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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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姮不知他这是什么恶趣味,尽喜欢听奏的不好的曲子,既然他没意见,宋姮便开始弹奏了,纤纤素手抚过琴弦,带来一阵空灵的琴音。

    这首曲子,琴音以灵动婉转为妙,要如鸟语一般轻快活泼。

    开头宋姮还是弹的不错的,到中间就错了几个音。

    宋嘉言长眉一挑,他放下手里的书卷,站起身来,须臾,便绕到宋姮的身后,他在她身后坐下,双手向前将她拢在怀里,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上宋姮的手指。

    宋姮的手指颤了一下,在她又要出错的时候,宋嘉言握住她纤细的指尖将她的动作纠正过来。

    如此弹奏了一遍,宋姮将错音全部纠正过来了,宋嘉言的放开她的手,改成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再来一遍。”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宋姮耳侧,她粉嫩的耳垂肉眼可见的变红。

    好在宋姮并非头一回被宋嘉言抱在怀里,她还算镇定,很快她又重新进入节奏,经宋嘉言指点之后,她一开始,弹奏的格外顺利。

    若不是宋嘉言在身后轻轻的蹭着她的脖颈,用滚烫的嘴唇在上面烙下点点痕迹,她中间几乎不会出任何差错。

    宋姮在他的干扰下分了神,弹错了一个音,身后传来宋嘉言低低的笑声,他道“错了,要罚。”

    直到宋姮的抹胸束带被扯开,她才知道宋嘉言说的惩罚是什么。

    宋姮弹不下去了,指尖动作一顿,声音发软:“兄长,不要这样,你说过不强迫我。”

    他怎么能出尔反尔,自己信誓旦旦言犹在耳,如今又来欺负她,简直可恶。

    宋嘉言动作不停,指尖轻轻掐弄,他在她耳边轻轻呵气道:“晚晚嘴里说不愿,身子却很喜欢哥哥碰触,不是么?你总不能让哥哥连口汤都不喝,哥哥这样干瞪眼看着,可是会憋疯的。”

    在月城那回之后,宋嘉言反复揣摩过宋姮的心思,他发现她其实并不讨厌与他亲近,只是不愿她与他的这份关系公之于众,她这敏感的身子甚至很喜欢他,稍稍一弄便软的不行。

    他的话说完,宋姮的脸红的要滴血,她从来都不知道宋嘉言竟然是这般不要脸。

    她不知该如何反驳,宋嘉言说的没错,她的身子的确……很喜欢他,她也怕宋嘉言发疯,不管不顾把一切都抖出来,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只要他不到最后一步,她也只能忍了。

    宋嘉言见她放弃挣扎,很好,他喜欢她这样乖顺的样子。

    他哑声道:“继续弹。”

    宋姮贝齿轻咬红唇,无力的指尖在琴弦上挑动,她根本弹不好,动手便出错,可每回出错,都会引来宋嘉言更恶劣的惩罚。

    这一曲弹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结束了,而宋姮也瘫软在宋嘉言的怀里。

    她眸光涣散的看着他,他拿出手指,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舔完,他勾着绯红的薄唇,凤眼流光溢彩,笑的像个妖孽一般,他低低道:“姮儿真甜。”

    宋姮羞愤欲死,三个月……她忍他三个月。

    待宋嘉言慢吞吞的替她穿好衣裳,已经是三更了,她起身往外走,脚底无力,才走了几步便扶着香几停下来。

    宋嘉言看到她扭着细腰,身躯软的像没骨头似的,浑身绵软,这个样子怕是走不到绛雪院。

    他看在眼里,心头又是一阵火热,他恨不得将她留在沉雨院,天天按在床上算了。

    不过他也知道适可而止,哪怕他很想,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

    他起身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道:“哥哥送你回去。”

    宋姮不答应:“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宋嘉言笑道:“夜半三更,都睡了,谁会在外头乱晃。”

    果然如宋嘉言所说,走了一路都没看到人。

    到了绛雪院内,宋嘉言将她放在床榻上,见宋姮不想他待的太久,亲了亲她便走了。

    宋姮感觉身下有些湿黏,便让画眉,春莺准备热水沐浴。

    今夜是画眉伺候她洗身子,替她解衣时,瞧见她月匈口的红痕,羞得脸红,她咬牙骂道:“大公子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不强迫姑娘的。”

    宋姮苦笑,他的确没强迫,是她自愿的,她道:“你别担心,他没做那事。”他只是将她摸了一遍而已。

    等洗浴完,画眉又在她月匈口抹了些雪肌膏。

    画眉瞧着自家姑娘沐浴后,双颊酡红,媚眼含波,并不像是受了委屈。

    画眉并不那么讨厌宋嘉言,道:“其实大公子也不错,姑娘心里也并非完全没有他,与其这样耗着,不如成亲算了。”

    宋姮笃定道:“爹爹不会答应的。”

    画眉嘀咕道:“也不知当年老爷和大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父子两尽跟仇人似的,老爷连姑娘靠近大公子都不愿意。”

    宋姮嘴角露出一抹无奈,哪怕她梦到过前世,她也依然不知这事的真相,主要是她上辈子活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来得及问。

    这世上只有三个人知晓,当年在宋夫人的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鸣筝,宋嘉言,宋星河,可这三个人每个人都对此事讳莫如深,闭口不提。

    这根本是个解不开的结。

    宋姮只感觉头疼,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不想去想了。

    几场大雨之后,端阳便到了,各家各户都在门口挂了菖蒲和艾草。

    元箴帝下旨举行了盛大的龙舟赛,勋贵人家都在月城河两边搭建了棚子用来观赛。

    比赛这一日,河道两旁人声鼎沸,尽是观赛之人。

    宋姮同宋星河,许氏一起,来自家的棚子里观赛。

    这日天气炎热,许氏还特地准备了冰镇酸梅汤用来止渴,画眉端了一碗过来给宋姮喝,宋姮才喝一口,身后便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丞相大人。”

    宋姮回头,看到宋嘉言竟然穿着一身白色劲装,袖口紧窄,衣裳紧贴着身子勾勒出健硕的身躯,他才出现,宋姮便注意到周遭有许多女子往这边看过来。

    宋星河朝他淡淡颔首,没说话,还是许氏开口缓和了这尴尬的气氛,她道:“大公子喝碗酸梅汤再上龙舟不迟。”

    说着便亲自端了一碗给宋嘉言递过去,宋嘉言道了声谢,饮完后放下碗,这时,他看到了龙舟上站着的几个年轻男子,手上都带着五彩丝线编制的手环,这是和他一队的。

    他看到宋姮手上也有,他便转过头跟宋姮说话,他道:“四妹妹,你手上这五彩长命缕可否借长兄用一用。”

    这长命缕是用来祈福辟邪的。

    宋姮不知为何他忽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说话,她心里有些紧张,怕被宋星河看出什么破绽,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她道:“姮儿只有一条,不便给长兄。”

    许氏见宋嘉言亲口讨要,她们几个又都没有编五彩长命缕在手上,毕竟宋嘉言若是赢了,宋家脸上也有光,便道:“姮姐儿,不过是一根长命缕而已,你长兄下水图个吉利。”

    宋星河也听到二人说话,因为起先是宋姮拒绝了,所以他并没有多想,随后又道:“姮儿,给他。”

    一点小事,他没必要计较。

    宋姮见宋星河已经开口,只得将手上的长命缕给解下来递给宋嘉言,宋嘉言没有伸手接,他道:“这长命缕系法复杂,还请四妹妹帮长兄系上。”

    宋姮见他得寸进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男人却神色自若的伸出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姮也不好甩脸色,只得将长命缕绕过他的手腕,打了结,系好。

    萧子谌走到这边准备要下龙舟,骤然看到这样一幕,他的脸上现出几分阴沉之色,这次龙舟赛,是他约宋嘉言比试的,他就想光明正大的嬴了宋嘉言,好让宋姮看看,谁才是最好的!

    谁知走过来竟然看到这样一幕,宋姮正低着头,神色专注的将五彩长命缕系在宋嘉言的手腕上,清风吹动她颊边的碎发,让她的脸又添了几分温柔。

    一阵骤痛猝不及防的袭上心头,萧子谌双手紧握成拳头,回忆起去年端阳的情形,他也是这般,让宋姮给他系上长命缕的,这通常是妻子给丈夫系,或者是恋人之间互相系,眼下宋嘉言让宋姮帮他系,其意图昭然若揭!

    而且他已经调查到,在月城和宋嘉言假扮夫妻查案的,正是宋姮!

    这个混账!竟以兄长之名对她怀有那种心思,简直该死!

    萧子谌脸色阴晴不定,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会冲上前将宋嘉言揍一顿,赶紧移开目光,大步走向码头。

    长命缕系好之后,宋嘉言朝宋姮道了声谢,并道:“四妹妹帮我系长命缕,一会长兄若得了第一,便将彩头赠送给四妹妹。”

    宋嘉言说的坦荡,挑不出什么错来,他并未和宋姮有多么亲近,毕竟都是姓宋,说几句话也属正常。

    但还是让宋星河皱了皱眉,也幸亏刚才系长命缕时,宋姮刻意站的很远,手也没碰触宋嘉言,可见她对宋嘉言无意,这样甚好。

    宋姮有点难为情不知说什么好,宋嘉言没等她回应便下去了,须臾便跃上龙舟。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不是想听琴,他是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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