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川叫了一声, 小猫咪半睁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双眼一闭，睡着了。

    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叫怎么摇晃, 小猫咪依然沉睡不醒。

    季奶奶高烧不退, 团团情况异常, 季林川焦急万分, 又没有办法。

    他只好拉下脸去求医生。

    这儿的医生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兽医，他们也不懂, 幸好有一个爱养猫的护士，告诉季林川，猫咪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才放下心来。

    抱着猫咪，他又坐到季奶奶床前。

    医生又来检查了, 季林川站起来问：“医生, 我奶奶怎么样了？”

    医生摇头：“有心肺衰竭症状，老人年纪大了，各脏器都有些衰竭，我们尽力。”

    “尽力是什么意思？”季爷爷急了。

    “我们用药了, 再观察一晚。”医生道。

    季爷爷腿一软, 坐到椅子上, 眼泪快下来了。

    季奶奶的身体很不好，不然也不会从京都过来，专门找中医看，老两口一辈子相濡以沫，后来孩子离开身边, 他们相互扶持，是彼此的依靠。

    如果季奶奶走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季林川安慰：“爷爷，奶奶会没事的，您太累了，在旁边休息一会儿。”

    季爷爷的身体也禁不起折腾。

    季林川让季爷爷靠在旁边休息，他坐在床边，紧盯着季奶奶。

    护士也会经常过来，她看季林川辛苦，让他睡一会儿。

    季林川把猫咪抱在胸前，怀中的猫咪动了一下，他觉得一阵倦意袭来，闭上了眼睛。

    怀里好像空了，他努力抱住溜出去的猫咪，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眼睛也像是坠着铅球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他急了，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他看到，团团正蹲在季奶奶床头，一只爪子按在季奶奶胸口，爪子下浮动着一个小小的光球，光球散发着冉冉微光。

    季林川惊呆了，使劲的瞪大了眼睛。

    他想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儿，光球的光芒越来越弱，最后消失不见，团团眼睛一闭，咕噜一下滚落到病床下。

    “团团！”季林川终于喊出声来，冲过去，从床下抱起了昏迷不醒的猫咪。

    “怎么了？”季爷爷惊醒了，也把护士吸引了过来。

    护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季奶奶，惊讶的“咦”了一声。

    她对季林川和季爷爷微笑着说：“老人家没事了，你们看看，退烧了，呼吸也平稳了，你们不用担心了。”

    季林川看过去，果然，季奶奶脸色红润了一些，神态安详，呼吸平稳，状态好了很多。

    他低头看了看团团。

    团团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睛紧闭，身子软软的，呼吸弱弱的。

    他又担心了起来。

    他想了又想，不知道刚才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他做的一场梦。

    他轻轻摸着团团的头顶，垂下眼眸。

    忽然，他怀里的团团凭空消失了，季林川使劲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伸手抓了抓。

    怎么会？团团怎么忽然没了？

    难道，她刚才给季奶奶治疗，消耗了什么，所以消失了吗？

    她还能回来吗？还是永远不见了？

    她，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季林川心中一痛，他捂住了心口，巨大的恐慌袭来。

    团团回不来了！

    季林川站起来，身子微微发抖。

    “林川，你怎么了？奶奶没事了，现在才四点，你再睡会儿。”季爷爷说道。

    四点？

    季林川低头看了看手表，上面显示四点过五分。

    四点？

    他拧起了眉头，这段时间以来，团团一直是凌晨零点多点去找他，凌晨四点之前离开，难道和这些有关系？

    团团应该没事？

    这么一想，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尽管如此，他还是心乱如麻、止不住的惶恐不安，心里忽上忽下，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凌晨六点，季奶奶醒了，她感觉好了很多，医生也说没问题了，还觉得稀奇，刚送来的时候，季奶奶明明病得很严重了，怎么在医院睡了一觉就生龙活虎了。

    现在季奶奶完全可以出院了，季爷爷决定再观察一天。

    季林川想了想，和季爷爷说了一声，出去了。

    他一口气跑到齐渺渺家门前。

    他等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见齐家有人出门，无奈只好去了学校。

    今天是周一，101班正在上课，没有看到齐渺渺，他赶紧找何老师请了假，又问齐渺渺去哪儿了。

    何老师也很奇怪：“齐渺渺一直没来上学，也没请假，我刚才还打电话去他家，也没有人接。”

    季林川更慌了。

    他一溜小跑，直接到了齐渺渺家门前，使劲敲门，里面一直没有回应。

    “季林川？”齐保国的声音响起。

    “叔叔，齐渺渺呢？她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季林川着急的问。

    “她没去上学？不应该啊？”齐保国诧异了。

    他打算开店，地址已经选好了，现在忙装修的事情，每天很早就出去了，齐渺渺每次都比他晚一个小时起床。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齐渺渺没去上学。

    看季林川急的满头大汗，又说齐渺渺没去学校，齐保国也急了，赶紧拿出钥匙开了门。

    他去齐渺渺卧室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齐保国皱眉，打开了房门。

    卧室里，齐渺渺盖着粉色的被子，正在熟睡。

    “这孩子最近怎么这么能睡！”齐保国松了一口气，叫道，“渺渺，起床了！”

    齐渺渺一动不动。

    又叫了好几次，齐渺渺毫无知觉，齐保国这才感觉不妙。

    他脸色一变：“我叫她妈妈回来！”

    齐渺渺这样子怕是要送医院，齐渺渺穿着睡衣呢，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

    齐保国急匆匆出去，季林川默默的站在齐渺渺面前。

    齐渺渺脸色苍白，满脸疲色，之前花瓣一样的嘴唇现在成了淡淡的粉色，头发软软的搭在额头上，小脸围在被子里，显得更小了。

    她穿着粉色睡衣，手指纤细，无力的搭在被子上。

    这幅样子，让他想到昨晚的团团……

    客厅，齐保国的声音大了起来：“婉婉，你回来，渺渺她……”

    齐渺渺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季林川，她愣了一下，声音微弱的说：“不用，不用妈妈回来。”

    季林川赶紧回头叫：“齐叔叔，渺渺醒了！”

    齐保国赶紧冲进来问：“渺渺，你哪里不舒服？咱们去医院看看？”

    齐渺渺微弱的摇头：“我没事，爸爸，我就是困了些，没有力气，歇两天就好了，我不去医院。”

    “真的没事？”齐保国担忧的问。

    齐渺渺摇头。

    她是妖力透支，去医院又没用，最有用的是面前的季林川。

    刚才，季林川太着急了，跟着进了齐渺渺卧室，现在才觉得不合适，他赶紧退了出去，在客厅等着。

    罗婉很快回来了，两夫妻商量着去医院，齐渺渺拒绝，最后，两人只好在家照顾她。

    齐渺渺倒是希望季林川进来，可是毕竟男女有别，两人年纪大了，不方便。

    季林川也没理由留太久，过了会儿就告辞了。

    季奶奶没问题了，傍晚就出了院，季林川一天都心事重重，脑海中要么浮现出团团救爷爷奶奶的样子，要么浮现出齐渺渺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样子。

    到现在，他几乎要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只是太匪夷所思。

    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有一次齐渺渺也是这样，虚弱的动不了，最后跟着他回了家，过了几天才恢复过来。

    季林川想来想去，从幼时想到现在，想团团、想齐渺渺，一天都心神不属。

    凌晨零点一过，团团没有出现，又等了半个小时，团团还没有出现。

    季林川坐不住了，穿上外套出了门，他骑车来到齐家楼下，看向二楼齐渺渺的房间。

    月光下，那个房间的玻璃泛着幽冷的光。

    季林川仰起了头，他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

    忽然，二楼窗户上映出一团小小的黑影，窗户无声的打开了，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窗台上往下看。

    “团团？”季林川惊喜的轻声叫了一声。

    只从这个影子，他就认出了这是团团。

    窗台上的猫咪来回走了走，歪了歪头，看着季林川。

    季林川不由得伸开了双手：“团团，下来。”

    小猫咪站起来，纵身一跃，跳了下来，正好落到季林川怀里。

    季林川欢喜的抱着她，看了又看，忽然皱眉：“团团，你还不舒服吗？”

    小猫咪身子软软的，无力的倒在他手上，之前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黯淡了很多，她的眼睛半睁着，显而易见的虚弱。

    季林川的心没来由的疼了起来，他捧着猫咪，犹豫着问：“我们就在这儿吗？”

    “喵~”

    齐渺渺不开心了。

    她现在是升级关键时期，本来不应该动用妖力的，为了季爷爷季奶奶，她昨天两次动用妖力，导致妖力透支，虚弱不堪。

    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季林川的妖力，可惜，白天的时候她不能让季林川留下来，只能晚上出来了。

    刚才，她从窗户出来就犹豫了，她身子太过虚弱，怕是跑不到季林川家。

    刚要回去呢，季林川出现在楼下，她毫不犹豫的跳下来，就是想跟季林川回家的。

    季林川竟然说就在这儿？在这儿怎么修炼，这么冷，还不冻死？

    所幸，季林川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要不，跟我回家？”

    “喵~”

    季林川把猫咪捂在怀里，骑着单车回了家。

    坐在床上，季林川一手抱着猫咪，一手摸了摸它的头，犹豫片刻，轻声问：“团团，我怎么做能帮你？”

    猫咪往他怀里使劲钻了钻。

    季林川想要问什么，低头看着团团缩成小小一团，萎靡不振的样子，到底还是没开口。

    小猫咪蔫蔫的卧着，不叫也不动，季林川心疼的纠成一团。

    过了不知道多久，团团睡着了。

    季林川把她放在床头的篮子里，熄了灯，想要脱衣服睡觉。

    忽然，他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熟睡的团团，耳朵微红，踌躇了一下，合衣躺在床上。

    不大一会儿，篮子动了动，猫咪又钻进了他怀里。

    黑暗中，季林川大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他想起了很多事，回来之后，他问过奶奶，病中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奶奶说，她感觉一股暖流，接着身体就轻松了很多，很快病就好了。

    他记起来，在桃花村的时候，有一次，他发高烧，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都烧糊涂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体里游转，接着，他就好了。

    和这次季奶奶的感觉很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有人给他烧了水，中午，罗婉又给他叫来了医生。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奇怪，在发烧的时候，是谁照顾的他，现在，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

    他怀疑齐渺渺很长时间了，也试探过几次，一直没有确认是因为这件事太过玄幻。

    这个世界真的有妖怪和神仙吗？

    产生怀疑的时候，他一遍遍的翻看爷爷的玄学书，企图寻找答案。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一只可爱的小妖，在自己最无助最寂寞的时候靠近他，给他温暖给他欢乐给他寄托，陪伴他度过漫漫长夜。

    仔细想一想，团团出现的时候，齐渺渺也频繁在他身边出现了，不管他对她怎么冷淡，她都找各种借口粘着他。

    季林川心中一暖，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猫咪，捏了捏它软软的耳朵。

    忽然，他顿住了，忽然想都白天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少女。

    他的脸慢慢发烫，最后还是把猫咪放到篮子里，哪知道猫咪立刻又滚了回来，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死活不撒手。

    一副耍赖的架势。

    没办法，他只好等到四点，四点一到，猫咪消失了。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莫名失落。

    第二天，齐渺渺好一些了，起码不会卧床不起了，不过，她身子有些虚弱，没法上学，又请了一天假。

    能够恢复这么快，主要还是因为季林川。

    现在，她知道了，凌晨四点的时候，本体没回来都没关系。所以，以后不用在四点前赶回来了。

    中午，乔小雅打来电话，问她情况，知道她没事了，才放下心来。

    晚上，凌晨十二点，她钻出窗户，看到季林川正抬着头往这面看。

    她跳到他怀里，又去了他家。

    第三天，她恢复的差不多了，到了学校。

    她一进教室，季林川的目光就锁定在她身上。

    看她精神好了很多，眼睛和之前一样有了光亮，季林川松了口气。

    下午，体育课，齐渺渺犯困犯懒，又请假了。

    季林川看了一圈，悄悄离开了队伍，他回到教室的时候，齐渺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季林川轻手轻脚的回到座位，小心的把他前面窗户关好，慢慢坐下，打开了书。

    午后，阳光暖暖，教室里十分安静。

    快下课的时候，齐渺渺才睁开眼睛，她眯着眼看了看，看到了前面坐的端端正正的季林川。

    “咦？季林川你也没去上体育课？”齐渺渺惊讶的问。

    “嗯！”季林川回头，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睡了一节课，齐渺渺觉得脚都麻了，她站起来跺了两脚，忽然看到前面窗户关上了，不满的说：“怎么又关窗户啦。”

    她走到季林川前面那桌，探身打开了窗户。

    季林川随着她看了过去。

    她探着身子，手臂伸得长长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在她身上渡了一层暖光。

    她微微眯着眼睛，雪白的脸颊上还有刚刚睡觉压出的红痕，细软的头发刚好齐肩，拢在耳后，发尾翘起了天然的小卷，凌乱的披散到浅粉色的毛衣上。

    她的毛衣稍微有些紧身，勾勒出玲珑完美的曲线。

    “轰”，一股热血升了上来，季林川脸颊滚烫，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口干舌燥。

    “季林川，你……”齐渺渺关上窗子，转头要说什么。

    季林川急急的起身，“砰”的一声，踢倒了旁边郑天明的凳子。

    他急匆匆的从后门跑出了教室，齐渺渺只来得及从背后看到他红通通的耳朵。

    季林川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他跑出教室，下了楼，才慢慢停了下来。

    他的心剧烈跳动，好像立刻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季林川摸着胸膛，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种陌生的情愫，曾经数次要破土而出，被他压了回去。

    现在，这种感觉好像压不住了。

    ……

    下午放学，齐渺渺请假没上晚自习，去了顾家。

    现在，齐文博齐文耀去上大学了，顾家二老那一下子空了，顾云朝顾冰蓉学习努力，每天看书做题就耗费不少时间，他们每到周末才去一次，两个老人家很寂寞。

    齐渺渺不需要太多时间学习，所以有事没事就过去。

    今天，她走进顾家，竟然发现程圆在抹眼泪。

    “好了，吃一堑长一智，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钱嘛，我给你！”顾奶奶安慰。

    “我不是为了那点钱。”程圆吸了下鼻子，“本来以为是个希望，谁知道空欢喜一场。”

    “你……要不领养一个？”顾奶奶试探着问。

    “领养的哪能一样，去哪儿找咱们家这么好的基因，如果领养个差的，以后一堆麻烦。”程圆摇头。

    “二大娘！”齐渺渺把书包一放，过来搂住程圆脖子，“你怎么啦？”

    “还不是因为你不来看我？”程圆顺势转移话题。

    在她眼里，齐渺渺还是孩子呢。

    齐渺渺手按在程圆肩膀上，放出一缕妖力，在她体内探了探，说：“二大娘，你想要个小宝宝是不是？我有办法！”

    “真的啊，什么办法？”程圆逗齐渺渺。

    “我同学奶奶认识一个老中医，她有生宝宝的秘方，就是……捏肩！”齐渺渺笑嘻嘻说，“我经常给你捏捏肩就好啦！”

    “哈哈，可以啊！”程圆乐了。

    顾奶奶酸了：“渺渺，我呢？”

    程圆不正经了：“妈，您还想生一个啊？”

    “你这个……早知道不哄你了！”顾奶奶气笑了。

    齐渺渺一边和她们说笑，一边作势给程圆捏肩，其实是放出妖力。

    程圆的心病她早就知道，之前她没准备帮忙，但是，上次在商场门口，她和程圆快要被车撞上的时候，程圆不是自己先跑，而是把她先推走，她就打算帮她解除这个心病了。

    这些日子，她看过一些玄学书籍，也查过程圆的问题。

    她猜测，程圆之所以不孕，是因为体寒，如果她用妖力给程圆激活气血，相信，过不了多久，程圆就会怀孕了。

    程圆根本不信，以为齐渺渺开玩笑。

    晚上，顾奶奶留齐渺渺住在她那，齐渺渺答应了。

    到了凌晨，齐渺渺变回原形，跑去了季家。

    奇怪的是，季林川不在，齐渺渺想了想，忽然记起来，这几天，季林川每天都去她家楼下等她。

    齐渺渺赶紧往外跑，一口气跑到自家楼下，只见季林川正落寞的站在那儿，抬头盯着窗户。

    齐渺渺十分内疚，季林川应该等了很久了。

    “喵~”

    “团团？”季林川转头，大喜过望，“你去哪儿了？”

    “喵~”

    “好了，没事，我们回家！”季林川抱起猫咪，骑车回了家。

    回去之后，已经晚上一点多了，齐渺渺催着季林川睡觉。

    季林川把猫咪放在床头篮子里，他钻了被窝。

    刚熄了灯，猫咪哧溜一下钻了进来，挤到他胸口。

    季林川的身子僵住了，他忽然想起了齐渺渺，想起那张慵懒明媚的脸、略显紧身的毛衣包裹的玲珑曲线，还有纤细又柔软的腰肢。

    他又有点口干舌燥了。

    一股股热浪升了起来，他觉得脸又滚烫一片了。

    不止是脸，胸膛都是滚烫的。

    他咬牙，被子一掀，要把团团揪出来，哪知道，团团像是粘糕一样，爪子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就是不挪窝。

    “团团！”季林川面红耳赤的低喝。

    齐渺渺使劲扒着衣服，她惊喜的发现，妖气忽然浓郁了起来，一团又一团的妖气四处弥漫，她只是轻轻呼吸就吸收了许多许多的妖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时候修炼，比平常快了几百倍。

    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她果断抓着，使劲抓着，就是不离开这个修炼福地！

    季林川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把这块“粘糕”从身上扒开，最后，他放弃了，长叹一声，任由猫咪趴在自己胸前。

    算了，它是个小猫，她只是一只小猫，她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季林川不住给自己催眠。

    在这种水深火热的情况下，他根本睡不着，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林川终于闭上了双眼。

    月光如水，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了一人一猫身上。

    小猫咪一呼一吸，它身上发出淡淡白色光晕，还有一团一团的妖气气团在她周身围绕，忽浓忽淡。

    它身上光晕越来越大，最后，光晕闪了一下，消失了。

    床上的小猫咪不见了，出现了一个双目紧闭侧卧在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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