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4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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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上滚烫,身上的肌肉却非常结实,隔着薄薄的夏衣这样搂着,她的柔软、他的结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不是她有功夫底子,还真搬不动他。    饶是如此,当把人搬到床上时,她还是趔趄了一下,扑在他的胸膛上。    额头在他下巴上撞了一下,唇从他颈窝擦过,他身上有清冽的男人气息。    江令宛累得气喘吁吁,不敢让丫鬟听到,只能窝在床上喘。    萧湛双目阖着,偶尔发出细微的、痛苦、压抑的呻吟声,身上越发烫,脸也更红了。    天已微微亮,柳絮与竹枝已经起床了,但还没到叫江令宛起床的时间。    江令宛低声道:“烧死你算了!”    人却下了床,蹑手蹑脚去端冷水,拿了干净的巾帕。    转身回到床边,她手一抖,险些把铜盆给扔了。    萧湛把身上的软毯扯开了,衣襟半散,两条大长腿打开,把整个床都霸占了,修长的脖颈,结实雪白的胸膛都露着。    江令宛本能地先闭眼,过一会才把眼睛睁开,端着铜盆上床,绞了巾帕给他搭在额头上,把他推到里面。    弄好这一切,她放下帐子,在他身边躺下。    帐内光影浮动,晦涩不明,身边躺着的男人容貌俊美,身材迷人,半开衣襟,还是她的未婚夫婿,怎么看都是一派旖旎暧昧。    江令宛没觉得半分暧昧,她一点心情都没有,只想快点把萧湛弄走。    躺下之后,她喊柳絮竹枝进来。    “小姐今日醒的倒早。”竹枝负责她日常起居,一进来就走到床边要去撩帐子。    “别掀帐子,我头疼。”江令宛声音闷闷的,“去请赵爷爷来,就说我病了。记住要悄悄的,别惊动了夫人。”这是对柳絮吩咐的,外务都归柳絮管。    这两个丫鬟一内一外,俱对她这个主子忠心耿耿,服服帖帖,两人俱没有提出异议。    江令宛又吩咐竹枝:“跟夫人我昨晚没睡好,别让她知道我病了。”    两个丫鬟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江令宛这才翻了个身,面对着萧湛。    这张脸俊美无俦,如玉的脸,高挺的鼻,丰润的唇,发了高烧脸颊通红,唇也红,越发昳丽,像流云的霞光映着晶莹的美玉,好看的不像真人。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竟然干出……    一想到自己被她放在腿上,被他按着亲,她就气得不行。    伸手捏了一下他耳朵,她心里的气才稍稍消了一些。    ……    赵老大夫不好请,但他这两年跟江令宛处的多,早把她当亲生孙女看了。加上他今年培育双月椰没成功,还想再去蓬岛瑶台,一听到江令宛不舒服,立马就跟着柳絮来了。    “坏丫头,你叫我来,不是为了治病?”赵老大夫坐在床边问,“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连丫鬟都支开了,准没好事。”    “赵爷爷,你先给号号脉。”    从帐子里伸出一只手,赵老大夫把手搭上去,眼皮子一抖:“不是已经赐婚了吗?你们就这么急,连几个月都等不了?”    赵老大夫是何等高超的医术,他一搭脉就知道这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身强力壮、内家功夫登峰造极的男人。    江令宛身边这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萧湛。    江令宛就知道瞒不过他,这才一把掀了帐子:“赵爷爷您医术不行了啊,连他病了都号不出来啊。”    赵老大夫一听江令宛竟然质疑他的医术,登时就怒了:“我当然知道他病了,但谁说病了就不能……不过他的确还是童子鸡。”    而且还是个非常强壮的童子鸡。    攒了二十多年,成亲的时候……    赵老大夫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从萧湛两腿间划过,天赋异禀,异于常人,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真是不得了,了不得!    随着他视线扫过去,江令宛也不由自主瞥了一眼,萧湛他竟然还是……他果然还是!    她赚了!    呸呸呸!他是或者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都怪赵爷爷,把她带偏了。    江令宛指了指自己的窗户:“赵爷爷,把您的马车弄到后墙那边,不能让他继续在我这里。”    赵老大夫点点头:“你这个死丫头,弄出这样的事来,老头子我心善,就帮你一次。若有下回……罢了,横竖过段时间你们就成亲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胡闹就胡闹一回。好歹他有分寸,没有闹到最后一步。”    江令宛:……    “够了。”江令宛深深吸了一口气,“赵爷爷,有什么要求,您提出来。”    “我能有什么要求!”赵老大夫冷着脸,十分失望,“你扪心自问老头子对你怎么样?难道没有好处就不能帮你做事了吗?你这个死丫头,真真要气死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做点点事就要好处?”    “等着!”他没好气瞪江令宛一眼,“我去弄马车来。”    江令宛:……    行,你能你有理,惹不起,惹不起。    赵老大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了门就把手里藏着的一个小纸团打开看了。    嗯,姓萧的这个小子,够聪明,够有眼力劲,老头子喜欢。    过了一会,赵老大夫回来了:“马车已经放在后墙了,我先施针,让他清醒,但只能维持半柱香的时间。”    江令宛把萧湛从床上拖下来,让他在地上躺好。    她可不想萧湛知道她把他弄到她床上来了。    赵老大夫就拿了银针给他扎穴位:“他这病很严重,用针强迫醒来,会加重病情,你把东西收拾收拾,路上帮我看着他。”    江令宛却捕捉到他的话:“他病得很重?”    赵老大夫头也不抬,轻描淡写道:“热极伤阴,痰热壅肺,小病,难不倒老头子。”    痰热壅肺的确难不倒赵老大夫,但是需要好好护理,这病是好治,但一个弄不好就会落下病根,一到特定时间就复发。    “你药膳做的好,好好给他调理调理。”    江令宛挑眉看他:“赵爷爷,您是大夫,怎么能让我给他调理?”    赵老大夫跟她反呛:“他是你男人,你不调理谁调理?调理好了还不是你受用?”    江令宛盯着萧湛,眼中的火又冒上来了。    要不是昨天的雨是偶然下的,要不是赵老大夫就是这么个性子,她都要怀疑他是装病故意跟赵爷爷一起坑她了。    看她咬牙切齿,赵老大夫就说:“死丫头你别不放心上,一定得好好照顾他,夫妻本是一体,他好了你才好。等你成亲了你就知道了。”    江令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后悔,万分后悔,为什么当初萧湛说给她南北商行一半干股的时候她没答应,她要是答应了,哪还有这些事啊。    给自己挖了坑!    流年不利啊!    说到底,还是怨萧湛,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    江令宛恨恨地盯着他,男人睫毛抖了两下,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他声音嘶哑,盯着江令宛问。    “别说话,省点力气,等会还要你翻墙呢。”赵老大夫退开一步,把位置让给江令宛,催她,“别傻站着啊,扶你男人起来啊。”    自己请来的赵爷爷,含着泪也要听指挥。    江令宛没辙,硬着头皮上。    萧湛看出来她的不乐意,自己先站起来了,就是站得不太稳,晃了晃。    赵老大夫好像没看见,用眼神跟江令宛说,别看我,又不是我男人,谁男人谁扶。    萧湛下了床,才迈了一步,胳膊就被人托着了。小姑娘两手扶着他胳膊,虽然抿着嘴没说话,却让他觉得心里美。    她一次次嘴硬,却一次次退让,他就知道,她不会不管他。    萧湛果然只支持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上马车,他又晕了过去,赵老大夫一边赶马车一边说:“诊箱里有参片,给他含着。”    江令宛拿了参片喂他,他闭着眼根本不知道张嘴,她只能用手去捏他脸,强迫他张嘴。    他身上还很烫,贪恋她玉一样温凉的小手,主动把脸贴她手心里。    捏开了他的嘴,把参片放进去,手难免要碰到他的唇。    江令宛瞪他,她一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这么便宜他了!    萧湛的别院,江令宛来过许多次了。不同的是,之前她是五爷的小闺女,这一回,她成了五爷的小小未婚妻。    青峰表示震惊又喜极而泣,他真蠢真傻真瞎,竟然就没想到主子疼三小姐不是爹爹疼女儿,而是小伙子疼小姑娘。    他的主子,清心寡欲跟仙一样的主子,竟然思凡了。    天大的喜事啊。    青峰喜滋滋地笑,大牙板子都露出来了。    等江令宛把萧湛安置好,熬好了药汤,青峰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江令宛发现这别院一个女子都没有,从服侍的到做饭的,到洒扫的竟然全是男的。    她从前没太注意,今天发现偌大的别院竟然找到不到一个能给萧湛喂药的人。    所以这个差事就落到青峰身上了。    他哪敢啊。    “不行,三小姐,主子从不许我们碰他的,他生活起居都是自己,我们若是碰了他,是要挨板子的。”    这是什么奇葩规矩?    江令宛捧着药碗问:“难道就没有人近身接触过他吗?”    青峰看着她:“的确有一个人,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他眨了眨眼,没说那个人是谁,江令宛却懂了。    ……    江令宛给萧湛喂了晚上临睡前的最后一遍药才回家。    梅雪娘虽然不太确定,但却能猜出七八分她是从萧湛那里回来的。    她心里已经认定这个萧湛这个未来女婿了,女儿不怄气了,解开心结,才能跟萧湛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所以江令宛去萧湛那里她就装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江令宛一踏进别院,黑仔就兴奋地扑过来,围着她打转,好像在问她昨天去哪里了。    江令宛摸着黑仔的头揉它,陪它玩了好一会,直到药熬好了,她才踏进萧湛的卧房。    昨天过来,没仔细看,今天才发现萧湛卧室东西挺少的。    一张大床,窗下一个炕,一张屏风,一个斗柜,两张小凳,便是萧湛卧房里所有的物件了。    东西不多,却样样精致金贵,光那张金丝楠木床就价值不菲,更别提其他东西了。    床贵重精致,睡在上面的男人更精致。乌黑的头发,挺拔的鼻梁,身上盖了薄丝被,修长的笔直的大长腿隔着被子都能看见。    江令宛故意放重脚步,男人依然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就把药汤放在床头,冲窗外喊青峰:“抓三只苍蝇来。”    萧湛眼皮轻轻抖动,睁开了双眼。    江令宛就知道他是在装睡,昨天给他喂药,累得她骨头都酸了,他醒了,竟然还想让她喂。    既然如此,她当然要满足他啊。    伸手把药碗端过来,江令宛轻轻搅着,脸上带着笑:“赵爷爷说,要给你加一点药引子,这样能好的快一些。”    小姑娘笑得美,带了得意狡黠,还有等着看好戏的小骄纵。    萧湛知道,他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一抬手,把一张百两的银票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姑娘的琉璃般漂亮的眼睛果然被银票吸住,随着银票晃动而晃动,跟黑仔见了肉骨肉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就差张嘴吐舌头了。    真是个小财迷。    萧湛把银票收起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一口,一张。”    烧了许久,他嗓子嘶哑了,比平时更好听,江令宛无心听他的声音,更无暇去品味他眼中的深情,只端着碗盘算。    按照这碗中的汤药,用勺子喂,至少得十勺。也就是说,有足足一千两银子。    有钱不要是傻瓜,昨天没银子她都喂了,没道理今天有银子反而不喂啊。    江令宛觉得这买卖划算,也不计较他装睡了,舀了一大勺药汤,喂给萧湛。    青峰抓苍蝇走到门口,就看到房中那一对羡煞旁人的爱侣,女子貌美如花,娇艳欲滴,男子英俊无双,和光同尘,一个喂,一个吃,缱绻羡爱,鹣鲽情深。满室都是甜甜的气息。    青峰赶紧退出去,体贴地把门带上,想着自家主子很快就要大婚了,心里美滋滋。    然而以上纯属他脑补,萧湛的确深情款款,江令宛却没给他回应,她满心想的都是钱、钱、钱,早点喂完,早点拿钱。    一共喂了十三勺,一千三百两。    江令宛心情好,还附赠了漱口的服务。    收拾停当之后,她伸手问萧湛要钱:“好了,该银货两讫了。”    轻轻松松挣了一千三百两,小姑娘眼中有得意,花瓣般娇艳的红唇微微上翘,像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般。    夏日锦衫薄,她伸出手来,就露出了一截手腕,白皙如玉,纤细可爱,他喉头滚动,伸手将那一截皓腕抓住,一个翻身,压倒她,亲上去。    ……    江令宛总算明白了他说的一口一张是什么意思,一口并不是喂他吃一口药,而是让他吃……    从床上挣扎起来,她对着铜镜照,唇再次红肿了,虽然没有那天那么严重,但依然能看出她的嘴被人吃过。    他明明病了,力气却大得惊人,手劲大,嘴上劲儿也不小。    江令宛没辙,只能留在别院,等唇上的红肿消了再回家。    她在萧湛别院这里有自己的房间,所以她不打算管萧湛,只把黑仔叫过来玩。    她不去,萧湛却找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匣子。    知道自己刚才过火了,萧湛就抢在她赶人之前开口:“这里是南北商行的契书,一半的干股都在这里。”    江令宛还恼他刚才的过分,眼都不瞟他一眼:“要不起,我怕自己有命拿没命花。”    一千三百两银子她拿的不轻松,差点就窒息晕厥了。    萧湛把匣子放下:“这是我给你的聘礼,钦天监算了几个日子,明天会送到梅宅让你选,宛姐儿,你选九月九这天。”    钦天监算了三个日子,九月九、腊月二十、来年二月。    九月九最近,离现在只有三个月。    江令宛气得瞪他,就算圣旨赐婚,也不会要求必须在什么时间内成亲的,可钦天监算出了日子就不同了,那必须得按照钦天监给的日子来。    “是我进宫去求的。”    萧湛没否认,直言不讳地说:“我想早点娶你,而且宁轩还没死心,我们早一天成亲,我就早一天安心。”    这回江令宛没说话了。    她倒是不怕宁轩,但她不是一个人,还有母亲,杜妈妈,小阿宝,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母亲弟弟。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她?    她的婚事早一点尘埃落定,的确能让母亲早一天安心。    可就这么让萧湛事事顺心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得把场子找回来。    “九月九的确是个好日子。”江令宛不恼了,开始跟萧湛讨价还价,“南北商行的干股,只能算你欺骗我的补偿。若要我选九月九,你还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莫说两个,千千万万个我都答应。    可小姑娘很精明,他若真许下这样的诺言,万一小姑娘说成亲后不许他碰她呢?    萧湛不动神色地问:“哪两个?”    “第一,你要带我去见水木先生。”    她重生后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见主子,主子却神龙见首不见尾,她连影子都没见到。回回跟萧湛说,他总是问东问西,探究来,探究去。    既然如今能提条件了,她当然要把见主子放在第一位。    萧湛觉得这个要求太简单了,就一口答应:“成亲后,带你去见。”    江令宛暗自喜悦,面上却一派镇定,萧湛却看得分明,她高兴时眼尾上翘,眼睛比平时更亮更圆更好看,她自己都不知道。    “好。”江令宛觉得很顺利,说第二个要求,“我们先成亲,但如果我不愿意,你不能勉强我。”    她到底还记着被欺骗的事,不想这么快就让他得逞。    “我可以答应,但得有个时间期限。”    江令宛伸出两个手指:“两年。”    他如何能等得了两年?    萧湛去捏她手指头,将其中一根攥住:“一年。”    一年就一年,她本来就打算一年,怕他不答应,所以才提了两年的。    目的达成,她心满意足:“一言为定。”    一年,足够她好好跟萧湛相处了。    保护母亲,让她不再像前世那样被害死;    嫁给顾表哥,跟他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找到主子偿还他前世的恩情;    示警萧湛,让他避开前世的悲剧;    她的目标一直很清晰。    保护母亲这一条,她实现了。    嫁给顾表哥,已经失败。    剩下的两条,她无论如何都得完成。    嫁给萧湛,刚好可以像他示警。    她现在不反感萧湛,但观念还没转变,并没有彻底接受他未婚夫的身份,毕竟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但是她愿意尝试,用一年的时间好好跟萧湛相处,试着做他的妻子。    ……    第二天,钦天监果然派人来,请梅雪娘选日子。    梅雪娘挺吃惊的,因为江令宛虽然是她的女儿,但女儿毕竟姓江,是江家的人,钦天监到了梅宅来,这必然是萧湛的意思。    心里对这个女婿又添了一层满意。    梅雪娘笑着让钦天监的人稍等,她去跟江令宛商定婚期。    其实不用商量她也知道,江令宛一定会选来年二月,小两口拌嘴还没和好呢,宛姐儿不会这么快就原谅萧湛。    “就选这个日子。”    江令宛纤纤玉指点了点最上面的那个日子。    九月九,会不会太近了?    梅雪娘讶然,转瞬便反应了过来,宛姐儿嘴上说不乐意,其实心里也是喜欢萧湛的。    她了解女儿,喜欢好吃的,喜欢银子,还喜欢闪闪发光漂亮的东西,她之前喜欢宁轩,就是因为宁轩长得好;后来的顾金亭,模样也俊。可他们都不能跟萧湛比,萧湛是真的闪闪发光,只要他出现就能遮盖其他人光芒的那种耀眼。    这样俊美无俦的男子,宛姐儿不喜欢才不正常呢。    说到底,宛姐儿也是个爱美爱俊的小姑娘。    “好。”梅雪娘忍俊不禁,“母亲这就去回话。”    钦天监的人刚走,宫里又来人,是傅淑妃身边的大宫女锦绣,来传话说傅淑妃新得了两盆双色玫瑰,邀江令宛明日进宫赏花。    傅淑妃是萧湛的姨母,她请江令宛进宫,赏花是假,看人是真。    既然是借了赏花的名义,肯定不止江令宛一个人,萧湛的母亲傅氏极有可能会进宫相看。    “多谢锦绣姑娘。”梅雪娘笑着答应:“我家宛姐儿明天一定准时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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