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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姮一夜都没回绛雪院,次日醒来,便感觉浑身酸疼,刚要起身,便被腰间的大手搂回去。

    宋姮偏头一看,宋嘉言正躺在她身侧,眼睛闭着,乌黑的长睫覆在眼睑上,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他道:“再睡会。”

    宋姮没有动,问他:“今日不用参加朝会么?”

    “今日休沐。”

    说完,男人的手又娴熟的没入衣摆下方。

    察觉到她的回应,宋嘉言咬着她粉嫩的耳垂轻轻的笑道:“姮儿,你这身子可真娇。”

    宋姮脸色潮、红,咬着唇用了瞪了他一眼,宋嘉言覆上去,一会儿,床榻摇曳,画眉,春莺两个正要进来伺候梳洗,听到声音又红着脸退出去。

    两人直闹到辰时后才起床,梳洗后,画眉端来熬好的药进来,宋姮将汤药饮尽,苦的直皱脸。

    宋嘉言将一粒杨梅糖塞入她嘴中。

    用了早饭后,宋嘉言带着她去琴室教她弹曲子消磨时间。

    一曲过后,鸣筝用托盘端了几样东西进来。

    鸣筝将东西摆在宋嘉言面前,鸣筝道:“公子,属下挑了几样东西出来,您瞧看哪样适合送给谭妈妈做生辰礼物。”

    宋姮好奇的看过去,只看了一眼,宋嘉言的目光便朝她睇来,他道:“晚晚过来,帮哥哥来选。”

    宋姮从琴案后走过去,目光在那几件礼物上扫了一眼道:“适才鸣筝说是送给谭妈妈的,不如选这件。”

    说完她伸手指了指那件紫貂裘衣。

    宋嘉言眼底露出一抹笑道:“姮儿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说完,他又对鸣筝道:“就选这件。”

    鸣筝点头。

    等鸣筝走后,宋姮在宋嘉言身侧坐下,,双手搂住他的手臂,将下巴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道:“谭妈妈是谁?”既然是妈妈了,那便不是年轻女子,宋姮真的好奇,还有谁让宋嘉言这般关心。

    宋嘉言并不隐瞒她,他侧眸看着她道:“谭妈妈是我的奶娘,一直照顾我到母亲去世,她是个很好的人。”

    宋嘉言的母亲去世时,宋姮还没来到宋府,所以她并没有听说过谭妈妈这号人,如今听宋嘉言说起,心底倒是对此人生出了几分感激,感谢她能善待宋嘉言。

    “她的生辰快到了,这点礼物是我的一点心意。”

    宋姮腻在他身上,软软的道:“哥哥真是个好人。”

    宋嘉言眸中透出几分怪异的神色,他低着头看着小姑娘跟娇懒的小猫咪一般,心里竟然生出了一分感动,他眸子里闪动着亮光,道:“你真的觉得哥哥是好人吗?”

    宋姮用力点了点头,她道:“当然,纵然世人对哥哥有许多误解,但哥哥在姮儿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她说的是真心话。

    宋嘉言的眼底波澜涌动,他的内心是激动的,可这种激动也只持续了片刻,便被怀疑所取代,她真的能永永远远都觉得他是最好的吗?他不相信。

    一句藏在心底许久的话终于问出口,他道:“若有一天,要你在宋丞相和哥哥两个中间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宋姮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抬起头来,对上宋嘉言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全然没有适才的激动,只余下一片冰冷的试探。

    她弯起的嘴角垂下去,语气淡淡道:“为何要问这个?”

    宋嘉言下颌绷得很紧,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修长的手指在一旁的案桌上点了点,他道:“我问,你回答便是。”

    宋姮在他的逼视之下始终保持镇定,隔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哥哥,你跟爹爹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之人,我不想看到你们敌对。”这对她来说,真的很难选,她永远都不想做这个决定。

    宋嘉言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之色,为什么对于他很容易的问题对她来说就这么难,若让他来选择,哪怕背叛全世界,他也会选择她,而她,未必会选择他。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宋姮走后,宋嘉言靠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鬓角,心里生出一丝丝悔意,适才他太过心急了,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又何必逼她,若她能做出选择,他和她之间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

    须臾,鸣筝进来,见宋嘉言脸色不大好看,想到刚才四姑娘冷着脸从沉雨院离开,猜测这二人肯定是吵架了,鸣筝见怪不怪了,这两人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用不了多久又会好。

    鸣筝将装好的礼物呈上来,他道:“公子,谭妈妈在济城呢,让青龙部的人送过去?”

    宋嘉言抬眸道:“不,让鹤羽亲自送。”今年是谭妈妈五十岁寿辰,他不能亲自前去,总得派个得力的部下过去。

    鸣筝没意见,当即拿着礼物出去了。

    宋姮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有些闷闷不乐,干脆出去一趟,看看自己的铺子。

    她换了身男装出去,坐上马车在熹照大街的铺子门口下车,走入铺子后,店里头的伙计认出了她的脸,连忙喊东家。

    宋姮点了点头,将铺子里四下里看了看,见里头的存货都清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只空有货架子。

    宋姮看了掌柜一眼,叫他进里间单独说话,她告诉掌柜自己决定开间粮食铺子,让他去收购了粮食,多多益善。

    掌柜见她这般打算,好心劝道:“东家,如今魏澜国粮食产量大,粮价一直很低,囤积太多粮食,又卖不起价格,到时候定然会亏本。”

    秋日干燥,这粮食收购回来也不会发霉发芽,能囤到明年春天,前期她只要回本便可以了,后面再赚一笔大的。

    宋姮道:“你若信得过我,便按照我说的去做,这笔买卖亏不了,等到了冬天你便知道了。”

    掌柜的只得应下,他是原先铺子的掌柜,铺子卖出去之后,他原本要走,谁知这小东家却愿意以两倍的工钱聘用他,他去哪里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差事,也罢,反正盈亏都是东家的,他做好自己的本分便行了。

    宋姮交待好事情后,从铺子里出来,正好见一个人从前方打马而来,那然身穿玄色劲装,头戴金冠,面容冷漠,一双眼睛却冷厉阴沉。

    见到消失几个月的萧子谌,宋姮感觉怪怪的,正要避开,男人锐利的眼睛却朝这边看过来。

    看清她的脸后,他眼神一顿,当即勒马停下,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萧子谌大步走向她,宋姮眼看避无可避,只得立在当场,萧子谌停在她面前。

    萧子谌低低的说了句:“姮儿,别来无恙。”

    宋姮垂着眸子,掩住眸中的冷色,屈膝福了福身子:“小侯爷。”

    说完,她抬起头来,语气淡漠的完全像是陌生人,她道:“小侯爷若是没有旁的事,小女先告辞了。”

    萧子谌嘴角扬起一抹苦涩,他也没强留她,只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姮儿,上辈子,你走后,我便后悔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惊雷一般在宋姮的头顶炸开,她身子一僵,丢下一句:“小侯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便匆匆离开了。

    萧子谌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眸光又渐转阴沉。

    他去了宣王府。

    沈景之前被宋嘉言吓了一回,萧子谌又失踪了,他比从前收敛了许多。

    如今萧子谌回来了,他又开始生出想要报复宋嘉言的心思了。

    萧子谌一来,便拉着萧子谌问看他有没有法子对付宋嘉言。

    萧子谌神色冷静道:“请王爷屏退左右,臣有要事要向王爷说。”

    沈景一回手,屋内之人都退下了。

    待萧子谌说完,沈景惊的说不出话来,向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般,好半天眼睛才转动了一下,他难以置信道:“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

    萧子谌冷静的说道:“宋嘉言有一个乳娘姓谭,是济城人氏,也是替宋夫人接生之人,早些年抚育过宋嘉言,宋嘉言待这个谭妈妈十分亲厚,这谭妈妈也是如今唯一一个知道宋嘉言身世之人。”当年。那个接生婆已经死了。

    刚才,萧子谌骗沈景说他知道的都是秘密调查出来的,宋嘉言的身世从小就被人说道,因为宋嘉言不讨宋星河喜欢,大家都曾怀疑他不是宋星河亲生的。

    实则这些事情都是上辈子发生的,大概在一年后,宋嘉言将回归皇室,既然他重活过来,他便要阻止这一切发生,绝不会让宋嘉言认祖归宗,否则将来,他和沈景都会死在宋嘉言的手中。

    沈景震惊之余又觉得荒唐无比,但又不得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萧子谌说了一段关于他父皇的往事,这段往事鲜少有人知道,他还是听他母妃说起才知道的。

    那就是父皇在潜邸时曾遭先戾王派人刺杀,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后来父皇又回来了,但对这中间发生之事三缄其口,绝不肯吐露半个字,后来母妃派人去调查,却什么也没调查出来,而派出去之人也被父皇给杀了。

    有谣言说,父皇失踪的那段日子是被一个女子所救,与那女子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可当父皇对她袒露身份后,那女子不能接受父皇有后宫佳丽三千,便瞧瞧离开了,但真相如何,谁也不清楚。

    如今萧子谌说宋嘉言便是父皇与那女子所生,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将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问了一个,我和你妈同时掉入水中,你会选谁的问题,可见恋爱中的男人也有不理智时候。

    接下来要揭开哥哥的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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