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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京祁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 陈靳和他确实是亲兄弟。    两个人都心情复杂, 莫名变成了兄弟关系,但是血浓于水是事实。所以陈京祁提出带陈靳回C市。陈靳拒绝了, 他得先把这事分享给另一人。    晚上, 凌烟从对面溜过来,直接开了门进去,客厅亮着灯,凌烟一眼看见他侧影。他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东西,眼神专注。    “洗澡了?”他问。    她头发湿淋淋披在肩上, 衬得脸庞精致小巧, 身上只穿了件背心和短裙, 长腿藕白,眼波柔媚流转, 没有上妆时的攻击性。    “还没洗, 只洗了头,”凌烟在他身边沙发坐下,“你再看什么?”    陈靳把鉴定报告拿给凌烟, “今天陈京祁给的鉴定报告。”    凌烟接过来, 仔细翻看了五分钟,眼睛逐渐露出欣喜之色,“所以, 你真的找到了家人!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没怎么做,过几天回一趟C市,跟他一起回去见父母。”陈靳说。    他比她想象中要平静, 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陈京祁有说吗?”凌烟更显得兴奋。    “他没提,到时候见到就知道了。”面对他最爱的人,他眼底有着压抑的激动渐渐显露,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这几天自己一个人,习惯吗?”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我和钟易笙一起住。”凌烟说,“快要见你亲生父母,你紧不紧张?”    “还好。”他说着,后背靠在沙发背上,眯着眼睛,“现在脑子有点乱。”    “要不要给你缓解缓解?”凌烟坐上他的腿,手放在他肩膀两侧,时轻时重的按摩着,很舒服。    她的手法很有技巧,很柔软,脖颈两侧的舒服蔓延到全身,陈靳闭上眼睛,“舒服,继续。”他坐起身子,让凌烟能更好地动作。    “你打算去几天?”    “还不知道,现去看看才知道,”陈靳说,“舍不得我?”    “我当然舍不得,”凌烟垂下眼眸,“但谁让那是你亲生父母,都二十几年没见了。”她从小就是在父母手掌心长大,难以想象,没有父母陪伴在身边的感觉。    那一定很难以忍受。    伤心了没人倾诉,受伤了没人安慰,只能自己默默舔舐伤口,像一只孤独的兽。    现在他找到了,她打心底开心,她捶打着他后背,“你尽管去,我在这边等你回来。不过,你可千万别一去不复返了,丢下我一个人孤家寡人的。”    “怎么可能,丢谁都不可能丢你。”陈靳说完,把凌烟揽在怀里,语气颇为遗憾,头埋在她浓密长发中,深深吸了口气。    “是不是我不在,暂时不能和你深入交流了,不习惯?”    好好温馨的场景,被他一句话弄得变了味。凌烟说:“不会不习惯,终于能一觉睡到天明了,没人折腾我。”    “可是,我会不习惯。”他蓦地有些委屈,眼睛燃着一团光亮。    “你这个黏人精。”凌烟说完这句话,人已经被他放倒在沙发了。    她没说什么,像是等着暴风雨降临一般看着她,谁知,他许久没有动作。    “我去洗澡。”他从她身上翻下来,进了浴室,“不弄你。”    水流冲刷肌肤时,陈靳奋力让脑子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这些错综复杂的东西。水流在耳边沙沙响,他甚至忽略了浴室门开的声音。    腰间,忽地横上柔软的手臂。    陈靳抹了一把脸颊的水流,没有转身,那手臂从他腰间往上横,阻拦住水流的涌动,她的唇瓣顺着那水流,在他后背摩挲着。    她身上已经湿透,轻轻地轻吻他的后背,一点一点,细细碎碎地,像无数朵花瓣落在他后背上。    陈靳转身,把人圈在怀中,“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抱你。”凌烟眼睛湿漉漉,“也想要你。”她总是能直白表达自己的欲'望,不带一点掩饰。    这些日子同他如胶似漆,分离难免有些不舍。    “行,满足你。”陈靳撅住她的唇。    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胸膛,从两侧四散开来,流向各处,也许,这其中还夹着汗珠。    ………    光影交错,女人的珍珠耳环在灯下闪着,眼眸微垂着,睫毛洒下淡色阴影——    「爱得太真,太容易,让自己牺牲    太容易让自己沉沦    太容易,不顾一切,满是伤痕    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    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是我还奋不顾身……」    ——「错的人」    “项经理,我感觉这几天靳爷好像没来烟野城了,是不是?”晏子凑过来问项佐。    项佐说:“靳爷这些天有事情忙,没时间过来。”    晏子眼神飘向台上,女人乌黑如海藻的长发披着,微垂着长眸,妩媚动人,“烟姐solo,靳爷向来是不会缺席的,你说这几天我都没瞧见他出现过,太反常了。”    “这我哪知道。”项佐摇头。    “我听人说,他们好像分手了,”晏子说,他向来喜欢关注这些风吹草动,各种传闻都逃不过他耳朵,“你看凌姐表情……”    想到这儿,他愈发觉得凌烟弹唱时,表情如此神伤,声音比往日还低沉,这些都有了解释的理由,晏子不免有些心疼。    项佐瞥他一眼,“你要真想知道,你怎么不去问凌烟呢?”    “这……这种事情我怎么问得出口,要是真的,那凌烟姐还有多伤心?”晏子说。    “话说,靳爷就三天没来而已,你们这帮人怎么得出这结论?”项佐着实无语,“就凭凌烟唱歌投入了些?”    项佐再回头,晏子已经没了人影。    那头,晏子眼见凌烟下台,他迎过去,决定采用婉转些的安慰手法,他提了两瓶酒放在桌上,取了两只杯子。    “凌姐,有时候,事情在心里憋着,对身体可能不太好,说出来比较好。”    人太多,音乐声又吵闹,凌烟没听清晏子说什么,只看到他清秀脸庞上,表情似乎颇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凌烟说:“说,晏子,你想借多少钱?”    “……”晏子沉默片刻,他已经料到凌烟会转移话题,“凌姐,你和咱们乐队合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咱们也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伤心事,完全可以跟我说。”    凌烟倒了一杯酒,小口抿了口,“我活得好好的,哪来什么伤心事?”    晏子没辙,只能默默陪着凌烟喝酒,也没敢问,过不了多久,山狼乐队的几个成员全凑过来了。    “凌烟,哥几个今天陪你喝,没事的哈。”    “就是就是,不醉不归,谁先趴下谁是孙子,人生路那么长,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啊。”    “对啊,以后还多着机会呢,喝,干杯!”    莫名其妙地,凌烟所在的卡座就热闹起来了。凌烟也不太清楚,好好的这几人怎么突然畅谈人生真谛了。    但是说起酒量,她没什么好怕的,也心安理得地一杯接着一杯,暗蓝色的光影铺着她长发。    老贝说:“前几天我接到一个我前女友的短信,我正纳闷她怎么突然联系我,原来是她要结婚了,邀请我参加呢。”    凌烟挑眉,原来如此。    这老贝受了情伤,想要大家喝酒陪他浇愁,凌烟给他满上一杯白酒,她说:“来点浓的,分都分了,那些事都过去了。”    老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到我前女友的短信,其实内心都没有太大波澜了,祝福她只能。”    晏子赞扬地老贝一眼,这个例子对凌烟的开导作用很不错,老贝得意地眨眨左眼。    他们总不可能直接说陈靳不好,只能拐着弯子举例子安慰凌烟。    “凌姐。你能看开真是太好了,我敬你一杯!”晏子举起酒杯,同凌烟的杯子撞了下。    凌烟不明白他兴奋的点是什么。    “借酒浇愁愁更愁。”她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还脱口而出。    其余几人表情皆是一变,拿酒杯的手微微颤动。晏子忙补充道,“但有时候适当酒精暂时麻痹一下头脑,也不是不行。”    “对,你不急着赶回去?”    凌烟挑眉,“不急,早点赶回去也没有可以见的人。”    没有可以见的人……确实,分手了,一个人在家孤零零地太寂寞。    “那哥几个今天陪你喝,我们也不赶着回去。”老贝说。    晏子寻思着,“烟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介绍什么?”    “这能介绍什么,当然是介绍男人啊……”    此时,正好有别处卡座的客人走到凌烟身边,凌烟跟这人打了招呼,她跟那人碰了碰杯,“我和她认识,不用你介绍。”    ……    C市,风和日丽。    陈家当初走丢了小少爷,当初在镇上无人不知。为了找到小儿子,陈家老爷托了各种人事关系,重金悬赏,各种手段都用尽了。    最后小儿子没找到,但是把那人贩子给抓到了。人贩子对自己的罪供认不讳,但是却说不出陈家小少爷的下落。    那时候他拐了好几个孩子,只有陈家小少爷最不安分,一路挣扎哭闹。因恐路人生疑,人贩子不好实施一些让他闭嘴的“非常措施”,只能中途把陈家小少爷给丢了。    最后,陈京易下落不详。    二十多年来,警察局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人还是没找回来,陈家是名声在外的大户人家,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这房子是老式建筑,风格大气,远看外观古色古香,年代感颇重,又透着些古朴。    仆人们听说那个少爷要回来,纷纷站在门口,遥遥望着远处,内心比陈家老夫妇还还紧张。    “你看到没有,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就是陈京易少爷。”    “长得可是比京祁少爷还高,还要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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