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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男朋友,能不能考虑介绍给我……”

    话说沈小珍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清秀可人,自有一股青春活力,说话也很甜,那声姐姐含糖量太高,甜得我有些发晕,竟然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沈小珍欣喜若狂地姐姐长,姐姐短,我后来虽然免不了懊悔,但是已经答应了,又不好反悔,更何况我还欠着她的人情。

    当沈小珍问起我身体状况的时候,我含糊地应对了一下,就让她认为我心脏不好吧,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发生的一切。

    吃完饭后,沈小珍突然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飞星点翠簪,我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炸开了。我怕吓到沈小珍,只好极力忍着,拿着簪子脚步踉跄地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把飞星点翠簪远远地丢到墙角,然后孩子气地找了几本最厚的书压在上面,接着开始动也不动地观察它。半个小时过去了,虽然我还在头痛,可是这次并没产生什么幻觉,我着实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却有个疑问,照理那天沈小珍也见过飞星点翠簪,她接触簪子应该已经不止一次,她为什么没有产生幻觉?还是说飞星点翠簪产生幻觉只是针对我一个人?

    头好痛……

    我揉了揉额角,心情很郁闷。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小说看了一会儿,突然间觉得很困,就顺势伏在书桌上休息。这一伏不要紧,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屋里静悄悄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小珍,小珍。”我对着客厅喊了几声,可并没有人回答我,我突然想起沈小珍说她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打工,难道今天她上夜班?

    我抬头习惯性地看向窗户,窗户没关,微风徐徐吹来,很舒服。突然间顺着风吹进来一根白色的丝带,可是一端好像黏在窗外什么地方,在窗口不停飘动。我用手一拉,丝带仿佛黏得很结实,我竟然没有拉动它。我猛然松手,丝带仍在窗口不停飘着。

    我出神地看着那条丝带,这时有一只和丝带一样白的手执著丝带缓缓地伸进了我的窗口!

    随即出现在窗口的是一张同样惨白的脸,他的唇是血红色的,瞳孔像针尖一样细小,就那么黑黑的一点,死死地瞅着我,那血般的红唇吐出一句话:把簪子还我……

    我吓得失声尖叫,不停地尖叫。这时有人在身后猛烈地晃着我的肩膀:“姐姐,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啦!”

    随着肩膀的剧烈晃动,我终于回到了现实中,我昏昏沉沉地看向身后,沈小珍正担心地看着我,我再看向窗户,窗户好好地关着,哪里有什么白色丝带和红唇怪人?

    难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沈小珍舒了一口气:“我刚想去上班就听见你在这又喊又叫的,吓我一跳!”她突然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哎呀我不跟你说了,要迟到了,拜拜。”

    沈小珍连蹦带跳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墙角,无缘无故做噩梦,难道又是飞星点翠簪在作祟?

    我心神不宁地拿起手机,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那修仍然没有回音,我要不要再打给他?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地板上走了多少圈。我叹了口气,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自我折磨。

    要不是最近遭遇了太多的事,那修也反复告诫我不要到处乱跑,恐怕我早就直接杀到纤云茶庄,找甄巧问个明白了。这种只能在原地等待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我简单吃了些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飞星点翠簪仍然老老实实地压在几本书底下,并没蹦起来造反,房间里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东西。我长吁了一口气,也许那股让我产生幻觉的力量已经消失了,刚才的噩梦只是因为最近我的神经太紧绷造成的。

    一定是这样!

    我一边做着阿Q式的心理安慰,一边伸手去拉窗帘,一不小心窗帘从手里脱了出去,我刚要再伸手,就看见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贴在了我眼前的玻璃窗上。

    那白乎乎的东西像是某种软体动物,贴着玻璃窗缓缓蠕动了两圈,然后贴在玻璃窗的一角不动了。

    这是……什么?我看着玻璃窗上的东西哆嗦了两下,觉得很恶心。隔着玻璃敲了两下,想要把它震落,可是它贴得很紧,竟然纹丝不动。我不敢开窗,怕那东西爬进来,那我可就完蛋了。

    正在想对策的时候,那东西猛烈地蠕动了一下,突然从一团白色里翻出两个黑点,就这么乍一看,还真像是人的两只眼睛!

    我的心猛地一跳,白脸……眼睛……贴在玻璃窗上的脸……难道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竟然是这个东西吗?可是又不是完全相像……

    可恶!不管了,受了这么多天的惊吓,我决定要反击,不管眼前这个是什么,都要让它尝尝我的厉害!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闭上眼睛默数了三声,然后迅速打开窗户朝着那东西戳了过去!我感觉剪刀戳到一团软软的肉上面,回手想要再戳一下,可是那东西突然猛然一缩,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我足足愣了半天,再看向窗户时才发现上面沾满了绿色透明的黏液,这是怪东西蠕动时留下来的,还是我戳它后流下的液体?

    我想不明白,只能把窗擦拭干净,然后拉上窗帘。坐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冷汗,身上虚得一点儿劲儿都没了。

    我苦笑了一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睡到半夜,手机铃突兀地响起来,惊得我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拿过来一看,竟然是那修打来的。我心里憋着气,真想直接挂断电话,可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

    “三更半夜的,你想干吗?”

    我想我语气中的怨念一定很重,以至于那修半天都没说话。

    “洪灵,你现在方便吗?”

    那修的声音在电话中显得分外低沉,却让我有几分心慌。

    “怎么了?”

    “可以的话,我想到你家去。我……受伤了。”

    那修说他一会儿就能到我家,让我给他开门。我心里很慌,当看见那修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我几乎是立刻扑过去把门打开。那修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是,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右手捂着胸口,以至于我并没有看出他哪里受伤。

    “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那修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大碍,我已经到医院简单处理过了。过来只是想跟你说几件事。”

    这时那修把手放下,我才看见他半敞着的衬衫领口露出一截厚实的绷带。

    “到底怎么回事?谁把你打伤的?”

    “洪灵,”那修突然叹了口气,“你记不记得前一阵你奶奶托我向你传达的口信?”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了,“纤云弄巧,飞星传恨”嘛。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牵涉了一个复杂的故事和几个解不开的疑团,如今,连我也深陷其中,而且越来越迷惑。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传口信的人并不是你奶奶,而是另有其人。我们都中了那个人的圈套。”

    那修的话惊得我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怎么可能?

    那修的神情有些懊恼,他说刚开始收到口信的时候,因为基本没人知道他和我奶奶认识,所以他对收到的讯息深信不疑。那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的口信,也使他颇伤了一段时间的脑筋,可是并没弄明白其中的奥秘。

    回到沿江市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寻找我奶奶的下落,照他所想,我奶奶既然能知道我有危险,肯定不会离我太远,最起码人应该在沿江市。可是他通过各种渠道也没能找到我奶奶。

    之后他听我说起半夜有人偷窥的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可那时他还是不能肯定是什么,于是他只有继续查。

    那修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反问了他一句,你怎么能肯定那天偷窥我的是人不是鬼?要知道我窗户外面根本没有阳台,人又不是蜥蜴,怎么能在没有任何落脚点的地方站着?

    那修笑了笑,仿佛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他说道:“这世上有一些身怀异能的人,徒手攀上二楼并不是难事。”

    看我不吱声了,那修接着说,他感觉半夜有人偷窥我很不寻常,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既没相貌又没钱,根本没有让人觊觎的地方。

    那修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却被气得差点儿翻白眼儿。就算他说的是事实,也应该顾及一下我的颜面。现在我的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真恨不得上去在他的伤口上抓两把,以泄心头之恨!

    那修不知道我的心思,继续讲他这些日子的经历。我回百草镇那次又遇到半夜偷窥的人,那修在得到消息的当天就跑到百草镇守株待兔去了。别说,当天半夜真叫他等到一个人。

    黑漆漆一片,他看不到那人的相貌,仅能看出那人的身形不高,不过身手非常灵活。那修想上去逮住他,可是交手之下才发现那人会一种古怪的武术,那修险些不是他的对手。他们打了差不多五分钟,那人突然蹿上房顶逃走了。

    那天之后,那修又在百草镇逗留了几天,可毫无收获,最后只好回到沿江市。可是他一口气还没歇过来,又接到我住院的消息。

    我看着他,皱眉:“你受伤……和半夜偷窥我的人有关?”

    那修点头,我迟疑道:“可你不是帮我去给甄巧传话吗?怎么会遇到那个人?”

    “你说到重点了,虽然我并没有看清那人的相貌,不过我认人很准,我敢确定纤云茶庄里的人就是偷窥你的人。”

    “你说的是谁?”我的心猛地一颤,不会是她吧?

    “纤云茶庄应该有个男性员工吧。”

    “你是说小甲!”我惊呼。

    那修冷笑一声:“他可不只是员工那么简单。甄巧,更不简单!”

    我不明白,那修把我搞糊涂了。小甲是半夜偷窥我的人已经让我不敢置信,可是怎么会又扯上甄巧?就算小甲是她的员工,现在又不时兴连坐,那修的话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你还不明白吗?甄巧很有可能就是设计圈套引你我上钩的人。”

    震撼一波接着一波,我几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傻愣愣地看着那修。

    “其实要不是你让我到纤云茶庄找人,我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这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

    前晚,那修赶到纤云茶庄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多,他正巧看到茶庄里走出一个人,他上前要跟那人说话。可是就在接近那人的时候,他感觉不对劲儿。很多时候,他都是靠直觉判断一切,这次也不例外,因为他的直觉从不会出错。于是他在接近那人的时候突然出手,而那人也下意识还手。仅仅一个交锋,两人就已经意识到对方是什么人。

    那人并不恋战,和那修打了个照面之后再次逃走,那修没急着追,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一回终于找到事情的源头了。

    那修三言两语之间就为甄巧定了罪,我心里十分不舒服,我认识的甄巧是个外表美艳,内心温暖的人,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可是我心里也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而是阴谋。

    那修心里有头绪之后,就开始利用各种手段调查纤云茶庄和小甲,结果让他万分吃惊。其实他并不是因为查到什么吃惊,而是因为什么都查不到才吃惊。那修说他有一个比较特殊的情报网,虽然不是正规的,但是比正规的快速迅捷许多,鲜少有查不到的事,也许只除了我奶奶的下落和甄巧的来历。

    其实不光甄巧,就连小甲和纤云茶庄也只是查到只字片语。

    我有些不解,一个开了十年的茶庄怎么可能只查到只字片语?

    那修冷笑:“十年?纤云茶庄开了半年都不到。不过前不久一家印刷厂曾印过一批纤云茶庄的传单,上面的确写着感恩十年,我想那些传单没准儿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

    原来从那时候起我就中计了吗?我心里挺难受,我还真是好骗,这么简单就上钩了。只是不明白甄巧为什么要骗我,照那修的话说,我既没相貌又没钱,连一点儿可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她算计我的目的在哪里?

    那修紧盯着我:“虽然没查出什么,但我想他们的目的是你奶奶。”

    “我奶奶!”

    “嗯。你想想,如果说从我接到你奶奶的信开始就是他们安排好的,那么他们对于你奶奶和你的状况可以说相当了解。既然在你身上没有可图,那么他们的目标必然是你奶奶。我想小甲其实并不是偷窥你,他是抱着两个目的而来,一是为了监视你,二是想要让你害怕。你的安危一旦受到威胁,你奶奶说不定就会出现。”

    对于那修的话,我疑问重重。既然只是想引奶奶出来,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而且我接到飞星点翠簪之后还差点儿丧命,如果我死了,甄巧的目的不就落空了?她为什么要做这么自相矛盾的事?难道说参与这个阴谋的人不止一拨?

    关于我的这些疑问,那修也答不出所以然。我想只有当面质问甄巧才能找到答案,但是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可能有了。

    至于那修会受伤,则是因为他几次三番去探纤云茶庄,可直到今晚才看到二楼亮起灯光,于是他打破二楼的窗户翻了上去,刚上去就被一个巴掌大小、冰凉凉、肉乎乎的东西糊住了整个脸,差点儿窒息。就在他拼命往下扯那怪东西的时候,胸口被人刺了一刀,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那修的话听得我目瞪口呆,他所形容的怪东西,巴掌大小、冰凉凉、肉乎乎,很像今晚贴在我窗上的东西……

    我向那修叙述了我今晚所见,那修十分肯定地说那绝对就是差点儿致他于死地的怪东西,也幸亏我在怪东西上戳了一剪子,否则他今晚生死难料。不过那修并没看清刺他一刀的人是谁,他感觉那一刀虽然狠,但是力道不够,要不然一刀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我心中一痛,这一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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