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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谬那叫一个恨啊,小王等其他员工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岑谬身上的怨念。    工作什么的太耽误她的感情生活了,岑谬决定今日要速战速决。    作为合格的投资总监,能吃能喝是基础,还要能唱会跳,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哪天老总会约你在KTV相见。上到六七十年代的金曲串烧,下到近几年的流量热曲,岑谬几乎都能唱上那么一两首,且唱得非常熟练。    鹤天老总是60后出生的广东人,岑谬投其所好,点了首邓丽君的《甜蜜蜜》,张开就唱: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鼎元其余投资经理看呆了:“……”    岑总监不愧是鼎元集团的头号顶梁柱,这唱功,这心理承受能力,敢问谁还能对着鹤天老总那张猥琐的笑容唱出“你笑得甜蜜蜜”来?还有谁?    鹤天老总笑得黄灿灿的大牙都露了出来,拿起另一个麦,跟岑谬合唱道:    “在哪里~    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小王只觉得胃里一阵上下翻滚,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啤酒喝多了,他喝了口水稳定心神,见岑总监竟然还能够表情如常,他不禁在心里给这位女上司鼓起了掌。    傅总不知道是从哪里挖来的岑总这么个宝贝,任劳任怨不说,还多才多艺,这工资简直花得不要太值。    鹤天老总实在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精,鼎元这方和他交涉不知多少次,鹤天老总也没有个确定的意思,要么打哈哈,要么顾左言他,一提到正经事就给人灌酒,自己还吸取上次教训说什么都不多喝。岑谬只得与他周旋,再油腻也得忍,她不会和钱过意不去,忍一时暴富,退一步加薪,谁让社畜没人权。    等这KTV局散场了,鹤天老总还是没什么表示,只说以后有机会合作,没提这次项目的事,说明还在抉择选谁。    一同跟来的刘经理也疲倦了,他问岑谬:“岑姐,咱们还要继续跟进这项目吗?我看鹤天没什么诚意啊。”    岑谬拉了拉衬衣的领口,已经累得不想说话,嗓子唱歌都给唱哑了,但她还是咬牙道:“跟跟跟,就不信磨不下来着块肥肉。”    刘经理只得道:“好,那我找机会再把鹤天老总约出来。”    岑谬心急火燎地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不算太晚。    她在app上叫了个代驾,只想早点见到江莱。    夜深人静,结束应酬后的岑谬,脑子里只有江莱。    江莱和她接吻了,简直不可思议,像一场梦。    江莱亲她是为了探索性取向还是真喜欢她呢?    江莱有在想她吗?    江莱睡了吗?    江莱,江莱,全是江莱……    岑谬闭上眼,江莱还是在她眼前晃悠。江莱长得真好看啊,挺拔的鼻梁,明亮的双眸,白皙的皮肤。    怎么还没到?她好想现在就把那个人抱在怀里。    车窗的缝隙吹来一阵风,吹得岑谬脑门儿突然清醒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这么沉迷过一个人,沉迷到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岑谬不得而知,但有那么一瞬间,岑谬害怕了。    江莱的喜欢会和她的喜欢一样多吗?她要是太喜欢江莱,喜欢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喜欢到连工作都想放下,只想天天粘着对方,江莱会不会厌恶她?    岑谬向来是个自信的人,自信到哪怕有个那样的父亲,哪怕被打被骂,都没有让她觉得自我怀疑过。但不知什么原因,岑谬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在意江莱的想法,对江莱的一举一动十分敏感,明明那时候两人并不是什么很熟的关系,可只要江莱表现出一丁点的对她不在意,岑谬就觉得自己被江莱厌恶了。    就连长大了,她也是这般在意江莱的想法。岑谬丧气地想,自己在江莱姐面前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代驾把车开到了江莱家楼下的车库,岑谬给他付过钱,就摇摇晃晃地上了电梯。    恍惚间,岑谬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自己,她的酒一下子就醒了,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往电梯口走,但被注视的感觉并没有因此消去。    岑谬倒吸了口冷气,后悔不该省那笔保镖钱,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出什么事都没人管。    电梯从七楼往下缓行,岑谬在心里默默念着:“快点,快点……”    一分钟比一个小时还难捱。    电梯到达负一层,发出“叮”的一声之后开了门,里面还站着一个人。    岑谬被吓了一跳,接着松了一口气:“江莱姐,你怎么下来了?”    江莱淡淡地说:“我在阳台看见你的车,就知道你回来了……”    岑谬感到心里一暖:“你是来接我吗?”    江莱点头,把岑谬拉进电梯,目光森森地看了岑谬身后一眼,然后道:“你不是怕黑吗,公寓的车库晚上都很黑。”    岑谬吐了吐舌头:“哦……我小时候是怕黑,现在已经好多了。”    江莱看到岑谬粉色的舌头,不禁想到那软软甜甜的触感,竟有些出神。    岑谬回忆起刚才被疑似被人跟踪的感觉,抬头问江莱道:“江莱姐,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去江叔叔那儿?”    江莱说:“现在先不急,我爸他帮我办了个酒会,邀请了一些齐家的人……也许能了解些什么事,你要来吗?”    岑谬缩了缩脖子,一个齐蜃就够她恶心了,还加上一群姓齐的……但她还是说道:“好,我去。”    岑谬牵着江莱的手换了个姿势,然后轻轻一扣,两人变成了十指紧扣的状态。做这件事的时候岑谬心脏跳得很快,生怕江莱会拒绝。    江莱却偏过头问她:“手心出汗还发抖,是哪里不舒服吗?”职业病犯了。    岑谬心里那丁点的旖旎被这冷冰冰的一个问给浇没了,她讪讪道:“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好。”    “江莱姐……”    “嗯?”    岑谬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说:“我不想再叫你江莱姐了,我想叫你江莱。我想知道……我们这算在交往吗?”    江莱顿了顿,然后犹豫道:“我还不知道……”    岑谬心凉了大半截,眼圈瞬间红了。江莱还会瞻前顾后,还会犹豫,岑谬却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喜欢着江莱。    若感情注定不会对等,岑谬不敢说自己会不会还继续有勇气。    岑谬收回了牵着江莱的手,努力平复心情,让语气显得没那么难过:“没什么,江莱姐你别介意,我看得开的……也不是那么喜欢你,就觉得你不错而已。”    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江莱心里不是滋味,她对待感情谨慎又小心,不敢草草就开始一段感情,尤其当对方是岑谬的情况下。对她来说重要的人本来少之又少,她不想失去岑谬,可她又没有控制住想要靠近岑谬的想法,明知道岑谬可能喜欢她,还总是纵容自己和对方越界。    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换做别人可能随口便能说出来,对于江莱来说却重如千金。什么是喜欢呢,喜欢可能是因为她是你认识多年并对之心存愧疚的邻家妹妹,可能是因为她是你为数不多从心底接受的朋友,可能是因为她在你过去的记忆里占据了不可代替的位置……可这些原因,算真正的爱吗?    江莱不想让自己模凌两可的感情伤害到岑谬,可她没想到伤害终究还是造成了,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她都会让岑谬难过。    岑谬只无声哭了一小会儿,电梯到了后她默默往公寓房门走去,以往总是嬉皮笑脸的一个人,神情倏然冷得得宛如冰块。    江莱选择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出来显得别扭,她这闷罐子还是更擅长把事情憋心里。    洗漱之后,岑谬背对着江莱躺在床上。    江莱知道岑谬在使气,她小心地掀开被子一角睡到旁边,平躺着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又要睡不着了。    岑谬气呼呼地转过身来,眼睛还含着泪,问道:“你叹什么气?”该叹气的明明是她才对。    江莱望着天花板,不答反问:“你喜欢我什么?”    没等到对方回复,江莱兀自继续说道:“喜欢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喜欢别人,怎么和别人在一起,很多事我都需要慢慢学。”    岑谬闷着声音说道:“是本能……”    “本能?”    岑谬翻身压在江莱上方,双手按着江莱的肩,自上而下地看着江莱说道:“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知识点,不需要学习。喜欢靠的是本能,就像我喜欢你,我不需要像任何人学习。”    江莱冷静地注视着岑谬,眼里没有波澜。    岑谬鼻头一酸,低头咬了口江莱的锁骨,下口重了些,江莱不禁闷哼一声。岑谬跟只狼狗似的,恶狠狠地又咬了口江莱的耳朵,江莱的耳朵那块比较敏感,被岑谬这么咬了一口,身体都酥软了下来,有种奇怪的属于本能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    岑谬抬起头,似是不服气道:“我不信你不喜欢我吻你,不然为什么你都不躲开?”    江莱没有回话,表情有些不自然,脸上也变得滚烫。江莱不想撒谎,她不仅不排斥和岑谬亲密接触,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岑谬气她是个闷罐子,只有靠实际行动证明,于是抱着江莱的脖颈,主动送上了嘴唇。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投怀送抱了,岑谬在江莱这儿简直把自尊心抛开得干干净净。    在家里比在车上时更放得开。    岑谬抱着江莱,一边吻她一边问:“你真的不喜欢?”    江莱心中异样的感觉更甚,喘息着说道:“岑谬,你别……”    岑谬不等江莱继续说扫兴的话,身体抵着江莱,从耳根一直往下细细亲吻。    “嗯…………”    一声令人心神荡漾的低吟。    听得岑谬心花怒放,岑谬觉得江莱身上单薄的睡衣也显得碍事,三两下给扒了个干净。    “岑谬………”江莱抓住岑谬乱动的手,蹙着眉头喊她的名字。    “喜欢吗?”    江莱忍着憋着,意志力惊人,可最终也招架不住,妥协地叹息了一声。说是不想再越界,可这界都不知越到了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无数个被太阳得下不了床的早晨    岑总监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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