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 (5)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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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地,把领带系在了他眼睛上,紧张打了好几次结都没成功。

    “扬扬。”谢危邯忽然说。

    沈陆扬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前靠了一下。

    好不容易有机会对谢危邯这样样,他笨连第一步都做不好。

    男人尊严让沈陆扬越来越急,越着急越系不上,声音都起火了:“谢老师,等会儿,马上好……”

    对方次为什么可以么轻易地系好,他手指头都打结了。

    谢危邯低低地闷笑,半晌,在沈陆扬恼羞成怒边缘,抬起手,‘摸’脑后,按在沈陆扬手背皮肤上。

    微凉指尖在沈陆扬滚烫指缝间抚过,轻轻挠了挠,暧昧痒意激得他肩膀一耸,差点拿不住领带。

    对方顺势轻易地从他手中接过领带,用双苍白修长手,从容地打了一个漂亮结。

    诱‘惑’人双眼被遮住,反而更衬得谢危邯五官完美,黑‘色’领带落在高挺鼻梁上,殷红薄唇微翘,下颌微扬,‘露’出凸起喉结,好像在时刻邀请沈陆扬品尝……

    他人都被‘性’感傻了,看了好一会儿,才在谢危邯提醒下,想起他什么也没干呢……

    沈陆扬视线顺着喉结,凌‘乱’扯衬衫领口,一路移动将西装撑挺括胸膛,收窄腰……以及藏在里皮带。

    呼吸虚地变急促,动作一点都不含糊,两只手私很重地先落在了腰侧,像谢危邯每次抱住他样,用力地握了握。

    宽肩窄腰,劲瘦有力。

    甚至能透过不算轻薄西装布料,感受绷紧时肌肉轮廓起伏……

    沈陆扬下意识地抬头,确认对方看不见他现在几乎饥.渴表情,喉结滚动,忍不住又‘摸’了好几下,才目标明确地松双手,指尖躁动地轻撵。

    过程漫长,又好像只过了几秒,当他手落在冰凉金属上时,一奇异感觉攀附上神经,他呼吸微顿,快速地解、抽出——这是他每天都做很多次动作,却是第一次用在别人身上。

    触感极好皮带被他攥在手里,奇异陌生支配感再度袭来,酥酥麻麻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四处点火,却无从发泄。

    沈陆扬口干舌燥,像突然掌握了王权,却不知道该如何行使新任国王。

    直他“王妃”抬手,按了按手腕处精致腕表。

    沈陆扬脑海里模糊想法瞬间成型,他张嘴,生疏地说出命令字眼:“谢老师,把手伸出来。”

    谢危邯唇角微动,依言伸出手,似乎在为某个大狗狗孺可教感欣慰。

    沈陆扬绕他身后,用皮带一圈一圈绑在谢危邯手腕上,在悦耳“咔咔”声里,成功束缚。

    眼前场景看得沈陆扬双眼发红,跳快爆.炸,什么先上凉菜后热菜都不记得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抱住谢危邯肩膀,把人转过来,仰头用力地吻了上。

    在同样温热嘴唇相贴瞬间,含糊地命令:“张嘴,跟我走……”

    两个人吻得像世界末日,用力地含吮撕咬,发出暧.昧声音和男人‘性’感低喘。

    身材修长高大男人并没有因为双手被束缚而狼狈不堪,步伐只是稍稍急促,随着青年急切渴望亲吻,一起拥吻着向客厅走。

    一路吻沙发旁,沈陆扬吻移动谢危邯喉结,撕咬抚‘摸’,沉醉地听他诱人喘息,贴紧胸膛可以清晰地感受彼此胸口剧烈起伏,感受对方迫切需情感。

    沈陆扬徘徊在失控边缘,是更大肉吊住了他,他用尽自制力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推在谢危邯肩膀。

    对方顺势坐沙发上,背缚着双手,在‘潮’湿空气里,仰起痕迹斑斑脖颈,用被领带蒙住双眼看向他。

    明明是被束缚被控制一方,却优雅从容地仿佛随时可以挣脱束缚,贴地“教会”沈陆扬什么才是真正游戏。

    某程度上,如此禁欲具有天然支配感男人,做出这样涩意动作,强烈反差下……简直人命。

    沈陆扬看得呼吸急促而热,用手背抹了把湿漉嘴唇,拿出自己狼耳朵。

    准备戴上一瞬间,忽然顿住。

    喉结滚动,语言在此刻显得炙热而难捱。

    他单膝跪沙发上,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另一只手拿着耳朵按在谢危邯颈侧。

    “谢老师……”他用力‘舔’了‘舔’干涩嘴唇,后知后觉地想把正事儿先做了,“我……制规则了。”

    谢危邯唇角勾起玩味弧度,嗓音低沉磁‘性’,耐地问:“什么规则?”

    沈陆扬刚说话,他忽然转头轻轻吻了吻贴在他脸侧,狼耳耳尖。

    下一秒,微微张嘴,殷红舌尖轻‘舔’。

    忽然叼住。

    沈陆扬只觉得自己耳朵一酥,整个人都被点着了。

    73

    捧住谢危邯的下颌,用指抬起,视线在下颌线落进下颌线的阴影,又被殷红的唇夺走。

    沈陆扬抓住狼耳,俯身吻了上去。

    炙热的呼吸交换间,鼻梁的皮肤感受到泛凉意的领带布料,在完全沉浸的吻里,唤醒了他一可怜的神志,和忽然升起的恶劣念。

    沈陆扬气喘吁吁地松开嘴,戴上狼耳朵,低看谢危邯湿润的唇,思绪在阴暗的边缘徘徊。

    他起上次被领带捆住时,谢危邯做的事,和那时候他难以克制的不安和强烈的依赖感。

    心尖痒,跃跃欲试。

    如果遭受这些的是谢危邯,他会用什么表情去承受……?

    他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强装镇定,然后被不安包裹,喉结滚动,处寻找乞求解脱……

    光是都刺激的他指尖颤,脊髓酥麻。

    努力压制住脸上的热意,沈陆扬指腹摩挲谢危邯棱角分明的下颌,又目的不纯地转移到他上的兔子耳朵,又捏又拽,真的像在欺负一只兔子绅士。

    恶狼绑架了漂亮的兔子,带回家……欺负。

    沈陆扬‘舔’了‘舔’嘴角,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他仔细回。

    第一步,让他看不见,找不,只被束缚笨拙地移动,未知会让人很害怕……

    沈陆扬自我认可地,依依不舍地松开握耳朵的,放轻脚步,往旁边退了几步,保持沉默,注视谢危邯沉静敛然的脸。

    对方好像游离在世界的欲.望之外,永远以旁观者的角度玩味地观察,无论生什么,都会用最残忍有效的方式,极端自控地维持住理智。

    沈陆扬喉咙痒,等到自己都忐忑是不是哪步做错了,也没看见谢危邯脸上有一丝不安。

    反观他自己,明明占据主动权,站在一旁,却焦灼忐忑到像是被蒙住双眼的那个。

    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紧张期待地探寻对方的每一丝表情,生怕错过。

    在沈陆扬忍不住确定他是不是失败了的时候,对方忽然轻笑出声。

    嗓音轻佻玩味,偏,准确无误地“看”向沈陆扬的方向。

    “扬扬,累了的话可以坐下。”

    沈陆扬愣了愣,计划失败的难堪和不甘让他脸上烫,差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吸了口气,他不轻言放弃地起第二步。

    主动出声,让对方追声音,狼狈地膝行过来,靠在怀里。

    谢危邯脸靠在他怀里,蹭他胸口……光是沈陆扬就期待得浑身烫。

    他咳了一声,坐在沙那,扳声音命令:“谢老师,过来。”

    谢危邯眉梢不甚明显的地一挑,但是顺沈陆扬的话,胸口挺起,起身,胸口和肩膀的肌肉线条明显地浮现,在西装下若隐若现。

    沈陆扬指尖不自觉地挠了挠沙。

    对方起身后,毫无停顿地避过所有障碍,走到沈陆扬身旁,姿态优雅地坐下。

    ……

    没有一个步骤是按照沈陆扬的那样展的。

    沈陆扬感觉自己的创意受到了挑战,叼飞盘研究用法的大狗狗困‘惑’了。

    半晌,他抿了抿嘴唇,站起来,直接坐到了谢危邯腿上。

    居高临下的空间感给了他压迫的勇气,他握住谢危邯的喉咙,严肃地审问:“谢老师你是不是看得见?”

    肌肉绷紧的身体重力的关系紧贴在一起,沈陆扬说话间另一只拽住谢危邯脑后的领带,向后拉,握在喉咙的虎口顶起下巴,强迫他仰“看”自己。

    “谢老师,”沈陆扬俯身,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唇角,又很快移开,回忆谢危邯说话的语气,问:“回答我。”

    距离过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谢危邯这一个吻,而微微皱起又很快舒展的眉,以及不自觉绷紧的肩膀和腿部肌肉。

    这些微妙的变化,都在不怀好意地暗示沈陆扬——只要贴的足够近,他的什么变化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沈陆扬傻傻地被鼓励到,指尖落在谢危邯凸起的眉骨,力道轻的几乎算不上触‘摸’,缓缓移动到太阳‘穴’,留下一路酥酥麻麻的感觉,游移到耳朵。

    他一边揪了揪兔子耳朵,一边‘摸’谢危邯的耳朵。

    耳尖泛起薄红。

    谢危邯薄唇微张,呼吸肆意游走的指急促了一瞬,眉心微蹙,喉咙里出了一声似欢.愉似难忍的叹息。

    沈陆扬完全被鼓励了,目光火热地落在这张被黑‘色’领带分割的脸上。

    冷白的肌肤凝实的近乎于瓷器的质感,冰凉滑腻,和掌心接触时,往往让沈陆扬爱不释,每次都贴过去蹭蹭。

    沈陆扬鞋尖在沙底部磕了磕,松开顶住下巴的,干涩的喉咙咽了咽。

    他忽然要在这时候,做一些和场景无关的事。

    捧住谢危邯的脸侧,他低,边细细密密地在脸颊落下亲吻,边含糊地制定严肃的规则:“你以后,不做任何违反法律的事情。”

    谢危邯呼吸一声,顿了两秒,。

    沈陆扬怕他不清似的含住他苍白底‘色’上,泛粉的耳朵,吮吻禁欲的魔鬼,留下一个个湿漉的痕迹。

    沙哑的嗓音带热气传进脑海。

    连恶作剧都不会掩饰,满是期待地说:“谢老师,你说话,不行。”

    谢危邯唇角溢出沉闷的低笑,纵容身上的人在他脸上亲来亲去,开口便是掩饰不住的沙哑:“我答应你,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嗓音低沉磁‘性’,‘性’感到不行。

    沈陆扬得耳尖一颤,alpha的支配欲达到顶。

    缓了好一会儿,他趴在谢危邯耳边,顽劣地眯了眯眼睛,语气命令地说:“你得求我,不求我我就不会亲你也不会揪你耳朵。”

    谢危邯唇角弯,似乎并不介意,配合气氛地反驳他:“扬扬,适可而止。”

    这句话在这个场景,和良家美男被非礼前的威胁,有什么区别?

    沈陆扬得意到极了,低咬住他耳朵,‘潮’热的吻移到耳后,感受谢危邯罕见的情动和难以扼住的渴望。

    “不可,今天我是你的狼boss,你是可怜兮兮的……兔子,”握住谢危邯脖颈的稍稍用力,沈陆扬弯嘴角欣赏美人被束缚折磨的画面,心底的爽意和满足几乎将他胀满,极度膨胀的野心让他行完全放肆起来,大胆地命令:“做什么,你就求我,不然我不会满足你的。”

    谢危邯薄唇微张,在沈陆扬亲了一下又渣男似的分开后,若有所思地笑问:“你确定?”

    沈陆扬丝毫没感觉到危险,嚣张地,意识到他看不见,又说出口:“确定。”

    他看谢危邯失控到求他的模样,如果哭出来的话……

    光是象就经……

    受不了。

    空气中淡到几乎无法现的红酒香,忽然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凝实,巨大的压迫感以面前被绑缚住的人中心扩散开。

    凝结成雾状的信息素很轻易被吸进肺里,控制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们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沈陆扬呼吸一瞬间灼热到滚烫,心脏猛地收缩停顿——

    下一秒,了疯一样地疯狂跳动。

    沾染了信息素的血‘液’被泵到全身各处,沈陆扬的心跳声大到见,他猛地弯下腰用力按住心口,剧烈的喘息从喉咙溢出。

    他鼻尖抵在谢危邯的颈侧,呼吸凌‘乱’急促,眼底泛起鲜红,易感期的燥热从后颈腺体处滋生。

    他被魔鬼抓住了弱,并戏谑地把玩。

    沈陆扬第一次感受到完整的信息素诱‘惑’,像初出茅庐的雏儿,直接被灌了一整瓶烈‘性’‘药’。

    全身的感觉几乎是一瞬间烧。

    呼吸灼热到嘴唇干燥泛红,两不自觉地一下下抓挠对方的脖颈,埋,像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大狗狗,胡‘乱’亲吻莹白的锁骨和修长的颈侧。

    眼神饥饿,指一下一下在西装肩膀上抓挠,直到布料褶皱,嗓音嘶哑地要求:“信息素,给我,信息素……”

    谢危邯无视这句话,抬起左腿,皮鞋踩在前面的矮几上,沈陆扬的坐姿随之改变,更努力地抱住他肩膀,难耐地用鼻尖蹭他下颌。

    渴望到眼底的红染上湿润,对脖颈又蹭又亲,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痕迹,毫无章法地命令,又似乞求:“谢老师,谢危邯,信息素,给我信息素……你我的,你说过你我的……”

    男人仰靠在沙上,空气中漂浮渐渐浓郁的红,身上黑‘色’西装被抓的不成样子,上是一双洁白柔软的兔子耳朵,像浸泡在欲海的那一味解‘药’。

    刚才耀武扬威的青年顶黑‘色’的恶狼尖耳,现在像个饿急了的狗狗,围未开封的罐饥饿地嗅,却又急又笨地找不到打开罐的方法。

    殷红的唇角扯出愉悦的弧度,任由沈陆扬埋进怀里搜寻良久,饥饿渴求到快哭出来,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信息素不是在空气里么,不够?”

    终于等到回答,沈陆扬抬起,肌肤均覆了层薄汗,闪蜜‘色’的光泽,像涂了蜂蜜的水果,散香喷喷的好吃的气息。

    但他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知道谢危邯很好吃,他很饿,但是他吃不到。

    他几乎有些讨好地亲了亲谢危邯的唇角,蹭他鼻尖说:“不够,要……我咬你后颈,让我咬一口,谢老师让我咬一口你的腺体……”

    谢危邯没动,沈陆扬只声哼拱到他后颈,咬了一下……没用。

    他‘舔’了‘舔’嘴唇,蹭去解谢危邯的领带,次看见那双妖异的红‘色’双眸,沈陆扬呼吸一滞,像被蛊‘惑’了一样,耸肩膀吻了上去。

    谢危邯却不主动,任由他试探地含吮,也不回应。

    唇齿摩挲间,沈陆扬含糊地说:“你咬我后颈一下,谢老师,行不?咬我……”

    谢危邯等他亲够了,开始不停催促了,才微微偏,力道玩闹似的,在他颈侧轻咬一口。

    故意问:“这样?”

    “不是!”沈陆扬急了,拽运动外套,‘露’出完整的alpha后颈腺体,送到他嘴边,s级alpha信息素的诱‘惑’下,什么理智羞耻全部消失,只剩下对眼前人疯了一样的渴望,“咬这里,咬破,标记我!”

    谢危邯压下眼底的笑意,轻轻吻过泛红的后颈,热可可的味道甜而温热,诱‘惑’人狠狠刺破吮吸鲜血里浓郁的信息素。

    敏感脆弱的后颈此刻经不起一触碰,刚刚那一下,像猫科动物带有倒刺的舌‘舔’过,激起微的刺痛和更深的空隙。

    望梅止渴。

    沈陆扬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

    不够!

    太过急促的呼吸让嗓音染上气声,易感期在这一刻彻底爆,他嗓音颤抖:“谢危邯,谢老师,标记我……我帮你解开,解开行不行?”

    沈陆扬边说边俯身去够他身后的,“咔咔”声过后,彻底恢复了魔鬼的自由。

    在他渴望到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那双才怜爱地扶上眼角,力道轻柔地拭去泪痕。

    谢危邯笑得绅士体贴,目光沉沉地问他:“玩儿么?”

    沈陆扬茫然地摇,扣住沙的臂绷出青筋,被易感期折磨的筋疲力尽,额汗津津地抵在他锁骨上,半晌,仰看他上的兔子耳朵,输了游戏玩不起似的咬牙说:“不玩儿了……”

    这辈子都不玩儿了。

    他就是世界上最惨的狼。

    74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客厅陷入诱的昏暗氛围里。

    个耳朵湿漉漉脏兮兮地扔在地上,被揪的咬的成形状,沙发上也是一片狼藉。

    被眼泪口水浸湿的领带挂在一边,扭曲的皮带被胡‘乱’扔在沙发上,撕坏的运动外套脏‘乱’的西装外套凌‘乱’地叠在一起,信息素肆虐后的空残留着酒巧克力黏糊的甜腻感。

    无在。

    浴室。

    沈陆扬泡在微烫的水里,感受着水流在肌肤上缓缓流动,四肢又酸又沉到想动。

    头被一双修长的稳稳地托住,另一只鞠一捧水,细腻的水流顺着‘潮’红的脸颊湿漉地淌到下颌。

    他识都是昏沉的,感觉上一秒还在沙发上,下一秒就被抱到浴室清理,然后一眨眼,就泡在了浴缸里享受按摩。

    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沈陆扬傻傻地怔了秒,识回笼。

    他扭头看向谢危邯。

    对方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凌‘乱’堪,脖颈锁骨上更是布满了暧.昧的咬痕,收到他的视线,俯身吻了吻他嘴唇,眉眼温柔地勾唇:“我父亲的电话,马上回来。”

    “啊,伯父啊,”沈陆扬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迟来的自尊让他迅速接话,“我没事儿!去,我马上自己就洗好了!”

    谢危邯也打击他,扔着响动的机,捧住他脑后,温柔又热情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湿吻,才起身离开。

    沈陆扬被亲的喘吁吁,深呼吸了半天,感觉嘴角火辣辣的。

    他抬按住浴缸边缘,想撑着站起来。

    刚一用力,肩膀到腕忽然一阵酸痛,紧跟着腰也跟着起舞,他脸上表情扭曲了几秒,果断躺了回去。

    啊。

    好疼啊。

    猛男好疼啊。

    沈陆扬无间扫到侧面的镜子,望着里面双眼泛红、肉眼可见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男,他自我审视了三秒,然后没眼看地转了回来。

    失败,太失败了。

    这就是一次堪回首、极其丢的经历。

    腕上的勒痕谢危邯上也有,只过因对方向来冷静自持,没有过多挣扎,痕迹比他的浅了许多。

    沈陆扬对腕哈了哈,因失控地挣扎,红‘色’痕迹重的地方都擦破皮了。

    皮带终究还是太硬,他当初就该把这玩解下来绑在谢危邯上,还有领带……后全都回到他自己身上了。

    简直是作孽啊。

    正想着,他小拍到水面,崩起的热水水珠落在红肿的嘴角,疼得他就又是一阵抖。

    沈陆扬‘摸’了‘摸’勒破的嘴角,悲哀地想。

    他短时间内都看了电视里的绑架场面了,被领带缠住,舌头都知道该往哪放是真的难受。

    谢危邯进来的时候,沈陆扬一眼看见他换了衣服裤子。

    宽松的家居服让他整个的质都变得温润了许多,好像那个靠坐在沙发上,笑着让他自己来的是个魔鬼一样的幻觉。

    沈陆扬红肿的腕又痛了起来,用力当的条腿又酸又麻,他刚才没站起来大概还有这部分原因。

    “谢老师,”他沙哑地开口,喊的干涩疼痛的嗓子让他这会儿的严肃语都弱了少,但他很坚持地说完了,“答应我的那些事,犯罪,去伤害那群,把事情交给我去解决……这些还算数?”

    总能牺牲这么大,到后什么也没捞着?

    谢危邯坐到他身边,拿起软布帮他擦着颈侧,眼尾弯起笑弧,纵容道:“算数,我永远都会骗。”

    沈陆扬放了,想着要怎么对付那群欺负云寒的混混,一网打尽,保护好自己的生。

    他脸颊往谢危邯掌靠了靠,标记后又开始犯困,声音变低,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我嗓子有点儿疼,还有方大夫的‘药’吗?”

    谢危邯承托住他‘乱’晃的脖子,眸‘色’微暗,温声说:“有,等会儿用,现在睡,会感冒。”

    沈陆扬‘摸’了‘摸’喉结,上面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谢危邯的下颌线特漂亮,让他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哥哥的下颌线比我的生规划还清晰。

    谢危邯确实比他大三岁,但他好像没叫过哥,因太过没出息,爸爸倒是叫了少……

    耳根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而变烫,沈陆扬后知后觉地害臊起来。

    谢危邯好像在故报复他嚣张跋扈的威‘逼’利诱,他都服软了,也主动安抚他,他那时候都馋的要疯了,易感期爆发的alpha都是没有理智羞耻的生物,所以对方让他自己来,他就自己来了——

    但是他熟练,还没有自由,总之。

    又痛又爽。

    他知道易感期渴望oga的alpha们都是什么感觉,但他像一只围着蜂蜜转,但尝到甜头的笨狗熊,又馋又急,后干脆发火了。

    想到这儿,沈陆扬瞄了眼垂着眼睫帮他收拾的男,温润贴、成熟优雅,谁能想象他在某些时候会斯文败类到什么地步。

    比如他恶狠狠地一口咬住谢危邯的肩膀,对方也能笑着他“确定要继续么?”,语轻柔到他耳尖发颤。

    再比如他后真的忍了了,开始哭着求他,又喊他那个字了,对方才施舍一样地稍微给了点甜头,剩下的还让他自己来。

    沈陆扬第一次觉得,谢危邯是个好老师。

    对他的教里,好像只有“自”“实践”这项,多余的,就只剩下“教训”了。

    洗完澡,沈陆扬有了经验,没再猖狂地要求自己走,像个落了水的大狗狗,被轻松地抱着回了卧室。

    谢危邯从身后抱住他,坐在床边给他吹头发。

    沈陆扬脑后枕着他脖子,懒洋洋地开启了一个情侣小话题:“谢老师,明天下午我妈吃饭,还记得?”

    谢危邯亲了亲他耳垂,“嗯”了声:“记得。”

    “怎么了,紧张?”

    “紧张,一点儿也紧张。”

    谢危邯眉梢微挑,苍白的指在黑发间穿梭,力道轻柔:“担妈妈喜欢我?”

    沈陆扬按在他胳膊上,无识地摩挲,被吹的舒服,神经也松了,随口说:“可能,没喜欢,平时表现得多绅士贴啊……”

    谢危邯抓住重点,笑着反:“平时?”

    沈陆扬识到对,“呃”了声,补救道:“我是说在外面。”

    “在内面绅士?”

    “在……那个内外,就是……嗯……”

    沈陆扬憋了半天,忍住说实话:“是我‘乱’说,看看那时候,我都那么求了……都没给我信息素,平时这样。”

    平时对他有求必应,宠着惯着哄着捧着……沈陆扬虽然明说,但他很享受这份独一无二的对待,且第一次可以把的宠爱当成理所当然。

    过事后声讨床上乐趣,是一件挺讲道理的事,毕竟爽完了又骂就很没理。

    沈陆扬说完就后悔了。

    这显得他多矫情!

    还娇!

    谢危邯听完,沉默片刻,‘揉’着他发丝:“喜欢?”

    沈陆扬没什么底地点头:“肯定……喜欢啊,我还以我终于可以做一次boss了呢……”

    结果被抓住腕上的皮带,趴在床上哭喊着说我错了,耳朵耷着,臂连着肩膀那一整个地方都又酸又麻。

    嘴巴被领带勒得酸疼,口水都兜住。

    谢危邯眼底微闪,愉悦的笑快要满溢出来,语却认真,耐地他:“想做boss?”

    “想!”沈陆扬假索脱口而出。

    虽然听起来很切实际,但他想看谢危邯哭!想欺负谢危邯!让他男朋友求他!

    想的行。

    沈陆扬撑着他,坐直了点儿,又因腰没力,吗,没秒就滑了下去,他刚要咬牙再坐起来一次,忽然想到什么,干脆柔弱能自理地继续躺着。

    里想的那些东西压根瞒住谢危邯,还在认真地假装高兴,拧着眉说:“谢老师说,明天见我妈,多正式的场合,我现在这个模样成何统……我现在都想叫谢老师了,多合适!”

    对方教他的东西实在是有辱斯文,什么小要碰到牙齿,还给他示范……虽然示范的过程他很美滋滋,但他现在习惯‘性’地提起裤子认。

    “我有点儿太高兴。”他瞥了谢危邯一眼,板着脸补充。

    谢危邯听完,点点头:“这么严重。”

    熟练地避重就轻,抛出小小的甜头:“那想叫什么?只要喜欢,我都可以。”

    “叫……老婆?媳‘妇’儿?宝贝?”沈陆扬大胆发言,一口咬住了甜蜜的饵,还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说过骗我,所以现在是答应了。”

    谢危邯停顿秒,似乎觉得有些难。

    沈陆扬难得没有软,被过于美好的未来‘迷’了眼,趁热打铁道:“我要当一次boss,行?”

    谢危邯过了会儿,才放下吹风筒,拨了拨他凌‘乱’蓬松的头发,饶有兴致地:“想怎么当?”

    沈陆扬想了想,嘴角勾起,抬头看着他眼睛:“下次,必须全程听我的。无条件服从。”

    “可以。”

    “一言定?骗我?”

    “一言定,我骗。”

    沈陆扬强忍着没窃喜出声,‘摸’了‘摸’又没看见的谢危邯的胸口,告诉自己。

    急,下次再看。

    给自己留点儿惊喜。

    生活需要刺激。

    第二天早上,沈陆扬料之中的没起来。

    宁婉姝打来电话,他‘迷’‘迷’糊糊地伸划了下也没够着,含糊地喊“谢老师电话”。

    谢危邯紧了紧搂住他的臂,抬起另一只,准确地拿到机。

    在谢危邯说出“妈妈的电话”时,沈陆扬的回忆被激发,瞬间清醒了。

    “我接!”他捂着腰爬起来,够到机,边酸的撅着腚趴下,边按下了接听,“……妈?”

    这动静,他等会儿得他妈说他昨天着凉又感冒了。

    嗓子哑。

    “宝贝起了吗?”

    “……起了,都……”沈陆扬快速瞥了眼机时间,“十点多了,我肯定起了妈。”

    宁婉姝愣了秒:“嗓子怎么又哑了?是哪里舒服吗?要要妈妈带医生去家里看?”

    “用妈,我……没在家呢,在朋友家。”

    沈陆扬耳根泛起薄红,看了谢危邯一眼,对方单拄着下巴,眸底含笑地看着他。

    他一起贪睡了几个小时,让谢危邯稠丽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慵懒餍足,对比他现在弓着腰恨得重长一个的凄惨模样,像极了拉着皇帝彻夜寻欢后,精神饱满的妖妃身亏空的昏君。

    他一时看晃了神。

    谢危邯抬,按在他后腰,顺着凹陷的脊柱力道适中地按了按。

    沈陆扬腰上的酸乏顿时减轻了少,下识说:“再轻点按,这边按按。”

    谢危邯“嗯”了声,放的轻了些,低声:“这样可以么?”

    压低的嗓音平日里说话一样,格外的‘性’感。

    沈陆扬刚要说“行”。

    电话那头的沉默忽然被打破,宁婉姝敢相信地他。

    “宝贝,找这种,谢危邯知道吗?”

    状似在某种良会所泡了一宿,彻夜未归,一大早就让oga帮忙按摩的沈陆扬:“……啊???”

    75

    沈陆扬飞快扭头,正对上谢危邯玩味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同样震惊:“妈,我找哪种人了?”

    救命,在男朋友面前风评被害怎么办!

    宁婉姝听儿子人撒娇让人按摩,对方的声音也不像谢危邯,还听来就很勾引……她瞬想到了上次谢家晚宴她让沈陆扬去自己交朋友……儿子一是那时候认识了不好的人!

    宁婉姝后悔了,捂着心痛心疾首:“宝贝,你到底在哪……”

    “妈!不是,我,我在谢老师家呢。”沈陆扬打断了她的恐怖猜想,半捂着脸,热着耳朵承认他嗓子哑不是因为去了某种不良会所,而是在男朋友家夜了……

    电话那头微妙沉默了。

    沈陆扬从未有的害臊。

    让自己妈妈知道了他家长见面前男朋友纵欲度嗓子哑成这样,真是出息坏了,没想好要用什么表情去见她,不然直接脸扔家人去……

    谢危邯及时接了沈陆扬里的电话,什么没发生一样冷静淡,一边用掌继续帮沈陆扬按摩腰背,一边打招呼:“阿姨好,我是谢危邯。”

    宁婉姝也是见大风大浪的人,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经,几秒钟内已经恢复优雅得体的语气。

    笑道:“危邯呀,下午你扬扬一来,我让司机去接你们……”

    谢危邯笑着婉拒:“谢谢阿姨,我扬扬开车去就可了。”

    沈陆扬佩服看着谢危邯,竖着耳朵听电话里两个人若无其事聊着下午的安排,对刚才的乌龙闭嘴不提,最后其乐融融再见挂电话。

    这难道就是有钱人必备的心理素质?

    他也想要。

    一通电话,沈陆扬也睡不下去了,果断床收拾。

    然后谢危邯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脖子上的痕迹太多,普通的衣服根本遮不住。

    沈陆扬不得不在卫衣里面套了件高领‘毛’衣,又在下颌贴了个创可贴,才勉强能出门。

    谢危邯则放弃了西装,沈陆扬穿了同款浅‘色’‘毛’衣,搭配长大衣,看来正式又不失温柔。

    至于耳朵上被沈陆扬咬出来的小痕迹,谢危邯很坦然告诉沈陆扬,这是伴侣的“标记”,他很喜欢。

    被他这么一说,要不是下午见的人是他妈,沈陆扬想立刻让谢危邯给他也弄一个“标记”。

    下午,沈陆扬谢危邯一到了岱栎坊,宁婉姝比他们晚了几分钟。

    一见面,谢危邯就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宁婉姝,两个人进行了一番凡夫俗子沈陆扬听不懂的友好会晤,脸上的笑嘴里说出的话让沈陆扬一头雾水,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

    他像个来参观高级话术的废物学生,除了低头吃饭也找不着‘插’话的缝隙。

    宁婉姝优雅搅拌着果汁,含笑看着谢危邯这个晚辈,语气温:“扬扬认识还不到三个月,就这样喜欢了,看来是真的有缘分。”

    感情需要时来证明,阿姨觉得你们现在谈婚论嫁尚早。

    谢危邯温润勾了勾唇角,熟稔帮沈陆扬剥好海鲜外壳,对宁婉姝微微一笑:“时很美好,我喜欢经洗礼而愈发闪亮的东西。”

    接受您的看法,我对扬扬的爱只会越来越深。

    宁婉姝尝了果汁,稍甜了,她摩挲着杯淡笑:“我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一点,就是未来有无限可能。”

    不仅事业有无限可能,感情也是,比如轻易喜欢别的人,徒留用情至深的那个傻小子伤心。

    谢危邯抬眸,神情温润,轻笑:“确实,不总有些人是与众不同的。”

    永远不缺不懂珍惜的蠢人,而我不是。

    沈陆扬吃饭的隙,随笑着说:“妈,可能这种东西该有的就是有,没有的想有也没有呀。”

    宁婉姝若有所思点头,‘揉’着他头发,看向谢危邯说:“成熟的人总会懂得更多,天真一些的更会被虚无缥缈的东西‘迷’‘惑’。”

    扬扬阅历心不如你成熟,阿姨担心他会吃亏。

    谢危邯眼底温柔看向沈陆扬:“太成熟总会累,我更向往渴望罕有的天真。”

    我们之的位置,是我更需要他。

    ……

    沈陆扬吃饱了,感觉宁婉姝谢危邯没怎么吃,一直在聊天。

    他乐观想,看来他妈对谢危邯确实非常满意,开始聊人生谈理想了,也没见有什么盘问为难的。

    分别时宁婉姝托谢危邯给他父亲爸爸带一声问候,有时可一喝喝茶,谢危邯欣然答应。

    晚上沈陆扬没有在谢危邯家留宿,而是回家整理第二天上课的资料,刚到家,就收到了宁婉姝的消息。

    很长一段,写的很认真。

    -宝贝,妈妈尊你的选择,所只给你提供一些来人的意见。

    -看得出来你们现在很幸福,妈妈觉得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时是考验感情的最好方式,你们或许可多相处一些时,更深感受一下彼此的格习惯。

    -谢危邯比你成熟很多,连妈妈也总是难看清他,这意味着你们的感情出现问题时,妈妈不能非常准确给予你建议。

    -感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怎么选择妈妈不会干涉你,是如果受了委屈,千万不要瞒着妈妈,知道吗?

    沈陆扬‘揉’了‘揉’眼睛,酸酸涨涨的。

    他理解宁婉姝的顾虑,儿子的男朋友于优秀至于完美无缺时,那对方的完美就是最大的问题。

    宁婉姝猜对了,谢危邯对很多人来说,确实是非常危险的存在,对他来说不是。

    他们两个是彼此的特别。

    他认真给宁婉姝回复。

    -妈,不用担心,这段关系是我经深思熟虑后决的。

    -我觉得,在他心里,我是最特别的。

    宁婉姝尊儿子的选择,回了一个抱抱的表情,表示自己永远是最坚实的后盾。

    沈陆扬感动得一塌糊涂,红着眼眶缓了好久。

    周一。

    闹铃一响,催命符一样。

    沈陆扬忍着身上还没消失的酸痛,一大早爬来上班,感觉胳膊腿更疼了。

    看来他需要加强锻炼了,每次做完要歇菜几天可怎么行。

    也太弱了。

    到学校,经走廊的时候,沈陆扬被从楼梯爬上来的詹静妙着急喊住。

    “沈老师老师老师!”

    “干嘛呀干嘛干嘛?”

    詹静妙背着个快有她上半身大的书包,装的满满,大步跑到沈陆扬跟前,喘着气,边跟着沈陆扬走边快速说:“今天下午有个彩排汇演,学生会的人来检查咱们的排练情况,我他们的衣服带来了,沈老师你谢老师穿自己的衣服就行,是耳朵得戴上,给他们检查一下。”

    沈陆扬步伐一顿,神情微妙低头看她:“必须戴?”

    詹静妙颠了下书包:“对啊,那天我耳朵给你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学生会那群事儿多的随时抽查,这些东西最好放在学校,方随时取用……”

    沈陆扬尴尬撵了撵指,脑海里只有昨天早上床后的场景。

    前天晚上做完谢危邯就带他去洗澡了,洗完澡又吹头发聊天,然后他好像抱着谢危邯睡着了……客厅没来得及收拾。

    至于第二天早上沈陆扬床后,清晰看到了昨晚的他们到底有多荒唐。

    最清晰的证据就是上那两个脏兮兮的耳朵,上面的各种‘液’体已经凝固干涸,本体也被用力拽弄、撕咬到变形……

    换句话说就是——这玩意不能用了。

    “谢老师?”詹静妙喊了他一声,书包压得她背弯了,“你耳朵落家里了?”

    沈陆扬回神,替她拽著书包减轻量,咳了一声:“啊,是,周末放学校总觉得不放心,今天早上忘了拿回来了。”

    明天早上大概也拿不回来了……

    詹静妙沉默了几秒,沈陆扬第一次觉得时在自己的学生这里变得那么漫长。

    等他快要卑微认错“老师耳朵弄丢了”的时候,詹静妙终于开,满脸真诚:“那要不……老师你回去取一下?”

    不等沈陆扬找借,他兢兢业业的课代表就善意指出:“老师你下午没课。”

    沈陆扬:“……”

    这就非常尴尬了。

    在詹静妙好奇的目光下,沈陆扬咬了咬牙,抿嘴,‘露’出一个人民教师的标准微笑,嘴角僵硬说:“好,我去取。”

    詹静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言高兴点头,临走也不忘叮嘱:“辛苦啦!对了,沈老师你帮我提醒谢老师一下,他的耳朵也需要戴着!”

    沈陆扬继续围笑:“好的。”

    需要解决的耳朵变成了俩。

    这辈子要是再对兔子耳朵心存幻想,他就是宇宙无敌大傻子!

    回到办公室沈陆扬立刻谢危邯说了这件事。

    他趴在谢危邯桌子上,指尖用力戳桌面,只觉得浑身烫得慌,又羞又臊悔不初:“我现在去商场看看,网上买也来不及了,那天我就不应该……”

    谢危邯握住他戳红的指,在心捏了捏,眸底含笑:“我叫人去买。”

    沈陆扬不是很放心,拽着椅子往他旁边挪了挪,挨着他肩膀问:“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么?”

    谢危邯拿机拨通号码,安抚给他顺了顺‘毛’,‘揉’着脑袋说:“能。”

    沈陆扬没法,只能期待那边能有好消息。

    姜暖雨家里给她寄了一堆特产橘子,她在办公室分完还剩不少,堆在她沈陆扬桌子上了,沈陆扬现在光明正大蹭谢危邯的桌子。

    他闲着没事拿机搜同款耳朵,想看看有没有同城。

    想了两秒,输入“兽耳兔子”,按下搜索。

    紧跟着屏幕上出现的一排图片刺激的他差点机扔了。

    他小声喊了句“卧槽”,慌忙按了返回键。

    詹静妙说她是在某桃上买的,沈陆扬就很好奇了,这位同学你到底是怎么搜的,为什么他搜的那些如此那个!

    下午,彩排汇演的前几分钟,谢危邯的人终于一模一样的耳朵送了来。

    艺术楼,虚惊一场的沈陆扬谢危邯姗姗来迟,正看见詹静妙彭俊在大声说着什么,看模样还挺激动。

    “这时候突然食物中毒了?人没事?没事就好!”詹静妙拍着胸,随即一脸惊恐,“他戏份还挺多的!我去哪再找到一个愿意花费学习时为艺术献身的梅花鹿啊!救命,我心脏病要急出来了嘤嘤嘤!”

    不愿意为艺术献身也硬献了的彭俊:“……”

    他拎着破兔子耳朵,随说:“你找沈老师黎申宇那傻‘逼’一去,肯能找着。”

    正在试狼耳朵的黎申宇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也可。”

    彭俊:“……”

    人不要脸真他妈天下无敌了!

    詹静妙不懂两位的暗流涌动,正抓头发跺脚想谁能演呢,一道带着笑的声音拯救了她。

    沈陆扬走来,问:“梅花鹿的同学生病不能来了?”

    詹静妙热泪盈眶,用力点头:“食物中毒住院了,那位壮士,怕是到校庆天也不会回来,该如何是好啊沈老师!”

    沈陆扬怕她一激动唱来,心里有了个人选:“等会儿你们去问问云寒,看看他想不想来,态度温一点儿。”

    詹静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严肃说:“收到!”

    问题解决了,这群小的又开始头碰头围成一圈研究台词,沈陆扬转头看向身旁。

    谢危邯面‘色’如常同样看着他,似乎对他刚才的提议无动于衷。

    有了上次的经验,沈陆扬提前打预防针,压低声音他说:“谢老师,我只是想让他能融入集体,多有几个朋友,你不能产生不好的想法,更不能付诸行动,知道不?”

    谢危邯若有所思,垂眸看向他:“是规则么?”

    “是规则,你要无条件遵守,不能触犯法律,”沈陆扬边说,边不忘了给自家反社会的男朋友科普社会秩序的好处,“上次你告诉我的那几个人,我已经宗老师还有警察说了,他们在积极解决,两天就会出结果了。你看,法律就是这么好用……”

    谢危邯眸底微暗,又漫不经心掩饰掉,弯着唇角赞同。

    彩排汇演顺利完成,学生会对几个人的台词提了点意见,又询问了两位家长的服装问题,给了个不高不低的分数就让他们走了。

    詹静妙还挺不满意,愤愤他们说学生会的人没有眼光。

    沈陆扬倒是觉得还好,他们这个题材也没往大了写,就是个有趣的小节目,连大意义大泪点没有,能有这个分数已经说明这群孩子很优秀了。

    最后一节课上课前,詹静妙来办公室,给沈陆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她站在谢危邯桌子旁边,看着心安理得霸占掉大半张桌子的沈老师,报:“云寒同意了。”

    沈陆扬挺惊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他还为,云寒的格,这种事情要多考虑一段时或者干脆拒绝。

    “他刚开始也有点犹豫,是我随他说是你想问的之后,”詹静妙竖大拇指,完成任务也很兴奋,“他立刻就同意了!”

    沈陆扬点点头:“你们下次排练的时候带上他,也不用特意照顾他,正常相处就行,注意分寸。”

    安排的任务越来越高深,詹静妙也越来越认真,“放心交给我,我等会儿黎申宇他们说一声。”

    等人走了,沈陆扬又跑去宗蔚晴研究云寒的事。

    因为下午排练时候谢危邯承诺了遵守规则,沈陆扬放心了许多,宗蔚晴约好了几天一去见云寒的家长,这几天他再继续照顾云寒,等事情彻底解决再说。

    沈陆扬下班回家后,宗蔚晴说的话一五一十如实谢危邯复述,坚决不让两个人之有小秘密。

    他看着机屏幕上,刚洗完澡看来格外诱人的谢危邯,咽了咽水说:“谢老师,我只喜欢你,我帮助云寒是因为他是我的学生,他不是不可取代的,就算是彭俊我也会这么帮他。”

    谢危邯轻笑,端漂亮的陶瓷杯,无视里面‘液’体的颜‘色’诡异,轻抿一:“扬扬,你是在不放心我么?”

    沈陆扬托着下巴看他滚动的喉结,‘舔’了‘舔’嘴唇,开始后悔为什么没跟谢危邯一回家:“我怕你吃醋。”

    谢危邯似笑非笑:“那不是很正常的情绪么,为爱人吃醋。”

    沈陆扬脸歘红了,心想了不得,谢老师想说情话,他一点招架不住。

    他正在床上扭来扭去呢,谢危邯的备用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面‘色’如常说:“扬扬,我接个电话。”

    沈陆扬闻言依依不舍摆,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晚安。”

    谢危邯纵容他放肆的眼神,笑道:“嗯,晚安。”

    视频被掐断。

    房陷入诡异的寂静。

    谢危邯又喝了一红‘色’的不明‘液’体,仿佛再喝一杯昂贵的红酒,细细品味后,才不紧不慢按下接听键。

    方易撕心裂肺的怒吼顺着听筒炸了出来,仿佛被刨了祖坟。

    “谢危邯,身为你的观察者,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非常!他妈的!合理的!解释!”

    “我的‘药’呢?!!!”

    76

    对方易疯了一样,谢危邯这边依旧岁月静好。

    他摩挲着茶杯,像在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笑了声:“‘药’?我都吃了。”

    那边死一样地安静了至少10秒,才传来方易颤抖的声音:“你说你……全都吃了?”

    那么多,就算他按星期疯,都可以坚持大半年的‘药’量,这疯子一次‘性’,全都吃了?

    想活了也别吃他的‘药’‘自杀’啊!

    是想让他一辈子心理阴影敢释放信息素吗!

    谢危邯看了眼杯底的一抹红,漫经心地说:“还剩一些。”

    多年打交道的经验,让方易的神经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放松,反而更紧张地问:“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你知道‘药’效还是知道副用?那是半年的量,半年!半年!”

    他要是一次‘性’抽那么多信息素,都能把他抽死的量!

    谢危邯毫在意地抿掉后一口‘药’,体贴地无视了他控诉的分,笑道:“在。”

    “你在里等我,我马上过去,什么都要想,冷静下来……”方易深呼吸,职业素养极高地语气迅速缓和下来,引导安抚道:“想想美好又幸福的未来,想想沈陆扬,这世界值你守护,但是沈陆扬喜欢……对对?没人值你冒险……”

    大量服用alpha信息素抑制剂的情况,要么是alpha易感期极度失控,压制住有生命危险,反正左右是死,医生迫已会冒险使用,还要经过属签字同意。

    要么……就是脑子水想活了,选择一个极端平静的死法,平着平着人就没了!也算某意义上的安.乐死。

    虽然s级alpha身体素质变态,死肯定死了,但谢危邯服用这么多信息素肯定是想抑制住某极为强烈、强烈他信任自己的自控力可以完全压制的欲.望——

    如果能成功压制还乐观一些,如果能,那本能和理智互相拉扯,他可能把自己扯疯了!

    方易前一阵还和沈陆扬说他近清闲了太多,连信息素都用准备了,看看,报应来多快啊!

    想想现在即将对的暴风雨和即将开启的大量信息素抽取,他浑身上下都疼了起来。

    从里赶谢危邯的一路上,方易已经想好了至少五套和谢危邯父母解释的措辞,但没有一套行通的。

    这么多年,他就没有一次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身为观察者,可以很好地控制住我的病人”的时候。

    一路上楼,方易深吸口气,按了门铃。

    等待那秒已经做好了去挨揍的准备。

    手里的抑制喷雾是给谢危邯准备的,是给他自己——这玩意对s级alpha的用微乎其微,然谢危邯也会选择吃饭似的吃‘药’来压抑自己。

    至少一分钟后,门终于从里被打开。

    方易额角落下一滴冷汗,边紧张地观察谢危邯现在的状态,边语气和缓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危邯一身黑‘色’的宽松居服,随意地站在门内,脸‘色’如常,唇角挂着温润的笑,嗓音略哑:“来的很快,我以为还需要一段时。”

    方易紧紧盯着他稠红透着详的瞳孔,按了按心口,喉结滚:“告诉我你现在还有理智。”

    谢危邯愉悦地笑了声,平淡地陈述:“我会和沈陆扬度过余生,会将生命浪费在伤害你这件事上。”

    方易长出口气,捏紧医‘药’箱,视死如归地说:“让我去,我看看你还能能治。”

    谢危邯侧身,紧慢地抬手:“请便。”

    方易门第一时走书房,对谢危邯行了一系列的心理身体双向评估,出的结是“还没疯,理智暂时占上风,也没有过度平静后的自残行为”。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方易‘揉’了‘揉’眉心,严肃地说:“一是立刻通知你父亲,让他们派人监管你,你现在——”

    他顿了顿,看向对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弯着,嗓音低沉柔和地给沈陆扬语音哄人早点睡的男人,强忍着骂人的冲,继续说:“但我可能这么做,因为我们的约定……你就是赌定了这点所以才叫我来的!”

    “是说早睡么,明天早睡还要去看云寒……真的介意,没有在开玩笑……我会骗你。嗯,晚安,做个好梦亲爱的。”

    方易闭了闭眼睛,极高的素质让他忍住了脏话,语气扭曲地阐述:“……你能先和你的观察者聊聊现状吗,随时都会疯了的这位先生,我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一次回男朋友的消息会分手,但是一次观察者的话很可能会没命。”

    谢危邯放下手机,脸上温和的笑意还在,但眼神已经冷淡起来,是近乎于冰冷的暗红。

    游走在失控和极端理智中,身体的剧烈反应让s级alpha也可避免的头痛欲裂,平静表象下,连手臂的血管都在阵阵凸起,极快的心跳让心口闷痛的像要猝死,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的真实和平和的幻觉断挣扎。

    更折磨的是和理智撕扯的本能,生生将人撕成了两瓣,然后残忍血腥将战败的那分封存,近分裂。

    但他还可以以一副平和若无其事的表情,对方易说:“你可以说了。”

    方易看眉头紧,攥紧了手里的笔,用温和地语气询问:“你吃‘药’的原因。”

    “克制冲。”

    “哪冲?可以告诉我么?”

    “杀人,触碰法律。”

    “……杀谁?因为谁触碰法律?”

    谢危邯身体微微向后靠,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对的方易,以为意地勾唇。

    拒绝的姿态。

    方易知道了这是他无法答案的问题,换了个提问方式:“谁让你产生了这冲?”

    “沈陆扬。”

    “什么让你选择以这极端的方式去克制这冲?”

    “沈陆扬。”

    “……”

    方易久久无语,半晌,才罕见地在治疗途中吐槽,但他很克制委婉:“谈恋爱非要命才能证明你的爱,对你这情况,多数时候,能自内心地说一句我爱你已经很好了。”

    谢危邯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包容地看着一个胡言‘乱’语的傻‘逼’。

    方易:“……”

    他觉他心脏承受力是越来越强了,在这时候还能平静地继续问:“是什么让你选择让沈陆扬成为你克制的原因。”

    “规则。”

    “你把他写规则?”

    “我让他制定规则。”

    “……”

    方易瞳孔地震,深吸一口气,他誓这是他这辈子没有医德的一天,但他实在控制住了。

    “你怎么让他上天呢。”

    谢危邯轻点手机屏幕,淡淡地阐述事实:“他没有表现出这方的倾向。”

    方易:“……谢谢你认真回答我,我很荣幸能在这么好的子里这么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事实证明,再理‘性’变态的人,碰爱情这神奇的东西,都会变疯狂又……幼稚。

    恨给对方摘星捞月这事——是分智商的。

    有陷的深深。

    眼前这位明显已经深需要看医生的地步了,方易身为那个医生,这会儿的压力都是山了,至少是个月球!

    顶着个月球的方大夫坚强地用各话术和病人确定了“制定规则”这一罕见限制的范围‘性’,终出了一个让他久久无法平静的答案——是无限的。

    谢危邯的潜意识已经将“服从沈陆扬的规则”设为了一本能。

    无条件的服从。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包括他父亲和爸爸在内,从方易认识谢危邯的那天起,直现在,从没有人可以从他那里获如此巨大的信任和权利。

    沈陆扬是独一无二的,可以恃宠而骄、对谢危邯做任何事情而必承受怒火的,别的存在。

    除了“或许可以从沈陆扬身上找突破口,治疗谢危邯的症状”外,方易心里剩下一个想法——

    这口狗粮,好t噎。

    “我需要联系那傻狗,他还知道他身上背了什么责任,”方易拿出手机,絮絮叨叨,“麻烦下次你们做什么感天地的承诺之前咨询我这个大夫一下,我懂的难道比你们多,他号码——”

    空气中平静的信息素陡然躁,谢危邯轻易地控制住方易的,用信息素碾压,让他松开攥着手机的手。

    “啪嗒”一声,手机掉在桌子上,方易猛地往身上喷了下抑制剂才没跟手机一起趴桌子上。

    他震惊地看着突然攻击他的谢危邯。

    对方冲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有礼:“可以告诉他。”

    方易:“……”

    ‘操’就一个字,如果能张开嘴,他说八百次!

    ……

    第二天一早,沈陆扬给谢危邯了条早安,又语音“早安”了好句,才彻底醒过来,用“赚钱养男朋友”的理由鼓励自己爬起来洗漱。

    他先去了云寒住的酒店,和云寒聊了会儿,确定对方是真的想去演梅花鹿,是因为他的压力,又安慰云寒坏人马上就会被抓住了,要害怕,才掐着时开车学校。

    满心期待地跑办公室,路上还被熟悉的学生问是是遇了什么好事,结果刚门,沈陆扬就知了一个失望的消息——

    谢危邯今天请假没来。

    沈陆扬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他七八条早安后是谢危邯的一段语音,嗓音温柔地和他解释,今天他父亲忽然有事叫他回去,所以他请了一整天的假。

    沈陆扬消息问他需要帮忙吗,对方没有立刻回复。

    他拧眉看着这条消息,知道为什么,有奇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是这样的。

    但又无凭无据。

    沈陆扬一上午都心在焉的,在陪宗蔚晴和云寒的母亲谈话时,勉强打起精神和对方聊了事情的经过和严重‘性’,劝说对方重视。

    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也没顾上生气或者无奈,是看着谢危邯从语音变成文字的回复,深深皱眉。

    他一出门就拨了个电话过去,漫长的“嘟——”声结束。

    无人接。

    按道理,如果是在处理急事,是很有可能看手机的——但沈陆扬被谢危邯从认识现在宠溺这地步了,习惯‘性’地认为对方在知道自己会担心的情况下,肯定会连续次接他的电话。

    如果接,那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做接电话。

    !

    沈陆扬直接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请假,办公室都没来及回,边又给谢危邯拨了个电话边往停车场跑。

    心里某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预感在方易也接电话的那一刻起,达了顶峰。

    77

    “现在感觉怎么样?”方易给自己打了一针,在易感期之外的时候将自己的柠檬信息素维持在一个偏高的浓度,“头疼有点缓解了吗?”

    维持了一个晚上,方易现在也有点挺不住了,不过现在就算是去医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谢危邯强行服用大量‘药’物换来的平静,能因为所处地点的改变而彻底撕碎。

    方易没勇气赌一个s级alpha彻底失控的后果,所以只能在里耗着。

    谢危邯仰躺在椅子上,‘露’出的喉结微滚,眼睫微垂,遮住了瞳孔幽暗的红。

    无所谓地彻底闭上眼睛:“没有缓解”

    方易喝了一大口水,皱眉吸了口气:“我信息素的用已经完全消失了,就算你能保证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么平静,我也不敢信,我需要联系你父亲。”

    谢危邯掀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

    方易憋屈地把接下来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顿了顿,又说:“沈陆扬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高于我,现在,要么我给打电话把叫过来抽了信息素帮你,正好我里带了设备。要么我给你爸打电话,让过来看着你。前者还能有点用,后者……你就当是免责明。”

    知道谢危邯的忍耐力强,但是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明天我以正常上班,”谢危邯指摩挲着椅子,感受着一下重过一下的痛意,灯光在脸侧打下一片晦暗的阴影,“没有必要叫们。”

    方易像听见了某天方夜谭,提高音:“你明天还上班?位先生你是神仙吗能把副用全压缩在一天后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天神降临出现在你的天使面前?啊当你的身体素质或许以做到,但是你有考虑过那傻狗知道你么玩命儿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吗?”

    谢危邯浅浅地“嗤”了,冷淡地看向方易,笑容意味深长:“不会知道,除非有人告诉。”

    方易:“……”

    低头看了看。

    哦,好像只有知道件事。

    被威胁了。

    靠,居习惯了。

    “行,你忍着,你要是没了我绝对得进去。”一边翻‘药’箱看看能不能运气上天配出什么灵丹妙‘药’来,一边‘逼’‘逼’叨叨。

    “你俩么谈,早晚得没一个,就不是一个方向的人……是向上生长恨不得追着阳光跑的树,你是绕着树生长见光死的藤,马上你就要把自己晒死了……”

    谢危邯习以为常地无视些话,却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神微动。

    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闭上眼睛,遮去病态。

    从一株恨不得将树原地缠绕死的藤,变成一株陪着树向阳生长的藤……

    在太阳下蒸发的痛苦,或许美妙。

    方易在谢危邯的半胁迫下,不得不举一管新调配的黑‘色’‘药’剂,咬牙犹豫该不该冒险给用的时候,门铃忽响了。

    准确地说,是门铃意思意思地响了一,紧跟着就传来了开门的音,以见得门外人的焦急——

    方易迅速收好‘药’,一瞬已经从个折磨死的爱情故事里推断出,能有s级alpha“领地”的钥匙,还出入随便的人,肯定是沈陆扬。

    让知道自己拿看着就不像好东西的‘药’对着谢危邯,方易真怕自己被咬死了。

    谢危邯在听见开门的一瞬,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神‘色’自如地从忍耐虚弱的模样,切换回平时温和淡的状态。

    方易都给鼓掌了,虽死不了,但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在么严重的副用下像一样面‘色’如常了。

    爱情真t神奇。

    沈陆扬冲进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一路上甚至都没敢往深了,谢危邯到底怎么了。

    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喊:“谢老师!谢危邯!在家吗?”

    不谢危邯回应,已经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

    正对上那双稠墨似的瞳孔,温柔地望着,心脏猛地一顿。

    “怎么了?”谢危邯坐在椅子上看着笑,略微抬了抬右,是平日里让过来抱抱的姿势。

    沈陆扬大步走过去,抓住的上上下下地看:“你是不是不舒服?出什么事了?你没接我电话,肯定是出事了……”

    方易说祖宗你轻点儿你死的男朋友现在没比桌子上那青花瓷杯结实多少,紧跟着眼睛差点瞪出来。

    谢危邯腕一用力,沈陆扬被迫往前摔,直接□□坐进了怀里,被亲昵地抱住。

    方易嘴角抽搐,仿佛听见了谢危邯紧绷收缩到极限的肌肉细胞在压迫下发出的哀鸣。

    但谢危邯只是搂着人轻笑了,苍白的指尖抚过沈陆扬紧皱的眉心,眉眼柔和:“抱歉,机不在身边,担心了?”

    沈陆扬点头,还在上上下下地‘摸’着查看,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

    怎么一点信息素都没有。

    平时就算谢危邯不刻意释放,因为特殊的关系,也能嗅到一些淡淡的红酒香。

    知道自己从谢危邯那里得不到正确答案,转头看向方易,眼神里闪烁的担忧明晃晃地写着“方大夫,你不能骗我”。

    方易灵敏的直觉让读出了更深层次的意思——“不说实话,我能会忍不住动”。

    方易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认真衡量了两个人的武力差距后,决定实话实说:“现在的情况——”

    “方易,”谢危邯抬眸,无波无澜的一句话,却让方易直接住了口,看向门口,“出去。”

    方易:“……行。”

    沈陆扬猛地回头看向谢危邯,嘴里的话却是对方易说的:“现在怎么了?”

    谢危邯目光淡淡地瞥着方易,警告不要‘乱’说话。

    方易:“……”

    要不我当场死一个?

    谢危邯收回视线,方易一方面觉得快碎了的s级alpha也是变态,一方面知道变态大概率能哄好的心尖尖,所以默默地拎小‘药’箱离开了。

    临关门仿佛还能感觉得到愤怒的某只大型犬喷火的目光。

    “咔哒”一。

    外界和书房隔绝开来。

    沈陆扬收回目光,挣开被谢危邯握住的,比象中更轻而易举,后分开指十指相扣扣住,放在唇边亲了亲,嘴唇抖着:“我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了,谢老师……哪儿去了?”

    s级alpha的信息素不能会凭空消失,除了自残行为,没人能让的信息素彻底不见。

    谢危邯拇指一下下轻轻抚‘摸’着背,安抚地解释:“只是打了一针抑制剂,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恢复。”

    沈陆扬抿直嘴唇,直直地望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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