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真的很小,最可怕的是,逛了一圈,饭馆少得可怜。大概是因为需求不高,所以供应自然也少。 谢照迈进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等待上菜的间隙,谢照和段白衣闲聊。 “大师姐,这次比试,你们会参加吗?”她们全门派都来了,连沉鱼和落雁也一起来了。 段白衣沉思片刻,“会。” 谢照点头,又问:“你真的打得过陆如风吗?” 段白衣仍旧沉默片刻,“没正儿八经打过。” “啊?那徐显师兄怎么说……” “非正式交过手。” “哦。”谢照点头,非正式交手赢了,想必正式交手也差不太多。 她们闲聊之时,小二端了菜上来。谢照兴致勃勃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 她又放下了筷子。 还是打包带回去给他们吃。 段白衣是不喜欢吃饭的,见她不吃了,自然也不停留。谢照让小二用食盒装好,小心地放进了乾坤袋中,又去逛别的地方。 街上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忽然拦住了她们。谢照经过元州城那事后,对卖花的小姑娘稍微有些后遗症。她往后退了退,退到段白衣身后。 小姑娘看着段白衣:“姐姐姐姐,漂亮姐姐,买枝花。” 段白衣看了她手里的花一眼,当即便从腰间拿出银子来。 谢照视线落在花上,乍然想起闭关之前段白衣的话。 “黄粱一梦。”她轻声念出来,段白衣不解地回头看她。 谢照笑了笑,凑在段白衣耳边说:“大师姐,你之前说的那个黄粱一梦,是什么东西啊?” 段白衣付了钱,接了那枝花,递给谢照。 谢照看了眼段白衣,段白衣又往前送了送,谢照只好接过。 段白衣说:“就是一种花。” 谢照:“……” 她看着手里的花,又想起从幻境里带出来的那朵红花,她哎呀一声,从乾坤袋里找出那朵红花。 红花一冒出头,就跳到了段白衣身上,还念叨着:“你们这是谋杀花!”它一面说着,一面往段白衣怀里凑。 谢照眼疾手快把它逮回来,“你是什么花?” 红花说:“红花。” 谢照:“……” 她指着红花,表情狰狞了几分,又问:“别跟我插科打诨,你是什么花?” 红花哭哭啼啼起来:“救命啊,杀花啦。” 它的声音不小,引得不少人回头看她们。谢照把它死死捂住,“闭嘴。” 谢照又把它塞回乾坤袋里,和段白衣准备回程。回到惊鸿派天还没黑,谢照把给他们带的饭分发给他们。发完的时候,刚好有惊鸿派弟子敲门通知掌门开会。 谢照出门正好和隔壁长胡子碰头,长胡子又仰着下巴,用鼻孔看她,从她旁边走过。谢照忍俊不禁,跟在他身后,一同到了会客厅。 陆陆续续有各门派掌门到来,谢照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有人看着她,不屑又惊讶道:“闲俞派的掌门不是个男人吗?怎么成了个女人?” 谢照皮笑肉不笑:“因为我去泰国做了个变性手术。” 那人眉头紧皱:“什么泰国?什么变性手术?不知所云!” 谢照撇嘴,不跟他计较,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榴莲,一人桌子上放一个。 “来来来,送你们的,我们闲俞派的特产。” 长胡子吹胡子瞪眼,捂着鼻子往旁边凑,“如光老糊涂了,竟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不是听说他门下有个大弟子挺厉害么,怎么?难不成是你?” 谢照拿着榴莲往前送了送,笑道:“不是,你说的是我大师姐。别客气,这挺好吃的。” 说话之际,惊鸿派的掌门到了。 惊鸿派的掌门是个黑胡子老大叔,看着也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在下曹玉,谨代表惊鸿派欢迎诸位远道而来。” 然后巴拉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谢照大概懂了为什么陆如风这么能说了。 谢照听得昏昏欲睡,终于结束了前戏,进入正文。正文重点就一条:点到即止,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谢照憋住打哈欠的冲动,看着惊鸿派的掌门。惊鸿派的掌门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话题引到她身上,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谢照嗯嗯啊啊应着,偶尔再笑一笑。 内心十分后悔。 终于等他说完,已经临近后半夜。 谢照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回自己的房间。即便是临近深夜,惊鸿派还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谢照回房时,他们都已经睡了。她跳上床,一扯被子,也睡了。 早上天光将亮,谢照就被敲门声吵醒。她烦躁地起床,打开门,是沉鱼和落雁。 沉鱼嫌弃地看着她:“你像什么样子?快起来,我们给你装扮装扮,一定让你惊艳全场。” 谢照还有点懵,她干什么要惊艳全场? 沉鱼和落雁不由分说推着她坐到镜子前面,沉鱼给她找衣服,落雁给她梳头发。 谢照任她们摆弄,打了个哈欠,“干嘛呀。” 沉鱼语气凶狠,“你听我们的就行了。” 沉鱼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找出了起码十件衣服,一件一件比较。 落雁附耳小声道:“昨天我们外出逛了逛,碰见了不知道哪个门派的一个女修。态度傲慢,惹毛了沉鱼,她正生气呢。” 谢照愣愣地点头,可是她干嘛要惊艳全场?她还没沉鱼好看呢。 她挣扎着要回头,被落雁按住,强迫她看向镜子里。 平日她向来是随便扎个马尾,唯一一支簪子还是段白衣给的。 此时落雁将她头发分成几束,绾了个髻,插了一堆有的没的首饰,左右各留了一撮头发垂下来。 谢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咦,好娘啊。 沉鱼挑好了衣服,给她换上。居然是一身藕粉色的衣裳,配上这个少女的发型。 ——更娘了。 谢照抬手取了几支簪子首饰,“车,这打架的时候要掉了,多心疼啊。” 沉鱼一听,好像有道理,便拆了几支,谢照趁机全拆了,只留了段白衣那支毫不起眼的。 “好了好了,就这样,要迟到了。” 她推着沉鱼她们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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