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位上的名字赫然就是文祁和秦熙,宏哥和臻姐颤抖着上前接过灵位和骨灰罐,抱着东西一脸不敢相信,眼睛里全是质疑。 武将叹口气,“半年前殿下生病了,病的很重,五日后就离世了,当时我们在海上找不到停靠的港口和国家,殿下是笑着离开的,她说这辈子活的不冤枉,不委屈,值了。 驸马给了我们一封信让我们带回来,当夜就替殿下换好了衣衫,抱着她服毒自尽了,他说自己总要陪着她的,她一个人太任性,不看着点不知道她会闯什么祸出来。 陪着她走过千山万水,看过大好河山的美景,他们心愿已了,让我们就地焚烧后把骨灰带回来给你们兄妹就够了。” 武将沉痛的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宏哥和臻姐一人抱着一个骨灰罐,眼泪缓缓的落了下来,好半响才问道:“他们开心么?” “很开心,殿下一直都很高兴,说能看到这么多不一样的景色真好,她写了很多游记,我也带回来了。驸马一直陪同着,他们形影不离,十分恩爱。 驸马和殿下走的时候十分安详愉快,这二年驸马的身体也不太好了,时常旧伤复发疼痛不已,他说跟着媳妇一起下黄泉不委屈,他没有她那么能忍,早点解脱也是好事。 只要他们夫妻在一处,去哪里去做什么,都不要紧,都很开心就是了。” “他们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宏哥泪流满面,不停的擦拭眼泪却越流越凶。 文祁和秦熙的葬礼十分隆重,文武百官都来吊唁了,他们大概是最洒脱的夫妻了。 大家都羡慕文祁,她这辈子可真是一点都没白活啊,虽然辛苦却也十分畅快,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干了自己敢干的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是一点都没憋屈过。 夫妻一辈子恩爱,临终走驸马也毫无怨言跟着殉葬了,作为女人她可是太值得大家羡慕嫉妒的了。 宗亲和她关系好的都来帮忙了,文玉几个哭的几次晕厥,她们姐妹一辈子关系亲近,互相信任,倒了还是她们先送走了这个长姐,其中的悲痛别人不会理解。 文祁和秦熙终究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传说,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文字,成为了萧家的骄傲。 就在这一年,他们回来之前李昭死了,死在了文辛的刀下,同时他们也得知了京城的传信,文祁和秦熙去了,夫妻一同下葬,同生共死。 乔飞和文辛以及一干老将们抱头痛哭,那个活在他们心里的将军,走了。 悄悄的走了,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下葬那日,西山大营,骁骑营,龙卫,以及守备军,全军出动,站立在街道的两旁,为他们夫妻送最后一程。 骁骑营活着的老将,王钊老王,赵星文浩杠子瘦条等人,为他们夫妻抬棺,这是军人最高的礼遇。 百姓们围堵了整条街道,全部缟素为她送最后一程,老百姓们一直记得她的传说,她是他们百姓的战神,是他们老百姓的守护神,如今她走了,他们要来送一送的。 宏哥的儿子对文祁印象不深,只是常听长辈们说起祖母祖父的传奇,其实没见过几面,小时候见过长大了也记不得了。 可如今也大了懂事了,见到这一幕,似乎才意识到,他有一个非常传奇的祖母和祖父,他们很得很得百姓的敬重和爱戴,这让他深深的被震撼了。 “父亲,祖母和祖父他们很厉害么?” 小男孩仰起头有些震撼也有些困惑,那个有着朦胧记忆的祖母真的是他眼里的那个人么。 “是的,你祖父祖母他们很厉害,是百姓心里的保护神。” 杨慧摸摸儿子的头含泪说道。 文麟病倒了,下葬那天摸着文祁和秦熙的棺椁,泪流满面,“姐,姐夫,你们终究还是丢下了我呀,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文祁和秦熙的丧事结束,太子玮哥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和权利,文麟在文祁走后,精神也萎靡了下来,对权力对大齐也不太上心了。似乎心里的支柱也倒了。 北魏被彻底攻打下来,鞑靼国自愿成为大齐的附属国,年年岁岁上供,大齐完成了初步的统一,可惜文祁没能看到这些。 乔飞和文辛回来了,从战场上回来了,他们约了一起来看望文祁,告诉她这个喜讯,他们杀了李昭,替她报仇了。 文祁和秦熙的墓前,总有鲜花,总是会擦拭的很干净,总有人经常回来看看他们,和他们说说话。 杠子和瘦条从海上回来后,留在了宏哥身边,用自己一辈子的经验指点宏哥,教导他的儿子武艺,也算是找点事干。 宏哥不放心他们回家去,对他们不仅仅是主从关系,更多的是师傅和亲人的依赖,爹娘走了,守着他们就像亲人还在似得,心里会踏实点。 三年后文麟退位了,将帝王之位传给了玮哥,自打文祁走后,文麟大病了一场,身体不如以前了,也想通了很多东西。 退位后在京城待了一年调养身体,就带着静书出海了,他也很好奇想去看看姐姐出去玩了什么,那么高兴,这辈子他也没出去过呢。 也该学学姐姐,好好的活下半辈子,和媳妇一起过点二人世界,弥补这些年对媳妇的亏欠。 玮哥钰哥宏哥兄弟几个因为长辈们教导的极好,不曾因为权力争夺的你死我活,各安其份,各自有着不同的理想和爱好,做的都极好,尽心辅佐玮哥,文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修养的那一年他留在了皇庄,留在了姐姐的庄子里,缅怀姐姐。 孩子们很担心经常来看他,却被他不耐烦的轰走了,他想姐姐了,想沿着她走过的路去看看,代替她继续走下去。 文麟和静书出海玩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可不一定呢。 静书说:“你没有新意,一辈子都跟姐姐学。” “嗯啊,我一辈子都是姐姐在教我,照顾我,她总是最有前瞻性的那个,幸好我觉悟的不算太晚,咱们还有日子可以痛快的玩一回,要是再晚些可能就遗憾了。” 文麟突然觉得放下权利放下一切,原来也可以这样心情通透,怪不得姐姐这样开心了,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这感觉真不赖。 ☆、番外臻姐,新书【名门俏医妃】 我叫秦臻儿,亲近的人管我叫臻姐,我娘是大齐的嫡长公主萧文祁,封号长宁,曾是雍王,我爹是定国公秦熙,人称玉面狐狸,智谋无双,容貌清隽俊逸,风度翩翩京城有名的美貌智慧于一体的贵公子。 我有一个很传奇的爹娘,先说我爹,貌美如花智谋无双,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唯独对我娘没辙,据我娘偷偷和我说,我爹是她很早就看上了一直盯着最后抢了过来的。 嗯!我娘是这么说的,还很得意的嘿嘿笑。 我爹娘恩爱几十载眼里没有别人,我娘一辈子都撒欢任性的人,只有我爹能收拾得住她。 我娘最喜欢我爹俊美无双,说最大的成就是生了我和哥哥,因为我和哥哥继承了爹娘的美貌,这一点我娘特别满意。 我哥哥最像我爹了,不过家里最得宠的人是我,是我。 很小的时候刚开始记事的时候,我们就知道爹娘不在身边,是皇太奶奶和舅舅舅母照顾我们的。 皇太奶奶对我们特别好,几乎可以说是独宠我们兄妹了,她总跟我们讲爹娘的故事,说爹娘去西北打仗了,打坏人去了。 长大我们才知道,爹娘去西北拼命去了,他们一生的成就自己没享用过一天,却把所有福荫都留给了我们兄妹了。 我爹娘送葬那天来了很多很多军士和将军,都是我没见过的,他们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竟然比我们兄妹还要伤心很多。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真切的意识到,原来爹娘这样厉害,他们给我们留下的不仅仅是财富,而是更多的东西。 这是远比钱财更重要很多很多的东西,有个别老将哭的一塌糊涂,那一刻我觉得母亲这一生不白活。 爹和母亲一起走了,给我们留了一封信,一开始我们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娘走了,爹也跟着走了,就不念着我们了么? 看到信我和哥哥泪流满面,痛哭失声,不得不认了这个事实。 爹爹在信上说:宏哥臻姐,你们看到信的时候我们已经离世了,这封信是早就写好的,三月你娘又病了,病势沉疴,我惶恐极了,她有时昏迷有时能和我说说话。 让我想起了她在西北昏昏沉沉的样子,那样瘦弱,身上全是刀疤,我记得我们新婚时她肌肤如玉,面容精致清艳,让我难以忘怀,曾几何时她有了这样多的伤疤,让我触目惊心。 记得年轻时她那样神采飞扬,总是用火辣的眼神望着我,还偷偷刻意的挑逗我,偏偏年纪又小,学不会人家抛媚眼,总是有点奇怪的样子,让我常常想笑。 我委婉的拒绝她,她的勇气似乎就消失了,变得犹犹豫豫不知所措,又让我很心疼,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眼里心里都是她了,忘不掉她就在我心里。 一晃这么多年了,她到了强弩之末了,那样强悍的女人,说倒就倒下了。 而我也旧病复发,我不想苟延残喘,也不愿意被你们照顾,并非你们不孝,我知道你们是好孩子,容许我们这两个任性的爹娘一个劲的在外面撒欢玩闹。 我们的晚年十分幸福快乐,虽然身上仍然病痛不断,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快乐,自由自在。 我离不开你娘,你们不要笑我,她去了黄泉也有很多男人喜欢呢,我知道。我要去守着她,好孩子别怪我狠心,你娘比你们更需要我,我也很需要她。 爹和娘一起走了,毅然决然没有一丝犹豫,我们很难受却也很羡慕,也许爹娘这样才是真正的爱情,生死相守,不离不弃。 爹娘走后我和李曦回了外放之地继续在外面做事。 李曦对我极好,可我一直觉得有点遗憾,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爹娘的影响,我觉得李曦对我可能没有爹对娘那么深爱。 是我贪心了么,如果娘还在,也许能告诉我答案,她总是最通透的那个人。 我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遇到了难产,那一天我也没想到李曦从外面冲进了产房里,眼里带着浓浓的恐慌,握着我的手与我一起努力,产下了我们的儿子。 他亲自抱着孩子清洗的,为他包上小被子,抱在我身边,眼里带着泪水,“臻姐,我们的儿子,以后你不要生了,有了儿子你我都有了交代,不要生了,我好害怕。 我怕你离开我,我终于懂了岳父大人为什么会选择跟随岳母大人一起离开了,我懂了。” 他伏在我怀里哭了,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感觉他握着我的手在颤抖,那一刻我忽然笑了,娘,你在保佑我们是么,我懂了,懂了爱情该是什么样的,我的和你的也不同。 平安喜乐,你一辈子追求的东西,我终于得到了,娘,我很快乐,你和我爹也快乐么? 你我为们兄妹做的,我们终于得到了,你安息。我很幸福。 在这场生产后李曦真的不让我生了,婆婆派人来给我调理身体,其实是还想让我继续生的意思。 但李曦说自己病了不能生了,是臻姐替我担了罪名了,您要是在逼我,我就没活路了。 打那以后婆婆再没问过我们这样的事,李曦一直守着我,守着孩子,我们的日子平和有快乐。 他让我做我喜欢做的事情,经商做一些善事,从不挡着我,还给我出谋划策。 娘和爹说过,最好的爱情啊,就是互相成全,互相成就,绝不是互相妥协互相逼迫伤害。 娘告诉我你要去做你喜欢的事情,不要为任何人妥协退让放弃,因为你不再是你,那么他就会放弃你离开你,你也不再如当初那样吸引他了。 吸引他的是本来那个神采飞扬的你啊,而不是处处妥协委曲求全的小媳妇啊。 如今我真的懂了,我会把这些教给我的女儿,希望她将来能和我和母亲一样,活出最美好的自己,如同母亲以一般学会勇敢坚强,去面对任何风雨。 要过年了,又是一年瑞雪兆丰年,哥哥在家等着我呢。 “天冷,穿上衣服。” 李曦拿了斗篷给她披在身上,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和情谊尽在不言中。 ☆、番外宏哥新书【名门俏医妃】求个收藏 我是秦宏,我父亲是定国公秦熙,母亲则是大齐赫赫有名的嫡长公主,也是唯一的女王,雍王。人称殿下的。 今儿是爹娘的忌日,心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些黯然,也有点难过,更多的是祝福。 爹娘恩爱一辈子,同生共死,这个词分量很重,可他们做到了,既让人羡慕却又觉得有点心酸。 杨慧进门了,望着在书房里发呆怔愣的丈夫,心里有点难受,上前一步温柔的提醒,“大爷,时辰要到了,别误了时辰,我拿了一些母亲爱喝的果子酒,还有蜜饯,和母亲爱喝的汤跟几样小点心。” 扭过头望着妻子从容温婉的脸,笑了一下,“你有心了,过来。” 朝她招招手,让她近前来。 杨慧上前一步,吟吟浅笑。 一把将人拉近怀里,杨慧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放松了身体,环抱住我的脖子,轻叹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拥抱着我。 “我还是怪他们的,就这样走了,我心里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你说我是不是不孝顺啊。” 杨慧叹息一声,“大爷,我能明白您的心情,可有些时候死亡不代表痛苦和恐惧,也是团聚,我们晚辈要做的就是成全,成全他们的心。 爹娘那么恩爱,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独自留在世上,饱受分离之苦,日日回忆往昔,这对他们是最大的折磨和痛苦。 我以前也不懂,我祖母去世时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很飘渺,嘴里呢喃着我祖父的名字,对我们说我看到你祖父了,他来接我了。脸上的笑容那样美那样快乐,那一刻我才懂她期盼这一天很久了。” 说到最后有些眼泪,自己是在祖母怀里长大的,面对至亲的离世,痛苦不言而喻。 我抱着她脑袋枕在她的肩窝里,悄悄擦掉眼泪,轻笑一声,“你说得对,我该成全他们,反正他们自己也做了决定,也没有征得我们兄妹同意的意思,呵呵!” “傻瓜,爹娘是疼爱你们的,她给你们的比金银珠宝更宝贵。” 杨慧主动亲亲我的额头以示安慰。 望着她娇美温柔的脸,心中十分感激母亲的眼光,动情的主动亲吻她的唇,抱着她拥吻,紧紧的抱着我的爱人,我也很害怕再一次失去。 良久我才放开她,杨慧气喘吁吁,脸色泛起好看的红晕,害羞的埋在我的怀里。 “慧儿,别离开我。” 我亲吻她的额头,低声的请求。 “秦宏,你不离我不弃。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的儿子,而是你就是我心里的那个英雄,第一次见你,你穿着铠甲站在那里练兵,威武不屈,英俊硬朗的气质,让我知道原来英雄可以站在眼前的。 皇上把我赐婚给你,我心里偷偷的乐呢,见到母亲后有点紧张,可母亲特别通情达理待我十分温柔,手把手教我一干事情,我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回到家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呢,原来我这样幸运,婆婆也这样坦荡磊落,我觉得我应该去给祖母上香,告诉祖母这个好消息。 我唯一有点遗憾的事是不曾好好照顾母亲,可看到母亲从海上回来,眼里都散发着光芒,我又觉得只要母亲高兴就好了。 你知道么我见到父亲母亲彼此深情默契的眼神时,好羡慕啊,又觉得很自豪,他们的儿子被我抢到手了,母亲说了不许你纳妾,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母亲跟我说,无论好与坏,这个男人都是你一个人的,用力紧紧的抓住他,娘希望我的孩子幸福快乐。” 杨慧埋着头说这些话,有些害羞,可她很勇敢,我知道她喜欢我,不曾想也用情这样深,忽然觉得很幸运,很幸福。 抱紧她亲吻她的发丝,“慧儿,我爱你,娘一直问我喜不喜欢你,要不要娶你,是我答应了娘才去求得赐婚圣旨。 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也不是母亲强行定下的你,是我喜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爹娘离开。” 杨慧激动的抬起头,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大爷,你说的是真的么,你不要骗我。” 我忍不住笑了,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傻瓜,娘不是说了么,好不好我都是你一个人的,死也抓紧了,让别的女人气死去。” 杨慧扑哧一声笑了,捶了我一下,又觉得很可乐,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抱着我得意的开口,“对,你是我的,我喜欢你,你也必须喜欢我。” “是,我爱你,爱我的杨慧,我的妻子。” 我终于敢说出口了,并没有那么难以启齿,反倒松了口气,心里涨满了幸福。 抬起头望着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爹娘,我很幸福,你们可以安息了。 “走,再不去吉时就过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母亲呢。” 杨慧站起身拉着我十分开心的往外走。 “什么好消息不先告诉我啊。” 我轻笑一声任由她拽着去祠堂祭拜爹娘。 到了祠堂,我与她跪在蒲团上磕头上香,末了慧儿才开心地说道:“爹娘,我怀孕了,这是第二胎了,嘻嘻!我特意第一个告诉你们的哦。 我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儿,这样我就儿女双全了,不知道能不能如愿,娘你可要保佑我生个女儿啊。” 我扭过头多了些惊喜和惊讶的神色,随即瞪圆了眼睛,“慧儿,你怀孕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杨辉皱皱鼻子,“谁让你一连几日都不开心,我不高兴告诉你了,吊着脸吓人的很。” “我哪里吊脸了,我那是做正事好不好?” “就有,就有,你还凶我,娘。” 杨慧扭过身委屈的撅着嘴。 “好好,算我错,女人都是不讲理的么?走了,回去啦,祠堂阴冷,别冻着了。” 我无奈的起身拉起她回屋,让人去请个太医来看看。 “嘻嘻!大爷,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 杨慧仰着头期待我的回复。 “好啊,有哥哥护着,妹妹也会幸福的,我也喜欢女儿呢。” 我低头抿着嘴笑的愉快,望着她的肚子,充满了新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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