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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 作风——也有点开放。

    而且是严格女权主义者,种种原因下,房子就空出来了。

    两栋洋房中间只隔一片草地,而其它房子与这两座房子都有些距离。

    中年男子笑, “或许你们会疑惑我为什么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诚信。”

    一路上,双方都有了对对方简单的认知。

    中年男子赞叹,“先生太太的两个孩子都教育得很好。”他点头笑,身上带着书生气。

    “私人建议,那座房子不错,目前价钱也相当实惠,很值得考虑。”

    “租界里有洋人办的学校。虽是洋人办的,但早些年租界收回,洋人也少了,现在那里的孩子华人居多。”

    “学校教育很好,配得上这么冰雪聪明的两个小孩。”

    安安脸红,被陌生大伯夸了。平平面无表情,岿然不动。

    当然还有没说出来的话,在那里小孩可以打下不错的交际圈。

    这句话双方心里懂就够了。

    “到了。”

    众人止步,租界里面打不到车,这里的居民更多的是自己开车。

    公交车把他们带到离租界不远的地方,一路走来,是为了沿途介绍附近。

    道路开阔,两行花木扶疏,简直是C市里隐藏的小仙境。

    而他们要看的房子,外形简洁对称凸显沉稳,气派的大门,尖尖的绛红屋顶。

    这是一家人除了王斧以外,看到过的最好的房子了。

    “我们进去吧。”中年男子打开门,侧身横手请进。

    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回旋向上楼梯。

    大气简洁。

    一一看过楼上楼下,花园和包含的小池子。

    没有人能够拒绝它。

    直到——

    “嗨,新邻居!”语调奇异,但是能够听懂。

    斜目可见一金发洋人,穿着睡衣,她的身后是一个异国男子,两人态度亲密,毫不忌讳。

    异国男子几乎一直在吻咬着女人的耳垂,可是女子面不改色地喊着,“鲁先生,这一次我是能够有新邻居了吧?”

    鲁先生指的是中年男子。

    鲁先生浅笑,没有表明态度。

    绿被旁边二楼这对男女的行径羞红了脸,背过身子挡住孩子们的视线。

    女子似乎看出绿的意图,噗呲一笑,笑得爽朗,瘫软在身后男子怀里。

    “期待我的新邻居。”女子说完回了屋。

    她和她的男人就像是插播进来的广告,过会儿就没。

    鲁先生冲着绿笑,“她在华叫李莉,在L国是一名女爵。”

    “房子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无论是屋子还是屋旁邻居都介绍过了。

    后来也看了楼房中的套房,但都没有先前来的惊艳,反而相形见绌。

    不大,不够漂亮,周围环境也不够好,也没有花园和泳池。

    鲁先生全程都很有耐心地陪着。

    男人看了看妻儿,思索后拍板,“就要租界那套房。”

    大不了投资的房子给自己也留一套,男人着实看不上所谓恒鑫建的房。

    鲁先生依旧客气不失礼貌地笑,“如果户口本或是身份证都带了的话,我们立马可以办证。”

    这时候身份证不够普及,更多的人用户口本办事。

    户口本都从县城带来了,商量好下午再来,一家四口回了宾馆。

    “爸爸,你简直太棒啦!”

    那么漂亮的大房子!

    安安内心激动。

    其实开心的何止是安安,一家子都美滋滋的。

    王斧幻想着在泳池里教女人游泳。

    须之玉想着自己能得到一个房间,方便锻炼体质,修炼功法。

    绿想得简单,那就是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

    吃完午饭。

    拿出户口本,另一件事被提上议程。

    那就是平平安安的大名,当初上户口用的是王平平,王安安。

    然绿心里知道,日后是要让相公回来正式起名,这算不得数。

    王斧翻看着户口本,还发现女人也随他姓王。

    抬头冲着女人笑,狭长的眼睛透露着戏谑,恩爱还有隐晦的占有欲。

    绿以为相公只是对她笑,回笑。

    捞起滑到面颊旁的发丝至耳后,指着平平安安的名字说,“当家的,给平平安安起个名字吧。”

    女人话语中折射出来的是对男人的信任与依赖,轻轻柔柔,像和风。

    浅浅的笑令人沉醉,王斧不假思索地说,“平平,你的字典能借给爸爸吗?爸爸给你们起名字。”

    于是起名字这件事就这么的随意、突如其来。

    字典接过,平平安安都围着王斧,好奇、期待并担心着新名字。

    王斧是上完小学的,字典还是会用,不认识的字也能通过解释读懂。

    绿的水平和安安相差无几,平平水平全家最高。

    这个年代,很多大人取名都是简短地表明对孩子未来的期望。

    男生名字里面通常是“伟”、“德”、“军”等。

    女生名字里则通常含有“艳”、“丽”、“芳”等。

    王斧没有让孩子们失望,这些烂大街的名字通通跳过。

    先给平平起名,通过部首检字表,找到偏旁为“女”的字。

    王斧乍一看觉得哪个都好,问,“平平你喜欢哪个字?”

    三人目光聚集在须之玉身上,鉴于这本字典她都背过了,所以没有什么犹豫地挑出,“媭。”

    媭既包括她的原来的姓,意思也不差。

    字读音同“须”,古楚人称姐姐。

    顺着平平手指的字,王斧翻字典查看释义,绿和安安探头看。

    “姐姐。”安安直接念出来了,“楚”这个字他还没学,绿同理。

    二人大致明白这是姐姐的意思。

    王斧文化水平也不深,觉得意思没啥不好,偏旁有女,适合女孩子,这就同意了。

    其实光看他自己的名字就知道王斧起名水准了。

    平平大名便是王媭了,接着是安安。

    安安小手捧在心口,紧张地看爸爸的手翻字典。

    千万不要跟小土豆有关!

    哗哗哗。

    王字旁检字表。

    王斧对安安说,“给自己选一个名字。”

    这样的好爸爸简直是绝无仅有。

    安安高兴地接过字典,小脸洋溢着欢乐。

    安安认得字少,又想给自己起个响当当的名字,板着小脸仔仔细细地翻阅,伸出短胖手指头,“就是他——”

    ——瓘。

    王偏旁最后一个字。

    选中它完全是看它复杂。小小的安安还不知道选笔画多的名字日后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须之玉微微点头。

    翻到后面,解释——古书上指的一种玉,音同“灌”。

    王斧觉得两个孩子名字选得都不错,像他!

    合上字典,“王瓘,王媭。”明亮的目光看向孩子。

    两个新鲜的名字就这么出炉了。

    平平带着安安练习新名字的写法,王斧和绿交流。

    “我打算把户口迁过来。”如果房子买定,那么是可以的。

    绿点头,相公这么决定一定是有道理的。

    “我打算留在这里。”王斧对视着女人的眼睛说,情不自禁将手放到女人脑后,摩挲着女人后脑勺。

    像是小少年趁着无人发现,对着自己偷藏的珍宝爱不释手。

    绿一时没能理解这句话,“嗯?”

    一字吐言搞得男人心痒痒。

    男人耐心解释,“不去港香了,在这里陪你们。”

    张宝键要是听到男人这句话绝对会一口血喷出来。

    五年的辛辛苦苦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弃!

    陈言承对他的确不错,可是他的女儿着实烦人。把女人带去港香是不可能。

    并且内心里王斧是不愿再与女人分开。

    那种体会估计是热恋中的人才能品尝得到的。

    王斧琢磨趁着此次机会扎根C市。

    如今的男人儿女情长,只想经营好自己的小家,觉得十多年来自己活得实在胡乱。

    绿眼睛亮了,似乎是魔法点亮星空,“嗯!”

    男人笑,“新房子有个泳池,你会游泳吗?”

    绿摇头。

    也是,古代女子怎么可能学习泅水,那可是要打湿了身子在湖河与池塘里。

    当然家中溺宠孩子的另外,不过那也只是小时候。

    “夏天来了我教你。”男人笑得颇有深意。

    绿则是觉得相公很体贴,单纯如她还期待着水里畅游的感觉。

    那是从未体验过的。

    然而她是不会知道,哪怕是平平安安游泳学了个十八式,她也还是没能学会。

    只怪男人心不在教,不够认真。

    夫妻俩含情脉脉的你一句我一句。

    快到约定时间,王斧出门,吩咐绿带着孩子在宾馆里等着。

    平平安安要是要去楼下看勇士欢乐,也都随意。

    入住新房可不是简单的事呢,家具等事宜都需要置办,倒也可以用原有的,只不过还得有所改变。

    留下三人,王斧出了房间。第一件事不是前往约定的地方,而是打电话。

    打电话当然是要钱,王斧可不认为普通一套房子的钱能拿下租界区的洋房。

    ☆、邻居到访

    晚上王斧赴了蔡鹏的约, 回来之后神清气爽。

    接下来的日子也从未出去工作,和家人一起打造属于他们的小家。

    C市他们不熟, 但碍于王斧的身份,自有人愿意上前帮忙。

    期间平平安安的生日,王斧带着孩子吃蛋糕,平平安安乃至绿都是第一次吃。

    安安吃急呛着了, 可没等咳嗽缓过来又想塞第二口,被绿耳提面命教育。

    王斧扮演慈父, 惹得小孩一天都“爸爸”“爸爸”叫个没完。

    忙忙碌碌,在小年的前一天,终于搬进新房子。

    而且家里雇了一个保姆。

    房子那么大,不可能全靠绿打理, 而且有孩子有狗有鸟的,请保姆绝对是必要措施。

    保姆万英, 年龄四十二岁, 但相貌显老, 王斧让两个孩子叫万奶奶。

    王斧自己三十岁,乱着称呼喊“万姐”。

    万英孑然一身, 加入这个家庭之后,干活从来勤勤恳恳, 没有偷懒耍滑。

    小年这一天大早,绿打算做小点心,大家没事拈一口吃。

    “万姐——”绿在厨房喊。

    准备事项都完成了,但她不会用火炉。

    万英笑呵呵地再次指导。

    “小绿真的不用我帮忙?”没错, 万英对绿的称呼是小绿。

    “唔唔。”绿笑着拒绝,长长的睫毛上下交合,仿佛冬日里从天而降的雪花,一触即化。

    女人一派温婉贤惠。

    万英心里赞叹。

    这家人个个好模子,性情也好,家庭和睦,男人也是会赚钱的。

    一家子真是羡煞旁人。

    家里的设施比县城的家来的高级,绿不时要询问,相公在就问相公,相公不在就问万姐。

    “万姐你去休息吧。”绿以前在府里就是伺候人的,但并没有翻身为主就颐指气使的坏毛病,相反她很体贴。

    万姐一直都是C市人,没有种过地,但是生活压力和亲人的离去让她和王小翠看起来差不多一样大。

    绿在心里把她当成了长辈。

    人心都是肉长的,万英也能感受得到,所以她笑容多了,人也很勤快。

    家里的事搞完了,王斧到底还是去工作了。项目不比平常工人做的伙计,赶上过年还能放假。

    他们就是得争分夺秒,早日建设完毕,便早日拍手庆祝。

    绿早上起床就不见男人。孩子们都在睡觉,便独自捣鼓点心。

    或许是点心的香气诱人,也可能是邻居热情。

    当绿将点心放在桌上纳凉,客人正巧到访。

    李莉提着酒来的。

    她自认为熟悉华国礼仪,就比如此刻上门到访必带礼品。

    万英打开门见着这金发女郎,不知是否请进。

    当她要询问绿时,绿主动走了过来。

    李莉记得她,热情地说,“新邻居你好。”仍旧是怪异的语调。

    绿睁着眼睛凝视着李莉,原谅她从未见过外国人,上次一眼也只是粗略地看。

    李莉脾气很好,任绿注视。

    她还夸奖,“你真漂亮,衣服也漂亮。”

    绿回神,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谢谢。”

    绿身上的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

    夸衣服好看更是对绿手艺的赞扬。

    李莉将手里的葡萄酒举高,“我能进去吗?”

    李莉举止言语都有着一股子大气绅士,和那天阳台上享受男色的媚态宛若二人。

    绿将李莉邀进了屋子,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由内到外属于绿的改变历程正式开始。

    李莉并非有求之人,也许是真心,也许是习惯,进屋子之后,李莉不断赞扬。

    赞扬屋子内置,赞扬绿做的点心,也赞扬绿的气质。万英也被她夸赞。

    万英不好意思地去厨房收拾了。

    绿都笑着“嗯”一声接受。

    就连这也被李莉赞叹。

    “绿你真是个温柔的女人。”李莉说,她似乎要抓起绿的手,举到二人胸前才能表示出她这句的情真意切。

    结果因为绿不习惯,避让开来。

    李莉无所谓,有些时候华国人很含蓄,继续道。

    “你知道吗?刚来华国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李莉语气表情很夸张。

    绿认真听着并注视李莉。

    有了观众,李莉说起来很带劲,“华国是礼仪之邦,可是大家说话都好像在吵架,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害怕。”

    李莉表情生动,做拍胸动作。

    绿不明白,说话像吵架?会害怕?

    “你们有四个声调!”李莉咬得很重,做出四的手势,“要不是我在华国生活了十几年,我肯定会误解你们的。”

    绿配合地笑。

    “不过你说话很温柔,一点也不凶。”

    李莉笑着同绿直视说。

    绿说话轻柔,音色温婉,李莉听着自然觉得温柔。

    李莉的瞳孔颜色是绿色的,绿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略显好奇。于是李莉瞳孔映射出来的是小猫儿一样的女人。

    小猫儿一样的女人墨色长发,眼睛清澈明亮,眉目如画,肌肤胜雪。

    李莉感叹,“我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眸子深情。

    绿可不知道这个新外国邻居的深意。

    勇士这会儿醒来了。换了个新家,兼之前段时间在宾馆日子不太好。

    一直蔫蔫的。

    从楼上跑下,凑到绿腿边,蹭蹭。

    欢乐入了冬之后一直倦怠懒散,离不开温柔乡,仅仅吃喝拉撒的时候离开。

    “你的狗?”李莉指着勇士。

    “嗯。”绿语气轻快,搔挠勇士头顶的毛发。

    前段时间勇士的确受到委屈了。

    而五年的时间里,绿早已将勇士当成家人。

    先前绿他们每天都要选购,布置房子,抽不出精力来照顾勇士。

    而宾馆的小哥也不敢溜勇士,是故一家人每天只是紧巴巴一小块时间陪勇士。

    勇士却表现得很乖,没有闹脾气。

    勇士不认识金发碧眼的女人,上前嗅。

    李莉主动将手伸过去,凑到勇士鼻子底下,一点也不惧勇士庞大体型和凶煞外貌。

    笑着说,“我家里有两只波斯猫。”

    “看来它们也有新邻居了。”唇角挂着笑意。

    绿不知道波斯猫是什么,也不知道狗追猫,猫逗鸟的天性。

    勇士受到外人的喜爱,便内心欢喜,眉眼似水。邀请,“那真好,它们可以一块玩。”

    “勇士——”绿唤。

    勇士将头掉转过来,尾巴扬起摇摆,“以后你有新伙伴了。”

    勇士摇摇尾巴,不甚上心。

    这时,“勇士——”

    如今平平安安都各自有一个房间。昨晚安安是想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不过被王斧严正言辞拒绝。

    当安安想找平平一起睡时,没料到平平也拒绝了他。

    所以最后安安的房间里只有勇士陪他,早上醒来没看到勇士,光着脚跳下床,急急忙忙喊,“勇士——”

    勇士闻言四脚奔迈,向声音来源处奔去。

    矫健如风。

    “咯咯。”听声音像是小孩见到大犬了,没准安安和勇士也已经抱在一团。

    绿甚至能想到儿子甜甜的笑容。坐在沙发上会心一笑。

    李莉自然也听到小孩子的笑声,问,“上一次的两个小孩都是你的孩子吗?”

    “嗯。”绿应下,并主动谈起两个孩子,“是龙凤胎,姐姐叫王媭,弟弟叫王瓘。”

    大概做母亲的都这样,提起孩子便有说不尽的话和一颗柔软的心。

    “小名平平安安,他们四岁了。”

    李莉惊讶,“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两个四岁孩子的母亲!”

    绿就像不谙人事,天真快乐的少女,眸子清明,肤如凝脂,身材窈窕。

    时光似乎格外优待她。

    绿本该如同向前,含笑收下李莉这个外国邻居的夸赞,然而对方下一句的话堵住她的口,让她不知如何回话是好。

    “你的乳.房怎么没有下垂?”李莉看上去来了兴趣。

    “我见过很多妇人,有了孩子的,”李莉在这里强调,“她们的乳.房都掉下来了!”

    李莉挺胸,展示她引以为傲的身体资本,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其实冬天比夏季更能显现女人的胸部,原因在于很多妇女为了省事,里面都不穿胸衣。

    这是李莉所不能理解的,在她看来这是放弃了对自身美的追求。

    绿却慌了,垂头哑然。无他,李莉实在太开放,绿还未曾接触过这般孟浪的女子。

    李莉一眼看出绿的不适,暗叹华国人除了说话语调,其余地方都过于含蓄和谦虚。

    不过她还是喜欢华国,并乐意定居于此——因为美食。

    “你不用害羞——”李莉感叹。

    “我觉得你很好,你的家、孩子什么的都很好,当然,你的乳.房也很好。”金发女郎不忘提及令人害羞的事物。

    绿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应对这场面。

    她想,这般骇人听闻的话语,寻常女子是说不出口的,也许外国女子正是这点跟她们不一样。

    绿慢慢扬起头,见对方没有故意挺胸,吐气这才开口。

    语调像是兔笼里刚被放出来的小兔子,面对事物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嗯,谢谢你的夸奖。”笑起来暖暖的。

    李莉觉得这是在她的感化下,绿不那么的羞涩,想要引导着,让这位夺她喜爱的华国女人继续聊下去。

    “难道你也穿乳罩么?老实说,C市的乳罩店太少了——”

    华国女子虽慢慢接受并尝试它了,但那也只是年轻爱俏的。

    等到夏天,大街上有点年纪的妇女,她们胸前都是下垂臃肿的赘生物。

    电影明星的身材她们也羡慕,但是没舍得花钱去店里折腾,有些妇女有,也是一件穿好几年。

    万英也是上类妇女之一。

    “乳罩?”绿的职业精神慢慢被唤醒。

    她的私人贴身物品都是自己缝制的,并不太了解其他人内衣。

    于是李莉将她华语发挥到最高水准,同女人解释。

    而绿也在新邻居的阐述之中,新鲜的灵感被激活。

    两人看上去相谈甚欢。

    ☆、打击报复

    绿的抹胸虽然胸下两根带子保证胸的挺立, 然胸向两侧外扩。

    她从未考虑过衣服除了布料,还可以采用钢铁以辅助。

    说得再多比不上实物, 李莉兴致勃勃地要去拿乳罩给绿看,满足绿的求知欲。

    安安独自洗漱完下楼了。

    家里出现陌生的金发女人,小家伙很好奇,坐在妈妈身边, 眼睛圆溜溜的。

    “你好,王瓘小朋友。”李莉笑着打招呼, 热情洋溢,眼睛直视着安安给足了尊重。

    安安看了眼妈妈,才同李莉直视,小嘴儿贼甜, “阿姨你可真好看——”

    圆溜溜的大眼睛写满着童叟无欺。

    李莉金发碧眼,五官立体, 奶油白皙的皮肤, 在安安眼里的确是顶好看的阿姨。

    李莉哈哈大笑, “小宝贝你也很可爱。”

    安安笑着点头,大声, “嗯!”眼睛都给笑没了。

    可爱死了。

    逗了一会儿小家伙,李莉起身要回家拿乳罩。

    绿明白她的意思, 可担心李莉同先前孟浪,待会要是直接在孩子面前摆弄乳罩可不好。

    约定时间,“下午一点来好吗?”女人眸子双瞳剪水。

    那个时候平平安安要午睡。

    “好。”李莉一口答应女人,漂亮女士的要求她从不拒绝。反正她又不午睡。

    绿送李莉出去。

    绿和李莉才离开, 平平下来了。小孩味道清新,似乎刚洗过澡。

    安安把刚才看到的外国阿姨同平平讲,还说,“妈妈要阿姨一点钟再来。”

    小家伙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卖弄完。

    平平挑眉,“是吗?”妈妈居然会邀请人来?

    绿可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无事不出屋,也不需交际的那种,只要有一台绣架,似乎就能欢渡余生。

    女人要的绣架等物品王斧是买了。担心女人累着,买之前勒令,晚上不许使用,绿都笑着点头答应。

    女人有些小兴趣,小爱好没什么,王斧见女人不因此劳累就给通过了。

    而且自己和孩子身上穿的都是女人亲手缝制,怎么想便怎么甜蜜。

    平平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尝了一口。

    或许是绿对新厨房不太习惯,味道没有以前的好,平平面不改色吃了下去,还尝起了第二块。

    “嗯。”安安趴到勇士身上,勇士昨天洗过澡,很干净。

    “那个阿姨好高,有爸爸那么高——”安安拉长声音。

    李莉实际没有王斧高,但比绿要高出不少,又因为是少见的这么高的女人,矮个子安安脑海里直接将李莉拔高到与王斧等高。

    姐弟俩聊着。

    早餐是万英做的,餐厅里只有女人和孩子,吃完饭大家分流了。

    王斧给两个孩子专门准备一个屋子,啥也不干,就是用来玩的。

    各种玩具甚至可以让一个大人玩到乐不思蜀。

    安安当仁不让地进了这个小天地。

    平平学习。

    绿和万英则工作。

    绿的工作自然是还原小绣娘。

    尽管现在的人不会新帖绣罗襦,衣服也不再是从最开始的一根丝到最后的成衣,辗转在女子温暖的手心。

    可是人总是有一点坚持。

    绿要给自己做衣服,真正属于、代表自己的衣服。尽管她不会穿到大街上,因为那会吸引太多的眼球。

    女子沉醉于自己的小天地。

    万英则忙碌着小年的菜肴。

    冬天的云层似乎变薄,可太阳变远,空气的温度始终上不来。

    所幸屋子里的人不受影响,新房子里的壁炉温暖了家。

    中午男人下班回来,准确来说,他早早去,连个酱油都没有打。在那里坐着意思意思,跟进了半个一个点就溜了。

    反正没有他事情也能顺利尽心下去,头一回和女人孩子过小年,男人心神荡漾,荡着荡着就离开了。

    开着车在街上行驶的他还悄悄买了个小礼物——当然是给女人的。

    回到家里时,只有厨房传来动静,走过去看,只有万英,女人不在。

    “万姐。”王斧招呼,瞥了一眼玲琅满目的菜,说,“辛苦了。”

    “她们呢?”男人空闲两手站在门口,有懒散不愿干活的嫌疑。

    可万英不会这么觉得,只想这家子对她太好了。自己吃的好,住得好,还能拿份不错的工资,关键是活也不累。

    当女人的哪个在家不就是干这些事呢?只不过房子大了点罢了。

    “都在楼上。”万英笑呵呵的。

    “好嘞。”男人嘴角弯起,转身上了楼。

    万英偷瞄,果然王斧是去绿所在方向,而不是找孩子。

    又是心里一阵感叹,绿的男人愿意对她好,这已经是很幸福的了。人家还不止这些,孩子家境样样好。

    万英看到的只是来到C市的绿,未曾知道这也是一个坚守寂寞的女人,杳无音讯等待相公五年的结果。

    万英将青菜从盆里捞起,哼着曲,想着:当初自己身边怎么就没有一个男人像王斧这样,每天见着自己就同狗见着大骨头。

    还是会挣钱的好家伙哩。

    万英的男人死于贫穷——没钱住院,吃药治不好。

    如今她男人死了好几年了,心里也慢慢看开了。

    锅里的油逐渐升温,在即将冒烟之前,万英将菜下了锅,属于厨房的交响乐唱了起来。

    推开门,女人低着头,长发梳起盘在头上,只是额间两鬓的碎发逃离了禁锢。

    却也正是这自由的发丝,点缀了女人的美丽。

    活灵活现,美而不俗。

    男人站在门口,良好的视力能看清楚女人面颊上细小的绒毛。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小绒毛上,男人觉得分外可爱,令他心动。

    似乎光并非来自太阳,而是女人散发的,是她那可爱死的小绒毛在发光。

    绿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份呼吸。

    直到男人从背后抱住她,恶劣地说,“我的女人——”

    这一句当然不是男人的重点而是接下来的,“我的。”说话带点鼻音。

    两人贴合在一起,有什么东西在苏醒——邪恶。

    绿首先是惊吓,手里的绣针从手中滑落,所幸架子捞住了线,针没有掉到地上,更没有刺到人。

    女人其次涨红了脸,“当家的——”

    声音细小而软绵。

    男人抱着她,像是连体婴儿,紧密挨着永不分离。

    左手横过女人肩、腋窝,右手放在女人膝盖后窝,绿只感觉天旋地转,就被颠倒了位置。

    连忙抱紧男人。

    此刻,男人坐在椅子上,女人坐在男人身上。

    男人很高大,抱着女人就像抱着孩子。

    “嗯——”浓浓的鼻音透露出男性的自然生理需求。

    也是,自回来后和女人在一起也大半个月了,但两人真正意义上“睡”在一起只有一晚。

    只有这一个理由,让王斧觉得自家两个小崽子不可爱。插足在了他和自己女人之间。

    宾馆里那段日子简直是油煎男人,香香的媳妇就睡在身旁,自己却要守活寡。

    而如今,小家伙都被撵出去一个人睡了。

    昨晚王斧没有搞起来,是因为这段日子布置房子累了,他想养精蓄力,以免让女人失望,顺便让女人也休息一天。

    现在——

    男人的动作实在是不要太放肆哦!

    “我就抱抱。”男人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了。

    想通过聊其他的话题让女人放松下来,结果一开口就是,“该送孩子上学了。”

    这是打击报复?

    对,孩子送出去了,女人就不会因为孩子而拘束,放不开。

    像现在一样乖乖的。

    四岁的孩子上学在这个年代着实有点早,不过拜师傅学专长都是可以。

    只不过男人口气里的醋意不要太浓,“不是正经上学那种,就是学学其他的,技多不压身。”

    “要不学音乐?书法?趁着没事干多学学。”总之要把孩子往家外赶。

    那一大屋子的玩具似乎是父爱最后的坚守,摇摇欲坠的那种。

    男人边随口提建议,边游走不老实的手。

    绿认真思考起这件事,在府里少爷小姐们都是自幼有所专攻,在她看来相公这个建议极其合理。

    男人不老实的手捏痛了女人,嘤咛声传出,男人自知犯错,揉揉。

    女人脾气好,没有责备,顺着男人话题说下去,“平平可以自己学,她很聪明,只要会一点点基础,她就可以自学。”

    绿同相公分析孩子,“平平学什么让她自己安排吧?”

    绿说完这句自顾自点头,点完头后看相公,征求对方的同意。

    王斧看着怀里仰着脸满眼只有自己的女人,“好。”

    绿笑了,两只手抓着男人前襟,依偎在男人身上继续道,“安安喜欢唱歌。”

    绿差点说成骑马射箭。

    因为安安很喜欢动物,路遇蝴蝶,小家伙仿佛变成了小猫咪,绕着打转。

    遇见水坑水洼也祈祷着里面有小鱼儿游。

    若能使儿子在学习中得到乐趣,绿自然是最高兴了的。

    可是这儿的人不骑马。

    “安安唱歌是跟欢乐学的。”女人笑起来眉眼弯弯,生动表情似乎在田野中,一大片花儿也将跟着盛开。

    ——纯净的美丽。

    “他会鸟叫,还可以学口技!”绿眸子亮了,觉得女儿儿子都很乖巧优秀。

    趴在男人的胸前,“当家的,要不让他们自己决定吧。”甜甜声音,蜷在男人腿上的姿态,小女人味十足。

    “好好。”男人满口答应。

    等过几十年,他就能准确阐释自己此刻心态。

    那就是全天下女人都是臭娘们,就自己女人是小公主,那是要举高高,抱抱和亲亲的。

    女儿也被抛在脑后。

    ☆、毫无原则

    聊完了孩子。

    王斧一只手松开女人, 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小年快乐。”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深邃的眼睛吸引着女人。

    盒子是红色软包装, 是故绿没有被硌着,也不知道相公身上还藏着小礼物。

    “给我的?”绿的眼底绽开快乐的烟花,小声确认。

    “嗯。”王斧一手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一块玉镯。

    ——翠竹法身碧波潭, 滴露玲珑透彩光。

    “好漂亮——”绿赞叹,轻轻地拾起镯子。

    她不识玉, 只是单纯被这散发莹润光泽的事物吸引住。

    男人将盒子盖上,放置一旁。

    “来,我给你戴上。”

    绿乖乖将镯子递出去,左手伸出去, 皓腕肌肤细腻,滞在半空。

    王斧用他的大手将女人的手拢成小船, 镯子便顺着手掌滑下。

    刚戴上去的时候微凉, 绿抚摸, 露齿笑,“谢谢当家的。”

    说完被强吻, 两人口齿之间交换的不仅是津液,还有愉悦因子。

    然而此刻的两人都没有料想到, 才入手的镯子很快就会被摘下,很快。

    夫妻俩耳厮鬓摩一番,万姐就敲响了开饭的钟。

    一行人纷纷下楼。

    安安乐,“爸爸你回来啦。”小孩子扑向王斧。

    男人不得不接住, 而将手从女人身上撤离。

    “乖儿子(zei)。”王斧一手抱起安安,一手拍儿子近日来开始变得圆鼓鼓的屁股。

    安安揉屁股,傻笑。

    饭桌上不说满满当当,但也□□不离十。

    “万姐辛苦了。”绿帮忙布碗筷,平平也帮忙。

    今天是小年,年糕也上桌,意味着年年高。

    绿第一筷子没夹上来,王斧看见二话不说,加了一大筷子给女人。

    绿抬头对着相公笑,王斧也笑。

    或许正因为如今常笑,男人眉间的戾气淡化,冷酷的脸面也不再令人心生畏惧。

    安安看见爸爸给妈妈夹年糕,嚷着,“爸爸我也要年糕!”

    筷子指着年糕。

    小孩子手短,桌子大,难免有些菜夹不到。

    绿给平平安安饭碗前放一个小碟子,里面布好了菜。

    既保证孩子能在饭桌上好好吃,不因为夹菜弄脏了自己,也确保膳食平衡,不偏食。

    顾忌年糕是糯米做的,小孩子不易消化,绿只在小碟子里放了四五条年糕。

    安安很快吃完了,并且还想吃。

    只是这么一嗓子,得到的答案却是万英快速给安安夹了一条年糕。

    “奶奶坐旁边,告诉奶奶就好。”万英笑眯眯冲着安安说。

    安安低下头夹起年糕,愉悦地接受,“谢谢奶奶。”年糕塞入口里。

    于是继续吃饭,只不过男人和女人似乎自成一国。

    手腕上的镯子随着女人端起饭碗的动作而盈盈滑向手肘,散发着温润的光。

    小年快乐。

    吃完饭,站着消完食,两个孩子上楼午睡。他们才四岁,需要睡眠来恢复精力,及成长。

    王斧也想拉女人,上床。

    绿拒绝,解释,“待会邻居会来。”

    男人眯起眼睛回想,“外国女人?”

    绿笑着点头,“嗯,她叫李莉,今早来拜访了,约好下午还来。”

    “对了。”绿想起什么,向橱柜走去,拿出一瓶酒。

    歪着头举起手中酒瓶说,“她还带了酒,刚刚忘记拿出来了,相公现在要尝吗?”

    刚才饭桌上无任何饮料,绿没有奇怪,是因为这几年年饭她都不曾喝酒。

    要知道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并非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事。

    平平安安年纪小时,拿不稳筷子,绿得喂完她们才能自己吃。

    等自己能使筷子的时候,还要担心会不会弄脏自己。

    也就是近几个月,绿才开始不用过于操心两个小家伙吃饭。

    女人比男人矮了一个头多,是故绿得将酒瓶举到面上等高,才能让相公看清这是什么酒,决定要不要喝。

    神态像只会拜年的小兔子,憨憨软萌。

    男人喉咙里发出笑声,伸手接过。

    上面都是外文,王斧也不认识。酒塞盖得很严实,但男人用力就扯开了。

    闻闻——果味。

    将酒塞盖回去,“果酒,你们女人喝的。”

    绿捧过仔细瞅着酒瓶,“是吗?”

    绿至今接触的酒只有酒糟小汤圆里的酒了,算得上是没喝过酒了。

    酒瓶抱在怀里,认真地说,“今天过小年,晚上我和万姐尝尝。”

    小表情让男人忍不住啄了一口,幸好万英进了厨房,否则容易害羞的女人又要缩进她的蜗牛壳里。

    绿将酒瓶放回橱柜,拿起书坐在壁炉旁的沙发看。

    里面是浅显易懂的内容,平平特意挑出来给绿和安安学习的。

    想和女人待一块,于是王斧说,“我陪你,顺便也认识认识邻居。”

    事情并不像男人说的这么简单,租界里但凡住上别墅,独门独院的人都是值得认识的。

    王斧心中也是有着一番考量。

    万万没想到的是,女人放下了书,慌张说,“不要,你上去睡觉好不好?”

    男人低头看着小女人。

    圆圆的眼睛里是乞求。

    乳罩这么私密的事物怎么可以在男人面前讨论呢!

    绿不想让男人在场。

    为此她撒娇,“当家的——”这招是跟安安学的,他撒娇就拖长音唤人。

    圆圆眼睛湿润,女人本就气场不强,这便像是刚出生的小兽,王斧生怕自己将女人吓到,受了惊。

    毫无原则地说,“我上去,你们慢慢聊。”

    男人站起,刚走两步,又觉得自己对女人太过纵容,自己这么刚硬的男人怎么这么轻松被温柔乡打败。

    转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对着女人冷笑。

    绿咬唇,怯怯瞧相公,她这是让相公生气了?

    可是真的不想让相公看见乳罩,那实在是太羞人了,更何况还有另一个女人在场。

    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男人只是搂过女人,狠狠地在娇嫩的唇上吮一口。

    放话,“等你上楼再说。”转身离去。

    从男子毫无怒气,没有任何不满的小情绪的脚步中得知,男人在女人面前确实是毫无原则了。

    王斧前脚刚上完楼,门铃响起。

    绿抬头往上觑,正对上相公朝下看的眼睛。男人一笑,背身进入房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偷听。

    绿唇角一弯,起身开门。

    门口是手上提满袋子的李莉。

    绿连忙接过两个袋子,李莉走在前,朝着沙发的方向,同时抱歉地说。

    “早上我忘记今天是华国的小年了,但是后来到家我记起来了,给你准备礼物。”李莉将东西放下。

    跟随其后的绿赧颜。

    她没有给李莉准备邻居之间的礼物,更没有准备小年礼物。

    愧声道,“李莉,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过两天补上好吗?”

    绿的话语直白却又诚挚,透露着单纯。

    李莉朗声笑,“没关系,你不要愧疚。你很可爱,我很喜欢你。”

    她喜爱这个华国女人,是她在华国认识的所有的女人中,最喜欢的一个。

    当然,这种喜欢是心灵上的喜欢。

    李莉叹,“为什么我们不能早点相遇?”

    绿闻此忸怩,不习惯被这么直接的表白,放下袋子,不好意思地笑。

    但她能感受到李莉是真心的,没有为此尴尬或是羞怒。

    很奇怪不是么?

    绿这么快就被另一个女人讨了欢心,尤其是这个女人给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盖因为李莉热情爽朗,敞开心地与人交流,相处起来感觉不到隔阂有关吧。

    绿从她身上感受到的都是太阳般的暖意,自然放下了本能的警备。

    两个女人坐到沙发上,旁边是壁炉,火光打在女人的脸上,留下红霞。

    李莉从一大堆袋子中抽出一个袋子,说,“我带的乳罩是新的,你不用尴尬哦。”

    绿正要感谢地笑,谢谢对方如此贴心,李莉下一句话就就让她陷入尴尬。

    “我上午专程买的,”李莉打开乳罩,在绿胸前比划,“照着你的尺寸买的,也是小年的礼物之一。”

    李莉笑得大方,绿的脸却要埋到腿间了,到底她和李莉相识只有一个上午,绿暂且做不到坦然接受如此私密的礼物。

    尤其是李莉边比划边说,“我买了好几个颜色,黑色,白色,红色,还有紫色。”

    她正比划着的是黑色,“你皮肤是我见过的华国女人中最好的,你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李莉语气笃定,似乎见着了女人穿上的模样。

    自顾说着的李莉一会儿才发现女人的不对劲,抱歉地说,“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手上的动作停下。

    “没有没有。”绿小幅度摇头,安慰地笑。

    李莉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解释,“我好像在华国跟女人玩不来。”其实李莉想说的是没有女人缘,只不过一时想不起女人缘这个词。

    “我很喜欢你,我们能够做朋友吗?”言语诚恳,面部表情紧张。

    绿温柔地笑,“可以呀。”

    李莉一把抱住绿,高兴地说,“太好了,绿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士了。”

    厨房里的万英听见突如其来的高声探头看,发现是依旧是早上那位外国女子,便缩回头,继续清洁。

    绿骤然被抱,身体变僵,等李莉放开之后才慢慢放松。

    李莉放开绿之后,对绿活泼地说,“你的先生一定是很幸运的人,能够和你在一起。”

    眼中有羡慕更多的是祝福。

    视线滑过手中的乳罩更是忍不住说,“你要是穿上这个之后,你先生更是幸运地幸福死了。”

    而那个一直被夸幸运的人正在房间里做俯卧撑,发泄多余的精力。

    一身精肉让人咋舌羡慕,即便几百个俯卧撑下来也无气喘,真是个幸运鬼!

    ☆、今天真热

    …………

    李莉向绿展示了如何穿戴, 及穿戴时的正确姿势,末了, “你要不要去试一下?”

    眼睛里写满鼓励。

    要试一下吗?绿拿着,心底有份跃跃欲试。

    乳罩上两条细带用于缠肩,细带延续为一条绕胸宽带,于胸背上扣。前面的罩杯则完全盖住乳.房, 将其托起,使之保持圆润形态。

    绿对这种设计实在是太感兴趣了。

    “我可以试一试吗?”绿像是内向孩子一样, 明明好奇却又不敢直言,头微偏。

    “去吧去吧。要我陪你吗?”

    绿快速摇头,笑,“谢谢,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好吗?”

    绿将袋子放置一边,把点心都推到李莉面前, “要是饿了就吃, 有什么事问万姐。”她指向厨房的房的方向。

    又加上, “我很快就换好的。”声音清澈。

    “你去吧,不用惦记我。”李莉示意绿可以换。“你真是太贴心了。”大拇指竖起。

    绿笑, 拿起一个袋子上楼。

    门锁被拧动的声音。

    做了至少一千个俯卧撑的男人闻此用力一撑,从地上跳起, 这个时候他的脖子及面部已经有了细汗。

    男人肤色古铜,密密的汗湿润了这份颜色,有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男人的板寸头,此刻也散发着热气。

    “人走了?”

    王斧凑到绿面前, 呼吸微喘,两眼有神注视女人。

    嗯——还真是大狗盯着肉骨头的表情。

    “没有。”绿如实回答,抬头看了眼相公,并抱紧了身前的袋子。

    此情此景像是一头大狼狗,鼻子喷着恶气,围着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这是什么?”王斧指了指女人怀中的袋子。

    “是衣服,我正要去换,你不睡觉吗?”绿松开抱着袋子的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踮起脚尖伸长了手给相公擦汗。

    “你出汗了。”女人小声地说,柔软的手替男人揩去脸上的汗。

    王斧心神一荡将女人抱起,“刚刚做俯卧撑了,不想睡。”

    男人的脸凑到女人眼前,“等你回来一起睡——”语速放慢,摆明的挑.逗。

    绿已经开始习惯时不时被男人抱起,男人的话还是让她害羞。

    转移话题,“李莉还在底下等我,我要去换衣服。”小脸红红,语气弱弱。

    结果又是被男人索吻才解脱。

    手帕塞到男人手中,绿抱着袋子小跑到浴室。

    男人看着女人背影,舔唇,觉得自己火气旺盛。

    闻了闻香帕,望向卧室内的大镜子。

    大镜子占据衣柜一半面积,从中可以观察到,卧室布置极简,除了一张超级大床,就只是窗台上的花和窗旁的窗帘。

    当然,还有男人。

    镜中的男人侧身,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鼓鼓数块肌肉稍稍用力便呼之欲出,充斥着力量。

    若是去掉手中的手帕,怕是可以直接拍广告了。

    浴室里面也有一块大镜子,但凡踏入浴室,它就将所有事物照清,纤毫毕现。

    绿昨晚洗澡时都是背过去,当不得不面对镜子时,也是低着头,努力不去看。

    这对绿来说真的很害羞。

    ——将自己看得分外清晰。

    虽然是在冬天,但因在家,绿只穿了两件衣,长裙外套了一件薄毛衣,而裙下还有一条裤子。

    风格新奇,但在女人身上却很好看。

    绿不得不将裙子脱下才可换上乳罩,抹胸则被放在一旁。扣子对了几次,绿才对上。

    背对着镜子偏头,看镜中的自己,是否扣好了小扣子。

    女人的脊背很美,弯曲的弧线延伸至髋上部,被裤子所抹去。仿佛墨水画,有限的白纸不可避免的隐藏那画外之物。

    而那画外之物则是沉默的,令人更加心神向往之景。

    对照着镜子,绿反手调整。

    这时,浴室门被打开了——

    “出太多的汗,我还是洗——”男人的话没说完,动作也停顿,两眼粘在女人身上。

    喉咙上的喉结滑动。

    “咕噜。”

    声音很小,但男人自己能听清。

    “啊。”绿小声惊叫,抓起裙子遮住自己。

    两人从未白天“坦诚相见”过,此番此景于二人都是头一次。

    “相公你待会再进来好吗?”女人哀求,圆圆的眼睛和安安重合。

    “呼——”男人鼻子喷气,努力地将眼睛从女人身上撕下来。

    白皙的皮肤,裤子被胯拦住,笔直的腿因此被遮掩。裤头中间上三横指,是圆润可爱的肚脐眼。

    继续往上数——男人脑海浮现开门之时的美景。

    这要是一般男人,见到如此娇妻,常理来说都是二话不说扑到,然而王斧这个比寻常男人更显男色的男人却是拉上了门说——

    “你换,我不进来。”

    绿不知道的是,相公此刻站在门口,自己的手帕被男人用来堵住鼻子,红色的血打湿了洁白方巾。

    “艹——”男人眼里喷火,喉结滚动滚动再滚动。

    绿快速换好长裙,站在镜子面前,感受乳罩和抹胸的区别。

    侧身照照镜子,正面照照镜子。

    背过身也照一次。

    耳尖的红色在女人的不在意下慢慢褪去。在镜子面前不断欣赏自己。

    女人天性爱美。

    打开门,相公还在门口。

    男人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还要聊多久?”

    灼灼目光让绿觉得身体在升温,“不知道。”

    绿是愿意同李莉聊的。

    因为李莉在服装上有所造诣,听李莉说完,绿对衣裳的认识愈加全面开阔。

    这让她很高兴。

    而且过小年也不可将人外赶。

    “当家的,我要下去陪客人了。”迫于灼热的目光,绿小兔子一样两手置于胸前,紧张。

    “去吧。”男人无奈地说,转身背过女人。

    溪流一样的血从鼻腔缓缓流出,流淌在古铜色皮肤上,煞是显眼。

    绿歪头,看着相公的背影,终是下了楼,心里想着:相公这是不高兴自己过小年没有和家人在一起,没有陪他吗?

    女人梨颊微涡,笑靥如花。

    似乎一下子就下完了楼,来到李莉面前。

    绿还在想着相公。

    李莉说了好几句,都是胡乱点头,没有用心。

    后来才慢慢进入状态。

    两个女人谈了很多,李莉向绿介绍了什么是骑士装,什么是“H”型服饰风格,蕾丝的装饰意义。

    绿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谈及了散花百褶裙,烟水百花裙。

    思想碰撞出火花。

    绿在李莉面前也变得善谈。

    或站起来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或虚空画出大概。

    在自己的领域上,绿总是开心快乐的。

    两个女人待到晚饭才依依惜别,期间平平安安多次想要找妈妈玩,无果。

    勇士也过来摇摆着大尾巴,期待着女主人的抚摸。

    只是绿都沉浸在服饰的研讨之中,不能自拔,敷衍回应。

    而楼上的男人则是从俯卧撑,变成倒立,再到蛙跳,都没有等到女人上楼。

    体内的火也丝毫没有散发出去,反而越烧越旺。

    灯光照亮大厅时,李莉才被送走,绿才回归家庭。

    绿不好意思冲着万英笑,今天是小年,可都是万姐在忙碌,她只顾着跟李莉聊天了。

    除了早上的一盘点心,一点活也没干。

    “万姐——”也许跟李莉交流后,人也被带的外向开朗,绿冲万英愧疚地嘟嘴认错。

    向来文静内秀的女人做出这样的动作,让不经意间一瞥的王斧血流加速升温。

    ——今天怎么就这么热呢。

    王斧看向壁炉。

    只见那里一团火无辜地烧着,莫名被男主人扣上火烧大的罪名。

    …………

    “小年快乐——”所有的人都举杯。

    孩子们喝的是果汁,绿和万英喝的是李莉送的果酒,王斧则是喝起白开水。

    家里没有酒。

    也对,这才新家,而且没有所谓的乔迁之喜,一家人搬进屋子就完事了。家里正处于简约状态。

    大家伙高兴地聊着,安安趁机说,“爸爸,我还能买玩具吗?”脸上还挂着儿童质朴,享受童年快乐的笑意。

    绿被点醒,看向相公,提醒,“口技。”

    提醒相公想起上午,二人商量让孩子们学特长的事。

    王斧清咳,目光投射坐在身边的安安。

    安安毫不知情,仰着苹果一般红扑扑,令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小脸,期待爸爸说——“好”。

    “儿子你最喜欢干什么?”王斧循循善诱。

    安安不假思索,“和爸爸妈妈平平在一起。”尔后又快速加上,“还有勇士欢乐和万奶奶。”

    万英被逗得笑不见眼。

    王斧欣慰地笑,然而女人布置的任务还是要完成。

    “还有呢?安安想拥有什么技能、本领吗?”

    平平察觉到了什么,望向男人,随后看向绿。

    绿正注视着安安期待他的回答。

    平平默,决定不插手安安的事了。

    安安食指撑着下巴,思索,犹豫了好久,开口,“爸爸我想飞——”

    小小的嘴巴张合,奇幻美妙的愿望被小人儿说出口。

    眼神里是对自己愿望实现不了的了然、失落。

    绿不知道儿子还有着这么梦幻的梦想,安慰,“安安以后可以坐飞机。”

    与李莉聊天之后,绿认知的不仅仅是外国服饰,还有很多不了解的事物,比如,李莉是坐飞机来的。

    而飞机是天上的交通工具。

    绿当时便惊叹。

    安安高兴地问,“那我可以在空气里打滚吗?”

    “就像这样——”小手挥舞画着弧。

    “像欢乐一样。”安安补充。

    绿哑然,似乎是不可以的,如实说,“不可以。”

    小家伙的眸子里的亮色消失,手放下来,嘴角下垂。

    王斧是不会让儿子失望的好爸爸,沉默半晌,“儿子想不想学跳水,在空中飞,也可以在水里飞。”

    “可以在空中打滚。”王斧肯定地说。

    不过没说出口的是,儿子你需要从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

    “噢噢!”小家伙可高兴了,从座位上蹿起来,“爸爸你真棒。”

    光是安安一个人的快乐就渲染了小年。

    待安安能够抑制兴奋之情,男人转问坐在女人身旁女儿,“平平你呢?”

    平平则是从容不迫地说,“做科学。”振兴我华国。

    平平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是想做科学振兴华国,而华国也真的是她的——曾经。

    男人摸摸下巴,“平平想去少年宫吗?”

    平平疑惑。

    男人解释,“少年宫有很多小孩子在那里。”

    听到很多小孩子的时候,平平的眉头微不可查地隆起小丘。

    男人继续,“那里有小孩子搞科技,”王斧想少年宫还有什么能吸引住女儿,“那里还有外国老师,你不是学外语吗?难道不想跟他们交流吗?”

    …………

    等饭吃完之后,两小孩过年之后的安排都定好了。

    王斧和绿一起走回卧室。

    绿笑,语气透露出对男人的爱慕,“当家的你真厉害。”

    王斧也笑,关好卧室的门,享受女人崇敬的眼神。

    淡定地说,“没什么,我们早点洗澡睡觉吧。”

    绿点头,要去给男人准备衣裳。

    殊不知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解放天性,要犒劳自己了。

    毕竟这是一天里,除了上午一小会能抱住女人,亲亲小嘴,摸摸小手,其他时候连腥味都闻不着的男人。

    男女之间的生活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醋醋醋醋茶么。

    男人闻不到自己的醋味,但身体很诚实。

    他要醋意大发,从女人身上拿回补偿了。

    ☆、甜甜蜜蜜

    “当家的, 你先洗澡吧?”绿背过身子打开衣柜,她要给相公准备衣服。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目光所触及的唯一裸露部分就是女人脖颈后部。

    很白,仅仅是看着,仿佛都能体验到肌肤细滑。

    男人化身吸血鬼,吮吸上去。

    夜很长很长。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 女人已经沉沉睡过去。

    而男人则是舔着后牙槽,禁锢着女人瘫软的身子, 拔开其被汗水打湿而粘在面颊的发丝,露出女人恬静的睡颜。

    心想:若非不想女人受伤,真应该搞个三天三夜。

    男人有力的肌肉,代表着他富余的战斗力。

    …………

    这边是小年快乐, 然而另一处——

    “妈——”

    王小翠如铁史所说,癔症了一段日子自然就好了。

    虽然整个人的精神从此低落, 身体状况迅速下降。

    尤其在后来王斧和绿带着孩子们不知哪去的时候, 在小年的夜晚里身边只有女儿陪着的时候。

    铁史为了逃避照顾婆子的责任, 跑去了儿子家,借口是想念孙子了。

    “欣儿——”王小翠的眼里含着大泡泪水, “我是不是罪有应得?”

    看向王欣的目光有着疑问,更有着化不开的悲伤——

    是她气死了自己的男人。

    王小翠每每想到这,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看不见的鬼神撤去,渴望就此躺下去。

    没力气好,不用再去想,不用再去回忆。

    王欣心里一紧, 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怎么努力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半会儿才说,“没有,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妈妈。”

    王欣伸手抱住王小翠的肩,母女俩挨在一起,互相温暖着对方。

    王欣想,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妈妈会做那样的事。

    她和王斧居然不是同一个父亲。

    她消化这个消息用了很长的时间。

    不敢问妈妈,也不敢与学姐交流。哪怕这个信息绞痛她的大脑,她也不敢与人述说。

    就连王悦也被告知。

    青春靓丽的女孩,因为母亲的事变得憔悴,眼角堆砌了忧愁。

    不再认真地梳洗,穿衣打扮。陪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

    “妈,你要快乐——”女孩咕哝,仿佛普通家庭里正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小女孩。

    王小翠看不见的视线内,王欣眼眶里有闪光的东西在聚集,可是她的音调仍保持着正常。

    “今天过小年呢,明天,我就带你去问问,去找大哥在哪里好不好?”

    二十岁的、年轻的女儿安慰着母亲,破天荒地使用了“大哥”这个词。

    她在成长,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之中,她确确实实在长大。

    “你不吃饭就没有力气,平平安安都抱不起来的。”故作嘲讽,笑。

    王小翠听进去了,桌上的饭菜却已经凉了。

    “好。”王小翠捧起碗,拾起筷子,同时催促,“你也吃,我们早睡,明天早点去找人。”

    王欣看见王小翠分明食不下咽,却强迫自己吃的模样,憋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好。”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

    窗帘在床脚的位置被拉开了一部分,床头位置依旧遮得严严实实,以免女人被光线刺醒。

    然而这一操作似乎并没有派上用场,天色并非明亮。

    绿是自然醒的,睁开双眼,有着刚睡醒的迷糊。

    房间里中有她一个人,光线不明朗,轻轻扭头,看见了枕头一侧的镯子。

    女人的脸如同海岸边的潮水,突然涨红,从迷糊中清醒。

    这个镯子——

    夜间运动过于剧烈,即便男人对女人有着很多很多的爱,那也有克制不住自己,不小心放肆起来的时刻。

    绿和相公那个的时候,被镯子压住了手,忍不住发出痛呼,男人立马停下来问,“怎么了?”

    女人当时的表情娇气,又软又娇地嗔怨,“镯子压到手了,痛——”

    男人二话不说,放轻自己下半身的动作,一只手撑在女人颈间,一只手温柔地托起了女人的手,单手将女人手腕上的镯子脱掉。

    哄,“待会就不痛了。”

    女人继续半眯着眼娇气地哼哼,“你也不准弄痛我。”表情实在惹人疼爱。

    很好,一句话说完,男人从吸血鬼化身狼人。

    一副大战到底不死不休的模样。

    ——唰。

    一想起昨晚的场景,绿的脸便宛若蔷薇花,娇嫩的红布满全身。

    昨晚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绿将被子扯上遮住自己的嘴,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真相。

    然而被子却没有和女主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里面泄出的味道明晃晃揭示了昨晚情况。

    楼下。

    “爸爸,不要叫妈妈吗?”安安看着一道道被端上桌子的碗,询问。

    现在都要吃晚饭了,妈妈居然还没有下来。

    真的不是生病了吗?

    “乖,自己玩,我去看你妈。”男人单手撑地,一用力,便从盘坐状态转为站立。

    一旁的平平给男人以轻哼外加愤怒的目光。

    不懂得自律的人。

    安安见爸爸走了,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平平身边,“爸爸和妈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小孩眯着眼,一副我嗅出了真相的表情。

    平平眼皮都没抬,不轻不重地说,“你长大了就知道。”

    安安撅嘴。

    一定你们都知道,就不告诉我。

    嘻,事实却是如此。

    王斧进了屋,床上被子下小小一团还安静躺在那里。

    就那么随便地蜷在床上,王斧都觉得那是他最爱的姿势。

    反手关了门,男人扑上床,敏锐地观察到女人眼皮下滚动的眼珠,知晓女人已经醒过来了。

    “吃饭了。”男人故意凑在女人耳边说,热气染红女人小小精致的耳朵。

    王斧没忍住,一口含上去。

    绿激灵,不装了,“当家的——”声音嘶哑无力。

    “嗯——”男人也拖长了音。

    屋子里的空气变得缱绻缠绵,甜甜的。

    又是一番磨蹭才下去。

    孩子们已经坐在桌前吃起来了。

    “妈妈!”

    一天都没见着妈妈了,安安激动地唤,右手举起筷子停留在半空。

    “嗯。”绿撤下撑在腰间的手,问两个孩子,“万奶奶做的姜汤有没有好好地喝?”

    落在孩子身上的目光是柔软的,慈爱的。

    去年王小翠嫁出去之后,两个孩子的照顾重担骤然全落在自己身上。

    绿最开始手忙脚乱,尽管全心全力了,可还是会有不留神的地方,结果就是两个孩子双双感冒生病。

    那绝对是绿最难受的日子里,孩子生病,为人母的心里最难受。

    绿听取了陈医生的建议,气温转换或是过于寒冷时,可以给孩子煮姜汤,预防感冒。

    昨天她特意跟万姐说这一点。

    “喝了。”安安乖乖地回答。

    平平也点头表示喝过。

    安安这个小家伙还要在妈妈面前展示,“姜汤可难喝了,但我捏着鼻子一口气就喝下去了。”

    安安演示当时的场景。

    “平平也是一口气喝下去了,”安安不忘平平,“我们特别勇敢——”

    绿表扬,“平平安安真棒。”

    嘻,小家伙脸上便笑开了花。

    “吃饭吧。”

    王斧添完饭走过来。

    男人手里两个碗,一个大碗,是专门用来盛汤的大碗,里面添满饭,这碗是男人吃的。

    另一碗是小碗,女人和孩子用的是同等大小的饭碗。

    只有万英用的碗是正常大小。

    “嗯。”绿接过,对男人笑。

    落在白色瓷碗上的纤纤素手格外漂亮。

    王斧怕今晚女人吃这些饭吃不饱,特意说,“吃不饱告诉我,我给你添。”

    “嗯。”乖巧地应下。

    万姐趁着绿在,开口,“昨天你放在洗衣间的衣服,我瞧着白天你一直没下楼,就给洗了。”

    万英笑,容貌朴实憨厚,透着亲切感。

    “啊。”绿小声呼,随后赶紧说,“嗯,谢谢万姐。”

    夹起一口白饭,塞入口中

    她居然把乳罩给落在洗衣间了。

    吃完饭才是七点不到,绿睡了整个白天,精神抖擞。

    拿起书,要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这也是为了给安安树立一个好榜样。

    至于平平这般的榜样,对安安来说那是望尘莫及到背影都瞅不见。

    安安也拿出了书,挨着妈妈坐在一块。

    平平则坐在二人对面,勇士靠在她的脚边。

    三人围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人手一本书,地上还有一条安静不吠的狗,一副书香世家的画面随即构成。

    王斧看着娘仨加一条狗,口气酸酸,“爸爸呢,给爸爸的位置呢?”

    沙发两条,对立而设。

    每条沙发上坐一个人略显宽敞,两个人却是刚刚好,既不过于亲密,也不会显得生疏,三个人就显得拥挤。

    勇士趴的位置则是将平平所坐沙发空出来的一侧下方占据,巨大体型伸出的四肢将沙发下侧填满让人无处落脚。

    ——平平的脚是吊着的。

    男人只不过回房将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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