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9章 因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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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位系统安静了片刻,方再度出声。

    ”检测完毕。系统已查明其中因由。据查,附加任务目标所中箭矢,皆为北离军主帅专程自武林中请上战场的江湖高手所射。因而才能破除镀金铁甲防御,穿透铁甲,伤及附加任务目标。”

    ”原来是这样么!”阿诺尔目光沉凝,若有所思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缘故?”

    独属于超位系统的无机质男童音,静默了几秒,方再度响起:”有。”

    阿诺尔目光微闪,沉声问:”是何缘故?”

    超位系统:”据查,此缘故与本世界的气运之子有所关联。”

    阿诺尔在心中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应是名叫纳兰旭,身份乃西启国太子,对吗?”

    超位系统:“对。”

    阿诺尔问:”他做了什么?”

    超位系统:”他什么都没做,做了什么的是他的拥护者。”

    阿诺尔说:”烦请详细说明一下,他的拥护者究竟做了什么?”

    超位系统沉默一瞬,才道:”此事说来话长。”

    阿诺尔耐下心来,说道:”那就从头说起!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清这整件事的始末!”

    如果超位系统可以做出选择,那它一定会选择长话短说。

    可惜它没得选,因为它所负的职责便是,尽一切可行之能,协助宿主完成代行任务,包括负责为宿主答疑解惑。

    故而超位系统顿了几秒后,终是又度出了声。

    ”据查,按照原世界线发展,本世界气运之子应于一个月前,在其拥护者纳兰熙的协助下,开疆扩土打下东越国,以及东越与西启之间相隔的三个小国。”

    ”而后于七年后,打下北离国,以及与北离国交界的六个小国。此后再于二十年间,陆续打下另四大国,以及周边数十小国。终至一统东离大陆,开创天下一统之盛世。”

    ”但如今,世界线已偏离轨道。东越北境边关有司徒晏坐镇,战事虽胶着不休,却也并未促使东越西境边关兵力空虚。”

    ”西启军无法趁虚而入。再加上宿主的存在,扰乱了纳兰熙以神医之名行细作之道,潜入东越国内部大肆收拢民心,继而与纳兰旭里应外合的计划。”

    ”如此直接致使,原世界线进度停摆,乃至偏离其轨。纳兰熙因宿主的存在,放弃潜入东越国内部,转而重振旗鼓,潜入北离国内部。”

    ”现如今,纳兰熙便在北离军内,领军医之职,行谋士之道。伤及司徒晏的几位江湖高手,便是由他劝谏北离主帅所请。”

    ”若司徒晏能因此而丧命,东越军痛失国主,军心动摇,必溃败之。北离军将长驱直入,直逼东越国都。”

    ”西启军亦将于两国兵力齐聚东离国都、战事最为激烈之际,趁乱出兵。而后伙同纳兰熙里应外合,一举打下两大国,以及周边十数小国,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一来,世界线亦能回归其轨。气运之子依旧可在有生之年,一统东离大陆诸国,开创天下一统之盛世。”

    阿诺尔听到此处,不由眉心微起折痕:”这么说,本世界的气运之子,竟是肩负着一统天下的大任么?”

    超位系统:”确是如此。”

    阿诺尔心念急转,出言便问;”世界线可更改否?譬如,在气运之子尚未展露野心之前,先灭了他的西启国。”

    超位系统:”不可。世界线乃是世界意识为其所守护的世界,规划的文明发展历程。其进程可加快,亦可稍作延缓,甚至还可偏移其轨。”

    ”只要最终进程与预估的时间线,相差不大,且结果不变,世界意识便不会多加干预其过程。”

    ”但却绝不可更改。因为一旦世界线有所更改,那么其走势必会大幅度受到影响。终至结果与世界意识规划的结果,严重不符。”

    ”譬如,倘若西启国灭,致使世界线更改。那么,除非气运之子另有奇遇,亦或忽有其他强国异军突起,有野心且还有能力有运气,一统东离大陆诸国。”

    ”否则,本界世界意识,必会于世界线彻底更改乃至崩坏之际,被惊动,乃至追溯其因,继而察觉宿主和附加任务目标的存在,遂驱逐之。”

    ”如此,宿主所需完成的代行任务,必将无法完成。”

    此话,不无道理。阿诺尔这般想着,转念又道:”既然,一统东离大陆,才是本界世界意识的最终目标,那么,倘若由东越国承担一统东离大陆的重责,亦非不可行之策?”

    超位系统:”如若东越国有此野心,亦有此能力及气运担此重责。那么若由东越国取代气运之子所属的西启国,一统东离大陆,亦无不可。”

    ”如此便好。”阿诺尔暗暗想道:虽然一统大陆麻烦了些,但好歹这样一来,司徒晏就不用做亡国君了。如此,便是麻烦了些,也值得。

    当然,这个麻烦东越国究竟要不要接手,主要还是得看司徒晏的意愿。

    阿诺尔此时当务之急所需要做的事,只是尽快煎出药汤,喂司徒晏喝下而已。

    其余诸事,皆需等司徒晏醒来再谈。

    接下来一连三日,阿诺尔除了煎药及如厕之外,再未离开过司徒晏的床畔半步。

    每隔一个时辰左右,阿诺尔都会探一次司徒晏的脉象,顺便测一测司徒晏的体温是否升高。

    白日他会守在榻边,以便随时关注司徒晏的病情。

    夜晚他也依旧会寸步不离,整夜不眠,守在榻边,便于随时探脉测体温。

    这期间,无论是一日两次为司徒晏换药喂药,还是一日三次为司徒晏净面擦手、喂食粥羹流食。

    亦或是一日数次为司徒晏擦身净体,更换垫褥,阿诺尔皆未假于他人之手。

    丛岩和贺铭本想陪他一起守着,帮他一起照顾昏迷不醒的司徒晏,却被阿诺尔赶去医帐,救治伤兵。

    二人不好违背他的意愿,只得依其所言而行,只每日准时为他送来食水,及换洗衣物。

    福禄和刑柯二人,亦会时刻守在王帐内。

    白日二人皆会随同阿诺尔守在榻边。

    到了夜晚,两人着实熬不住连日不眠,只得轮流值守。

    阿诺尔深知,他二人名义上虽然是陆北战派来听候他差遣的人,但实际上也是陆北战留在王帐保护司徒晏,顺带监视他的人。

    因而,他即便知晓他二人的存在会为他带来不便,亦不曾遣离他们。

    阿诺尔不眠不休的熬了三日三夜,总算亲眼看着司徒晏顺利度过危险期。

    这三日三夜间,司徒晏虽曾起热,却好在只有惊无有险,那热热度不高,且还很快就退了下去。

    阿诺尔稍觉放心之余,亦不禁倚在榻边稍稍眯了一会儿

    到了这个时候,纵使是有内力护体的阿诺尔,也有些快要撑不住了。

    因着担心司徒晏伤情有变,他睡得极浅。

    所以榻上之人稍有动静,阿诺尔便立时惊醒。

    一连昏迷三天三夜,醒来便见心心念念之人出现在眼前,司徒晏不由心中甚喜。

    若非那无时无刻不在泛着疼的伤口提醒,他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阿诺儿……”司徒晏动了动唇,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好在阿诺尔耳力极好,闻言见状,当即执起他的手,眉眼含笑应了声:“我在。”

    司徒晏顺势握紧他的手,随之掀唇露出笑颜。

    一旁,因他醒来而大喜过望的福公公和刑副将,皆被这一发展惊的愣在原地。

    榻上,司徒晏并未注意到他们二人。

    待确认了眼前人非梦中人后,他这才有心思问及其他,“如今战事如何?”

    阿诺尔笑着道:“捷报已至,陆副帅昨日便已率领众将士打退敌军。此战,敌军伤亡惨重,短时间内应是不敢来犯。”

    “如此便好。”司徒晏放下心来,面上笑意更胜之前。

    重伤之人,即便醒来,也难免精神不济。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而已,司徒晏便已面露疲乏之色。

    阿诺尔喂他喝了些温水,便劝他安心休息。

    司徒晏确实困极却舍不得闭眼睡下,更舍不得眼泛青黑之色、明显多日未得好眠的阿诺尔,继续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直到看出他在想什么的阿诺尔做出承诺,会在他睡着后稍作歇息,他才舍得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阿诺尔等他睡熟了,方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二人,轻声说道:“劳烦刑副将回禀陆副帅,圣上已然彻底脱险,只待安心休养一段时日,伤情即可痊愈。”

    “喏。”已看出他竟然与司徒晏相识、且还关系匪浅的刑柯,弓身领命,规规矩矩的拢手行了一礼,方退出王帐。

    福禄见阿诺尔似是无事吩咐于他,忙主动行下一礼,惶然请罪:“奴才有眼无珠,近日多有得罪,望司大人海涵。”

    “福公公无需多礼,我只是一介草民,称不得大人,你还是叫我司郎中。”阿诺尔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

    “奴才不敢。”福禄说着悄悄抬首,不着痕迹的瞄了眼榻边二人紧紧相握的那双手,而后极有眼色道:“午时将至,奴才这便去命人为您备膳。”

    这明显是借口,此前三日阿诺尔吃喝皆是丛岩和贺铭送来,可从不曾劳烦过这位福公公过问。

    阿诺尔一听即知,福禄这是要以此为借口,为他和司徒晏留下独处的空间。

    阿诺尔挑了挑眉,未做阻止:“嗯。去,莫忘了让伙房备些粥食。圣上待会儿醒来应是能用上些。”

    ”喏。”福禄弓身领命,再行一礼,方轻手轻脚的退出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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