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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上晴以为自己的英雄实习大概就会在‘被云雀叔叔血虐、被背着回去、在医疗室中醒过来, 再被扛回去血虐’的无限循环中度过。    每天疲惫得倒头就睡,睡醒挨揍,揍昏了继续睡, 她连摸手机看班群的时间都没有。    在实习的末尾, 这一天难得没有被云雀恭弥揍得爬不起来的川上晴, 在痛快地洗了个澡,穿上睡衣之后,惬意地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    也就在她点开班群的一霎那,绿谷出久突然发了一个位置信息。    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 川上晴却猛地坐了起来。她了解这个男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发一些无聊的信息, 但是他又确实什么都没有解释,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遇到了危险, 根本无法再掏出手机解释!    川上晴看了一眼那位置信息, 保须市离并盛町不远, 她开足活力用火焰飞过去,大概很快就能抵达。    就在打开门准备援助的一瞬间,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飞快地打开衣柜, 换掉睡衣, 穿上战斗服, 然后将彭格列手套和玛雷指环复制体放到了口袋里。    “恭先生, 川上小姐已经离开了。应该是得到了位于保须市的同学绿谷出久的求助信息。”    和室里, 草壁哲矢跪坐在男人面前,陈述完以后,又问道:“h-x型号量子探测器已经准备就位,是否一并前去?这件事并未和彭格列透露,是否要和沢田大人打声招呼?”    “啧,那只优柔寡断的肉食动物这还需要多问吗,副委员长?”    男人手中荡着浅浅一小盘清酒,清冽的酒水在瓷白的水中,映出金黄色的光晕。    他穿着黑色的和服,领口张开,衬得皮肤白皙,带着冷然。    声音也带着一股冷然与傲气。    听到这熟悉久违的称呼,草壁哲矢也微微笑了。是他想岔了,他还是当年那个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统治一整个并盛町的最强少年,他想要护持的人,容不得别人的插手、置喙,哪怕是死神也无法挥下收割性命的镰刀。    彭格列最强守护者,风纪财团创始人,里世界最强的男人,云雀恭弥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能耐去说这句话。    这样的被护在羽翼之下,恭桑这是想要和沢田大人抢闺女了吗?    川上晴走空路赶向保须市,双手中的焰火好像绚丽的流星一般。托这一段时间训练的福,她对于火焰的掌控能力加强了许多。除了橙色大空的死气火焰,金色的晴之火焰,其他几种类别的死气火焰,在云雀恭弥的tiao教之下,川上晴也开始慢慢上手。    虽然每一次都会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但是祖传的超直感是个**ug,每每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提醒着自己,所以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的晴子,今天也还是活蹦乱跳地躲过死神的镰刀。    当然,除了作弊器一样的超直感,风纪财团还准备了其他的保障措施,这些设施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研究,总算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专门针对晴子身上这个除了大空火焰和晴之火焰,其他死气火焰使用过度便会立刻死亡的问题。    在‘血色意大利’那一夜,晴子被沢田纲吉抱出来那一天,无论是彭格列还是风纪财团,都已经准备了十几年。    川上晴有很多都不知道,但是她能感受到来自亲人、同伴的关怀,所以在看到某一座高楼上,望着保须市某个地方露出‘看我搞事多牛逼’的表情的死柄木弔,恰好手机里轰焦冻已经回复,正在赶去,已经通知了当地的职业英雄。    相信他的实力所以不那么着急的川上晴觉得她很有必要来教一教这位幕后黑手、搞事小能手一点人生哲学。    隐约带着一点紫色的橙色火焰猛地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因为雾之死气火焰的掩护,完全没有发现危险的死柄木弔在火焰砸脸的前一刻,才从空气中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厌恶的炽热,狼狈地翻身一滚,脸上和脖子上的断手却还是被火焰打掉,烧灼着烈火,瞬间化为了灰烬。    死柄木弔愤怒地转过身,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令他咬牙切齿的脸。    “川、上、晴!”    冤家路窄!真是冤家 路窄!这女人和他有多大仇!为什么每次都针对他爸爸的手!    太过分了!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    死柄木弔在愤怒之余,竟然还产生了那么一点委屈。    “哼,叫你爸爸做什么啊?哦,我知道了。”她站在天台的栏杆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灰发少年,露出戏谑的笑容,手上的火焰蓄势待发,“种花国有一句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爸爸觉得你可能皮痒了,需要被揍、一、顿、呢!”    你是谁爸爸啊!    死柄木弔很暴躁,更让他暴躁的是,随着川上晴那句‘你可能皮痒了’的话,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还真有点发痒,想要伸出手去挠上几把。    这女人是不是有毒?    论起战斗,死柄木弔自认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川上晴仿佛就是天生来克他的一样,他一个必要碰触皮肤才能实现的个性‘崩坏’,对上这么一个用火焰能够瞬间飞出几十米的远攻式法师,只有可能是他被这女人打成小饼饼,哭着跪在她脚下叫爸爸一个结局。    想到这里,死柄木脸上露出了宁死不屈的表情,大声喊了一句“黑雾”。如同召唤兽一般的黑雾在空气中钻出一个黑色旋涡,两只脑无慢吞吞地从旋涡中走了出来。    川上晴冷冷笑了笑,手上的火焰猛地反冲,在漩涡正在张开的时候,双手手腕相抵,转换手势,将黑雾牢牢冰冻住,随后犹如一道流星一般冲进黑色的漩涡之中。    “你以为我没发现你藏头露尾的身影,就等着你呢!我倒要看看,你们批量生产脑无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    死柄木弔瞳孔微缩,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川上晴,却没有能够到她的半点衣角。牢牢地冻住黑雾的冰块再也不是他之前轻松就能‘崩坏’的花架子。    死柄木眼睁睁地看着她冲向自家老巢,明明有那么多脑无做底气,他却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    这女人不会把他辛辛苦苦制作出来的脑无当成脑花烤了当成夜宵来吃?!    川上晴,是不是有毒?!    殊不知,川上晴穿过黑雾以后,看到这琳琅满目的实验瓶里泡着的半成品脑无,觉得死柄木和他背后的敌联盟也很有毒。    这得是多么丧心病狂,从哪里偷来这么多无辜的群众,才制造出了这么一间好像工厂流水线批发一般的实验品。    她心中觉得很愤怒。    哪怕是八岐大蛇,也从来没有,或者说没来得及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敌联盟却这样对待自己的同胞们,祸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群众。    越是愤怒之下,她竟然保持了诡异的冷静。她听到实验室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轮椅慢慢悠悠地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    她能感受到,好像面对欧尔麦特一般的压力。她想,这便是敌联盟背后真正的黑手了?在她利用黑雾的特性,反向投入这个漩涡之中后,死柄木弔就是个白痴也绝对会通知真正隐藏在他背后的那个人。    毕竟,她都已经打入他们的老巢了。    “原来还真有一只小虫子飞了进来,”男人身穿黑色西服,头上戴着面罩,活像一个尖嘴鲨鱼头,“不过作为老师,我想弔那孩子可能并不需要你这样一个对手。”    他的眼睛看不见,全凭身上夺过来的个性来感知,所以也更能清楚地感知到,死柄木弔在打给他电话的时候,语气中微不可见的犹豫与担心。    毫无疑问,那是对于眼前的女孩的担忧。    他看不见这姑娘的样子,但是只从她手中的火焰传来的明亮炙热的能量,他便知道,这是一个不输于志村菜奈的姑娘。    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对于在黑暗、腐臭、怨恨中扎根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这份毒药,就让他来亲自为弔铲除。    “您以为我是他的对手么?”川上晴站在房间中央,挑眉看了他明明完好无损却依旧坐在轮椅上的双腿,冷笑道:“我是他爸爸,特意来从你这个邪恶的老师手里,把我这不听话的儿子带回来!”    死柄木弔或许还有救,但是眼前这个自 称他的老师的男人,绝对是没救了。    他身上的黑暗,**,邪恶,种种负面情绪,比源赖光还要更深。    无可救药。    all for one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应该说除了欧尔麦特以外的其他所有人,对于他来说就只是‘小虫子’而已,只不过有的小虫子有趣一些,有的可能无趣到让人随手一挥就杀死。    说起来,志村菜奈也算是all for one人生中见过最惊艳的女人,那个时候他还有眼睛,能去看。她长得只算是清秀,唯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负面的、阴暗的情绪。明媚得好像天空中永不熄灭的阳光。    看得让人生厌。    但是在女人死了以后,他又觉得世界开始无趣起来。在欧尔麦特出现之前,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潭随意搅动的死水。    all for one抬起头,再次感受到女孩双手中火焰的力量,油然而升起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他从不掩饰自己的**,但是心中有个小小的疑问,在没有遇到第三个志村菜奈前,他觉得可以从第二个身上找到一点答案。    “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为何会想要成为英雄?”    川上晴觉得他的眼神露骨又狂妄,挺直了身子,露出比他还要狂妄的表情,粲然笑道:“因为世界上总有像你这样爱搞事,喜欢报复社会的变态。而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她这一句话其实还没说完,身上却突然冒出了一阵粉色的烟雾,瞬间消失在了实验室中。    宽广清澈的南贺川河岸边——    “斑你听我说,现在这种状况,我们两家各自休战才是最好。你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了?!”千手柱间急切地说道。    宇智波斑抱着胸看着他,穿着和服便敢来赴约,敢这样大胆地和宇智波对峙的,也只有柱间一人。    他冷静地看了男人一眼,纵然心中再如何为他的真诚感慨万千,但是另一股越发深沉的冷酷抵住软弱而无必要的感动。    宇智波斑残酷地直指最关键的问题核心:“就算你我想要休战又如何?千手和宇智波永远不可能握手言和。千手柱间,你给我清醒一点,说到底,你自己都不知道休战以后两族该何去何从,倘若我们不再战斗,其他忍族又会如何对待我们?你什么都没有考虑清楚,又如何能够有信心劝我休战,劝宇智波休战!”    宇智波斑不愧是宇智波斑,他也常常在思考宇智波一族的后路,他也不想打仗,不想让弟弟泉奈每天都生活在心惊胆战的死亡阴影中,不想再失去亲人,失去朋友,失去族人。    但是,这个世界便是这样冷酷,好像从远古制定下来的铁律,无法战斗的忍族只能被其他人吞并,只有不断地流血,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去争夺,才能保住自己,才能不断壮大,才能不被后来居上,不会断了传承。    此时的千手柱间也不过十六七岁,他麦色的脸上带着急切的红晕,心中的话乱成一团。他心中隐约有过想法,但是从未敢深究,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每天疲于奔赴战场,让他无暇去考虑更多更深的问题。但是他却知道,绝对不能再让两家打起来了,因为下一场战争,他的父亲和斑的父亲,将会进行生死的决战。    少年急得团团转,只恨不得自己有扉间那个嘴巴和脑子,这时从天上传来破空的声音,还有掷地有声的一句——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犹如拨云见雾的一句话,在其他任何人听来都好像假大空那样不可靠,但是对于千手柱间来说,没错了,这正是他的梦想!    世界和平,没有战争,没有牺牲流血,各个忍族之间和平相处,弟弟和族人也都能平安长大。    千手柱间并不会觉得这个愿望有多么地难以实现,他从来都不怕实现梦想的路上有多少风险与阻碍。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仿佛看到了知己一般,大声地回应道:“没错!我也是!”    他转过头看向宇智波斑,兴奋地手舞足蹈,“斑也是这样想的?世界和平!这个梦想太美好了!”    宇智波斑:    我想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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