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53章:你有东西忘在本王床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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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只见宋尧风尘仆仆,见了云殊鞠了一躬,并没有回避他,直接说:“爷,已经抓到张烬了,要不要亲自审问!”    亏得主子对外放出消失,说刺客已抓到,才使张烬麻痹大意。    赵亦尘神色淡淡,“不用了,除了即可!”    “爷,还有燕北……”宋尧小心翼翼的说。    赵亦尘面色沉肃,无心过问这些,他此刻心乱如麻,怎么也理不清,无力的说了一句,“交给将军府,让他们自己解决。”    张烬怎么也没想到,他在溪水镇射中的那个樵夫就是九王爷,不然打死他也不敢用同样的箭行刺燕七,也是这样他暴露的自己,因此丧命。    燕北被宋尧送往将军府后,燕老太太问明缘由,气到浑身发抖,幸好没有其他人知道,她是老将军之妻,自有一身正气,但是还难免有私心,燕北是她的嫡孙,这毕竟关系到燕家的声誉,关系到燕北的前途,她没有声张,把所有的外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了燕七,燕云裳,自己和苏夫人。    燕七早就猜到了,可真到答案摆在眼前,还是难以接受,雷泱至今生死未卜,都是因为他。    她拔出剑,手有些颤抖:“燕云紫是你指示的,我再声明,老子对太子妃不敢兴趣,如今我要你兄妹为雷泱偿命!”    燕北痛哭流涕,喊奶奶救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太太神色凛然,龙头拐杖在地上戳的啪啪响,“小时候,你爹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正直,咱们燕家的人堂堂正正,不肖子孙,杀了活该!云裳你动手!”    老太太此话一出,苏夫人慌忙跪拜,“娘,是我管教无方,让云裳杀我!”    老太太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你以我能饶得了你,我燕家没有你这种孙子,云裳奶奶全看你的意思!”    燕北如泄气的皮球,跪在燕七面前苦苦哀求,燕七恨自己下不了手,老太太目光如炬,她当然看得出来,所以才以退为进。    “三妹,我一时糊涂,雷泱也不是我打下悬崖的,都是张烬……”燕北声泪俱下。    燕七想到妙冬,虽然这几天她好了很多,但那只是表面,内心还不知道痛苦成啥样,身为一个现代人,她没有杀人的经验。    这时老太太扑通跪在燕七面前,所有的人都是一惊,“裳儿啊,我看的出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下不了手,那奶奶就求个情,他毕竟是你爹唯一的儿子……”等等说了一大堆,并把燕北用家法九节鞭,狠狠的打了一顿。    燕七最后扔下剑跑了出去,她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对妙冬更加愧疚,发誓一定要对她好。    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语气心长的说,“云裳不追究,你们要安分守己,知道感恩,如有下次就算云裳饶过你,奶奶也不饶你!”    燕北低头说是,浑身疼的抽搐,眼底却十分的不忿,都是赵滂,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狼狈,跪下求人,还被毒打,发誓如有一日得势,必定把这些人踩到脚下。    燕七失魂落魄的出了将军府,她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平时也就嘴上厉害,希望燕北他们真的悔悟了,能够安分守己,也不枉自己放过他们。    她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去了白府,白长卿这几日都很少出现,看到燕七来,笑着迎出来,问:“怎么有空来了?”    燕七勉强笑笑:“觉得无聊!”看府中的丫头居然在整理行李,有些好奇:“哥,这是要出远门吗?”    白长卿拉着她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是要出远门,从知道九王爷对燕七的心思开始,他就想躲的远远的,苦笑:“近日边关不稳,我想去历练一番,也是舅舅的意思!”    燕七吃了一惊,忙抓紧他的手:“你怎么没告诉我,什么时候走啊?”    “最近几天,本想临走前一天再告诉你。”白长卿轻轻拧了一下眉,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燕七听了之后,更是情绪低落,心像被什么堵住一般,白长卿对她来说,是她最值得信任的人,甚至她不完全信任赵亦尘,但是她可以毫无顾忌的信任白长卿。    “哥,非得去吗?”燕七说不出心里的滋味,空空唠唠的。    白长卿凝视了她片刻,轻轻笑了,“好男儿应该报效国家的,我自小习武,早就盼望着能建功立业,别难过,又不是不回来了!”    燕七瘪瘪嘴,眼圈开始发涩,正在这时,只见家丁来报,说朝中的世家公子,以及几位皇子,在城中的栖枫楼宴请公子,为公子送行!    白长卿换了一件衣服,看燕七像是情绪不好,有些不放心,大燕的民风比较开放,女子并不是都养在深闺,不然燕七也不可能能出来做事,就说:“不如和我一起去,怕是九哥也在!”    燕七本不想去,浑身觉得没力气,脆弱的好想找个人依靠,听他说赵亦尘也在,脚步不听使唤的就上了马车。    栖枫楼,号称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平时接待的也都是上流社会上的人物,上次燕七坑千凝也是在这儿。    今天整个酒楼都被包了,一楼冷冷清清,但是能听到嬉笑喧哗声从二楼传来。    燕七随白长卿被小二哥指引去了二楼的芙蓉阁,这是整个栖枫楼最大的包间,容纳几十个人没有问题。    白长卿推开门,就有些后悔带燕七来了,看到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位绝色佳人作陪,九王爷身边也有,并且还是最欢楼的头牌。    燕七这个角度正看到那美人立在赵亦尘的一旁,挡住了他半张脸,美女弯着腰为他斟酒,胸前的破涛汹涌,正对着他,像是要把那几片可怜的衣服撑破一样,他还微微抬起头,怕是随便一瞥,就能把人家的整个浑圆尽收眼底。    燕七本来就发堵的心脏,更是变得沉闷,她本想转身就走,恰在此刻,有人站起,笑着和白长卿打招呼。    白长卿拉了一下她,燕七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赵亦尘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还有些许顾忌,可瞬间就消失了,似乎想站起,可是最终没有。    他昨晚整整在园这里,呆坐了一晚上,满脑子母亲和燕七的影子交替出现,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只要他不想,没有人能够捕捉他的情愫,可这次,他一贯荣辱不惊,沉着冷静像是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母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她死于九泉宫的宫主之手,而燕七十有八九就是那魔女的亲传弟子,赵亦尘第一次觉得人活着居然有那么难的选择。    一直到现在,他都像做梦一样,整个头都嗡嗡作响,他和燕七之间是不是完了,他应该恨的,可他恨不起来,理智告诉自己,她是仇人的徒弟,她说不定还在密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潜意识里还想靠近,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的他,让一向掌控自如的他,根本思考不了任何问题。    燕七本来看到他和一个绝色佳人靠那么近,心里就窝火,而他就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又自顾喝酒,这根本就是不顾及自己,她心里陡然一股凉意升起。    那个美人,面容姣美,前凸后翘的十分有料,男人不都是喜欢这种女人吗,说不定早就把人家那啥了,她就算不想承认,可酸涩从心底慢慢的爬向喉咙,最后连呼吸都是酸的。    燕七堵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抓紧了白长卿的手,白长卿愣了一下。    这时有人调侃,“白兄,本来帮你喊了美人,没想到你自己带了,这个姑娘真不错!”    白长卿谨慎的看了一眼赵亦尘,发现他根本就没看向这边,他笑了说:“大家不要开玩笑,这是我表妹!”    众人才不再打趣,相互见礼,寒暄,除了几个青楼女子,还真有几个世家千金,这种见到皇子及贵族公子的机会不多,她们也纷纷过来凑个热闹,看能不能物色一个如意郎君,说白了就是上流社会的宴会。    白长卿把燕七安排一个角落,他或笑,或点头,对众人应对自如,但还时不时的看向燕七。    燕七抬头还是忍不住看向赵亦尘,此刻他被几个美女包围着,艳福不浅,燕七眼睛有些发热,下意识的握紧手,抓起桌上的酒壶猛喝一口,一股子辛辣的味道,呛的她喉咙发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一位长相俊俏的公子,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伸手拍着她的背:“姑娘少喝点!”    燕七伸手抓住了他,“来,帅哥陪姐姐喝酒。”说完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依然对壶吹。    赵亦尘瞟了燕七一眼,眼睛眯了一下,眉宇间很平静,可内心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个年轻公子哥,看燕七脸色绯红,长长地睫毛如蝶翼一般,双眼迷离,心里像猫抓一样,奇痒无比,又到了一杯酒,送到燕七嘴边,“姑娘,让哥哥喂你!”    赵亦尘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戾气,想着,此刻他内心是多么的破涛汹涌,这是一个美人攀上他的肩膀,娇滴滴的说,“九爷,那个真的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吗,可真能放的开!”    赵亦尘面色阴郁,脸黑的能拧出墨汁来,心里纠结的做着天人交战,但是无论如何,他看到那个男人对燕七动手动脚,心里还是难以忍受,猛推开自己身边的美人。    快步走到燕七面前,燕七头脑昏沉时,感觉眼前有个阴影,她抬头看到那的一袭白衣,洁净的纤尘不染的男人,心里一紧,赵渊说的果然没错,他身边不乏美女,还个个是绝色,心里腾出一种沮丧和自卑,燕七从没有认为自己差,可是当对方是赵亦尘时,她就是觉得自己没那么自信。    有时候觉得老天特别偏爱一个人,就像他,身份高贵不说,还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不但头脑睿智,只怕撩妹神器也练得炉火纯青。    燕七抬头看着他,明显的感觉他眼睛眯了一下,而恰在这时,那个年轻的公子也抬起了头,看到赵亦尘露出敬畏的笑容,一脸谄媚说:“九爷,让小人也敬你一杯。”    赵亦尘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但是并没有笑,就是这个看似平淡的表情,让人心里无端的生出一股怯意。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轻轻抚摸了一下,动作漫不经心,那公子却胆怯的瑟缩了一下。    “本王帮你倒!”平淡的语气,那公子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本想说不敢,看他眼神的警告,只得双手颤抖的把杯子递了过去。    赵亦尘懒懒散散的表情,突然间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那人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他从桌子后面带了出来。    赵亦尘目光一凛,眸子如冰冷的深潭,顿时让人觉得凉意入骨,那人啊的一声,还没叫出声,下巴突然被他捏住,一壶酒对着他张开的嘴,猛灌下去,那人来不及吞咽,可由于壶口教深入,憋的翻起了白眼儿,只听到嘴里咕噜噜的响,酒一滴也没洒。    一壶酒灌完,赵亦尘又一脚踢在他胯下,他狂咳着跪了下来,两手支地,狼狈不堪,室内安静的,恐怕掉根针都能听得到,却没有人敢出来说一句话。    谁都知道九王爷平时看上去温润如玉,淡笑中透出优雅,很有绅士风度,但每个人也都知道他绝对不能惹,只能怪那个公子倒霉。    燕七看到赵亦尘匪气十足,心里刚有些安慰,可他就这么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又转身回到了美女堆里。    燕七本来脾气就急燥,看他突然间又对自己冷淡,冷笑一声,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迈着盈盈的脚步,款款地走了过去,伸手把爬在他身上的那个女人推到一边,那个女人尖叫一声,刚想大骂,看到燕七眼底的警告,她冷哼一声坐到一边。    燕七抬起纤纤素手,露出洁白的皓腕,到了一杯酒,递到赵亦尘嘴边,声音妩媚的能滴出水来,“王爷,让小女子敬一杯!”    赵亦尘凤眸微微眯了一下,谁都不能否认,燕七的美,是与众不同的,五官很精致,组合起来又不显呆板,特别是眼睛,弯弯的透出一股子灵气,而她就像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瞬间洗涤人的心灵,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心中再喧闹,也会慢慢归于平静,就算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赵亦尘无法掌控,心中那种想靠近她的冲动,心里想排斥,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他微微张开性感的唇瓣,燕七却突然把一杯酒,猛泼在他脸上,嘴角带着薄凉的笑意,“王爷,不知酒如何?”    赵亦尘眼神挣扎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五年前的情景,他和朋友出去游玩,回来就听到母亲遇害的消息,不,他不能和与仇人有关系的人在一起,他会愧对母亲,但是他却没有意识到,仅仅是怕愧对母亲,或许意识到了,只是不敢面对。    他想到此,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去擦脸上的酒,冷漠地说了一句,“酒,当然不能和美人相比。”    说完伸手拉过旁边一个粉衣女子,揽住她的柳腰,往怀里一带,那女子娇笑着整个落在他怀里。    燕七嘴角噙着一抹决绝的笑,重重的把酒杯摔在桌子上:“赵亦尘,你是我见过最渣的男人。”    说完愤恨转身,白长卿紧跟上去,赵亦尘看着她的背影,心没由来的刺痛,怀里的女子,攀上他的脖子,声如黄莺般清脆,“九爷,这个女人是谁啊,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亏得九爷大度!”    赵亦尘锋锐的目光透出厌恶,淡淡的开口,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喙,“滚!”    “九爷,是该让她滚,如此的不识抬举!”女子一笑嫣然。    赵亦尘阴冷的目光,能射出暴雨梨花针一般,那女子浑身一冷,慢慢的从他怀里站起退到一边,才知道要滚的是自己。    他抬头正看到,燕七和进来的太子赵湛撞个满怀,太子愣了一下,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云裳,你怎么也在这儿?”    燕七用那双泛红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太子赵湛,当然感觉到她与往日不同,望着她凝重的小脸:“怎么啦?”    又望了一眼室内,似乎明白了,众人连忙上前招呼太子,他摆摆手:“大家尽情的玩儿,孤还有事,就不能陪了。”    说完拉着燕七就出了门,并走向酒楼外一家豪华而又低调的马车旁,掀开帘子说:“先上车,我送你回去!”    燕七虽然心中悲愤,但是对于上太子的车,她心里本能的还是排斥的。    恰在这时,十四爷赵渊拦住了白长卿,自己从酒楼出来,刚刚里面发生的一切,都看的清楚,他从心里不齿九哥的所作所为,又气又愤。    既然费劲手段的要把她追到手,可为什么又要让她伤心,或许他一向如此,秦姨去世那段时间他不都是整日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吗,多少姑娘要为他殉情,他还不是一笑置之。    他快步走上前,喊道:“七姐,还是我送你回去!”    想比于太子,燕七还是宁愿和十四爷一起走,她麻木的冲太子点点头,“多谢殿下,怕给太子殿下带来麻烦,还是让十四爷送我。”    太子怎么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排斥,还想说什么,只见她已经上了十四的车,在帘子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声音在燕七身后响起,“云裳,明日孤在城外的竹林等你,你若不来,孤就一直等,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燕七身形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瞬间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面。    很快十四爷也坐了进来,他看着燕七木讷的小脸,停了片刻说:“七姐,我早都跟你说过,九哥和别人不同,他和母亲的感情特别好,自从秦姨去世,他整个人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燕七依然沉默不语,自己又何尝真的认识过他,从来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每次惹自己生气,他都能三言两语把自己哄的不计前嫌。    太子说过,九王爷赵滂外表懒散,但是他的身份绝不仅仅是九皇子那么简单,自己看到的估计只是冰山一角,对他又了解多少。    赵渊叹口气,“七姐你是个好女孩,但错就错在不该爱上我九哥,我说过没有女人能驾驭得了他,我不否认他现在对你有兴趣,但是他对很多女人都有兴趣,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最后一个,你都看到了,别难过了!”    燕七抬头淡淡笑了一下,但落在赵渊眼里,却比哭更凄凉,“十四爷,你先送我回去!”    十四爷想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但是觉得太唐突了,想安慰却觉得句句说的都让人更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七姐,我去找九哥算账去!”    以前满树桃花就算了,而如今还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燕七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十四爷,算了!”    十四爷显得有些急躁,毕竟年轻,做不到喜怒不行于色,一拳打在车楞上,“唉,七姐,九哥是逢场作戏的,当不得真。”觉得这样安慰是不是好点。    那知燕七听了,更是情绪低落,他对自己是否也是逢场作戏。    回到将军府,她让丫头准备了满满一桶水,自己把身子埋了进去,思绪有些混乱,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妙冬眼底起的变化。    就在昨日,赵亦尘还满心欢喜的跟她说,让太后赐婚的事,可今天她就怀抱着别的美女,或许在古人看来这不算什么,本来就是一个男权社会,男人,特别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有权利左拥右抱。    他如果只是为了应酬,和美女亲热一下,她勉强,不,也不能接受,可在自己面前,他那么肆无忌惮,明目张胆,有没有把自己放心上。    她支退所有的人,从水里捞出锦帕,盖在脸上,思绪一片混乱,直到水变得冰凉,她激灵打个寒颤,从恍惚中醒来,还有些纳闷,都这么久了,妙冬怎么也不进来喊自己。    她哪知道妙冬此刻正在老太太的房间里,绘声绘色的说着三姑娘勾引九王爷不说,还诱惑太子,老太太握紧龙头杖,本来对燕北找人行刺她心存的内疚,这会儿也不见了。    出了老太太的房间,燕云紫拍了拍妙冬的肩,笑着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记住雷泱是怎么死的!”    妙冬愤愤不平,听到雷泱,心底钝痛,因为保密工作做的比较好,她一个小丫头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行刺燕七,只知道雷泱是因燕七而死。    翌日一大早,燕七捏了捏霍霍跳动的太阳穴,慢慢坐起来,没看到妙冬的影子,想到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也就不计较了,自己摸索着穿上衣服。    早饭也用的很少,心里不舒服,想去问个究竟,但是觉得每次有争执,有矛盾,他从来都没有主动来找自己解释,更别说祈求原谅了,像是从来都未放在心上一样,自己和他在一起,他不喜,自己伤心离开他亦不悲。    决定不去找他,不要自己轻贱自己,没有谁非得谁不可,嘴里这样劝解,心里还是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燕七,你有点出息,他有什么好,她本身就是一个豁达的人,不允许自己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好好工作,行医对她来说不光是爱好,更是谋生的手段,不能带着情绪做事,要对病人负责。    她暗自打着气,出门老太太却拦住了她,对她说服教育了一番,燕七面无表情的听着,至于她看人家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之后还是独子去了济世堂。    秦老板一向对她和蔼可亲,可是今日也是冷冰冰的,不让她做任何事,燕七长出一口气,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游走在大街上,身处在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路人中,她还是觉得孤独,那些人像是和她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一样。    远处传来马蹄声,行人自动分列两边,燕七恍惚中被人拉到路边,才避免被马蹄践踏的危险。    只见一对人马,为首的是个红衣少女,英姿飒爽的一跳下马,围着燕七上下打量,突然笑了,“这是燕三小姐不是,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燕七抬头才看到原来是千凝郡主,刚想说什么,千凝不由分说的把她拉到马边,她本就浑身无力,神智又有些迷茫,被千凝和另一个侍卫一举,身体不听使唤的就坐上了马,“喂,千凝你带老娘去哪里?”    千凝也一跃上去,在燕七耳边说:“放心不会把你卖了,试试本郡主骑马的技术如何,本郡主是个大度的人,不与你这小人一般见识!”    燕七回头冷哼了一声,没心情搭理她,可是面前的景象却越来越熟悉,这是去九王爷府上的路。    她心里居然一轻,原来自己一直都想来,又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反正不是主动来的,又把自己鄙视一番,总之,这种心情十分的矛盾。    没消片刻,就到了那片朱红的大门前,千凝又是一跳下来,燕七也跟着跳了下来。    家丁打开了门,千凝不等任何人通报,轻车熟路的迈了进去,回头问旁边的仆人,“亦尘哥哥呢?”    仆人看到她居然和燕七姑娘一起来的,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说:“王爷在后面的园子里,待奴才去通报。”    “不用了。”千凝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冲燕七招了招手,“要不要一起去啊?”    燕七从在大街上,看到那的人马,以及旁边的公公时,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人都是这样,不把事情弄个明白就是不死心,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她索性就跟了过去。    赵亦尘神情有些沉重,闭着眼睛,单手支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千凝一蹦一跳的过去,双手支着下巴,“亦尘哥!”    赵亦尘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是她有些烦躁的转头,却这么一瞥下,看到了燕七,忙有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千凝看他的态度正在失望,突然间他又主动和自己说话,心里一悦:“当然是给你带好消息来呀!”    赵亦尘缓缓站起,眼睛看向燕七,眼中闪过纠结,苦恼,甚至狂乱,却被他很好的掩饰。    “亦尘哥,我回去考虑了很久,觉得你有儿子,我也不计较了,我会当个好的后娘!”千凝视燕七不存在,亲切的拉着赵亦尘的胳膊,仰着脸娇笑的看他。    赵亦尘眉头深锁,淡扫了燕七一眼,又把视线落在千凝脸上,“本王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千凝听到更是高兴的不行,“那就就等着我的好消息。”一抬手只见一个太监走了上来。    千凝迫不及待地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赵滂接旨,兹闻辅国公之女陈千凝,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特赐予九王爷赵滂为妃……”    燕七听到她婉转的声音,像是万里无云的晴天,突然想了一道闷雷,切,准确无误的劈在她的头上,她双腿晃了一下,下面的话已经听不到了,可有一句话却听得无比清晰。    “赵滂谢太后恩典!”    这句话无疑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心间最柔软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转身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昨天或者只是有些误会,而今日却是彻底决裂。    旺财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拉着她的胳膊,“七姨,你怎么了?我不要后娘,我爹说了会娶你的。”    燕七木讷的低头,睁大了眼睛,才能使自己不在儿子面前露出怯懦的一面,“旺财,你以后会有娘疼你的!”    不顾旺财的哭喊,跌跌撞撞的出了王府,而自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挽留一句,更别说追出来了。    燕七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可心中只有她自己知道,赵亦尘你又一次把我推向痛苦的边缘,她勉强笑笑,但笑的无比凄凉    她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她心中冷笑,赵亦尘是你隐藏太好,还是我太笨,到头来才发现,一直都被你耍的团团转,原来我一点都看不懂你。    万万想不到你能不辞而别,万万想不到你也会风花雪月,万万想不到他能当着自己的面答应娶别人,她此刻不光觉得自己被欺骗,更有他像看笑话一样的耍弄自己而来的屈辱,他肯定很得意,他肯定会在心里嘲笑自己,燕七你就是一个傻子。    她此刻觉得气愤多于伤心,自己就像关在笼中的猴子,被游人逗趣,还为得到一点食物而沾沾自喜,而游人只是把你当一个玩物来耍弄。    天空很配合地飘起了雨丝,听说下雨天更适合幽怨,她鼻子一酸,眼圈有些灼热,狠狠地逼退不受控制的眼泪,赵亦尘你太狠了,也太无情了。    她用力地忽闪着眼帘,可身体却比她的思维更诚实,沉重的挪不开步子,眼泪模糊了双眼,是她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的。    而她离开王府那一刻,赵亦尘手拿着懿旨,突然用力握紧,片刻那张纸在手中化为碎片,又随风纷飞。    千凝脸色变了:“你竟敢毁了太后的懿旨!”    赵亦尘眼睛赤红,嘴角的笑更是让人觉得暴风雨来临:“立刻从本王眼前消失,否则让人准备好为你收尸!”    千凝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他抬手,用力拍在石桌上,“砰”石桌顿时化为粉碎,碎片飞出去划破了千凝的手腕,她叫了一声,连忙捂住,心里发慌,跺了跺脚飞奔出去。    赵亦尘阴冷的使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书房的。    直到十四爷赵渊进来,他神色阴郁的坐了下来,太后下懿旨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府中发生的事,也有人告诉了他。    看到赵亦尘提笔在纸上疾书,他上前夺过他的笔,“九哥,我现在才看清楚,你原来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赵亦尘周身寒气,没有开口,也没有看他。    赵渊平时对他是有些畏惧,可此刻的愤怒,让他有了勇气,“九哥,你让我看不起你,你既然有她无她都可,为何还要去招惹她,燕七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可我能看出来她对感情绝不会玩,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为了证明你的女人缘好嘛!”    赵亦尘眉色阴沉,缄口不言,可冷峻的神色还是让赵渊有些畏惧,两人虽然同样高大,但赵渊的气场却弱一些。    “赵滂,我已经不认识你了!”赵渊气愤的转身,“到底是为什么?”    一道阴冷又有些痛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十四,你可知我心中滋味?”    赵渊站住脚,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燕七肯定伤心欲死,你要知道,喜欢她的人有很多,不差你一个,你不知道珍惜,自有人珍惜她。”说完转身出了门。    燕七出门后,一个人失魂落魄,动了动嘴唇,极度隐忍的情感,像开了堤的大坝。    “七姐!”听到声音,她忙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把眼泪逼退。    “七姐,我扶你到车上,送你回去!”赵渊说,“你哭出来!”    燕七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让人绝望的笑容,摇摇头说:“我不想回去,只想静一静,也为什么要哭,有些累,好想找个人靠一下。”    赵亦尘终究是跟了出来,看燕七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心的同时,心里悲痛欲绝,他深呼一口气,走上前,“七七!”    燕七听到声音,胡乱的摸了一把眼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十四,麻烦你送我去城外的竹林,太子在等我!”    赵亦尘看她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燕七眼睛赤红,掰开他的手,毫不留情的上了十四的马车:“带我离开,我不想看见这个人!”    十四稍作迟疑,还是跳上马车,车夫扬起鞭子,马车绝尘而去。    十四爷赵渊虽然和太子不对盘,但是觉得一个姑娘家感情受到打击时,如果有个同样优秀的男人陪伴,或许能很快走出伤痛,他权衡利弊,还是决定送她去。    燕七昏昏沉沉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脑子无法思考,等车真停下来时,她又有些后悔,刚刚是为了赌气才到这儿来的,可没有真的想来,她只想静一静。    这时十四爷却扶她下车,而太子赵湛果然在,他看到燕七难掩惊喜,看她的神色,笑容却隐于嘴角。    赵渊心里其实也有些堵,他很想安慰燕七,可惜自己的气场不够,不情愿的退可远远的。    赵湛对赵渊呃表现还算满意,但是不知燕七为什么是坐他的车子来的。    “云裳,我就知道你会来!”赵湛走上前,牵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一片冰凉。    “我。”燕七意识混乱,但她还是本能地抗拒。    “我带你去个地方。”赵湛简单地说。    “不。”她微微有些惊慌,眼光颤了颤,低低地说:“殿下,我来是跟你说清楚的。”    赵湛轻笑,使自己看起来更加温和,“你不用担心什么,不要有压力,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燕七抽出自己的手,一转身赵亦尘居然在不远处,顿时愤怒让她有了底气,伸手反握住赵湛的手,淡淡的笑了:“殿下,我没有担心的,也没有压力,和你在一起觉得很轻松!”    赵亦尘沉着脸,他心里做着天上地下的颠覆,他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可他也看不得燕七和别人在一起,特别是太子。    缓步走过来,脸上看上去很平静,可眼底的阴沉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特别看燕七居然对着太子笑,他心里像煮开的沸水,那股情绪在体内横冲直撞。    燕七脸上挂着伪装的笑容,挽着太子的胳膊,“殿下,我们去别处!”    赵湛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刚刚还对自己抗拒,此刻却主动挽自己的手臂,当然是做给老九看的,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选择配合她。    “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两人正欲走,却传来赵亦尘的声音:“等等!”    快步走了过来,从怀里抖出一件东西,口气不阴不阳,“七七,你有东西忘在本王床上了,本王给你送过来!”    燕七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气到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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