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6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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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好安静, 也没有鸣女小姐的琵琶声,跟外面真是天差地别。

    目标是回到曾对峙过的四角形坐台,零有点微妙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几次转换重力和视角, 又是第几次爬楼梯来着?

    无限城目前还是个只有墙壁和地板好好装修了的孩子, 无论哪间屋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只铺设着榻榻米。

    反正也没行李而他又不是在旅游, 在哪里停顿下来休息都是一样的。

    宿主!系统还是有点用的!刚刚的地图画好了!!!

    按照路线走,前面绕过柱子应该是走廊,沿着走廊再走过两个楼梯,就到目标地点啦!

    “欸?给我看……”

    零照着线路踏在分不出深浅的红椿木铺就的地板上,一步一回响, 掀开笼着暖黄灯光的帐子, 沉默地看着其后又是一道长长的楼梯。

    ……QAQ

    “……懂?”

    懂了懂了,系统这就消音去给宿主极速下载德O社相声全集去。

    “行,跪安。”

    ……得嘞。

    拒绝了按照系统时间来算应该是被称作午饭的食盒,一个下午走过来零估摸着他的体力倒还在预期的危险值以上。

    他这也才察觉到先前一通乱逛压根连路线都没好好去记也用不着去记,处于注视中的城池显得沉默而安静, 而一旦挪开眼过一会儿再去看, 那就又是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了。

    那么想要打通这个地图, 除了暴力破解法——俗称乱走之外, 就没有别的攻略了呀。

    抬头望了眼虽然还错落散布看不清路线的回廊,但拉近了的距离还是让零稍稍提起了气。

    按照这个速度来排除错误路线, 最迟不过入夜,他就能摸回到上面去。

    至于要问他去而又返折腾自己的理由?

    啊, 谁知道鬼舞辻无惨的日呼PTSD会不会忽然一下就治好了呢,何况他这时间拖得越长对他的情况就越不利。

    敲黑板, 苟在无惨的身边都那么久了, 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和应急处理的方法这可是基操啊。

    零犹记得他在阻止那些黑色的棘刺靠近时, 卷起烈阳般火焰的日呼将那处的地板都烧得变得焦黑了起来。

    而在他漫无目的地走下坐台前,他记得那些印刻在其上的痕迹一直都没有消散来着。

    日之呼吸能对鬼的身体造成堪比阳光的损伤,而从他曾和猗窝座两次交手的情况来看,这还能限制住他们无限重生的优势。

    而要是日呼同样也能对血鬼术的造物产生同样的效果的话……

    那么到了最坏的结果——他这一个拆迁队队长的身份可就跑不掉了!

    这么bug的具现系又或许是是空间系的血鬼术,不可能如它的名字一般,拥有着无尽的上限?

    思及或许在哪里监视着自己的鸣女还要节省着使用充电两小时使用五分钟的日呼,只要自己这次回去再观察一下那些刀痕,那他大抵也就能作出差不多的计算和判断了。

    零在心里忍不住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丝毫没去想要是一开始他就能干脆利索地在鬼舞辻无惨选择动手的那一刻就将福至心灵般好似能贯连起来的十二式日之呼吸一股脑甩出去的话,他可能就不用这么悲惨地在这个无限城里刷步数了。

    痛恨地看着回旋盘绕层叠至远处的楼梯,他发誓,他要是走出这个无限城,他一定要去找一个小平房住——城下町的长屋就挺好的,一下子包个三间养个一条狗一只猫,推门出去就是干饭人最喜欢的小吃一条街。

    然而没等他一鼓作气走完这条回廊顺带自娱自乐地做完这个梦,铮然的弦音姗姗来迟。

    零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虽然寂静的空间里并没有其他,弦音的响动也很像是鸣女为了避开他的视线改换位置的音色,但他就是有一种一定是有谁来到了无限城的预感。

    他站着没动,敌不动他不动,敌要是动了……

    那他乱动。

    放慢呼吸看着视野中的一片灯火,有一道影子伴随着骨骼与肌肉的脉络很清晰地便浮现在了他的眼里。

    那道身形不是鸣女小姐也不是鬼舞辻无惨,曳地的襦袴是利落的黑色,那头扎束起来墨黑微翘的长发似是在末端燃着仿佛再也无法平息下去的火。

    “……?”

    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拎着一个包裹走出来的黑死牟看着零稍稍有点失落而显得走神的样子,语速本就不快的他一时语塞。

    “是你。”

    毫不自知自己端着一副吞下的火药的量足够能开上三天三夜的花火大会的样子,回过神来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唇瓣翘着一个好看的弧度:“没有冷静下来的,到底是谁啊?”

    而听着这话,黑死牟更加疑惑了。

    “并非是无惨大人…命我前来…”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话语中的真实可靠性,黑死牟没有偏转过视线而是继续打量着他:“我只是来找你的…作为之前的回礼…”

    零微妙地看着他手里提的那拎东西:“包括那些一看就是从锅里刚刚盛出来的饭菜,也是你准备的回礼?”

    想要进出这无限城不通过鸣女是不可能的嘛,而察觉到了无限城的作用鬼舞辻无惨一定是将鸣女像是宝贝疙瘩一样带在身边?

    要说严胜不是鬼舞辻无惨的说客,谁能相信呢?

    他再次确切地感受到了不冷静的那个的确是鬼舞辻无惨,感情牌这样的招数,居然都让他搬出了严胜来?

    还是在拟态下看起来和从前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的人类形态?!

    然而黑死牟只是安静地望过来,形单影只地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你需要吃东西……”

    “我很担心。”

    ……很好,这一局鬼舞辻无惨你赢了。

    胸口再闷零也做不到将这股气撒在黑死牟的身上,一声不吭地从就他的手里接过了包裹摊开放在榻榻米上。

    他原本想先去看黑死牟带给他的所谓给他的回礼,然而黑死牟按住了他的手将筷子塞了过来。

    黑死牟言简意赅故技重施:“先吃。”

    “……又不是一顿不吃就会饿死。”饶是嘴上这样嘀咕,零还是拿起筷子将食盒的盖子打开了。

    虽然香味一出来就勾起了他忍耐着的饥饿,然而零还是用着慢条斯理的动作夹起一口饭,也只动了那碗装得都快要满溢出来的白米饭。

    他这举动看得黑死牟愣了半晌,忍不住迟疑说:“无惨大人不至于…会在菜里下药…”

    “谁知道呢。”

    米饭上还撒了点儿恰到好处的盐末,浮着似是雪粒。

    零顿了顿,恨恨将它们拌匀。

    怎么了?时代好起来了大鱼大肉吃习惯了,又开始忆苦思甜地怀念起平安京贵族那写作清贵读作贫苦的生活了?

    吞到一半他又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个事实来,自平安时代之后,鬼舞辻无惨本就没有也不可能接触过正常人吃的东西。

    一顿饭下来心情吃的那叫一个糟糕,匆匆放下碗筷零用着催促的眼神示意黑死牟:“饭吃完了,其他东西呢?”

    “你先前问过我…有关那个人的…耳饰……”

    黑死牟见他这样觉得自己若是再说那也讨不了好,索性就此忽略了过去。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规矩有方的长方形盒子。

    泛着松香的盒子刻着些花鸟图纹,黑死牟将之递了过来,里面装的是一整套的花札牌:“花札图案全在里面…很齐全…”

    “你可以选些喜欢的…做耳饰…”想了想,他又补充说,“只是留着把玩…也可以……”

    “……那我就不说谢了。”

    零低头将那些花札纸牌拿在手上一张一张看过去,看到那张暗红底色上勾画着白色圆月与褐色山脉的芒上月,视线稍作停留后,才不经意将其下的一张叠了过去。

    看完全部花札却没将它们收回盒子里,零举着那副纸牌问黑死牟:“会玩么严胜,打一把?”

    他只是随口说说无聊下发起的邀约,然而这话在黑死牟听来却别有一番意思。

    零看着黑死牟平静地盯了那副由他亲手送出的花札纸牌半晌,最后只是好像习惯了一般说:“我不会这项…纸牌游戏…”

    “需要你教我。”

    花色漂亮的花札捏在手中,原本只要顺势答应下去讲解一下规则,他们就能玩起来了。

    只是继国严胜的神态仿佛和曾经见过的那一瞬画面重叠了起来,零还是没了玩下去的兴致。

    “那就算了,”零波澜不惊地将它们收回盒子里,“其实我也不会玩。”

    黑死牟:“……”

    尽管沉默,但他看上去好像松了一口气。

    花札纸牌在这百余年见早已成了各个赌场极受欢迎、而幕府颁布禁令都抑制不了人们喜欢的纸牌游戏了。

    而连花札纸牌的规则都不知道,那严胜想必是真的并不喜欢这些消磨时间的玩意儿。

    大家都是被迫营业的,被迫营业中还要被迫去玩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那是真的大可不必。

    又停留了一会儿进行了一番看上去和和睦睦的交流,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话题就挪到了呼吸法上。

    一提这东西两人就都不困了,对于月之呼吸的后十式零也是津津有味地听着。

    只是听着听着他好像发现事情又不太对了。

    他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所以剑身延长、以分支剑刃挥舞出极其细小的月刃进行辅助进攻这些招式……都得用鬼之刃进行攻击?”

    黑死牟:“……”

    这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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