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1章 图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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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厮竟敢如此失礼!”唐凤已皱着眉, 凤眼里冒出几分怒意,“这就是魏王家的教养吗?”

    汤汶诗也拉了拉甄从容的袖子,与她和唐凤已道:“世子夫人,甄姐姐, 我们快进去。”

    对面刘召年还在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 对于这纠缠不清的无赖,甄从容冷笑一声, 提声道:“魏王孙不觉得自己此举太失礼了吗?”

    刘召年见美人肯开口, 兴奋得不行,他半点儿也不生气, 回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虽素未相识,但姑娘你与我有缘, 不若告诉我府上何处?”

    “素未相识?”

    甄从容十分随意地轻笑一声,那原本就精致明媚的五官更是一下子艳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刘召年看直了眼, 尚未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

    只见甄从容那双媚态十足的眼睛,偏偏锐利又毫无波动地盯着他,盯得他不敢直视,这种退缩的心情居然让他有些熟悉。

    听她凉凉地说:“魏王孙真是贵人多忘事,两年前的菊花宴上,你不是还嘲讽过我一次,说我运气不错。‘背靠荀家好乘凉啊,才来金陵多久, 就凭白得了个封号,被太后娘娘封为郡君’吗?”

    她学着当年刘召年讽刺过她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出来,连那语气都有些相似。

    刘召年的印象陡然深刻了起来,他原本发愣的眼神,转而瞬间缩瑟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盯着甄从容,嘴唇发颤,喃喃道:“你,你是英贤郡君?”

    “魏王孙好记性。”

    刘召年嘴角一抽,当年那个黑着脸,身手矫健的少女,让他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尤其是对方彪悍的拳脚功夫和行事风格。犹记当时她一个人于五十步外投壶,赢了端木景桓那边所有人。

    这么一想,脑中那些旖旎的心思瞬间全没了,刘召年看着少女要笑不笑满脸讽意的脸,似乎瞬间也觉得没那般仙灵美貌了,他有些难堪地说:“原,原来是英贤郡君,既然是旧识,那就不扰你看戏了。”

    刘召年说完,转身就进了船里头,弄得自己好不尴尬。

    外头的唐凤已却是难得放纵地大笑出声,指着对面的画舫,与甄从容道:“没想到这厮是个这般没出息的德性,我还想他若真打上你主意,那真是个麻烦事,却没想到他自个儿就退缩了。”

    甄从容笑了笑,“我倒没怕过,本是想躲着算了,见他一次两次的烦人,左右不过一句话,让他早早打消念头。”

    汤汶诗捂着唇忍笑,嘲道:“到底是在甄姐姐手里头吃过苦头的,算他活该了。”

    唐凤已笑了一会儿,看着渐渐远去的画舫,却皱了下眉:“这画舫,似乎是宫中的造式,我记得前几年,太皇太后坐过。”

    “难道魏王孙是与宫中的贵人一道来的?”汤汶诗奇道。

    “真要如此,我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唐凤已摇了摇头,对一旁的甄从容劝道:“魏王孙顽劣不堪,与荀司韶不同,这人坏事做绝,我担心他还不死心,甄家妹妹还是小心为好。”

    “多谢世子夫人提醒了,”甄从容点点头。

    三人这边才讨论过这艘宫船坐的是谁,没过多久,湖心小汀的戏台子开戏时,几艘画舫汇集,便无暇再辨认一艘艘差别不大的画舫了。

    女眷们此时都走出船舱,坐在半敞的船梆上看戏。主位上坐着的自然是端庆王世子妃荀芙,这艘画舫上与她身份相当的也就唐凤已,此时就坐在她左手边。

    寻常来说,她右手边本该坐的荀萱,这种非正式的社交场合,又多是皇亲贵胄的画舫,她把荀萱拉到身边,也算是抬举一下自己娘家未出嫁的族妹。

    但荀芙却让甄从容坐在了身边,按理说也挑不出错来,反倒这才是应该的。她是太后亲封的贵女,父亲又是最有权势的武将,在座的一圈贵女里头,的确身份最高。

    但易欣怜颇有些为荀萱打抱不平,见坐在荀芙身边淡然喝茶的甄从容,皱着眉,不满道:“阿萱,那里本该是你坐的位置。”

    荀萱摆摆手,温和地笑道:“小姑姑身子不好,坐在二姐姐身边也方便照顾,我坐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你家里的人也是奇怪,”坐在她身边的另一贵女道:“倒都喜欢对个外人好。”

    荀萱没有多说,这是低着头,苦涩一笑,似乎心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承受。

    易欣怜看着心疼不已,牵着她的手道:“阿萱放心,有我在绝不会由着她欺负你。”

    随着敲锣打鼓的声响起来,却见戏台子先上场的居然是杂技。

    一个年轻小姑娘提着一个巨大的绣球在空中抛,每每看着要丢出去了,那小姑娘都能把身子极限地歪出戏台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又把球接起抛出。

    “这看得可真是心惊胆战,”荀芙拿着帕子拍拍胸口,与一旁的唐凤已甄从容说道。

    唐凤已点点头:“看这身手,没十多年是练不出来的。”

    “都说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甄从容也看得兴起,附和感叹道:“这苦练的毅力着实让人佩服。”

    “英贤郡君可真会说笑,”她才说完,一旁就传来道声音,不冷不热地说:“这些下人就是靠着这个营生的,与戏子一样不过都是些玩意儿,哪能提佩服不佩服呀。”

    甄从容闻声看去,说话的人竟然还算半个“旧识”。

    周明卿坐在易欣怜和荀萱身边,穿了身明黄色的锦绣罗裙,梳着芝兰提过今年金陵最盛行的灵蛇髻,发髻上戴了零星的翡翠珍珠簪,煞是好看。她面上还细细地贴了花钿,一看就是精心装扮过的模样。

    甄从容记得两年前的菊花宴上,正是周明卿周明莲两姐妹,和刘召年一块儿来找自己麻烦。印象中似乎是和孝仪郡主玩得好的一帮人,而孝仪郡主又和易欣怜极不对盘,也不知为何此刻坐在荀萱身边,一副亲切熟络的模样。

    “不过感慨两句,”甄从容被她暗嘲了一番,也不介意,笑了笑无所谓地回她:“不管出身如何,这些人的确有可取之处,我不过就事论事,‘择善而从’罢了。”

    她搬出孔夫子的教训,周明卿也含笑迎之,“是了,倒是我没想到这一层,都说英雄不问出处,想来郡君生在甄家,最懂这个道理了。”

    她话音刚落,有几个贵女都强忍着笑意,目视前方假装没听出她在暗指甄家早年是土匪出身,在战场厮杀才拼来的功名利禄。

    荀芙这个主人家不好说什么,唐凤已却是一眼瞪了过去,冷笑一声,“周四姑娘好一张伶牙俐齿,对着英贤郡君也能说三道四。”

    周明卿半点也不怕她,笑了笑,落落大方道:“建南候世子夫人何必生气,我不过是顺着英贤郡君的话有感而发。”

    “我倒是无妨,不过周姑娘这番话,倒让我想到□□,周姑娘要与我论一论吗?”甄从容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

    周明卿脸色一僵,大周开国皇帝周□□确实也出身草莽,自己刚刚虽然没有明着讽刺甄家,但细究起来,万一落个大不敬的罪,对她这样没出嫁的小姑娘确实没什么好处。

    周明卿默默闭了嘴,冷笑一声,旁边荀萱反倒替她开口,对甄从容道:“小姑姑莫见怪,阿卿只是觉得小姑姑说得对,感慨两句。”

    甄从容淡淡一笑,“无妨,我不计较。”

    她也不再看荀萱,只继续看前方的戏台子。唐凤已又看了那两人几眼,皱着眉转头对荀芙冷着声道:“自从周明莲被太后传入宫中备选皇后,这周明卿倒是越发张扬了。”

    荀芙也不喜欢周家这姐妹,刚刚那一幕还是当着她的面,给她请来的甄从容脸色看,岂不是平白落她的脸吗?

    “太后姑母可不只是喊了她们一家,还有王家的嫡幼女,厉家的姑娘也都在,太皇太后甚至把丁家女都传进去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也值得她们现在就这般嚣张!”

    她说完又转头去看甄从容,歉然道:“小姑姑可别怪我刚刚没帮着你说话,今日我做东,若我开了口,那就是公然赶周家人走了。”

    “无妨,我并未觉得委屈,”甄从容说道:“今日只为看戏,旁的事儿都无关紧要。”

    “还是小姑姑洒脱,我第一眼看您就猜到您这性子,肯定有趣,”荀芙笑着,把身边的点心碟子递给两个人,“尝尝看,偷偷跟你们说,我们仨吃的这些点心,可跟旁人的不一样,我自个儿亲手做的。”

    “能尝到世子妃的手艺,倒是我的荣幸了,”唐凤已促狭地冲她一笑,打趣道:“你说你这世子妃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自己下厨,说出去别人都不敢信。”

    荀芙冲她一笑,指指戏台子,只让她看戏。

    再说那杂耍的小姑娘玩了半天绣球,看得众人每每惊呼,却总会把球接住。大家也就慢慢习惯,放心下来。可就是正当大家都看惯了的时候,那绣球突然从她手里脱手而出,飞向了端庆王府的这艘画舫。

    “呀!”

    一堆贵女大惊失色,当场惊呼连连。

    那绣球眼看着就要吵着荀萱和易欣怜她们那边砸过来了,却突然“嘭”的一声,在空中炸了开来,从中飞出漫天花雨。

    这还没结束,正当大家目瞪口呆之时,杂耍的小姑娘从身后拿出一只芍药花,一声口哨,一只通身雪白的鹦鹉就冒了出来。她抬手把花递给鹦鹉,又是一声口哨指了个方向,鹦鹉那黄溜溜的小嘴叼起那支花,就朝着画舫飞了过来,一直飞到荀萱面前,把那支花丢下,张嘴叫道:“仙子大驾光临,仙子大驾光临。”

    恰好此时那杂耍少女朗声解释道:“让贵人们受惊了,这鹦鹉不通人性,拿了花只献给今日最好看的姑娘,忘对面的这位贵人不要见怪。”

    她都这般说了,还有说怪罪?荀萱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一时还真有些含羞带怯,她红着脸,矜持地抿唇一笑,点点头道:“我不怪你,你们继续表演。”

    “多谢这位贵人,您人美心善,一定会大富大贵吉祥如意的!”

    那小姑娘说着一遛好听的话,带着鹦鹉一道下去了。这个开场之后,才是正式的戏班子登场。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唯有荀萱拿着那支花,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含羞带怯的笑着,在易欣怜促狭的眼神里,偷偷瞄向不远处的另一艘画舫。画舫前站了只翩翩佳公子,摇着玉骨折扇,五官已经不似两年前的稚嫩,逐渐长开,依稀可见少年的俊秀和坚韧。

    此人正是顺亲王孙刘召安,他见荀萱看来,只咧嘴一笑,冲她挤挤眼,然后作了一揖。荀萱边心知这大概是他安排的一出,知道他用了心,心中有些得意。

    此时只顾着因为心上人的这份惊喜而喜出望外的荀萱,没有发现身边乃至周围画舫的人,都在含笑不语的在她和甄从容唐凤已两个方向来回打量,一个个掩着嘴,只笑不语。

    而范十一他们在自己的画舫上见了这一出,当即一个个脸色抽搐。还是王淰之果断说出了实话,指着退下的杂耍艺人,道:“这小姑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还在场最漂亮的姑娘,真当我们都眼瞎吗?唐凤已和小姑姑坐在那里看不见,跑去丢花给荀萱?”

    “好了,这事儿必有蹊跷,你也不必纠结了,”唐宪大笑,对他道:“你真当鹦鹉能懂人好不好看?人家能在湖心小汀营生,自然有拿手绝活。”

    “就说你靠不住!”范十一嫌弃地扫了王淰之一眼,挺了挺胸脯,道:“四哥写信让我盯着刘召安刘召年之后,我就暗中打探了不少这两人的事儿。今日这出戏啊,是刘召安一早就安排好的,花了重金让这个杂耍班子,务必想办法把花丢给荀萱,好让她收到这份‘礼’。”

    “刘召安和荀萱好上了?”谢昶之皱着眉,等着他继续讲下去,“荀家怎么可能同意与顺亲王府联姻!”

    “当然不可能!”范十一瞪着眼,说道:“荀家的人还不知道这事儿呢,要不是我打探出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这两人能搅在一块!”

    “好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荀萱也太过分了!四哥为了荀家和太后皇上,还在边关拼死拼活,这头倒好,被自己堂姐拖后腿!”王淰之愤愤地想:“这姑娘可真有够笨的了,刘召安能真心喜欢她?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你们刚才肯定没瞧见刘召安的做派,”唐宪冷不防提醒道:“这人太会装了,深藏不露啊,小六和十一该多学学。”

    “都什么时候了,唐大哥你还打趣我们!”

    “事到如今,现在能被我们知道还不算晚,”谢昶之打断他们,说道:“刘召安此人野心勃勃,接近荀萱必然对荀家有企图。”

    “这事儿……要告诉四哥吗?”

    “可以在信中一提,”谢昶之担心的是,哪怕今日寄出,远在边关的荀司韶也要半个月后才能收到消息,若是这期间刘召安对荀家下手,也只是让荀司韶徒增烦恼罢了。

    几个人心事重重,以至于原本约好散了戏去飨食楼聚一聚的打算,都没有了兴致。但他们不知道,因为取消了计划,让他们错失了荀刘二人私下偷偷的会面……

    荀萱依偎在刘召安怀里,娇羞地说:“安郎,今日你安排这一出,怎么不与我提前知会一声!”

    “阿萱姐姐只说喜不喜欢便是。”

    “我自然心喜,你为我做的任何事,我都喜欢,”荀萱垂着眼,羞怯地说:“只是,那般多人看着,又有我小姑姑和建南候夫人在场,我怎么都不算最美……”

    “这与我何干?在我眼里,阿萱姐就是最美的人”,刘召安含笑,温柔看她:“想来那只鹦鹉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我心悦阿萱姐,才把花递给你。”

    “安郎就知道逗我开心,”荀萱撅着嘴,娇嗔道:“定是还有其他法子使唤那鸟!”

    “哪有,即使有那也是顺着我的心使唤的。”

    自古姑娘家就没有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这番话说的荀萱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阿萱姐姐那么高兴,是不是该犒赏犒赏我,”刘召安怀笑着冲她挤挤眼,凑过去深深吸了口她的气息,道:“阿萱姐姐身上好香。”

    “呸!”荀萱被他这番亲热弄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怯,推开他暗骂道:“你这个登徒子!”

    推完又觉得有些冲动,对方到底是亲王孙,被自己下了面子,担心他生气。

    她抬头又见刘召安半分脾气也无,只直直地看着自己,俊秀的面容渐渐靠近。荀萱羞涩了一下,也没再过分推拒,凑上了樱唇,与他吻到了一块儿去。

    许久未见心上人,她也情难自已,忍不住跑开了矜持两人相互温存过后,荀萱坐在刘召安怀中,让他环着自己,听他说着两人对将来的打算。

    “过几个月端午节,太皇太后可能会传祖父回金陵一聚,到时候,我让祖父带着聘礼,去荀家提亲好不好?”

    荀萱喜出望外,她等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句准话。当即压住心底的雀跃,含羞点了点头,小声说:“都听安郎的安排便好。”

    “只求到时候岳父大人不要觉得我唐突。”

    “还没嫁你呢,谁是你岳父!”荀萱娇嗔道。

    “早晚都是,”刘召安嬉皮笑脸,那副本该不正经的神情,在他俊秀的脸上,不显轻浮,反倒有几分可爱,“说来我倒想早些接触接触阿萱姐你的父亲,只要有他同意,我们将来就能顺利了。”

    “爹肯定会喜欢你的,只是……”荀萱皱了皱眉,“你若是现在去府上拜访,大伯父和三叔可能会不太高兴。”

    “既然如此,不若我先单独见见你父亲,”刘召安劝她道:“放心,我保准让他开开心心同意我们的事儿。”

    荀萱一时间有些被他说服,她其实也心知肚明自己爹和两个叔伯貌合神离,既然如此,能有机会让他们二房扬眉吐气,她爹应该不会不同意?

    “那……我回去找个机会,与爹说说?”

    “阿萱姐姐肯这样做,我自然求之不得,”刘召安十分耐心地笑着,笑得一脸宠溺,伸手替她整理刚才亲热弄乱的发髻,“只要能让未来的岳父大人同意我们的婚事,让我做什么都好,只是,这事儿还是暂且只让岳父大人一个人知道为好。”

    “放心,我哪有那么笨,”荀萱姑做娇羞地斜睨了他一眼,“哪里会弄成人尽皆知。”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见时候不早,荀萱又是单独出来见自己,虽然有易欣怜作掩护,但出来久了难免遭人质疑。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

    荀萱走后,刘召安才收起笑僵了的脸,露出几分冷意。他面无表情地踏上行至飨食楼门前,来接自己的马车,车里坐着的另一个人正是刘召年。

    “安堂弟,”刘召年苦着一张脸,郁闷道:“你倒好,成天能有美人在怀,那荀家的三姑娘自己倒贴上来。”

    刘召安笑道:“怎么,堂兄在那位美人身上吃了苦?”

    “哪里是美人啊?那分明是个母老虎,”刘召年抱怨道:“那美人就是荀司韶的那位小姑姑啊,她那身手,我可是半点心思都不敢有啊。”

    “原来堂兄在烦恼这件事啊,”刘召安笑了笑,故意拖长了声音,像是卖关子一般,道:“关于这位,我倒是还知道个小道消息。”

    “什么消息?安堂弟快说!”

    “堂兄不是对美人没意思了嘛?”

    “嗨呀虽然只能远观,但知道知道底线,又没坏处!你就别吊着我了!”

    刘召安轻笑几声,说道:“我听说两年前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这位英贤郡君功夫尽失,还弄的体弱多病。如今不但不比以前,我估摸着,比寻常姑娘还要弱质一些。”

    “真的假的?“刘召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这事儿我骗你做甚?你自己仔细看看,都能察觉她那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刘召安淡笑着,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一直看不惯荀司韶吗?你想想,若是有机会把他这位小姑姑弄到手,到时候,你不就成了荀司韶的小姑父吗?让他每回见了你都不得不尊你为长辈,听着岂不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你们的双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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