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不存在。”罗菈低睫看着格拉蒂丝，平静说。

    格拉蒂丝脸上的失落放大。

    “你让我静一静。”她闷声。

    罗菈抿了下唇，放缓嗓音：“但我的真实身份比魔杖器灵更加厉害, 所以......格拉蒂丝，你不必觉得惋惜。”

    格拉蒂丝摇了摇头，“不, 这不一样。”

    罗菈：“哪里不一样？”

    格拉蒂丝：“就是不一样。”

    “你不懂。”格拉蒂丝吸了吸鼻子。

    罗菈：“......好。”

    接着，罗菈等了一会儿。

    格拉蒂丝确实在静一静。

    她没有说话, 低着脑袋。

    罗菈微微动了下指尖。

    “格拉蒂丝, 你不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他出声打断格拉蒂丝的思绪。

    闻言, 格拉蒂丝抬睫。

    看到黑发男人与罗菈小公主一样的脸, 格拉蒂丝皱了下眉。

    她摸了摸怀里的罗菈兔兔, 确定罗菈兔兔还在。

    格拉蒂丝打量着黑发男人......她慢吞吞开口，“你的表情看上去很有故事的样子。”

    “所以, 你不好奇吗？”罗菈微笑。

    在格拉蒂丝眼里，他就像非要发放任务的npc一样......

    男人耸拉着苍白眼皮, 金色的眸子注视着她。

    格拉蒂丝：“我勉为其难继续听一听，除了器灵的事情外,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罗菈慢条斯理说：“我是邪神。”

    答案就这么摆在了格拉蒂丝的面前......

    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想了想......她表情微变, 倔强道：“不，我不信。”

    罗菈掀了下眼皮。

    格拉蒂丝：“你说你是邪神我就要信吗？你刚刚才用器灵的事情骗过我呢。”

    对于格拉蒂丝的回答......罗菈并不意外。

    “格拉蒂丝, 你每天都会在睡前向我祈祷。”罗菈说。

    格拉蒂丝一愣，接着她抬了抬眉, 一副她再也不想受骗的模样，说：“作为一个信仰邪神的邪恶女巫，我会向那位至高无上的大人祈祷打卡，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的话语并没有说服力。”

    罗菈面无表情：“你是电你是光......这句祈祷词你大概三天重复一次。”

    格拉蒂丝惊讶：“原来我三天就会重复一次吗？”

    “以及，自从你梦游亲了罗菈小公主后，你就把我当成了树洞......”罗菈挑眉，“我听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不介意一个个跟你复述一遍。”

    格拉蒂丝：“......”

    虽然这位邪神还没有开始复述她的树洞，但格拉蒂丝已经提前感受到了脚趾扣地的尴尬。

    格拉蒂丝陷入思考。

    其实......如果他是邪神的话，那为什么他这么厉害，一下子就可以解释了。

    格拉蒂丝纠结。

    罗菈指尖突然点在格拉蒂丝的额头。

    祂对格拉蒂丝说：“如果你实在无法相信我的话，那我只能向你展示一些......能够让你认识到我身份的事情了。”

    祂话音落下后，一种奇怪的惊悚感爬到格拉蒂丝的脊背。

    黑色枝叶从他苍白的肌肤上生出，画面诡异美丽。

    接着......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色枝叶渐渐袭向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忽然觉得......

    信还是不信。

    这是生或死的问题。

    格拉蒂丝咽了一口唾沫，“.......我信。”

    罗菈歪头，“真的信了吗？需要我跟你复述你的树洞加强你对我的信任吗？”

    格拉蒂丝：“不，请您不要念那些羞耻的东西。”

    罗菈微启唇瓣，看到他张口，格拉蒂丝赶紧急声说：“真的！我信您！信信信信！超级信！”

    格拉蒂丝内心凶猛翻涌，她实在没想到，她的魔杖器灵......原来就是邪神。

    随随便便就捡到了邪神......这是什么离谱的运气。

    格拉蒂丝花了一小会儿接受这个真相，接着，她调整好神情，语气震惊，激动说：“天啊，邪神大人，居然是真人！绝了！我竟然能见到您的真面目，这对我邪恶女巫来说实在是太荣幸了。”

    罗菈：“......”请你不要演了。

    罗菈轻轻勾起笑：“格拉蒂丝，你很特殊。”

    格拉蒂丝眨眼：“所以我这个特殊的女人引起了你的兴趣？”

    罗菈：“......我想说你在我面前可以任性一点。”

    “你不需要对我太过尊敬。”

    格拉蒂丝抬头看他，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地映出他的面庞，像是在思考他说话的可信度......

    看着格拉蒂丝的眼睛，罗菈又说：“你是我的神后。”

    格拉蒂丝：？？？

    “不，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变成您的神后了？”格拉蒂丝震惊。

    罗菈眨眨眼：“你为什么很惊讶？作为信仰我的邪恶女巫，这件事不是好事吗？”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

    接着，格拉蒂丝低头，红色的发丝垂下，又陷入思考，再次把头顶对着罗菈。

    罗菈等了一会儿。

    格拉蒂丝结束思考，再次抬睫看向男人，慢慢说：“所以，您假装魔杖器灵是为了利用我解除您的封印。”

    “我......竟然把邪神放出来了。”格拉蒂丝喃喃，不可置信，“我竟然做了这么大的坏事。”

    罗菈：“你不必紧张，你本就是我的信徒，这件事情其实是值得夸赞的。”

    格拉蒂丝：“我也觉得值得夸赞，毕竟这简直比解锁传说级魔杖还要邪恶......但是......”

    罗菈：“但是？”

    格拉蒂丝小心翼翼地瞧了祂一眼，“这样子的话，我们就更不能在一起了，我不能当您的神后。”

    罗菈：？

    “为什么呢。”罗菈不解道。

    因为格拉蒂丝能感觉到......祂像是不会放过她的样子。

    虽然格拉蒂丝很不想这么说，但是，她现在的情况是......她被邪神盯上了。

    邪神要她做老婆！

    这当然不行。

    格拉蒂丝心里有点急。

    “看在我帮您解除封印且跟您做了一段时间好朋友的份上，我希望您能放过我，让我安然无恙地离开。”她对罗菈说。

    罗菈皱眉，“你只想离开吗？”

    格拉蒂丝虔诚真挚：“您是神明，是电，是光，是我仰望的存在，我不想亵渎您。”

    如果不是罗菈选择聆听了格拉蒂丝的心声，那祂就要信格拉蒂丝的鬼话了。

    此时，格拉蒂丝的心声基本上是对祂的不满，比如：

    怎么突然多了这种麻烦事......

    好烦好烦好烦！

    我要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我不要跟一个阴森森的超级反派待在一起，他有不为人知的奇怪癖好怎么办。

    万一他心情不好，像捏爆兔兔脑袋一样捏爆我的头我该如何呢。

    罗菈：“我没有奇怪的癖好，你不必担心，我也不会杀你。”

    格拉蒂丝：“......等等，您是在回答我心里的话？”

    罗菈道：“是的，格拉蒂丝，我能听到你的心声。”

    格拉蒂丝一愣，随后.....她怒了：“您怎么这样，您这人不讲武德。”

    “你是我的信徒，我的神后，我自然可以聆听你的心声。”罗菈垂眸。

    “不，我纠正一下您的话。”格拉蒂丝严肃地看着祂，说，“我不是您的神后，请您不要擅自给我盖章。”

    罗菈认真纠正她的话：“你确实是我的神后。”

    格拉蒂丝：？

    “哪有的事情，您不要乱讲。”格拉蒂丝赶紧说，“刚才解除封印前......我可没有答应您。我是想劝您把心思放在事业，不要总是想着情情爱爱。”

    “格拉蒂丝，自从你成为我的契约者，享受了顶级女巫待遇后，你就是我的神后了。”罗菈挑眉，“你还喝了我的神血，这样亲密的事情当然只有神后才能做。”

    格拉蒂丝：“......”万万没想到那个时候她就把自己献祭了。

    “既然如此，大不了我把我的顶级女巫装备都还给您，我不要了。”格拉蒂丝铁骨铮铮，“还有您的血......我不能吐出来，如果您觉得亏了，那您可以喝我的血，等价交换，我们两清。”

    罗菈皱眉。

    祂没想到格拉蒂丝竟然如此不愿意......

    “我不会伤害你，做神后的话，你可以享受许多愉悦的事情，我甚至可以把神明的权限分给你，这样不好吗。”

    闻言，格拉蒂丝点点头，“这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但是......”格拉蒂丝说，“我们之间没有真爱，塑料夫妻是不会幸福的。”

    “我希望您能取消我的神后身份。”格拉蒂丝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罗菈。

    罗菈低睫，眸子微微染上寒意。

    “格拉蒂丝，我不想取消。”

    格拉蒂丝：“不，你想。”

    罗菈：“我不忍心......”

    格拉蒂丝：“哪有什么不忍心，爱是要放手。”

    祂轻叹，“如果要取消你的神后身份，那我只能杀了你。”

    格拉蒂丝肩膀一僵，用力抱紧罗菈兔兔，罗菈兔兔被迫埋进她的胸口。

    罗菈：“如果你执意不做我的神后，那我......”

    格拉蒂丝慌张打断祂：“等等，你不想。”

    罗菈：“......”

    祂确实不想。

    但格拉蒂丝的态度实在是......有点可爱。

    格拉蒂丝能屈能伸，她转了转眼珠，说：“要不这样，您先放我离开一下，我有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完后，我再回来跟您在一起。”

    罗菈：“你满脸写着糊弄我，格拉蒂丝，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格拉蒂丝被问住了。

    格拉蒂丝思索了一番，试图再想出一个糊弄的话来应对祂的质问。

    但是......

    格拉蒂丝发现她想不出来。

    在祂面前，格拉蒂丝能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格拉蒂丝不由自主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生怕祂掀了她的头盖骨！

    所以......格拉蒂丝对黑发男人眨眨眼，干脆破罐破摔，耍赖说：“既然您这么想让我做您的妻子，那您一定会原谅我的小小心机。”

    罗菈看她一眼，笑了一下。

    “格拉蒂丝，我知道你回去要做什么。”罗菈不紧不慢道。

    格拉蒂丝怀里的罗菈兔兔立马打了个哆嗦。

    “你要完成任务，先是虐待罗菈小公主，之后再让罗菈小公主离开你。”

    格拉蒂丝表情稍变。

    在罗菈平静的目光下，格拉蒂丝有些许被感染，镇静起来。

    格拉蒂丝抿了抿柔软的唇瓣，迟疑，“......您都知道了？”

    罗菈看了一下她的嘴唇，语气平静，淡淡说：“是的。”

    格拉蒂丝有一种被窥探了秘密的不自在感......

    不过，对方是神明，能读心，能看出她携带着任务......这并不是意外的事情，这点心理准备格拉蒂丝还是有的。

    格拉蒂丝咬唇。

    罗菈看见她的唇瓣又抿又咬，变得有点盈润发红......

    “格拉蒂丝，你伤心了吗？”罗菈问。

    格拉蒂丝一愣，贝齿松开唇瓣，疑惑：“什么？”

    “我欺骗了你。”

    格拉蒂丝：“伤心倒不至于，只是生气。”

    不得不说，魔杖器灵是格拉蒂丝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朋友。

    然而......竟然是假的！

    她邪恶女巫的一颗真挚的伙伴之心被践踏了。

    格拉蒂丝觉得，这种事简直是越想越气。

    想来想去，沉默片刻后......格拉蒂丝突然看向罗菈，礼貌询问：“您现在读心了吗？”

    罗菈摇头，“没有。”

    她不是很喜欢，祂就停止了。

    格拉蒂丝看着黑发男人，“我礼貌问一下，如果我在心里骂您，您会生我的气吗。”

    罗菈：“......你开心就好。”

    格拉蒂丝觉得，这个男人反应实在是太过平淡了。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什么都无法让祂产生波动......

    格拉蒂丝：是哦，祂确实是神明。

    格拉蒂丝更气了，她发现内心骂祂一百遍都没用。

    “我现在好想对您做一件事情。”格拉蒂丝突然说。

    罗菈：“是什么？”

    格拉蒂丝犹豫，“但您可能会觉得我冒犯到您。”

    罗菈：“没关系。”

    格拉蒂丝与祂金色的眸子对视，格拉蒂丝吸了吸鼻子，非常勇地说：“我问你，我可以打你吗？”

    罗菈：？

    空气沉默了几秒。

    在这几秒的时间内......格拉蒂丝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如果祂被激怒，她邪恶女巫死翘翘的悲惨下场，又想到了之前在高塔中吃蘑菇干的平静生活.....

    走马灯过完。

    几秒的时间结束。

    格拉蒂丝：“算了，您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被吓傻了。”

    罗菈低下嗓音：“格拉蒂丝，如果你实在生气，那对我出手......是可以的，我允许你对我这么做。”

    “而且......你放心，你不会有任何事的，你可以继续在高塔中吃蘑菇干。”

    格拉蒂丝：？

    “您又读心了？”

    罗菈：“没有。”

    格拉蒂丝盯着他，语气微妙，“那难道是我的嘴巴不听使唤自己说出来的吗？”

    “不是。”罗菈摇头。

    “我是不小心听到你了你的心声。”

    “这里都是我的耳目，我的感官，我的触觉......”

    “你的情绪太过复杂激烈，溢出来了。”

    格拉蒂丝：“......”有点听不懂，但是总而言之就是她被祂看透了。

    “格拉蒂丝，我能感受到，你很想亵渎我。”罗菈慢条斯理道，“你的内心很复杂，我想......如果你不能解决这些情绪，那你是不会答应我，更不会承认你的神后身份。”

    格拉蒂丝打断他的话，选择用最简单的话总结：“您知道我想打你了，所以，我打了您的话......您确定我不会有事？”

    罗菈点头，“确定。”

    下一刻，格拉蒂丝抬起拳头挥向罗菈。

    罗菈微微睁大金色眼眸，黑色枝叶瞬间吊起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

    “你怎么又骗我！你不是说我不会有事吗！？”格拉蒂丝还不忘抱着罗菈兔兔，她倒吊在半空，红色的发丝凌乱，雪白的脸染红，手里抓着罗菈兔兔，倒吊着愤愤看着罗菈。

    罗菈：“......”祂是没想到格拉蒂丝竟然真的敢。

    “抱歉，它们是想保护我，这是它们的下意识反应。”罗菈指尖碰了下黑色枝叶，黑色枝叶立马松开格拉蒂丝，格拉蒂丝掉下来，被罗菈接住。

    格拉蒂丝头发散乱，她抬睫，看着黑发男人。

    “我本来想对您来一个友情破颜拳......但看来不行了。”格拉蒂丝抱紧罗菈兔兔，慢慢道。

    罗菈：“友情破颜拳？”

    格拉蒂丝：“一种修正人格的友好交流方式、”

    罗菈笑了笑，“原来你想与我友好交流呢。”

    格拉蒂丝：“......”重点是这个吗！

    “格拉蒂丝，虽然我很不想违背我的承诺，但是你最好不要真的对我露出攻击性。”罗菈缓缓说，“否则，我不确定我的黑色枝叶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格拉蒂丝抱着罗菈兔兔，没说话，气鼓鼓的。

    “我推荐你用一种温和的方式。”

    半晌后，格拉蒂丝语气淡淡，不情不愿说：“行。”

    格拉蒂丝进行一番思索.....

    接着，格拉蒂丝抬手，掐住黑发男人的脸。

    她开始揉他的脸......

    rua死你！格拉蒂丝愤愤地想。

    她怀里的罗菈兔兔挤在格拉蒂丝与罗菈之间，见此，罗菈兔兔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由于罗菈兔兔的神识是罗菈的一部分......罗菈兔兔强烈的意识影响到祂，这让祂一时间没有做出反抗，或者说，罗菈不想反抗格拉蒂丝的动作。

    祂的脖颈优美，喉结滚动。

    祂的眼尾泛起破碎的红意......

    苍白的肌肤被少女揉着......

    格拉蒂丝突然停住了。

    罗菈动了下眼睫，金色瞳眸潋滟瞥向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看到罗菈的神情，格拉蒂丝微微怔愣，“您......”

    “您不会被我rua哭了。”格拉蒂丝小心说，“这种事情只能说是您太不经rua，希望您不要迁怒于我呢。”

    罗菈：“......”

    “格拉蒂丝，你先松开。”罗菈嗓音稍哑。

    格拉蒂丝赶紧松开黑发男人的脸。

    “我只是在跟您友好交流，没有对您做出攻击性的事情。”格拉蒂丝再次提醒他，“您千万不要计较呢。”

    表面上，格拉蒂丝对他一派礼貌。

    然而实际上，格拉蒂丝恨不得继续rua他，rua他到哭，让他认识到欺骗她邪恶女巫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罗菈拽了一下格拉蒂丝，瘦白的手搂紧格拉蒂丝的腰。

    “格拉蒂丝，该收取代价了。”罗菈低声。

    格拉蒂丝的思绪被打断。

    格拉蒂丝：？

    “代价？等等，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一直都有。”罗菈笑了笑。

    他话音刚落，格拉蒂丝一下子趴在他怀里，感觉浑身发麻。

    格拉蒂丝感受到......从骨子里，不，更准确地说......

    是从灵魂深处升起一种奇怪的愉悦感。

    “你、你刚才做了什么？”格拉蒂丝趴在他怀里，浑身颤抖。

    “跟我的神后友好交流交流。”罗菈捧起格拉蒂丝的脸，亲了下她的唇瓣。

    格拉蒂丝：“......”麻了，这位邪神似乎真的要把她当神后。

    “格拉蒂丝，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有与你说呢。”罗菈指尖抬起她的脸，打量她的神情，笑了笑。

    “是什么？”格拉蒂丝表情变了变，慢慢补充说：“希望您要说的事情不会再继续惊吓我。”

    “我的样貌是真实的。”罗菈道，“我与罗菈小公主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这并不是因为你猜的兄妹关系。”

    “格拉蒂丝，你想知道真相吗？”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格拉蒂丝不由得升起紧张，等待祂接下来的话语。

    但是......

    罗菈却停住了。

    格拉蒂丝：？

    “您怎么不说了。”格拉蒂丝抓心挠肺。

    “格拉蒂丝，你很在意罗菈小公主，对么。”罗菈微笑。

    一提起这个格拉蒂丝就精神了，格拉蒂丝立马坐直身体，嘴硬说：“罗菈小公主是我的奴仆，我的所有物，我在意罗菈小公主的秘密有问题吗......”

    说着说着，格拉蒂丝一顿，冷静道：“等一下，不要转移话题，继续告诉我......你跟我的奴仆到底是什么关系。”

    罗菈微笑，高深莫测。

    格拉蒂丝心痒痒，猜测说：“难道，你解除封印之前其实是没有脸的，但是解除封印后，你就偷了罗菈小公主的脸......”

    罗菈看着她，忽视她奇怪的猜测，翘了翘唇瓣，说：“如果你答应老老实实做我的神后，那我就告诉你。”

    格拉蒂丝：“......”

    “休想威胁我。”格拉蒂丝冷哼，“你不说就不说，而且......罗菈小公主对我，只是一个奴仆而已，你不要觉得罗菈小公主对我很重要，世界这么大，你跟我的奴仆不过是恰巧有着类似样貌而已，替身文学里多的是，不足为奇，我不好奇。”

    “真的不好奇？”罗菈搂紧格拉蒂丝的腰。

    格拉蒂丝表情纠结，“.....我不好奇。”

    罗菈低头，脸庞凑近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出声，“等一下，你把脸凑这么近干什么，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黑发男人眨了眨眼皮，竟透出些无辜感，“友好交流。”

    格拉蒂丝想起刚才的感受，下意识抖了下肩膀。

    罗菈注意着她的神情，罗菈抿了唇瓣，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换一种方式。”

    格拉蒂丝立马制止，“不，现在不是方式合不合适的问题。”

    罗菈皱眉，“那是什么问题？”

    “......我是觉得我们的发展有点太快了。”格拉蒂丝说，“中间省略了太多步骤，这让我感觉很不好。”

    罗菈微顿，歪头，“缺少步骤？”

    “比如说......婚礼。”格拉蒂丝咽了咽，拖延道，“你至少要为我准备结婚仪式。”

    罗菈抬了抬眉，黑色枝叶瞬间编织出一座教堂......诡谲华丽的邪神教堂就这么出现了。

    格拉蒂丝：卧槽。

    黑长发的男人穿着漆黑的神袍，站在教堂中心，他跟格拉蒂丝面对面站着。

    格拉蒂丝红发搭在白色蓬蓬裙上，她抱紧罗菈兔兔，表情震惊。

    黑色枝叶在地面蔓延，罗菈勾了下手指，一缕黑色枝叶变成小小的荆棘王冠......

    罗菈把荆棘王冠戴在格拉蒂丝的脑袋上。

    罗菈微笑，“你觉得怎么样？婚礼还需要什么？”

    格拉蒂丝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

    格拉蒂丝突然感觉......

    面前这个人就像一位氪金玩家。

    毕竟人家是神明呢......

    格拉蒂丝意识到拖延手段毫无用处。

    所以她语气毫无波澜，敷衍道：“哇哦，好厉害哦。”

    罗菈察觉到格拉蒂丝对结婚仪式兴致缺缺。

    罗菈低睫。

    黑色枝叶粉碎，重构，漆黑古树阴森，罗菈坐在粗壮的黑色枝叶上。

    罗菈拽住格拉蒂丝，把她抱在腿上，伸出指尖拨了拨格拉蒂丝额头的碎发。

    祂有些烦躁。

    这时，格拉蒂丝的脑海里突然响起机械音：“宿主！宿主！我修复完了！”

    我刚醒来，就从主神那里接收到一些机密信息！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等......宿主你在做什么？

    格拉蒂丝心情复杂：“这事很复杂，我只能简单地说，我好像结婚了，对象很特殊。”

    系统：？

    系统注意到格拉蒂丝坐在谁的怀里后......

    系统的嗓音有点瑟缩。

    宿主......主神让我照顾好你，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我要先把你瞬移了。

    格拉蒂丝一愣：“瞬移？不......等等。”

    罗菈怀里的红发少女突然消失。

    罗菈：？！

    人呢？

    放在腿上的......

    那么大的神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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