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7章 春闱大戏(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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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了他清清白白的身子, 就是他这一辈子的人了, 见娇总觉着自己很是吃亏!    毕竟这“圆房”夜来得实在是太突然, 太迷糊了, 她是一丁点准备都没有,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    见娇苦恼!    于是趁着周守慎去参加春闱考试之时, 悄摸摸去药房买了两副避子药。一回到福园儿,便□□兰偷偷地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熬了, 而后将药渣子捞起, 在周守慎考完试回来前, 浇在了屋内小花盆四周。    她才不会真喝药呢, 她只想试一试周守慎!    周守慎是通医理的,若是他真的在乎她,亦或是他和她真的有过巫山云雨了,他看到这药渣儿势必会大发雷霆。若是他对这药渣儿没反应, 那见娇敢肯定,他一定是骗她的!    见娇满心期待他的反应。    春闱一试, 连考九天。    最后一日, 荣昌郡主早早儿地便叫人备好了酒菜,待周守慎一回来, 她先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 确认他没缺胳膊少腿后, 直接将他推入了卧房中。    直待房门关上前,偷偷在他耳边道了句:“小别胜新婚,我吩咐过了, 待会儿清空院子,谁也不许打扰你和娇娇!”    周守慎连翻了几次白眼,这么大动静的关心小两口的床/笫之事,也只有亲生母亲能做得出来!他面上虽略略尴尬,可心底终归是受用的,转动轮椅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屋内小炕几上的自家夫人。    金黄色夕阳光照进屋内,娇羞明媚的人半隐在柔光里,淡淡光束下的人半明半晦,说不尽的柔和娇美。    周守慎的脚步微微滞住了,下意识理了理因为着急赶回来而有些凌乱的发髻,更将衣服拍拍打打了好一番,这才进了屋。    “我回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周守慎想以往他总觉着这话矫情,可只有真正亲身体验到了,这才明了相思的滋味,如煎似熬!    他一把脱下身上的披风,毫不客气地将它盖到了见娇头上,带着点男人视心爱女人的挑衅睥睨着她,心底想的全是:好几天没见爷,有没有很想爷?    “回来就回了呗!”见娇瞅一眼花盆,故意侧身将它搬到明显位置。    “既然知道小爷我在外面为了前程辛苦,怎么还不将好酒好菜呈上来?”    周守慎不满地嘀咕一句,心底暗暗悲伤:这个没良心的小妇人,隔了这么久没见,难道不应该立马关了门扑上来的吗?由此可见,果真是最无情/妇人心啦!    “我前儿伺候你,我也辛苦!特别疼,疼得几天都没能下地走路,而且到现在都还腰酸背痛的!”见娇转身在桌边坐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腰疼?”周守慎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觉天雷滚滚很是想笑,那一夜明明他什么都没干的好?    “是的!腰疼,两腿发软,而且我那个......也还没有来!”见娇说得很是认真,腰疼腿软是她胡诌的,可是这信期没来却是真的。对此,见娇是既紧张又兴奋。    周守慎刚刚喝了口热茶,猛然听小娇妻这样说,心下觉着好笑,便存了要逗一逗她的心思,于是道:“夫人你说啥?信期没准时来?”    见娇狠狠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幽怨地看了看他,含嗔带怨,“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周守慎微愣,再看见娇一脸认真,压根儿没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温柔地拉过她手腕。脉象微有凌乱,确实较之前差了许多,他心底一个咯噔,心道:难道是迷迷香的原因?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起,他微微嗅了嗅鼻子,又觉着空气里带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目光四处游转,原先的香囊已经不见了,香炉里的香闻着温和,不是迷药。他默默想着,视线最终落在了药渣子上。    “你吃药了?”周守慎问。    “吃了,避子药!”见娇大咧咧回答,“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来得迷迷糊糊!”    “谁让你吃的!谁又同意你吃的!”周守慎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见娇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吼她,只是这声吼,让她很是开心。    “为什么不能?你强取豪夺了我的……第一次,我还没做好准备呢!”见娇瞧着周守慎这模样,心底暗暗道看来他和她是真的有过肌肤之亲了!    她有点儿欢喜,有点儿娇羞,还有点儿不服气!她被他看光光了,她还没正儿八经沾到他便宜呢!    “这酒不吃了!哼!”周守慎目光从屋外瞟过,突然拍案而起,一把将桌子上的酒菜掀翻在地。    见娇被他突如其来的鲁莽动作吓了一跳,原本想要逗弄他的心思也不见了,嘴角笑容一点点收起,换来的全是满肚子的委屈。    她不过是想和他开玩笑而已,他的反应竟是这么的大,在他心底,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她这个人重要?见娇带着几丝委屈地看着他。    周守慎抬手卡过她下颚,咬牙切齿道:“花见娇,你是想报复我吗?”    见娇脑子有一时的转不过来,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想挣脱他,怎奈他胳膊劲儿极大,她疼得直想哭,连踢他几脚。    “周守慎,你放开我!你过分!”见娇含泪道,她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你明明知道我母亲有多期盼一个孩子,她对你那么好,你的心是顽石做的吗?”    周守慎一把将她推开,见娇踉跄两下,跌坐到梨木椅上,眼睁睁看着他带着长生甩袖而去。    “我去找我的陈玉儿了,你自己守活寡!玉儿姑娘比你好上千倍百倍!”临出门前,周守慎道。    屋外,天色已黑,他的身影隐在一片黑雾中渐渐消失。    见娇的心本已经慌乱了,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原本失了方向的心才一点点收回,而后渐渐回归原处,只是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陈玉儿是怎样的存在,他和她都清楚,周守慎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暗示她,刚刚他是在演戏。    那么他演给谁看的?    长生小小的身影从见娇脑海里滑过,见娇浑身止不住打了个激灵!她发觉,长生近来出现的频率有点不正常的多了起来。    自打她因为可怜长生,将他带了回来后,周守慎就一直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因为他小,个子矮矮的,也不太喜欢说话,她对他还分外照顾,只给他轻巧的活儿。    见娇细细地将长生平日里的举动想了个遍,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会是暗桩!    可是刚刚出现在这院子里,来给周守慎送东西的只有他,再没有了其他人,她就不得不往他身上想了。而且,周守慎的暗示那么明显,分明就是演给他看的。    见娇觉着后背一阵阵发寒,如果长生这样子的小孩子都会是暗桩?那她这福园儿里到底还有多少盯着她和周守慎的人呢?    那些暗桩的主子又该是多么的狠毒和多疑?和这样的人斗,周守慎是有多危险?    屋外黑漆漆的,春日的大雾越来越重,深不见底。    小公爷夜不归宿,见娇脸色越来越冷,福园儿众人都知道小公爷与她吵架了,谁也不敢多说话,只闷了头默默做事儿。    荣昌郡主急了,三天两头往见娇房里跑,瞧见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催得急迫,只能将心思安耐下来,时时刻刻关注小两口的动静。    第三日,一直陪在周守慎身边的长生回来了,说是替他回来取银子,前儿出去得急,没带银子身上。    见娇瞧着他战战兢兢垂首说话的样子,她怎么都不能将他与暗桩联系得起来。    “你们爷这两天都睡在花魅楼陪陈玉儿姑娘?”见娇试探道。    “是,可陈玉儿姑娘不在,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长生恭敬回答。    见娇不留痕迹地看长生一眼,从桌上端了盏热茶递给他,“长生,虽然你一直是跟在小公爷身边学本事的,可别忘了是我带你进来的。你该站在谁的一边,你可要心底明白!”    长生默默“嗯”了一句,伸手接茶,见娇手里打滑,茶盏里半温的水从长生领口顺流而下,淋了他一身。    “哎呀,是我不好,是我失误了!”见娇连忙唤来春兰,“快帮长生将衣服换了,正好前儿我刚刚给府里众人都做了两身春衣,本想着晚一点给你们的,罢了!今儿是我手抖,先给他拿出来换上!”    春兰与赏雨平日里也喜欢长生的乖觉,现见到他衣服湿了,都当他是小孩儿,不由分说,一个帮他脱衣,一个帮他取了干净的衣衫过来。    长生想躲闪,怎奈架不住她二人的热情,没多久的功夫,外袍便被春兰脱了下来,见娇温婉的看着长生,目光从他喉结上飘过,旋即转移。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可心底的害怕却止不住往上攀爬。    童子痨这病她还是在书卷上见过,面相、身段与童子无异,可实际岁数却是很大了,见娇心下微惊,回想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情形,再想想他来府里的这几个月,心底一阵阵害怕。    这是谁安排进来的暗桩?他来府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周守慎又是哪里让人生疑了?    见娇轻呷了一口茶,抱着茶盏面带微笑的看着长生,他是她带进来的,他竟然利用了她的善心!    见娇怒了!    她花见娇也从不是好糊弄的,她既然稀里糊涂带了他进来,定然也能将他扒了皮扔到那些个坏家伙面前,让他们知晓,她花见娇与周守慎夫妻同心,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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