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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嘉言从宫门内出来,直奔宋府,原本想要去宣读圣旨,在经过露园的时候,被常敏拦住,常敏在马背上朝他拱手道:“楚王殿下,我家老爷有请。”

    宋嘉言神色稍顿,便应下道:“好。”

    说完,便打马同常敏一同前行。

    下马后,宋嘉言直奔入玄清阁。

    到了玄清阁,宋嘉言见宋星河正坐在椅子上,好像专程在等他。

    宋嘉言拧了拧眉,走上前去,他负手站立,半垂的眸子冰冷的看着宋星河。

    宋星河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眼神同样的冷冽严厉,宋星河先开口,他扬眉道:“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应该知道,不管你有多少阴诡手段,我都不怕你。”

    论玩弄阴谋权术,宋星河承认,他不如这个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到底如何长成今日这般他不清楚,他只觉得沈昭让他感觉很陌生,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从未看清过这孩子的内心。

    宋嘉言冷冷的勾唇,等着他往下面说。

    宋姮听说宋嘉言到了玄清阁,怕二人之间又起冲突,顾不上膝盖上的伤,从绛雪阁强行闯出来,偏偏她有伤在身,相爷又疼爱她,绛雪阁看守的婆子,丫鬟都不敢为难她。

    宋姮走了几步,膝盖上一阵钻心的疼传来,只得让画眉和春莺搀扶着她过来。

    来到玄清阁,见两人正在无声对峙,宋姮推开身边的两个丫鬟,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

    “爹爹。”

    宋星河见她来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道:“不是让你好好待在房里么,你怎么过来了?”

    宋嘉言的心同样揪起来,他抿着唇没有说话,满眼心疼的看着宋姮。

    宋姮道:“爹爹,我就是想过来看看,爹爹,你就别为难哥哥了,好不好?”

    明明受伤的是她自己,可她却还为自己求情,宋嘉言的心都塌下来了,不顾宋星河的目光,上前去扶着宋姮,宋姮原本想躲,回头触到宋嘉言冷冽中透着心疼的眼神,又放弃了,任由宋嘉言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宋星河见宋嘉言当着他的面碰自己的女儿,心里又是一气,若不是宋姮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他恨不得将他双手剁下来。

    宋星河胸膛剧烈起伏一阵,终是忍着气道:“爹爹可以不怪他,但是他想要娶你,总得付出点代价。”这也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宋嘉言平静道:“你想要本王付出什么代价?”

    宋星河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姮儿说,你会对她一心一意,愿意为她付出生命,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愿意为她去死。”

    宋姮一惊,嘴唇微微抖着,她道:“爹爹,不可。”

    哥哥对她的心意,她不需要再去试探,上辈子他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全部知道了。

    她知道,可宋星河不知道,宋星河冷笑道:“姮儿,你信得过他,可爹爹信不过,爹爹怎么知道他靠近你是不是别有企图?将来你嫁给他若是过的不幸福,百年之后,爹爹到了地下,如何跟你娘亲交代?”

    说完,他又看向宋嘉言,似乎在等着宋嘉言主动退缩。

    宋嘉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神色平静道:“宋丞相,你想怎么样?”

    宋星河朝常敏使了个眼色,常敏出去没多久,用托盘端来一杯酒。

    宋星河指了指那杯酒,他道:“这杯酒里有剧毒,你既然愿意为姮儿去死,那便将这杯酒喝下去。”

    说完,宋星河冷冷的看着他,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沈昭对宋姮的心意,他恨自己不要紧,只要他能真心实意的待姮儿,那儿罢了,否则他不放心将宋姮交给他。

    宋嘉言伸手接过那杯酒,他道:“本王愿意向你证明,姮儿在本王心里,比命还重。”

    宋姮震惊的瞪大眼睛,起身要去夺,被宋星河呵斥了一句,“姮儿,别添乱,若他不愿意为你去死,那便证明,他说的话是假的,此人也不值得托付终身。”

    就在宋姮迟疑的片刻,宋嘉言已经仰头将毒酒喝下去。

    毒性很快就发作,宋嘉言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双肩垮下来,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一字字道:“现在你相信了?”

    他喝这杯毒酒,并不是想要做给宋星河看,而是他想向宋姮证明,他愿意为她付出生命这一句,并不是假的。

    宋嘉言的举动让宋星河很意外,他没想过宋嘉言真的会喝下去,是他低估了宋嘉言,他以为世间的男子大半会像萧子谌那般,口里说着爱,实际上却把名利财富看的比女人要重要的多。

    为心爱之人去死,便是他自己也难以做到。

    宋星河内心有些震撼,此刻,他对宋嘉言的偏见都少了几分。

    至少,他还算个男人。

    此时,宋姮已经冲过去,扶着宋嘉言,她的眼泪嗒嗒的掉,她哽咽道:“哥哥,你怎么这样的傻。”

    宋嘉言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如果我的生命中没有你,我宁愿死。”

    说完,一口鲜血又再次喷出来。

    宋姮慌张的拿着手堵住他的嘴,喃喃道:“怎么办,才能让哥哥不吐血了。”说完,她转过头,满脸泪痕看着宋星河,哽咽道:“爹爹,你救救他。”

    宋星河见不得宋姮哭,心里揪着疼,叹了口气,对常敏说道:“给他解药。”他给宋嘉言服的不过是让人心绞痛的药,并不会要他性命。

    常敏走过去,将解药递给宋嘉言,他道:“楚王殿下,把解药吃了。”

    宋嘉言却没有伸手去接解药,他不需要宋星河来救助。

    他越过常敏,看向宋星河,他道:“你现在相信,本王对姮儿的心了?”

    宋星河竟无言以对,他半垂着眸子,内心已做出了抉择。

    宋嘉言将袖里的圣旨拿出来,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将圣旨举起来,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唇上的血迹,道:“父皇早就下旨赐婚。”

    宋星河又抬起头来,看着宋嘉言手里的那道圣旨,只觉得那明黄色有些刺眼,同时也明白,宋嘉言与姮儿的婚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之事,若宋嘉言对姮儿不是一片真心,何必多此一举。

    “宋丞相接旨。”

    宋嘉言一声令下,玄清阁内诸人皆跪下来。

    宋嘉言将圣旨打开,才刚刚读完,胸口又是一阵绞痛,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将圣旨都给染红了。

    宋姮红着眼眶将圣旨接过去,须臾又站起身来扶宋嘉言,她蹙着眉道;“哥哥,你将解药吃了,不然你会没命的!”

    宋嘉言强行将涌上来的一股腥甜味压下去,他偏头温柔的看着她道:“哥哥死不了,哥哥还要娶你过门做我的王妃呢,你在府上好生等着。”刚才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并非致命的毒药,宋星河不敢杀他。

    说完,他转身要走,还没走出两步,身子一晃,栽倒在地上。

    “哥哥……”

    时间来不及,宋星河只得将昏迷的宋嘉言先安置在宋府的客房里。

    宋府要替宋嘉言请大夫,都被鸣筝拒绝了,鹤羽很快便找来楚泠。

    楚泠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到了房内见宋嘉言满身是血,他嘲讽了一句:“宋嘉言,你的命也真够硬的。”吐了那么多血,也没死,手指灵活的给宋嘉言扎了几针,又扳开他的嘴唇给他服下解药。

    宋姮在外头着急的等了一阵,指甲掐进掌心里都掐出血来,见楚泠出来了,她赶紧迎上去问:“楚公子,我哥哥怎么样了?”

    楚泠看了她一眼,又笑了笑道:“死不了,现在应该已经醒来了,你进去看……。”

    话还没说完,宋姮已经走向里面。

    宋姮进来时,发现宋嘉言真的醒来了,他睁开一双幽深的凤眸,正扭头朝自己看过来。

    宋姮朝他走过去,她坐在床边,握住他手低声喊:“哥哥。”

    宋嘉言见她仍然是满脸担忧之色,他道:“姮儿,我没事。”

    他又道:“替我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我还有事和丞相商量。”

    宋姮道:“你才刚醒来,身体还未恢复,过几天商量不好吗?”

    宋嘉言摇头道:“不好,要现在商量。”他一刻也不想多等,他只想将宋姮赶紧娶过门,做自己的王妃。

    宋姮只得起身去给他拿衣服过来。

    他身体还虚弱,宋姮便替他将身上染血的衣裳给脱下来,又给他穿上干净的象牙白袍子。

    她扶着宋嘉言在从沉雨院走出来。

    一直到玄清阁宋星河面前,宋姮都还扶着他,宋星河瞧着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皱了皱眉。

    宋姮瞧着宋星河不高兴,扶着宋嘉言坐下之后,便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坐着。

    宋嘉言抬头见宋星河冰冷的脸色,宋星河虽没有反对自己,亦没放下心里面的芥蒂,这对宋嘉言来说无所谓,他并不在乎,只要姮儿能嫁给他便好。

    宋嘉言脸色苍白,却精神奕奕,他道:“父皇建议本王与姮儿早日成亲,本王看了黄历,明年五月十八是个好日子,丞相以为如何?”

    快过年了,离五月十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宋星河原本也不想这么快将女儿嫁出去,可女儿早与宋嘉言私定终身,若是耽搁下去,于宋姮的名声有碍。

    宋星河被赶鸭子上架,只得答应道:“那就定在五月十八。”

    宋姮见自己终于能与宋嘉言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表面上平静,内心却在很甜蜜。

    宋嘉言站起身来,朝宋星河拱了拱手道:“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虽然婚期两人口头上定下了,但是三书六礼还是要过,次日,宋嘉言便正式上门提亲送来聘书,但六礼却耽搁下来,因为宋嘉言要和鸿胪寺一起忙着送诸国使臣。

    腊月二十日,南瑜国的使臣离开京城,与之同行的还有魏澜国的送亲队伍,在出城门时,永和从车窗内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繁华的京城,陷入无尽的绝望中。

    日子像是长了脚一般,转眼到了年后。

    一封急报送到了元箴帝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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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有一天,江屿寒醉酒,无意中闯入寡嫂房间,一.夜.荒.唐后,他把顾星滢变成了他的女人。

    还能怎么样,他心里早就巴不得这样了,从此堂而皇之宿在顾星滢的房里。

    温柔坚韧俏寡妇VS强势渣贱深情狗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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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取豪夺,男主渣,但对女主温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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