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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深爱的年青身体, 不知疲惫一样,怎么也闹不够。    喜欢他, 怎样放纵他都可以, 随他心情,任他磋磨, 身底下的高定西装折腾得不成样, 软在床上的商宇贤一片狼藉,奄奄一息地接受着青年的小惩罚, 然后浑身无力地歪在他的身上,低低地求饶。    参朗一身西服革履半跪站在床边, 桃花眼儿含笑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看着爱人渐渐从清冷白变成情粉色, 看着他在自己一遍遍小声问“爱不爱我”之后,喃喃应“爱你”时的深情眼光。    商宇贤睁开眼睛的时候,听见远处有动静, 浴室门没关,隐约有水声。    身底的高定西装, 被两个男人折腾得不成样,青年脱掉的西装则挂在衣帽架上,商宇贤把泛红的脸埋入被子里, 听见青年的脚步声近了。    参朗从浴室出来,轻声细语地哄他醒醒,“热水放好了,”见爱人羞恼不应, 干脆笑着弯腰抱起他。    喜欢他,身上的力气怎么也用不完,爱人风度翩翩,气势凌人,并不是随手抱来抱去的娇软类型,但青年就是怎么也抱不够。    商宇贤环住他的脖子,“你以前说过,只抱一次。”    “是么?”青年臂肌绷紧,抱他大步往浴室走。    “还发了誓,许了诺。”    “签合同了吗?”    “……”    “趁我还年轻,能多抱一天是一天,等我抱不动你的时候,就搂着你在小花园一起晒太阳。”    “好。”    这是他深爱的美妙身体,涂了白瓷釉一样,怎么也爱不够。    参朗见他着实倦了,就站在浴缸外先给他清理,已是中年的身子匀称,肤白,修长,遍布着被青年爱过的痕迹,颈间的齿印分外妖娆。    商宇贤被闹得狠了,软软地俯在浴缸边沿,任他用热水摆弄,知他是为刚才的事闹他——倒也不是恼了,只是面试时被自己暗中窥视,小朋友大约是觉得失了面子,无奈也就由着他了。    参朗确实是觉得丢了脸,回答的那些面试问题,和面对面再表白一次没差,如果一开始就猜测到商宇贤离得那么近,恐怕自己也不可能把那些话说得那么溜,虽然都是真心话,但确实有点窘迫。    等参朗终于惩罚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过了火,爱人不着寸缕被折腾得一塌糊涂,而自己却是站在床边衣冠楚楚,连西装袖口也没皱一点,那画面不是一般的鬼畜。    参朗见他精神好了些,就低声轻语地和他唠家常,像以往一样,唠唠叨叨,不厌其烦,说以后自己工作步入正轨,就不能整天盯着他的饮食起居了,叮嘱商宇贤多穿点,商务风衣太薄了,春寒料峭最易着凉;叮嘱他多吃点,一天一个苹果和鸡蛋是必须的,还有不许熬夜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咖啡……    商宇贤虽不应,但他听的非常认真,一双泛红的眼睛注视着青年,眼中满是情意。    唠叨了半天琐碎,参朗一抬眼,不小心撞上爱人柔和的目光,突然顿了口。    不知怎地,他想起了过去。    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唠叨许睿的,对方有多不耐烦,参朗是知道的。    参朗忽然慌了:“那个,我……我是不是……又絮叨了……”    察觉到青年的情绪变化,商宇贤皱了下眉,从水中支撑起身,侧脸蹭他的手腕:“怎么了?”    参朗小声却严肃:“老商,我唠叨惯了,家里只有老人,外公又不听话,如果你以后嫌我烦,就及时提醒我,我会注意的……”    “别胡说,”商宇贤注视着他,“我喜欢听,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喜欢,能听一辈子。”    “真的?”    “真的。”    “发誓?”    “签合同。”    这下才安了心,青年抿嘴笑着,垂着眼给他洗头发,看见爱人脑后有一根白发,不动声色地把它埋了起来。    给爱人洗完了澡,参朗才躺进按摩浴缸里,疲惫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商宇贤先出来,裹着浴巾一边吹头发,一边快速地浏览微信,看见小方的最新留言,他快速地在更衣间换了套西装,对浴室里的青年说了句“我去工作”,关了卧室的门,来到总统套的办公区。    恒商六十六层总统套门外。    小方面瘫着脸站在走廊里,看向身边的华裔男人:“劳伦斯先生,商总请您进去。”    “他终于肯见我了?”劳伦斯擦了擦额上的汗。    小方颔首,拉开大门。    商宇贤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中午好。”    “我的天啊,”劳伦斯走进商宇贤的办公室,“记得上一次在美国别离,是三年前的事!”    商宇贤俯瞰远方街景:“你失忆了么,我记得你这半年,几乎每个月的这几天都来恒商一次,完全不具备意大利人爱迟到的特点。”    “商总,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劳伦斯坐在沙发上,“我们的基金真的坚持不住了,您知道吗?”    “当然,”商宇贤转身笑,“所以,你见到我了。”    劳伦斯,世纪恒商驻意大利分部行政总裁,二十岁成为最具盛名的股市操盘手,掌控股票跌涨,捻指数十亿,荣登TIME周刊封面,为人正直,理性严肃,一丝不苟,鲜少言笑。    为人古板的劳伦斯与商宇贤的合作关系,已经维持十年,当年是商宇贤主动找到了他。    金融圈很多都知道,金融危机那年,曾有一个世界顶尖的操盘手遭遇“滑铁卢”,输得两手空空,却于另一次大战中在一个年轻人的帮助下,赚了百分之七百!    ——是商宇贤,他总是一语中的。    结果商宇贤三顾茅庐,劳伦斯却对着电脑两个月闭门不见。    二十年屹立不倒的金手指正处于危难时期,怎么有闲工夫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连操盘手是什么都不清楚的陌生人身上?    最后,商宇贤不顾佣人阻拦,擅自闯进他的住宅,“啪”地扣上他的笔记本电脑,将聘用合约摔在办公桌上。劳伦斯恼火地拍案而起,用蹩脚的中文说:“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吗?”    劳伦斯永远记得,当时,二十七八岁的商宇贤只是笑了笑,柔和地说:“操盘手而已,无他,唯手熟尔。”    ——欧阳修,《卖油翁》,我亦无他,惟手熟尔。    “你知道,操盘手掌握了多少资金吗?”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最少的资金赚最多的钱。”    劳伦斯的额头渗出细汗,望着断电的笔记本,望着桌上的合约,望着商宇贤的眼睛。    那时候正值年终,基金清算将即,他从未输过这么惨!也许,该是放弃尊严转行了,世纪恒商高薪聘请加年终分红,也不至于他一家三口饿死不是么?    “如果,我用它帮你赚两倍,你就与我签两年合约,”商宇贤的指尖划过笔记本电脑,唇角牵起柔和的笑,“如果赚了三倍,就是三年,以此类推。我预言,我会让你管理的基金赚百分之七百,一个星期之后,你的客户至少净赚50万刀……”    商宇贤朝劳伦斯探过身子,字斟句酌:“所以,我将以世纪恒商CEO的身份提醒你,劳伦斯总裁,给你一周的时间,马上去意大利分部上班。”    就这样,劳伦斯被救了回来,按照约定的条件,就是恒商聘请劳伦斯担任世纪恒商的资金策划顾问,两人又合作成立了“劳伦斯”个人基金,劳伦斯在台前,商宇贤在幕后。    这次在贸易战的影响下,个人基金又出了问题。    已经四五个月了,劳伦斯每个月都飞过来求见商总,但是商宇贤一直打马虎眼,要么推脱不见,要么笑着顾左右而言他,劳伦斯开始不安,难道他已经放弃了?    没想到今天商宇贤会接见自己。    劳伦斯一脸懵逼,坐在沙发上,看着商宇贤打开笔记本电脑。    “这三个月,我一直在注意这家名为AroG的通讯网络公司。”    商宇贤移动电脑,将屏幕对向劳伦斯,是AroG的K线图,日K线,周K线,月K线……作为专业操盘手的劳伦斯,一眼就能分析出这只股票的下一个交易日的走势。    “三个月前我同意见你,那一天它的交易量极大,达到7000万美元,而前一天才11万美元。”商宇贤侧头露出微笑,“春节前我又见你一次,这只股票的股价从4美元拉到6美元。”    劳伦斯顿悟,原来,商宇贤每次同意见他采取行动,都是这只股有动向的时候。    “商总,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劳伦斯摇了摇头,“老实说,我并不看好这只股。”    商宇贤站起身,走向卧室的方向:“我认为,它很快会涨到16-18美元之间。”    劳伦斯半信半疑,二十岁成为顶尖操盘手的他,怎么会看不清一只潜力股?    “商总……”    “明天见。”    接下来的一周,商宇贤委托小方雇了两个自己人的家属,一面帮杂货铺打理生意,一面负责给幼儿园送货。    商宇贤带着外公和小孩,来到了温泉别墅,劳伦斯暂时也住在这里。    正好孩子也不用上幼儿园的假期托儿班了,参朗正式上班的时间定为糖糖开学的那天。    就等次日熬夜盯盘。    老人和孩子住在了二楼,参朗和商宇贤住在一楼,劳伦斯则住在客房。    “这次很凶险?”参朗揉着爱人太阳穴,“一定要熬夜么?”    商宇贤慵懒地斜倚在他的身旁,侧头吻青年的唇角:“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    深夜十点半,劳伦斯坐在客厅的电脑前,不由自主地注意了这只股,AroG的股价突然从2美元猛涨到4美元,旋即迅速回调至3美元。    劳伦斯有点懵逼,狂冲向走廊,因为太激动没敲门。    然后就看见商总被青年揉弄得软红的模样。    劳伦斯:“……”    商宇贤眯起困倦的眼睛:“这是狂升前的信号。”    如果此时买进,将是3.3美元的好价格。    劳伦斯转过身欲离开,身后传来商宇贤的低喃:“我们宵夜吃白灼虾?”    什么?白灼虾?    参朗轻笑:“告诉你个绝招:灼熟了虾,还要用冰水泡一会儿。”    这是什么神仙眷侣啊,这种时候,这两位大神居然在探讨“吃”的问题?    劳伦斯在门口傻傻呆了一会儿。    参朗起身往淋浴间走去。    商宇贤支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凌晨它会降到2.1美元,到时候再说。”    劳伦斯:“……哦。”    “宝贝儿,过来给我擦背。”    “好。”    这踏马的真的是股战,而不是度蜜月吗?    就这样,“白灼虾”成为了劳伦斯与参朗的友谊鉴定,这位意大利华裔中年男人,吃到了商总的爱人做的饭,还有亲手烹任给他的一盘白灼虾。    下半夜的客厅里,劳伦斯目不转睛地坐在桌前看电脑,商宇贤则在沙发上,慵懒地躺在青年的怀里,对于股票走势,两人竟连问也没问。    凌晨四点,商宇贤忽然在参朗的怀里翻身,哑声:“多少了。”    参朗低头吻他:“和你想的一样。”    AroG在3000手卖出之后,果然降到2.1美元,商宇贤眯起眼睛,指头飞快地敲击键盘,迷糊糊地说:“劳伦斯,你知道日本兵法中的‘风’字诀么:当机立断,奇快如风。”    参朗煮了三杯咖啡端过来:“我们国家也有一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成交。    然后是周六,休市两天。    商宇贤和参朗一边过着二人世界,一边带着孩子和老人足足玩了两天,劳伦斯傻傻泡到温泉汤里,累觉不爱。    第二天开市,AroG股价上升至3美元……    第三天跌停,降到2.5美元……    之后竟然一路阴跌……    于是,劳伦斯开始反常,坐立难安。    是的,他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好这只股。    可就在这时,商宇贤仍在4美元的价位上,又吃进了一些……    吃完饭的时候,劳伦斯与商宇贤碰杯时,严肃地蹙紧眉头,他说:“商总,今晚开盘只要不赔钱,我就把所有的股票都抛掉!你知道,我们已经没钱了……”    “开盘会猛涨,”回话的是参朗,他给商宇贤夹了块牛肉,桃花眼儿弯弯,“你不会舍得卖的。”    商宇贤微笑着吃菜,侧头问他:“学会多少了?”    参朗给爱人一个贴面吻:“一点点。”    劳伦斯:“……”    妈哒,那两个神啊,在用老子的全部家当学炒股吗?    夜里十一点,AroG的交易量大增,股价直线上升!    从这一天开始,倦倦的神情再也没在商宇贤的脸上出现,他整夜坐在电脑前,在股价每升1美元都买进一些,卖一点点,买进一些,卖一点点……一直买到8美元多。    有时候商宇贤实在熬不住了,参朗帮忙操作,从2.1美元买到8美元,买涨不买跌……    当劳伦斯站在商宇贤身旁,震惊地说:“你疯了!!!”    “不是我疯了,是我让股市疯了,”商宇贤莞尔一笑:“动作快如风,心境静如林,进攻猛如火,防守稳如山——劳伦斯,你是恒商的资金决策顾问,是否应该专研一些中国兵法?”    这天凌晨四点。    劳伦斯记得,当时商宇贤预算,AroG会涨到16-18美元。如今,交投量逐渐减少趋稳,股价早已越过理想价位。    劳伦斯以为商宇贤会收手。    但,商宇贤一直面对电脑,丝毫没有抛出的意思,他手里拿着一支英雄钢笔,不停地纸上画着什么……    叫了外卖披萨,劳伦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一直以来,操盘手的课程都是“炼心术”。    参朗也察觉出不对:“交投量明显反常,我判断,大概有人跟我们一起玩了。”    商宇贤轻笑:“那不是很好么?”    劳伦斯惊怔,难道他们还打算……    参朗:“所以股价还会再上新高?”    商宇贤:“聪明。”    天!这两个人疯了!    劳伦斯冲到电脑前抢夺电脑,要知道,操盘手只是一个职业交易员,只是金手指而已,不是票友,怎么能拿自己管理的基金做荒唐事?    这时,参朗伸出胳膊拦住了他。    “相信他。”青年的笑容一瞬间绽开,桃花眼儿泛着光,“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待新的行情,和最佳时机的来临,他能让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凌晨快五点,即将收盘。    AroG的股价,在收盘前半个小时,突然急速向上直拉至19美元的高位!    触目惊心的上升直线!    劳伦斯倒吸一口凉气!    商宇贤的唇角勾了勾,随手点开屏幕上的下棋小游戏,若无其事地端起黑子,开始和电脑下棋。    “下在这里。”参朗指了指屏幕。    “观棋不语。”商宇贤说。    “哦。”然后青年就闭上嘴,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男人则是按照他戳的位子放置黑子。    劳伦斯:“…………”    捂心。    千等万等就是这一刻,可这两人居然在下五子棋?    “淡定。”最后一子下在四三连,赢棋的一瞬间,商宇贤撇过头,“给我们一分钟,庆祝一下。”    劳伦斯捂住沉闷的胸口,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为赢了电脑一盘五子棋,漫长地接吻了一分钟——    AroG的股价直线涨到19.5美元!    商宇贤眼光柔和,对青年说:“去。”    参朗露出一丝笑,走到电脑前,快速地敲击键盘,键入“卖出”命令!    电脑屏幕终于显示,他的“卖出”在19.5美元成交。    劳伦斯的悬空一颗心,重重地落下来——当然,并不是因为那两人终于停止了这场游戏,而是,商宇贤居然真的像一个预知者……    之后的几分钟,AroG的股价就像在玩魔术,冲到最高点之后,立即掉头下挫……    狂跌——    爆跌——    但,这已与全身而退的三人无关。    青年合上电脑,亲吻商宇贤的泛红的眼角:“宝贝儿,明天会不会有人跳楼?”    商宇贤回应他的吻:“所以这些年,我不再炒股了,大A更是不碰一下。”    是啊,这种人惹不起,劳伦斯惊呆地看着两人亲在一处,喉咙干哑,一句话也说不出……    又过了一天,劳伦斯离开了温泉别墅,临行之前对那两个如胶似漆的男人说:“希望一切顺利,我再也不想来啦!”    回国之后,劳伦斯又将被人津津乐道,他为自己和无数客户赚到一大笔钱,加上新客户的投资,由商宇贤暗中操作的“劳伦斯”个人基金从半年前的两千万美元涨到九千万美元……    一家四口在温泉别墅玩了一周,基金的事解决之后,把外公送回了杂货铺,商宇贤和老人谈了谈,打算天暖和一些时候,给铺子装修成小超市,雇两个帮忙管理,老人接到龙庭住些时日。    “孩子实在没有人照顾,外公,就拜托您了。”    ——这样的理由叫老人怎么推拒?    糖糖开学的那天,参朗正式上班,他坚持让商宇贤上午补觉,一大早顺道送孩子上学。    车离剑桥国际幼儿园还有一段距离,看见一个小团子站在路边。    参朗从车窗探出头:“嘉嘉?”回头看向糖糖,“宝贝儿,那个是不是嘉嘉?”    糖糖透过车窗看过去,“是呀。”    参朗心里有了底,车又往前开了点,来到宁柔嘉身边:“嗨,小美女,怎么一个站在路边?”    宁柔嘉发现身边有人停车,先是吓了一跳,看见参朗从车窗探出的脸,眼睛发光地瞅了半天,小声咕哝:    “大哥哥……是……是在搭讪么,妈咪说……不能太早交男朋友……”    参朗:“…………”    嘉嘉:“大哥哥想约我出去?”    完全不是!    参朗:“那个,妈咪呢,怎么一个站在路边,很危险知道吗?”    嘉嘉:“妈咪去停车了。”    原来是这样,把小孩一个人扔在路边,这种事自己绝对做不出来,也不能随便把别人家孩子抱上自己的车,于是参朗给糖糖戴好小帽子,降下后座车窗,让两个小孩聊了一会。    宁柔嘉的母亲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个小团子一个车上一个车下聊得火热。    把孩子送进幼儿园大门。    参朗开车直奔恒商,准备开始事业起步期的美好一天。    而这一天,对于商糖糖小朋友来说,却不是那么美好。    起初只是活动课上宁柔嘉的一句话。    “大哥哥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长大了之后,我要嫁给大哥哥。”    “!!!”    商糖糖露出了被雷劈了的表情。    其他的小萝莉们一听嘉嘉这么说,都含恨表示不服,认为大哥哥平时对自己也笑了,还和自己温柔地说过话。    “上次我摔倒了,大哥哥抱过我了呢。”    “大哥哥喂我吃过点心,他的手真漂亮!”    “只有一起睡觉才能嫁给他?”    “我在大哥哥的怀里睡过去的!”    于是,整个上午向日葵小班的女孩子们都在争风吃醋。    糖糖不高兴了,“不是、不是”地插了几句嘴,被小萝莉们激动地推到一边,呆呆地围观了一会,便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坐在小角落里,低着头自己画画。    应佳麟身为男宝宝们的头目,最近学会了一个新招数,风车拳。    相较于奥特曼的必杀技——双臂摆成十字“哔哔哔”,风车拳更具有实用价值,两个胳膊在身前画圈一阵抡,越快越好,所到之处片甲不留,没人能还得了手。    男宝宝们打成一团,不知怎么就打到了糖糖身边。    孩子们玩得太疯了,糖糖不知道被谁一拳头打在了脸上,顿时就哭了。    小团子已经比从前开朗多了,但仍然不爱和男孩一起玩,她哭了一会,就躲得远远的,小萝莉们光顾着比“大哥哥更喜欢谁”,没有人注意到糖糖挨了打。    应佳麟第一个发现糖糖哭了,停止了打闹跑过去问她怎么了,糖糖抹掉了眼泪也不理他,应佳麟哄了一会,小团子干脆一句话不说面壁去了。    男宝宝中有孩子开始嘲笑应佳麟:“你喜欢她啊?”    “应佳麟喜欢糖糖哦哦哦——”    这一句话就炸了,这是一件多么丢人现眼的事啊,对于奥特曼大军的领导者来说简直太耻辱了,五岁的小男孩觉得自己一定要反抗。    “我最烦的就是她,哭哭哭!!!”应佳麟一脸通红咆哮着说,为了表现自己言行一致,还伸手在糖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其实推得也不重,糖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还回头冲应佳麟鼓了鼓嘴。    “章林上次玩游戏,抱着糖糖就亲,他也喜欢糖糖!”    “我没有,我是不小心撞上的!我不喜欢她!”    林林瞪着眼睛,走到糖糖身后推她。    小团子坐在地上被推趴下,这时候还有点懵。    男孩堆里忽然之间就形成了一股谁不欺负糖糖,谁就喜欢糖糖的暗涌,几乎没有给小团子哭泣的时间,应佳麟之后,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男孩们逐一过去推打小团子。    糖糖站起来想跑,就被身后的男孩追上,拉胳膊的,拖着的,抱住就亲,跑两步就被身后的小男孩揪住小辫,一下就扑倒了。    男孩们抓着糖糖的辫子不放,围着小团子一脸得意,跑,看你往哪跑,你跑就抓住,一抓一个准。    “抓起来,带走!”    男宝宝们如获至宝,一齐动手把小团子摁住,不知谁一声命令,又一齐把她举起来,往奥特曼基地走去。    “陆西城也喜欢糖糖,上次他摸糖糖的手了!”    “胡说,我才没有,”陆西城一下急了,他是班里的小帅哥,长得最高,皮肤也白,“我和应佳麟一样,也最烦她!”    男孩子们一天就是打架玩,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这时候就要有集体荣誉感,战斗目标一致,于是陆西城冲到糖糖身边,学着应佳麟的行为给了糖糖一下。    最近玩风车拳习惯了,手上没轻没重的,这一下正赶上糖糖回头,直接抡在了脸上,鼻子一下流了血,大声哭起来。    这一声嚎哭,吓得男孩们赶紧后退老远,一直插不上手的应佳麟吓坏了,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陆西城也惊呆了,他没想到一拳把糖糖打出了血,正愣神呢,宁柔嘉带着小萝莉们冲过来,一下把陆西城推个大跟头。    陆西城刚要站起来解释,宁柔嘉又过去推他,她瞪着眼睛,紧紧抿着嘴,等陆西城再站起来,小萝莉们再推。    陆西城急得大吼:“你再过来,我就打你了!”    “你来啊!打女生,不要脸!糖糖出血了,是不是你打的?”    小正太们向来团结,一大帮过来,推那些小萝莉:“你们干嘛?欺负人干嘛?”    小萝莉们立刻尖叫起来,什么也听不清,一口一个:不要脸!不要脸!    应佳麟早就惊呆了,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挡也挡不住,转身跑出去找小张老师。    小张老师才出去这么一会,跑回来时就看见小团子一脸血,吓得头一晕险些摔倒,赶紧给孩子的鼻子止血,隔壁班的老师也过来了。    后来孔老师赶过来,问宁柔嘉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集体打架。    宁柔嘉就说,男生们欺负糖糖,不是一个人,是一起欺负。    孔老师气的不轻:“怎么欺负的?”    宁柔嘉回忆了一下:“推搡她,揪她辫子,扑倒她,爬到她身上,抱她,亲她,还拽她的胳膊,掰她的腿!”    孔老师就快疯了,指着小正太们说不出话,“这血,谁弄的?”    小正太们不吭声,集体看向陆西城。    陆西城吓得直哭:“我不是故意的!”    主任想起陆西城的家长,以前是社会人,怪不得孩子这么野蛮。    “害群之马,害群之马,陆西城,跟我出来,小张,通知他家长,”主任走出教室门,顿了顿,小声对小张老师说:“给参朗打电话。”    中午,宝马飞驰在玫瑰大道上。    参朗把车停在幼儿园路边,连停车位也没找,车一扔,往大门里狂奔。    气喘吁吁跑到二楼,扶着门框往教室里看,小团子眼睛肿成紫葡萄,坐在小张老师腿上昏昏欲睡,鼻子里塞着纸巾。    “大哥哥!”宁柔嘉看见参朗,跑过去抱住他的腿,“你怎么才来呀?”    小萝莉们看见大哥哥,眼睛发光,统统围了上去。    小团子迷迷糊糊地看过去,小脸儿又黯了黯,突然大哭:“爸爸啊啊啊昂,你们放开我爸爸!”    小萝莉们:“?????????”    参朗就快急疯了,躲开小孩们,冲进门抱孩子。    小张老师一脸愧疚,显然她刚哭过:“陆西城的家长也来了,在主任办公室。”    参朗抱着孩子往门外走:“商宇贤在开会。”    小张老师点头,参朗和商宇贤的事,她听糖糖说过几次,多少也猜出一点,但家长没跟她说,也不好过问。不知道为什么,得知参哥的性向,她不仅没觉得难过,反而舒了一口气。    像参哥这么好的男生,便宜哪个女人,她都会觉得不舒服,男人的话……嗯……    小张老师小小声:“陆西城的爸爸不简单,以前开慢摇的,社会上混的开……”    参朗回身把孩子交给她:“这事先别告诉他,我亲自解决。”    来到四楼主任办公室门口,参朗一推门,眼睛锁定办公桌对面的陌生男人,直奔他走过去。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跟我出来!”    陆爸爸也是个痞气的,抓住参朗的手往外掰:“不就是不小心打个架吗,我带你们去医院!多少医药费赔你就是了。”    “草你吗的!”参朗回手给了他一拳,“你特么值多少钱,多少钱能弄死你?多钱我都出得起!”    吓得主任屋里的两个老师赶紧过来拉架,参朗长腿长身,体格劲瘦,特意留在办公室的两个男老师也拉不开。    陆爸爸:“那你想怎么办啊,报警抓我啊?”    主任:“不能打人,这是幼儿园,千万不能动手啊,唉……”    参朗被两个老师一个搂住腰,一个抱着胳膊,指了指那个痞子爸:“行,跟我出来,出来解决!”    不能打架,给孩子做坏榜样,也不能报警,这口恶气怎么出?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场面。    通往莲花山隧道东边刚修好的大道,还没正式启用,五百米的距离空无一人。    参朗的宝马停在大道北头,痞子爸开着马自达停在大道南头。    Chicken.Race    两人一起启动引擎,踩紧油门,朝对方冲去,在两车撞上之前,谁先退让或避开,谁就输,输的下跪道歉,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痞子爸冷笑着踩油门。    宝马飞驰而来。    参朗眼睛通红。    越来越近,宝马一点急刹车的征兆也没有。    眼看撞上!    妈的,这踏马的是真找死啊!    不就是孩子打架,流个鼻血吗?    陆爸爸猛打方向盘,险险避开了直接撞上来的宝马。    出于惯性参朗刹不住车,漂移横在大道中央,开门下车,手里拎着车载灭火器,冲向马自达的驾驶室,照着车玻璃就一阵猛砸。    “雾草,你他吗疯了?糖糖是你女儿吗?”    玻璃砸碎了。    “你下来,我告诉你。”    胳膊伸进破碎车窗,参朗打开马自达驾驶室车门,把姓陆的拖了出来,和姓陆的打了一会,后者打也打不过,跪在脚底下骂咧咧。    社会人有社会人的好,就是讲社会的规矩。    “我再说一遍,以后管好你家孩子。”    “那……医药费……”    “用不着。”    “我叫陆飞浩,你可以呀哥们儿,以前在哪混的,以后有什么事微信啊,我罩着你……”    “滚开,别跟着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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