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7章 某人气户外建造博主背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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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妈不是挂不挂的事儿。

    是懵逼到反应不过来要点挂断了。

    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摘下一边耳机试了试漏不漏音开的是不是外放。

    ……于是耳朵非常可怜地承受了这一切。

    鼻腔间慢慢溢出的气声。

    很沉很低。

    在彻底反应过来这个不要脸的在干什么之前, 贺中鹤某些地方猝不及防地先有了反应。

    他现在非常震惊。

    有种雁升吹魔笛控制他老二翩翩起舞的感觉。

    操!什么j8!

    耳机里雁升声音有点儿哑地跟他说话:“还没挂呢?”

    贺中鹤现在脑子不怎么清澈,乱七八糟,画面它自己浮现出来了。

    甚至有一瞬间, 贺中鹤后悔自己怎么一开始打的不是视频电话。

    所以说, 有时候承认自己是老色批这件事儿不是那么难。

    尤其是发现某人气户外建造博主背地里是涩|情|男主播之后。

    ……

    等贺中鹤终于开始狂发死啊!狗东西表情包但还是不说话的时候, 雁升那边声音已经恢复平常状态了。

    中间隔了挺长时间。

    “睡了晚安。”雁升特轻松特不要脸地说。

    贺中鹤终于忍不住了:“……你太行了。”

    他这儿还梆石更呢。

    太不负责了啊这人!

    “自己活动活动。”雁升一听他这全程反应就知道,“实在不行也可以给我听……”

    “晚安。”贺中鹤迅速挂掉电话。

    第二天一早乍一没了这两个多星期里雁升的警笛头闹铃, 贺中鹤起得有些费劲。

    “别去食堂吃早餐了, 捎着这个。”杜兰珍在他出门之前指了指餐桌上一盒没能跟这俩孩子推销出去的松饼。

    “放了我俩。”贺中鹤赶紧开门跑了, “早上肠胃很脆弱的。”

    杜兰珍看着他站到对门等雁升, 探出头来刚要嘱咐安全问题, 就看见贺中鹤动作非常流畅自然地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顿了一下后又套手指上转了个圈儿放回兜里了。

    “哪儿的钥匙?”杜兰珍问。

    “哎呦妈你管真宽。”贺中鹤说,“教室柜门的。”

    等雁升出来的这一分来钟, 他咬了十七次舌头。

    其实是想咬手的,这破手掏雁升家钥匙都有肌肉记忆了。

    但舌头就搁牙旁边儿, 咬着方便。

    “拜拜阿姨。”雁升一开门就看见贺中鹤神情复杂杵外头,还以为他为昨晚上的事儿别扭脸红, 跟杜兰珍打过招呼和他下楼了。

    下周期末考试,这两天天气不太好, 滴溜溜地阴天,又挤不出雨或雪来, 早晚霾还特大。

    雁升对着半空呵了口气,扭头看着贺中鹤挺别扭地一言不发走在他旁边, 凑过去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气。

    贺中鹤直接蹦开了:“不要再让气声从你嘴里鼻子里发出来!”

    “那我不咽气儿了么。”雁升笑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要不是花坛小池塘上着冻,贺中鹤现在一定把雁升掀里头去。

    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得很他妈好啊, 那劲儿半天才下去,他那涩|情电台余音绕梁的,半夜甚至还梦着了,早上起来废了条内|裤。

    “你等着,”贺中鹤瞪着他,压低声音,“改天再有一回我直接进你家把你收拾了。”

    “怎么收拾?”雁升看着他,嘴角压着笑。

    贺中鹤又想起来前两天啃他啃得得腮帮子,疼结果被雁升摁底下,光亲了阵就又软又飘了。

    顿时脸上有点儿烧得慌,是啊这赖样儿的怎么收拾!

    寒假前在学校统一上课的时间就剩不到一周,临近期末大家都不怎么慌,真跟老郑说的似的,考麻木了。平常就连轴转学习,也不可能复习得再快,已经俩脚不沾地了。

    今年春节早,高三学生准备考期末放寒假的时候,已经到了北方小年。

    贺中鹤对年节向来没什么期待,只希望快点儿把这学期过去,快点儿放寒假,寒假能比平常每天多睡俩小时就知足了。

    风风火火复习过一周,期末这天高三整个级部的氛围紧张又躁动,都想看看自己高三上学期最后一场考试能站到什么位置,也都有点儿盼并不长的假期。

    小班女生跳楼重伤事件在级部里已经过了热度,激不起半点儿水花了。只要没死人,或者说假设死了人,也不能让大多数被学习冲麻木的心起波动,只会让一些压力太大崩溃边缘的人更恐慌。

    “这次准备空几道题?”考完第一场语文中午午休时,雁升问贺中鹤。

    贺中鹤手里拿着数学错题本看:“不空了,空题太明显,上回被老郑发现告诉我妈,再来一回我真受不住了。”

    掐了你那点儿小九九。

    你一辈子也别想打算。

    没了你妈你高兴,你放鞭庆祝是。

    脑子里一回想杜兰珍喊的这些他就头疼。

    这次是故意往上写错误答案,而且错得比较高级,都是挑的是有把握的中难题和易错题。

    下午数学,文科生普遍发愁的一科,雁升数学常年直逼满分,贺中鹤数学也不算很差,至少不瘸腿,就算没发挥好还有英语给补上一截。

    考试次数太多就跟吃饭一样平常,这些高三学生们奔走在各自的考场,手里拿着考前一秒还要看的资料,浩浩荡荡不输当年搬楼的野牛大迁徙。

    期末是全市联考,监考老师都是外校的,信号屏蔽,金属物品一律不能带进考场,只能拿个透明文具袋,有点儿模拟高考那意思。

    其实考试反而轻松,会的知识就那些,使劲想也不能多挤出来几分,拿到题调整好心态做就是了。理论上考多少分都行,阅卷老师又不可能看见不堪入眼的答案就去找你打一架。

    贺中鹤觉得自己别的可能没什么优秀点,但就是心态特好。高三拼到最后心态是影响成绩的一大因素,他能把那么多在年级红榜待了两年半的人挤下去不是没有道理。

    跟以往任何一次期末考试都不一样,这次考完最后一科英语出考场,没有欢呼解|放的人,也没有掏出手机就呼朋引伴要出去玩的,一群人很麻木地一边讨论题一边挤回教室。

    老郑一拍讲桌:“中午十二点放假,看清放假通知上的返校时间。”

    一片乱哄哄收拾桌洞书柜声中,广播通知各班课代表去各科组办公室拿寒假作业和期末□□解析,末了还缀一句最好多找几位同学帮忙。

    寒假只会更累更忙,放松是不存在的。

    “考得脑仁热。”贺中鹤今天特地带了个大行李箱把不用的书都带走,蹲桌边嘟嘟囔囔往外掏东西,“书、本子、薄荷叶、薄荷糖、抽纸、这怎么还有你的奶……”

    雁升正把自己书立上挂的那一簇成绩条收进书包,打断他:“咱能换个说法吗。”

    贺中鹤直起身,脚尖把行李箱勾过来打开放到一边,往里放书:“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暑假了。”

    那会儿他和雁升总共才说过不到十句话。

    “当时我可烦你了。”贺中鹤把桌洞里掏出来的一瓶薄荷糖放进雁升书包。

    “你以为我喜欢你啊?”雁升笑了,“天天跟瓶蓝色风油精似的在我眼前晃悠,上课闻着你那边薄荷水薄荷糖清凉油都不困了。”

    “哎有本事离风油精远点儿,又抱又亲瓶风油精干什么。”

    “谁抱又抱又亲谁啊?”张飞驰探个脑袋过来,推推眼镜。

    贺中鹤吓了一跳:“没你事儿,起开。”

    “让我听听。”张飞驰偶尔不学习的时候竟然对八卦感兴趣。

    “再哔哔赖赖过会儿发寒假作业不往你这儿传了。”贺中鹤威胁。

    张飞驰立马把头缩回去了,之前元旦痛失作业交不上被老郑骂得眼镜儿上一层口水点子的场景历历在目。

    刚开始课代表们都是两两结伴去的,这会儿又折回来了,班长站在前门:“所有男生出来搬作业!”

    狭长幽暗的走廊里不少人匆匆走来走去,老郑一名王者一样抱着手站在办公室门口看他们抱书抱作业。地上散落着一些卷子和扎纸用的绷条,南楼这边班级少,还安静一些,北楼更是闹哄哄的,很有期末后假期前的氛围。

    “我操要老命了。”石宇杰一个人一手一大提试卷,中途还绷条还断了一次,他蹲地上收拾,“寒假你俩什么打算,报补习班吗?”

    “就十来天假期报个蛋的补习班。”贺中鹤跟他一起归拢卷子。

    “回去老郑肯定在群里下通知,自愿学习的可以年后到校学习。”雁升说。

    “我真吐了。”石宇杰手里的卷子再次散落,“咱今晚上一块儿吃个饭。”

    “大海烧烤。”贺中鹤跟他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大海烧烤是每次庆祝放假必备。

    上回暑假破了个例,本来要十月一假期补上结果又因为要陪雁升鸽了,这回再鸽就不合适了。

    一起的不只他们三个,石宇杰还叫了后排几个狐朋狗友、雷博超和郭瑶,叫郭瑶的时候张楠也在旁边,虽然不熟也玩不到一气儿去,但也叫着了。

    一人拖了一行李箱寒假作业回家,贺中鹤胳膊酸得已经抬不动了,这假倒不如不放,一直在学校待到大年三十儿,一班人一起煮个饺子看个春晚得了。

    回家换下校服,贺中鹤给杜兰珍发消息晚上跟石宇杰雁升吃饭就出了门。

    大海烧烤在这片儿小有名气,大排档,地方不远就在海边,老板是旁边大学城的学生,贺中鹤和石宇杰老回头客了。

    “八人桌八人桌!”贺中鹤一进到排档里头就喊。

    “边儿上那桌!”老板身兼数职,还当着服务员和厨子,手上拿着十几串马步鱼往上刷酱。

    冬天烧烤淡季,但他这边生意依旧很好,挡风棚里就两三张空桌。

    这边桌上不贴码,贺中鹤接了菜单递给旁边郭瑶:“传一圈。”

    “要酒吗?”郭瑶问。

    “那肯定!”一群人喊。

    “有没有不能喝的?”她问。

    一个有点儿结巴的男生抬手:“我、我我……”

    “你下蛋呢。”贺中鹤打断他,“杜辉不喝,还有呢?”

    “我也不能喝。”张楠发言。

    “那要两打啤的,四瓶饮料。”贺中鹤说,“啤酒半打要室温的。”

    一个一脸青春痘的立马起哄开了:“哟!照顾哪个女同学呢!郭瑶,是不是你!”

    一群人立马吱啦怪叫地跟着起哄,在座的有四个人非常无语。

    “你、你和郭……”杜辉再次抬手。

    “歇会儿,我听得都费劲。”贺中鹤看了眼雁升,两人都有点儿无奈。这些人就瞎起哄有本事,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只要互相说句话都能给起哄成一对儿了,一群高中生饭桌上话题总离不了这个。

    痘哥还在叨叨,其实可能是自己想跟郭瑶多说句话,不停问她是不是有没有。

    “有你大爷个头。”郭瑶挺不爽地骂了他一句,看看贺中鹤又看看石宇杰,俩人倒也好像没生气。

    “行行,差不多行了。”雷博超老汉子似的一揪裤管儿,“在座几位帅哥美女都是单身狗,没有背叛组织的?”

    一群人笑,贺中鹤也笑,不过和他们笑得不一眼。

    非但有脱单的,还有两个。

    而且还是一对儿。

    狗情侣竟在你们身边。

    哎你说气不气人。

    烧烤和小菜上得很快,一群人侃天侃地地吃了一会儿,痘哥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狼人杀,这过气儿了。”贺中鹤说。

    他是怕这些人弄什么过分的惩罚,雁升还在这儿呢。

    “就这个就这个!”杜辉也不结巴了,就巴巴等着打个擦边球聊点儿颜色。

    “这不正好吗!”痘哥从羽绒服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盒卡牌。

    石宇杰傻不愣登的兴致也很高,他上回很久远的那次问贺中鹤喜不喜欢雁升的事儿还没答案呢,贺中鹤也一直捂着没说,这会儿正好旁敲侧击听点儿八卦:“洗牌,大冒险真心话混着来!”

    第一轮划拳贺中鹤就非常点儿背的输了,一群人拍桌子颠凳子,旁边那桌慷慨激昂说精神语录的社会哥都被这群学生吵着了,瞪他们一眼。

    “抽。”痘哥指了指桌子中间的牌。

    贺中鹤挺无奈地摸了一张,心里祈祷别是什么亲左边异性一口之类的。

    雷博超抢过来帮他大声朗诵:“大冒险:和左边的人互亲脸颊。”

    还好,不是异性,虽然同性更让他尴尬。

    但是……

    席间安静了一秒,七双眼睛齐刷刷投向坐在贺中鹤左边。

    石宇杰正忘乎所以地啃着串羊鞭没注意游戏进度,抬头想拿下一串时,被几个人突然爆发的呐喊声吓了一跳。

    “亲一个!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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