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 (1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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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不一定用心记住——不如教一种,然后让他们不仅学,还要听话地去巩固,去执行。

    而不是听完之后,仗着“反正沈老师课后随时晚自习加班给我们讲”、“错了就错了沈老师又不臭骂我”、“一次不写作业沈老师不生气的啦”这些理由,转头就把正儿放一边去了。

    “我的问题……”沈陆扬重复,但脸上已经恢复了斗志,“下次沈老师要生气了,生气的沈老师是骂的,无比凶恶。”

    谢危邯的手捏着他的脸,顺势问:“下午要回家么扬扬?”

    沈陆扬一愣,蹭了蹭他掌心问:“回家?请假吗?”

    周六下午他们俩没课,晚自习不用答疑,经常有老师趁此机请假歇半天。

    谢危邯头:“中午想吃么?回家做。”

    沈陆扬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但谢危邯一提议,他意志瞬瓦解。

    “想吃清汤,你上次做的,只放了青菜就别好吃那个。”

    谢危邯撸狗似的隔着‘毛’衣衣领‘揉’他后颈,眼神越发柔和,宠溺快要溢出来:“嗯,做,还有呢?”

    沈陆扬被捏得舒服,半眯着眼睛说:“还有想好好睡一觉,我好困啊,身上酸乏。”

    “先回家睡儿?”

    “等你上完课一起回去,我不想开车,困。”

    “嗯。”

    ……

    周六瘫了一天,周日上午睡懒觉,下午去聚。

    沈陆扬找到那家火锅店的时候,学生们到了,詹静妙几个叫叫喊喊地在菜,看见他和谢危邯站起来使劲儿招了招手。

    “这儿呢沈老师!谢老师!这儿呢!”

    “看见了看见了!”沈陆扬挥手,笑着说:“小儿声。”

    这家火锅挺贵的,这十来个学生吃一顿怎么得上千了。

    昨天教师群里节目排名出来了,他们班第二,还送了个大奖杯,班任发了奖金。

    宗老师挺高兴的,连夜把聚地换到这了。

    沈陆扬到他们那个大桌子那儿,问:“宗老师呢?”

    向磊:“老师今天有儿没来,把钱给申宇了,让我们随便吃。”

    随便吃三个字相当有魅,一群茬茬又是一阵起哄。

    沈陆扬觉得他们能有儿吵到周围了,刚想提醒一下。

    谢危邯看向服务员:“最大的包厢以坐几个?”

    服务员热情洋溢:“您好先生,我们店最大的包厢在二楼,配有三个锅,最多以坐十五个,如果数超过,还以继续加椅子。”

    丁一凡下意识问了句:“用加钱不?”

    服务员转头看向他,继续热情洋溢:“您好,原价168,在充员卡有优惠,算下来是128元,这是不算在套餐里的,但是有送您水果大礼包和一份坚果小礼包,还有饮品酸梅汤不限量赠饮。”

    “靠,就一个屋子要128?”向磊震惊了。

    “还不算套餐里?”詹静妙同款震惊。

    “是的先生,但是我们配有ktv设施,您以边吃边k歌,里还有沙发茶几,空绝对够你们一起坐进去,是聚呢?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不用到处找ktv,在外多冷呀……”

    “嗯,以,”沈陆扬打断服务员,“还有小一些的包厢么,两个的。”

    谢危邯直接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

    服务员笑容满地接过卡:“有的先生,小包厢的价格是88元,以坐两到四个,您和您身边这位是足够的了,功能设施和大包厢一样。”

    沈陆扬瞬懂了谢危邯的意思,对黎申宇说:“你们先上去,菜不用收着,多的钱我和谢老师出,除了不许喝酒,么以。”

    “沈老师牛!”

    “我想那个最贵的!”

    “臭不要脸了詹课代表!我想!”

    “,”沈陆扬喊住服务生,“招牌菜给大包厢送两份,不够随时给他们加,钱从卡里划就以。”

    “好的先生,您跟我来。”

    上楼的时候沈陆扬和谢危邯叮嘱。

    沈陆扬:“一定不能喝酒,一口不行,记住了。”

    谢危邯:“明天考试,今天六之前回家,好好休息。”

    一群乐疯了,随便随便加六个字就是个大惊喜,呜呜渣渣地喊:“放心老师,保证不触犯!”

    大包厢最靠里,沈陆扬和谢危邯进了隔壁的小包厢,关上门还能隐约透过墙听见对的喊声。

    “疯了这是,”沈陆扬脱掉外套,“憋坏了,一群小鸟终于出笼,叽叽喳喳渣渣叽叽。”

    谢危邯坐在他对,浅棕‘色’的‘毛’衣衬得冷白的肤‘色’温柔了多,神‘色’同样温润:“等儿过去看看?”

    沈陆扬看了眼推门进来的服务员,回头笑:“吃完再看,咱们在他们玩儿的不尽兴,需要的时候詹静妙几个肯定过来喊。”

    隔壁学生们闹的欢,火锅每个伸筷子,谢危邯不吃的,不如他们俩吃饱了再看情况过去。

    服务生上好菜离开,包只有他们两个。

    沈陆扬涮菜,隔壁‘乱’糟糟的声音一直持续着,“嗓子不要了,轻就是好,活蹦‘乱’跳的不知道累。”

    谢危邯倒好果汁,推到他那边:“24岁已经算不轻了么?”

    “没有17、8岁的时候闹腾,”沈陆扬冲他乐,提起以前有难以克制的小激,这是谢危邯不知道的他,“我高中叛逆期,没有家长,就跟老师同学叛逆,每天逃课出去打工赚生活费,学校墙头被我‘摸’遍了。老师找我谈话不去,上课还爱睡觉,班级纪律分扣得班任见我一次揍我一次。”

    谢危邯对他的童感兴趣,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问:“和老师吵架?”

    沈陆扬有感慨,时一晃,他不仅大学毕业,还当了快一学期老师了。

    过往的叛逆好像过去挺久了。

    他喝了口果汁,‘舔’了‘舔’嘴唇说:“不吵架,我不是那个类型的,我是诚恳认错坚决不改型的。经常在廊站一天,遇到校长任还要响亮地喊声‘老师好’,丢丢到全级的老师认识我,班任嫌丢,后来就让我去班里站着了。”

    谢危邯头,赞许:“以听课了。”

    沈陆扬敲了下玻璃杯,看着他分析:“我们俩如果早十遇见,能打起来。”

    谢危邯笑了声:“为么?”

    “因为你长得好看,太好看了,我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沈陆扬捞出烫好的青菜放到他碗里,“我以前相当叛逆不羁,你以前……比我还不羁,我缠着你和我做朋友,你不喜欢我肯定想办法赶我,我脾气倔就不想,你赶我我肯定急,手倒不一定,吵架肯定得吵。”

    “我比方大夫承受能强多了,而且我没有爸妈,你吓唬不了我。”

    谢危邯眼底的笑意加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的。”

    沈陆扬捞出几片肉:“嗯?”

    “不不喜欢你,”谢危邯眉眼舒展,“无论么时候。”

    沈陆扬拿勺子的手一顿,心头发热,假装自然地继续捞:“我是,就算是小时候,或者是其他么时候,我肯定喜欢你,然后先追你。”

    喜欢太奇妙了,有时候眼神相对的一瞬,哪怕他还不了解眼前的,就以确定,他喜欢他。

    谢危邯吃了口沈陆扬给他夹的菜,不经意地问:“你的世界是么样的?”

    沈陆扬想了想:“和这里差不多,但是没有这么多种‘性’别,只有男和女,没有信息素。”

    “喜欢那里么?”

    “说不上喜欢,没么感觉,我以前对么没感觉。”沈陆扬抬眸,正对上谢危邯漂亮的眼睛,细碎的灯光被漆黑的瞳孔捕捉,坠入星空。

    每次看见这双眼睛他生出一种归属感,奇妙又安定的归属感。

    “但是我喜欢这里,”沈陆扬了桌,边吃边说,“这里有我的家,家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谢危邯无法感同身受这些细微的情感,但他以试着解读沈陆扬的话。

    比如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他在这儿,所以沈陆扬喜欢这里。

    “我对谁无所谓,但我对你不一样,”沈陆扬低头吃着肉,眼神落在虚无处,笑着说:“你不一样,你和谁不一样。”

    谢危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低声问:“哪里不一样?”

    沈陆扬抬头,直直地撞进那双满眼是他的眼睛里,像掉进了温热的海水里,被温柔地承托住。

    他微微一滞,喃喃道:“谁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以毫无留恋地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了无牵挂……但我没办法了,我离不开你。”

    就像一直在风里飘摇的种子,热爱太阳,热爱山川,热爱河流,他么爱,又么没有。

    但他遇到了一片雨林。

    从他见到雨林的第一眼起,就被对方的魅和神秘深深地吸引了,再移不开目光。

    他一头冲了进去。

    雨林告诉他,他以在雨林里的任何地方生长,甚至以得到这里最美的玫瑰和最珍贵的野兽,只要他留下。

    对方温柔地在他耳边倾诉——

    这片雨林是我的,是你的。

    如果你了,这里的一切将随你而去,消散在风雨里,不复存在。

    这一刻,他第一次被需要,被重视,被深爱……他再不想了。

    他依旧喜欢太阳,喜欢山川,喜欢河流,他么喜欢,但他只深爱这片雨林。

    这里是他最爱的,是他的家。

    谢危邯细细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一如多次那样,安静地重复:“是我无法离开你,扬扬。”

    种子是自由的,雨林尽管再宽广,只能停在原地。

    从他见到那颗小种子的第一眼起,就决定留下他。

    他找到了雨林里所有能吸引对方留下的东西,并温柔地告诉他,离开他自己死去。

    但他说谎了。

    他不随风消散,如果种子离开,他不计一切代价疯狂生长,蔓延到世界的每个角落,就算将整个世界变成一片阴暗湿冷的雨林,要找回那粒小种子。

    然后告诉他,自己病了,无法控制地蔓延,让他救救自己。

    幸运的是,种子深爱着雨林,他在雨林最深处扎根,向阳生长,开出最大的太阳花,驱散了盘桓多的阴霾。

    种子成了雨林的一部分,或者说,雨林用尽办法,终于让种子拥有了他。

    包厢门忽然被敲响,彭俊站在门口,不好意思打扰两个,红着耳朵看着门外:“沈老师,詹静妙让我问你们吃完了么,要不要去隔壁唱歌。”

    俊俊同学——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沈陆扬看着他乐:“怎么派你来了。”

    彭俊啧了声:“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沈陆扬看向谢危邯,担心他嫌吵,问:“这群小茬茬别能闹腾,再吃儿?”

    谢危邯淡淡地从彭俊身上收回视线,拿起外套,向门外偏了偏头,轻笑:“。”

    彭俊有紧张地捏了捏手指,表情却依旧拽了唧的,故意落后两步:“我去要两瓶水。”

    沈陆扬没在意:“去,喜欢喝么拿么。”

    谢危邯不经意地到他前一些,先一步推开门。

    “嘭————”

    “啪————”

    “哦吼吼吼————谢老师咳咳咳——!”

    彩带和过生日用的小炮仗齐发,全打在了前的谢危邯身上,只有少数落到沈陆扬头上。

    “干嘛呢你们!”沈陆扬伸手护了谢危邯一下,紧接着挤他前,一扒拉脑袋掉下来一溜儿小闪片,绷不住乐,“不想活着了是不是,看清楚进来的是谁了没有就打。”

    冲得最欢的詹静妙谨慎地后退一步,但依旧英勇,带头喊:“祝——!”

    剩下的跟着喊:“祝沈老师和谢老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百好合!天长地久!”

    沈陆扬笑得嘴角疼:“毕生所学了,这么些词儿。”

    谢危邯拿掉沈陆扬肩膀上的一个小彩带,脸上带着舒缓的笑:“谢谢。”

    看谢老师笑了,一群闹得更欢实了,拥着两个坐在沙发正中,嚷嚷着要献歌一曲。

    “献丑了献丑了!”向磊和丁一凡抢着同一个话筒,脸要挤在一起了,“一首《devotedtoyou》献给沈老师和谢老师!”

    《怦然心》的‘插’曲?

    沈陆扬一挑眉,转头看着谢危邯,小声问:“英文歌啊,上次月考向磊英语是不是没过60?”

    谢危邯对学生的成绩记得清楚,闻言漫不经心地牵住他的手,捏了捏:“54,他偏科严重,不喜欢英语。”

    沈陆扬合理怀疑这首歌是他们精心准备过的,因为向磊同学一看就非常紧张,嘴唇要‘舔’破了。

    他之前和詹静妙他们说过一次,他喜欢这个电影,题曲喜欢。

    小茬茬们有心了。

    “好纯啊磊哥!不是你风格!”

    向磊瞪过去:“你懂个屁!我和彭哥倾情献唱!”

    丁一凡挤了他屁股一下:“还有我!”

    詹静妙举手:“加上我!”

    彭俊:“滚,你自己唱。”

    一阵兵荒马‘乱’,前奏播完,向磊赶紧唱了第一句:“darlgyoubsp; ton……”

    下一秒就把话筒扔给了满脸兴奋的詹静妙,丁一凡快速凑过去一脸陶醉地跟唱:“tillthesundriesupthesea……”

    下一秒话筒到了彭俊手里,彭俊耳朵尖有红,但介于之前排练过,还是唱了出来:“untiltheni’llalwaysbedevotedtoyou……”

    沈陆扬一开始还被逗笑,听着听着就惊艳了。

    意外的好听,声音是青春飞扬的高中生,这首歌调子比较简单,适合他们。

    到黎申宇那里,彭俊回头找了半天找着,多唱了好几句把话筒递出去,气得问候他祖宗。

    屋里的十来个学生一一句唱完,话筒不意外地到了沈陆扬手里。

    他从容地接过,看着谢危邯唱:“throughtheyearsylovewillgrow,likeariveritwillflow,it’tdiebecaei’sodevotedtoyou……”

    谢危邯自然地接了下一句:“i’llneverhurtyoui’llneverlie,i’llneverbeuntrue……”

    沈陆扬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在周围一片起哄声里靠在了谢危邯肩膀上,边笑边抖着嗓子继续唱。

    他不知道为么笑得上不来气,但他就是想笑。

    这一刻在朝气蓬勃的学生前,他和谢危邯靠在包厢的小沙发上,周围的起哄声让这里像个小型的婚礼场,他们就是那对新,证婚是他们的学生。

    多么不思议的浪漫。

    一群一直闹到下午六钟,被宗老师的电话提醒,已经到时了。

    谢危邯付了钱,沈陆扬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挨个把学生送回家,叮嘱他们:“回去太累的话就休息,不累的话看看书,明天考试别紧张,有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记住了没?”

    车里伸出的手使劲摆了摆:“记住啦!老师拜拜!”

    沈陆扬紧了紧羽绒服衣襟,笑着喊:“拜拜!”

    还想着别影响学生们玩儿,到最后他玩儿的一身汗,时忘记看了。

    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谢危邯从火锅店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围巾,沈陆扬这发他落东西了。

    “回家了?”谢危邯给他戴上围巾,沾了冷风的指尖苍白里透着一红。

    “嗯,让司机送回去的。”沈陆扬低头看着他的手指,越看越觉得漂亮,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他手背一下。

    谢危邯的作微微一顿,片刻,低头吻在他鼻尖:“不凉么。”

    刚学生们没喝酒,但他和谢危邯被起哄着喝了交杯酒,不多,但是身体热乎乎的。

    沈陆扬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一下下亲着,看着谢危邯笑:“不凉,ua!”

    谢危邯笑着看他亲够了,重新帮他系好围巾:“回家?”

    沈陆扬刚要说话,鼻尖忽然一凉,他抬头看向天空。

    细碎的白‘色’雪花随风飘落。

    “下雪了,天气预报今天晚上有雪,”沈陆扬伸手抓了一下,抓了个空,他想到么,牵住谢危邯的手,眼睛发亮地看过来,“谢老师,我们回去,从这儿开始,能多远多远,雪下大了再打车。”

    谢危邯伸出手指,指尖接住一粒雪花,在沈陆扬掌心,又扣住他的手:“。”

    沈陆扬掌心一凉,笑得眼睛弯了,跟着他一起往前。

    火锅店在商业街上,周末下午路上不少。

    沈陆扬和谢危邯在群里牵着手穿梭,不知不觉就融为一体,成了众多情侣里的一个。

    雪花渐渐变大,风却小了,一片一片雪花安安静静地降落,一眼看过去,建筑蒙上一层童话故一样的银白。

    沈陆扬摇摇头,晃掉一片小雪花。

    谢危邯不时伸手帮他拂掉,捂住他耳朵问他冷不冷。

    “不冷,喝酒了,好热,”沈陆扬挤着他,一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糖葫芦的小推车,“谢老师,吃糖葫芦么?”

    嘴里问着,手上已经拉着谢危邯往那边过去。

    谢危邯笑着跟他一起。

    “你喜欢哪个?”沈陆扬指了指最普通的那个,和推车老板说,“姐,拿串这个。”

    谢危邯不喜欢这些街边小吃,但还是说:“和你一样。”

    沈陆扬付了钱,两个一拿着一串糖葫芦继续往前。

    沈陆扬咬了一个糖葫芦,酸甜的,个头挺大。

    看谢危邯的还没开始吃,他把自己的递过去:“先尝尝我的,我感觉我这个比你的大。”

    谢危邯垂眸看向递到嘴边的山楂,低头咬下一个。

    味道和想象的差不多,但沈陆扬在一边期待地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不公正地评价了一句:“好吃。”

    “我能有儿醉了,”沈陆扬弯了弯嘴角,‘摸’着耳朵,“回家得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监考。”

    牵着谢危邯的那只手晃了晃,沈陆扬偏头看着他,笑得狗狗眼眼尾垂着:“结婚的时候你得看着我儿,洞房花烛喝醉了就丢了。”

    “酒量以锻炼,”谢危邯牵着沈陆扬的左手,忽然站住,指尖抚过他无名指的戒指,眼神专注而温柔,“要提前练习么?扬扬。”

    沈陆扬转头,谢危邯稠丽的五官在雪花的映衬下,连低垂着睫‘毛’透着一种不真实的美感,易碎又美好。

    沈陆扬呼吸停了一瞬,他转过身,抱住谢危邯的肩膀,仰头吻了上去。

    柔软微凉的嘴唇相触,一个带着酸甜味道的吻,所有变得真实了。

    繁华的街道,不起眼的街角,两个亲昵地拥吻。

    雪花染白了漆黑的发,浸湿了柔软的发梢,像一场神秘又浪漫的仪式,在无的角落悄悄进行着。

    沈陆扬轻嗅着红酒香,微微分开湿润的唇,眯着眼睛陶醉地笑:“谢老师,我能永远练不好酒量了,我醉了……”

    谢危邯俯身轻吻他脸颊,眼底被笑意占满,声音低沉温柔:“那就练习到永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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