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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嘉言入宫觐见皇帝,得到了元箴帝的褒奖,他此番带去的人马并未折损多少,而且还从青日峰里缴获了不少兵器,钱财,最重要的是,他发现青日峰内还有一座铁矿,他将铁矿上交给了朝廷。

    上个月元箴帝身上的旧疾发作,病了有了日子了,如今宋嘉言凯旋归来,他气色都好了许多,看宋嘉言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欣慰。

    太子心情复杂,他举荐宋嘉言前往,是他觉得宋嘉言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一定会吃败仗,最好是能让他死在哪里,没成想,他居然平安回来了,还赢得如此漂亮。

    他机关算尽,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太子的心仿佛被油煎一般难受。

    若是再这样下去,沈昭在朝中一定会取代他的地位。

    他得想办法除掉沈昭。

    和太子心情差不多的还有梁国公谢安江,他也盼着宋嘉言能死在战场上,这样兵符又能回到自己手中,可惜,一切都不遂他愿,如今宋嘉言回来了,却只字不提还兵符之事。

    谢安江心急如焚,眼看皇帝与宋嘉言说了许久,他沉不住气,主动从队列中走出来,上奏皇帝道:“皇上,如今楚王得胜归来,这兵符是否该还给臣了?”

    元箴帝这才猛然想起借兵符之事,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安江一眼,之前,他之所以宠爱谢贵妃,除了谢贵妃讨他欢心之外,忌惮谢家的兵权也是一个缘故。

    如今兵符已易主,还回去断然是不可能的。

    元箴帝思虑片刻道:“谢爱卿,你如今有伤在身,不宜统领军队,这支军队就暂时归楚王管,朕听闻谢家军散漫怠惰,贪图享乐,军纪不严,正好让楚王帮你好生操练一番。”

    魏澜与诸国友好,又与西靖停战多年,多年没有打仗,岂能不荒废,谢安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仍然不肯将兵符就此交出去,他道:“军纪散漫是臣的不是,臣往后定会派人多加操练,这些军队跟了臣多年,若是骤然换人来统领,怕是难以让他们信服。”

    元箴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脸带怒容道:“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你谢安江,无人能统领谢家军?是不是代表谢家军是你谢家私有?”

    谢安江冷汗涔涔,连忙下跪磕头道:“臣不敢。”

    如今,兵符已经易主,任由他说破嘴皮也没用,皇上是不会将兵符还给他的,谢安江是肠子都悔青了。

    梁国公毕竟是两朝旧臣,元箴帝并不想赶尽杀绝,见他已经屈服,便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退下。”

    谢安江退到一旁。

    元箴帝又交待宋嘉言好生操练军队,让谢家军再创往日辉煌,宋嘉言都一一应下。

    朝会散了之后,宋嘉言却没有走,皇帝便问他还有何事。

    宋嘉言道:“父皇,青日峰山匪虽凶悍,但他们往日里也只抢功财物并不伤人性命,此番下山屠人性命却十分蹊跷,儿臣抓了山上两个山匪,初步审讯,这两个山匪说他们从未杀过山下的百姓。”

    元箴帝听罢皱了皱眉,他道:“你是说有人冒充青日峰的山匪在作乱,可对?”

    宋嘉言道:“儿臣也只是猜测,除此之外,青日峰的山匪暗中冶炼兵器,这些兵器流向何处就不得而知了,儿臣查抄青日峰之时,发现他们的地下库房里,放了许多官银。”

    元箴帝猛的拧眉,冷声道:“把让大理寺和刑部共审此案,一定要查清楚,若是朝中有臣子和山匪勾结,朕绝不轻饶。”

    宋嘉言从宫里出来后,便迫不及待的打马回露园,将铠甲换下,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行军在外,已经有几日没洗澡了,他还是先洗个澡再去见小姑娘,免得她嫌自己身上臭。

    宋嘉言叫来热水,沐浴后换上熏了白檀香的象牙色圆领袍子,这才不疾不徐的走入书房,将暗道门打开,闪身进入。

    宋姮听到床帐后的一点响动,便迅速的转过头来,她看到宋嘉言从帐后走出来,便起身迎上去。

    宋嘉言大步上前,一把将小姑娘搂在怀里。

    画眉和春莺行了一礼后便自发的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独处。

    宋姮感觉男人的手臂箍的很紧,她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亲,声音娇软缠人:“哥哥,姮儿好想你。”

    宋嘉言微低着头,灼灼的盯着眼前娇嫩如桃花般的小脸,滚烫呼吸喷在她脸上,他声音低哑道:“哥哥也是,想你都想疯了。”

    说完,宋嘉言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

    他抬手一拂,床帐垂落下来,宋嘉言俯身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他含住她的唇瓣辗转研磨,舌尖急切的探入她的唇内,他像个饥渴许久的人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吸允她的芬芳。

    这一次,他比以往都要用力许多。

    修长的手指便轻轻勾开她的衣带,她刚沐浴完,身上只穿了中衣,衣襟散开后,大红色的肚兜便露出来。

    漫长的吻结束后,他松开她被吻的发肿的红唇,从她的嘴里扯出一抹亮晶晶的银丝,他的唇继续往下,如同离别的那一夜,吻遍了她全身。

    宋姮躺着,乌发如绸缎般铺在床上,她的身子软的像一滩泥,眼尾勾着,媚得能滴水。

    宋嘉言覆上去,再次吻她的唇。

    宋嘉言几个月没碰她,此刻与她缠绵,理智都被吞没,他只想将她揉进骨子里,思念如洪水般倾泻而出,让他失去了控制。

    他浑身的劲像使不完一般,却苦了宋姮,宋姮有点承受不住他的狂风暴雨,忙碌中她对上他的眸子,他的眼神幽沉的可怕,像只正在撕咬猎物的野兽一般。

    待他餍足,夜已深了,宋姮没用晚饭,饿的肚子咕咕叫,宋嘉言让人送了水进来,宋嘉言坐在床边上替她擦身子,他握住她的细腿,另一只手拿着绞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污渍。

    擦完后,他将清凉的药膏替她抹上,宋嘉言想到点什么,他挑眉道:“那条小白龙呢,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小白龙中间可以放药,她这身子太娇,还得用药好生养着。

    宋姮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她眸子一闪,心虚道:“被……被我扔了。”

    宋嘉言瞧着她的神色便知道她是在撒谎,他没有多说什么,嘴角轻轻勾了勾,他道:“哥哥那儿许多好玉,再给你雕一个出来?”

    宋姮被吓了一跳,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道:“不用了,哥哥。”说完,她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坐起身子,双臂缠住宋嘉言的脖子,红着脸撒娇道:“姮儿有哥哥便够了。”

    宋嘉言被她逗的发出了笑声,他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尖,好,先放过她。

    待两人穿好衣裳,春莺又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宋嘉言给她盛了一碗鸡丝粥。

    待喝完,撤了碗筷,宋嘉言抱着她躺到床榻上去。

    宋姮唠唠叨叨同他说了许多事,很多事情宋嘉言都未必感兴趣,但他都仔仔细细的听着,比如许氏和宋星河关系越来越好,宋婉怀了身孕,她说的最多的是她的那间铺子,比如说铺子这个月的盈利,小芦花现在会写好几十个字了……

    说起那铺子他想起陆听,据姜葡说,人已经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他尚在查,既然他是西靖的国师,又是皇帝的养子,若找到了,他必然会好生“招待”此人。

    他原本想在宋姮面前提一嘴,但又怕说的太多,宋姮会多想,便没有提起。

    而宋姮的心里恰恰和他是同一种想法,她不想告诉他陆听说的那些事,她一个字都不信,她也不想宋嘉言怀疑什么,她觉得现在就很好了,她不想改变什么。

    宋嘉言话锋一转,他道:“我那府邸应当建的差不多了,成亲后,我们住到王府去。”

    宋姮却生出了几分惆怅来,她搂住宋嘉言的劲腰道:“好是好,不过就是离宋府不方便。”

    王府的地址是他自己特地选的,他就是想要离宋府更远些,免得到时候她老惦记回家,不过他嘴上却说道:“也没有多远,坐马车一个时辰便到,你若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说是这么说,但总不如在家里方便,宋嘉言见她还没嫁人便开始想家了,心里着急起来,往后岂不是天天嚷着要回去?他得想个办法,断了她这点心思才行。

    三日后,元箴帝在皇宫设宴为宋嘉言庆功,宋姮作为楚王未来的王妃同样在受邀之列。

    宫宴上,宋姮瞧见宋嘉言一身象牙色云蟒纹圆领长袍坐在皇帝身侧,他身姿笔挺如松,容颜俊美,矜贵清冷,完全将另一侧太子的光芒全部夺走了,他的腰上还挂着自己送给他的香囊,宋姮暗暗欢喜。

    永福见她自顾自的高兴,便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姮儿,你瞧瞧,那么多女子盯着楚王呢。”

    宋姮听罢,眸光在殿内一扫。

    果然见不少女子羞答答的用眼睛偷瞄宋嘉言,宋姮心里的欢喜又淡了几分。

    永福伸手指了指斜对面的一个妙龄女子,低声道:“姮儿,那个叫苏恬儿,是母后的远嫁的表姐的女儿,如今被母后接来京城,听说母后有意把她指给楚王做侧妃,说起来,她和你还是表姐妹呢。”自从永福拒绝去南瑜国和亲后,她和皇后也算是彻底闹僵了,永福已然失宠,不过她根本不在意,仍旧活的自在。

    宋姮笑不出来了,目光扫了一眼苏恬儿娇嫩明艳的小脸,心想,这些年没听说过皇后跟哪位表姐有往来,怎么忽然将这位外甥女给接过来了?

    永福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她道:“娘娘的表姐临终托孤,让这苏恬儿带着一封书信和皇后的信物来京投靠皇后,这苏恬儿也是个聪明的,先找了太子,太子再将她带到皇后面前,皇后见她生的美,又知书达理,能歌善舞,便将她留在京城。”

    宋姮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一会儿也不知宋嘉言会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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