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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教偷袭第一铁律,一波带不走,果断转身溜。    喵太淡定后撤数步,打算强隐先跑一波。对方却挥着拳头猛砸向了地面,“轰”的一声震天裂地,他脚下不稳,竟被直接给震了出来,隐身也被破了。    帐中的火光和动静惊动了附近巡守的兵卒,很快就有无数犬戎守卫将这里团团包围。    昭明暗道不妙,匆匆交了幻光步同他们拉开距离,双刀割破大帐,欲大轻功跑路走人。    可还未飞起来,那犬戎首领就大喝一声,助跑踏地猛然跃起,抓住了低空中喵崽儿的脚踝。    “可是师祖和师父都知道你在外面死皮赖脸地不走,就不肯放小师叔出来,小师叔这几天都要闷坏了,饭食不香日夜难安,人都瘦了一圈呢!”    “!!!”叽团子圆滚滚的才可爱,要是瘦骨嶙峋的一团……陆压脑补出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瘦叽,顿时心疼的不行。    “玉清圣人怎得这般迂腐,他伤才刚好,好不容易养个几两肉,哪能再瘦下去!”    “正是正是,所以小师叔气得都不想见你了,巴不得你早点离开,好让他能顺利出阐教大门!”黄龙真人一通半真半假的瞎话说下来,觉得这简直比在师父面前给师弟们打掩护还难。    慈航难得好心,帮他插了一句嘴:“是啊,刚刚小师叔还眼瞅心盼的说想去娲皇宫呢……”    玉鼎真人没一句废话,收了那千鸟就急匆匆赶去阊阖门。皮皮仙们尚不知这“头筹”究竟是怎么回事,太乙于是搬出水镜,将玉鼎那边的画面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那阊阖门外立着个仪容清俊、相貌堂堂的端正少年,虽面带忧色,眉宇之间却浑然天成一种难掩的尊贵傲气。饶是见过无数年轻英杰的昆仑十二流氓,这一看之下,也忍不住为这少年周身气度风貌赞叹出声。    “小师叔!你这是从哪里寻来的大宝贝!!”    “师尊师祖在上,我不是在做梦,这堆盒子里头真有好苗子?”黄龙真人眼都绿了,紧扒着那水镜,恨不能把脸都贴上去:“这小鬼生来就有神通护体,来日造化定不凡!”    太玑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他母亲是天庭云华仙子,算起来,算是昊天的外甥,根骨自是无与伦比。”    太玑心情沉重,慢吞吞点了点头,在他面前坐下。    小乞丐见他心情不佳,胡乱抓了抓脑袋,随即正色向他道歉道:“对不起,这回是我闯了大祸了,还牵累你被训斥。”    太玑急忙摇头:“没有的事!”    他只是脑子有些乱,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小乞丐伸出油唧唧的爪子,在他脸上拉扯了几下,咧嘴道:“不要这么愁眉苦脸嘛,要不我扮个鬼脸儿给你看?笑一个呗……”    碧霄轻蔑冷道:“便是他们知道师尊诸多掣肘,不便出面,才敢如此欺我截教门人!教训了二代小辈,便来金仙;教训了金仙,便来圣人。好个层层相护,同气连枝!”    这话却是十分不知天高地厚了,三霄被通天宠坏,老君懒得同她们逞口舌,摆手道:“罢了,你们三个快些入阵,我自进来收拾你们。”    三霄转身入了阵,老君和元始接连进去,太玑、陆压、咩太和南极跟在后面。老君和元始见广成子他们果真如太玑所说,千载功行俱成泡影,不由叹气。    琼霄见已经惹怒了师伯,老君又在那里观望,知道今日横竖不能善解,一不做二不休,趁老君不备,放出金蛟剪就去闸他。    两条金龙飞将出去,裹着雷霆万钧之势,便是圣人也能一闸两段,何况老君虽心中不快,却也并未防备她们。    原来当日太玑给准提那一闷铲,其实早将炮太挖了出来,只是当时被准提一挡,出了些岔子,封印虽被松动破开,却未完全解除。炮太在六根清净竹里有自己的神智,对准提和飞廉之间的事也听得一清二楚,后来飞廉用他偷袭呱太,炮炮不能违抗发令者的口诀,却不想伤害呱太,所以只是封住了他的六感。    看上去是六根清净竹封住了呱太,实则是将他保护了起来。    失去六感的世界中无法同外界联系,炮炮却能凭借本体和呱太交流,所以呱太虽然身处一片无知无觉的黑暗中,也并未感到害怕。    太玑听炮炮说了飞廉和准提的交易,冷哼一声道:“还真是到哪儿都少不了那秃驴凑热闹。”准提和接引对天道来说恐怕是两颗十分好用的棋子,过往一系列事件中都能瞧见他们的影子,天道日后若要对自己下手,多半这两个人还会被利用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决定要好好惩戒那不听话的天道,就绝不会再次次都被他抢了先机。    太玑几乎是立刻就飞身扑了过去,同还有些慌乱的汪太抱成一团:“小军爷!我想死你啦!!”    “叽、叽叽?!”    一只手捂着脑袋的小将军脸色涨红,无措接住了扑来的太玑,险些仰面栽倒。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便看到陆压脸色黑成锅底,出于本能抖了一下。    怀中丰神俊朗的少年顷刻就缩成了巴掌大的绒球团子,汪崽手忙脚乱接住他,毛茸茸的触感让人内心分外柔软起来。    太子长琴松了口气,随即好奇眨了眨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但说无妨。”    太玑正欲脱口而出,忽又想到不管是封印还是人巫大战之事都不能让旁人听了去,遂抓了抓脸颊道:“我们还是进屋再说。”    太子长琴便体贴请他进了房间,关好门窗。    只是待他刚掩了门回过头,就看到太玑搓了搓手,掌中多出把金灿灿的铲子。    太子长琴一阵懵逼,急忙退了几步:“叽、叽叽!你这是做什么?!”    反倒是广成子,听轩辕临走还在为人族谋划,觉得他这些年当真劳心劳力,板正的肃脸收敛了,露出些许温和神色来:“人族再不济还有延维盯着呢,再轮不到你操心了。”    轩辕但笑不语,挥手在众人面前乘龙升天。    有些事,是些不可说的秘密。    当年巫妖大战他陨落之时,神魂在三十三天外徘徊,意外落到天玑星上,在颗金球中窥得了些同人皇有关的天机,这大好的缘分怎能便宜他人,便消了就此化归天地的念头,说什么也要遂着心意放浪一回。    他这肉身是女娲亲手捏的,当时可把女娲给乐坏了,圣人出手自是不一般,虽然五官没有一处同他原来长得像,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总让人感觉说不出哪里像。    “我都放出消息要全力搜捕她的下落了,有没有说要徇私,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非要害死她不可!”神农双目含泪,悲痛不已。    飞廉亦悲声道:“延维是女娲圣人派来人间,本是妖族之人。他那侄子轩辕,自出生就神灵异常,十五岁便无所不通,威名显赫,年纪轻轻就接管了青帝的华胥部落,还吞并了不少小部族,改称有熊部落。青帝虽让位与陛下,可我们到底是巫族后裔,同妖族有着血海深仇,延维恐怕对此并不乐见。”    “我还听闻,轩辕自幼就拜玉虚宫广成子道长为师。陛下虽有太清圣人认可,对方却有元始圣人和女娲圣人两位撑腰,底气自然就足了。”    神农又哀又怒,喝问道:“天下之主谁来做当真那么重要吗?!只要大伙儿过得和睦安乐,哪一族是天地主角又有什么关系,为何偏要拼个你死我活!”    飞廉极淡地勾了一下嘴角,又很快遮掩住,淡淡道:“我常听人族说一句话……”他故意顿了顿。    她想到方才那些近乎自言自语的话都被这人听了去,脸上红白交错,羞愤不已,不由跺脚道:“你爹难道没教过你,女孩子的心事不能随便听的吗!”    敖丙无所谓摊了摊手:“我出门溜达,瞧见你在我家门口对着我喋喋不休,孤好心出来安慰你,你反来怪我?”    女娃连呸三声:“谁同你喋喋不休了!我明明是在同小团子说话!”    敖丙哈哈大笑,指着女娃怀里的太玑道:“小妹妹莫要说笑,就它?别说听懂你说话,它连化形都做不到,不知是哪里的下等禽类幼崽。你要是想找人谈心,有孤陪你啊!这小东西看上去圆滚滚的,似乎挺好吃,就是小了点儿,肉还不够孤塞牙缝……”    女娃一听他要吃太玑,紧张将太玑护住,对敖丙凶道:“小团子可聪明了!你别想欺负它!”    轩辕:“……”不,信你才有鬼了!    有了那指南车,众人很快就顺利辩清了方位,这浓重的大雾也再影响不到他们。风后借先天八卦之玄妙,推算出十二个立阵之物所在,率众跟随指南车的引导在大阵中穿梭,逐个破去那些阵眼,进展飞速。    他们在阵中移动,视大雾于无物,如有神助,坐镇阵中央的蚩尤脸色难看起来。    “军师明明说这大阵少说可损去他们八成精锐,怎么如今大阵将破,他们连一成都没少?”    飞廉也不知情况,皱眉沉思道:“阐教有圣人撑腰,前来助轩辕小儿成事,怕不是带了什么厉害宝贝。”    他只觉若非玄鸟当日同犬戎战况危急,帝俊也不会离开天庭,不会致使他们兄弟十个求救无门,终至陨落,故而对子契恨意更深,一连数日都不出府邸,严守参星升落时辰。    可子契同犬戎打起来,归根却是因为不愿外人言道帝俊对十日齐出旸谷的惩罚过轻,而后他见实沈整日躲着他,每每想要解释,又放不下一贯的傲气凌人的性子,几次碰壁后郁郁寡欢。    帝俊知道同巫族一战最大的可能便是两败俱伤,故而有意将孩子们都分散到星河四野,以保万一他与太一身陨,小家伙们尚能留存一线生机。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开始。    十只金乌如今只剩下禺号一个,日出时分,他乘上羲和的车子,从东方的旸谷出发,至西方的禺渊落下。    他拍了拍葫芦让他们安静下来,匆匆追上太玑给人顺毛道歉。    待到了忘川河边,果然见一蛇身的女神亭亭立在河畔,身边还竖着一块长相奇幻的大石头,和许多堆得十分模糊的泥团。    似是察觉到有人前来,她缓缓回过头,对太玑端庄友善笑道:“原是小友。”    太玑恭敬朝她行了个礼,脆生生道:“见过女娲娘娘,我们又见面啦!”    太玑瞧见他空荡荡的蓝条,赶紧从背包里叼出活络散给他,却见花花嫌弃地摆了摆手,自己磕了颗上品活络丸。    太玑尴尬收回了药品,这才想起花花医术满级专精,制个蓝药什么的小事一桩,不像他这没肾的黄叽,平时不耗蓝,所以最好的蓝药也就是些低级的活络散。    他扑腾到花太肩头,紧张问道:“花花你还好么?”    花太指头揉了揉他的脑袋,答非所问:“叽叽,你的系统里有没有南柯啊?”    太玑微愣,迟疑道:“有……你找花盆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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