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 意料之外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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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安一把抚开他拦着自己的手,见周围无人,井安心下一沉,眼神警惕,抬脚后撤几步,转身就要跑。    那人诡异的笑了一声,一把扯着井安,冷声道:    “想跑?!”    井安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这男子明显来者不善,张口欲叫,却被那男子一掌劈在脖颈处,瞬间便昏了过去。    井安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坐着的人让她大吃一惊,这是井安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人。    “皇后?!”    单怀婉勾唇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准确的说现在哀家是太后。”    井安眉头蹙起,低声呢喃:    “这么说,这是在皇宫?!”    单怀婉身后的男子听到井安的呢喃,出了声:    “告诉你也无妨,是在皇宫,总归你也是逃不掉的。”    井安侧头看向说话的男子,抿紧了唇,并未出言。    注意到井安的视线,单怀婉招手让男子上前,温柔的抚着他的发丝,满眼宠溺:    “这是翎儿。”    随即,又抬眼看着井安,单怀婉安抚的对着她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此情况之下,井安不得不低头,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井安出声问道:    “你到底想要如何?”    单怀婉并未回话,反倒是陆祁翎开了口:    “世人皆传当今圣上唯爱一人,在先皇丧期未过的情况下,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立你为后,我只是很好奇,在他心中,到底是你重要,还是皇位更为重要。”    这番话将陆祁翎与单怀婉的野心展现的淋漓尽致,意料之外的变化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眼下自己身不由己,可距离闻人洲登上皇位的时间线已经在步步逼近,这让井安倍感焦虑。    井安抬眼紧盯着单怀婉,面上有几丝痛心之色:    “傅潋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闻言,单怀婉抚着陆祁翎发丝的动作一滞,脸上浮现出一抹似愧疚似痛恨的表情来。    察觉到单怀婉情绪的变化,陆祁翎慌忙出声:    “母后!你忘了吗?!这么多年可是翎儿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听到陆祁翎的话,单怀婉一阵恍惚,而后慢慢平静下来,轻拍着陆祁翎的肩膀安抚着他:    “哀家知道。”    随即抬眼看着井安,单怀婉的脸色冷了下来:    “别试图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在哀家心里,只有翎儿才是哀家的孩子,若无他出现,现在坐在皇位上的该是我的翎儿!”    单怀婉越说越觉得傅潋的出现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若是无他,她又怎会...又怎么如此痛苦!    陆祁翎见单怀婉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低声安抚着:    “母后,当心气坏了身子。”    安抚过愤怒的单怀婉,陆祁翎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井安,说道:    “你说再多也是无用,趁早歇了那些心思。”    见井安脸色难看,却一言不发,陆祁翎有些嘲讽的哧笑一声:    “若说起来我这么做也是为你考虑,你也可以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还应当要感谢我。”    井安一言不发,垂头完全无视陆祁翎的举动,陆祁翎也不恼,转身扶起单怀婉,吩咐下人看好井安后,二人结伴留给井安了一抹背影。    这时,井安才抬眼细细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周围奢华的布局表明这里应当是宫中品级高之人才可居住的宫殿,再加之单怀婉和陆祁翎的出现,井安猜想应当是在单怀婉居住的慈宁宫内。    身处皇宫,与傅潋的距离如此之近,让井安不自觉的想起在酒楼里听到的消息。    不知傅潋他的伤势如何。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井安狠狠的甩了甩头,将那一抹担忧压下。    宫中无异常,单怀婉的表现也应该说明她并不知晓傅潋受伤的事情,这表明傅潋的伤势并不严重,暂时还不需操心,眼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才是真正需要担心的。    “798,我的权限还可以使用吗?”    “不能,宿主,权限使用过后将有一个月的冷却期。”    闻言,井安心中慌了神,她自被挟持后,一直有恃无恐的原因,正是因为有系统的权限在,如今乍一得知无法使用权限,井安彻底慌了。    贝齿不停的咬着唇瓣,井安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难言的挫败感充斥着内心,让她坐立难安。    被囚禁的日子并没有井安预想当中的那般难过,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其他一切吃穿住行皆是最上等的材料,而单怀婉和陆祁翎始终未曾再出现过。    册封大典的前一日,单怀婉和陆祁翎出现了。    两人进门一言未发,挥手间,几名身强力壮的嬷嬷上前,强行将井安摁在铜镜前,为她更衣上妆。    大红色的嫁衣让井安心生惶恐,不断的挣扎着,却被死死的按住。    动弹不得的井安,微侧过头紧盯着单怀婉与陆祁翎,厉声质问道: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两人并未回话,陆祁翎上上下下打量了井安一番,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来:    “不愧是京城中排的上号贵女,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色。”    见井安怒目而视,眼神凌厉,陆祁翎眉尖一挑,有些玩味:    “脾气太过暴躁可不讨人喜欢啊。”    说罢,陆祁翎冲着单怀婉点点头,而后低声命令嬷嬷们:    “绑上,把嘴和眼蒙上,盖上盖头,母后我们先去了。”    单怀婉阖上眼点点头,并未说话,心中泛起的那丝丝愧疚被她强行压下,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自己反悔了。    陷入黑暗之中,被强迫着一路向前,井安心中忐忑,只能用力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以分辨自己的所在。    然而,除了脚步声之外,四周一片寂静,空气中带着一丝丝阴凉的气息。    这是冷宫?    井安在心中猜测着,皇宫之中只怕除了冷宫,也再难找出如此安静的地方了。    “没想到皇上还是个情深意重之人。”    陆祁翎挑眉盯着傅潋,眯眼笑着。    “人呢。”    熟悉清冽的嗓音让井安心中稍安,可语气里带着的显而易见的虚弱感又让她心中一紧。    猛烈的挣扎着,想要往傅潋声音的方向去,两只肩膀上死死按下的手掌却让她再无法乱动。    “别急嘛,我们来玩个游戏。”    伤口已经结痂,犹如藤蔓的细碎疤痕蜿蜒在眼角,却丝毫不显丑陋,反而给傅潋增添了几分妖冶之美。    细细看去,傅潋的身形在微微摇晃,右手无力的垂下,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下开出朵朵血花。    陆祁翎对着傅潋笑了笑,轻拍了拍手。    十几个婢女带着十几个盖着盖头,身穿嫁衣的女子们上前。    陆祁翎指着那一排衣着相同,身形相仿的女子们说道:    “素来听闻,两情相悦之人心意相通,我一直很是好奇,所以今日准备了一个游戏,还请皇上为在下证明一下,看看是否真的如传闻中所言呢。”    傅潋轻轻喘息着扫视了一眼,而后垂下眼帘,低声说道:    “她不在这。”    “哈哈哈哈,看来传闻果然不假!”    陆祁翎围在傅潋转了一圈,大声的笑着,却又在转头之间瞬间收了脸色,冷声吩咐:    “将人带上来。”    井安踉踉跄跄的被推搡着上前,脸上蒙着的布条被扯下,眯了眯眼,就看到了对面不远处的傅潋。    手指上滴下的血在地下形成小小的血滩,傅潋的脸色苍白,身形微晃。    “傅潋——”    傅潋狼狈的情况让井安一瞬间失了声,双目瞬间盈上泪水,唇瓣微颤。    安抚的对着井安笑了笑,傅潋温柔的看着井安:    “我没事。”    眼前这情真意切的一幕,让陆祁翎的脸出现了中的扭曲享受神情。    这种一句话能够掌控别人生死的事情,简直是太美好了!    陆祁翎斜睨着傅潋,眼神充满了诡秘的光芒,声音却异常平静:    “将传位诏书给我,人就还给你。”    傅潋慢条斯理的自胸前掏出一道圣旨,盯着陆祁翎勾了勾唇角:    “诏书在这,人先还给我。”    沉思了一会,陆祁翎相当爽快的将井安放开。    周围都是自己的人,怎样也逃不掉,不如先给点甜头尝尝,这样后来的事才更有意思。    站在傅潋面前,井安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去碰触,却又怕让傅潋伤势加重,井安咬了咬唇,两眼含泪的看着傅潋。    伸手将井安扯到自己身后,傅潋缓缓挺直了脊背,一脸冷漠。    下人上前两步将傅潋手上的诏书抽走,而后交与陆祁翎。    打开诏书,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一顿的读出来,陆祁翎的表情很是得意。    抬手一挥,周围埋伏的陆祁翎的手下瞬间将傅潋身后的侍卫拿下。    傅潋单手护着井安,微微喘息着,侧头低笑着问:    “安儿可怕?”    井安摇摇头,此刻有傅潋在身边,她并不怕,只是担心傅潋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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