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致命一击的狼崽子两眼含泪看向舅父。 鸿巽, “医仙到了,让他给你看看。” 魔帝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不讲理,仗着自己父母补天填地的功劳在六界为所欲为横着走,这被自家媳妇咬了......的事传出去,魔帝以后面子还往哪搁! 事关男人的尊严, 脸都涨成猪肝色的魔帝一手抱起媳妇,欲哭无泪地开口阻拦道:“舅父!不......不用传, 我没事!” 夜玄手里的白小玉一点也不安分,还在夜玄手上磨牙。 鸿巽小看了白玉折腾劲,一眨眼的功夫又从阿初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父神。”带医仙来帮玄哥一起研制解药的陵初出现在门口处, 对堵在门口的父神施礼。 鸿巽见到他身后跟着的医仙, 朝里头走了两步, 示意二人进屋说话。 前一刻在舅父面前疼成孩子的魔帝,下一刻立马坐正了身子, 被桌子遮掩的双腿还在不断打颤。 陵初注意到偷溜走的白玉上神也在这, 当即出声请罪道:“是儿臣不是, 医仙到时儿臣不慎疏忽了上神, 未能遵从父神......” 太了解白玉这厮,鸿巽道:“他天性狡猾,怨不得你。” “多谢父神。”陵初回话道。 忍着剧痛的狼崽子,说话声特别虚弱,“咳咳,阿初怎么来了?” “玄哥病了?”不明所以的陵初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问到夜玄扎心窝子的地方,夜玄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 “没,都好都好。” “去给魔帝把脉。”医仙在方便不少,陵初对身旁的人吩咐道。 医仙,“尊法旨。” “不用了!”夜玄一口拒绝,“不用这么麻烦,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 这里最大的就是狼崽子他舅父,深怕舅父因为担心他身体强行勒令医仙给他看诊,让自己颜面扫地的狼崽子不断用眼神向舅父传递他心中所想。 鸿巽看他一副极力不想被人发现的模样,帮他脱身让他自行去解决,“太含送了急信过来,去看看。” “谢舅父!”狼崽子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跑。 注意到玄哥别扭步伐的陵初,看向应该知道事情前后的父神,揣测道:“玄哥也被上神咬了?” 鸿巽收回落在夜玄背影上的目光,转而看向聪明的儿子。 陵初把头低下,“儿臣多嘴。” 神主的儿子很重尊卑礼仪,鸿巽说过他不少次无需如此,陵初依旧坚持。 拿他没辙,鸿巽对他身边的医仙开口道:“新晋的医仙?” “是,小仙无惜见过神主。”医仙回话道。 鸿巽多看了他两眼,“药在瓷瓶内,你且试试调配解药。” “是。” 在无惜专心效力之时,陵初却被父神叫了出去。 陵初站在父神身后,看着父神的背影,“不知父神......” “你继位已有些时日,可有后位人选?” “儿臣......” 儿子的心思,做爹的岂会不知。 不跟儿子拐弯抹角,鸿巽直言道:“云宁。” “父神切莫误会,儿臣与云宁辈分有差,儿臣待他好无非就是出于对晚辈的关切。”唯恐父神会赐婚的陵初,说这段话时略显焦灼。 玄儿跟白玉张罗过云宁的婚事,也交托陵初寻合适的人选不下十回,每回都被陵初以人选各种缺陷不妥搪塞回去。 一次两次,鸿巽尚能当做是阿初严苛负责。 次数多了,不难察觉其中猫腻。 云宁是妖,若成天后定会惹来六界非议,虽不是鸿巽所中意,但阿初喜欢,神主也不会左右,随小辈自己折腾。 鸿巽,“跟为父说话,还遮遮掩掩?” “瞒不过父神,但还请父神听儿臣一言,”陵初认下自己对云宁的异样心思,并将云宁的心思告知道,“云宁幼年被送妖将军身侧尝尽苦楚,情爱一事避之不及。” 简单说,就是陵初有心,云宁无意。 鸿巽再三与他确认,“当真只是叔侄情深?” “是。”陵初道。 鸿巽道:“既如此,为父为你指一门亲如何?” 陵初回道::“仙界动荡尚未平息,儿臣不急于一时。” “天后人选是该慎重,先纳侧妃如何?”鸿巽提议道,这天帝有几个侧妃再正常不过,“就医仙无惜如何?” 天帝眼神有异,半晌回话道:“实非儿臣所喜。” “啪——” 瓷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出来回禀自己能有办法解决的无惜错手打碎装有还童散的瓷瓶,呆愣在原地看着天帝陛下。 在注意到神主和陛下都在看自己后,跪地道:“小仙该死。” “是该死。”鸿巽有意所指道。 不慎跪在碎瓷上的无惜慌乱地手伏地不敢多说半句,他是第一次见传闻中的神主,并不知道神主的脾气。 从医仙站到鸿巽面前之时,鸿巽就已看出猫腻,“阿初,为父教过你什么?” 这一刻,陵初算是明白父神为何提及立后。 “是,儿臣临幸过无惜。”陵初不敢有所隐瞒,无惜的医仙之位,是陵初为弥补他所封。 “此事儿臣可以解释,当时儿臣醉酒神志不清,一时糊涂才铸下大错......”那日云宁拒绝了他,他才会借酒消愁,临幸了送药汤的药人无惜。 鸿巽斥道:“堂堂天帝,敢做不敢当!” 父神方才问起云宁的事,陵初自己说了是叔侄情,等同堵死了自己的后路,让他自己拿不出什么借口来拒绝父神赐人。 陵初自知失了分寸,“儿臣做下的错事,儿臣会弥补他,还请父神息怒。” 弥补就是晋封医仙,也不想想天帝临幸过的人,此生还能不能再结道缘,谁还敢与无惜结道! 陵初一念之差,毁的是无惜终生,鸿巽道:“众生不分高低贵贱,你既要了他身子,就该有所承担。” 自幼看着父神和爹爹琴瑟和谐,后又跟着玄哥,亲眼目睹玄哥对白玉上神宠溺入骨的陵初耳濡目染,心早已坚定如一,“儿臣......” “即日起,废黜医仙居饲养药人陋习,谁炼的丹谁自己试,另择良日立他为后。”鸿巽截断儿子的话,不容儿子有半句忤逆之语。 “神主,请恕无惜斗胆,陛下没......”说谎的人眼睫颤了颤,“没有强迫小仙,是小仙妄图攀龙附凤,陛下没有怪罪小仙,小仙已然知足,还请神主开恩,小仙已经知错,小仙与陛下云泥之别,实在不敢有任何妄想,小仙以血盟誓,此事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请神主、陛下放心。” 鸿巽瞥向无惜手背上明显的金凤翎印,“你若不是我儿子,只是仙界的天帝,你要怎么都无所谓,但你是泽离殿的陵初,神族之后,你的举止代表了神界。” 泽离殿三字戳中了陵初的脊梁骨,也戳醒他,他九尾金凤一族世代效忠爹爹,泽离殿荣,九尾金凤一族昌荣。 身系泽离殿的荣辱。 他不能随心所想。 陵初道:“儿臣,遵旨。” 鸿巽,“可能调配解药?” 清楚这句话是问自己的无惜,出声道:“可,魔帝调配的解药小仙看过,可用,不过缺了两味药引。” 听准儿媳说有办法,鸿巽向他投去三分赞许,“哪两味?” “第一味是还童散内添有的天地石粉末,第二味是天海边际受日出照临的第一株仙芝,”无惜顿了顿又道,“彼岸花为阴,受日出照临的第一株仙芝为阳,阴阳调和,应能化解。” 陵初接话道:“儿臣即刻派人去采摘。” 无惜道:“仙芝必须保证是第一株受金乌照临,不可与它株共沐第一缕阳气,时间不宜过久,还请神主应允,小仙前往。” 天海边际是妖族之地,一个法力平平只懂药理的医仙去了那,难保不会受欺。 鸿巽对儿子吩咐道:“你陪去。” “是。” ...... 午夜的天海边际处。 此地隶属妖族,荒山四周妖火丛生,时不时会有鬼影闪过。 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采摘仙芝,今夜只能在荒山上过夜。 原本只有无惜一人,他可以自在很多,全因神谕要陛下同他一起来,才让无惜拘束不少。 搭好草帐,无惜对打坐的天帝陛下开口道:“陛下歇息。” 陵初睁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无惜手背上的凤翎印记,不禁蹙眉抬眼看向无惜这个人。 干活时宽袖不方便,他才卷上去的。 见到陛下的眼神后,无惜将卷起来的袖袍放下,解释起今天的事,“臣不是有意让神主瞧见的。” 陵初不曾搭理他,跨步进了草帐内。 陛下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赏他,无惜自然不会进草帐里碍陛下的眼,蹲坐在草帐外,观察这里的地形,预测明日该从哪儿下手采摘仙芝。 站在悬崖边,无惜回望了眼草帐,想着陛下法力不凡,妖魔也不敢轻易靠近不会出什么意外,便纵身跳下悬崖。 想下去看看浅滩上仙芝的无惜,腰间突然被黄绸裹住,绸缎源头的人用了三分力气,将他拖拽上山头。 摔了个狗吃屎的无惜眼前是一双龙纹靴。 “在本帝父神面前扮柔弱博取同情,如今得偿所愿,舍得跳崖寻死?” 无惜也不知道神主怎么看穿的,他很用心的去遮掩手背了,“臣没寻死,臣没有在神主面前......” “日出水岸遍地七尾赤蛇,不是寻死是什么?”陵初轻嘲提议来这采仙芝的无惜,知道仙芝灵药,会不知道灵药的守护者? 无惜真不知道底下会有七尾赤蛇,身为药人他们比炼丹师了解药种多上千倍,因为万一丹药出了问题炼丹师炼不出能克制的丹药,他们就会死,只能自己找解药,炼丹师为求破解之法也会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让他们读药理,没准命大就自己调配出来了。 没有出去走过看过,知道的只有药理上记载的,仙药有守护者书上从没提过。 无惜回话道:“臣不知道底下会有七尾赤蛇。” 但凡陵初问话,无惜永远不知,陵初道:“本帝倒想听听你知道些什么?” “臣知道陛下讨厌臣。”陛下一心笃定是他擅爬龙床,无惜说再多也没用。 “知道最好,”无惜识相就好,陵初道,“本帝就算娶了你,你也只能徒有虚名。” 陛下醉酒那夜,他被友人委托去天帝殿,陛下强行临幸于他的画面在无惜眼前划过。 陵初不再去管无惜,回他的草帐内。 春季尚未来临,午夜的山顶寒风阵阵,地上的无惜爬起身擦干净脸上的脏水,点了柴火取暖。 “叽......” 一声鸟叫声从无惜身上传出。 一只通体金红的鸟儿从无惜衣兜里爬出来,嘴里还叼着半颗人参果。 果子是无惜的膳食。 饿了一天,无惜颇为无奈地看向偷吃自己东西的鸟,顺了顺鸟儿的后颈,“你嘶——” 因为触碰鸟儿被烫伤手的无惜立马把手收回来,看着自己被烧焦灼的指腹,没有喊疼的想法。 另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能不能把他手背上的凤翎印记也烫毁。 不光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这一次,鸟儿没烫着他,很给面子的让他碰。 “四尾?”无惜注意到眼前小巧玲珑的鸟尾巴和凤翎相差无几,想了想问道,“你是小金乌?” 吃完果子的小朱雀转头看向不识货的人,跳到他肩膀上。 无惜肩头的小金乌下一刻被人抱走了。 无惜见到来人,起身退让开,将柴火堆让给他。 陵初的爹爹应该和父神在一起,怎么会出现在这,“爹爹。” 这一声爹爹让无惜惊措,陛下的爹是泽离上神,四尾小家伙,不,藏在他衣兜里的居然是泽离上神! “臣不知......”在陛下注视下逐渐嘘声的无惜,不再出声讨嫌。 陵初手掌心间的泽小离从陵初手里走下来,重新回到无惜身上。 天帝最敬重的泽离爹爹要跟无惜亲近,天帝没法子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爹爹去亲近一个处心积虑上龙床的药人。 为确保爹爹的安全,陵初席地而坐,目光一刻都没从无惜身上移开过。 泽离上神在他身上,陛下又注视着他,无惜一时两难,知道上神的身份,他哪还敢像刚才那样去触碰泽离上神。 陵初出声道:“爹爹,父神一定在担心您,儿臣送您回去可好?” 无惜身上的泽小离没把陵初的话听进去,而是坐在无惜的手背上,四尾雀翎遮掩住无惜手背上的凤翎印记。 等到泽小离离开无惜手背之时,无惜手背上的凤翎印记不见了! 被陛下临幸过,无惜想过千百种办法毁了这印记都没有用,这一回终于消失了,不用再碍陛下的眼,无惜壮着胆子看向天帝陛下,“陛下,印记没了,臣会跟神主言明一切,不会让陛下受臣牵连。” 陵初看着眉心间金凤印记显目的无惜,心中一顿躁动,一脚踢翻了柴火堆。 陵初,“滚。” 不懂自己哪惹陛下不快,又或许他本身就是个错误,无惜没有吭声走远了。 “爹爹。”眼见爹爹要去追药人,陵初阻拦下。 没想起陵初是自己儿子的泽小离,发起火来连自己儿子都打,无色雀火把陵初震退三丈。 陵初吃痛捂住右臂,施法拿出灵泉水全部倒在手臂上疗伤。 被泽离上神追上的无惜,看着想跟自己好的泽离上神,半跪在地上看上神道:“陛下担心上神,上神还是回去。” 利用自己本事将周身湿柴火点燃给无惜取暖的泽小离,坐在柴火棍上看着无惜,没有回去找陵初的意思。 不懂泽离上神的眼睛不能随意看的无惜,一瞬间变地不能主宰自己,脱口说出一些不该说的,“陛下喝多了酒,奴是代挚友去给陛下送的解酒汤药,陛下让药奴喂给他喝,药奴不敢抗旨,之后陛下扯药奴的衣裳,药奴自知身份低贱,可陛下强行临幸,药奴躲不了。” “陛下是第一个说要对药奴好的人,纵使药奴知道陛下醉了,药奴也喜欢听。” “陛下醒后要杀药奴,药奴没有想到陛下会放过药奴,药奴答应陛下不会对外说起此事,陛下也给了药奴天大的封赏,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随地会死,药奴已经知足。” “陛下很温柔,但陛下讨厌药奴。” 听故事的泽小离一双金红瞳眸逐渐隐了下去。 留下将秘密尽数说出的无惜,一脸惊恐地看向赶来的天帝陛下...... 不由他多想,伏地请罪道:“臣违背誓言臣该死,明日清晨臣炼制好解药后,臣定以死谢罪!” 泽离殿出来的人怎会不知道泽离上神双瞳的厉害,除了神主没有人能抵抗这对眼睛的质问。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的都是真话。 无惜的话,陵初都听到了。 坐在火上的泽离上神看向陵初。 陵初一阵头疼,那晚的记忆支离破碎,实在记不起来,反复的去想让天帝心中火气大增,地上伏跪的人是火气的源头。 陵初一把拽起地上的人,拖拽着回到草帐前,粗鲁地将人扔在草席上。 被陛下拖拽一路,衣衫松垮的人喘着粗气看着陛下的靴子,没再把讨人嫌的脸抬起来过。 以防陛下又说他蓄意勾引,无惜将衣带系紧了些。 陵初居高临下看了他半晌,才转身离去,但就坐在草帐前。 这让里头的无惜不敢多有举动,半躺在草席上躺到金乌升出前,“陛下。” 坐在外头的陵初动了动脖子,起身让里面的人出来。 泽离上神昨夜由九逸上君送回院府,无惜亲眼所见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最关键的就是第一株仙芝,思及下方七尾赤蛇较多,他给陛下递了瓶雄黄粉,相信陛下也知道雄黄粉的作用。 陵初掸开他的手,区区七尾赤蛇罢了。 陛下不要,无惜自己还是需要的,在身上抹上雄黄粉,怕陛下不习惯这个味道,主动离陛下远些。 陵初余光瞥了眼哑巴,等哑巴喊他陛下后,才出声应道:“嗯。” 临近日出水岸边,眼见陛下要打火折子,无惜开口道:“别!会有光。” 天帝何等聪慧,当即明白无惜之意,将火折子收了起来。 无惜身边沙沙作响的声音提醒着无惜他已经被七尾赤蛇包围了。 赤蛇爬上无惜的身子,俨然没将雄黄粉放在眼里。 剑破长空的声音响起,无惜身上的蛇被砍成两段,走在前面的陛下,此刻就站在无惜身前。 陵初剑气剑落,杀了数十条七尾赤蛇。 “日出!”紧跟在陛下身后的无惜见到河中的一点红光,大声喊道。 注意到离日出最近的仙芝还在前头,不由多想带上无惜飞身到仙芝身边。 与其同时,所有的七尾赤蛇朝他们袭来。 但凡吞下日出照临的第一枝仙芝,就能幻化人形,陵初差点忘了这个。 “守住。”对身后的无惜吩咐了声,陵初挥剑震退三丈之内的七尾赤蛇,再将剑凭空抛起。 轩辕剑在他的催动下幻化成八十一把神剑,陵初掌心凭空一握,八十一把神剑将路封住。 “嗯......”背对海水看着陛下的无惜,肩膀被撕咬下一大块肉,不顾疼痛大喊道:“陛下,水里也有!” 这些蛇水岸都有,封死岸上的,封不住水里的,他们还需要日出第一缕阳光,不能将水岸交界处也封了。 金乌已升出一截,时间紧迫。 陵初走到无惜身前,孤身力战水中妄图抢夺仙芝的畜生,时刻留意离金乌最近的那株仙芝。 眼看阳光照耀大地,光辉一点点洒向仙芝,还有漏网之蛇正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吞下仙芝,无惜腿扫开七尾赤蛇,又踢开脚踝边的第二条赤蛇。 不曾想这两条赤蛇的十四条尾巴直接将他半个身子绑住。 两条蛇脑袋袭向无惜,这一刻仙芝已经全被照临。 阳光已经逼近不远处的第二株。 是拔还是救自己的命,无惜选了仙芝...... 半载后。 一辆来自相府的马车停留在叶府门前,引来不少人注目。 “小姐您还是别进去了,要是让太子知道,您......”江婉儿的侍婢好言相劝道,她家小姐明日就要嫁做东宫太子妃,公然出来见别的男子,传出去日后让太子殿下如何看她家小姐。 江婉儿不想听劝,“我最后来找他一次,如果他愿意,我江婉儿愿跟他浪迹天涯,什么太子妃我根本不稀罕。” “可是......”在侍婢看来太子比一个工匠要好上百倍,也不知道她家小姐怎么想的。 陪江婉儿一道前来的秦白衣推开侍婢,对江婉儿开口道:“婉儿姐,我陪你进去。” “嗯。” 当江婉儿和秦白衣推开叶府大门之时,里面暗藏的袅袅仙音逐渐传开。 院落中尽是传说中的凤凰! 大堂内的主位上坐着两人。 红衣雀袍,青墨龙袍。 地上跪着奉茶的晚辈,齐声道:“儿臣陵初、无惜给父神、泽离爹爹请安。”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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