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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林中深处同样险象环生。太子骑马走进深处,身后一群侍从早已甩开,只剩下一个周启鸣。“庆阳王身边已经安排好了。”他同样骑着一匹马靠近太子悄声说了一句。    太子闻言翘起嘴角:“我这个二弟啊,从小就喜欢去一些危险的地方,每次都让那些宫女嬷嬷吓得半死,还美其名曰什么具有挑战性。”就是不知这次的挑战他能不能顺利过关了。    “王爷,小心!”庆阳王原本看中一头白狐正要出箭,谁知骑下的马踩到了陷阱,就在人马正要落下陷阱之时庆阳王迅速反应过来,倾身跃起踩着马背逃出了深坑,而落入陷阱的马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    劫后余生的庆阳王往那陷阱中一看,高达三四米的深坑里插满了削的尖尖的竹笋,而这个陷阱是以一些杂草覆盖掩人耳目,这才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王爷……这!”侍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绝不是一场意外,是有人真的对王爷下了杀心,要他必死无疑!而此人只能是……太子!    庆阳王眼中露出杀意,冷笑一声:“是本王大意了。”竟没有想到这人有贼胆敢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动手。    就在庆阳王心中恼怒愤恨之时,一行黑衣人悄悄逼近。“嗖、嗖”眨眼间数道利箭齐发发朝着庆阳王射来。侍卫一手挥剑一手保护着庆阳王,“王爷,对方人手太多,这里属下顶着您还是赶快走!”说话间这侍卫身上已经中了数箭。    庆阳王身边只带了一个侍卫,那人倒下之后,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群黑衣人发现庆阳王欲逃的迹象,直接倾巢而出、拔剑相向。这些人身手极好,所出招式招招毙命,看上去像是江湖杀客的作为。庆阳王一个常年泡在蜜罐被众人保护着长大的人身手自然敌不过,胳膊胸前已被刺了两刀,血流不止。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出庆阳王的步履孱弱,招式缓慢,直接一剑向前想要一击毙命!不想被一只突如起来的石子打歪了方向,原先对着心脏的位置侧偏了。只见赵彦衡不知打哪突然出来,身后还带了五个侍卫,一群人瞬间打成一团。    “你来了,”庆阳王看到赵彦衡浑身都送了一口气,身上血流不止,说话时喘息急促,看着像是进气儿多出气儿少,赵彦衡赶忙让他不要说话,“一会儿我去带着一个人去引他们离开,你们务必护送王爷安全返回营帐!”侍卫都是他带来的,自然听他的话。    只见赵彦衡跟另一个侍卫使了眼色两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黑衣人见到身影来不及细想也匆匆跟着追去,等到发现自己上当时庆阳王早已不见了身影。彼时因人数不敌,赵彦衡身边的侍卫已经被杀死,他自己的右腿也被一时不差被刺伤。    “遭了,调虎离山,快追!”一黑衣人没有发现庆阳王突然想到,“那这个怎么办?”另一个黑衣人问道,“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庆阳王,其他人不用管!”那黑衣人说完之后,一大群黑衣人便又向着来时的地方追过去,赵彦衡躲在草丛密集的地方直到脚步声全部消失才出来。    但愿庆阳王能成功逃脱才不枉费他受的伤。    却不想他刚出来便看到了另一群手中拿剑的人,纵使同样的黑衣但他能感觉到与刚才不是同一群人。只见那几人看到赵彦衡直接便冲上来刺了一剑,他滚地躲过,但是刚才的剑光中看到了剑身上刻着的字样,“英国公”!    这次要杀的他的人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来的可真是时候,赵彦衡啐了口里的鲜血,眼神中现出阴毒的狠厉。    营帐里乱成一团,吴子栋不愿多待骑着一匹马跑进了林中,谁知最后竟然迷了路天空又下起下雨,眼看着雨势渐渐变大,她下了马找到一颗茂密的树丛想要在此躲避,竟在树下看到一个人闭着眼睛躺倒在地,那人赫然竟是赵彦衡。    “赵公子,赵公子。”她拍了拍他的脸没唤醒,伸手摸了下额头,滚烫的温度,看来发烧了。此时迷了路两人现在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找人来帮忙了。她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他的头上,独自向前面走去,不远处的地方果然发现了个山洞。    吴子栋原想把人放到马背上,奈何赵彦衡实在太重从马背上不知摔下来多少次,光滑的脸蛋被粗糙的地面划伤了好多小细口子,吴子栋只好背着他慢腾腾履步蹒跚地往前走,等到了洞口才把人放下来。    初夏的雨势不下个两三天是停不了的,吴子栋只求赵彦衡的侍卫赶紧找来,但是在这之前她得保证他活着。她先将赵彦衡腿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冒着渐大的雨势,跑出去捡了一大把柴火,再加上山洞里的干柴点燃之后总算是有了点暖和。赵彦衡仍旧闭着眼睛,吴子栋将他的湿衣服都脱下来搭在柴火之上,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同搭在上面,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汲取温暖。    恍惚中在她快要就这样睡着之际,听到了赵彦衡的呓语,“娘、娘,你在哪?不要离开我,带我离开这里。”微弱的声音里带着轻声啜泣,吴子栋闻声顿住了,她见惯了嚣张冷漠跋扈的赵彦衡,何曾见过这样不加防备、脆弱的让人心疼的他。    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嘴角轻勾,烧已经退下去不少,再过一个时辰人应该就能醒,看来这样的人就连老天爷都不愿意收他。柴火已经燃的差不多,又添了些。衣服到是全干了,吴子栋又将两人的衣服穿好,看着外面渐渐变暗的天色,恐怕那些人得明天才能来了。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暗,柴火!她猛地转头看过去,柴火依旧才燃烧着,旁边还添了新的树枝。她侧目,视线就这样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与平日的清冷比起来多了点温度。    “醒了。”赵彦衡扬起嘴角,不知这样撑着手看了她有多久。    两人现在的姿势十分亲密,若是赵彦衡没醒来还好,现在吴子栋到是感觉一丝尴尬出来。挣脱着打算起身,却不妨被赵彦衡一把捞了回去,“你刚醒来不必着急,仔细着凉了。”说话间竟满怀关切,与往日那不说两句刺话便浑身难受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现下可感觉好多了?”两人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现在不过就是和衣安睡,外面夜雨凉气飕飕,她也索性不再矫情,问道。    赵彦衡却没回答她的话,目光只看着她,眼神中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你发现了昏迷的我,然后把我拖到这里的,”顿了顿,“你为什么要救我?”    吴子栋有一瞬间愣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赵彦衡接着道:“自从被我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之后,你就一直在被逼迫做你不想做的事,包括卷入太子与庆阳王之争,趁机杀了我不就再也不必受人掣肘。”他说话时眼睛从没有一刻离开吴子栋的脸,当看到她脸上那一丝明显的愕然时,他心底里升起一种奇特的暖意。    不要问吴子栋为什么不这么做,她是真的没想过这件事情。    “你、”赵彦衡欲言又止,“说,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联想到这件事一种难得的喜悦在心底升腾。    对这样极度自恋的人,吴子栋惊讶的半天没说一句话。而她的反应很自然的被赵彦衡归类为被说中心事,害羞、尴尬。    赵彦衡笑了:“我真傻,竟然现在才发觉到。”其实他早先便察觉到吴子栋的一些情绪反应了,只不过从未放在心上,只有今日在他真正生死为难之时才发觉这份感情有多珍贵。    “不过,”赵彦衡手指托着她的下巴抬起,两人目光对视,“我要你亲口告诉说你欢喜我。”语气里有希翼、紧张和害怕,还带着惯有的命令。    吴子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说她先前确实是曾动过心,但也随着赵彦衡的利用一点点消磨掉了,如今怕是所剩不多。至于为什么不趁机杀了赵彦衡?吴子栋自有她的道理,如今早已进入官场的吴子栋已不再是当初无背景无人脉任人欺凌的人了。    “我、”看着从前最期待的一双温柔的眸子,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浮上心头,“喜欢的。”轻声轻语,却足以让赵彦衡欣喜若狂。    他紧紧的将吴子栋拥入怀中,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中,“等明天回去了,你便去向皇上辞官,”吴子栋犹在神游听到这句话,倏然转头,“你在说什么?”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赵彦衡自小生长在英国公府,纵使再不怎么不受父亲宠爱,作为英国公府的嫡长子从小便被众人宠爱,捧着长大,再加上他的祖父祖母还在世时对他的骄纵,纵使后来日子过的不好了骨子里的傲气和独自的占有欲也是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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