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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出手

    付武拜访的便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兄弟他因为眼疾被刷下如今重新在这军营里走一遭只觉得人生短暂瞬间他便由青年时期的热血之年到了如今的壮年

    军营里永远会有国家的新鲜血液注入而这些或许有些稚嫩的年轻人将会在这里成长为铁铮铮的军人

    钟仪在阚元阁的大门口同尹家兄弟和大胡子商量一番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钟函和燕惠

    大胡子叹气道:“这种大事还是要和家人说清楚的尽快发动人手四处找吧”

    尹子重道:“先寄信回去你还是同我一起回锦和城吧今年夏天八月就要考宫廷琴师了你准备了这么久不要乱了阵脚”

    尹子卿道:“也是你若是四处奔走也沒有什么大线索不如等樊教官有了消息再通知你”

    钟仪抬眸:“樊教官……他会帮我吗”

    尹子卿微微一笑他比钟仪高了不少搂着钟仪的肩膀道:“你放心樊教官说话算话况且他一直器重钟礼一旦承诺帮你忙自然不会失信”

    钟仪沉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三月底钟仪修修改改斟酌了好久的一封信寄回安都钟府

    此时南方的安都早已经是春色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天场上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各个书院都开始进入开学阶段街道上全是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庞

    春雨细细小小地滋润着秀气安宁的安都钟府里的花园里种满了广玉兰桃花也戴着露珠似乎就要绽放娇羞的容颜

    “蹬蹬蹬”马蹄声从远处传來一封信送进了钟府

    下人呈给了老刘管家老刘管家正喝着热茶一看署名连忙起身笑着走向钟函的书房

    “老爷小少爷來信啦”

    钟函抚琴的手一顿一双干净的眼睁开嘴角微微含着笑意:“这孩子许是又想家了”

    老刘管家笑着将信递给了钟函:“待会儿要送到夫人那儿去吗”

    钟函点着头拆开了信封:“嗯惠儿在绣楼劳烦你送一趟了”钟函的手保养的很好十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

    展开信纸钟函唇角勾笑老刘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

    忽然钟函大惊失色失声叫道:“什么”

    一目十行钟函一脸不可置信一张薄薄的信纸都被那双习惯弹古琴的手捏的起皱了

    老刘管家大惊:“老爷怎么了”

    钟函缓慢地将信放下一双手不停的颤抖他努力平息着心跳道:“老刘管家这封信莫要让夫人看见”

    老刘管家被钟函难看的脸色吓到了担忧道:“老爷这封信”

    钟函看着老刘关切的脸叹了口气

    此时书房门轻轻地打开了燕惠面带笑容梳着典雅的发髻一头云鬓里插着散发着芳香的紫罗兰一身裁剪得当的淡紫色月华裙莲步轻移道:“小仪寄信回來啦”

    钟函脸色突变随即温和一笑站起身來:“惠儿今天真是好看”

    燕惠露出几丝腼腆娇羞掩饰似的道:“还不把小仪的信给我看看”

    钟函快步走到燕惠面前背在身后的手将信收在了袖筒里微笑道:“听谁说的是一位老友的喜宴邀请我去呢”

    老刘管家连忙道:“是的夫人许是传话传错了”

    燕惠疑惑地抬眉:“什么”

    钟函搂住燕惠的纤腰往书房外走轻声道:“今日沒有下雨了不如到处逛逛”

    燕惠笑了:“这倒是好早就想去北边花草街去看看了”

    看着一对伉俪离去的背影老刘管家微微松了口气

    午后韩王府

    韩懿接见完了來往的宾客有些疲惫地躺在了庭院中的软榻木椅之上

    庭院里种植的是从东丹送回的珍贵树木此时已然开花粉色白色交织一片一如烂漫的梦境

    韩懿风采依旧随着时光的雕琢愈发沉稳一双眼睛如同深井深邃犀利举手投足的高贵气质浑然天成

    暗卫静悄悄的地來到庭院单膝跪地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相报”

    韩懿微微睁眼慵懒道:“说罢”

    暗卫道:“今日属下暗中查探钟家的二少爷寄信回來说是大少爷钟礼失踪了似乎是在去年三月份就杳无踪迹现在求助了阚元阁的一位教官派人手正在四处寻找”

    韩懿听完面色不动轻轻地点了点头:“上一次的事情办得如何”

    暗卫道:“邓二娘已经停止在钟夫人的膳食里放药材”

    韩懿冷哼一声

    暗卫抬头看了看韩懿小心翼翼道:“关于邓二娘属下还有一事相报”

    韩懿点头

    暗卫道:“邓二娘虽是沒有再继续放治疗的药材但是属下发现邓二娘最近做的食物都是起缓解钟夫人病情作用的”

    韩懿睁开眼冷笑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暗卫低头不语

    韩懿仰头看着随风飘舞的花瓣道:“便将她赶走罢另外本王过几日便去一趟钟府”

    暗卫应了闪身退了

    第二日钟函神色复杂甚是不解地看着一纸简单的书信

    他抬眸看向老刘管家:“邓二娘这便是走了”

    老刘管家也是一脸匪夷所思道:“我也是不大明白啊”

    今早上厨房沒了动静小丫鬟跑到了管家面前说:“管家邓二娘不见了”

    钟函左思右想还是不明白在钟府做了这么多年的邓二娘为何突然不辞而别只留下一碗温热的药粥似乎是给燕惠吃的

    怎么想都是想不通

    燕惠坐在木桌前微微叹息道:“或许是不想做了罢了邓二娘这么多年带在钟府都有感情了……只是不明白为何就突然走了”

    钟函安慰道:“估计是早就有打算了害怕你到时候哭了她便狠不下心走了”

    燕惠道:“也是也是了”

    因为钟仪的信钟函心里着急思來想去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那孩子一向成熟懂事怎么会好端端地不见了呢

    心里虽是焦虑钟函依旧好言好语地安慰了燕惠还答应中午回來带些鲜花回來

    钟函换上了丹青色的琴师袍一头黑发简单束起便向云英书院的方向走去

    路上不少人都同钟函打着招呼钟函面上虽是微笑心底里却愉快不起來

    好不容易结束了授课便打算去花市买些芬芳的花束

    一辆布置华丽的马车慢慢接近停在了大马路上

    行人不满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大大的“韩”字在阳光下金光闪闪便沒有人发表意见

    钟函一开始丝毫沒有察觉到什么仍然认真地挑着花直到一种熟悉的炙热视线包笼住了他

    他端着一盆兰花连忙回头一看不远处的马车里韩懿带着祖母绿戒指的手掀开了车帘正冰冷地看着他

    钟函手一抖“啪嗒”那盆兰花摔落在地

    小贩不乐意了大声嚷嚷:“您这是看花挑花还是砸花呀”

    钟函回神低声道:“得罪”看也不看就将钱币塞到了小贩手中低着头快步离开

    坐在马车里的韩懿嗤笑

    少顷钟函被堵在了无人的小街巷上

    他笔直地站立着看着那辆奢华的马车

    韩懿掀开了车帘直接挥退了旁人步步逼近钟函勾起唇角低声道:“清之好久不见”

    钟函定了定神道:“是好久不见不知韩王爷有何贵干”

    韩懿低声笑了声音带着磁性让钟函觉得一阵酥麻感席卷了全身

    钟函不落痕迹地退了一步:“我还有事先告辞”

    韩懿勾唇邪笑一伸手便紧紧地将钟函桎梏在了怀抱里

    钟函只觉得一阵目眩熟悉又陌生的冷香萦绕在鼻间还未來得及挣脱一个柔软而冰冷的吻便覆盖在了唇上

    钟函浑身一个激灵开始用力地推开韩懿韩懿眸色一深直接将人半拖半拽地扯进马车

    钟函吓得脸色苍白似乎是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他大声道:“韩懿韩懿你疯了吗”钟函的声音颤抖又无力在韩懿耳中只是可笑

    于是韩懿放肆地笑了低头看着怀中的钟函轻声道:“早就是疯了忍了这么久本王早已经准备好了”

    便一个用力直接将钟函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韩懿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钟函:“翅膀硬了便想离开本王想去锦和城呵呵做梦”

    钟函咬牙切齿道:“何必纠缠你我早无瓜葛”

    韩懿暧昧地一笑双手有意无意地游离在钟函身上:“是么肌肤之亲呢算不算”

    钟函一听热血上涌几欲要昏过去

    韩懿欣赏着钟函露出的白皙脖颈慢慢地凑过去一口咬住

    钟函吃痛:“你……放开放开”

    韩懿并不理会另一只手直接解开了钟函的衣扣又散乱了他的一头墨发笑道:“既然忘了不如本王让你重新回忆一番”

    钟函瞪大了双眼一条深紫色的缎带蒙上了他的眼睛他觉得耳边有一股热气韩懿低声说:“若是想要本王帮你找那个野种儿子不若忍耐一番……”

    钟函侧过头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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