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6章:哎呀,王爷又抽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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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    燕七对他都有心里阴影了,听到他的声音头皮就发麻,慢吞吞的回来,假装有礼貌的说,“王爷有什么吩咐?”    赵亦尘也慢悠悠的走过来,赵渊早有眼力价的退了出去,并非常体贴的把门也关好。    过了许久许久,压抑的心跳都快停下来了,依然没有声音,燕七谨慎的抬头偷瞄了他一眼,他正凌厉的看着她的头顶。    喜欢看就使劲看,谁怕谁啊,燕七脑袋放空,如处无人之境,很快就神游方外了。    赵亦尘自讨没趣,淡淡开口,“本王令你三天之内,配出解此毒的解药!”    燕七无语到极点,你当我是华佗啊,药能是随便配的,果断的说,“配不出!”    “配不出,就要你的小命!”赵亦尘眉峰紧堆。    “要小命也配不出。”有些事不是威胁就有用的,她叹口气:“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要根据中毒人的情况来配药,胡乱配,吃死了人你负责啊?”    只觉得两道冰冷的视线突然落在她身上,让她冷的一哆嗦,难道说错话了。    赵亦尘默默的坐下,刚想说什么,又听燕七说,“到是可以开副药缓解一下,要想根除,还得看情况!”    说完拿起笔,在白纸上唰唰写下几味药,递给他,赵亦尘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居然还写得一手好字。    令燕七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给她说了句“谢谢!”都让人怀疑,是她听错了,还是他神经病了。    “那我就告辞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听说你在王府,人缘混得还挺不错的。”赵亦尘把纸折叠好,又恢复了高贵冷艳。    燕七清了清嗓子,这人用过人了就翻脸,咳,马马虎虎,于是就说:“过奖了,都是兄弟姐妹们捧场!”差点就来一句,多谢他们滴支持,当然除了和眼前这位略有不合外,其他都挺融洽的。    赵亦尘看着她清秀的脸庞,眉梢动了一下,“从今天开始,在华沐苑伺候,不准踏出这里一步。”他倒要看看,她还敢在这里斗地主不。    燕七眉毛立了起来,“你这屋里那么多丫头,我在这儿也没啥用,还是别处帮忙的好,物尽其才嘛。”在他眼皮子底下,可不是好事。    “你也知道自己没用啊。”赵亦尘沉着脸,他突然有个想法,把她控制在府中,不管她是谁,让她失去和外界的联系,“今晚开始,负责本王的衣食住行。”    燕七还想为自由争取权利,那人又发声了:“不准提出异议!”    三天不找自己的麻烦,他就过不去,终于明白,他的慢慢算账,就是不打不骂,心里上的折磨,心灵上的伤害。    我去,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负责就负责,老子毛手毛脚惯了,打烂了什么东西可不负责。    “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赵亦尘翘起了二郎腿,“去城里的济世堂,把你开的这几味药抓回来,另外顺便去六品斋,把本王定制的狼毫也取回来。”    明明是两件事嘛,果然数学不好,听说能去街上,就不与他计较是一件两件了,正好她也想去药铺办点私活。    于是她兴冲冲的在侍卫的陪同下就出了门,看侍卫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那里面指定装的是银票,悄悄的问了下,果然是,采购药材的时候,说不定能从中赚点差价。    先去了六品斋,说明缘由,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很热情,把打包好的东西给她。    燕七检查了一下,果然是好笔啊。    “姑娘,六十两银子。”老板报价。    哎呦,这价格也是相当好啊,好贵,回头,侍卫捂住肚子:“燕姑娘,我肚子疼,找个茅房去,盒子给你。”    燕七接过盒子,沉甸甸的,却发现是锁着的,左等右等不见人,豪爽的付钱,等下找他要一百两。    出门就看到那侍卫走来,本想让他打开盒子要钱,想到大街上容易招贼。    济世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燕七羡慕的到不行,如果哪天自己能开家这种铺子该多好。    抓好药,付钱的时候,侍卫又玩失踪,燕七渐觉不妙,这不是坑自己,刚要起身。    儒雅的店老板就喊住她,“姑娘,先把药钱付了,这称好的药都是混着放的,没办法再放回去!”    燕七想想也是,把药钱付了以后,出门却不见了那侍卫。    原来侍卫瞎晃荡时,被人盯上,突然街道的拐角处,人影一闪,燕七来不及多想,快步跟了上去,寂静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看到衣角应该是那侍卫的,被人快速塞进了车子里,而那个人,她似乎有些眼熟,哦,想到了,就是在溪水镇,自己差点被马踩的那一次,那个干枯男人身边的人。    她是没办法救人,只能快速回到王府,把这些事如实禀报给了赵亦尘。    赵亦尘双手环胸,在房间里静静的站着,“你确定是在溪水镇见到的人?”    “应该确定!”燕七回答,她眼睛近视,但应该没看错。    赵亦尘突然转身,注视着她的脸,如果是真的话,那就是锦衣卫的人,张烬,你敢算计本王。    “你先下去!”赵亦尘拧眉。    “王爷,钱都是我付的!”燕七想想都蛋疼,觉得是个坑,他一个皇亲国戚,不至于赖自己的钱,事实证明,她就是聪明,一猜就中。    “人都被你弄丢了,你还敢要钱!”赵亦尘摆摆手,让她不要烦自己。    燕七表情十分纠结,她的血汗钱,挣的容易吗,再说人是她弄丢的吗?“可……”    “你在王府聚众赌博,骗丫头的银子,本王还没找你算账,还不退下!”赵亦尘淡淡的口气,却不容置喙。    天,哪是骗的,全是凭本事挣的,燕七担心那个侍卫,更心疼自己的钱,血本无归啊,“王爷……”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出去!”赵亦尘不耐烦地说。    切,燕七悻悻地离开,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弄回来,当晚,燕七借打扫卫生之际,认真地观察华沐苑的各个房间里的陈设,珍奇异宝是不少,但是都太大了,目标太明显,到是他卧房里,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有一颗圆滚滚的珍珠。    燕七摸了摸下巴,从外面小溪里,找了一颗相似的鹅卵石,给他换了下来,外表上看,还真看不出来。    那颗珍珠还没来得及揣怀里,就听到开门声,毕竟做贼心虚,燕七脑门子一热,就钻到了旁边的桌子底下,钻进去之后就后悔了,干嘛不钻床底下,还好桌布垂地,把她遮掩的极好。    接着就听到有人坐在桌子旁边的声音。    “爷,老奴以为,锦衣卫敢把爷的人掳走,一定跟细作逃脱的事有关。”曾闲为自家主子捏了把汗,“如今朝堂并不安稳,爷您是不想与人争锋,可有些人不这么想,还是要尽早打算。”    曾闲从自家主子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来情绪,不急不躁的,可他着急啊,谁都知道,九王爷的母亲虽不是宫中册封的嫔妃,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是没有人能比的,把九王爷说成皇上最爱的皇子也不为过,也因为如此,才引来别人的嫉妒。    “爷,还有燕家那个姑娘,老奴以为,不宜留在府中。”曾闲到了一杯水递过去,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继续说:“毕竟城中,都传言她有母仪天下之命,虽然传言不可信,但如果让人知道她留在王府,被有心人说成王爷居心叵测,岂不是对爷不利。”    赵亦尘脸上依然未见起伏,神色淡淡地说:“退下!”    “爷!”曾闲还是不死心,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可趴的桌子底下的燕七更急。    那桌子下面的位置,仅可容身,她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被人发现。    “是不是本王对你太纵容了,你都敢妄议起朝廷之事了。”赵亦尘沉声说道。    “老奴知错,老奴告退了。”曾闲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接着燕七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心里也在想,这螃蟹把自己留府中到底有什么目的,听曾闲那口气,似乎自己留下来还会给他带来困扰。    算了,不管,他应该要去床上休息了,等他睡了,自己就悄悄的溜出去。    左等右等不见动静,心焦啊,燕七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一角,映入眼帘的是两只尊贵的蹄子,吓得她赶紧放下了帘子。    紧张得浑身冒汗,全身的神经绷的酸疼,片刻茶香四溢,老天,大晚上的喝什么茶,不怕失眠吗?    紧接着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燕七心里一喜,这是要睡觉了吗?其实她心里有一种渴望,就是好奇会不会有丫头过来侍寝,她可以顺便看个成人3D片。    轻轻掀开帘子,他果然走向床边,可突然又转了回来,燕七快速又缩了回去,哎呦,我去!    赵亦尘又慢慢的坐了下来,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无规律的敲着,“咚咚……”,燕七的耳朵都快震聋了,突然又听到他把杯子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惊天动地啊。    哎呀,哪那么多事,燕七悄悄地移向另一边,轻轻的抚着胸口,缓口气,又看到一只脚撩起了帘子,伸在她面前,这是会移形换影吗?    燕七手按在地上,想慢慢往后退,突然另一只脚放了下来,十分准确的踩在了她的手指上。    “哦!”她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死贱人。    还好那只猪蹄儿瞬间就抬起了,不然她手指非得断不可,又听到轻轻的走向床边的声音,燕七摸摸额头,心脏病都快复发了。    可这时,一个什么东西,被踢了进来,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赵亦尘也终于躺在了床上。    燕七摸了摸那个精致的陶瓷器皿,这可是古董,要是搁现代应该卖不少钱。    又看了一眼,麻蛋,她想掀桌子,夜壶!哈噗噗,虽然没有很浓的味道,但似有若无也相当的酸爽。    赵螃蟹心理十分的扭曲,这种东西夏天根本就用不着,就算能用着,那不是应该放在床底下吗,他不会有男科病,尿急,尿频!    虽然没什么味,但是心理作用,燕七捂住鼻子,听到床上唉声叹气,这个人睡觉还不老实啊,灯,这时熄灭了。    那人又突然从床上坐起,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这是梦游啊,太可怕了,他没睡着,燕七却困得撑不住,先睡着了,还发出均匀的鼾声。    赵亦尘摇了摇头,缓步走向床边,一夜好眠。    翌日,阳光明媚,晨风灿烂,赵亦尘打着哈气,从床上下来,元香听到声音,快速进来伺候。    “爷,早,奴婢帮你更衣!”    “嗯!”赵亦尘张开双臂,突然问了一声:“燕七呢,这么晚了还不见她过来伺候,回头扣她银子。”    “奴婢一早也没见着她。”元香红着脸,燕七给的药丸,她都吃了啊,也没见爷对自己有兴趣啊。    桌子底下的燕七听到银子,条件反射的“嗯”了一声,一头撞在了桌子腿上,睁开眼,脑子空白几秒钟,看到所处的环境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去,抱着夜壶睡了一宿。    轻微的响动,让赵亦尘皱眉,元香显然也听到了,“爷,屋里不是有老鼠,奴婢这就找人来看看!”    赵亦尘淡淡的说:“行了,都出去。”    许久之后,屋里静悄悄的,燕七腰酸背疼的,掀开帘子,四下瞅瞅,果然没人了,慢慢的爬了出来,蓦地,白色的衣角在自己面前飘飘荡荡。    燕七身上发紧,谨慎的抬头,赵亦尘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智障玩意儿一样。    “呵呵,王爷早啊!”燕七笑得十分狗腿,觉得能凭空消失多好。    赵亦尘清了一下嗓子,风流倜傥的坐在一旁,燕七把头垂得更低,可她十分的倒霉,那颗圆溜溜的珍珠,从胸前滚了出来,啪啪还跳了几下,又滚到某只王爷的脚边。    “我,我是看它脏了,擦一下。”燕七头开始蒙了。    “擦好了吗?”赵亦尘平静的看她一眼。    “擦好了,我这就放回去。”燕七心肝啊,疼的厉害,折腾了一晚上,啥也没捞着。    “好了,以后这房间里的东西都交由你负责,少一样唯你是问!”赵亦尘看着她那个狼狈样,实在是想笑。    “是!”燕七回答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倒了八辈子霉了这是。    “用早膳去。”赵亦尘说,“你就不能消停会?折腾的不累吗?”    天呐,他俩一见面,不就是互怼,就是互掐,可刚刚他说话的那态度那神情,就像家长对自己的孩子犯错,那种无奈又可笑,又宠溺的语气是一样的。    燕七挠挠头,脸红了,一定是听错了,幻觉。    三日后,赵亦尘下早朝,就被当今圣上叫到了御书房。    当今圣上赵炎五十来岁,虽然看上去神情萎靡,但浑浊的目光中,还能看到昔日的敏锐,昨日锦衣卫的张烬来报,说抓到一个行踪诡异的人,细问下,才知道是九王爷的侍卫。    赵炎亲自审问下,才知道西梁细作逃跑另有隐情,是九爷故意放走的。    当时太子也在一旁帮腔,说:“九弟一向与父皇不和,加上秦夫人的去世,他在外五六年,经历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父王派人去找他几次,他都不愿意回来,如今突然回京,确实让人意外!”    赵炎是不信,心下也狐疑,便召他来问道:“父皇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一直不肯原谅我,但是江山社稷重于天,不能带有私怨。”    赵亦尘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果然受药物控制了,英明神武的圣上迷了心智,他不慌不忙地答道:“父皇,你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和西梁来往是吗?”    他依旧慢条斯理地答道:“父皇,常言道,孝子孝顺父母,天下父母都想认他做儿子,忠臣忠于君王,天下君王想他做自己的臣子,如果我不是忠君爱国,西梁怎会想拉拢我,父皇猜忌,儿臣怕只能随母亲去了。”    赵炎听了这话,大为感动,又想到秦夫人,似乎有些清醒,愁容满面,“父皇知道你不会,可你的侍卫……”    “锦衣卫想让一个人开口并不难。”赵亦尘眯眼,锦衣卫打着为天下太平的旗号,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个事。    “张烬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真是可恶。”赵炎大怒。    当机撤了张烬,太子赵湛情绪不佳,初次对赵亦尘下手,却被他三言两语化解,还让自己损失了一个心腹,可见他在圣上心里,依然占据的重要的位置,不除,早晚是个祸患,可他奇怪,圣上已经被药物控制,唯他命是从,怎么突然……    燕北也就是燕七的二哥,趁机邀请太子去将军府散心。    将军府。    某日,燕云紫盛装打扮,今日二弟差人回来禀报,说太子要到府上,燕七不在,她一定要一鸣惊人。    傍晚十分,燕七和妙冬偷偷摸摸躲在一块大石后。    “你让我回来做什么?”燕七翻白眼,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偷跑出来的。    妙冬笑了笑,“当然是好事儿,这才是你家,你不会待在王府不想回来了,还是和王爷有什么……”    “去死!”燕七瞪她一眼,和王爷有仇。    妙冬咯咯地笑了一声,“我是听夫人身边的丫头说的,说今天太子要来府上,连老太太都不知道,看来是想瞒着众人,夫人一定是不想让你出现的太子面前,我姐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不出现哪行,这不,我就偷偷的骗你回来了!”    燕七无奈的扶额,“谁他娘的说我要做太子妃了,无聊。”刚想转身却看到旁边的林荫小道上,一群人簇拥的太子赵湛向这边走来。    燕七只得又躲好,看着那群越走越近的人,她莫名的心烦。    “太子,这边请!”燕北一脸谄媚,“前面的亭子可以一览将军府的风光。”    太子赵湛冷冷淡淡,走进前方的亭子,兴趣缺缺的坐了下来。    燕七摸着下巴,要说太子长得其实也挺好看的,就是感觉太阴暗了。    偌大的亭子里,不时有歌女翩翩起舞,欢歌笑语。    这时只见不远处,一粉衣女子,衣袂飘飘,像是乘风而来,轻纱掩面,欲遮欲掩。    她盈盈一拜,之后缓缓坐下,拨弄琴弦,接着悦耳的仙乐响起。    “这位是将军府的哪位小姐?”赵湛身边的人问。    “正是家姐!”燕北恭恭敬敬地说。    这燕云紫装扮的如此仙气逼人,这是要把太子拿下呀。    妙冬撅起了嘴,“姐姐我们也出去!”    “出去干嘛,这一对比,就下去了,不丢那个人了!”燕七无所谓的耸着肩。    “怎么不见三小姐?”太子身边的人又问。    “三妹在乡间长大,没见过世面,怕惊扰了太子!”燕北垂着头说。    “太子殿下,要不把三小姐,也请过来。”    赵湛冷哼一声,他天生就不喜欢被别人掌控,京城的传闻,让他心里极度反感,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将军府的三小姐会成为太子妃,声音冰冷的说:“本太子觉得,大小姐挺好!”    此言一出,燕云紫自不必说,心底乐不可吱,燕北呆了片刻之后,立马满脸堆笑。    大石后的妙冬心中不忿,噘着嘴,“这下好了,大小姐抢尽了风头!”    燕七拍拍她的肩膀,心里暖暖的,难得有人真心对她,虽然乱点鸳鸯谱,但还是让她很感动。    妙冬跺了跺脚,却看到她姐姐无所谓的悄然离开,唉,她咋不伤心啊。    燕七又悄悄溜回王府,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知一举一动都在赵亦尘的监视下。    书房内。    宋尧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爷,属下打探到,太子确实有异动,只怕以后会对爷不利!”    赵亦尘蹙了蹙眉,未发一言,最危险的怕是圣上。    “爷,属下不明白太子为何这样做?他是未来的储君,这大燕天下早晚是他的。”宋尧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多此一举。    赵亦尘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有些人对权利的欲望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虽然是未来的储君,但权力一日不到手,他又怎能睡得安稳。    “爷,我们该怎么办?”宋尧问,秦夫人去世的时候留有遗言,不想让儿子参与皇室之间的斗争,只要他平安,不然恐怕太子之位早就不是赵湛的了。    赵亦尘捏了一下眉心,神情有些疲惫,摆摆手,如果不是担心父皇,他真的不愿意回来。    宋尧刚想告退,又想到什么,躬身说:“燕七小姐回了将军府。”    “哦?”赵亦尘淡淡拧眉。    “好像是太子到了将军府。”宋尧时刻关注他家主子的神情。    他总觉得,爷对燕七姑娘的感情有些复杂,把她留府中,怕是私心更多一些。    赵亦尘神色微变,她还真想勾搭太子呀。    “爷,属下总觉得燕七小姐,心无城府,会不会……”宋尧谨慎的看了一眼赵亦尘。    “查了才知道。”赵亦尘淡淡的说。    宋尧说了一句是,正想退出去,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爷,千凝郡主今天来府上了,还说见不到爷就不走了,属下劝了许久才离开。”    赵亦尘按了一下太阳穴,“不管她,你退下。”    燕七回来后,错过了晚饭,饿得饥肠辘辘,刚想找点吃的,就有人传她,说王爷让她过去伺候。    去了华沐苑,赵亦尘懒洋洋的半躺着看书。    燕七看看也没啥事儿,刚想偷偷摸摸离开。    “回来!”淡淡的口气,却带着某种威严。    燕七挠了挠头发,站在他旁边,只听他又说,“你以为贴身服侍是白说的吗?有事儿没事儿你都得站着随时待命,有点眼力价,给爷倒杯水去。”    燕七摸了摸瘪瘪的肚子,不情愿的倒了杯水递给他。    “重新泡!”    这不刚刚好么,有毛病,一饿火气就大,不情愿的泡壶茶,然后那只衰人,不知道又抽什么风,又开始吩咐,铺床叠被,整理物品,擦桌子擦地……,几乎把整个房间都折腾了一遍,燕七忍,终于干完啦,心想应该可以松口气儿了。    “肩膀有些酸疼,帮我按。”赵亦尘视线垂的书上,都没抬头。    肩膀酸,躺床上休息不就好了,都这么晚了。    “王爷啊,如果按的好,能不能奖励点东西?”燕七看着半躺在软榻上的某只螃蟹问。    赵亦尘漫不经心的翻着书,“嗯!”    这是答应了吗?燕七一听,心里乐了,饿肚子也值了,“奖励什么?”    毕竟当王爷的人,不会那么小气的。    “按的好就奖励你天天帮本王按,按的不好,本王吃点亏,给你天天提供机会操练。”赵亦尘回答的很干脆。    燕七一激动,手上不觉用了力,那个人舒服的嘴里“唔”了一声,简单的一个字偏偏被他叫的像叫春的夜猫一样,勾的人心痒,你娘,只有练,谁会槽。    “那还是算了!”燕七侧着头往下看,没想到这个贱人,长的有股子变态帅,啊。    “不能算!”赵亦尘头都没抬,继续翻着书淡淡的说。    “还是算了!”    “不要奖励了?”    “不要了!”要打死你,成吗?燕七真想捏死他一了百了。    赵亦尘神情专注在书上,又说:“你是本王的贴身婢女,帮本王放松,是你的分内事。”    燕七翻着白眼,切,不由得细细打量起这个变态,长眉入鬓,五官精致,居然还长个风骚的美人尖,真是美人啊美人,只是心肠太坏了。    就在她筋疲力尽时候,某人良心发现,“好了!”    燕七如蒙大赦,要赶紧弄点儿东西吃,目测现在都有晚上12点了,厨房肯定是锁门了,好不容易在他书房里,找到了一盘点心,刚拿起来正准备吃,突然被人给夺了去。    眼睁睁的,看着赵螃蟹,把它一口塞进嘴里,刚想伸手去拿其他的,盘子又被他端走。    四个眼看还剩两个,赵亦尘摸摸嘴说,“饱了!”    既然饱了,那剩下的应该是我的了,赵亦尘拿起其中一个,递了过去,燕七伸手去接,然后他的手又瞬间收回,在上面咬一口,放在盘子里,接着在另一个上面也咬了一口,嘴里还说着:“尝尝味儿,是不是一样的。”    燕七沉着脸,看着他那张精致的俊颜,心情很不好,默默的转身出了房间,赵亦尘看她神情落寞,怔了一下。    燕七坐的院子的台阶上,仰望着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一片乌云,悄悄的遮住了月光,就如她的心一样被蒙上了一层灰暗。    心里突然很孤独,很凄凉,又很想家,觉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无依无靠,处处被人欺负,又不能反抗,十分委屈,又很怀念在溪水镇的生活,虽穷,但总有人照着她。    手里握着那根发簪,默默无语,莫名的心里发酸,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想回去,想爸妈!    赵亦尘轻轻的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神色失落,心里感觉不太好,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她伤心了。    “哎,生气了?”    燕七抹了一下眼睛,也不完全是因为今天的事,今天的事只是引线,其实这段时间她感触都颇深的。    “没有!”她把脸偏向一边,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眼圈泛红。    “抱歉!”赵亦尘看她还回避自己的视线,心里忘记了所有,眼里只有她落寞的神色,“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燕七几乎不敢相信,他那么损,还会照顾别人的情绪,她摇了摇头说:“不管你的事,我只是觉得我的前途很渺茫,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突然就心情低落。”    赵亦尘目光幽深,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茫然无措的神情,一直以为她就是那种积极向上,欢乐洒脱的人,这种感觉,莫名的也勾起他心中的往事。    仰望长空叹了一口气,“都一样,明天,是无法预料的,不要多想了。”    燕七斜瞅了他一眼,“你是亲王,荣华富贵什么都有,怎么可能和别人一样?”    赵亦尘拧起英挺的眉,“荣华富贵乃身外之物,自由无拘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其实我也会时不时的心情低落,帝王家外表荣耀,但却最是无情。”    燕七心中一动,他居然没称本王。    他长出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一直受我母亲影响,她想让我无拘无束,我心里最尊敬的人是母亲,可惜她五年前就离开了,一直到现在我还时不时的会难过。”    “你母亲……”燕七问。    “她去世了。”赵亦尘淡淡的诉说着往事,“为了我父皇,她被人一刀穿心,从此我只有在画里找她的影子,也是因为这件事,我一直和父皇不合,在外面游荡了五年。”    赵亦尘叹息了一身,胸中似有难以宣泄的苦闷,压抑久了,却不知为什么,就对她倾诉了。    燕七很容易被别人的情绪所感染,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了。    在想,他纨绔阴损或许只是表面,他的内心深处一定也是孤寂,柔软和脆弱的。    她说不出心里的感觉,突然又有些同情他了。    “王爷,其实我们都应该向前看的,上天给每个人一天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你伤心一天,快乐就会少一天。”    坐在他旁边,看他眉头紧锁,好想伸手去抚平,抬起纤纤素手,迟疑半天,最后还是落了下来,可落了一半就被他托起。    赵亦尘感受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似乎有一股暖流,慢慢的在心间漾开。    又看到她手里握的发簪,心温柔的一痛,下意识的抓紧了她的手,燕七不觉得脸上一烫,想抽出自己的手,显然没有成功。    赵亦尘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压抑许久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宣泄,“那你也不要难过了,大不了我还你一盘点心。”    燕七忍不住笑了,这种氛围熟悉莫名,她的手索性就让他这么牵着,点点头,“是啊,不应该伤心,开心最重要,金钱,权势都是浮云。”    赵亦尘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坐直:“你真的这么想的,你,你回府不是为了太子?”他想问你不想当太子妃。    听他问的奇怪,燕七也纳闷了,怎么,“我之前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为了他,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我想嫁太子!”    燕七喃喃自语:“我只想好好挣钱,有一天和某个人一起游历天下,不要权势,不要富贵,与世无争。”    这是史木生跟她说的,不知为什么就说给一个讨厌的人听了。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雨丝,并且越下越大。    赵亦尘看了她一会儿,像是要从那张绝美的脸上找答案,松开手,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下雨了,我们回房间。”    书房里,那张书桌上,放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四喜丸子,还有一碗清汤。    燕七疑惑地看着他,赵亦尘扬起嘴角,“我刚刚吩咐厨房做的,快吃!”    燕七有些纳闷儿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个,蒙的?管他呢,先吃饱是正经。    燕七觉得刚刚情绪不好纯粹是饿的,吃饱之后她就斗志昂扬了。    好了,回去睡了,“多谢王爷,小的就去休息了。”    赵亦尘轻轻地笑了一声,“外面下着雨,就在这儿睡。”    燕七环视一周,只发现一张软榻,怎么睡。    “我睡床,你睡榻。”赵亦尘说完走向里面的房间。    真没风度,不应该女士优先的吗?吃太饱,双手按在桌子上缓缓。    赵亦尘转身时,视线正落得她敞开的衣领处,居高临下的视线,正好把那对莹白莹白的雪兔,看得清清楚楚,泛着光十分的诱人。    他眼皮跳了下,喉结动了一下,形状太完美了,看了容易旧病复发!    燕七慌忙站起,抓住胸口,紧张之下被桌子绊了一下腿,“啊”!    赵亦尘快速过来去抓她,手却抓在她腰间的束带上,被她一带,两个人双双到在了软榻上。    身体相贴,赵亦尘喉咙发热,燕七看到他那双眼睛,突然被迷惑了。    看她朱唇轻启,脸颊绯红,他吞咽了一口,心有些不受控制,突然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薄唇也在这一刻,一寸一寸的压下来,看她面如桃花,眸中自己的倒影。    燕七浑身的神经紧绷,后背发紧,四唇触碰的那一刻,似有一股电流,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连忙把头偏向一边。    双腿一蹬,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亦尘蹙眉,看到声音的来源是玉佩撞击塌边的木质,看到那块玉佩,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上面的图案绝不是中原的,如果猜的不错,那是西梁贵族才会有的。    他站起身,神情变得正经,语气也很正常,冷冷的说,“该睡了!”    走向旁边的角门,紧接着一张被子砸在她头上。    真是莫名其妙,这刚刚不是好好的吗,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燕七裹紧锦被子,片刻就入了梦乡。    翌日,天放晴,元香进来整理书房,看到燕七居然在这里睡着,身上还盖着主子的被子,正想大声呵斥的喊她起床,却听到“嘘”一声。    “晚些时候再过来整理!”赵亦尘从里面走出来。    元香呆了片刻,才福了福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赵亦尘看燕七双目微闭,他坐下看着那张堪称绝美的脸,目光变得柔软。    他怔怔发呆时,燕七却悠悠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似有什么在纠缠。    赵亦尘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以手握拳放在嘴边,“昨晚睡得好吗?”    燕七想到昨晚也有些窘迫,看他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撇了撇嘴。    “你睡个试试,看好不好!”    “是不是腰很累!”不用试,他又不是没睡过。    燕七刚想开口,门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二人抬头,只看到门口立着一位杀气腾腾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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