你提。”他早就料到, 做足了心里准备。    “如果功德可以转嫁他人, 我就给你办成这件事。”苏迹这么长时间不答应也不完全是为难姜子牙,更多的是在多方求证, 功德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能不能转嫁?功德到底有多大好处那是众说纷纭,反正这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大家想求都求不来。最终鉴定完毕这就是个好东西, 只有好处, 没有坏处。    至于转嫁,那可是真没听说过。再说这么厉害的东西谁舍得给别人?被他这么问过的个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提这种要求的人脑子有坑。    姜子牙没想到他会提这种要求, 一时间脸上一阵错愕:“这……”    “我就这一个要求,能办,咱就继续往下谈,不能,请回。”    “我马上请示女娲娘娘。”姜子牙也干脆的很,当场拿出一段线香,手轻轻一点,立在东方案几之上,再以符火点燃,顿时青烟之上。    然后他跪在地上,述说述求。    青烟袅袅之冲上天际,姜子牙静静等待,可眼看线香都点了一半,也没见女娲娘娘回应个一句半句。    远在九天外的女娲一听他的祈告都气笑了,什么功德转嫁,功德要是能转嫁天下岂不是乱了套!    若不是道祖钦点,她才不用那小子去封神。    为封神之事她已经推演多回,武王伐纣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注定,那时天下大乱,正好可以乘机收罗天下修者,完成封神之事,并一道完成道祖所下彻底分割修者与人间联系的道令,一举数得再好不过。可当随着时间推移她再次推演,却都没有算出来,每次都是一盘乱像,雾蒙蒙看不清楚。冥冥中,有什么意外发生了,扰乱了天象,一切都偏离了既定轨道。    遍查三界,她找到了变数的源头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异数已经被她都要礼让三分的扶桑护着,想收走都不敢用强,最后只能眼睁睁看他壮大,不了了之。    然后她发现朝歌来了个奇怪的女人,那个折腾劲儿比她预备的狐妖还要能干三分,她以为不需要自己出手朝歌也岌岌可危,就没再关注,没想到意外再次来临,朝歌竟然还顶住了,最后在紧要关头另立新王,这时她才注意到朝歌的运势已由衰败不堪转为吉星高照。    这一个两个变数接踵而来,让她不由的错愕万分。    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玉帝昊天又来询问抓壮丁,不,神仙封得如何了,他眼巴巴等着用人呢。烦的女娲都想把皮球踢回去,不就是仗着自己跟着师父时间长就敢狐假虎威,逼急了本圣撂挑子不干了。    当然,女娲这些烦恼不可能说给姜子牙听,她直接隔空一指,姜子牙用来联系的线香一折两段。    香,断了。    错愕在姜子牙脸上一闪而过,他缓缓站起来:“苏城主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办,而是办不到,城主还是换个要求。”    苏迹那个失望,突然间意志阑珊到就极点,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不了,看来我们的交易无法达成,姜城主不必来了。”    “苏城主,我真替你的臣民悲哀。”姜子牙冷冷说:“就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就要让你几万臣民受苦受难,你可真对得起他们的信任!”    “受苦受难?你那只眼睛看到他们受苦受难?”苏迹气冲冲的怼回去。    “我不知道你的靠山是哪位,有多大的本事可以跟圣人叫板,可苏城主别忘了,谁也不能护谁一辈子,你的态度,决定了你有苏城未来再无宁日。”姜子牙看着苏迹,眼里全是讥讽:“你不会以为圣人都大度无为不计较。”说完,一个清心醒脑咒丢了过去,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让狗吃了。    一心想把功德转嫁的苏迹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突然间清醒异常。他这是怎么了,跟鬼迷了心窍似的一门心思的想功德转嫁,想让扶桑早点儿醒,他这是寂寞太久失心疯了?明明知道阿桑是在突破,这是闹着玩儿的?就算不早醒来又怎么样?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啊,等就是了。可是反过来,女娲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纣王写了首艳诗就要人家死全家灭城池,他这又是拒绝又是提要求,能有什么好下场?他有扶桑,自己肯定不会怎么样,可这有苏城就说不定了。    我这是着了谁的道?冷汗刷的冒了一背心,他什么时候这么目中无人了?他苏迹死劲捏了捏眉心,这症状好像是女娲托梦之后……    不管心里怎么想,苏迹脸上还是十分的绷得住,“姜城主这是在恐吓我?”    “不过是说些实话,近在眼前的事,何须我来恐吓?”    “好,姜城主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请回。”苏迹阻止姜子牙再说教,直接说,“你的话我会考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我也会为有苏城负责。”    然后三天后,姜子牙收到来自城主府的信函。    展开木简,上面大大的写着“招聘”二字。    招聘?姜子牙看得晕乎,赶紧往下看:人间想要用人,自然要有俸禄米薪,天庭招神,也应如此。    这句总纲后面,苏迹还具体解释了为啥这么做。    第一,死者可以不经允许点上封神榜,生者去需要本人同意才可以完成,所以在没有大战的前提下只能给予足够多的好处才能得到想要的人才。有句话叫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修者也不是全都无欲无求的。具体什么好处最能打动神仙,你看着办。    第二,要把封神榜上的终身制改成合同制,能者上,低者下,尸位素餐混日子的不要,必要保证神仙质量,工作效率,人在精不在多。具体是百年一签合同,还是千年一签合同,你自己看着办。    第三,不限物类,妖也好,人也好,根脚不重要,能力最重要,广开招聘之门,必能让你招到想要的神。    第四,招聘必要公平公正公开,不能暗箱操作,授人以柄,以保证大多数神的利益。    第五,成立神仙工会,在天庭保证神仙合理利益述求。    第六,成立神仙监督机构,保证神仙办事效率频率,正确率。    第七……    第八……    第十六……    洋洋洒洒十多条,姜子牙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封神??这当神仙还有期限?还能拿米薪?他们又不用吃米!    反正不管能不能,苏迹是这么给出了注意,剩下的就不管了,在木简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主意我出,执行你来。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有了个法子,他也知道,人活着跟魂体不一样,不能由自己摆布说点谁就点谁,说不定这法子可以呢?    姜子牙再次焚香把招聘书送达女娲手中。女娲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呵呵呵的直接甩给几乎是光杆司令的玉帝,自己看着办。    玉帝啥心情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人家妖帝东皇太一当家做主的时候是个个争着抢着当天神,一个个本事多还不要钱,到他这儿就成了米薪雇佣,还指不定雇来些什么奇葩货色,这真是一言难尽。    可是不雇佣又能怎么办?他缺神啊,奇缺。    没过几天,姜子牙就又找上苏迹,言说请他帮忙。    “我不是都说了,主意我出,执行你来?”苏迹不耐烦的说。    “借你的宣传小队一用。”姜子牙也不废话:“不白用,一人一个千年蟠桃。”    “一人一篮子我就借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蟠桃根本算不上什么好宝贝。    “你可真是……”姜子牙咬咬牙,答应了。    他这几筐的蟠桃可没白出,不出十天,神州大地各个角落里都知道天上招神仙啦!好处多多,报名从速。    姜子牙也没回他的四岳城,直接借有苏城地盘展开了招聘活动,为此又被那个死要贝的城主敲了一笔。他倒不是不想回,而是实在没有这里地理优越,关键是城民不怕被奇形怪状的妖精吓着。    这下有苏城可热闹了,人修妖修齐聚一堂,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人,人一多,是非就多,好在有苏见惯了这类场面,苏迹提前请来石矶来坐镇,姜子牙也请了几个师兄来镇场子,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招聘姜子牙也是头一回干,但苏迹不是,说是不管他,可人都在自己城里,不管就生乱子,最后也不得不掺一脚。    天庭招聘其实跟一个朝廷用人也没太大区别,得有出主意的文臣,也得有镇得了四野的武将,他只负责初步筛选,至于什么各方星宿管各方事,那就等他们上岗后带薪培训啦,他是管不着了。    一共就三百六十五个有名有姓的星宿,也就是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他有山百六十五个坑要填,结果一下子呼啦啦来了三千多修者,他都不知道这些人啊妖啊的都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    人多了总比人少了好,怎么选,考试呗,文试武试,初试复试,筛子一遍遍过,总能让人心服口服选到合适的。    “城主,我也想报名,您看行吗?”蝶妖期期艾艾的蹭到苏迹面前,眼巴巴的问。    “行啊,咱们城里报名的很多,登记一下就好。”苏迹不在意的说。    “不是,城主,那个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好话,您也知道,我本事有限……”蝶妖送上一坛自己酿的百花蜜。    “这是走后门都走到我这儿了?”苏迹不客气的借过蜂蜜:“你也知道自己没本事还敢上去找揍?也不怕翅膀让人家撕了,你当神仙是好当的。”    “可是我们蝶族还没有妖当过官儿呢。”蝶妖满脸羡慕道:“城主,你看现在入选的,有走兽有飞禽,树妖花妖都有,更别说人修了,就是没有我们蝶妖,这不是丢我们蝶妖的脸。”    “那你去考啊,谁拦着你了?”    “可我认字没有一箩筐,打架也打不过他们,所以这不是才来找您啊,您是我们的城主,总不能看我们被人欺负,我们有苏城报名的不少,可没一个考过的,说出去您多没面子。”蝶妖贼兮兮的攻心道。    “少来这套,自己没本事考不过还赖上我了?”苏迹才不上当,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有苏城风水不好还是太安逸了,连着都招了都两个月,有苏城不管是妖精还是小神硬是文的武的没一个考上,白瞎了他办的那些个学校。    不考不知道,考考吓一跳,没想到这世上藏龙卧虎的修者还真不少,没用三个月正神就招齐了,三百六十五位正星齐上封神台时,两道功德霞光从天而降,准确的笼罩住姜子牙和苏迹。    咳咳,苏迹的霞光略粗。    苏迹就感觉一阵耀眼的强光射过来,逼得他赶忙合上眼,无数从来没有的东西在脑子里爆开,噼里啪啦震得他晕晕乎乎,如同醉酒一般。    外人看到的则是,光柱里多年没有再生长的苏迹肉眼可见的缓缓长高,再高,刺啦一声,衣服撑爆了。    似乎过了很久,也像是不过弹指间,光芒敛去,俊美无双衣衫破烂的青年望着天空,眼里又惊又喜。    我就是混沌。    而藤屋里的扶桑也慢慢的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大家感觉没头没尾的就完结了,现在划掉正文完,再补充几章……)    经验不足的蠢大船捂脸……    ☆、往事(捉虫)    刚刚自我重新认识了的苏迹突然灵魂深处猛然一颤, 然后就看到四周无数的灵气如同洪流一般涌入体内, 在体内盘旋流动最后汇集到一处灰扑扑的大门前。灵气来回冲刷, 毫不起眼的门迅速露出内里潋滟的华美,比上好的翡翠都要华美美动人。    他身体里什么时候有了一扇这么大的门?怎么装进去的?他还活着吗?脑子里瞬间冒出无数问题, 接着就被属于混沌的意识告知了答案, 这是自己识海紫府之门。    此刻他眼前站了两个小人, 一个头戴紫玉金冠,身穿跌深华服, 脚蹬, 嗯, 衣服倭地看不见鞋, 反正就是华丽非常,而另一个被这么一比, 就像个乞丐, 但是,两个人你问我答竟然毫不违和。    苏迹知道, 一个是现在的自己,一个是混沌的自己,可这区别也太了,他过去怎么会喜欢这种华丽风?这审美……    捏起两个小人放在肩膀上, 轻轻向前一推, 大门开了。就见眼前的识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地两分,山河湖泊一应俱全,自成一方世界。而这股灵气随即涌入, 如同一阵龙卷风刮过,本来挂着无数星辰的深蓝天空迅速染上一片祥瑞的紫,星辰变得若隐若现,无边的大地开满不知名的紫色小花,给这寂静的世界带来勃勃生机。    “哇!”    “哦。”两个小人在肩膀上做感叹,一个一惊一乍,一个稀疏平常。    苏迹捏住他们放在地上,“玩儿去。”    两个小人的反应恰好就是苏迹现在的心态,一边以现代人的眼光惊叹与眼前这一切,感慨的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一遍又处变不惊的想着他遗失了无数岁月的世界又回来了。真的矛盾的可以。    而外面的有苏城差点乱了套,方圆百里灵气骤然一空,如同被一个巨大的吸尘机一下子吸了个干净,然后全聚集在苏迹身旁。破衣烂衫的苏迹被密不透风的裹在里面,因为灵气实在太浓郁了,全都液化压成了水的状态,然后他就像泡在水里的一块小鲜肉,看得人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个操作?    要上天庭的也不上了,卖小吃的不卖了,看热闹八卦的也都闭上了嘴,全抻着脖子等着看接下来回有什么奇迹发生。    外面发生了什么苏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注意力被识海吸引了个十成十。识海里还在变化,一颗金色的嫩芽破土而出,几乎是一瞬间长成了粗壮的金色参天大树,深深浅浅的金色流淌过树干树枝书叶,耀眼的纹路流金一般闪耀,像是某种上古文字。    不对,这是哪来的外来入侵者,他的识海从来没有过金树!    苏迹抬手就拔,可无论如何都撼动不了这颗外来物种,每当他发力树上的金文就亮一下,把他的手都烧红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赖上了?他的识海不是他做主吗?苏迹忍不住仔细看,明明他应该看不懂的,可脑子里就是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它的意思,这玩意就是他跟扶桑结的那个契约的化身,他啊母的还是主仆契!    奶奶的!阿桑蒙我!苏迹都要气死了,合着我把你当宝贝,你把我当仆役,这他阿母的真是扎心了。扭头就出去找那家伙算账。    也就是半炷香的时间,一直包裹着苏迹的灵气水突然散开,一股磅礴的以苏迹为中心的灵气蔓延开来。这股灵气比他吸进去的还要多上一倍,隐隐的还有丝丝的道意,这就不仅仅是灵气的问题了,这是机缘!千载难逢的好事!    一时间上榜的没上榜的,人修也好妖修也好,集体打坐修行,谁也顾不上看热闹。    好几个修为低的小妖当场就进阶了,看得那些没修行的人个个直了眼。    苏迹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瞬间被吓了一跳,这是咋的了?    一地东倒西歪用各种姿势入定的修者,跟那大型凶杀现场有的一拼。就是来镇场子的几位都没有例外。    对,还有好些个动物军团的,也一副入定的模样穿插在里面,莫名带着几分搞笑。    他抬腿就走,满脑子都是找扶桑算账。才抬脚跨出去,一脚踩住一条大长腿,被踩了都没有半点儿反应。    就这警觉,被杀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苏迹这城主当惯了,这么多入定的人扔在外面根本不放心,责任感让他没有办法一走了之。可是他要去找扶桑,也没功夫等他们一个个醒来,一着急就想着,要是能弄个结界就好了。他就是想了想,没想到意随心动,指尖微弹,一个透着紫色霞光的半透明屏障凭空罩在众人头顶,华丽非常。    霍!苏迹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我也是有法力的人了……    娘的,我怎么会弄出来这么娘兮兮的东西,赶紧男人点儿,就见霞光一变,光罩变成淡淡的灰,云烟缭绕自带缥缈效果,比刚才那个也就是色儿不一样,照样骚包。    苏迹摸摸鼻子,又盯了一眼,骚包就骚包,还,挺好看。    行了,这帮家伙就在里面圈着,他得去找扶桑好好唠唠!    “扶桑!”苏迹大吼一声,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飞奔而来。    “嗯?”坐在窗边的扶桑逆着光,看到来人是他的黄泥人神情不由的放松,美到极致的容颜带着微微的笑意,好看的了不得。    “醒了!”见到醒来的扶桑惊喜瞬间压倒一切,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什么算账,什么主仆,那有爱人醒来来的重要。    “你怎么……”扶桑打住话头,突然站起来,一把擒住他的肩膀,脸色一变:“你是混沌!”    苏迹感觉肩膀都要被捏碎了,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他的手,反射性的一拉一推,毫无防备的扶桑一下给推了老远。    “阿桑……”他可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厉害,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    “好,很好。”扶桑深深的看着他:“藏得那么深有意思吗?骗我好玩儿吗?”    “谁骗你了,我藏什么了?我自己都还没弄清呢!”苏迹气死了,这倒打一耙的家伙,特爱还没说自己受骗呢!对于过去的一切,苏迹还没理出头绪,记忆并没有随着觉醒而像故事里说的那样灌进脑子里,他整个人除了多出了还不太会使用的法力,和广阔的识海,其他还是一地碎片稀里糊涂一头雾水。    “你说,你还没记起来?”扶桑挑起他的下巴,高深莫测的问。    苏迹刚要生气质问,突然发现自己的视角有点儿不一样,以前扶桑挑他下巴的角度要达到六十五度才能看到他的眼,现在只是需要小小的三十度,三十度,!啊啊啊,这说明什么?他已经绝望了的身高,终于长了!    “我长高了,阿桑,我是不是长高了!”男人对身高的在意大概也就比在意小弟弟大小少那么一点点。苏迹完全证明了这一点,激动的不行不行,双手握住他的手,眼里全是惊喜。    扶桑……    你的关注点儿是不是出了问题!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关心什么个头问题,他真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假混沌!    “阿桑,阿桑。”苏迹喊一声就亲扶桑一下,喊一声再亲一下,光嘴唇的碰触完全不能解他心头的激动,舌头,舌头哪里去了,他要亲,要法式长吻,要舌头勾勾缠!爱人醒来,个头长了,阳光明媚,世界和平,啊啊啊,他实在是太高兴。    就见他整个人跟扭股糖似的粘在扶桑身上亲啊亲,扒都扒不下来。    亲着亲着,苏迹就感觉不对味儿了,扶桑怎么半点儿反应不给?好像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亲的是个有活气的木头桩子。    “啥意思?”苏迹望向他沉沉的不见一丝高兴的眼,热情哗的一下子退个干净。    “你是混沌。”    “对,我是。”他松开手,淡淡的点头,“有什么问题?”    “你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不算,”苏迹看着他,自嘲的问:“你想问什么,我使劲儿想想,说不定能掏出点儿什么也说不定。”    “为什么丢下我?”扶桑明知道他记不得还是问出了口,这句话他想问太久太久:“九千道雷劫你都为我扛了,为什么最后偏偏在我要化形时一走了之?你知道我等那一刻等了多久?”    “我不走怎么办?鸿钧他要抓我,我不能连累你!”苏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说完他明显一愣,脑子里蹦出一连串的画面,那个还是混沌的他依旧是华丽丽的装束,整个人站在金色的大树顶端,跟个避雷针似的,生怕别人看不到,还时不时的冒点光出来。水缸粗的紫色天雷一道接一道劈下,他就像一个无知无觉的铁人,死死的拦住每一道天雷,确保被他护在身下的扶桑树却安然无恙,一片叶子都没有掉。    苏迹觉得自己都闻到了肉的焦糊味,天雷打在身上有多疼他已经不可考,可他看的出来就算画面里的他是混沌不惧雷火也被劈得外焦里嫩修为大减,可是他还在坚持。    扶桑树马上就要化形,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欢喜,就算是修为半废他还在想自己的伴生树会长成什么样子?一定要漂亮啊,只有最漂亮的模样才能配得上他。    都这时候了混沌还忍不住臭屁。    可是就在这时,无边的钟声在天际响彻,天道初成,鸿钧顺应大道立天地规则,他感到极度危险,一道带着紫天雷火的天网铺天盖地袭来,鸿钧要趁他虚弱要他命!    眼看大网无差别攻击就要落下,他硬抗了一下,差点儿没被打散架子,接着不得不远遁引开大网攻击,都没顾得上顾不得回头看扶桑。    “简直就是圣父!”苏迹忍不住唾弃一声,不止没感动,还忍不住翻白眼。    “你!”这画面不紧苏迹看到了,与他有着伴生联系的扶桑也看到了,扶桑张口要反驳,却被他截住了话头:“你啥也不用问,也不用说,我都告诉你,后来他受了重伤,在世间躲藏了一阵后不仅没有养好伤,还恶化了,皮囊实在留不住,就去找了个孕妇投了人胎,因为修为损失太严重投胎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然后就是生老病死,投了一回又一回,直到这次不知道被谁给召唤过来,我就穿来了,就这么回事。”    苏迹接着说:“还有,现在我跟他还没有完全融合,你就当他是他,我是我,现在我就奇怪了,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反而还仇恨上了?白眼儿狼了。”    “我以为……他不要我了。”向来强势的扶桑心绪难平,脸上似悲还喜,有着说不出的脆弱,好像一直以来支持着自己努力变强的东西不见了,心头巨大的庆幸与无边的自责相互较劲,冲击得他脸色苍白异常。    “可是你还给我下了主仆契!你的良心呢!”苏迹像没看到他的变化接着愤愤的指责:“枉我什么都想着你,就是功德这种好事都想让给你,可你呢,你看看你都办了些什么事,你对得起我吗?”    “我错了。”扶桑满脸愧疚,“你可以把契约逆转,我愿一世做你的仆人。”    “不!”苏迹干脆的拒绝:“我就不改,我要是时时刻刻都记住你对我干了什么好事,你欠我的,你得补偿!”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扶桑简直虔诚到了极点,就是要他的命他都没有二话。    苏迹一笑,“我要你乖乖不要动。”他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了自己最在意的重点。前面的什么挡雷,逃命,幸苦投胎都是浮云,那是混沌乐意承受的,扶桑也没求他,说白了就是自愿,没的说。不过万万年前对一棵树也能情根深种也是够奇葩了,他现在完全理解不能。    饿狼苏迹压着美人扶桑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一顿啃,最后关头激动太过,还没来得及吃人,自己先缴了枪。    “我去!”他恨恨的一锤床,气得在扶桑身上一阵乱摸。    “你别摸了,我要忍不了了。”扶桑信守承诺一动不动任他乱来,可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忍着!”苏迹蛮不讲理的手上紧紧一握。    扶桑脸色一变,双眼微微眯着一副魅惑至极的模样,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在他耳边吐气:“我让你舒服舒服。”    没一会儿苏迹就被摸舒服了,然后稀里糊涂就又当了下边那一个。    话说情侣之间没有啥事是床上不能解决了,如果解决不了,就再来一炮。两人现在的身体都强悍的很,在床上大战了好些天才算是解决了两人之间的糊涂账。    继续糊涂呗。    ☆、再见鸿钧    “别动。”一场欢爱过后, 苏迹压着扶桑, 理所当然的按上他的眉心, 接着就毫无阻碍的进入了扶桑紫府之中,好似进自己后院一样。    他说这是自家后院还真没瞎说, 扶桑身体的每一处是什么样子怕是苏迹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就是紫府在他还没化形时就进了无数次, 当然,那是还不能称之为紫府, 只是扶桑的一个化外空间。    “哟, 不一样了。”远处, 再没有大山压制金色巨木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 金灿灿的比那太阳还要夺目,要不是他现在不惧这个, 两眼非瞎了不可。它的枝叶繁茂极了, 在这一片广阔的天地之间尽情生长,都要顶着天了。围绕着大树周围是一条如玉带般的长河, 顺着金色的巨树奔腾而去,远远的都能听到它咆哮的撒花儿声,整个空间大开大合奔放自然,再没有一丝的压抑。    “果然是好了。”苏迹伸手抚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伸过来的细枝, 手心被它挠的痒痒的, 不由的露出笑来。    苏迹瞬间出了紫府,看向扶桑:“既然好了,那就跟我去办件事。”    “找鸿钧麻烦?”扶桑想都不想就笑开。    “讨回我的东西。”苏迹矢口否认。    “什么东西?”扶桑奇怪了, 鸿钧手里能有他什么东西?    “你不是一直奇怪他总有我的消息?去了你就知道答案。”苏迹言辞凿凿。    “他的信息没一条对。”扶桑强调,还是他自己靠谱,一下子就找到了混沌,想想都欢喜。    “是啊,没一条对,不知道有没有气死。”    两个人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来到了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鸿钧似乎已经料到他们的到来,中门大开,侍者燕翅排开,一副迎客的架势。    鸿钧道祖站在宫门口,脸色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果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的那种。就这也够他身边的女娲吃惊了,能得道祖亲迎,这两个人得是什么分量。    “一别多年,你还是老样子。”苏迹的声音由远及近,眨眼间就到了紫霄宫门口。    “时间与我不过流水,倒是你变化不少。”鸿钧淡淡道:“你二位也算是珠帘合壁,恭喜恭喜。”    “好说,好说,这不还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苏迹笑着,话却不那么好听。    “你误会了,我又怎么会想杀你?不过是想请你来我这紫霄宫做客,你却一推再推,我实在没办法略施手段而已。”鸿钧一推三六九,我才没要杀你,绝对没有。    苏迹翻个白眼,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如既往。    接着看向鸿钧旁边的女娲,一脸嫌弃道:“这不是女娲吗?三番两次给我找事,可真不愧是你师父的狗腿。”    “女娲不是大人真身,冒犯大人,还请海涵。”女娲低头低得特别快,明摆得师父都要让他三分,她更是要识时务。    “我不想海涵。”苏迹光棍的说。    女娲……    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就再没开口的扶桑认真的充当打手身份,苏迹一这么说,抬手一巴掌就乎了过去。    女娲的脸瞬间肿起来,她震惊的看着他们,都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下意识的一挥手,一股铺天盖地的灵压扑来。    扶桑大袖一抹,轻飘飘的就将她的全力一击压了下去,空气中半分痕迹都没留下。    这些都不过是转瞬间的事,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冲突已经结束。    苏迹走到满脸不甘的女娲面前,满不在乎的说:“女娲,你师父我惹不起,欺负你还是没问题,看在你误打误撞让我恢复记忆的情面下,过去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谢大人。”女娲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谢字。挨了打还得低声下气的谢人家手下留情,憋屈的脸都紫了。    苏迹没再理她,转脸看着扶桑:“阿桑,我现在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不能再好。”扶桑中肯的点头。要是搁过去,找他麻烦的不死也得脱成皮,怎么可能这么轻轻揭过?    “二位,里面请。”至始至终鸿钧都没为自己的徒弟说一句话,好像他们打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苏迹笑笑,脸上是说不出的嚣张。他要打的何止是女娲的脸,分明就在打鸿钧,只要他不想撕破脸,这口气他鸿钧就是噎死也得咽下去。    三人在紫霄宫分宾主坐下,扶桑自自然然的坐在苏迹旁边,看都没看不远处另立的一席。    鸿钧举杯,示意他们尝尝他这里的灵酒。    苏迹直接按住酒杯,“你这儿的东西我可不敢入口,我才回来,还不想再出意外。”    “混沌你何时变得这么多疑?我鸿钧若想拿你还用得着这些伎俩?”    “谁知道呢,反正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苏迹光棍儿的说:“咱们也别绕弯子了,我来是为什么你应该清楚,还我。”    “你是说这个?”鸿钧掌心光影一闪,一个拳头大的透明珠子出现在手中,珠子中一层薄薄的如烟一般若聚若散的人影飘荡着。接着他似乎受到强烈的吸引,不停的朝着苏迹方向游走,进而开始撞击珠壁,就见他使足了力气凝实,撞击珠壁,碰的一下子散开,再费劲巴拉的凝实,撞击,散开。    苏迹眼珠子唰的红了,他两个灵魂迟迟不能融合就是因为少了这一缕精魂,劈手就夺:“还我!”    扶桑跟他的动作一模一样,抬手就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鸿钧手腕一翻,灵珠消失,这次轮到他稳坐钓鱼台:“这是我的宝贝,怎能轻易送人?”    “鸿钧,你竟然拘役混沌精魂!”把苏迹当成眼睛珠子的扶桑一下子爆了,瞬间跟这混蛋战成一团残影。苏迹当然不能让自己小攻一个人战斗,紧接着就加入了战场,然后是女娲,师父有难她理所当然要助拳,哪怕刚才师父没有给她当靠山。    这里最不济的也是个圣人,那打起来光是余波都能把山给平了,所以鸿钧的紫霄宫很快就被夷为平地。    女娲一口老血喷出,最先被淘汰出局,只能干看着敌人二比一对战师父。    看着是二比一,其实神魂没能完全融合的苏迹,也帮不上太多忙。本来他的战斗力就不是顶级,这次跟名副其实的第一神打,也只能给扶桑做个策应啥的,要是没扶桑,别说夺回神魂,自己怕是也得被鸿钧老道扣下。    二比一当然还是要占便宜,不过不知道鸿钧这么些年是不是天天都在没日没夜的修炼,修为蹭蹭的涨,他们两个联手竟然也只能打个平手,半点奈何不了他。    同样的,鸿钧也奈何不了他们两个,打着打着,突然就见流光一闪,鸿钧抛出了宝珠。    二人飞身接住。    “空的!”苏迹脸都黑了。    “你们要是再打,这惊魂散了可别怪我。”鸿钧虚虚的拖着如烟似雾的精魂,气定神闲的看着两个人。    扶桑果然不敢动了,极其不甘心的盯着他的手。    “什么条件,你提!”苏迹硬着火硬梆梆的说。    “我们不防坐下慢慢谈。”鸿钧一笑,眨眼间宫殿恢复原样,施施然的坐在主位。    “少废话,直接说。”苏迹没有动,心情糟糕透了,根本不想跟他虚与委蛇。    “坐。”鸿钧笑着,坚持道。    苏迹拉着扶桑一屁股坐回去,“说!”    “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要抓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苏迹没好气的说。    “混沌,你天生地养恣意放肆的活了无数岁月,上天对你何等偏爱。”鸿钧忍不住感慨道。    “怎么,红眼病犯了就来找我不自在?”苏迹张口就喷了回去。    “眼红?我有何可眼红?我是这天地主,而你不过是一个仓惶出逃的妖,我有何可嫉妒?”鸿钧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脚,声音不由的硬了两分。    “精魂拿来。”扶桑不跟他废话,直接讨要。    “莫急,我还没说完。”鸿钧缓和了一下语气:“我被大道认为天地共主,天道规则皆有我出,而你,混沌偏偏就是那不守规则的变数,我如何能忍得?”    “所以你就要灭了我。”苏迹面无表情的说。    “我只是想抓住你,驯化你,让你遵循规则,还天地以大道。”    “得了,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控制欲作祟,见不得别人自在。”苏迹直接拆台:“可是你还是没有达成心愿不是吗?所以地球儿真不围着你转。”    “你还想要吗?”鸿钧板着脸问。    苏迹抿了抿嘴。    “打你逃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是天意,天不亡你,我自然遵循天意。”鸿钧看着苏迹:“天意容你,但你这变数不拘在身边我如何放心?你遵我天道,拜入我门下静心修道,我即将这缕精魂还你如何?”    “鸿钧,生我者盘古之气,养我者天地之精,我比你还年长千万岁,你当我师父?你当得起吗?”苏迹都气笑了,这脸皮得绕地球一周那么厚才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混沌!我这是为你好!”    “拉倒,我不稀罕。”苏迹站起来:“要么你换个我能办到的条件,要么我们再来打一场。”    扶桑自然跟苏迹共进退,稳稳的站在苏迹身边,随时准备迎战。    “那便再战!”别看鸿钧已经是道祖,但这年代神也好仙也罢,真没几个好脾气的,啥也别说了,先打到服再谈。    三人又打在了一起,紫霄宫再次被拆。可惜打在激烈双方依旧谁也奈何不了谁。    “鸿钧,你可想清楚了,惹急老子掀了你的天道规则,乱了人间秩序你信不?”苏迹突然不按牌理出牌威胁道。    要是别人这么说再厉害的鸿钧都能一笑置之,可这话偏偏是混沌说的,他在,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鸿钧一瞬间闪了神。    大能之间了一瞬间破绽足够做太多事,扶桑制住鸿钧,苏迹趁机引出自己的精魂。    精魂入体,人魂合一,鸿钧再没有可以威胁他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大船新坑,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哦~~~    《还我金手指!》王业终于干了一次爷们该干的事,打拐。以一敌四,成功拖延到警察到来后,壮烈牺牲。然后,重生到了死亡前一个小时。    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王业再次报仇,结果,打拐,救人,报仇三不误,再回头,金手指却丢了……    ☆、正文完    紫霄宫一片静谧, 丢了把柄的鸿钧和收回精魂的苏迹都没有出声, 就在这须臾之间, 他们都知道刚刚还扑所迷离的天象在他融魂的那一刹那已成定局。    “鸿钧,这就是天意。”扶桑暗暗提防着敌人再耍什么花招, 嘴上却嘲讽道, “费尽心机为他人做嫁衣裳感觉如何?”    鸿钧盯着苏迹, 脸色变来变去,直到最后变成不甘心的落寞。他为了规范天地规则所费心力何止是做个嫁衣裳这么简单, 他天上地下布下了天罗地网就为拿下混沌消除一切变数, 让他的规则更加完美无缺。可是混沌却真如其名, 就算有一丝精魂在手, 也依然没有办法掌握他的踪迹,混沌于天地, 无可查询。    “天意如此, 罢了,罢了。”他已尽力, 天意不可违,但他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混沌,天下人族大兴是必然之举,修者妖族各归其位与人族彻底分开才能各种相安无事, 也是大道天意。既然你已经神魂归为, 人间事就不可过多参与,有苏城不应存世你应当知晓,不如就此遣散臣民, 回归天界,逍遥自在岂不美哉。”    苏迹都不知道这人怎么自说自话来的这么溜到,合着他都人魂合一了反而还要受他摆布?脑子进水了。    “我说不呢?”他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鸿钧:“我们之前的账还没算清楚呢,你还安排起了我的未来?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过去是天意,现在亦是天意,你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又有什么账可算?”鸿钧一副参破天机的出尘状,看得苏迹好想打人。    “合着我这么多年的苦白受了?是我自己活该没给你杀了?那你也让我杀一回,顺顺天意!”苏迹说着一藤杖就敲过去。    一直提着心的扶桑理所瞬间出手,三个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鸿钧是大道承认的天地共主,法力自然强到没朋友,可苏迹是连大道都没招儿的变数,扶桑又是苏迹的伴生树,打鸿钧也是势均力敌,三人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堪堪平手,打多少架都一个结果,只是徒耗力气。    怎么打也打不出个结果,苏迹干脆罢手,冲鸿钧比了个中指,拉着扶桑就走。    “就这么算了?”扶桑疑惑的问。他实在太了解他了,就这么走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算了?”苏迹眉毛一扬,“让他等着。”    有苏建国三十八年春。    藤屋还是那个藤屋,阳光透过窗棱洒在地上,带着点点的白。几十年了也没见屋里添置几件家什,还是过去的老样子。这是苏迹他们最私密的空间,除了他们和红珠再没有人踏入过。    “还没看够?”应苏迹要求只穿了件黑色薄纱的扶桑毫不扭捏的摆出苏迹要求的造型,任他观赏。    这是一个摆起来及其吃力但异常好看的姿态,身体每一个线条都展现的极尽完美,要说一层薄的几乎透亮的黑纱再加上把身体扭成那副模样,一般好看的都得带上了□□味道,可扶桑那天上地下都再能找到第二张的美人脸,却硬生生的展现出一种凌厉的诱惑,直把人刺得小心肝乱颤。    “再看看,再看看。”苏迹跟所有成瘾青年一样,这句再看看都说十来遍了,也不见他看腻歪。    要说他跟扶桑都老夫老妻了,看这么多年不管多好看的人都得不再新鲜,不是还有一句美人三日厌的老话吗,苏迹过去不说是厌了,那也有点儿稀疏平常的意思了,他还以为自己花痴的毛病好了呢。    可现在混沌意识回归,他的毛病不光没好,还有无限加重的趋势。扶桑这模样简直就是可着他的心意打造,哪儿哪儿都好看的不得了.用一句那啥啥话说就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恰恰好长到最合适的样子,每一处都撩得他神魂颠倒沉迷不已。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看着扶桑啥也不干就能傻笑一天。    扶桑坦荡荡的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放在腰间让他攀着,手摩挲着他的脖颈,低声笑问:“这么喜欢?”    苏迹被眼前的美景打得晃眼,手指下意识隔着纱衣迷恋的抚弄着他柔韧的腰肢,嘴里毫不犹豫的肯定道:“喜欢死了。”    扶桑笑了,脚下一使劲儿,色眯眯的苏迹又被压在了身下,“光看又怎么过瘾?”    苏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眼看衣裳又要被扒掉,在躺下认撩与起来办事之间来回摇摆,最后看看天色用了一百二十万分的忍耐力把人推起来:“不行不行,今天就看看,就看看。”    “哦?”扶桑挑眉,手在他脖子上轻轻抚弄,跟小猫抓似的,惹得他心痒痒。    拉住他不安分的手,苏迹正色道:“今天有正事。”    “什么正事比我还重要?”扶桑就像诱惑君王堕落的绝世妖姬一样,挑起了他的下巴。    “禅位大典,你忘了。”明明是很严肃的事,苏迹却笑得跟偷吃了鸡的狐狸似的,配上被挑起来的精致脸庞,不显猥琐反而有多了几分可爱,让人莫名的想摸摸毛。    扶桑看看天色,的确没有了再来一发的时间,不得不遗憾把人放开,顺应心意,摸毛。    现在的有苏国早已不是原来小小的一座城池,有苏城在原有基础上扩建了三次,最开始的城成了内城,然后是外城,再外面是平城,当人们想要第三次扩建时,苏迹没有让再扩城,直接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建起了卫星城,如今有苏国已经是人口六七十万的大国,繁华程度比殷商还要高出一截。    禅位大典在中心广场主持,就在有苏律碑之下,这已经成了有苏所有重大活动的聚集地,什么阅兵,年庆,全在这里举行,不客气的说这里就相当于北京的天/安/门,庄严肃穆严肃活泼。    因为这个律碑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时人成亲拜律碑已经成了一个传统,拜律碑得祝福是每对新人必不可少的仪式。可谁知道有苏人口膨胀太快,成亲的人太多了,律碑就这一个,想拜都得排队!后来苏迹让人做了好些分散在各个地方,可还是阻挡不了人们拜原始律碑的愿望,不少新人三更半夜就等在律石前,就等第一缕眼光乍现拜律碑,听说第一个拜的必能好孕。也不知道是打哪里传出来的讹传,反正现在看新人抢拜律碑也是有苏城一景。    今天,没有哪对新人再来抢碑,广场上聚满了文臣武将士兵和看大典的臣民。    爱看热闹这一点,咱们中国人还是千古不变,再大的广场都容不下人们的热情,远处实在没地儿站脚的人叠人的有,站树上房顶的有,更酷的是飘在半空中的,那些不用看都知道,定是妖精,和妖二代们。    今天的妖精看着比人还要激动,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大牌子,上面一水儿的全是苏迹的名字。    苏迹笑眯眯的摆手,不枉他对他们一视同仁。    “舅舅。”一个威武雄壮身着礼服的高大青年迎上前来。青年是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可靠的形象,严肃认真有责任感。唯一违和的是头顶的两只竖起来的灰耳不停的扑棱,暴露了内心的激动,反差萌的一比。    苏迹手痒痒的非常想象小时候一样捏两下,可最后还是只拍拍他的肩膀,携着他的手一起站到高台。    万物噤声,这一瞬间,风都停了。    苏迹环视台下众人,放声道:“即日起,我苏迹将王位传位于元朗。”接着将代表有苏城的碧色枝条郑重交于新王:“从今以后,我将有苏国交于你,它是昌盛还是衰败全在你手中,望你珍重。”    元朗严肃的接过枝条,保证道:“定不负大王厚望。”    苏迹点点头,拉着他的手举高:“从今以后,新王元朗将带领我们有苏国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说完,苏迹就自己走下高台,将舞台留给他自己。    新王元朗的就职演说相当的朴实无华,可耐不住大家情绪高涨,欢呼声把整个广场都淹没了。这倒也无所谓,苏迹还高兴得很呢,可一转脸,天上妖精们的应援牌竟然一水儿的全变成了元朗的名字,这人走茶凉来得也太快了。    苏迹那个小心肝啊,拔凉拔凉的。突然,天空东南西北各自飞来一串仙禽,彩鸾仙鹤口衔条幅华联,翩翩而至,条幅上大大写着“苏迹大王同世永昌。”    苏迹一脸黑线,这牛吹的,莫名感觉脸上发烧。还没尴尬完,花瓣雨从天而降,人们看着这天降祥瑞异象,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喜欢吗?”扶桑笑着看他。    苏迹狠狠的点头,尴尬归尴尬,喜欢也是真喜欢,被人这么上心的讨好,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欢?    广场上热闹着,许多被请来观礼的外国宾客脸上笑着,心头的疑惑不仅没减,反而更深了。    这有苏国简直奇怪到了奇葩的地步,他又不是没有侄子,怎能将江山传与外性人?让外甥继承王位已经很出格,可这侄子还是个半妖!他们真想挖开有苏王的脑壳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就不怕把有苏变成妖精国?    苏迹当然不怕,要的就这个效果!鸿钧你不是非想要把人妖神分开吗?他就偏要把他们搅合在一起,相亲相爱世世代代,人和妖再不会壁垒分明相互仇杀,这就是他对鸿钧最大的报复。它延绵无期,如同水水滴石穿,世界再不是他想要的模样,想想苏迹就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在他当了二十几年大王后,有苏国已经完全进入正轨,能掏出来实现的先进玩意儿他也掏了个干净,国家这个机器已经在运转,能让他发挥作用的地方越来越少,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越发的沉迷扶桑美色,越来越懒的缘故,这时他就觉得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可以开始了。    传位与人和妖结合生下来的半妖并不是苏迹一开始的想法,受现在社会的影响,他对谁来继承王位看重的更多的是能力而不是血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没有孩子所有更光棍儿也说不定。    为了挑选合格的继承人,一开他就始就找了好些不错的苗子培养,有血亲也有普通人还有半妖,一视同仁不带半点儿偏颇。    最后元朗脱颖而出苏迹只能说这就是天意。老天都向着他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笑嘻嘻的接着呗。    从白天一直到晚上,庆祝持续了很久,等人们再去寻找老国王的身影,却遍寻不到。    大家一直以为苏迹又出门了,毕竟他四处跑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谁也没当回事,可是至此之后,一百年过去了,两百年过去了,再没有人见过老国王的身影,只是王宫一角的藤屋依旧绿油油的,如同主人还在一般。    最终,有苏国的第一任王成了人们口中最传奇的传说,就是戏剧舞台上都常常拿出来当最佳范本来演绎,每演必爆。只有年纪大又闲来无事的妖精每每看到都嗤之以鼻,根本演不出王的十分之一神/韵,跟他们的王差远了。可他们依然每演必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正文真的完啦,谢谢大家陪伴。鞠躬。    后面还有几个番外,喜欢可以等一等。    ☆、番外一    “诶, 听说了吗?东边儿上山上的山大王, 又要我们上交保护费咧。”黑漆漆的兔子洞里, 一只兔妖撇着三片嘴一张一合,话里话外全是紧张。    “又交保护费?”另一只胖胖的兔妖一下子抱紧手里的草饼, “这都第三拨了, 我们兔子洞还有啥可以交的?饭都要吃不饱了!”    “要不咱们搬家, 这地方没法儿呆了。”兔子精三号痛下决心。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狐狸洞, 水牛群, 老虎夫妇, 临时歇脚的丹顶鹤兄弟, 还有猫头鹰一家子,全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收拾行囊, 趁着夜色集体迁徙出逃。    奢华的山洞里摆着一张鲛纱为幔云锦铺就的奢华的大床, 奢华大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一个不大的少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嘴角都挂着微微的笑。    “死珠子起床了!”突然,一阵冷到骨头的冷风吹起幔帐,把被子里的热乎气吹了个透心凉。    “臭雪女你找死啊!”少年唰的坐起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死对头, 死死的压着吐火球的欲望, 脸都憋红了。    “有本事打我啊。”雪女双手抱胸,一脸的挑衅,“最好喷俩火球, 反正这洞府也不是你的,烧了也不心疼。”    “行了行了,一大早的就吵吵,你们都消停点儿。”已经长成青年模样的黑毛扎着围裙拎着锅铲出现在洞口,“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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