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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卖身契约

    “老臣手中有琳琅的卖身契,按大清律法,琳琅现在是老臣的人,就算索尼老头站在这儿,老臣也有法可依!”鳌拜冷笑。琳琅心里咯噔一下刹那间浑身来了个透心凉,鳌拜明知她是索尼家的人,居然还保留着她的卖身契,是何居心?“皇上,只要老臣一句话,琳琅就要乖乖跟老臣走,我才是决定她祸福的人!”

    当啷一声,琳琅手中的笔筒掉到地上,她面色苍白一片。皇上拍桌而起,咬牙道:“放你的狗屁,她是赫舍里蓉儿,不是你的琳琅!你手中怎么会有青衣会馆的卖身契,莫非你是他们幕后主使?”

    鳌拜狂笑,“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琳琅的卖身契在此,这才是关键。皇上,您想要琳琅还得看我的面子不是?”皇上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鳌拜不紧不慢的走到龙案前,亲自将奏本打开,并将玉玺递到皇上手中,“盖吧,皇上,这可是您的差事,盖上了印,老臣还要禀公办差呢。”

    皇上死死瞪着鳌拜,胸口剧烈起伏,鳌拜扶着他的手在奏本上落了印,然后收起奏本自恃的笑:“皇上,为了您自己也为了琳琅,以后我们最好和平相处,老臣告退。”鳌拜连行礼都免了,大步离去。皇上怒极,拿起茶杯朝他掷去,可惜扔偏了,杯子飞到墙上应声而碎。皇上气得脸发白,一下子将案几上的物品全部扫到地上,“都滚出去,出去!”

    宫女们惊若寒蝉的匆匆退去,琳琅虽然气愤却不象皇上那样震怒,平复了一下情绪轻步来到他身边,“皇上,此人留不得,这样下去日后必成朝廷祸患。”皇上气道:“朕当然也知道,宫里宫外到处有他的耳目,朕一有动作就会被他察觉,如何行事?”琳琅想起历史上那段康熙除奸的记载,这时候皇上应该有应对策略了才是。见他正在气头上,琳琅也不急,捧了热茶端给他,徐徐说道:“听大哥说鳌拜已经控制了议政王大臣会议和六部实权,朝廷上下有半数多大臣都依附于他,此人若是不除,长此以往下去鳌拜眼中岂还有皇上?宫外鳌拜的党羽甚多的确不好行事,但宫内毕竟是皇上的天下,我们可以想一个不会被他察觉的法子,擒贼先擒王,皇上不妨先拿下鳌拜,再逐一打击其它党羽,稳定朝局便指日可待了。”趁四下里无人,琳琅低声鼓动着皇上。

    皇上渐渐消了怒意,坐回龙椅,但情绪依然低落,“有什么法子能不被鳌拜察觉,朕不止一次动了这个主意,但都无法避过奸人耳目。”

    “鳌拜是满蒙第一勇士,想擒他人数少了不行,我们可以用以多胜少的策略,十个人不行用几十人,不信拿不下他。不过此事不宜过急,在行事之前,皇上要先培养一批身手好的少年武士待命。对了,皇上不是每日都练布库吗,不如把他们收入其中日日加强训练,即便鳌拜知道也不会引起注意,待时机成熟了,我们再相机行事以多胜少擒下鳌拜。”

    皇上听着听着,眼中渐渐有了光彩,越来越多的惊喜闪现出来,“对呀,琳琅,你的法子太好了,就按你说的办!平日朕日日思索对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太好了,你真是朕的红粉智囊啊!”一时兴奋的皇上大力抱住她,刚才的怒意早已消失不见。见他重新振作起来,琳琅也很是为他开心,“但是皇上,这只是计划中的一小部分,皇上还有更多的事要准备。象四位辅臣,他们之所以存在,就是基于皇上年幼不能执政才把持着朝廷政务,皇上不妨尽早把他们手中的权力收回来,将皇权归于一人手中。”

    “朕也想过这个问题,按祖制朕大婚之后就能亲政,所以祖母才催促朕尽早确定皇后人选。”皇上突然一把握住琳琅的手,“琳琅,你的话都说到朕的骨子里去了!即知道朕的难处,那你忍心看着朕腹背受敌吗?这个后位非你非属,只有赫舍里家族与皇家联手,才有希望铲除鳌拜这个奸雄啊!”

    “皇、皇上……”可是,她有喜欢的人啊……琳琅很是为难,没有接他的话茬。皇上乐不可支的抱着她,象个顽皮的孩子。“朕不管,朕一定要娶你,朕这就去跟祖母说,让内务府马上给索家下聘礼!”

    “不要!”琳琅惊呼出声。这时,殿堂门大开,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一下子皇上和琳琅都定住不动了。只见门口正立着孝庄太皇太后和福全。孝庄太后沉着淡定的望着他们,透着隐隐笑意的眼中多了几分以往从未有过的自信与期待,不愧是后宫的擎天柱,孝庄随便一站都给人一种坚不可催的不凡定力。再看旁边的福全,情形就没那么乐观了,他又惊又疑的视线频频围着他们打转,脸色好似有点苍白。“祖母!”皇上唤道。

    “大哥!”琳琅注意到福全的视线落向自己腰际,低头一看,这才注意皇上的手臂仍揽在自己……

    天渐渐阴沉下来,吹来的风中杂带着一点湿湿的泥土味,看来要有场大雨来临了。琳琅站在廊前望着天空静静出神。此刻,孝庄和福全皇上正在里面议事,让她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孝庄是个成大事不苟小节的人,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在殿内的失礼举动,相反她好象还有那么一点点高兴,因为朝琳琅望来的眼神都带着赞赏的意味。一进门,孝庄就发话让琳琅出去,说是有话要跟他们兄弟讲,于是,琳琅退出殿外将门关闭,不让任何人靠近。孝庄要谈什么她似乎能猜到几分,有她的话开了头,他们自然要细细研究此事的可行性。

    一会儿,背后的门开了,福全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脸色益发的苍白,象是有事发生。见此情形,琳琅的心倏的提起来,握住他的手,不安的问:“谈完了?怎么你的脸色那么差?”福全若无其事的淡笑,“没事,皇上叫你进去呢。”

    “那你呢?”“我有事要先回去了,打明儿开始要去通州大营视察防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他的声音很低沉,没了往日的神采。“要去多久?”“少则两个月,多则四五个月,通州大营的带兵统领被撤了,暂时由我兼任,所以在新任统领没上任之前我要在军营长期驻守了。”

    “朝廷没有别人可调了么,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亲王兼任?”琳琅的心哆嗦起来。看他的低落神情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把手缓缓从她手中抽出,淡淡的笑道:“你好好保重,等大哥卸了差事就来看你。”说罢,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少顷,他垂下眼帘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毅然离去。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心头突然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好似心头被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抓住,迫得她无法呼吸。“大哥……”她喃喃的叫道。

    “蓉儿。”孝庄从殿内走出。她缓缓转过身,有些失神有些伤心,孝庄口气温和的说道:“打今儿起你不用再回慈宁宫了,皇上身边缺个聪慧机灵的丫头你就搬到乾清宫住下吧,回头你的行李会有人送过来。”

    她心一动,莫非孝庄跟福全说了什么?转眼一看,后脚跟来的皇上正笑容可掬的望着她。“蓉儿,以后你就要跟朕朝夕相处了!”皇上的高兴劲儿,跟福全离去时的落莫神情形成鲜明对比,琳琅心里更加心疼了,看着孝庄释然的神情还有兴奋中的皇上,她默默的敛裙跪地叩头,皇上忙上前扶她:“快平身,也不用行此大礼呀。”

    皇上误会她的意思了。琳琅深深吸了口气,沉声的说道:“琳琅恳求太皇太后和皇上准许民女出宫。”一言即出,皇上和孝庄都惊愣住了,一时之间走廊里变得寂静无声。琳琅知道此时提出这个要求等于给兴奋的皇上当头一棒,但想到福全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果然,她的话一落,皇上的笑意从脸上隐没了,脸色渐渐转白,继而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用力闭了闭眼,沉声道:“为什么?”

    “琳琅不喜欢宫中生活,也无意继续留于宫中。请皇上开恩允许琳琅出宫。”

    皇上瞪着她,突然忍无可忍似的一把扣住她手腕拉她进殿,“跟朕进来!”琳琅被他扯进殿内,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孝庄无奈又头疼的摇了摇头,跟身边的宫女道:“走,回去,剩下的事让他们自已处理去。”琳琅刚被拉进殿就又被推到门板上,皇上压着火气说道:“朕知道你为什么要出宫,二哥刚刚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他究竟比朕哪里好?难道你就那么想当他的嫡福晋?”

    皇上的手如铁钳般扣着她紧紧的,几乎快将她手腕捏断了。她从未见过皇上这般动怒过,他目光死死的瞪着自己恨不得杀了她一般。她惶然的看着他,心跳得飞快。皇上伸手抚向她面庞,痛惜的轻道:“你知不知道,朕也喜欢你,除了二哥还有人喜欢你!为什么你不把心思分给朕一点?”

    “皇上,你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皇上此时的样子让她着实不安,“我以前就说过,喜欢的想嫁的是福全,琳琅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难道朕是三心二意的人吗?”皇上低吼。“要知道,朕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能立你为后,你的命运掌握在朕手中!但朕不愿操之过急,想给你时间慢慢适应朕习惯朕,你怎么不想想朕为什么要这样做?朕怕失去你呀!”琳琅身子在轻颤,戒备的看着皇上,他脾气一上来天晓得后面会发生什么。“别再提出宫的事了好吗?你想出去透透气,朕随时放你出去,只要你肯安心留在朕身边,你要什么样的条件朕都答应你。真的!”

    皇上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语:“除了二哥,五弟,朕平日里没有能谈得来的知心朋友,就喜欢跟你聊天打闹,要是你不在了,让朕怎么过活?”琳琅低声道:“那裕亲王呢?皇上,你只考虑你自己,有没有考虑过他。”她抬起头,眼中渐渐泛起雾气,“你在宫里有太皇太后宠着护着,福全是一个人在宫外为你跑腿办差,一个人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群臣,他在外面孤立无缓顶承着巨多大的压力,这些你可为他想过?皇上需要朋友,难道福全就不需要了?琳琅为什么一定要回他身边,他比皇上更需要我,更需要别人的关怀!”琳琅眼底有了浅浅水意,“皇上,拜托你也心疼心疼他吧,他是在为你卖命啊,这时候你不安慰他厚赏他,还要跟他争夺女人,那太让他寒心了。”

    皇上仿佛被她戳中了良心,手臂的力量渐渐消失,琳琅抬起迷蒙的泪眸看着他,“皇上,琳琅知道你过得苦,那福全何尝不是,你见过他醉酒吗?见过他流泪吗?你知不知道福全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什么:他说,他是皇上身前的盾牌,再苦再难也不能倒下,因为他要为皇上撑起一道屏障,绝不能置皇上安危于不顾。”

    皇上猛的倒吸了口冷气,后退了一步。“他真的这样说……”

    “我就是被他这句话打动的,皇上有这样的臣弟是前生修来的福份,你要惜福呀。”琳琅深深呼了口气,稳了稳情绪缓缓跪在地上,“琳琅愿意留在福全身边共同守护和铺佐皇上。”皇上深深的看着她,内心陷于良心与爱情中间苦苦挣扎,口中喃道:“大清江山是祖辈们传下来的基业朕不能抛之一旁,但朕也想有选择爱人的权利,你的话岂不是逼朕把喜欢的女人拱手于人。”

    琳琅默然无语,皇上头疼的闭了闭眼,过了好久才低道:“不,朕不会这样做,朕不能将一生的幸福轻易放弃!不过你放心,二哥的苦处朕心里明白,日后自会想办法回报他。好了,朕答应过给你两天假的,今儿的差事完了,你就出宫吧。”他大步回到龙椅开始看奏本。琳琅见此事无果只好按下不提了。两人过了一个无言的下午。

    傍黑时间,侍卫张成送琳琅出宫,一到王府琳琅兴冲冲的跳下马车往里冲去。小红看见惊喜的迎上来抱住她:“琳琅,你回来了!你还走吗?”

    “我只能出来两天,对了,王爷呢?”

    “你迟了一步,王爷已经连夜动身前往通州了。”“什么?”琳琅一下子愣在原地。不是明儿才走吗,怎么走得这么急?同一时间,福全正领着宝贵一人一骑朝往通州的方向快马前进,中途他们在路边的茶馆歇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赶路。他们刚离去不久,又一辆马车沿着他们的方向追去。

    福全驾马的速度不慢,听着后面的马车似乎更快,车轮滚滚的快赶上来了。宝贵笑道:“主子,咱路上不孤单,有人比咱们还急着赶路呢。”说话间,后面的马车已经与他们平齐了,福全扭头扫了一眼,兴许是没看清楚,刚转回头的他突然睁大眼睛猛的再次看去,驾马车的竟然是王府的家丁。

    “虎子!怎么是你?”福全吃惊的看着他。虎子是车把式,他嘿嘿一笑朝车内呶了呶嘴,福全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狐疑的挑开车帘往里瞅去,孰不知,竟然看见琳琅坐在里面!大概马车跑得太快有些颠簸,害她头磕到了边缘,琳琅正手捂着额头冲他眯眯笑,“并招手示意。

    “琳琅?”福全一下子刹住坐骑,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琳琅从马车上跳下来巧笑嫣然的来到他面前。“以为你明儿才出发呢,害我大老远追了来。通州不远,我送你呀。”

    “皇上准许你出宫了?”他意外的问。

    “两天,皇上给我假了,反正人也出来多拖几日也无妨呀。”她开心的一笑,福全伸手将她托上马背,遗憾的说道:“可惜你出来我却要出发了。”“没关系,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我送大哥一程!”福全笑着点点头,琳琅两手搂上他的腰,把头贴在他胸膛处美美的享受着他的怀抱。福全驾马一溜小步的往前走去。“大哥,皇上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我肯定能说服他为我们赐婚的,等我出宫那日,我们就成亲好吗?”

    福全点点头,宠溺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低头吻上她额头。琳琅的小脸红扑扑的,满是幸福的笑意。

    通州大营军务繁重,福全一到就被那里的军务缠身,日日不得闲,远离京城的他每每空闲下来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想念起琳琅。琳琅也是如此。自他走后,她开始试着给福全写信,每天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一些家长里短一些喜欢的歌词或是好笑的段子都一一罗列进去,每过几日就敛到一起装袋封口,再托朱厚礼或是常宁找人稍去通州大营。每一封沉甸甸的信件够让他看上好一阵子的了。但只是写信难解相思之苦,她更希望能亲自过去与他见上一面。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福全没有回来,琳琅的毛笔字倒精近了不少。这天,皇上正在乾清宫见大臣,她闲来无事便回到自己的小屋给福全写信,把昨晚做的一个梦写了进去,她梦见王府办大婚,自己穿着凤冠霞帔等着新郎来接,谁知新郎越近面目越模糊,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孔,后来一急就醒了。写着写着,她不禁趴在桌上静静的回想梦境,整个喜庆的大婚过程中处处透着怪异之处,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隐隐觉得这个梦有点不吉利……渐渐的困意袭来,她合上眼睛闭目小睡。迷迷糊糊中好象感觉有人靠近自己,接着耳畔传来纸张的抖动声,象是在看她写的信,是谁呢?

    突然她一挣,猛的睁开了眼,起身一看屋内空无一人,静悄悄的,但桌上的信不见了。分明有人来过!

    这一动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下去,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披在身上的竟然是明潢色的外套,她不由怔住,缓缓伸手拿了起来,“皇上……”皇上把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足可以感觉到他的关心,可是为什么要拿走她的信呢?她突然站起来冲出房间,这会儿皇上应该在乾清宫办公,谁知赶过去发现殿内空无一人,连平日常见的宫女也不在。皇上去哪儿了?她走到龙椅前的桌几旁忖思着皇上的去向,就在这时,厚重的殿门吱呀一声响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她以为皇上回来了,扭头看去,这一见她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眼珠定定的不动了,大脑嗡的一声涨得老大。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鳌拜!皇上不在,他怎么来了?一看到他,她神情微变,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鳌拜一进门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在这里,扫了一眼殿内正要转身离去,突然脚步顿住身子缓缓转了过来,阴沉的眸光灼灼的直朝她这边射来。琳琅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眼珠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呼吸微微有些不稳了。

    鳌拜反手将大门关上,一步步朝她走来,见此情形琳琅心头越发的紧张,好不容易咽下口水,下意识的退到桌几后。鳌拜的眼神令人生畏,这个人已经强大到除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可以震慑住他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人能被他放在眼里了。而此时,能够震慑住他的人都不在,乾清宫没了保护色,鳌拜如入无人之境般很快到了近前,与她仅隔着一张桌几。“皇上不在,有事明儿请早。”

    鳌拜唇边露出嘲弄的笑,“我当然知道皇上不在,这个机会可不常有。”说着话,大手突然朝她抓来一把扣住了她手腕,迅速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的心忽的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鳌拜俯低身,将她困在龙椅之内,虎视眈眈的冲她冷笑:“你以为在宫里就安全了是不是?这种情形没有想像到吧?你以为可以逃得掉?琳琅,你不可能在宫里躲一辈子,记住一句话:我鳌拜随时在宫外等你!”

    “我是索尼的孙女。”

    “那又怎么样?你不会以为我会把索尼那老家伙放在眼里吧,你是索尼的孙女才更有趣,因为我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情。”他露出一个恶魔式的标准微笑。琳琅虽然害怕但还是倔强的迎着他的目光,鳌拜的俯下身渐渐靠近,她无处可逃眼睁睁看着他逼近自己,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嘴唇在她面庞轻轻摩挲,“越得不到才有吸引力,你比雪姨更让人心动知道吗?我喜欢!”

    说着话,他的嘴唇移到她的唇瓣,她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的抬脚踹向他裤档。每次都是骤然出招,每次都那么幸运的偷袭成功,鳌拜低呼一声手捂着要害弯下腰去,趁他的鬼爪没有抓到自己前,她马上朝门口奔去,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响动,好象皇上回来了。她正要打开殿门,门自已开了恰好皇上迈步进门。

    “琳琅叩见皇上。”她匆匆行礼。皇上的目光被龙椅旁边的鳌拜吸引过去,鳌拜忍着痛从台上缓缓走下,看了琳琅一眼才向皇上行礼,皇上看看面容慌张的琳琅,又看了看有恃无恐的鳌拜,感觉到刚刚似乎有事发生。“鳌中堂有事么?”

    “是,老臣见皇上不在,特意在这里等候。”

    见皇上要跟鳌拜谈公事,琳琅上了茶就趁机离开到了殿外。她坐在外面的栏杆上轻轻吁了口气,皇上回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天晓得鳌拜又会做出什么事。尽管宫外有鳌拜这个危险人物存在,她还是想出宫,想回到福全身边。这么久了,她写了无数信过去,他却没有回上一封,不知是太忙没空回还是不想给她写信。她正为此事烦心,忽听殿门打开,探头一看,皇上朝着后面的坤宁宫去了。只听他吩咐宫女:“叫琳琅过来见朕。”

    她依然坐在原地发呆,哪里也不想去,直到宫女找到这里叫她。

    “琳琅叩见皇上。”一进门,她看见皇上背手望着墙上的字画出神的想着什么。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里屋,“太皇太后在里面。”她微怔,孝庄几时来的?于是又走去里屋,孝庄盘腿坐在床塌上,旁边的宫女正陪着细声说话。她马上福身行礼。抬头一看,视线立即被摊在炕桌上的几页纸吸引过去,居然就是她丢失的信纸,想不到在孝庄太皇太后这里!

    难道今儿的谈话内容跟信件有关?孝庄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丫头们退下,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琳琅,刚刚鳌拜来过了是不是?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孝庄怎么知道的?她颇为意外,细细一想,当初鳌拜把她逼到龙椅上的时候,隐约记得对面的光亮窗纸上曾有道人影一闪而过,莫非当时有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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