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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白千迹的话, 和里面坚定不移的恨意,苏子银默默地闭了闭眼睛。他当然不可能全说白千迹为了他去不恨,或是为了他不去复仇,这样的人是自私的。    但现在他就是无法接受苏北琅做过这些事情的事实。    “真的看清楚,是我的叔叔了么?”苏子银埋在白千迹的肩膀上,闷闷地说道。    白千迹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道:“苏北琅的胸口是不是有一道疤?”    苏子银没有说话, 静静地倚靠在肩膀处。答案毫无疑问的是是的,那道疤,他见过。很丑陋, 因为是很长一条,他少年时期还去问了父亲,但苏南煌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让他不许再过问这道疤的事情。    这是他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对他这么严厉,然后苏子银就不再过问了。    “他抢走我母亲的时候,我母亲挣扎之间拉开了他的衣襟,我当时被人压制住手脚, 抬头之间就看到了这条疤,就一瞬间,苏北琅脸色恼怒的将衣襟拉好了。”    苏北琅贵为侯爷,从未容许别人看他的伤痕, 连苏子银以前也未曾得知。也是十岁以后的苏子银调皮,在苏北琅沐浴的时候,想偷玩他的剑,然后匆匆一瞥看到了叔叔的伤口。    他拙劣的轻功当然被苏北琅发现了,只是苏北琅没说,苏子银也没敢问。    “别问了,先睡。”白千迹轻轻推开他,将他送到床上,然后自己开始褪下最外层的衣裳。    “你……干嘛?”苏子银被白千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了一惊,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里隐隐有点期待和兴奋。    白千迹已经褪下一半,胸膛也在脱衣服领口打开之间露了大半——跟脸一样的,上面依旧是白皙光滑。    他朝床上的苏子银微微一笑,用低沉又性感的嗓音说道:“你猜。”    说完就转身剪了烛光。    苏子银早已在刚刚那个微笑当中,愣神,身旁的冰凉叫醒了他——果不其然,白千迹上来同他一起躺在了床上,还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身,虽然白千迹没有动,但苏子银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腰身那里炽热又酥麻的感觉。    “阿白……”苏子银说完就觉得不对,他在一起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口,但依旧觉得正常,但是经过几次之后,这个称呼好像是他们特定的甜蜜和色情,让他难以启齿。    白千迹咬他耳朵:“你叫我什么?”    “千迹……”他生硬的改了口,就听到身后那个人轻轻一笑。    苏子银硬着头皮说:“千迹,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光滑?”    其实,他是想问,以前白千迹受了折磨的疤痕去了哪里,他想看看,他想摸摸,他更想亲亲,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对过去的白千迹的人生,有一点点参与感。    “我怕你觉得恶心,就把身上的疤痕全部褪完了。”白千迹漫不经心的说,丝毫都不在意的模样。    但是苏子银心里痛的要死,像是整颗心都被反反复复□□一般。他都能想象得到,白千迹身上的皮一层又一层的褪去,褪去身上的所有疤痕。    苏子银一个转身,就与他面对面。在月光中他们依旧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的眼睛,依旧能对上对方的眼底深处。    然后苏子银动作很轻柔的亲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清晰可见的,在一瞬间,白千迹整个人都愣住了,僵硬地完全都不能动。    苏子银嘴角一挑,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细细密密的吻温柔的落在他的胸膛上。    突然,白千迹按住了他的头,指尖深深的插在苏子银的发丝中间,没有用力,只是稍稍放在他的头上,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停下,不要这样做了。    苏子银却很乖巧的停了,将头稍稍抬起看着白千迹,轻轻的笑,眼里还笑出了许些泪光:“怎么,白教主还害羞了?”    见到他这样,白千迹突然靠近,在鼻尖碰鼻尖的时候挺住,轻轻的道:“你这个小混蛋,我快忍不住了。”    说罢,又是一个浅浅的笑。    苏子银的手碰在他的额间,轻轻地推开他。他少年时期被剑庄里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带坏,看了本春宫图,后来被苏南煌发现之后,把那些成心带坏他的孩子们都赶出了剑庄。    后来苏子银跟师兄们下山,看到了店里有卖,他因为心虚就完全没看内容偷偷买了下来,回来竟然发现是两个男人,自此之后他就再也不看这些画本了。    他从跟白千迹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想到这当时还有隐隐的兴奋,像是小时候偷偷做坏事一样。    他想到这一点就开始轻轻的笑,白千迹听到他说,“谁让你忍了。”    这句话之后,白千迹眼神一暗,声音沙哑道:“你真是长大了。”    接下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若是树杈上的鸟儿没有休息,定能听到房屋内细细小小被可以压制住的喘息声,还有牢固的床板的细微摇撞声,还有用少年晴朗又有些沙哑的嗓音,叫出口的“白千迹”。    纵使屋外暗流汹涌,屋内的人却享受此时此刻的颠鸾倒凤。    日上三竿,苏子银才静静得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直觉就是身上好痛。    “少主,您起来了么,管家煮了早食。”    苏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子银摸了摸旁边的位子—一片冰凉。他挣扎着意识想坐起来,但难以启齿的部位有着细细密密锥心的刺痛。    “我不吃了。”苏子银沙哑道。    他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嗓子破的这么厉害。昨晚前半夜他还是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叫得大声,但是后半夜实在是忍不住,叫了出来。也幸好苏北琅专门为他一个人准备了一个大院。    杨澈住在西院,他住在北院,而苏阡苏陌跟着管家住在南院。    苏陌耳朵灵的很,急忙道:“少主,你嗓子怎么了?”    “我可能有些着凉了,不用担心,容我睡一觉,不要进来打搅我。你们带着太子殿下出去转悠转悠好了。”    “要请大夫么?”苏陌问。    “不用,我睡一觉便好。”    说完,苏子银就躺了下去。苏陌在门口听了半天,听到床褥动的声音才放心的离开了。    “白千迹……”苏子银只觉得头疼,这个白千迹将他吃抹干净之后就跑,真是个……还没在心里骂出来,旁边的窗户就翻进来一个人。苏子银身子不舒服,反应也迟钝了半天,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进来的是白千迹。    不,是拎着一个大食盒子,还拎了一个药箱,两手满满当当的白千迹。    “你去干嘛了?”苏子银只觉得声音里面还带着委屈,他被这样的自己吓了一跳。    白千迹没有感受到异样,他说:“我今天早上起来将你身子都擦了干净,但是发现你额头有点烫,就知道你发烧了。”怪不得,苏子银只觉得脑袋很沉。    “我立马去拿了药和你的早食。”    苏子银一行人来到侯府住,但不能带个厨子也住在侯府。    他们只能把白千迹给他们的厨子留在了客栈处。白千迹手上的食盒显然是他入住那家客栈的,但里面的内容绝对是那厨子赶出来的。    白千迹将自己的袖子拂起来,宽大的袖口虽然飘逸,但做事实在是太不方便,白千迹皱着眉头将袖子绑在了一起。他轻轻拿出最上层的粥,一口又一口的用勺子喂着他喝,怕粥烫了,每次都还认认真真的吹着。    苏子银眼中的白千迹,一直以来都是如同谪仙一般,冷冷清清,漂漂亮亮,但今日一看,倒还是有些人间烟火气息的。想到此处,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被热流塞得满满当当的。    一碗粥,就被两人磨磨蹭蹭的喝掉了。苏子银胃口不好,剩下的粥就被白千迹就着他用过的勺子喝完。    “你把药服下之后我再替你在身后上药。”    本来吃饱喝足的苏子银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听到白千迹这样一说,整张脸烧了起来:“这样不太好,我自己可以来么?”    别看他平时没皮没脸,插科打诨的,其实该害臊的时候他比谁都害臊。    白千迹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样的眼神让苏子银马上缴械投降,任命地趴在了床上,手还紧紧的攥着被褥。    白千迹的手指出乎意料的,竟然是暖的,上面涂着冰冰凉凉的药膏,让苏子银舒服的打了一个寒噤。他涂抹的很认真,直到最后,快要□□的时候,白千迹突然使坏,将指头勾了一勾,让苏子银忍不住骂道:“快出来!”    两个人一直磨蹭到了下午。    苏北琅回来了。听说自己的侄子病了,就连忙赶到了苏子银的屋子里。    白千迹那个时候早已把带来的东西清走了,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    唯一的东西,大约就是苏子银身上的沾满白千迹的气味。    白千迹不愧是毒教教主,带来的药也绝对的好。就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除了苏子银身上还有些酸痛,其他的不适感全没了,连烧也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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